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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呐,“傻就傻,不是还有你照顾?”
他没有说话,不过搂紧了我。
至此为止,我真的不得不感慨蜜月的必要性,这短短几天,我和安意的关系迈近了一大步。
大概是他的怀抱太温暖,没多久我又开始昏昏欲睡,隐约听到他在说话,但是很模糊。
“你背部的线条很美。”
那当然了,我学了三年的泰拳呢。
他似乎笑了一下,然后有一只手由我的后脑勺开始慢慢地,轻柔地往下,顺着我的脊梁骨一寸一寸地滑过去,直到尾椎。
因为太舒服,我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算是看透你们这群婊贝们了,一开船全都冒泡,太坏了你们。
☆、第 49 章
我又一觉睡到了大中午,二十多年,我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猪。
醒来的时候安意已经起了,穿着一件黑色毛衣和白色裤子在阳台画画。
我下床穿衣喝水,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响,但他也没有回过头,画得这么专心,我也不好意思再吵他,便偷偷溜进浴室了。
出来之后立即就闻到了烤面包的香味,饥肠辘辘的我顺着香味跑出去,安意刚把吃的放下,看到我伺机而动,笑着将牛奶和面包片递给我,“先吃一点垫肚子,等会去镇上再吃别的。”
我噢了一声,看着他把钱包打开问我:“这是你放的?”
我眨巴着眼,“怎么了?”
“我还有钱。”
我撇撇嘴,“你的我的分这么清楚干嘛。”
“不是。”他表情好无奈的,“你这样让我太有阶级感了,你希望这样吗?”
这件事被他说得有些严肃了,我放下牛奶,正襟危坐起来,“只是我们和Vivian吃饭那一次,理应是我付款的……”
“我是你丈夫,理应是我付款。”
我有些烦躁了,伸手接过他的钱包,把钱和卡都拿出来,然后把钱包丢回去给他,“那就这样吧。”
他看了我一眼,“又生气了?”
“我又不是气球。”我鼓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把牛奶喝完。”
“不喝。”
他走过来把我丢在地上的钱和卡捡起放回钱夹,复读机似的说:“把牛奶喝完。”
我抬头看他,“你拿我的钱干什么。”
“你的我的分这么清楚?”他的表情很温柔,倒是看不出一点不得不妥协的委屈和无奈。
我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乖。”他用食指刮刮我的脸,“喝了牛奶去换衣服,Vivian该到了。”
我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我们总是这样,先相互试探,而后才各退一步。
今天气温不低,我穿了一件露肩的紫色毛衣和黑色开叉高腰裙,化好妆出来的时候安意又在阳台坐上了。
他在画小镇的风景,用色有些奇怪,但很有感觉,我忍不住问:“你哪里来的颜料和画板啊?”
他没有被我惊到,似乎早就发现我靠近了,视线仍然聚焦在他的画上,回答却丝毫不含糊,“我去哪都会带着颜料,画板是跟小姑娘借的。”
“这幅画很漂亮。”我觉得比他之前的画都要漂亮,线条柔和,颜色梦幻,感觉很奇妙。
“谢谢。”他侧头对我笑了笑,而后看到我身上穿的衣服,皱起了眉,“这件你不是没带?”
“没带那件稍微长一点。”
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有区别?这不都露肩了?”
我眨眨眼,“哎呦外面又不冷。”
“女孩子要注意保暖的,我爸就从来不让我妈碰冰的东西,何况这冰天雪地的。”
我的脸要多苦有多苦。
“去换。”他几乎是哄着说,“乖,你看你小嘴都白了。”
“行行好,我涂的裸粉色口红的啦。”
他笑了,“好好好,但是还是去换吧。”
“那你亲个。”我撅起嘴。
他笑着侧开脸,“你换了衣服擦掉口红,我再亲。”
好嘛,真烦。
我磨磨蹭蹭地转身,却被隔壁阳台上一抹橘色吸引。
哟呵,这么巧,居然是我在米兰碰见过的那个时尚美女。她显然也认出我了,冲我笑了笑。
中午我们到小镇上去吃了点东西,然后乘坐直升飞机到峰顶观光。而后滑了几个小时的雪。
第二天我仍然有些低烧,所以就在酒店休息,安意也没有出门,陪我窝在床上,但我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吃了老板娘给的药后反而有些更严重了。
安意不敢耽搁,第二天我烧退了一点之后就立即让Vivian买了机票回国了。
我因为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下飞机之后发现回国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岳医生亲自来接我们,上车后就递了一个保温壶过来,里面装着黑乎乎的药汁,苦得让人想翻白眼,我用全身力气抗拒,最后还是被安意哄得喝了大半。
之后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我都在睡觉,出了一身的汗,车停稳后感觉安意将我抱下车,有人帮我换衣服擦汗,吵了一阵子,周围才终于安静下来。
但我睡得并不安稳,因为一会觉得热,一会又觉得冷,而后做了一个噩梦,彻底吓醒。
睁眼就对上安意那双漂亮的眸子,他坐在床边,手上拿着体温针,眉头紧蹙,“又烧起来了。”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口干得不行,刚刚张开嘴,他就扶着我微微坐起,将水杯送到我嘴边。
我喝完水之后看着他杯子放好,然后拿出手机给岳医生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挂了电话之后就去衣橱给我找了一件薄外套让我穿上。
“干嘛啊。”我蔫不拉几的不想动。
“得送你去医院。”他掀开我的被子,将我搂起来穿好衣服,然后打横抱出去,走到客厅的时候碰到刚进门的岳医生,他拦住安意,“把她抱回去。”
安意怔住了,“她在发烧。”
“我知道。”岳医生坚持说:“你把她先抱回去。”
安意蹙着眉,但仍顺从地把我抱回了房间,之后进来一个女人,她让安意先出去,接着脱掉了我的衣服,打开药箱帮我处理伤口。
我自己看不到伤口,但因为在瑞士的时候安意帮我处理过一次,所以我没有注意,之后就一直发烧,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眼下她给我涂药,我才疼得要晕过去。
这种火辣辣的痛,我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一次。
上完药之后那女人让我吃了药,又嘱咐了几句,最后十分严肃地告诫我两个礼拜不能有房事。
我窘迫得不行。
岳医生和安意就在外间,她出去之后一五一十的毫无隐瞒的和岳医生说明了情况,因为很安静,门也没关严实,所以我听得一清二楚。
“已经上过药了……不需要去医院,只是伤口有些发炎和轻微水肿,发烧是这个引起的,幸好回来得及时……”
外面沉默了好大一阵。
许久之后外间的门响了一下,我以为他们都出去了,结果岳医生的声音又传来,“安意,是你做的?”
这声音是少有的严肃,某一瞬间我恍惚以为是我的父亲在说话。
安意没有开口,但想来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岳医生重新开口,语气隐隐带着责难的味道。“昵昵父母早逝,亲人也少,但我们这些下人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我把她当妹妹在疼爱,从不愿让她受半分苦。你也应该清楚,她虽然比较任性,但从不胡闹。”
“我知道。”安意的声音很低,“我很抱歉伤害了她,以后不会了。”
“如果你只是没有技巧而弄伤了她,那我希望你下一次能多做点准备,动作适当一些。”岳医生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但仍有施压的味道,“但如果你是刻意伤害她的话,那我会追究到底。顾家不是没有人。”
安意没有做声。
“她虽然比你大,但我相信你的心智比她成熟得多,也希望这样的事下次不会再发生。”
安意仍然沉默着,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僵硬,我坐起来,刚想下床,就听到岳医生一声轻笑,声音也终于和缓了下来,“以前顾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他可是把我当孙子一样对待的,我不仅仅是顾家的家庭医生。所以我说这番话请你不要反感,如果她父母还在,会更生气。”
几秒后安意才终于开口,“我知道,我真的很抱歉。”
岳医生似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有些语重心长,“希望你善待她。”
之后无人再开口,几秒钟后里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进屋,听脚步声我分辨不出是岳医生还是安意,只好先闭上眼装睡,随后便感觉床边有点动静,似乎是手压在上面了。
岳医生是不会靠得这么近的,所以我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对上那双浓墨般的眸子,果然是安意。
他坐在地上,手肘抵在床沿,撑着下巴望着我,大概是知道我并没有睡着,所以对视的时候表情无变。
“要喝水吗?”他问我。
我摇头,语气近乎娇嗔:“我都快躺废了。”
他弯唇,“得等伤口愈合再起来,你还有一天假期。”
我哦了一声,小心地瞧着他的神色,怕他因为岳医生的那番话不愉,但他的神色一点异样都没有。
这反而让我觉得不安,不知道他是冷漠,还是隐藏得太好。
“厨房弄了点吃的,我端上来给你吃好不好?”他问。
我摇摇头,“我没胃口。”
“那睡一觉?”
“睡腻了。”
他笑了笑,伸手过来用食指的指背刮了刮我的脸颊,“那我去拿平板过来给你玩游戏?”
我被这个亲昵的温柔的动作弄得有些心神荡漾,心软成一滩水了,忍不住歪头在他手背上蹭了蹭,“安意。。。 。。。”
“嗯?”
“岳医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不知道情况,所以难免语气有些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他仍旧笑着,表情很温和,“是我错了,他说我是应该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句话反而觉得不对劲。
“安意。”我皱着眉看他,“你生气了是吗?”
他肯定生气了,因为我见过他沉默,温顺,却没有见过他这种泛着冷意的温和笑容,虽然仍然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但却非常讽刺。
“我没有生气,他说得很对,是我做错了。”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一丝自嘲,“但我总忍不住想,如果你嫁的也是总裁,董事,任何地位与你相当的男人,他弄伤了你,岳医生也会在你的卧室骂他吗?”
☆、第 50 章
我就知道他生气了,但我其实不觉得岳医生做错了,他只是担心我被欺负。
“安意,对不起嘛。”我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这和身份地位无关,他把我当家人才这样的。”
他又笑了,手指在我鬓角摩挲着,“你没有对不起我。”而后他便住了口,没有再和我谈下去的意思。
我也只好暂时不提这个,拽了拽他的手,“上来陪我。”
他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过iPad递给我,“你先玩会,我去洗个澡再来陪你。”
我才发现他身上仍穿着回来时的那件衣服,头发也有些凌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一直在照顾我都没有歇脚。
他去了浴室,我靠在床头看了半集电视,安意回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他随意擦了擦,看了我半响,笑了笑,“看什么这么入迷?”
“纪录片。”我按了暂停,掀开被子拍拍枕头,“来。”
他走近,不确定地问:“你真的不吃点东西?管家让厨房给你煮了你最爱的牛肉面,牛肉炖得很烂,汤也是秘制的。”
我瞅着他。
“不吃东西等会你怎么吃药?”
“那你抱我下去吃。”我就这一个要求了,“呆在房间太闷了。”
他衡量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吃药重要,便过来将我抱出门。
牛肉面真的是一绝,大概是因为在国外吃腻了那些味道,所以我一进餐厅就胃口大开,吃了一大碗。
吃过东西之后我赖在沙发上不愿上楼,他劝说无果,挽起袖子打算直接把我抱上去,我躲到另一头,眼看就要没有退路,冷不丁听到一声猫叫,两人一齐回头,看到那只小猫窝在沙发一角,瞪着眼睛看我们。
哟,长大不少嘛,几天不见它就已经忘了我们。
安意估计是回来都没有见过它,眼下立即就被它吸引了注意力,走过去逗猫了。
我趴在沙发上欣赏美男子和小猫咪亲近的美景,格外享受这不可多得的安逸时光。
下午太阳下山之后我把安意带到二楼露台的阳光花园房,里面已经清空了,只置了一张沙发和大桌。
“这间房以后就是你的画室了。”我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遥控,落地窗帘缓缓拉开,远处那片湖呈现在眼前,我邀功般地笑着问他:“喜欢吗?”
“喜欢。”他走到窗台边,我在后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觉语气还不错。
“喜欢还不亲亲我?”我嗔道。
他闻言回头,还未伸手我就走到了他身边仰头看他,他利落地闭上眼低头吻下来。
这个吻一开始温柔得像一阵微风,不紧不慢地吮着,他的手揽在我腰间,另一只手托着我的后脑勺,拇指在我耳后摩挲着。一度让我怀疑我老公其实是一片羽毛幻化而来的。我被撩拨心痒痒的,忍不住进击。
因为我很直接,所以他也习惯了,几乎是在我伸出舌头的那一瞬间就擒获了我的,然后轻轻舔舐我的舌尖,我受不了了,连忙把他推开,脸上火辣辣的,提出要求,“能不能亲得纯洁一点?”
“嗯?”他睁开眼,歪着脑袋表情很迷离,还未反应过来的样子,诱人极了。我立刻踮脚捧着他的脸又吻上去,但是死活不伸出舌头,也不让他进来,他琢磨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顺着我的节奏纯洁的,蜻蜓点水地吻着。
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心生愉悦,觉得他在慢慢爱上我。
因为曾经经历过一夜之间失去所有,所以这一刻我格外觉得心满意足,即便他没有爱上我,但如果能一直在我身边这样对待我,我也会觉得幸福。
安意趁着我被亲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把我带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安意背着画筒要出门,我提醒他把家里的画具带过来,“你开我的车去吧,不然东西怎么办?”
“东西不多。”他低着头说。
“哦。”我没有勉强他,“那叔叔在家吗?晚上叫他过来吃饭吧。”
“爸爸。”他抬头说。
我愣了一下。
“叫爸爸。”他认真地纠正我。
“好嘛。”我笑了,“晚上让爸爸过来吃饭啊,我后天要开始上班了,你们不是都放假嘛。”
一个教授一个学生,正是暑假。
“他可能要带学生去调研,我不太清楚,回去再问问他。”
“嗯。”我送他出门,看着他弯腰换鞋,脊背弧度优雅,莫名就觉得心跳加快,没等他站稳就把他压在门上。
他只消看我一眼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他扬扬眉,用下巴点一点客厅正在打扫卫生和浇花的两名女佣,挑衅般地看着我。
其实我根本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装作害羞了一下,然后猛地打开门拉着他出去,在门外把他压住,垫脚亲上去。
我动作很迅速,他有些猝不及防,几乎站不稳,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响应我。
又耽误了他十分钟,我松开他之后,看他红红的嘴唇,忍不住抿唇,然后凑过去舔了一下。
他有些招架不住似的,表情变得有些狼狈,“你身体好了没有?”
“让你昨晚帮我擦药你又跑走。”我坏笑着说,“要不你今晚再帮我检查一下。”
他微微叹气,“你待会还是让岳医生带人过来看一看吧。”
“我要你给我看。”
他弯唇,“别闹,我要走了。”
“哦,好的。”我恋恋不舍地望着他,“我送你到大门。”
“你回去,这才几步路。”他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视线落在我身后。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来人是夏丞,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
我怔住了,安意比我镇定多了,不紧不慢地松开我,朝他点点头示意,“夏先生。”
结婚的时候安意见过他,但我没想到他还记得他。
后者笑着点点头回应。
安意回头叮嘱我:“记得给岳医生打电话。”
待我终于嘟囔说知道了之后才转身离开。
我收拾好情绪,等安意走远了才朝夏丞笑笑:“你来多久啦?怎么不做声呢。”
他牵了牵唇,似笑非笑道:“不想打扰你们接吻。”
我微微皱眉,假装没听到他那句话,抱着手臂看他走近后才接着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他掀起眼皮看我,仍然不阴不阳地说:“尤董说笑了,忙的明明是您。”
我懒得再和他纠缠这个话题,干脆转身开门,“进来吧。”
他跟着我进门,我让佣人上茶,请他坐下时他才问:“尤董能否移步?我有点公事要和您谈。”
我不知道他能有什么公事要和我谈,何况我明天收假,这件事他应该清楚。
他坚持没有坐下,我也只好起身将他带到水榭去。
猫咪在水榭打瞌睡,一看到我进来一溜烟地跳下榻榻米,跑走了。
夏丞盯着猫跑远的方向看了很久,直到我坐下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他才回过头坐下。
“我的猫漂亮吗?”我问他。
“你的猫?”他挑起漂亮的眉毛,“我记得你从不养宠物的。”
“是我送给安意的。”
他不置可否,从口袋掏出烟盒点上,动作行云流水,我都忘了阻止了。记忆中他是不抽烟的,而且这样不绅士的举动也不像是他会做出的事。
他吐出一口烟雾,表情松弛不少,看样子真的是老烟民了,“安先生很幸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容隐在白烟下,我看不分明,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好笑了笑。
“你说过要去我家看狗的,还去吗?”他将烟放至唇边,却不急着吸。
我想起确实还有这一茬,便敷衍道:“有机会再去。”
夏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吸了一口烟,然后垂下手,似乎在找烟灰缸,无果后手伸到旁边的花盆里。
我眼疾手快地端着自己的茶杯过去接住那一小截烟灰,他微微一愣,抬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