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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喜欢的书,交喜欢的朋友,娶喜欢的女人,人生如此,夫复所求!老家的涡河里,天天倒映着曹操笑呵呵的脸容。流动的河水,却倒映不出曹操眉角隐隐的忧郁。正当创业立功的好年华,却过起了退休老干部的休闲生活,这对一个有志青年来说是种侮辱。
180年的七月,知了在涡河边的树林里烦躁地嘶叫。曹操从清澈的河水里看到了马蹄的倒影,马上是京城来的使者。
诏书来了,任命曹操为议郎。曹操是在一次海选中东山再起的,灵帝诏令公卿推荐通晓《尚书》《毛诗》《左传春秋》《谷梁春秋》的人才,任为议郎,曹操因为“能明古学”被征召,这种说法是官方的说法;而一些官员却说曹操应该感谢他们,正是他们看在曹腾和曹嵩的面子上,才向朝廷推荐了曹操这个不知深浅的小子,当然,曹嵩也推荐了他们的子弟,官员选拔有时就是一种人情往来;而皇帝身边的一个宦官,名叫许永,却说曹操最应该感谢的是灵帝的一个梦。灵帝对宋皇后下手后,良心不安,一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里,桓帝责骂他:“你冤杀宋皇后,她自诉于天,上天震怒,你罪在难赦。”醒来后,灵帝向许永讲了梦中情节,问是不是凶兆,如何化解。许永一直同情宋皇后,就趁机为她说了很多好话。宋皇后生前,灵帝一点儿也不害怕她,但是她死后,灵帝却害怕了。皇帝是永远不会犯错误的,灵帝不可能公开认错,只得悄悄地启用了一批因宋皇后案件而免官的倒霉蛋,于是曹操被任命为议郎了。
议郎是皇帝的智囊团成员,天天跟在皇帝身边,随时应对皇帝的提问,有时会给皇帝出出主意,把把关。事实上皇帝是无比伟大的,根本不需要有人提醒指点,所谓议郎,无非就是皇帝向天下表示开明的道具罢了。做议郎很简单,就是平时免开尊口,关键时刻慷慨激昂宣称坚决拥护皇帝的英明决策。资深议郎蔡邕就是这么做的。知名学者蔡邕因为之前给皇帝提意见被整得很惨,再做官时就聪明了,不再说话,一门心思给太学修订教材。蔡邕从新人曹操身上看到年轻时的自己,对他很好,曹操很感激他。感激归感激,个性曹操并没有被蔡邕的暮气同化。他认认真真调研,仔仔细细写奏章,正儿八经上表,满怀期望等待皇帝答复。
曹操上书向宦官开炮,为被宦官打压的士人翻案,指责灵帝昏庸,导致奸邪的宦官充满朝廷,贤人的进身之路被阻塞。宦官把曹操的奏章撕得粉碎:“这个小个子,身上果真没流他爷爷的血!”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曹操最终没能等来皇帝的答复,只得无奈长叹一声:“这样下去,国家就没有希望。”
曹操还是按捺不住,在182年再次上书,检举公卿大人与宦官勾结牟取私利,与曹操举报同一件事情的,还有司徒陈耽。司徒是三公之一,三公之上是丞相,但当时朝廷是不设丞相的,所以三公也就相当于丞相了。由司徒大人出面,灵帝不得不重视这次上表,事实很快查清楚了,陈耽和曹操举报属实,灵帝高度重视,把被检举人员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然后问曹操:这样处理你总该满意了吧!
宦官们一直被皇帝捧在手心,现在却因为陈耽的举报而挨了皇帝一顿骂,他们何曾受过如此委屈?他们找机会打击报复,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他们诬陷陈耽,灵帝当然相信宦官。对待陈耽,灵帝没有采取对待宦官的训斥方法,而是从重从快将他关进监狱。陈耽在监狱里离奇地死去,离开了这个让他绝望的国家。
陈耽的死讯传来,曹操真想给灵帝磕几个响头,幸亏灵帝让他担任议郎这样的芝麻小官儿,他才没引起宦官注意,躲过一劫。
还是选择沉默吧。
可是,为什么却听到内心在呼喊?
呼唤一场风暴,将这满池死水掀起新兴的波澜!
十 太阳跳到怀里就怀孕
“阳明皇帝”被消灭了,刺史受到政府表彰。刺史吃肉,没忘记让孙坚喝汤,他上报孙坚战功,朝廷下诏授孙坚盐渎县丞。
临时工转正了!曹操一出场就是洛阳北部尉,孙坚浴血奋战数年,才换来了与曹操一样的国家公务员身份。事实上,刺史推荐孙坚转正,也不仅仅是因为战功,更是因为他潜在的威胁。他在平叛战争中集结了千余人,现在叛乱平息,要是不能安抚好孙坚,那他有可能成为又一个“阳明皇帝”。很多时候,是你的潜在威胁而不是你的成绩决定了别人对你的态度。
在为朝廷出力平叛的过程中发展个人势力,力量足够强大时,便对朝廷形成了威胁,孙坚开创了三国霸主崛起的标准模式。
孙坚成了正式工,虽然工作很出色,但是没有背景,迟迟得不到提拔,他只能在县丞的岗位上留下背影。盐渎县丞——盯眙县丞——下邳县丞,孙坚成了县丞专业户,苦菜花也有春天,孙坚每离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会失去一个偶像,这个偶像便是孙坚;孙坚每到一处,那个地方就会诞生一个偶像,这个偶像就是孙坚。老人与少年,权威与草根,本来是有界限的,但是在亲近信任孙坚的问题上,所有人都没有了界限。在孙坚担任县丞的地方,只有与孙坚交往,才能算是当地的成功人士。
这个男人如此优秀,自己的眼光没错,吴夫人梦里都会笑出声。一天半夜,孙坚起身到衙门里值夜班,看到吴夫人熟睡的嘴角又挂着笑,他笑着摇摇头,踩着幸福的云朵出门了。
第二天,他刚回到家,吴夫人就迎上来对他说:“我昨晚梦到太阳跳到我的怀里。”孙坚奇怪地看着妻子,梦见太阳至于在说话时如此害羞吗?
吴夫人说:“七年前,我梦到月亮跳到我怀里,原来是怀上了老大。”老大就是孙策。孙坚想起来了,七年前的那一个早晨,他醒来后,她在他怀里说梦到月亮跳进怀里,后来大夫恭贺吴夫人有喜了,然后生了孙策。
孙坚坏坏地笑了,他当然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知道吴夫人又怀孕了。他说:“太阳和月亮,是阴阳之精华,极贵之象,莫非我的子孙要兴旺发达了吗?”做梦比做产科检查还准,吴夫人果真怀孕了。
182年,孙权来到了人间。
国字脸,大嘴巴,碧蓝眼珠,上身长,下身短,孙权长得太离奇。孙坚抱起他,从他的脸上努力地找与自己长得像的地方,最后笑了:国字脸,威严;大嘴巴,吃四方;碧蓝眼珠,行事独特;上身长,下身短,骨架不凡。
此乃贵相!孙坚对第二个儿子的相貌作出了结论。
富贵,距离自己有多远?孙坚内心升起一阵怅惘:没有背景,无人提携,已经做了三个县的县丞,难道还要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做一辈子县丞吗?
“不提拔也罢,省得与狗成为同僚!”孙坚安慰自己。
从京城传过来的消息说,宦官为了计皇帝玩得开心,就给狗戴上了给文臣配备的进贤冠,而且根据斗狗比赛的结果,授予狗不同的官衔,这样一来,朝廷百官都成了狗的同僚。皇帝还喜欢乘坐四头驴拉的车,在宫内兜风,拉风得很。为了与皇帝有共同语言,京城权贵纷纷仿效皇帝,也坐起了驴车,一时间驴价齐马。
“驴犬横行朝堂,国家哪有什么希望!”孙坚口中的“驴犬”,是指那些无能的官员和嚣张的宦官。想到正是“驴犬”挡了自己人生进步的路子,孙坚不禁愤慨。
“总得发生点什么大事,现状才能改变。”孙坚正如一个乖戾的孩子,总希望来场大火烧掉家里的破房子,这样就能盖新房子了。
十一 神奇的咒语
灵帝建宁四年(171年)三月,大疫。
熹平二年(173年)正月,大疫。
光和二年(179年)春,大疫。
光和五年(182年)二月,大疫。
《后汉书》如此精准地记载东汉末年频频发生的瘟疫,是因为那时的人认为人世混乱时,上苍就会呈现灾异。正是因为对现实绝望,大疫才在人们心灵上留下了更重的阴影。无能的政府无力控制瘟疫,任自己的子民在病痛中慢慢死去。
这样的政府,再宣传忠君爱国,老百姓也已经不怎么相信了,于是,更能给老百姓安全感的势力就乘虚而入。巴蜀一带的张家五斗米道,现在的教主是张鲁,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他为人治病,医疗设备不过是“三官手书”,认为所有的病都是罪孽,治疗前先计病人发誓情愿服罪,然后让病人将自己的姓名写在三张纸上,一张放在山上,一张埋在地里,一张沉在水里,然后由医生祷告患者姓名,念咒语。这种骗人的把戏不用预付医疗费,不用担心快死了还会因为没钱而被医生推出医院,所以很受百姓欢迎。死了,那是因为罪孽太重或者是服罪之心不诚;活下来,则是因为“三官手书”起了作用,然后支付五斗米作为谢礼,这也是五斗米道得名的由来。三张纸,几句咒语,就要收五斗米作医药费,并不昂贵,反而是很优惠了,因为患者从此成为五斗米道成员,受到集团的庇护,不但治好了病,终生还有了保障,这样的医疗单位自然会得到拥戴,发展为一个势力覆盖巴蜀的教派。
但是,五斗米道并非天下第一,华北、中原一带太平道的“零医疗费”优惠措施,更受欢迎。太平道鼻祖是冀州巨鹿人张角,他自称大贤良师。大贤良师就是拯救苍生的救世主,张角的医疗设备是他手中的九节杖,这根九节杖是万能的,包治百病。张角用九节杖给病人宣布诊断结果,例如摸摸杖上
第九节正面可能是心脏疾病,第九节背面是严重心脏疾病,第九节侧面是小恙。张角就这样摸着九节杖,为患者念咒祷告,同时让病人叩头思过,这样就算是治疗了。如果最后病好了,那就是因为患者信道,受到老天护佑;如果病没好,那就是患者不信道,上苍要惩罚他;信道但最后还是死了,那是因为家属不信道。于是,越来越多的人信奉太平道,从华北蔓延到中原,太平道信徒遍布天下,张角按照地域把信徒分为三十六部,称为“方”,大方万余人,小方也有六七千人,每方都有领导人,张角和他的两个弟弟张宝和张梁,后来分别被称为天公将军、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高居于各方之上。一切都表明,张角已经不是一个巫医,而是一个社会秩序的重建者,他在现实政权的金字塔之外,按照巫医特有的秩序观,建立了一个新的金字塔。张角一开始可能真是一个巫医,把医治人的身体疼痛当作使命,但是当拥有几十万支持者之后,巫医就产生了重建社会的想法。
“治好了病,非但不用医费,还能加入太平道,受到庇护,多么划算的事情啊!”在从中山国到涿县的大道上,一个骑着马的人对另一个骑马的人说,他们身后,是庞大的马队。
说话的人是张世平,他的同伴叫苏双,他们来往于中山国到涿郡之间,做贩卖马匹的生意,中山国在冀州,涿县在幽州,两地相隔二百多里,他们在漫长的路上,就靠聊天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不要银子和粮米,却要灵魂,这医药费也太昂贵了。”苏双说。
太平道的信徒都要在家门口写上“甲子”二字作为标记,同时每天都要温习那道给人带来憧憬的咒语:“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今年正是汉灵帝光和六年(183年),干支纪年为癸亥,所谓甲子,是说来年。那么多的人信奉太平道,就是受到这道咒语的诱惑:哈,来年天下大吉,我们就能躲避瘟疫、大旱和洪涝了。人们不去要求政府,却一味祈求上天,这是因为对政府已经绝望了。这几年瘟疫不断,今年夏天大旱,到了秋季,甘肃一带黄河泛滥,内蒙古河岸决堤,而太平道说来年“天下大吉”,这多么让人振奋啊,因此越来越多的人皈依太平道。
将灵魂交给太平道的人,不过都是些活不下去的农民而已,像张世平和苏双这样的大商人,有能力把握个人的生活,所以他们不会在别人宣扬的什么来年“天下大吉”里寻找希望。作为成功的商人,他们认为现在的日子就很好了,什么“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不过是一群穷鬼在闹腾罢了。
“有本钱了,谁不想把生意做大啊!”张世平用商人的思路分析张角,“太平道已经如此壮大,张角肯定不满足于只做太平道的‘大贤良师’!”
“是呀,这么多信徒,只有从太平道获益,才会坚定地追随他们的‘大贤良师’,”苏双用商人的价值观分析说,“造反,只有造反,张角才能养得起这么多信徒!”部道神秘的咒语,告诉人们张角在准备造反。“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按照五行相生学说,王朝按照木、火、土、金、水的顺序交替。汉朝宣传自己以火德保有天下,但是现在苍天——青之天子已经死亡,将会诞生黄色土德王朝。这一意思明确而叛逆的咒语如今大张旗鼓地流布于天下,可见汉天子是多么不得民心啊!
“张角其实知道自己很难成功,否则他也不会用虚无的咒语来造势了。”
“是呀,太平道信徒图的就是生存,当有人更有效地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的时候,他们就会背弃太平道。这人不管是谁,一定都是个乱世的奸雄。”
“是呀,有末世昏君,有大贤良师,有乱世奸雄,哎呀呀,哎呀呀,天下就要乱了啊,我们这生意怎么才能做下去呢!”
“必须找一个能保护我们的人!”
“是呀,你看天下的商人,但凡把买卖做大做好的,不是傍官府,就是傍地头蛇。”
“地头蛇!强盗啊!”
“现在的政府,还不如强盗靠得住。强盗知道遵守自己定的规矩,官府连自己定的规矩都不遵守。”
……
两百多里的路,张世平和苏双有足够的时间讨论找谁来保护贩马生意。在看到涿县县城鼓楼的时候,他们几乎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刘备。
作为成功的商人,张世平和苏双有一个最符合经济原则的方案:扶持某个武力集团,为生意提供保障,这就好像自产自用,远比购买成品实惠。涿县楼桑村的刘备,正是马贩的理想人选。
“真幸运啊,我们做生意的地盘上恰好有皇族居住。”张世平说。商人是最熟悉商务地域内的人事的,因为做生意就得考虑人事。
“如果能把刘备吸收进我们的圈子,哈哈,那我们就有面子了。”东汉时候,经商总被视为不入流的末业,张世平和苏双总是有种穷得只剩下钱的感觉,他们亟须攀上一个身价高的人为自己镀镀金。刘备是皇族,有品牌价值,正好被马贩拿来贴牌长脸。
苏双说:“呵呵,他不过是一个卖草鞋的,他需要钱,我们能送出他需要的钱,他当然会听我们的。”
张世平说:“是啊,有这个年轻人在,在涿县就不会有人抢我们的马,就不会有同行抢我们的摊位,就会有人出头替我们讨债”
苏双说:“我看行,大耳朵有能量,我们的钱不会白投出去的。”
张世平和苏双各自伸出右掌,击掌,达成一致,这是他们拍板重大投资时的习惯性动作。
大桑树下,刘备和张飞、关羽并肩站着,当然刘备站在中间。
关羽:“我们的兵器不过是锄头、镰刀之类的……
张飞:“就是嘛,出来进去的,人家以为我们是去庄稼地里打短工呢。”
关羽:“我们的服装也不统一……”
张飞:“看上去,不是种地的,就是做小买卖的。”
关羽:“伙食也不好,上顿白菜萝卜,下顿萝卜白菜。”
张飞:“和猪吃的一样!和猪吃的一样!”
……
关羽和张飞说得唾沫星子乱溅,刘备总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酷酷的。其实,关羽和张飞也不指望刘备能说什么,他们只是喜欢在刘备面前无拘无束罢了。他们不要求刘备能给他们提供多么安逸的条件,只要是和刘备在一起有兄弟的感觉就好。
虽然是没怎么读书,但是刘备在卢植学院还是有收获的。卢植学院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各地信息交融,文化碰撞,刘备自此知道天下比大桑树高的树数不胜数,知道原来不靠编草鞋卖草鞋也能活下去而且活得好,也知道天下即将大乱,到时连草鞋也卖不成。
既然不能卖草鞋,那干什么呢?毕业即失业,从缑氏山回来后,刘备并不着急找工作,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去工作,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交朋友。他很受朋友喜欢,人们喜欢他沉默寡言的闷骚,喜欢他和气待人的大度,喜欢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内敛。这是一个朝不保夕的乱世,焦虑和恐惧是最普遍的情绪,但是只要来到刘备的大桑树下,人们就有了安全感。这个耳朵出奇的大,双臂长过膝盖的皇裔少年,安静沉稳,内敛谦和,精气神里却透露着猛烈大风暴的能量,他有着海一样的胸襟,每个人在他这里都能找到归宿感。周围的少年豪杰,纷纷聚集在大桑树下,心甘情愿地喊他大哥,这里面就包括张飞。喜欢读《春秋》的关羽,逃亡离家,就像浮萍一样随处漂泊,来到大桑树下,看到刘备,最后决定跟这人一辈子。
刘备一无所有,目前没有能力给追随者什么东西,哪怕一件像样的兵器,一副能够抵挡刀箭的铠甲,但是他可以给大家尊重,给大家兄弟般的情谊,因此源源不断的追随者前来投奔,好在他家很好找,找到那株标志性的大桑树就可以了,史书对此的记载是“年少争附之”。
可是,史书回避了一个最起码的问题:刘备拿什么来供养这么多人?兄弟情谊固然有强大的凝聚力,但是称一声兄弟而不给饭吃,兄弟们能坚持得住吗?把编草鞋的本钱都拿出去,够兄弟们喝几天稀粥?刘备总不可能把编草鞋的家传手艺教给兄弟们,然后领着大家走上大街摆地摊卖草鞋谋生吧?再说,关羽大老远地来投奔刘备,也不可能是为了学卖草鞋吧。
再说,这么多生活无着的年轻人在一起,天天舞刀弄棒的,你可以想象最可能搞出的事情是什么了。
答案很明显,刘备不过是组织了一帮黑道少年,然后到处收保护费而已。可能有的商贩不想被保护,那摊子就会马上被人踢,那时就会乖乖地交保护费了。
张世平和苏双的马队估计也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