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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这话该是我问你吧。躲在结界里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让我也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们做树的,吵架骂人时最忌讳的就是被骂没有种了,若我们树都没有了种,这普天之下还有什么生物能自称有种。很显然,眼前这个家伙在故意挑衅,虽然我现在是个女儿身,可也是要为我们广大的男树们鸣不平的。
“你这小小精怪忒不知好歹,我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却口出狂言。在如此下去,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客气!”
这伪孔雀火气也忒大了些,身形一晃,就从牢房里出来,到了我跟前,对着我的结界,伸手就是一掌,因此我更加确定他不是我身边的那只鸟儿。
那家伙出掌时,先前闻到的气味更浓烈了些。伪孔雀使出了大概有六七分的力,我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倒是没有受伤。果然,这结界与孔雀说的一样,货真价实是与他连在一起的,质量好的很。
我站定了,“我当是何方妖孽,原来是一株桉树成精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正是桉树特有的味道。
桉树这种植物,生长挺拔俊俏,笔直参天,只是树本身有毒,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说不定,刚才那一掌就是因为带了毒,气味才浓了些,这桉树法力一般,可是那桉毒可是了不得,如此,我愈发感谢孔雀那个家伙在我身上布的结界了。
那桉树见打在我身上的毒掌没有伤到我,便气急败坏问道,“你身上的结界,是何人所下?”
眼前我没办法出手教训他,能耍耍嘴皮子气气他也是不错的,“想知道吗?跟我求饶我就告诉你”
“跟你求饶?你这个躲在结界里的缩头乌龟?”
“我是缩头乌龟?!那好吧,我让你在打几掌,你打啊,打啊。”
(孔雀:“虽说我霁泽风流倜傥,法力无边,可小樱你也不用这样找打吧,你知不知道打在你结界上的毒掌都是我在帮你挡着”)
那桉树却不在动手,有些懊恼,“你身上的结界,我破不了。我加一分力气,结界就更厚一些。我不仅伤不了你,甚至连你的真正面容都看不清。看来,给你下结界的人,手段高明。”
那可不,若那孔雀不用些心,没了我,你让那只鸟儿露宿街头吗。
说完,那伪孔雀转身去看缩在一旁的陈氏。那陈氏经我俩如此吵闹了一番竟还未醒来,看来是被那桉树施了法术。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来头,若你对她不利,我也绝不会客气。”
笑话,从我进来到现在,他对我客气过吗?
“这陈氏是因,哦,通奸入狱的,难不成与她苟且的那男子,就是你?”
回答我的是两道凌冽的目光,虽然知道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可还是看的我浑身一哆嗦。
只是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我可是花了两个翡翠叶子进来的,什么都没弄清楚,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那样的话也太对不起我的两片叶子了。
☆、第八章
我决定先缓和一下气氛,“哎,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个朋友,长得跟你像极了,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也说不定!”
话一出口我又后悔了,一棵树和一只鸟,怎么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那桉树精不在理我,只剩下我在大牢的走廊里踱来踱去,想着应对之法,一转身,却撞上一个白色的肉墙。
“孔雀?!”
那桉树闻声转过脸来,看到那张与他有些神似的脸。
“你,你,你是-----”那桉树结结巴巴,又转脸看看站在一旁的我,复杂的眼神我没有读懂,不过很明显,他被孔雀那张与他相似的脸吓着了。
我忍不住道,“你看,我没骗你吧,你们真的很像!哎,孔雀,你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姐妹?”
孔雀朝我翻了个白眼,道,“在下霁泽,这是小樱。”
“樱,樱,果然是----”
这棵桉树结结巴巴的念我的名字让我十分不高兴,难不成他从名字上就知道了我的真身是株樱树?
“我与小樱深夜前来,不过是觉得陈氏之事有蹊跷,若陈氏真有冤屈,我与小樱是断然不会不管的。不知阁下-----”
那桉树收了先前的锋芒,变得谦和了许多,“哦,在下桉枫,本是生长在李家院子里。前几年李家伐木修整庭院,是陈氏保下了在下的根基,此番陈氏蒙冤,桉枫不能坐视不管。”
事到如今,我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于是你就为了报恩,夜里偷偷来给陈氏治伤了?”
“不错。”
“你说,这陈氏是被冤枉的?”
桉树点点头,“李允死后,于荣在也容不下她,想方设法要除掉她独占家产。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荣买通了县太爷,这次,是要置陈氏于死地了。”
“那你可有好的办法证明她是清白的?”
“官府与于荣互相勾结,就算证明她是清白的又能如何。于荣还会想别的办法来害她的。”
我觉得桉树说的很有道理,“不如就直接杀了县太爷和于荣。”
孔雀摇摇头,“看来封了你的法力是对的。”
我又打了个呵欠,没了法力,我必须要像个凡人一样,每日多睡一些。如果知道当个凡人要这么累的话,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让孔雀封住我的法力,我抱住孔雀的胳膊,听他们还在商量如何帮陈氏。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直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樱樱她----”
“恐是大劫将至,最近她总是乏的厉害。你也算承过她的情,还望你切勿将今日见过她之事告诉别人。”
“你说的可是凌晟?你尽管放心,看得出来,照顾她你费了不少心思,况且我也不希望凌晟找到她。”
“如此,多谢。”
等我在醒来,又已经阳光明媚。
糟了,今天是陈氏审判的日子。
“你要去哪?”
大早上的我可没那个闲心像那只鸟儿一样悠闲的喝茶。我手忙脚乱的穿衣穿鞋袜,“还能去哪,救人呐,那于荣和县太爷肯定不会轻饶了陈氏。不过,这当个凡人还真是麻烦,这么多行头要穿。”
孔雀将青瓷茶碗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你放心好了。我昨夜已经与桉枫商量好计策,那陈氏死不了。”
“你是说那桉树精?”
“那桉树精几年前刚刚历劫,正是虚弱之时恰逢李家伐木修宅,陈氏见院中桉树长的挺拔,就像李允求情,保了下来。这桉树感念陈氏,是来帮她的。”
“这个我昨晚就知道了,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人间的事情,本不该我们插手。此番救下陈氏性命也就算了,至于于荣和那县太爷,就让人间的帝王和官吏去管,那不是我们的事情。”
“恩恩,这样甚好,只是,孔雀,这已经快要午时了,我们,我们还来得及吗?”
孔雀一听,两眼瞪我瞪的很是圆整,“那你还不快下床!!”
“哦,哦。”
我一骨碌从床上溜下来,孔雀施了个转移术,我们已经到了衙门口。
可是衙门里除了两个当差的衙役,在无他人。
“孔雀,这是怎么回事,人呢?”
“你睡到午时,还好意思问我人呢。听说县太爷打算判那陈氏沉江,此时,陈氏应该已经在江边了。”
“那你还废什么话啊,快,快去江边啊。”
那鸟儿嘟嘟囔囔,“真受不了你,明明是你让我说的。”
眨眼功夫我与孔雀落到了距离江边还有一段距离的灌木丛里。
“喂,这也太远了吧。都看不清楚。”
“你是想凭空出现,然后吓死那帮执刑的衙役吗。”
孔雀说的到也有些道理,我们就在灌木丛中等着,等那些衙役和围观的人散去后就去救陈氏出来。
在太阳下干晒了半个时辰,一众人散去,终于有了救人的机会,孔雀正欲出手,却有人抢在了孔雀前面。不消片刻,桉枫便抱着陈氏破水而出。
我与孔雀赶过去,桉枫抬手将他与陈氏的衣衫烘干。直到此刻我才看到陈氏的面容,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有些小家碧玉之色,受了些牢狱之苦,面色苍白,但仍能看出来这陈氏容貌十分清秀。
桉枫除了李宅别无去处,我们两树一鸟就决定将陈氏安置在我与孔雀下榻的祥瑞客栈里。我想着等陈氏醒来在让孔雀拔些毛给她,让她做安家之用。
而桉枫见陈氏暂时无虞,就先回了李家打探。傍晚,等于荣确信陈氏已死后,桉枫才回来。恰巧,陈氏也醒了。
“你醒了?这里有些热粥,你先吃一些吧。”我端过孔雀让小二送上来的粥递给陈氏。
“我这是在哪?你又是?”
刚才等陈氏醒来的空档,我就已经把陈氏可能问的问题打了腹稿。像你是谁,他是谁,他又是谁,为何救我等等问题,我都想好了答案。
于是,我面露微笑,尽可能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温柔表情,“我与夫君路过此处,见你受沉江之刑,就将你救了出来。你现在是在我与夫君下榻的客栈。”我又指了指与孔雀有几分相像的桉枫,“他是家夫的弟弟,我的小叔。”
说完我瞥了一眼桉枫,他眼角一抽,似乎对我给他编的新身份有异议。但好在也没有当面拆我的台,还向霁泽行了个抱拳礼,演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戏码。
至于孔雀,对于我给他的新身份我觉得着实是便宜了他,看他那一脸的笑就知道,他自己也应当知道是占了大便宜。不过没关系,这样等让他拔毛相送的时候也比较容易一些。
☆、第九章
“多谢各位相救,只是,家夫已去,我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本想随他一起。”
陈氏这话我听明白了,她表面上是谢我们救了她,可实际上是我们耽误了她追随李允而去的脚步。
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若是人家一心想死,我们这番还错了不成?
“难道,你舍得下你腹中的孩子吗?”
桉枫此言一出,我与孔雀还有陈氏都吃了一惊。
“桉枫,你是说,陈氏,她怀了孩子?”
“不错。我将她救起时就发现她有了身孕,快三个月了。”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桉树一族不仅天生擅用毒,而且有的桉树也懂些医道。比如眼前这株桉树,修为没看出怎么高深,但给个把凡人看看病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
那陈氏双手抚在小腹上,看得出来,她对有了孩子这件事上还是高兴的。希望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轻易在去追随他的丈夫。
入夜,我与孔雀回了自己的房间,桉枫在陈氏房外隐了身形守着。
我脱了鞋袜,双腿盘在床上,“孔雀,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吗。”
孔雀不知从哪里弄了本什么书闲闲的翻看着,头也未抬,“不然你想怎么样。”
“陈氏能活下来固然是好的,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里头少了些什么。”
孔雀放下书,走到我旁边坐下,“你是觉得于荣和县太爷没有受到惩罚,有些不痛快?”
依着我的性子,无论如何也该好好教训一下那于荣和县太爷。可是顾忌早上孔雀说的不要过多干涉人间的事情,况且我又被他封了法力,只得待在客栈里自顾自的憋闷着。
“你若实在是心里不痛快,小小的惩戒他们一番也未尝不可。”
“真的?那,不如你我夜探李府,如何?”
“行是行,不过-----”
这鸟儿自从来了人间,就总爱关键时刻卖关子,“不过什么?”
“到了李府,见了于荣,如何惩戒她,你得听我的,不能冲动。”
孔雀这人做事一向心慈手软,让他来惩治于荣恐怕只是隔靴搔痒,我虽为陈氏鸣不平,有些不大情愿,可为了让他带我出去,也只好答应下来。
“成,听你的就听你的,反正我又使不出法力来。”
临走前孔雀又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结界,我怎么都觉得他是又将结界加厚了。这只小气的鸟儿。
李府,果然是富商的宅子。光是找于荣,我与孔雀就找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才被我们找到。
那于荣深更半夜的竟然在沐浴,偌大的浴桶里漂浮着各色新鲜的花瓣,热腾腾的香气熏得我直想打喷嚏。一旁三四个丫鬟伺候着,看来这李家夫人除了眼中钉心情好的很。
我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身旁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今夜之行真便宜这鸟儿了。可是等我往身旁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在我旁边的孔雀不见了。这鸟儿,有美女沐浴都不看,是跑哪里去了呢。
“怎么,看够人家洗澡了?”
我被突然出现的孔雀吓了一跳,“你跑哪去了,这么香艳的场面都错过了。”
“我去找了这个,省的有人老想着拔我的毛给人当安家费。”
我看着孔雀手里的珠宝,银子,还有一大把银票目瞪口呆,“合着你说的惩戒于荣就是来当小偷了?”
“这怎么能算是偷呢?这些本来就是陈氏和她腹中的孩子应得的,你要是觉得不够,还有这些。”
说着,孔雀一掀他那白色的长袍,各色珠宝在夜里晃的我睁不开眼,我慌忙拢上他的外袍,“够,够了。”
想我堂堂也算半个树仙,竟跟着这鸟儿当起贼来了。
孔雀得意的拉着我就要回去,只听见身后传来于荣的一声惨叫。紧接着是丫鬟们的惊慌失措,“不好了,夫人不小心滑倒了,快去找大夫!”
“这下你满意了吧,于荣那一跤,至少要让她在床上躺两个月。”
我看着孔雀一身的璀璨,“要不,你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咱回去多摔那恶毒女人几次?”
孔雀不顾我的建议,带着我径直回了客栈。
“这人间的恶人自有人间自己的轮回报应,你我插手只会徒添波折。实话告诉你吧,我算过于荣的命数,她这辈子的报应还未到时候,她欠陈氏的,自会还到陈氏的儿子身上。倒是李允那个短命鬼,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与陈氏还有一段情缘,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听孔雀这么说,我稍稍宽了心,只是,这孔雀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孔雀,这幽冥轮回之事你居然也可以推演得出吗?”我知道有些神仙道行高深,推算人的命格吉凶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可是我一直觉得这孔雀年纪与我差不了多少,我尚未能修成人形,他不但能将我化成人形,还能推演出人的命格轮回。
“推演凡人命格算得了什么,我还有更厉害的东西给你看。”
他将手背在身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惹得我一下也来了兴致。
“什么啊,快给我看看。”
他将手背在身后,我伸手去抢,他像只鸟儿一样跳来跳去,哦,他本来就是鸟。“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就给你看。”
无奈,这鸟儿有时候就得像小孩子一样哄着,我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他能有什么新鲜玩意。
“好了好了,睁开眼睛吧。”
我睁开眼睛,孔雀在我头上撑开了一把伞。准确的说是一把羽毛伞,还是孔雀自己的羽毛做的伞。雪白的伞面,边缘皆是的五色圆眼形花纹,缀着长长的尾羽,流光溢彩。
我接过孔雀手中的伞,比我想象中要轻上许多,甚至比一般的纸伞还要轻上几分。“你,你用自己的羽毛,做了这把伞?”
“怎么样,喜欢吗?”
我上下审视着我面前的鸟儿,这么多羽毛被拔了下来,这只孔雀现在该不是一只秃鸟了吧。
孔雀敲了敲我的脑袋,“喂喂,想什么呢你,本公子羽毛多的很,区区一把伞算什么。”
我摸着光灿灿的伞面,说实话,这伞是在是好看的很。“那我要拔你几根毛送陈氏做安家费你都不愿意,还半夜带着我跑到人家的宅子里做贼。”
孔雀悠然踱到了桌边,啖了几口茶,“不是我不肯,是怕她区区一介凡人受不起。”
我不在理会那只鸟儿,我听说他们飞禽一族向来高傲的很,不过因此也出了不少隐士。其中最为人称道的便是白鹤仙子。听说那白鹤仙子姿容冠绝天下,倾慕者数不胜数,这天上地下的神仙精怪都以能一睹她的出尘仙姿而为荣。不过我三千年来却从未有幸见过她,关于她的种种都是听五峰山上那只老狐狸说的,据那只老狐狸说,这白鹤仙子三千年前,哦,好巧不巧,也就是我出生之前,就受封去了天庭。
仔细想想也是,据他描述的那白鹤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容貌,还有老狐狸流下的那一地口水,按照凡间的剧情,白鹤仙子最终是要加入帝王家的,这天上帝王可不就是天庭了吗。
孔雀来之前,老狐狸经常来跟我掰扯掰扯神仙们的家事,我也就随便听上一听,聊当消遣了。
我轻轻旋转伞柄,那雪白的伞随着转了起来,伞上垂下的同样是五色的尾羽也跟着飘起来。
我拿着伞在房间开心溜了几步,不小心让伞上的尾羽扫到了床柱上。
“小心!”
我稳住身子,撑着伞嫣然一笑,“我没事,多谢公子关切。”
孔雀屈肘撑着额角,“我说的不是你。”
我回头一看,不禁咽了口吐沫,床塌了。
我连忙收了伞,“孔雀,你这伞,这伞----”
“这伞是用我的羽毛制成,我下了不少心血在上面,你渡劫之时可以将它撑开挡上一挡。又不是来给你玩的。”
这样啊,我将伞小心收好,看了看塌了一半的床榻,“那,那我们今晚睡在哪?”
“我出去找棵树,睡树上。”
孔雀说他要睡树上,那我呢,我总不能也跟他一起睡树上吧,他是只鸟睡树上没什么,可这一棵树睡在另一棵树上算是怎么回事。
☆、第十章
这几天陈氏一直在我隔壁的房里住着。陈氏自从知道了她腹中有了孩子,果然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好吃好喝的养着身体。
我看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衙门和于荣那边也没了什么动静。就来陪她说说话,顺便将桉枫给她熬的药端了进来。
看她喝了药,我就将那夜我与孔雀夜探李府的事情与她说了说。那于荣恐怕摔的不轻,我估计她听了应该能出口恶气,当然,我没有说于荣那一跤是孔雀的手脚,只说是老天有眼。
“樱姑娘,多谢你们救了我。不过,也请你们不要为难于荣了。”
这我就又不明白了,若是有人这么陷害我,我恨不得将那人抽筋剥皮。陈氏却让我不要为难于荣。
“这是为何?”
“樱姑娘有所不知。我虽然出身贫寒,但与李允的情谊绝无半点掺假。当初,李允想要娶我进门,可城北李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门不当,户不对,他的父母断然不会同意他娶我。当时李老爷为他儿子相中了县太爷的侄女,也就是于荣。李允不答应,与父母对峙了几日。期间,李家还派人送来了不少银子,只为了让我离开李允。我当时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将他们送来的东西通通扔了出去。终于,李老爷答应若是李允娶了于荣,就让他娶我做小。”
“原来是这样,于是你就进了李家,做了二夫人。那你又为何帮着那于荣说话呢?”
“我与于荣同一天进了李家,李允他却从未踏进过于荣的房门。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