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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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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并不打算要沈欢的确切答案,这几年相处,他已经算是比较了解这个同年进士的搭档。对方的想法,有时候天马行空难以捉摸,还真不是自己这个榆木脑袋可以揣测。

    沈欢不答反问,一指面前的湖水。道:“介古兄,此湖如何?”

    湖水很清,在轻风吹拂之下荡起轻轻的水波,在阳光的映射下泛起丝丝白光,放眼放去,耀眼眩目。

    湖很大,足有七八亩之多,周边种了无数柳树,垂柳扬岸;西北角还有一个小岛,岛上植满了桃花,花正开时,一片欢欣的红色;湖中还有无数荷花,盖如圆亭,玉、立挺拔,随风摇曳。飘飘若舞。

    生机盎然,实在不愧海州大学闻名的一景!

    醉翁湖,以欧阳修之号为记。是对这位为海州大学付出颇多的老人的崇高敬意!

    湖边树阴遮天,亭阁不少,是海州文人最爱流连之地,就算沈欢这些高官,无事亦会在此聚上一聚,谈天说地,好不快哉!

    “湖是好湖,地也是好地!”范一农由衷赞道,“官亦是好官,若没有子贤这个知州,焉有这个海州大学。又哪里会有此处的清幽?”

    沈欢感慨不毛:“确实是好地方呀!东海之坝,海滨盐场,海州大地。不知这一去经年,还有回首一看的机会不?”

    范一农吃了一惊:“子贤真要走了么?”

    沈欢说道:“不瞒介古兄,这次海州报纸搞出这般大的阵仗,全是小弟授意,无非就是为了彰显功绩。以此作为晋身之阶罢了。水低人高,莫能之外小弟也不能免俗!”

    范一农不以为然:“子贤这话到让我等惭愧,海州建设,实实在在。又不是弄虚作假,以此功绩还不能晋身,我等还有何面目奢谈进步?”

    沈欢苦笑说道:“现在功绩是彰显出去了,一旦不能获得认同,也许就是外调其他州了。毕竟小弟在海州也快四年,按例不会滞留太久。”

    范一农惊道:“子贤这是一着险棋呀,不成功便成仁,何其险恶。”

    “唉,无奈之举罢了。”

    范一农不忍心说道:“若是有什么范某能帮得上的,子贤但说无妨。定当鼎力相助!”

    “当真?”

    “当然!”范一农甚是不悦。“子贤,你莫真以为范某是怕事之人?”

    沈欢犹豫半晌才道:“说起来还真有一事要请介古兄援手。”

    “请说。”

    沈欢从怀里掏出两封信,摆在桌面。道:“介古兄作为通判,上达天听之道想必另有外人不知之法。如暴可以,劳烦把这两封信送到京城司马相公之处。”

    范一农闻言大是为难,通判作为监视州县的官职,时不时送密报到京城,毒用的当然是相当隐秘的途径。大多直达宫廷之内。沈欢这次信件,应当是私人之物,用通判之道去送达,令范一农这个比较传统之人大是思量。“私人信件?”范一农问了一句。

    “正是。”沈欢解释,“因为所行之事比较特殊,而今京城对弟这边的东西比较敏感,如果由小弟派人送去司马相公处,太过引人注目。一旦传扬出去,太过棘手。因此想请介古兄援手一二,如果介古兄有难处,那,”

    “范某接了。”范一农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范某相信子贤为人。就狗私一次吧!”

    “多谢!”沈欢大是感微

    “两封信都是给司马相公么?”

    “一封是给他老人家的,另一封”呵呵,由他老人家送给一个人。官家能不能到海州,还得仰仗这个人

    范一农不再多问,把信收入怀内,淡然一笑。

    沈欢又道:“介古兄小弟走后,海州就交给你了!”

    范一农大惊失色:“子贤何出此言?”

    沈欢笑道:小弟一旦离任,当然需要有人接手这个知州之位。海州如今走在一条高速发展的道路之上,需要一个熟悉相关事物的人来掌控,交给其他人,小弟实在不放心。生怕他把大好的海州给毁了。有能力继续带领海州前进之人。小弟认识的,也就介古兄与子瞻兄而已。

    至于子瞻兄,他海关之处还有大作为,也脱手不得。因此小弟会向司马相公与官家力荐介古兄出任海州知州,还望介古兄能大发图为,再接再厉,把海州建设得更上一层楼!”

    “这个”范一农又激动又惶恐,“只怕范某资

    通判与知州的官职相差一个品阶,算上“从”品,足足有三个级别要跨越,难怪范一农要担忧。

    沈欢笑着劝慰:“介古兄何必妄自菲薄,若论资历,你是治平二年的状元,还在小弟之上。你在海州做了几年,若论能力,谁出其右?放心,一切就交给小弟去操作吧。只希望你能继续在海州做出一翻成绩来!”

    范一农深吸一口气,道:“子贤放心。若真有机会,绝不会令海州这个天下第一州的名头在范某手上丢了!”

    沈欢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那我等就静候佳音吧。”

    ,”

    海州,知州府邸。

    夕阳西下,暗淡了天色。

    傍晚时分,正是沈府一家晚腹的时间。

    沈欢一向把工作与家庭分得极清。公务之日,勤勤恳恳,闲暇之时。开开心心。特别是吃饭的时间,他一向异常准时。没有放过这个一家团聚的时刻。

    今天也不例外。

    沈母、妻子王斑、侍妾周如怡、妹妹沈莲儿、儿子沈熙成,算上他。合家六口,和睦温馨。

    桌子是圆的,大家不分方位围坐在一起。这是沈欢特意定做的桌子。他不希望像别的家庭一样用方桌。还把位置分出个尊卑来。那不是家庭,那是上下级!

    沈莲儿十三岁了。在沈欢一家的保护下,依然保持天真率然的的性子。童趣未泯,吃着饭还要逗着旁边的小熙成。

    小熙成今年不过二岁多,还不懂事。不过吸取了父母优良的基因,长得甚是俊俏可爱,胖嘟嘟圆润得紧,加上已经会说话,逗弄起来更是有趣。

    在沈莲儿再一次夹走他碗里的冉块时。他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叫了一声:“姑姑,你欺负人。叭,”

    扁着嘴。含着眼泪,一副委屈得快哭的样子。

    “好好,给你!”王簸快手又夹了块肉放到他的小碗上,哄了一会。这小家伙才破涕为笑。

    沈母无奈一笑,数落说道:“莲儿。你怎么总是要把熙成弄哭才甘心?都是做姑姑的人了,也没个正经!”

    沈莲儿正直豆尧年华,出落得水灵。肤色红润,闻言嘻嘻笑道:小孩子嘛,不逗哪有趣!是吧,大哥?”

    沈欢很是无奈,筷子一伸。一块肉往沈莲儿嘴上一堵,笑骂:“你还小孩子呀,快吃吧!”

    沈莲儿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王微细心照顾自己的儿子,周如怡羡慕地看着;沈欢与妹妹闹玩。沈母慈爱地看着。

    她感觉一切都很如意圆满,儿女都已经长大成*人,特别是儿子,还是一方大员,足以令祖宗蒙耀,是她沈家的自豪。

    媳妇有俩,既漂亮又贤淑,婆媳关系融洽和睦;孙子也会跑会说了。含饬弄孙,正得其时!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母是个容易知足之人,只希望一切能够长久继续下去。

    “欢儿,莲儿也夫了,你帮着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也要给她找个婆家了!”沈母笑着吩咐儿子。

    “我不要!”沈欢还没答话,沈莲儿不依了,“人家才几岁,娘就不要我了?”

    沈母疼爱说道:“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再过一年,你也十四了,可以物色人家以作准备!”

    沈莲儿嚷道:“人家今年六月还准备考取海州大学呢,等咎业还得三年!”

    沈母不高兴了:“女儿家,读那么多书做什么!”

    “哥,”沈莲儿拿母亲没有办法。只能委屈地向大哥求救。沈欢看看母亲,又看看妹妹,最后举手投降:“你们看着办吧。我没意见!”

    这话令母女都不满意,白他一眼。

    沈欢想了想。才道:“迟几年再嫁人也不错,至于考取大学嘛,有必要么?”

    “绝对有必要!”沈莲儿见大哥帮自己说话,大是点头,“好多有趣的东西能学呢!”

    沈母道:“有你大哥教你,还不满足么?”

    “大哥是大哥,大学是大学!去年大哥不是还让人在大学设了女学么。海州好多富人名士都把自己家的女眷送往学习呢!”沈莲反驳说道。

    沈欢点点头,创立大学的目的是为了传播新学新思想,开设女学也是一大风气,只要管理严格得当。不闹出绯闻来,在已经稍稍开放的海州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何况他怎么说也是后世而来,想到十四五岁就把自己的妹妹给嫁了,怎么也不忍心。

    考虑了一会,沈欢说道:“娘,你放心。再过几年,孩儿一定会帮莲儿物色一个出色的人家,包你满意!”

    “就是!”沈莲儿呵呵笑着。

    施母没有办法,失望说道:“好吧。儿大不由娘,随你们吧!来,熙成,我们吃饱了,奶奶带你去玩

    合家欢乐。

    晚上,到了歇息的时间。

    沈欢来到周如怡房间的时候,这位美人正在闷闷不乐地梳着头发。

    沈欢没有犹豫,走过去接过梳子,帮她梳着。乌黑长发,倾泻肩背。柔顺滑手。触之心动。

    周如怡的睡衣很薄,衣领低垂。白哲的胸肤若隐若现,四凸有致的身躯,完美的曲线。一下子就令沈欢心猿意马了。大手顺着柔顺的头发、滑腻的颈脖,一路向下,抹向了美人的胸部”,

    周如怡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为所欲为。

    “怎么了?”沈欢发觉不对劲,把美人扳过来,搂进怀里,关切地冉着。

    周如怡幽怨地说着:“看到熙成越来越可爱,妾身就越羡慕。我俩成亲两年多了,妾身怎么就怀不上你的孩子?你看娘多么喜欢孩子,如果妾身能生一个,她估计会更开心吧?”

    “呃,”沈欢无语,摩挲着美人娇嫩的脸颊,富有弹性的白暂滑嫩的肌肤令他又冲动起来,邪邪一笑。“你真那么想要孩子?”

    “当然!”

    “那,”沈欢把她拦腰抱起。

    “呀,”周如怡惊呼出声,“做什么?”

    “上床!造人!”

    沈欢嘿嘿一笑,把美人扔在大床上,扑了过去,压在上面”

    美人柔怀,能解千般愁……

 第二百五十五章六一居士

    沈欢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外头蒙蒙的亮光,房间却还暗黑,只有清晨鸟鸣的吱吱声在耳边响起。// /

    他舒适地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享受地抱着美人娇躯。

    男女风情,暧昧气息已经消失大半,半裸着身子的两人互抱而睡,不知羡煞多少人!周如怡身材修长,丰满富有弹性,该四的地方四,该凸的地方凸,加之在风尘场所耳濡目染,在男女之事比较放得开,每次都伺候得沈欢欲死欲仙!

    一夜翻腾,两人交股而眠。

    轻轻地摩挲着美人光滑的肩背,沈欢是那般地满足,娇妻美眷。左拥右抱,一个男人的梦想也不过如此罢了。

    梦想都令人沉醉不愿醒来。

    他也不例外,一起床,出了这个家,面对的即是繁多的公务以及应酬。还有官场之上勾心斗角的危险。久而久之令人生厌。

    “嗯”周如怡**一声。也醒了过来,睁开惺忸的美目,呼地一下半坐而起,焦急地说道:“夫君。天亮了,你该起来了

    沈欢轻笑一声,道:“美人情重。君王都能不早朝,我就再待一会吧。”说完又抱着美人的娇躯要睡下。

    周如怡挣扎着要起来:“妾身可不敢耽误了知州大人的公务与前程。否则不知有多少人要骂妾身狐狸精呢”。

    身体毫无阻隔地接触,沈欢一下子情动起来,嘿嘿笑道:“我就是要你做我的狐狸精!”说完手一曲,摸上了美人挺拔的酥胸,要使起

    来

    周如悄直推他的手,挣扎起来,跳下了床,三两下穿上衣裳,娇笑着说道:“夫君就是会欺负人家,快起来,真不早了!”

    说完整理妥当的她催促沈欢起床,帮着伺候穿衣;沈欢一边穿衣,一边在美人身上揩油不已,倒也情趣颇足。

    好不容导整理完毕,梳洗一番,天已大亮。

    推开门窗。旭日东升。照耀大地。

    天与地都浸染在朝阳的红色之中。显得是那般和谐、生机。

    轻风送爽,花香草气扑面而来。令人闻之神清气定。

    “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沈欢精神一震,抖擞起来。

    “新的一天又来了!”

    到了衙门,安排一天的工作,处理他县送达的公文,早上的公务及时整理,待得安排妥当,已临中午。回到住处与家人共同用完午膳,一天就过去了一半。

    午休小憩之后,下人来报,欧阳修请他到海州大学住处一会。

    对于欧阳修。沉欢一向尊敬有加。不敢怠慢,令人备好马车,直奔海州大学。

    海州大学已经建设完毕三百多亩的,周遭保持了原本景色,树木众多。植上花草,到也出尘,若不是有着众多学子的喧嚣,倒也算得上世外桃源。

    欧阳修落脚在海州大学西边一隅。这里是教员的居住之地,清幽静谧,建设精致,景观怡人。

    一间房,一张琴,一局棋,一壶酒。一千卷金石刻书,一万卷藏书。

    这就是欧阳修住处的布置,简单而不简陋,尔雅而周至。

    六一居士,返璞归真。

    欧阳修的晚年,崇尚简单清静。一生风雨,到了此时,该是坐看云卷云舒的时候了。

    闲庭信步,起而采菊山下,坐而看书写字,倒也闲适。

    每次看到欧阳修清淡的气度。沈欢就羡慕得紧,话说当年他初到此地。目标也简单得很,读读书,写写词。逗逗美人,做一个逍遥风流的文人。

    如此简单,却如此艰难。

    调素琴,阅金经,煮清茶,这是欧阳修迎接沈欢的最大礼物。

    沈欢当年收养的孤儿武华在忙前忙后,时不时帮欧阳修查找资料。或者帮忙端茶倒水,一副童子的模样。

    “子贤,坐。”老远就看到沈欢进来,欧阳修没有客套,并不起身。招呼他过去就座。

    武华机灵地端来矮凳,摆在欧阳修的对面,隔几而放。

    沈欢坐了上去,微笑对武华说道:“小华,多日不见,又长高了!”

    武华羞涩一笑:“老师又取笑学生了。”

    欧阳修神色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摇摇头,叹道:“子贤,想不到一转眼,你我相识已经快十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如今再看武华。与你当年初见老夫时,何其相似!岁月不饶人呀!”

    也难怪他感慨,他如今六十多岁。已是圣人所说的“耳顺”之年,须发尽白,皱纹,眼睛牙齿都不好使了。

    沈欢皱了一下眉,努力一想。历史上欧阳修好像就是这一两年去世的,难叭,

    不会不会!沈欢安慰自己,现实与历史已经变了许多,本来郁郁不的志的司马光,如今做宰相都做了四五年;而欧阳修也与那个郁闷得病的历史人物有所差别,如今的他作为海州大学的校长,教书育人做得甚欢。加上天天打用儿次教会的大极拳,行动依然利索。脸红面圆,精神翼烁仁世原得紧!

    “呵呵,欧阳公老当益壮。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呢!何来如许感慨?”沈欢打岔说道。

    “正是,欧阳太师,小的还要跟您学习那么几十年呢,您岂能服老井。武华也打趣说道。

    欧阳修呵呵笑道:“你们师徒弟那张嘴呀,总是那么会说话!比子瞻这人耍能说会道!”

    沈欢与武华呵呵陪笑。

    欧阳修又道:“不过子贤说的亦是不错。很多人羡慕老夫呢!前些日子韩稚圭也还来信与我说要与我换一换日子来过,哈哈!”

    韩稚主也就是韩椅,沈欢闻言心中动。

    想了想,沈欢与武华打招呼道:“武华,你到外面走走,我与你太师有些话要说。”

    武华没有犹豫。点头走了出去。

    欧阳修待武华出去淡笑问道:“怎么,子贤又有什么秘密要与老夫说一说?”

    沈欢说道:“欧阳公法眼如烛。何必取笑晚辈。”

    “耳有十足把握?”欧阳修突兀问道。

    “八成。”

    “足矣足矣!”欧阳修哈哈大笑,“子贤,很多事都是做了才知道结果。之前你让老夫也请圣驾来海州。那时说的只是有六成把握。如今又添了两成,你还忧虑什么?”

    沈欢也笑道:“晚辈已经把所有的牌都打出去了,再不成功,也只能放弃。”

    “问心无愧即可。”欧阳修颇有感触地说。“无憾即可!”

    沈欢点点头。道:“这还得感谢欧阳公鼎力相助,有您老人家的文章。天下信服!还有韩老相公,总之是多谢您老人家了!”

    韩椅在位时即是老狐狸一个。老谋深算的他自从辞相回老家后,一改往日作风。变得谨慎小心起来。对于朝政,除了一开始明言反对王安石外。接下来就深自缄默,不大发表言论。

    这一次能慕文为海州呐喊吆喝,全是因为欧阳修出面写信邀请,对方看在欧阳修这个老搭档老朋友的面子上才肯出头。

    对此沈欢异常感激欧阳修,再一想到此老对自己一向的照顾,更要涕零。欧阳永叔提携后辈的名声不是白叫的!

    如今做六一居士了,更是把全副精力都花在教书育人上,对晚辈的殷殷爱护之情,与日益增!

    欧阳修又道:“子贤,这次老夫叫你过来,是想问一问你是否在安排海州日后之事了?”

    沈欢点头说道:“不错知州一位。晚辈打算力荐通判范介古。您老觉得如何?”

    “问我?”欧阳修大笑,“你沈子贤三年磨一剑。好不容易打造出偌大海州,天下第一州的名头那可不是白叫的。海州是你的依仗,你岂会不好生安排一番。看人任事方面,你自也有自己的想法,何必问老夫呢?”

    “您老毕竟经验丰富,走过的桥比晚辈走过的路还要多,若能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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