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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来到那燕屋内时,那燕正在痛苦地大叫:“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陪伴在旁的吉儿难过地劝慰道:“那燕妹妹,想开一点,你想开一点啊!”
那燕伤心欲绝地哭叫着:“我怎么能够想得开?我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啊!”
李世民急步走过来,紧握住那燕的手,十分痛楚地说:“都怪朕不好……都怪朕没有能够及时……”
那燕悲怆地摇着头,背对着李世民,期期艾艾地说:“要怪只怪臣妾的命不好……要怪只能怪臣妾没有福气拥有我们的孩子……要怪……”
那燕说着,昏睡了过去。
这件事情,让突利痛苦不堪,他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便找到吉儿处,向她倾倒心声。
“吉儿,我真的不该去探视阿妹吗?”
吉儿看着他满脸颓丧的样子,充满同情地说:“不是不该,是不妥!”
突利困惑地问道:“难道我错了吗?起兵跟颉利对抗,难道真错了吗?”
吉儿平静地说:“你没有错,那燕也没有错,这不是错或对的问题……”
“这么说,阿妹是不太可能再接受我这个阿哥的了?”突利颇感失望。
吉儿沉吟道:“恐怕很难……”
突利不解地问:“这又是为的什么?我们之间的仇恨就如此深么?”
“世间的确存在太多人力无法挽回的遗憾,对这些遗憾,光叹息是不行的,你必须去正视它,面对它,坚持你该坚持的信念,去做你该去做的事!……你说是吗?”
突利被此话深深触动,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对吉儿道:“谢谢你的这番话,时辰不早,我该去陪海蓝了。”
吉儿笑了,说:“我知道你会这样做的!”
突利也笑了:“吉儿,你真理解我。”说罢转身离去。
天色已近拂晓,那燕却仍然在沉睡着。床前,守候了一夜的李世民心痛地望着昏睡的那燕,心中似乎有血滴了出来。昏睡中的那燕时不时地发出梦吃:“孩子……我的孩子……”
李世民紧握住那燕的手,轻声呼唤道:“那燕……”
那燕终于醒来了,见世民在眼前,她既感动又难过,嘶哑着声音问:“陛下……怎么在这儿?”
“朕要等你醒过来,一刻不离地守在你身旁。”李世民爱抚地说。
那燕忍不住流下泪来,悲怆地说:“陛下,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1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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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2)
入秋以后,杜如晦病倒了,病势很沉重。他命人代拟了一份奏折,声言身患沉疴,需长期将养,无法赞襄朝中之事,恳请皇上准其辞职云云。李世民拿到这份奏折后,沉思良久,对房玄龄说:“杜如晦精于判断,这些年对朕的襄助实在太大了。房爱卿,朕要倾尽全力医好他的病,如有任何需要,你就代朕妥为处理。”
房玄龄道:“臣遵旨!”
李世民又补充道:“至于兵部尚书选缺,就由李靖出任好了。”房玄龄领旨。
这时李世民忽然想起一人来,对房玄龄说:“以朕观察,褚遂良在许多地方颇具有杜如晦的长处,你以后不妨多重用他。”房玄龄点头遵命。
诸事安排已毕,李世民换了一个话题:“朕听说,西域有些做生意的胡人,得到贵重的珍珠时,便把自己身体的某一部位用刀割开,再把珍珠藏在里面,真有这样的事吗?”
长孙无忌回道:“的确有这样的事,为了珍珠连命都不要了,真是不可思议!”
李世民想到什么,轻叹了口气说:“大家都笑他们爱珠不爱身,其实何止他们如此这般呢!”
无忌不明白李世民此话用意,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李世民正色道:“有的官吏因接受贿赂而受到律法制裁,有的帝王因穷奢极欲而家破国亡,跟那些身藏珍珠的胡人,不是一样可笑吗?”
一旁的魏征想到了什么,便说:“陛下这样一比较,让臣倒想起一件事来了。”
李世民见是魏征,不由玩笑道:“你一定又有什么诤言要劝谏朕了!”
魏征道:“春秋时,鲁哀公曾对孔子说,有个特别健忘的人,搬了一次家便忘了自己的老婆。孔子接着说,还有更厉害的呢!夏桀、殷纣王不是连自己都忘记了吗?臣以为,这句故事值得深思!”
李世民深以为是,道:“一点也不错!朕和你们大家只有同心协力,互相提醒,才不致做错什么事。如若不然,后世人也会笑我们跟那些爱珠不要命的胡人一样了。”
正在这时,一名内侍来报:“启禀陛下,大理寺少卿戴胄有急事求见!”
李世民命宣上殿来。
戴胄前来,正是报告裴寂庇护法雅之事。
李世民闻罢,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裴寂没想到皇上对他竟无半点情面,一纸圣旨,不仅将法雅打入狱中,而且对他也进行了严厉的处置。这使他非常坏满,他想到了太上皇李渊,便去大安宫找李渊诉苦。
退居太上皇的李渊在宫中闲得无事,便终日养花弄草,逗狗养猫,聊以打发时日。听了裴寂的诉苦,他无奈地苦笑了笑说:“裴寂啊裴寂!自从孤迁居大安宫,就不曾见你来看过孤一次,这会儿……这会儿怎么却叫孤救起你来了?”
裴寂情急地跪在李渊身前,央求道:“臣该死,臣对不起太皇!但只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皇上……皇上却命我在三天之内立即离开京城,返回老家,这……这未免太……”
李渊打断裴寂的话,冷淡地说:“你说这是小事?”
裴寂既委屈又不安地说:“比起臣为大唐所立的功劳,怎么不是小事一桩?”
李渊不禁轻叹了口气,问道:“难道你忘了刘文静的事?”
裴寂呆呆地望着太上皇,一时语塞。
李渊遥望远方,一脸的苍茫:“比之开创大唐的功劳,刘文静绝不亚于你。但是当年你极力主张非处死他不可。他所触犯的不也是一点小事吗?别忘了,刘文静当时可是世民手下的重要谋士啊!”
裴寂听了,面露惊慌之色,鼻翼渗出一层冷汗。
“世民继位之后,孤就提醒过你,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逞强犯错。你却偏偏不听,长久以来一直在与世民唱反调……”
“可是……要我离开京城回故乡去,简直是要我的老命啊!太皇,坦白说,我……我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再也不能……太皇,我恳求您,代我向皇上求求情,就饶恕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李渊心中虽不忍,但又实在无奈,一脸的哀怜道:“孤不能这么做。因为过去我们过从甚密,所以孤不能……况且孤已不过问朝政……”
裴寂听了,绝望地大叫:“不能!不能!太皇只会说不能!既然如此,好,我……我就去求皇上!”裴寂说罢,撇下太上皇,头也不回急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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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果然去见世民。他跪伏在世民面前,那种狂傲不羁的神气早已荡然无存了。
“裴寂,你应该好好想想,依你的尺劳寸功,居司空之位已属罕见了。你只不过是蒙太皇的宠爱,在文武百官当中侥幸居于第一罢了。你更应该好好想想,太皇在位之时,天下之所以会贿赂公行,法纪紊乱,毛病都出在你的身上。现在,只因你是两朝元老,朕不忍心依法处置,你能活着回老家去,已属万幸了!”
裴寂见世民并无改变主张之意,无望地泪流满面。世民不想再说什么,挥手让他下去。裴寂无力地站起,踉跄离宫而去。
贞观三年,天久旱不雨,大地龟裂,颗粒无收。到处是啼饥号寒的饥民,到处是饿殍遍地的惨景。各地有关灾情的紧急邸报不断发往京师。
针对这场大旱,李世民在早朝之时,命文武百官商量对策,评议朝政,并令每位朝臣必须写出几项建议来。
这天晚上,李世民在批阅奏折时,发现了一份深合他心意的折子,奏折之人为中郎将常何,这使他感到意外。常何乃一介武夫,不通文墨,何至神来之笔、如此卓识?于是,李世民决定单独召见常何。
常何奉召进宫,跪于当殿。
李世民取出那份奏折问:“这份折子可是你递上来的?”
常何怔住,吞吞吐吐起来:“回陛下,是……但也不是……”
李世民看定他,不解地问:“什么叫是但也不是?”
常何战战兢兢道:“回陛下,这份奏折的确是微臣递上来的,但却不是出自微臣之手。”
李世民奇怪,问道:“这份奏折既然不是你写的,那么又是谁写的?”
常何鼓足勇气道:“是微臣的好友、目前暂住在微臣家的马周写的!”
李世民大喜道:“马周?你立即传旨,说朕要见他!”
与马周的晤面长谈,使李世民非常高兴。马周的真知灼见,使他有了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当下,他便任命马周为监察御史,后官至中书令。又赐常何绢三百匹,以奖励他发现人才之功。
黄叶飘落,残花处处可见,即使在御花园里,也掩不住深秋已经来到了。
面对着这些肃杀的景色,那燕伫立在一个角落,伤感地在想着心事。
吉儿来了,她关切地走到那燕跟前问道:“妹妹近来好些吗?”
那燕淡淡地一笑道:“无所谓好不好……”
吉儿建议道:“我有一个主意,我们一起暂时离开京城,到外地去散散心。一则可以换换环境,舒解一下心境;一则也可以借此忘却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你同意么?”
那燕只是苦笑,不相信地问:“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果真可以忘却吗?”
吉儿怔住,继而又安慰道:“那燕妹妹,你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世上有不少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不能左右的。对于已经发生的,或者是即将发生的事情,我们只能试着去接纳,去承受,去适应。别老是跟自己过不去,也别老是去钻牛角尖,这样你会受不了的。”
那燕摇着头,无奈地说:“再受不了,也得受下去。我明白,这就是我的命。吉儿姐姐,你说是吗?”
吉儿见她执迷不悟,急忙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谈些别的吧……”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那响亮的哭声磁铁般强烈地吸引着那燕,使她不由自主地倾身聆听着。
御花园的另一个角落,海蓝不断哄着怀里啼哭的婴儿,“小突利,乖,别哭了,乖……”婴儿很快就不再啼哭,睡着了。
吉儿走过来,欣喜地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对海蓝道:“他真的很乖呢……小突利是他的名字吗?”
海蓝笑了,说:“只是暂时的。突利和我一直没想好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所以就约定好,如果是男孩,暂时就叫小突利,女孩暂时叫小海蓝。”
“原来是这样!海蓝,产后要注意保养身子,有什么需要的,千万不要客气。”吉儿善意地叮咛道。
海蓝感激地说:“多谢吉儿姐姐。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对我的照顾已经无微不至了。这份盛情,真不知该怎么回报才好。”
吉儿道:“陛下跟突利既是结盟兄弟,一切也就不必见外了!……”
这时,刮起了一阵秋风,满树的黄叶飘落了下来。
吉儿看看天色,对海蓝说:“又起风了,你们母子别着了凉,快回房去吧!”
海蓝谢过吉儿,领着一行缓缓离去。
不远处,那燕看到这一切,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既有羡慕也有嫉妒,关切中夹杂有愤恨。她的身子在颤抖。
吉儿走了回来,轻轻地拍拍那燕的肩膀说:“那燕妹妹,我们也该回去了……”
贞观三年秋,代州都督张公谨上疏,建议朝廷对突厥发兵,并陈述了六条理由。
这六条理由是:颉利可汗随心所欲,不知克制,横肆凶暴,诛杀忠良,亲近奸臣,此其一;薛延陀等部落纷纷叛离,此其二;突利可汗、拓将军、欲谷将军等都被他定罪,没有立身之地,此其三;塞北严霜,大旱成灾,粮食缺乏,此其四;疏远突厥人,亲信外族人,而外族人反复无常,我朝远征军一旦压境,他们内部一定发生变化,此其五;中原人流亡北方,人数众多,最近听说各在逃难之地呼啸聚集,盘据山谷险要。我朝远征军一旦出塞,他们必然群起响应,此其六。
针对张公谨的分析,魏征也提出了他的看法:“陛下,不久之前,颉利可汗曾派遣使者向我朝称臣,准备以驸马身份进贡礼物。突厥的态度,望陛下在裁示张公谨上疏时,应一并加以考虑才是。”
李世民不语,似在沉思。
朝廷欲与突厥交战的消息引起了那燕极度的不安。当她派出打探消息的阿金回来时,那燕被便急不可待地冲到她身边问:“陛下最后是怎么裁示的?”
阿金忧心忡忡地告诉那燕:“陛下最后裁示说,除非突厥破坏盟约,先行侵扰,将仍不先对突厥发兵。不过……”
那燕焦虑地问:“不过什么?”
“陛下命兵部尚书李靖作好远征突厥的准备。”
那燕难过地说:“这么说,大唐与突厥之间的决战,是迫在眉睫、无可避免的了?”
阿金沉默不语,只是用充满担心的眼光看着那燕。那燕思忖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似地说道:“我要阻止它发生,我一定要阻止它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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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李世民决定出兵的消息,搅得那燕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那燕在寝宫里来回踱步,像是对阿金,又似自言自语:“我一定要阻止这场战争,一定要阻止。”
“公主,以您一人之力,又如何能阻止大唐与我们突厥的战争呢?”阿金小心翼翼地问。
那燕不再言语。她心乱如麻,也没有想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好办法。
这时,李世民脸色沉重地走了进来。那燕一直呆坐未动,只有阿金迎立拜见。世民手一挥,陪同而来的李青与阿金率领侍从退了出去。
沉默。两人沉默相对,显得十分尴尬。
李世民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那燕,你认为朕待你如何?”
那燕低下头道:“很好!”
“所以这件事朕必须先告诉你,朕很不愿意做但又无可奈何……”
“不用说了。”那燕转过身去。“陛下是来告诉我大唐要攻打突厥了,是吗?”
李世民大吃一惊:“你已经都知道了?”
“因为我非常害怕这一天,所以才会密切注意这一天什么时候会来到。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李世民听了,非常恳切地扶着那燕的肩膀说:“朕明白这件事会对你带来多大的痛苦,朕也曾经尽可能拖延这一天时间。但存在于大唐与突厥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非战争不能解决的关键时刻了。身为一国之君,朕有责任,也有使命,更有义务去肩负起这个担子……”
“难道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那燕仍存一点希望。
“没有!因为朕是大唐天子,万民之主。”李世民的态度十分坚决。
那燕感到绝望,看来祈求皇上已不再可能,于是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可以吗?”
欲言又止的李世民迟疑着转身离去。世民一走,痛苦不已的那燕感到一阵恍然若失。
贞观三年十一月,李世民任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李世绩为远征军通漠道行军总管,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共集结兵力十余万人,分道向突厥发起全面进攻。
最近一段时间,李世民一直忙于调兵遣将,研究战略。进攻突厥诏书颁布后这一晚,他感到轻松了许多,又取出已多年未读的《太公兵法》翻阅了起来。
忽然,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吉儿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对世民说:“那燕妹妹与阿金不告而别。”
“啊?”李世民一惊,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她们何时走的?”
“不知道。臣妾听说陛下今天下诏进攻突厥,心想那燕妹妹心里一定不好过,便与荷香去探望她。只见房中满地狼藉,到处都没有找到她们的踪影。陛下,她们会到哪儿去呢?”
那燕会到哪儿,李世民并不清楚。虽然他明白攻打突厥一定会影响他与那燕的感情,但他决心已定,绝不能因为那燕而影响大唐的利益,正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一样的道理。
“启禀陛下,”李青进来施礼报道:“海蓝公主与小突利被人劫持走了。”
李世民眉头紧皱,怎么这么巧?一个失踪,一个被劫持,会不会是那燕……?想到这里,李世民当机立断:“火速通令各处宫门,如发现那燕、海蓝公主行踪,立即报朕,不得有误。”
“臣遵旨!”李青匆匆离去。
李世民焦虑地来回踱着步。
吉儿不安地问:“那燕妹妹的失踪,与海蓝母子被劫持这两件事,发生的时辰太接近了。陛下您看,会不会是那燕妹妹劫持走海蓝母子的呢?”
“不是没有可能啊!朕真不知如何向突利交代!可是那燕公主劫持海蓝母子目的又何在呢?”李世民百思不得其解。
海蓝母子确实是被那燕和阿金所劫持的。
那燕认为突利与世民是结拜兄弟,突利把海蓝母子托付给世民,如果以劫持在手的海蓝母子作为条件,或许可以阻止大唐的北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此时,在“仙客来”客栈,小突利已经熟睡,阿金在一旁看管着。那燕把笔和纸扔到桌上,对惊恐不已的海蓝说:
“请你先写两封信。一封写给突利,叫他马上停止对我父王的敌对行动;一封写给皇上,请皇上立即中止对突厥的攻击行动。”
海蓝摇摇头。
那燕脸一沉:“你到底写不写?”
海蓝颤抖地提起笔,始终放不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搁下笔说:“我实在不能写。”
海蓝噙满泪水的双眼望着那燕,恳切地说:“你应该想想……突利之所以会对颉利采取敌对行动,并不完全因为他的父亲被毒害。在突厥,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你再想想,皇上之所以会对突厥发动全面的攻击,是因为……”
那燕尖声叫着:“不要再说了!写!你快给我写!”
海蓝站了起来,摇着头说:“我不能写!”
那燕怒目逼视着海蓝:“你真不写?”
海蓝固执地摇摇头。
那燕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扑到床前,一把推开阿金,抱起熟睡的婴儿,威胁地说:
“你再不写,我……我就杀死他!”
海蓝大惊:“不!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那燕狂笑起来,同时一手拔剑出鞘:“我为什么不能?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现在我要让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