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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红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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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岚不禁也凝起神,灵儿未打探到纪怀宇的消息,她也想知晓眼下他如何。黄萱不满地答道:“本想让连管家将他撵出去算了,谁知那人百般恳求,就是要留下,宁愿挨打受罚,因此抽了几鞭子便了结了。”
  秦若岚闻言心底一沉,黄萱说得轻松,但她却明白,有黄萱授意,那些下手之人定不会轻。想到纪怀宇为了留在她身边所受之苦,她心底好似被拧了一下,有丝疼痛蔓延开来。可还未给她沉浸其中的时间,只听得一旁的贺泰川出声道:“爹,昨晚我在院子中赏月,见嫂子去了祠堂,您不是说不准任何人去探望哥吗?”
  秦若岚抬眼,正对上贺泰川看好戏般的神情。贺泰川又岂是会有赏月雅兴之人?必定是有眼线看见她去找贺泰哲,跑去告知了贺泰川,他此时拿出来说,无非是昨日里吃了亏心有不甘罢了。但这正合秦若岚心意,让她能够顺着抛出话题。
  “若岚,泰川所言可属实?”贺峰问道。
  “回爹的话,我确实去看望过泰哲,还给他送了饭。”秦若岚如实回答,“我既然嫁给了泰哲,便是他的妻子,怎忍心看着他受罪?夫妻本应共患难,如若爹您要怪罪,若岚愿意同样去祠堂受罚。”
  贺峰依旧不动声色,“难得你愿为了那小子被罚,可他新婚之夜浪荡****,你有权怨他。”
  “泰哲已有悔过之意,爹您就原谅他吧,人的性子亦非一两日能改,若岚愿给他时间,相信他会成为个尽职的丈夫。”
  “是啊老爷,泰哲就是还未适应结婚一事,这次他定也受到了教训,您勿同他生气了。”苏琴忙不失时机地劝道。
  贺峰叹了口气,“既然若岚都这样说,我就再给那不肖子一个机会,只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保证不再犯就算了。”
  苏琴闻言,知贺峰已松了口,扬声唤道:“来人!快将哲少爷从祠堂带过来。”
  不一会儿,贺泰哲便在两名家仆的搀扶下,一步一挪地走了进来。他唇色有些苍白,眼底一片憔悴,手紧抓着一旁的家仆,好像随时会站立不稳倒下似的。贺泰哲经过秦若岚身旁,四目相对,秦若岚微低下头,掩饰起一抹暗笑。望着眼前昨晚还生龙活虎之人,她有足够理由相信,他这样子是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有意思,她倒要看看,他又想演什么戏。
  果然,苏琴只远远见贺泰哲这模样,便焦急地要迎上前,却被贺峰威严的眼光扫得驻了足,只得慈爱道:“泰哲,快给你爹认个错。”
  贺泰哲甩脱家仆搀扶,踉跄着几步走到贺峰面前,爽快地跪在地上,显然这动作并非第一次做。他双手撑地,恳切地望着贺峰,“爹,孩儿知错了,定不再犯。”
  “哲少爷,你这都保证过多少次了,哪回改过?”贺峰还未开口,黄萱嘲讽的声音传来。
  不难看出,贺峰亦不相信贺泰哲,也不出言阻止黄萱,只冷冷地扫了眼伏于地上的贺泰哲,面色沉静。
  “二娘,这跟之前不一样,现在我娶了亲,通过这教训,也明白了为人夫的责任,自是不会再犯错。”贺泰哲说着,望了望秦若岚,“再说,还有若岚可以约束监督。”
  “哼,你还知道自己成了家?若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贺峰厉声斥道。
  “爹批评的是,孩儿谨记在心。”
  “老爷,我看泰哲也是真心悔悟了,他在祠堂跪了一夜,想必极累,还是让他先回房去歇息。”苏琴终忍不住道。
  “下去吧。”贺峰一挥手,“若岚,你跟着他,免得他又惹出事来。”
  秦若岚闻言,上前扶起贺泰哲,“爹、娘、二娘,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她搀扶着贺泰哲走出前厅。贺泰哲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到她身上,让她有种甩开他的念头。但在众人面前,她依旧从容淡然,镇定自若。
  直到绕过院门来到庭院,秦若岚才驻了足,甩开贺泰哲的手臂,站直身体冷声道:“可以放开了。”
  “你不是答应了我爹,要带我回房吗?”贺泰哲唇角轻扬,将“回房”二字咬得很重,任人皆能听出他话语中的轻佻,可人还是离开了秦若岚,若无其事地双臂环胸,与方才病恹恹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只应了救你出来,可没说要让你占去便宜。”
  “此话怎讲?若我没记错,我们已经是夫妻。”
  “如果你还没失忆,也应记得昨日在祠堂我们交换过条件。”
  “哦,好像有这回事。”贺泰哲刻意拖长的话尾,让秦若岚以为他要反悔,刚欲恼怒,却又听得他道,“不就是不碰你吗?你放心,本少爷说到做到。”
  秦若岚感到自己的心境仿佛在冰与火间徘徊了个遍,微微放下心来,“那就好,我还要去其他地方,你自便。”
  贺泰哲并不问她要去何处,只懒洋洋地打个呵欠,“在祠堂待了一晚,困死了,回房睡觉。”
  语毕,他迈开步子,一旋身便消失在庭院转角处。秦若岚似乎不太敢相信他如此轻易离去,又望了片刻,确定他不会去而复返,方也转身而去。

第四章 不似晴空
  秦若岚与贺泰哲离开后,贺峰也推说自己颇为疲倦,不再理会其他,径自回房歇息去了。众人各自散去,黄萱见此事再无转圜之处,改变不了捞不到任何好处的结局,不甘愿地带着贺泰川也离开了前厅。
  才转过走廊,黄萱便看到秦若岚如竹般的身影立于庭院里,即便有些距离,也可见她一脸心事,似在向不远处张望。奇怪了,她不是与贺泰哲一起回房去了吗?黄萱心念一转,遂决定留下来看看她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娘,怎么在此停下来?今日算他们走运,折腾这么半天,爹对他俩也没再责罚。”不满地抱怨完,贺泰川懒懒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黄萱瞥了眼自己的儿子,继而又望向庭院,心中对这个不上进的儿子也是微微泛着怒气。可毕竟是亲生骨肉连着心,即便恨铁不成钢,也不好发作,便摆摆手道:“得了,你且先回去睡吧。”
  贺泰川笑着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撒娇般笑道:“果然还是娘最疼我,我先走了。”说罢,真的若无其事般转身,迈着懒散的步子离开了。
  “老子这样,儿子也是这样,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黄萱虽然嘴上喃喃咒骂,可眼睛依旧没放松地盯着庭院中的动静。
  贺泰哲回房之后,秦若岚心中便另有了打算。她先是遣灵儿去找些伤药,随即便候在原处,至于去哪里寻药,相信灵儿自会比她熟悉,行动起来也比她方便得多。
  自从方才从黄萱口中听闻纪怀宇因昨日之事被施以鞭刑,她便一直担心着他的伤势。明知自己这般贸然去见他必定不妥,可又无法阻止心中涌动的关切之情,更何况,他是为了保护她。
  她本想让灵儿代她去看看纪怀宇,可又怕路上若是有人问起,到时灵儿支支吾吾的解释,会让其他人臆断一番。虽然她并不需要像灵儿一样解释过多,可纪怀宇现在的身份毕竟是下人,少奶奶刻意差人去看家仆,且还是个男人,传出去肯定会有麻烦事。
  尽管秦若岚面色平静如常,内心却焦灼不已,不得不反复仔细斟酌,生怕再因自己而给纪怀宇惹出更大风波。
  “少奶奶,药拿到了。”秦若岚还在思索,远远见灵儿一路小跑回到了庭院,手中还举着个小瓷瓶,献宝似的举到秦若岚面前,“您看看。”
  “嗯,一路上可看到什么人吗?”秦若岚谨慎地问。
  “什么人……”灵儿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一路过来院子里都很静。”
  “灵儿,你可知道下等房怎么走?”
  迟疑片刻,秦若岚已做出了决定。她并不想自己在院子里无头苍蝇般找来找去,费时还无端地引人注意。不如直接带着灵儿,万一遇到突发状况,还能让灵儿打个掩护,只是不知道怎样同她说比较合适些。
  “少奶奶要去下等房?”灵儿一双大眼充满疑问。
  “不错。”秦若岚微微颔首,给出肯定答案,而后又左右看了看,待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继续道,“之前有个下人,因一点误会而被二娘责打,我想若是这事传到外面人耳中,会有损贺家在外的名声,所以想去探望一下,安抚一番,也算我这做儿媳之人,对家中尽些微薄之力。”秦若岚表面解释得看似合情合理,其实心中有数,这话灵儿断不会对其他人提及,因此她很是放心。
  “少奶奶真好,这才嫁进门几日,便一心帮着贺家了。”
  灵儿笑着应了之后,便轻车熟路地带着秦若岚往下等房走去。可谁也未曾注意,就在她俩身影消失处,有两双充满探究的双眸,正目不转睛地凝视庭院里发生的一切,悄然无声。
  因正是上午,下等房除了养伤行动不便的纪怀宇,再无其他人,为秦若岚探望他带来方便。秦若岚让灵儿守在外面,自己则推开门走入房内。
  下等房是挨着墙的两排大通铺,其中最靠里的一张床上,纪怀宇背朝上趴着,在那阴暗得几乎照不见光的角落,背影显得孤单而萧瑟,让秦若岚心中溢满酸涩。她轻步走到近前,看清纪怀宇身上那件白色粗布衣上斑驳的血迹时,更是像怀着把刀,将心割得生疼。
  纪怀宇半侧着脸,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才一日工夫,秦若岚便觉得他消瘦了些,丝毫不见与她谈论人生理想时,那个曾意气风发的男人。
  许是听到接近的脚步声,纪怀宇微闭的眼眸倏然睁开,秦若岚在他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仿佛被他眼中的温柔缱绻包围着,不忍移开,恍如隔世。
  “若岚?你怎么来了?”
  纪怀宇见是她,挣扎着要起身,却扯动了背上的伤,闷哼了一声,双臂脱力又跌了回去。秦若岚眼见他背后的白衫再次被鲜血浸得更红,知道他伤口又流血了,忙坐在床边,按住他的肩头,小心翼翼地不触及他的伤处。
  “别动,你伤得不轻。”
  纪怀宇趁势握住她的手,动情道:“为了你,莫说挨鞭子,就是把我整条命都拿去,我也甘愿。”
  “你这又是何苦……”秦若岚声音忍不住哽咽,“我不值得……”
  “若岚,贺泰哲对你不好,贺家更是龙潭虎穴,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只要离开此处,天涯海角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秦若岚动了动唇,内心百转千回。她又何尝不想?可她不能。她移开视线,转移话题,“你需要休息,先少说话,我拿了些金疮药来,帮你涂上。”
  “没必要,只有让它痛着,我才能真实感受到你尚在我所能触及的地方。”纪怀宇执拗地拒绝。
  秦若岚又红了眼眶,柔声道:“算我求你,别让我担心,怀宇。”
  纪怀宇抵不住她的眼泪,终是妥协地点点头。秦若岚扶他在床上坐起身,动手想要解下他的上衣,可衣衫已经与先前凝固的血迹粘在了一起。秦若岚心急,但清楚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一咬牙,飞快撕下衣裳,背后狰狞交错的伤口立即有刺目的鲜血涔涔流出,滴在床上。
  纪怀宇忍着痛不叫出声,可秦若岚从他猛地一抽时变得僵硬的脊背,不难感受到他有多痛,只这样一个动作,他肌肤上已冒出一层冷汗来。
  她为他上药的手不住颤抖,拼命忍住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生怕眼泪滴在他伤口上,会灼痛了他。她的手指轻柔抚过纪怀宇背后的每一道伤口,那都是为了她,也提醒着她,当断不断,只会连累纪怀宇受更多伤害。她不能这样做,纪怀宇是她心中最后一点温暖柔软,至少,她不该以这种方式去让他受伤。
  想到这里,秦若岚定了定心神,帮纪怀宇重又穿回衣衫,扶他躺回床上,努力使声音听上去平静而淡然,“我把金疮药放在你枕边,每日记得涂上一次,还有,好好休息。”
  似是感受到秦若岚要离开,纪怀宇不顾伤口,急切地拉住她,“若岚,别走,你还没答应我,和我走……”
  “怀宇。”秦若岚打断他,“我已经嫁给了贺泰哲,便是贺家的人,此生我们无缘,你还是早日忘了我吧。”
  “不,不,若岚,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昨日种种,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自己现在是贺家少奶奶。”
  “我不相信,倘若如此,你为何还来看望我?”
  “我是为了让你的伤尽早养好,离开贺家罢了。”秦若岚说着用力挣开纪怀宇的手,“我走了,日后尽量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不,若岚——”
  秦若岚不理会身后纪怀宇挽留的喊叫声,转身走向门口,那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疼得鲜血淋漓,疼得肝肠寸断,疼得几乎没有了知觉,但她只能一路向前,再无回头的余地。
  突然,门口响起灵儿故意扬高的问候,“二夫人,您怎么来了?”
  秦若岚心中一惊,旋即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处,刚要伸出推门的手亦怔在半空中,进退维谷。就连纪怀宇也不自觉蹙起眉,自打决意进入贺家守护秦若岚那刻起,他便早已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可却不能不担心此情此景下,秦若岚在贺家的处境会是如何。
  “若……”正想开口唤她,门已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速度之快如一阵风,让人措手不及。秦若岚不自觉退后几步,直到靠在了柜边才算站稳。
  “呦,这不是我们贺府的少奶奶若岚?怎会跑到下人房来?还关上了门,同一个男人独处,这要是传出去,让贺家颜面何在?又如何在商界立足?”
  黄萱立于门前,一手扶门,另一手则捏着一块丝帕,以手捂鼻,眼底毫不掩饰地带着几分嫌恶打量房内,看似并无踏足之意。只是那一双眼中,不友善的目光如刀,刮在秦若岚身上,冷意自现。
  “二娘,我……”
  秦若岚正欲辩驳,不承想纪怀宇已咬牙强忍着疼痛自床上起身,走至黄萱面前,将她打量秦若岚的视线遮掩去了大半,目光炯炯,径直盯着黄萱,良久不语。他这般举动打断了秦若岚接下来的话语,秦若岚自身后都能看到他因动作太大,牵扯得伤口又渗出血来,他咬牙隐忍着疼,使得冷汗很快布满了他的额头。秦若岚只觉心中一拧,窒闷的疼。
  “看什么看?你一个下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当心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黄萱尖声叫道,摆出气势十足的架势,可人却迟疑着往后退了一步,不觉脸上略显出些许畏惧。
  蓦地,纪怀宇双膝一曲,重重跪于黄萱跟前,就连站在一旁的秦若岚,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纪怀宇沉默着,只用深邃的目光直视前方,此时膝头一片冰冷,更盖过身体上的疼痛。在他心中,跪黄萱这种人,无异于是一种屈辱,可为了心爱之人,就算要他将命给了她,他亦会毫不犹豫。
  黄萱见纪怀宇跪了下来,牵唇一笑,换上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仰起头,“下人就是下人,做错了事情就是要受罚,跪有何用?”
  “二娘,其实……”
  秦若岚又怎会不明白纪怀宇的苦心?生怕黄萱再次对纪怀宇出手,她忙欲开口,但话至嘴边又心生迟疑,若是她的辩解越发惹来黄萱无端猜测,事情怕是只会更糟。于是,话语终是只在唇齿间转了几转,并未出口。
  “他都认了错,你还想狡辩?你堂堂贺家少奶奶,竟和一个下人关在房间里纠缠不清,这成何体统!”黄萱将秦若岚的犹豫看作心虚,厉声指责。
  “二夫人,一切皆是我的错,您倘若要责罚,我愿一力承担。”纪怀宇的声音,焦急中流露出坚定。
  一身家仆粗布衣的纪怀宇虽是跪着,不知为何,黄萱却自他身上感受不到矮人一头的谦卑,尤其见他明显保护秦若岚的态度,更是使她生怒。正在剑拔弩张之时,一道银铃般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似这温热中的一抹清凉。
  “二娘,您怎么也来了?”随即,贺凝羽快步出现,行至黄萱身旁。
  黄萱微微一怔,本以为将秦若岚抓了个正着,可以一解方才整治贺泰哲不成的那口气,却不想贺凝羽过来捣乱,旋即面露不悦,冷声道:“凝羽,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我这边有些事,你赶紧回去。”
  “二娘,其实我来是有事的。”贺凝羽轻声解释。
  黄萱不解地问:“你一个贺家的小姐,来下人房能有何事?”
  贺凝羽被黄萱的态度弄得先是一愣,随即又笑得坦然。而秦若岚也静立在原地,想听听贺凝羽是敌是友,前来有什么目的。
  “二娘,我听说今天他被责罚,生怕这件事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才过来看看。”贺凝羽说着,指向仍跪在地上的纪怀宇,复又转过身看向秦若岚,朝她眨了眨眼,才再次面对面色阴沉,充满不悦之色的黄萱。
  “你认得他?”黄萱继续追问。
  贺凝羽连忙摇头,“不,只是怕这人会将被咱们家责罚一事说出去,对贺家在外的名声不好,因此想着来劝两句,这事便罢了。可我一人又不敢来,所以就拉着嫂子陪我。”贺凝羽边解释,边来到秦若岚身边,伸手亲昵地挎住秦若岚的胳膊。
  “凝羽,我知你一向很听你爹的话,所以今日你过来究竟所为何事,可以慢慢说无妨。”黄萱丝毫不相信贺凝羽一番说辞,尤其是在庭院中看到秦若岚焦急神色之后,“你除了学校,平素很少出门,跟府里的下人更是鲜少接触,又怎会专程为了这个下人前来?”
  贺凝羽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眸,状似不解地反问道:“二娘,您怎知我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见黄萱秀眉一挑,明显很是不满,不等她发作,便接着开口,“不过,二娘您话也无错,我与他并无丝毫瓜葛,若非为了咱家,我断然不会走这一趟,莫非二娘觉得凝羽此举做得不对?”
  “你……”黄萱被贺凝羽如此理直气壮一问,倒不知该怎么作答,只得气结无语,怒瞪着二人,扯出个生硬的微笑,“看来我们贺小姐也长大了,就连这伶牙俐齿的劲头都增进了不少,但你们别忘了,家中之事,终还是由我来打理,贺家家门大,规矩颇多,马虎不得,这事必须要让老爷知道,你们好自为之。”
  语毕,黄萱一扭身,踩着摇曳的步子离开了。

第五章 平地风波
  贺凝羽踮脚凝望黄萱背影,直到她消失于回廊深处,才松了口气,放开一直拽着秦若岚的手,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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