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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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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世读宋史看到此人的表演,他就忍不住低声骂一两句小人,现在受对方攻击,气上来了,顺势骂他,正是合时宜的时候!相信经过这一骂,吕惠卿“小人”的名号就要传开来了,纵使不能让对方伤筋动骨,然而只要官家或者王安石以后与此人处事,时不时想起他这个评价,多多提防,那也是极其成功了!

    这个评价在此时几近于污蔑,吕惠卿气不过,这两三天又找人弹劾沈欢,说他诽谤大臣,非人臣之风。俗话说艺多不压身,沈欢现在是罪多也不压身,光棍的他也赖得去辩解。一连三天,窝在家里,不见外人,连司马光来了都是吃闭门羹。一副受了气与冤枉的小媳妇的模样,让外人真以为是官家没有给他清白。

    而官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气极,说要罚沈欢,一连三天,却没有动静,一个圣旨也没有下来,直直让许多人惊讶不已。

    不过沈欢自己却清楚,发生了这等事,他短时间内是不能呆在朝堂了,不然不单止他受攻击,估计连司马光都要受到牵连。=既然如此,还不如出去暂时躲避风险。他在朝堂上说不惩罚就要允许他致仕,气话的成分不少,不过当时却真的失望与绝望,不无真

    现在窝在家里,静了几天,心情也平复下来,能仔细思考了。这三天,母亲与妹妹都极其担心他的状况,可又手不上话。只能欲言又止地忧愁;还有王璇,之前因为他与王安石的关系破裂,一度冷战。这次听到他在朝堂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且她父亲不无参与攻击的可能,倒是慌了,态度温柔了许多,对沈欢嘘寒问暖了。

    最让沈欢暖心的便是王璇听到父亲在朝堂的表现。第二日就回娘家质问了父亲一番。据说王安石当时气得不行,奈何又无话反驳。直让知道详情地沈欢乐得不行。暗地里赞自己的妻子还是向着自己的,俗话说女生外向,有了丈夫,也不认爹娘了,不正是王璇的写照么?王安石该有的报应啊。哈哈!

    好吧,风暴过去了大半,该来的也将到来。在家舒服了三天,也该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沈欢二话不说,第一站就是司马光的府邸。

    “子贤,你总算肯出来了!”司马光一听沈欢来访,竟然亲自迎了出来,激动得不得了。直拉着沈欢地手看个不停。

    “让老师担心了,是学生的罪过!”沈欢赶紧告罪不停,人也颇是感动,司马光对他地感情,没有作假。也没有多少其他成分。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司马光愁容展了许多:“看到子贤能笑出来,老夫就知道你挺过来了。甚好甚好!”

    沈欢大是羞愧,他窝在家里。不过是手段,早几年未入朝堂之前,他就料到,古代的官场不好混,河边走得多了,总会湿脚。心里早有打算,加上也不甚重视这个官职,对于朝堂的攻歼,倒也不大在意。在他的意识里,只要不杀头,一切都好说。这次吕惠卿等人以先帝来说事,差点要丢了性命,这才是沈欢最为后怕与愤怒地地方。

    司马光又叹了一声:“可惜这次未能保子贤留下。唉……子贤,看来这次你难以呆在朝堂了!你千万不要灰心,万万不能再提致仕之言!”

    沈欢笑道:“老师,朝堂上学生说要致仕,其实更多是手段而已。*****您也知道,当时的情况,根本不会容学生多辩解,就算辩了,官家也不会听进去。惟有以次为胁,让官家稍稍静下来。您也了解官家,他容易生气愤怒,但怒了之后,也容易清醒。这几日官家都还没有降旨怎么处置学生,想来是已经静下心来,正在考虑如何安排学生呢!”

    “你啊,这种话还是少说,太过冒险了!”司马光笑骂不已。

    沈欢苦笑:“不是万不得已,学生又岂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这一次,那个邓绾与吕惠卿,明显是要置学生于死地呀!”

    司马光埋怨道:“你当年献药之事也太过卤莽了。老夫都不清楚,不然肯定会组织!”

    “唉,学生也没想到呀。当时是通过现在的官家向御医提到的。学生都要忘记了,没想到吕惠卿他们倒有心,连这个都能查到。”

    司马光怒道:“这些家伙颠倒黑白,果然是小人!子贤你这句骂得好!你不知道你走后,吕惠卿等人的脸色青成什么样子了!朝堂纷争就纷争,他们竟然要你性命,真是太可恶了。^^^^本朝太祖下旨不杀士大夫,他们竟然拿此说事,其心之险恶,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唉,就是不知道此事之前王介甫知道与否,你怎么说都是他的女婿,哪有要女婿性命地道理!”

    沈欢想了一下道:“也许不知道。学生注意观察了一下,当时邓绾说出此事时,他也是脸现惊讶之色,可见是吕惠卿他们自作主张了!”

    司马光松了一口气:“那样就好,老夫还以为王介甫都变得六亲不认了呢!”

    沈欢又道:“此事他虽然不知道,但显然吕惠卿要弹劾学生,他是首肯的。不然他们岂敢如此明目张胆!可见王介甫对老师忌惮了,要对老师下手。”

    “不错。”司马光点头说道,“这次他真成功了。以现今这种情况,就算官家再宠信你,短时间内都不会留你在朝堂,不然无发向百官交代,会堕了他的威信!”

    “是啊,看来学生要外放了!”沈欢大是郁闷地感叹,千防万防,诸多谨慎,处处小心,只为了能安稳度过,还是有劳无功。*****外放钓鱼,成为他不可避免的命运。翻开《宋史》,终王安石变法前后,就是一布**裸血淋淋的贬谪史!凡是说变法好话地,通通重用,凡是说一句变法不好地,通通贬谪出去!这就是王安石变法的情况,在后世,无论如何对变法派进行开脱,都无法洗刷他们党同伐异地残酷政治路线其中很多是没有必要的攻击,完全是为了权势,与变法无关。

    这一点,沈欢再清楚不过了。也许宋史那些名人攻击王安石为人地话有点马后炮,不大可信,然而贬谪之事,怎么假也假不了。由此可以看出王安石一方的性质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司马光叹道:“子贤,没有你在老夫身边,老夫都不大自在了。唉,王介甫此举就是要短我臂膀呀!”

    沈欢安慰说道:“老师放心,只要给学生一个天地,学生有信心发挥出最大的长处!不过三年,一任之后,以学生的手段,肯定能有事实让官家把学生再调入京城。”

    “子贤就这般有信心?”

    “没有三分三……呃,不是,总之学生有着雄心壮志,他日出去,必成就千古功绩!”本来想说“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不过此时那些梁山好汉的老爹估计都还是娃娃,赶紧改

    司马光笑道:“子贤能恢复斗志,老夫就放心了。不知你是否有计划了!”

    “大致有个概念了!”沈欢说道,“期间就要劳烦老师在朝中支撑局面了。现在局势很明显,王介甫一方不满足已到权力,还要扩大战果,那么就是打压老师的权力。老师,朝堂不能只有一个声音,不然那是一种很危险的情况。期间就请老师多多忍耐,保全力量,与王介甫一方对抗。唉,其实王介甫还是有着公心的,可惜他身边小人不少,而且大多能乱朝纲,不得不防呀!”

    司马光愁道:“我大宋朝堂,什么时候形成现今这般剑拔弩张的局势了呢?唉,可叹啊!”

    这个问题,沈欢解释不了,只能道:“无论如何,请老师不要过多与官家相争,只要在他们出台更多新法的时候稍稍提点官家就成了,让官家能够保持清醒,那就是成功的了。举朝野上下,现在也就老师能够不攀附王介甫而得到官家的信任,老师一定要保重呀!”

    “这个老夫晓得。本来看官家现在这番模样,以为老夫也迟早也会给罢黜出朝,灰心之下,也打算认了。不过正如子贤所说,能够与王介甫相抗者,当今天下,舍我其谁。老夫万万不能退缩!”

    沈欢笑道:“老师能够这样想,学生就放心了。只要老师在朝堂一心办好裁厢军之策,一年年见效,此功劳也足以打动官家让老师稳坐相位了。”

    “是啊,看来老夫要全力以赴了!”司马光坚定地说道。

    沈欢突然又道:“老师,为了以防万一,学生还需在走前见一见官家。学生与官家交情不浅,有些话,也只有学生与他说才方便!”

    司马光奇道:“官家如此生你的气,他还肯见你么?”

    沈欢诡异一笑:“别的学生不敢保证,可是这个肯定相信自己。以官家的为人,他怎么能不对学生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大感兴趣呢?”

    “呵呵,看来子贤都预料到了,此诗该不是你特意为之的吧?”司马光大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老夫勉之,子贤也自勉之!”

 第二百章 任地

    (xue“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一连几日,王安石也在念叨着这两句铮铮铁骨的名言。他毫不怀疑,随着百官的传扬,这诗又将在沈欢的头上加一层光环。

    这样的话就郁闷的就是他了。他也毫不怀疑百官会认为这次弹劾沈欢是出自他的意思,为了剪去司马光的臂膀吕惠卿朝堂的那般作为,就算不是他指使,别人也会这样认为了。说到吕惠卿,王安石更是郁闷,他怎么也想不到吕惠卿让人弹劾沈欢这般惨,一连几日,连门都不给他进,更没有给对方好脸色。弄得吕惠卿好不尴尬与为难。

    “父亲,吕吉甫又来了,在大厅等着要见您呢!”王安石烦躁地在后院走着,王过来与他低声说话。

    “不见!”王安石没好气地答道。

    王苦笑,道:“父亲,您还是见一见吧,这样总把人家晾着,也不是办法。怎么说他也是您变法的力量,这样使他尴尬,没了面子,弄不好会反目成仇!”

    “尴尬?”王安石沉下了脸,“元泽,你不知道,当日他在朝堂攻击你妹夫,那才让为父尴尬呢!他可是要置你妹夫于死地,让你妹妹做寡妇呀!使得老夫在百官面前失了好大面子,怎么说都不是!”

    “父亲想必是误会吉甫兄了吧!说实在的,孩儿也觉得该给沈子贤一点教训,免得他处处与我等为难;这也是父亲同意了吕吉甫的做法,他才去做的,如果现在不理会他,说不好会给人说过河拆桥,于父亲不利呀!”王的想法很简单,这个阶段,他们一方,还需要吕惠卿在朝堂帮着撑张,“说到攻击沈子贤的理由。父亲也该知道,不猛烈一些,那是扳不倒他的。也惟有这样,才能让官家对他有怒气。至于说要杀头,那就更不会了,这罪名可大可小。然而沈子贤除了有官家信任外,还有父亲您作为他的女婿,另外还有司马君实作为他的老师,真到那地步,岂有不救之理!一旦您与司马君实都开口了,官家岂会驳您们的意思呢?”

    王安石低着头沉思半会,良久才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吕吉甫也太过冒险了。如果要为父帮着说话,那更令为父为难。百官少不得会说为父反复无偿。沈子贤那句小人,还令为父寒心啊!”

    王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说到反复。沈子贤做的还少吗?当日他游离在父亲与司马君实之间,最后才有了选择,比吕吉甫还要可恶呢!何况吕吉甫这样做,也是为了变法大业。父亲,为了变法,您还是与他冰释前嫌吧。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我等地分裂。”王安石又是沉默半晌,最后长叹道:“好吧,就去看看他有什么说辞……”

    自不说王安石与吕惠卿见面的情景,也不说吕惠卿是如何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王安石说得前嫌尽弃。又恢复了往常的交情。

    就说官家赵顼吧,一连几天,也是为难得很,一边叹气,一边埋怨,理不出个头绪来。对于沈欢的处置,他也无措了。时不时念着“照汗青”那两句,还有琢磨沈欢唱的正气歌,心里也不自禁地怀疑大伙是否冤枉他了。

    冤枉归冤枉。沈欢那撂胆子撒手不管地态度还是激怒了赵顼;还有吕惠卿等人地说辞。对于父亲地驾崩。不由也有点埋怨沈欢了;说要惩罚他。回到宫中。却没有一个好地方案。到了朝中。还有几个御史追着弹劾沈欢。要官家尽快处置。更令他又恼又怒。拖了几天。还是没个说法。

    他也知道这种情形不能拖得太长。不然有损他帝王地威信。无计地他。这日早朝下来。不由进了两宫太后处。想她们请教。

    曹老太后与高太后正在湖边一小亭处纳凉说话。见这里赵顼。各自见了礼之后。曹老太后笑道:“呵。官家很长时间没来看哀家两位老家伙了!”

    赵顼羞愧地道:“朝政繁忙。没有闲暇。倒是让娘娘见怪了。”

    “不怪不怪!”曹老太后淡淡地笑道。“官家身忙。勤政爱民。哀家见之。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就算再勤奋。也得保重龙体。看官家脸色忧郁。神色憔悴。莫不是由碰上什么棘手地难题了?”

    赵顼苦笑道:“还不是为了那个沈子贤之事。想必娘娘也所耳闻了吧?”

    曹老太后愕然,看了一眼高太后,道:“这个沈子贤,先帝临终前也与哀家提起过,如何对待他,先帝早有了策略。不过呢,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是时候说出来。官家尽管放心,哀家现在身体虽然不大好,不过应该还能活上几年,如果真要去见仁宗皇帝,先帝的托付,哀家会与你母后交代好的!”

    高太后愣住了,接着才赶紧说道:“娘娘千秋鼎盛,说什么去不去的,太晦气了!”

    曹老太后笑道:“有时候,人不能与时间过不去,更抗不住时间地无情。哀家身体如何,自己还不清楚吗?”

    赵顼也慌了:“娘娘一定能长命百岁。朕一定会让御医时刻注意,让娘娘身体能得到好的调养。”

    “官家倒是有心了。”曹老太后又笑了,却又突兀说道,“说到调养,那个太极拳是个不错的东西,哀家时不时打上一圈,却也感觉身体轻松舒适,也许坚持下去,能让哀家多活几年也说不定。媳妇,你有空也就过来与哀家打上一打吧,对你会有好处。”

    “娘娘发话,儿媳哪有不遵地道理。”高太后也笑了,说到底,英宗不是曹太后的儿子,为了接班,给接到宫里来养,曹太后对他们算是有大恩,加上她自己能做上英宗的皇后,曹老太后也是出了一份大力。因此他们母子几人,对曹老太后都是心存感激。以晚辈自居,孝顺异常。

    赵顼默然,他知道曹老太后话中有话,以自身的经验说太极圈好话,那显然是说御史攻击沈欢的话不可信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分说了。

    曹老太后见状问道:“官家是为如何处置沈子贤而恼?”

    赵顼点头说道:“就是这样。如果像娘娘所说。太极拳之类皆是好东西,更没有处置他的理由了。无罪而罚,不是明君之举。”

    曹太后道:“官家要做明君,却还需有明臣相辅。而明臣除了要有高人的才华外,对皇室来说,更需要忠诚。没了忠诚,那才是祸事!一时忠,不能说明一生忠;半生忠,也不能说明至死忠。这点官家还需要仔细琢磨与辨别呀!”

    赵顼懵了。一时没有琢磨得透,不解地看着曹太后。

    曹老太后见状不由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官家。那个沈子贤是何官位,几品了?”

    赵顼愣了半晌才道:“以三司盐铁副在三司衙门行走;倒有龙图阁直学士的头衔了,算是三品吧。”

    “三品……”曹太后点了点头,“他才二十岁吧?”

    “是的,与朕同年,已过二十。”

    “还小还小!”曹太后重复说了两下,“看来官家与他很相熟,对他很了解?”

    赵顼想了想道:“了解七八分吧。”

    曹老太后说道:“官家,不要试图去全部了解一个臣子。那样会让你无从选择;也不要试图去让一个臣子对你全部了解,那样他办事就不会尽心。这个沈子贤,无论官家了解如何,他今次在朝堂一闹,暂时是不能呆下去了。”

    “娘娘是说把他外放?”赵顼愣了。

    “难道不行么?”曹老太后反问,“他不过二十岁,却已是龙图阁学士,再上去,就是翰林咯。到时无职可升,也不是个事。放他到外面,待个三五年,刚好成熟,可为大用。”

    赵顼有点为难地道:“可是朕现在有不少地方要依仗他才成……”

    曹老太后沉下脸道:“官家,你是皇帝,一国之君,这个天下,除了你。不是离了谁就不成了!这点。你还需学学仁宗皇帝,在他手下。无论包拯还是范仲淹,都不是离了他们就玩不转了!”

    “这……”其实赵顼想对曹太后说沈欢对他来说,要比范仲淹等人还要好用,不过看到曹老太后地脸色,不敢多说了。

    曹老太后又道:“官家,沈子贤还年轻,难道你不认为让他出去锻炼锻炼,是件好事么?没经些风雨挫折,弄不他以后会走了歧路,那就得不偿失了。现在这样做,虽然对他有点不公平,不过却是为了他好。”

    高太后比赵顼见多了朝廷的沉浮,闻言顿时明白过来,赶紧道:“官家,娘娘说得有理。这个沈子贤,还需琢磨琢磨才能用,所谓玉不雕,不成器,即是此理。当年仁宗官家说苏轼兄弟有宰相之才,如今他们兄弟俩不都还是在底下磨练着吗?沈子贤比他们还要年轻,慢慢来才是正理!”

    赵顼突然想起吕惠卿与他说过的要磨练一番沈欢,免得将来失去了聪明无处可用。半是犹豫,半是琢磨,最后才坚定了主意。

    “好吧,就按娘娘的意思去做!”说完赵顼顿时感觉心头轻松了许多,大有拨开乌云见青天的感觉。

    曹老太后更正道:“不是按哀家什么意思,而是官家的主意。你才是这个天下地掌有者,你有这样的权力,也有维护它的义务。哀家不可能长久留在官家身边提点什么,总有一天要离去,官家你要学着成熟。就说现在地朝堂吧,哀家可不管官家要做什么图强之事,可你看看,今朝百官,可比仁宗和险地两朝要热闹得多,乱得多。官家你可要用心去平衡各方呀,那才真正的帝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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