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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黑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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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行?告诉你吧,毒品是美国政府用来控制人心的一项最阴险的方法。”
“你这倒是一个有趣的观点,你凭什么认为毒品是美国政府故意散发出来的东西。”
“凭什么?凭我的亲身经历。我在那时虽然只有16岁,但已是一个赫赫有名的毒贩了。我每天早上用麻袋装好大麻,晚上,我的那只麻袋里装的东西变成了钞票。连一个16岁的孩子都可以成为一个经手百万美元的毒贩,你说政府在干什么?”
“美国不是自诩为最民主的国家吗?为什么要用毒品来控制人心呢?”我故意问道。
“民主?你没看到60年代,民权、民主运动让美国政府多么焦头烂额?现在好了,都太平了,因为老百姓都吸毒去了,谁还有心去和政府过不去?” 山姆的观点在逻辑上完全站得住脚。如果看一看人类历史上有关政治的内幕有多险恶,那么山姆的观点也就不是什么完全不可信的奇谈怪论了。
“说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的,在美国的监狱里,你如果想吸毒,照样可以得到毒品。” 山姆好像要在我面前撕破美国的画皮似的,尽告诉我这些让人无法相信的事。
“在监狱里,那怎么可能呢?”
“只要有钱,有什么不可能呢?毒品就是钱哪。”山姆这么一说,使我想起了中国目前流行的清宫电视连续剧,每每与牢房有关的事,都要找牢头疏通,那些牢头个个都是贪官。现在听到那些与中国人不同肤色的美国牢头们,也可能在做与百年前中国同行同样热衷的事,这使人想起人性相通的道理来。
“你是说在监狱里,你可以公开吸毒?”
“不是公开,牢头的面子是要给的。你只要自己私下里吸就可以了。”
“那么我问你,牢里有没有打打杀杀的事?”
“连吸毒都有,打打杀杀当然是家常便饭了,牢里经常有人打架,有人被捅更是常事。”
“犯人居然可以搞到匕首?”我听了实在有点惊讶。
“不一定是匕首啦,反正只要是锋利的东西都可以捅人的。”
“那这么一来,在牢里不是很不安全吗?”
“对啊,犯人在牢里有帮派组织,你一入狱,就要拜码头入会,如此,你才有朋友保护你。”
“那么,你们还打群架?”
“当然,如果两会因为什么事发生冲突,既然是会员,你就一定要上阵干架的。”
“我常听说美国议员谴责中国利用犯人的廉价劳动力生产百货倾销美国,不知美国犯人的工作收入是多少?”我既然逮到机会了解美国的监狱内幕,自然想多知道一点东西。
“嗨,美国政府只知道去管人家的事,其实,美国监狱也一样剥削犯人。我在牢里的收入是每小时20美分,这和美国政府规定的最低时薪差上数十倍呢。” 山姆很得意地将美国监狱的内幕告诉我。我后来也有意查证其他坐过大牢的患者,知道山姆的话句句是真。
山姆告诉我的只是面上的现象,关于现象背后的政治内幕,外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人,绝大多数都不会也不敢乱说。美国的毒品是否是美国政府有意释放的迷魂药,我们不知道。但从美国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可以买到毒品这件事实来看,美国政府对毒品的控制程度实在是令人生疑的。
我还听过另外一种说法。美国政府最初有意把毒品投放到非裔和西裔社区,让非裔和西裔沉迷于毒品,以消除少数族裔对民权的关注和追求。只是到了后来,白人也开始吸毒,政府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想控制毒品,但为时已晚。这一类怀疑美国政府卷入毒品的民间猜测,虽然未必可信,但却自然投射出民众对政府的敌意和不信任。
警察先生,请逮捕我吧
在我的瘾君子病人中,十有八九都进过大牢,因为普通人的收入完全无法支付毒品的巨额费用,所以,偷和抢便自然成为一种手段了。
波尔是一个经常微笑的文文静静的绅士。有一天,我问他:“毒品很贵, 你是用什么方法支付的呢?”
“我用偷的方法。” 波尔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你这么文静,也会偷?” 我不由自主地说道。
“只要上了毒瘾,什么文静,杀人也敢。” 波尔继续说道:“我和我的朋友主要是偷办公大楼。进大楼很方便,从放空调的地方进去。” 
这一招我也会。我在芝加哥的时候,经常忘了带钥匙,进门的方法便是移空调。我的房东梁太好心提醒我,这样做,让盗贼看到了,以后同样效法就惨了。有趣的是,没几天后,梁太居然也忘了带钥匙,她果然聪明,把我窗前的空调移走,从我家里转到她家里了。
波尔告诉我几乎每家办公大楼都可以搞到钱,少则几百,多则几千。虽然每次都得手,而得手后的钱都用来买毒品,波尔还是感到无比的空虚和焦虑。终于,有一天他和他的朋友在一个街角上,展开了一场是否应该向警察自首的激烈辩论,波尔坚持应该向警察自首,他的朋友则坚决反对。两个年轻人在街角大声争论这么一个敏感的话题,完全没有顾及到别人的反应。几分钟后,突然有大批警车出现在他们周围,波尔和他的朋友的争论便自然有了结局。
“你知道我想让自己被警察抓起来的真实原因吗?”波尔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想戒毒?”
“对了,我对毒品感到厌烦, 但我又没有力量自己戒掉它,所以我想求助于警察,我想监牢应该是最好的戒毒的地方吧。”
因为我听说过监牢里的实情,我知道波尔一定会告诉我他的失望。果然他对我说:“没想到,监牢里毒品更多,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想戒毒,算是走错地方了。”
美国社会崇尚自由和法律,但在自由和法律的神圣外衣下,吸毒的自由四处泛滥,法律的尊严也无法抵挡毒品的渗透,毒品对美国社会的影响至深至远。美国人某些行为的荒唐,其实要从毒品这个角度去理解才有可能得到正解。毒品和暴力、犯罪紧密相关,毒品也摧残可怜的人性。
第二部分 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23节 半夜两点“鬼”敲门 
            我住在芝加哥的时候,天生好运遇到一对老广房东,先生梁建伟,太太梁惠妹。我住他们家的底楼,两房一厅,厅里可容下四条大汉同时操练中国功夫。我在门前贴一招牌,上书“太极功夫,气功推拿,张博士”,颇有羞答答卖狗皮膏药之嫌。但正应了酒香不怕巷子深,我的武馆还真的吸引了不少老美前来捧场,当然也有前来挑战的。感谢我中华武术之博大精深,我居然从未一败。
开武馆赚来的钱,用来维持生机还是有点困难,房东梁先生和梁太决定免我房租,这在拜金主义的美国实在是稀有之极。梁先生有一阶段居然每天从他的餐馆带饭回来给我吃,每月还要请我上中国城饮茶,简直把我当自家弟兄看待。梁先生家的后院种各色蔬果,夏秋之际,我都不用上蔬果市场了。梁先生夫妇之古道热肠即使在中国大陆我也很少遇到,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之待人也自然变得淳朴厚道起来,心里一直默念要以他们为榜样,好好助人为乐。
有一年夏夜,当我这个夜游神刚进入梦乡时,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睡眼惺忪地起来,看见铁门外站着一位中年白人妇女,乍一看,还以为自己到了聊斋世界。那个女人一看见我就开始哭泣起来,说要我救救她的女儿。
“我是你的邻居,住在街头。我的女儿生了重病,需要钱去买药,你能不能借我600美元?”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在美国的深夜两点,居然有一个和我毫不相识的女人,要向我这个中国穷学生借600美元。说实话,我当时手头上有200多美元,心里虽然对眼前的奇事感到不可思议,但感念梁先生夫妇对我的无私帮助,我一直也寻思着要找一个机会帮助别人。眼下这可不是一个让我实现助人为乐精神的好机会?我心里虽然也想豪爽一下,把仅有的钱拿出来为这位可怜的母亲救急,但转念一想,在做好事前最好搞清楚事实真相,以免事后成为笑柄。
于是我问道:“你女儿到底是什么毛病,买药需花这么多钱?”
那女人抽抽搭搭道:“我女儿突然患了急病,医生开了处方,必须立即抓药。”
“这半夜两点,你到哪里去买药啊?”我傻乎乎地问道。
“多米尼克超市里有通宵药店的。”她的回答合乎逻辑。
“那么,你怎么会没有钱的呢?我是一个穷学生,我真的没有钱。”我这么说的同时,差点把自己200块钱的老底抖出来。
那女人解释道:“我的丈夫到外地去了,他明天一早就回来,等他回来后,我让他马上把钱还给你。”
“那你没有亲戚朋友?”
“我们家从外州搬过来不久,所以没有亲戚朋友。”她的回答合乎逻辑。我心里暗想,如果她真的有难,我不伸出援手,岂非叫我良心不安。如果她的女儿因为我的冷漠而发生什么意外,那我就罪莫大矣。在那么一个神秘奇特的懵里懵懂的深夜,和一个奇怪的美国女人谈一桩离奇的借钱救命案,我不知不觉地好像被催眠似的相信了那个女人漏洞百出的故事。所幸我对我那200多大洋的爱惜之情至深至诚,非到万不得已决不肯露形。我在相信了那女人之后,决定亲自去看一下那个可怜的病危的美国女孩,我想我的针灸治疗或许有神效也未可知。
于是我把铁门打开,对那女人说:“走,让我看看你女儿去,我用中医或许可以手到病除,不必吃那么贵的药。”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她。那女人见我如此热心,反倒迟疑起来,嘴里蔫蔫地说:“我其实只要8美元就够了。”
“什么,你只要8美元?我听作是600美元了,我的听力真是糟糕。”那时,我对自己的英语听力毫无自信,在那个当下自责自己,怎么会把8美元听成600美元。“唉,早知道你只要8美元,何必如此多费口舌呢?你在这里等着,我立即拿钱给你。”我心里感到一阵轻松,我送出了钱,一方面没有误人家的大事,另一方面又实现了我学习梁先生夫妇的第一次助人行动。
当那个女人拿了钱走后,我心里还居然一直惦记着那个身患急症的美国小女孩,一夜没有睡安稳,真正是愚痴得可以。第二天遇到梁太,把昨晚的离奇经历讲给梁太听,梁太一听便笑道:“那个女人是这个街坊出了名的吸毒狂,这里的每家每户都被她在半夜敲过门,讲的故事都是一样的。”
“她女儿患急症?”我张大了嘴巴。
“对啊,她的女儿夜夜患急症。” 梁太对我幽默了一下,接着,梁太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以后,你在半夜一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要开门。如果这女人对你耍无赖,你就惨了。”
“耍什么无赖?”
“你想啊,你一个单身男人和一个吸毒狂女人在半夜里如果发生了什么, 你说得清楚吗?” 
听梁太一讲,我顿时吓了一跳,回想昨晚情形,如果我中了仙人跳,那可真是跳进密歇根湖也洗不清了。
在曼哈顿的地铁车厢里,经常会有衣衫褴褛的人突然高声演讲,内容大抵是:“各位女士、先生,本人不幸无家可归,现在饥饿难忍,希望诸位解囊相助,任何小钱、食物不拘。”演讲完毕,行乞开始。如果得到施舍,必定感谢相答。我最初也愿意施舍一点小钱,心想可恶的曼哈顿将人逼成这个样子。后来,我才知道,任何无家可归者只要主动向收容所报到,一日三餐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在纽约如果有无家可归者向人开口要钱买食物,那都是令人生疑的。既然要钱的真正目的不是食物,那是什么呢?自然是毒品了。无家可归者十有八九是因为吸毒所至,而即使已经成了无家可归者,吸毒依然是他们每日生活的中心。当我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后,我在地铁里再也没有给过那些乞讨者一分钱。
第二部分 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24节 毒品与乱伦
            在我的眼里,为了毒品而半夜去敲陌生人的门已是够疯狂的了,但我在纽约的病人告诉我这根本不算什么。一位名叫安琼的印地安妇女对我说:“如果毒瘾上来的话,什么疯狂的事都可能做出来的。我曾亲眼看到一个毒瘾发作的女人叫嚷着要把她5岁的小女儿卖掉。那个尚不懂世事的孩子只是不停地哭,她实在不明白她的妈妈为什么要把她卖掉。”
“那么你呢?” 我这个问题多少有点过分,但我想了解她的真相。
“我对那母亲卖女儿的一幕震动很大,我一直对自己说,不管我吸毒有多么疯狂,我都要保护我的女儿。” 安琼并没有回避我的问题,但也没有全部回答我的问题。
“你有没有保护好你的女儿呢?”
“没有。”安琼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她露出的神情阴晴不定,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愤怒。
“你女儿怎么了?”我低低地问道。
“那个畜生毁了我女儿。”安琼的眼里充满了愤怒。
“哪个畜生?”
“他原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因为吸毒而走在了一起。他是一个毒贩,我和他在一起,吸毒便不要花钱了,但他有一天居然对我说出天底下最厚颜无耻的话。”
我看着安琼,只是静静地听,因为我也不知道她的男朋友会说出什么厚颜无耻的话来。
“他说他请求我的许可,让他和我的女儿发生性行为。”
“你女儿多大了?”
“6岁。”
“什么?只有6岁。”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才是天底下最厚颜无耻的话。
“他居然有脸说出‘请求’这么优雅的词!我立即警告他决不容许他碰我女儿一根毫毛。”
“后来呢?”
“有一天,我回家,当我开门后,房内静得出奇。我当时就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当我走到厨房时,我看见他面对窗口站着,只是把头转过来对我说话。当我一回头时,我看到了我女儿,在她的嘴上沾满了那种冰淇淋一样的东西,我顿时明白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我女儿突然爆发出一声哭喊:“妈妈,我害怕。”
听到如此荒谬的事,我感叹美国文明的阴暗和堕落。一个男人居然有脸向他的女朋友请求与她只有6岁的小女儿发生口交,而当请求遭到拒绝后,他还是照样施暴,而施暴以后,居然还是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可以想像安琼当时的痛苦。安琼当场就把那男人所有的东西都扔出窗口,把他赶出了家门。然后,她一个人跑到房顶上,仰对苍天放声大哭。
“我责问上帝,为什么要对我如此不公。为什么要让我的悲剧在我的女儿身上重演。” 安琼愤愤地说道。
“你的悲剧?” 我暗暗猜想安琼可能也有类似的遭遇。
“我在4岁的时候,便因为父母双双酗酒吸毒而被政府强制安排离开父母,与养父母住在一起。我的养母对我亲如己出,但在我11岁的一个晚上,我的养父闯进了我的房间。那时,我和我的妹妹同睡一张床,我的养父居然全身赤裸地钻进我的被窝里和我强行性交。那是我的第一次,我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那你的妹妹呢?”我很惊讶安琼的养父会在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情况下,做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事来。
“我妹妹一声都不敢吭,我想从她那里得到帮助的希望破灭了。我虽然怪她,但我不恨她,我想她也一定是被吓坏了。”
“后来呢?” 我问道。
“后来这样一直维持到我14岁,我把这事告诉了我的老师。他们帮助我离开了我的养父母家。老师告诉我,如果我起诉的话,我的养父将被逮捕。但我还是放过了他,因为我不想伤害我的养母,她对我很好。”
“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和毒品连在一起的,但你自己也成了毒品的奴隶。” 我轻轻地点了一下。
“我知道。” 安琼叹了一口气道:“在我生活里的男人都和毒品有关,我如果戒了毒,男人便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已经戒毒两年了,但我实在是找不到一个钟意的人,我现在很孤独。” 安琼幽幽的眼神表达她的无奈。
毒品使人降格到禽兽的层次,在这辉煌灿烂的曼哈顿的外表下,掩盖了多少人世间的荒唐。毒品在西方的泛滥,可以说是自由主义精神所致,当瘾君子吸毒以后,他们内心世界里感受最强烈的便是自由,像超人一样的自由。这不过是一种虚假的自由,而回归现实,在这种虚假自由精神下所展示的原始动物意识,便以毫无羞耻的方式泛滥开来,以至于出现了“请求你容许我和你6岁的女儿发生性行为”这样将现代文明礼貌和原始动物冲动混为一体的行为怪胎。
“饮鸠止渴”这个中国成语正是现代美国毒品文化的真实写照。
第二部分 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25节 我体验到了毒品的三重“境界”
            毒品不是善物,我可不想和毒品有什么因缘,但我和毒品相关的第一次经历却是一段惊魂故事。那是1994年,我在上海时发生的事情。我从老家黄岩乘长途汽车回上海,到上海时已是凌晨两点,我自然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华东师大。车的前座上有两人,我问其故,司机说是“半夜安全考虑”,我想也在理。车上道后,司机和我开始吹起牛来,他尽问我一些有关黑道的事,什么黄岩斧头帮之类。说实话,我在黄岩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斧头帮,现在听司机谈起,感觉好像回到了旧上海似的。在我和司机胡扯的时候,前座的另一位毫不吭气,我也没有当一回事。
司机又和我扯起毒品来。我凭自己在变态心理学里得到的知识,回应司机的毒品话题,司机很惊讶我对毒品的了解。他开始问我的来历,想知道何以我对毒品有如此程度的了解,我便顺水推舟说自己和公安戒毒所有合作研究关系(其实没有,反正是半夜吹牛),没料想我的无意大牛居然扯出一段惊人内情。那位司机告诉我,他是一个瘾君子,进过戒毒所,现在还经营一家讨债公司。听其语气,当然是黑道背景的讨债公司。我学心理学,自然也练就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听那位司机满嘴邪气,虽然不知其真正目的,但还是心下有了提防。在一对一答之间,有意制造一种亲近的气氛。我的直觉最后居然得到印证,那位司机突然对我笑道:“朋友,你今晚真是好运。”
“好运?” 我听出话中的寒气。
“对,我们兄弟俩原本想劫持你。” 
劫持?一听此言,我心中顿感滑稽。因为我从黄岩带回的大包小包中,绝大多数是黄岩蜜桔,难道两位豪强看上我的黄岩蜜桔不成?
“那么两位为何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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