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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红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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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其实贺连会这么做,我一点都不意外。”
  “是二娘?”自然的,秦若岚联想起今日贺连与黄萱从偏院先后走出来的情形。
  “聪明。”贺泰哲微微一笑,却弥漫出些许苦涩,“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像是十几年前一样,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秦若岚蹙起眉,倏尔,惊疑地睁大双眼,定定望进贺泰哲眼底,“你是说……”
  “不错,我大哥根本不是死于意外落水,而是被二娘推到湖里淹死的,二娘以为没人看见,可那时我正巧去找大哥玩,躲在角落里看得一清二楚。”
  尽管贺泰哲语调淡然,秦若岚的心还是被揪紧,拧得生疼。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目睹亲哥哥被人害死,心里所受的伤害该有多大?难怪他要用放荡不羁来掩饰自己,难怪他对人总保留着最真的面目,这样看起来一个光鲜的大家族里,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成长岁月?而这些,他都只能埋在内心最深处,一个人来承担。一瞬间,不管他曾做了什么,她都不在意了,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希望能借此来帮他分担心里的痛。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意,贺泰哲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嗅了嗅她的发香,才又继续道:“当时我年纪还太小,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但我也确信,二娘为了能让泰川得到家业,也绝不会就此收手,那么我的存在,就成了她最大的心头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因为当年大哥少时便太过优秀,深受爹的喜爱,才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尽量做得不经心,才能让她放松对我的警惕。咳咳……”
  因为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贺泰哲又剧烈咳嗽起来。秦若岚一惊,忙要起身去给他倒水,却被他阻止,他环住她不放,“别走,让我就这样抱着你。”
  “你主动提出去运货,不是生我的气,而是为了引出二娘和连管家?”她在他怀里仰头,问出这些日子来她最在意的问题。
  “嗯,就连那些劫匪,也是连管家他们安排的,所以我才假意落水逃走。”
  “你既然逃出来,为何还要去找连管家?那不是给他第二次害你的机会吗?”
  看出她的担忧,贺泰哲轻笑,“傻瓜,我既有准备,又怎会轻易被他所害?我喝掉了贺连第一回送来的药,卸掉了他的戒心,那之后的药都被我偷偷倒掉了,只留下药渣。以后找机会送到素姨那里去检查一下,就能掌握他们下手的证据。”
  “你如此冒险,就是为有证据能揭穿他们?这大可以慢慢来,又为何偏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
  “我自然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耗,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娘将目标转向你。”贺泰哲凝视着她,眼中似凝结着最深沉的温柔,只一望,便满溢,“当初我太小,没能保护大哥,现在却不同,我不会让你受伤,这事从上次二娘设计陷害你去祠堂,我就开始筹划了。”
  “你……”尽管知道他为她做了许多事,但听到这话自他口中说出来,秦若岚还是感动到泪盈于眶,朦胧的泪眼中,她感到心底最后一道防线也撤了去,只剩无尽的爱恋与****。
  “哭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他吻了吻她的发。
  她哽咽着抱紧他,“我不许你再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就算为了我,也别伤了自己的身体,我会心疼。”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举动是爱上我了?”贺泰哲顺势抱紧她,语带戏谑,“不过,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以身相许。”
  “我爱你。”
  原本以为难以启齿的话语,就这样自然地说了出来,让秦若岚自己都觉得惊讶。但说出口后,又是无比的心安。她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情,她爱着这个男人,而他,还是她的丈夫,有什么能比这更加幸福呢?
  这回轮到贺泰哲呆愣了,他脸上一时闪过各种情绪,最终定格在掩饰不住的欣喜之中。他张了张口,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便先发出一阵煞风景的咳嗽声。但秦若岚坚定地倚靠着他,他那样分明地感受到怀中的温度,熨烫了这些年来已然疲惫的心,仿佛所有受过的苦,隐忍的累,就只为这一次的相知。就连咳嗽带来的难受,他也感觉不到了。
  秦若岚轻吻了一下他因病有些发白的唇,贺泰哲极力抗拒着那种****,想要将她轻轻推离,“别,会传染给你……”
  “我不怕。”
  吐出这三个字,秦若岚越发靠近了他,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的唇更是重又吻上了他。贺泰哲再也不想躲闪,将她揽在怀里化为主动,深深探索着她的芬芳。心与心的接近在唇齿间平添了几分灼热,似乎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呐喊,要将最真的心意迫不及待地传达给对方。
  良久,两人才不舍地分开,已都有了些动情的微喘。望着她微红的脸颊,贺泰哲声音低哑,“你可要知道,你相公我身体还没好,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现在确实没有能吃掉你的体力。”
  “那你就快些好起来。”听出他话音,她略微不好意思,埋首在他胸前,闷声开口。
  他笑声低沉,“遵命,为夫一定尽力,没想到我的娘子还这么害羞。”
  她闻言,不满地看着他,“那当然,我又不像你脸皮那么厚,还身经百战,你不是带着那个夏莲走的吗?她人呢?”虽然明白他一切皆是做戏,她还是不免在意夏莲的存在,一想到贺泰哲与那女人有过纠缠,她还在自己婚礼上跑来示威,秦若岚心下便有些不满。
  “其实我带着她,是为了将她送走。”贺泰哲解释道,“我以前确实利用了她,甚至想要借她来反抗爹安排的婚姻,因为怕你走入我的生活,发现我极力想要隐藏的一面。不过现在想来,都是徒劳,也许与你相爱相守,就是命中注定。”
  “就是说,她来我们婚礼上闹,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是你授意的?”
  “不完全是,但我默许了。”他说着,又吻了吻她的脸颊,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那时我还不知道会爱上你,否则也不会折腾出这些事了。”
  听到贺泰哲说爱她,秦若岚纵是再有怒火,也已化作片片飞絮,“那你又为何把她送走?你当初不是还打算娶了她做妾?”
  “我已有了你这么好的****,还需要她做什么?”他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快别吃醋了,我这辈子就只认定你一个,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我也是。”她感动地轻声道。
  “哼,那个纪怀宇,在你心里就没有分量了?我对夏莲,只是利用她,可你们却是真的有过感情。”贺泰哲嘴上这样说着,手臂又收紧了些。
  “你介意?”
  “那是自然,我走前那日,对你发了很大脾气,虽说是演戏给当时就在窗外偷看的二娘看,但仔细想想,看到那木梳,我心里还真是有些嫉妒的。”
  秦若岚幸福地笑笑,“我只把他当作好朋友,你要是不喜欢,我改日找机会将那梳子还给他就是了。”
  “给凝羽那丫头吧,相信她一定稀罕得很。”
  秦若岚有些惊讶,“你都知道?”
  “凝羽单纯得很,能藏得住什么心事?她喜欢纪怀宇,只怕是要受苦了。”
  “他们自有自己的命运,只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说了许久话,贺泰哲面色中显露出些许疲惫,看得秦若岚心疼不已。她忙让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床边。两人紧握着手,再不需要任何言语,仿佛再没有任何理由能将他们分开。卸去了心房,敞开了心扉,最后一层隔膜,也真正烟消云散,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一个共同携手并肩的未来。
  明白了前因后果,秦若岚自然不会破坏了贺泰哲的计划,只是命人在屋子里又添上了几个火盆,将屋内弄得温度堪比夏日。然后她日夜守在贺泰哲身边,白天陪他说话、读书,晚上,则在他发烧时为他擦拭身体,更换毛巾降温。这样几日下来,即使没用药,在她的悉心照料下,贺泰哲的病竟然神速地好转了,不再发烧咳嗽,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而这几日似乎是嗅到了不安定的气息,即便看到秦若岚与贺泰哲夫妻日渐恩爱,黄萱也没再发难,就连贺连,也不见踪影。
  贺泰哲本打算身体好些就回到铺子里去,用他的话来说,既然打算和秦若岚长相厮守,就该尽全力给她安稳的生活。更何况,做好了扳倒黄萱的准备,他也无须再做伪装。可秦若岚却不同意,坚持让他在家多休养些日子。
  这一日,贺泰哲拉着秦若岚,以出门透透气为由,来到了素姨的店里。
  素姨见他们携手到来,笑着迎上前道:“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有了老婆,就忘了上我这儿来呢。”
  触及素姨若有所指的打量目光,秦若岚不好意思地微低下头,只听得贺泰哲的声音在她头顶不紧不慢地传出,“素姨,若岚脸皮薄,您就别难为她了。”
  “这就心疼了?”素姨虽是不满地抱怨,语气中却流露出一抹欣慰,显然为他们而高兴,“所以说你们年轻人,就是没个准儿,之前还死鸭子嘴硬,现在怎么样?不也相亲相爱了?”
  “我这算是因祸得福,不然,哪能知道她的心思?”
  秦若岚不爱听贺泰哲这副若无其事的口气,想到他病重憔悴的模样,到现在她心里还微微地疼。她握紧他的手,堵住他的话,“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要是再有事,一定得和我商量,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遵命,我都听娘子的。”
  “贫嘴。”秦若岚娇斥,却幸福满溢。
  “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也就放心多了。”素姨踱回桌旁,为自己添了杯茶,升腾的热气氤氲,使得她的声音因回忆而显得有些虚无缥缈,“若岚,想必泰哲也全都告诉你了,这些年,他过得不容易。当初我在江边遇见失魂落魄的他时,他还只是个孩子,却背负了沉重的心伤,不得已逼着自己过早成熟起来。我虽心疼他这孩子,却也无可奈何。现在好了,有你在他身边,他便不会再孤单了。”
  “嗯,素姨,我会一直陪着他。”秦若岚声音虽轻柔,却透出无比坚定的决心。
  贺泰哲闻言,愉悦地扬起唇角,改为环着秦若岚的腰,“素姨,您真快成我娘了。”
  素姨却置若罔闻,就连肃然的神色都未变。她依旧端着茶盏,如水般的目光却仿佛望穿了时光,凝结在往昔的一个点上,只是那个点,永远都仅仅在她自己心里。素姨启唇,喃喃道:“要记得珍惜眼前人,有些事年轻时候错过了,便是一世。”她声音不大,也不知是说给面前的两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但其中流露出的酸楚,却让人不忍细细品味。
  “素姨,这闲谈也差不多了,还是说正题吧。”贺泰哲话尾一转,体贴地不再接着说下去。
  素姨也回了神,笑着瞪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早给你找了靠得住的大夫问过,那药渣里面确实如你所料,有种叫作‘乌木’的慢性毒药,少食无碍,但长期服用会损伤神经,严重者神志恍惚。”
  秦若岚微微一抖,还好贺泰哲早有准备,否则稍有差池,她就险些失去他了。之前他提及要送药渣给素姨,她还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两人出门不方便,怕引起黄萱注意,便差了灵儿偷偷拿了过来,不承想这消息如此惊人。感受到她的不安,贺泰哲将她搂得更紧,笑容中带了几分嘲讽,“看来他们也使不出什么新手段了。”
  “你打算怎么办?”
  “坐等。”贺泰哲缓缓吐出两个字,淡漠中带了些冷意,“他们知道我在怀疑,已经有些心慌了,假以时日,必定露出马脚,在那之前,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随你吧,不过你们要小心些。”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因为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贺泰哲说这话时,璨如星辰的目光望向秦若岚,情意绵绵。
  “行了,别在我这里肉麻了,我年纪一大把,看不得这个。”
  “我还要带若岚去附近转转,就不打扰素姨您了。”
  素姨不答,只象征性地挥了挥手。待二人走远,素姨才起了身,缓缓走到柜子旁,拉开抽屉,那里端端正正摆放着厚厚一摞报纸,最上面那张还很新,看样子像是被小心收藏起来的。素姨抬手,手指轻抚过上面黑色油墨的字迹,眼中一丝柔情百转千回,报纸上赫然是杜海山大帅来沪征兵的新闻。
  良久,素姨轻叹了口气,重又将抽屉关了回去。每每回顾,恍如隔世,既然无缘,何必留恋?
  走出素姨的店,秦若岚挽着贺泰哲的手臂轻声道:“素姨她,似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每个人心底总会有不愿意被人碰触的角落,我们又何必揭人心伤?”
  秦若岚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她脑海中闪过那日素姨看报纸的表情。杜海山——她隐约感觉到,素姨的故事中有这个如今叱咤风云的男人存在。

第二十二章 留也不住
  因为久未出门,贺泰哲这一口气非要透得尽兴,他拉着秦若岚东游西逛,吃吃喝喝,还买了不少东西给她,兴奋得好像是第一次进城一般。面对秦若岚疑惑的眼神,他只一句“由心不由境,有你陪着,自然不一样”,就成功把她所有话语都堵了回去,甘愿和他玩到日头偏西,才返回了贺家。
  秦若岚命人收拾好买回的东西,遣退了前来伺候两人洗漱的丫鬟,像连日来的每晚一样,亲自将火盆点燃,倒来水给贺泰哲擦脸。忙完一切,趁着贺泰哲换衣服的工夫,她打开了留声机,那浅吟轻唱的女声又环绕在屋内,那些满怀担心与思念的日子,恍如隔世。
  听了一会儿,贺泰哲不乐意了,他走上前关上留声机,长眉挑起,“这种哀伤的歌曲,听来干什么?”
  “你不记得了?我们在新店开业酒会上共舞的便是这首曲子。”秦若岚一笑,“你不知道,自从听说你落水下落不明后,我每日听这曲子似乎成了习惯,好像你在身边似的。”
  贺泰哲动容,脸上柔情尽显。他上前一步,将她抱个满怀,晚饭时因为高兴,他在外面喝了些酒,此时顿时有种清淡的酒香将她包围,似梦似醉。
  “对不起,若岚,这事儿让你担惊受怕了。”
  “下不为例,别再离开我了,下次即便是再危险,也带上我一起。”她倚靠着他,感受着从他胸膛传来的温暖,“二娘与贺连那边,虽然这几日没有动静,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我要你好好的。”
  “嗯,他们还伤不了我。这等良辰美景,别谈他们了,太煞风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什么?”她在他怀里转头,疑惑地问。
  贺泰哲扬起唇角,眼中墨色更沉,“没听白日里素姨说吗,要珍惜。不如我们现在就抓紧时间,先把夫妻之实给定了吧。”
  “你……”秦若岚倏然间就明白了他这番话的意思,还来不及害羞,已被他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她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却在心里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了些期待。他挑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底,声音中带着深情爱恋,“若岚,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一刻我等了好久,若不是前些日子身体不好,我早吃掉你了。”
  四目相对,再多言语都显苍白,他一个前倾,温热的吻已然落在她的唇上。她似乎能感觉到他心中那把炙热的火,带着燎原之势,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他的吻霸道而温柔,自她的唇一路滑到脖颈,所到之处,肌肤灼烫不已。
  他更紧地抱住她,伸手放下床边帘帐,屋内月光如银,落满光华,唯有轻柔的喘息声,与火盆发出的噼啪声,交织成一片旖旎。
  突破了最后一层心防,秦若岚与贺泰哲之间越发甜蜜,也不再遮掩地展示着自己的幸福。贺泰哲病好之后,就开始带着秦若岚去泰福新店上班。眼见寒冬即将结束,贺峰的身体却有些缠病,且反复不好、每况愈下,更多时间待在家休息。于是,贺峰提出让贺泰哲和秦若岚监管几个店的账目,精神好的时候,他会亲自教秦若岚看账册,希望她能够帮助贺泰哲,两人因此而变得更加忙碌。
  又过了一个月有余,上海滩迎来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杜海山杜大帅进城了。因为之前捷战连连,打响了名声,他进城这一日,百姓们围拢在街头,人人都想一睹这位名将的风采,可谓是深得民心。
  在人群中,默然立着一个年轻男人,他便是纪怀宇。纪怀宇早有了报国心,却不得其门而入,左思右想下,他觉得此次杜海山征兵正是个机会,所以,他一早便等在这里,想看看杜海山究竟是否值得投靠。
  远远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紧接着,鼓声渐歇,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马蹄声。早就翘首以待的人群开始喧闹起来,因为他们已经能看到坐在为首一匹黑色大马上、身穿暗红色军装的杜海山那挺拔的身影。
  杜海山并没乘车入城,而是气势十足地坐在马上,红军装、金色肩章、黑色军帽,刀柄锃亮。他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年纪,岁月在他那风吹日晒而变得黝黑的脸上,留下些许风霜的痕迹,但更显出他英姿勃发,他眉宇间的坚毅气度,无声地震慑人心。
  就在杜海山的队伍踏入街道中央时,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一个尖细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却让整条街的人听得分明,“杜海山是个伪君子。”
  “听说他那些战绩,都是他自己吹捧虚报来的。”不远处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那声音离纪怀宇很近,纪怀宇侧目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瘦小男人,头戴一顶大帽低着头,看来是不想让人看清他的面目。但就在纪怀宇转头这一刻,他清楚地看到那男人飞快抬头,隔着些距离与另一男人对望一眼。纪怀宇立即从两人的举动中明白,他们是有意来捣乱的。
  想来这也并不奇怪,现在时局紧张,伪政府做不了什么实事,更阻止不了军阀割据的局面,面对杜海山的威望与强大的力量,自然会有人站出来镇压、诋毁。结党营私、各谋利益罢了。
  再望向杜海山,他依然镇定地坐在马上,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无声地扫过人群。蓦地,他抽出自己的军刀,阳光下闪动着寒光的锋利军刀准确无误地指向那个戴帽子的男人,他声音洪亮道:“是那个人,抓住他!还有旁边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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