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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她见他句句简短,也没了心思再找话题了。“谢仪……”
“臣在。”
李红卿抬头,就见谢仪噙着笑在看着自己。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脸庞照得分外温柔,这时候李红卿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她希望他可以一直温柔的对自己笑,一辈子。一句话哽在喉中许久才轻轻地吐出,“我喜欢你。”
谢仪的笑只是稍稍一顿,继而笑得更开,“公主喜欢我什么呢?你我甚至未见过面。”
又是这个问题,李红卿也笑了,“不论什么,我都喜欢你。”说完被他看得脸热。
谢仪却是久久不说话,只是笑着盯着她看。半晌才道,“若不是时间太晚,臣还可以请公主进府坐坐,这么晚了让你吹风也不好。”
“不必不必,”李红卿急忙摆手,“我这样就很好,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谢仪点头,却又不说话了。
他一沉默,李红卿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意识到时间确实不早了,“你明天出征要早起吧。”
“恩,”他应声,“要起得很早。”
李红卿虽不舍得就这么让他回去,可想想他此后就要征战沙场,怕是连睡个好觉都难了,又觉得不忍。“那……那你回去吧。”李红卿有些磕巴,“早点休息。”
“谢公主,您也早些回宫休息吧。”谢仪并不知道她住在长公主府上。
李红卿却并不计较太多,点了头。看着谢仪对她一拜,转手去推门,“等一下!”
谢仪疑惑地回头,却被李红卿塞了一件东西在怀里。
“这个送给你,祝你凯旋而归!”李红卿红着脸道。
谢仪看看手中的匕首,笑着点点头,“谢公主吉言。”说完推门进了相府。
李臻见谢仪进来,手中还拿着刚刚在李红卿手中拿的匕首,眼神闪了一闪。“说完了?”
谢仪点头,“早些送她回去吧,大半夜把公主带出宫,太子太胆大了。”
“她并不住在宫里。”李臻只解释一句,又看向他手中的匕首“好好待她,别让她伤心。”
谢仪有些吃惊李臻说出的话,知道太子是误会了,摇了摇头,“我并未答应她什么。”
“你!”李臻有一瞬间想掐死这个男人。
“太子别着急,我并没伤她,只是听她说完话而已。”谢仪又回头看了看外面。“我是什么样的,太子应该清楚。”
李臻咬牙,他是清楚。谢仪虽然年纪轻轻,可却是情场老手,从不拒绝惹女子伤心。可如今谢仪的态度,分明是对李红卿不上心的。“算了,感情的事我也插不得手。”他向门外走,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既然不喜欢就早点让她死了这份心,金山是我妹妹,我不希望她一辈子吊在你身上。”
“我明白。”谢仪点头,躬身道,“送太子。”
李臻叹口气,快步出了门。
“太子哥哥。”见李臻出来,李红卿笑着看他。
见妹妹这样的表情,李臻十分不忍,可更不想坏了她那份好心情。“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我说喜欢他,他没拒绝我。”李红卿轻快地说。
李臻有苦难言,“是么,那就好。”拒绝的话,不应该从他口中说出来,应该由谢仪亲自断了她这份心思。
李红卿被李臻送回府,一夜没睡着,满脑子都是他的样子,睁眼闭眼都看见谢仪在对着自己笑。
一晚上未合眼,天还黑着李臻就来接她了。李红卿看李臻脸上也带着疲惫就知道昨天折腾的他一定没有休息好,怕是刚回宫不久就又出来了。
随着广安帝到了护国门,李红卿本以为还能看见谢仪穿战袍的样子,可是她被安排站在后头,就算望下去也是青色一片,除了长公主一人红衣银甲,根本分不出其他人哪个是哪个。
虽然仪式已经简化了,可还是磨蹭了半个过多时辰,待大军开拔后,李红卿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萌…0…
其实俺更喜欢下面的…0…制服控啊
☆、薛崇之好
第六章薛崇之好
一晚上未合眼,天还黑着李臻就来接她了。李红卿看李臻脸上也带着疲惫就知道昨天折腾的他一定没有休息好,怕是刚回宫不久就又出来了。
随着广安帝到了护国门,李红卿本以为还能看见谢仪穿战袍的样子,可是她被安排站在后头,就算望下去也是青色一片,除了长公主一人红衣银甲,根本分不出其他人哪个是哪个。
虽然仪式已经简化了,可还是磨蹭了半个过多时辰,待大军开拔后,李红卿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惆怅。
回了宫,广安帝自然要把她叫去问问情况。
“在长公主那里可学到东西了?”广安帝问道。
“学了。”李红卿点头,“皇姑姑点拨了我的琴艺,还教我读了一些书。”
广安帝点头,“是么,都读了什么书?”
“《五经概文》和《韬略》”李红卿答道,以前在宫中读的都是些礼仪戒律方面的书,要不就是佛经。
广安帝笑了,“哦?她还教你兵书了?”
“皇姑姑是教了,可女儿愚钝,并不读的通。”李红卿无奈道,这些书她只是粗略的看了看,长公主能教她的时间毕竟太少了。
“我听说她还送了匹宝马给你?”广安帝又问。
提起绝地,李红卿乐了,“是啊,是匹灰色的马,不过它跑得很平稳。”
“很好很好,红卿倒是学会骑马了。”广安帝欣慰道,之前一直把她养在深宫,并没想过教她骑射。
“父皇,女儿骑得可稳了。”李红卿提起这个也是高兴,长公主夸她骑马学得很快,是很有天分的。
“红卿喜欢读兵书骑马么?”广安帝想了想,提了个问题。
李红卿听到这个问题,暗自思考了起来,她不知道广安帝是不是有意想让她走长公主的路子。“女儿喜欢骑马,也觉得兵书比礼仪戒律有趣。”
广安帝摇摇头,“只是觉得有趣可不行啊。”
“父皇,我可不可以学些武艺?皇姑姑说了,女孩子学武也是好的,能强身健体不说,还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你是大周的公主,还有谁能欺负你?”广安帝笑说。
“那是我在宫里有父皇保护我,要是以后我出宫了,没人知道我是公主,欺负我怎么办?”李红卿摇摇头。
广安帝虽然口中说着她不会被欺负,可也觉得学些武功没什么不好。“红卿只是因为想不被人欺负么?”
“也不仅是因为那个。”李红卿摇头,“今日见到皇姑姑一身戎装好不威武,女儿也知道她为了大周安定付出很多,很是仰慕。女儿不知道能不能像皇姑姑那样英雄气概出入沙场守边战敌,但女儿有这份心思,想尽一分力气,想把满腔热情交付于我大周。”李红卿这一番话并不假,往时没见过出征的场面,可听到那大呼为国厮杀的口号,那千万人整齐的队伍的时候,她觉得一身血液都被燃沸了。
“红卿有这份心思就够了!”广安帝拍拍她的肩膀,“父皇还是希望你能做个快乐的小公主,以后招一位品行端正懂得疼你的驸马,再生几个儿女。朕有许多将士,怎么舍得你去犯险。”
说到驸马,李红卿微微红了脸,原来父皇心里合格的驸马是这样的,那谢仪可是一条都不沾边了。
“不过你希望学武也是好的,”广安帝点头道,“薛崇已经养好伤复职了,朕瞧他是个忠厚的人,功夫又不错,就把他指给你做师傅如何?”
李红卿没想到皇帝居然真的会让她习武,当即高兴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薛宴就到了紫兰殿。那时李红卿还未起身,一般来说金山公主休息的时候除了皇帝皇后是没人会去叫她起来的。
站在门口的竹子就如实说了“公主昨日一夜未睡,如今还未起身,薛将军还是稍等片刻吧。”
薛宴却皱了眉头,“都辰时二刻了,公主还未起来?”他还是特意晚到了两刻呢。“还请姑娘去请公主起身吧,久睡无益。”
“这……”竹子为难道,“公主难得睡个好觉,奴婢不好吵醒她。”
“臣是奉旨前来教授公主武艺的。”薛宴抬出了皇帝。
对竹子来说,紫兰殿的主子是公主,自然又是一番推脱。两人在外面吵来吵去终于是被李红卿听见了。
“外面吵什么!”冬日睡觉本就是美事,被人吵醒自然是有些怒火。
竹子急忙抛下薛宴进了门,“公主,是薛将军来了。”
李红卿坐在床上,将被子围紧做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拜师学武的事情。“请他到偏殿稍等片刻,说我马上就到。”她揉了揉眼睛,“叫人端水进来吧。”
“是。”竹子得了命令,到了寝殿之外先让人端了衣物和热水进去伺候,又对薛宴说,“薛将军请随我来,公主稍候便道。”
薛宴听到李红卿已经起身,也就放了心,况且公主在里面洗漱换衣,他一个外臣站在门口也不合适,便去了偏殿。
李红卿快速的穿了衣服,洗好脸又让竹子给梳了头发,一出门就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便又让竹子给换了个厚实些的大麾才往偏殿走。
“薛将军。”李红卿一进偏殿就见薛崇在座上腰挺得笔直,一身戎装显得他分外严肃。
“公主直称臣的名字就好。”薛崇起身行礼。
“你是我师父,直接称呼名字不太好,不如薛师父?”李红卿想了想道。
薛崇却是摇头,“还是叫臣的名字吧。”
李红卿无奈,“今日是我起晚了,让你等着了,十分抱歉。”
薛崇点头,“还望今后公主都能在卯时三刻之前起身,当然,晚上也要在亥时之前就寝,只有这样才能强身健体。”
“是,我知道了。”李红卿也觉得他来了自己还在睡觉有些不好。
“还有公主这身衣服,还是换了吧。”薛崇抬眼看了看公主。
“这衣服有何不妥么?”李红卿伸开手臂低头瞧着自己的衣服。
“首先习武不能穿得太厚,那样不容易活动,其次公主这衣服穿得太多了,虽然冬至以来天气渐冷,但捂得太多不利于身体气息循环,更加容易风寒。最后,还请公主穿袍装男装也未尝不可,裙装莫要再穿了。”薛崇一条一条道来。
李红卿没想到薛崇会如此认真。“那……那我去换衣服。”
竹子却在一边提醒,“公主,您还没吃早饭呢。”
李红卿却下意识的看向薛崇。
薛崇只好道,“公主该吃饭还是要吃饭的。”
话虽然那么说了,可是当李红卿换了一身轻简的衣服在偏厅开始吃饭的时候,薛崇就坐在一边看着。李红卿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薛崇你吃饭了么?”
“臣吃过了。”
“要不要再吃点?”李红卿好心问。
“谢公主关心,臣已经吃饱了。”薛崇摇摇头。
其实李红卿只是客气的一问,主要是不想他眼珠子都不错的盯着罢了。但没法子只能低头吃了起来。
“公主,那点心太油腻了,臣觉得还是少吃为好。”薛崇却突然出声提醒。
“咳咳咳……”被突然的声音吓着,李红卿被一口点心渣子噎住了。
薛崇离得近,急忙递了一碗米汤过去。“而且还很干,吃了嗓子容易不舒服。”
李红卿暗道自己吃了十多年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好不易顺了气,还没吃两口,薛崇却又开口了。
“臣以为公主每天早上吃些软和的面食为好,汤也不宜喝太多不然……”说到一半突觉有些不妥,急急地停了下来,脸色却有些红。
李红卿看了薛崇半天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好转移注意的对竹子嘱咐道,“刚刚薛崇的话可听见了,明天就照着做吧。”
竹子点头应了。
李红卿也吃得差不多了,拿了帕子擦擦嘴,看向薛崇,“我吃好了,今日要学什么?”
“扎马步。”薛崇起身,指了指殿前的空地。
既然学武就不能再穿着大麾了,又因为薛崇的要求换下了棉衣,两件单衣穿在身上就跟没穿一样。一出门李红卿就冻的几乎说不出话。
薛崇见状便说,“不如公主先跟我学着打一套拳热热身子,再扎马步就不会觉得凉了。”
李红卿急忙点头。
薛崇也不再多言,站在李红卿面前一招一式的教了起来。他特意选择了一套十分简单,即能拉得开筋骨又不会动作太大的拳法。李红卿学得也快,半个时辰就已经把二十四个动作都学了下来,只是还记得不是太牢固。
“公主不必着急,臣在前头练,您跟在后头做两遍就能熟悉了。”薛崇很是耐心。
李红卿跟在薛崇后头认真地做着,她在后头看他动作舒展犹如行云流水却又十分有力,不觉十分佩服。两边拳法练过,身上果然没那么冷了。
“公主开始扎马步吧,第一次肯定会很不适应,只一刻钟就可以起来休息。”薛崇布置着。
李红卿点点头,照着薛崇教习的姿势站好,可是还不怎么标准。薛崇不敢用手帮她纠正,怕违了礼法,只好拿着随身带着的刀轻轻拍打她的膝盖,又戳戳她的脚侧让她站开些。
开始的半刻并没什么感觉,后面却觉得大腿酸的要命,整个人也开始抖了起来。好不容易挨了过去,急忙站起身来,拍打着自己的腿。
薛崇见了就问道,“很累么?”
李红卿也不好意思承认,只好摇摇头,“只是有点酸。”
薛崇点头,“那公主继续,这次两刻钟。”
一听这个李红卿头都大了,一刻钟都是咬牙了,两刻钟岂不难熬。但是她是个听话的学生,还是照做了。
就这样站站歇歇的过了一个上午,李红卿就是拼了全力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刻钟,再多就受不了了。薛崇也不强求。
眼看到了中午,竹子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过来。李红卿接过一看发现是白萝卜汤。
“是薛将军要下面做的。”竹子提醒。
李红卿有些诧异的看向薛崇,刚刚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扎马步上,并未注意薛崇还向下人交代了什么。
“喝些热汤暖暖身子,而且萝卜汤补气益肺,对公主有好处。”薛崇解释说。
李红卿点点头,“多谢你。”一边吹一边喝了汤。她没想到薛崇是这么细心体贴的一个人,先不说这碗汤,就是刚刚扎马步的时候,薛崇也是站在风口为她挡风的。她不由心中一暖。“不知我们下午要做什么?”
“下午公主并无任务,臣也要回羽林军守卫。”薛崇回答。
“哦,我们只有上午练习么?”李红卿却有些意犹未尽。
“也并不是,”薛崇摇头,“明日早上臣还会来教公主一些基本的东西,但巳时过后公主就可以去做别的了。下午申时到酉时臣也会来。待基本的东西公主都学会了,臣早上便不来了。”
李红卿点点头,“只有一个时辰啊。”
“公主也不能只习武不学别的啊,”薛崇笑了笑,“皇上特意吩咐过不能耽误了公主琴棋书画的学习。”
李红卿垮下脸,原来还要给别的功课留下时间。叹了口气柔声对薛崇道,“那今天申时你还来么。”
薛崇摇头,“今天是第一天,公主无需学习太多,免得身体不适。”
“那你留下来吃午饭吧。”
“多谢公主,不过臣下午还要当值,要辜负公主盛情了。”薛崇躬身道。
李红卿也不勉强,“那你去吧,明日我会早起的。”
薛崇行了一礼便走了。
李红卿回了内殿,摊在床上才觉得身上有些酸疼。
如此练了几天,李红卿已经可以一边扎马步一边神游天外了。
“薛崇,你说长公主现在到敦州了么?”李红卿稳着姿势开口问。
“乐城与敦州相距六百里,长公主此次必是急行军,如今已过去八天,应该是到了。”薛崇仔细回答。
李红卿犹豫半晌又问,“平时宫里都是怎么跟那边通信的?”
“公主是想给长公主写信么?”薛崇却是反问。
李红卿喏喏道,“恩……算是吧。”其实她是想给谢仪写信,按说那天对他表了情,之后的几天应该是培养情意的好时机,可惜两人分隔两地就耽误了。但也不能这几年都不联系,不然如此久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感情。
“皇上与长公主都有消息来往,公主如果跟皇上说明想念长公主,皇上肯定会帮公主传信的。”薛崇给她出着注意。
李红卿皱起眉,“我不想让父皇知道。”
“太子殿下这次也奉命监督军情,公主也可以去找太子。”
李红卿听了高兴起来,太子的确是个好人选,自己与谢仪的事,太子是唯一的知情人。“我明白了。”
“公主,臣还有一事。”
“你说。”李红卿声音扬起来,透露着她现在的好心情。
“还请公主不要想太多的旁事,应集中精力扎马步。”
“……”
☆、暗通款曲
第七章 暗通款曲
敦州城是边防重地,与前线大营只有五里地的距离。长公主开始不知道谢正到底存的什么样的心思,她已经听说了谢仪打了太子又被老子打的事儿,以为谢仪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做做样子,走个过场就当受了罚而已,便把他留在了敦州城内,可没想到谢仪听说后居然找上门了。
“谢仪,本宫命你留在敦州城内守粮,你这是有什么不满?”长公主放下手中的军情册子,看向来人。
“并无不满,末将只是想上阵杀敌。”谢仪一脸坚决。
长公主笑了笑,“守粮也是重职,那是大军作战的保障。”
“末将没有轻视守粮之职,只是认为从末等士兵做起冲锋陷阵才能真正磨炼一个人。”谢仪认真回答。
长公主看着他的脸,从他的表情揣摩着他的真实想法,“谢仪,此处无人,本宫也不与你说场面话了。”
谢仪顺从地点了头。
“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与外面的士兵终究是不同的,当朝右相的嫡长子啊。阵前很危险,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你遇险,本宫于皇上于你父亲都不好交代,若是敌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抓了你做俘虏相要挟,我军是救你还是不救?退一万步来说,你父亲早已对皇上提过要你从军的事儿,皇上不早不晚偏偏让你随着本宫的军队,也是不想你受伤有损。所以将你安排在后方做个守粮武将是最为妥当的法子。”
“末将懂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