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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儿的控诉,广安帝只是冷硬地点了点头,“那孩子是个重要筹码,不然朕也不会留他至今。”
李红卿很想问一问,是否自己也是他的重要筹码,否则怎么会有今日表面无限的荣耀,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广安帝将那湖蓝色的荷包也塞给了李红卿,“回信与否你自己斟酌,有事可找今日送予你府上的那个女子。”
从始至终太子都没说一句话,当他看到妹妹失魂落魄地走出大殿后,却是跪在了广安帝面前,刚刚李红卿看他的眼神让他心头一绞。“父皇,此事是否还有其他法子,这样做对红卿太残忍了。”那次广安帝为了抓住克腾而利用李红卿却差点让她丢了性命,如今眼见又是再一次更加残酷的利用,李臻实在是看不下去。
“你以为朕不心疼她么?”看向太子,广安帝肃穆的脸上此时才出现了裂痕,眼中满是沧桑,“朕怎么会不想做个好父亲,给女儿一生幸福的生活?红卿首先是公主,而朕则是天子,是大周的皇帝!国家面前,要舍弃的必是小家。臻儿,你总是太过柔情。”广安帝扶他起来,指了指启政殿的龙椅,“要坐上它,要抛弃很多感情,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_(:з」∠)_神展开中~
这篇文章中,其实没有哪个人是坏得彻头彻尾的,我不喜欢广安帝,但他作为皇帝也只能这样【虽然逻辑不能深究T…T
☆、红卿心意
第五十章红卿心意
李红卿离开启政殿后并没有马上出宫,而是去了紫兰殿。
公主出嫁后,紫兰殿虽然还是原封未动,可宫人却是少了许多,也就剩了几个日常打扫与值夜的人。
走上阁楼,李红卿靠在栏杆旁远眺毬场,虽然那里并无一人。五月末的午后有些燥热,站在日头底下,不一会李红卿便湿了衣衫。
今日跟着李红卿进宫的是阿芙,虽然也是公主近侍,却不如竹子与公主亲近,也只敢在一帮提醒了一次,被李红卿冷冷地看了一眼便不敢再说话了。
李红卿在衡量,大周与谢仪孰轻孰重。
她没有父皇的胸襟与城府,所以她做不到为了国家放弃小家。她怕了,怕自己若是放弃了他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们不曾知道春日宴那日,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破釜沉舟地走向他,他们也不知道她有多在乎这份感情。如果不是将谢仪放在心尖上,她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面对他毫无回转余地地拒绝时依然前行。
但广安帝给她的压力太大了,他是她的父亲,更是她的皇帝。他手握江山,运筹帷幄天子之位万人之上,若是自己不听从他的旨意,后果会怎样她甚至不敢去想。
李红卿从耀阳当中一直站到夕阳西下,一步未动,滴水未进。
当宫灯亮起时,李臻来了。
太子本欲出宫,却在马厮看到了绝地,相问之下得知李红卿并没有回公主府,于是匆匆赶往紫兰殿,刚进殿门就看见阁楼上被风吹起的檀色裙摆。
“太子殿下,您劝劝公主吧,她已经站了一个下午了。”阿芙见到太子像是见到救兵。
李臻暗叹一声,吩咐所有人都不要跟着,一撩袍子上了阁楼。
李红卿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不像宫人,她能猜出是太子,却没回头。
“红卿怪我么?”太子走到了她身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远处。
她却依然没有说话。
“那女子你不必介怀,她不会真与谢仪做什么,更不会对他动感情。”李臻轻声开口,人是自己找的,他自然不会不顾妹妹的感受。
听了这话,李红卿才转头看了他,眼睛在夜里黑瞳瞳的。“那你又怎么能保证谢仪不对她动心思?”她自嘲地一笑,“你曾经与我说过谢仪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就像她那样子……”
“红卿你有想过谢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么?”太子却突然转了话题。
李红卿愣住了,谢仪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狂傲?风流?还是现在的心思难猜。有才有貌有家世,还有什么呢?
李臻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下去,“小时候的谢仪非常狂,做起事来不管不顾,只要是他想做的无论怎样他都会去做。记得他六岁的时候,与我一起学剑,我笑话他个子小拿不起铁剑,只能用木剑。他不服,居然每天练习臂力每日比别人少睡几个时辰去练武,直到拿起了十多岁的我都举不起的好剑才罢休。还有一次,宫里头请闺秀小姐们来抚琴作画,选出一位才女。我看上了当时还待字闺中的侧妃,便要谢仪将花投给她,许了他很多要求他都不肯,后来我急了,就说要把他划烂师父最喜欢袍子的事情抖搂出来,他依然是不肯答应。最后我气急之下真的告诉了师父,师父很生气罚他负重站了一整夜的马步,可即使到那时候他都不肯改变主意。”
听着谢仪过去的事,李红卿唇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
“要说他稍稍有了改变,应该就是那次他打伤我被谢相揍得下不来床以后,后来他做事便不那么肆无忌惮了。尤其是近几年,他将往日的锋芒尽数收敛了起来。”李臻说完后又看向她,“你可明白我说这些是为什么?”
李红卿摇头。
“谢仪一向眼高于顶恃才傲物,虽然现在看起来他平和许多但内里的性子是不会变的。”李臻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如果不是喜欢你,就算那日父皇说砍了他,他也绝不会答应与你成亲。”
“你说他是真的喜欢我么?”李红卿咬着嘴唇,问得小心翼翼。
李臻点头,“难道你感觉不到?”
她摇头,“我只觉得他很奇怪,明明过去对我那么冷淡,定亲后却突然温柔热情起来。”她迟疑稍许,“我怕他是因为我的身份,因为父皇的施压,因为世人的眼光才这样对我。”
“妹妹你真傻。”李臻心疼道,“不如这次我们便来考验考验谢仪可好?”
“什么意思?”
“你是熬不过父皇旨意的,不如就顺从行事,疏远谢仪也可以看一看他对你是否是真的在乎。”李臻解释道。
“哈哈,哈……”李红卿却笑了,看向李臻的眼眶通红,甚至有些狰狞,“你们都知道我爱他,又说他也是对我有情的,却还要我用猜疑和嫉妒来试探他。为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要被你们这样戏耍?”
“这不是戏耍你……”
李臻还未说完,就被李红卿打断,“够了……”她转身下阁楼,不欲再谈。
“红卿……”
“我会遵旨!你们都会满意。”李红卿扔了一句话头也不回地下了阁楼。
李红卿带着阿芙等人出了紫兰殿,不想再呆在皇宫却又不知道去哪里。
“公主,要回府么?驸马说了要等您用晚膳。”阿芙看着公主脸色不郁,问得小心翼翼。
想到谢仪,李红卿放慢了脚步,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走到宫门,洪波正牵着绝地侯在宫外。
李红卿仔仔细细地看了他几眼,“你叫什么名字?”
“臣洪波。”洪波有点失落,本以为这些天他终于有机会在公主面前晃荡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却没想到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
李红卿记起了那日李成禀报新进来的两个人,“你是补勾戈缺位的人?”
“是。”
“哈哈,”李红卿笑了。
洪波莫名其妙地看着公主,他发现了李红卿今日从宫中出来就有些不对劲。
李红卿牵着绝地在坊间慢慢走着,绝地似是不满的打了个喷嚏,却还是老实地跟在她身后。李红卿觉得自己太傻了,当初父皇送人进来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想到是安插的眼线呢?这么说来,连陈赞也是了。她觉得有些可惜,跟着陈赞确实是能学到东西的。
夜已深,街上几乎没有人,漆黑一片,只有队伍最前头的两名内卫打着灯笼照亮了方寸之地。
洪波虽然是抱着替代驸马的心态,但对公主的担心却是真的,“公主,不如快些回府吧,夜深了,内卫人手不够,太不安全。”算上他只有三个人,公主今日出府并未带人。
正说着,后面马蹄声哒哒,李红卿回头看,是薛崇。
“终于追上你了。”薛崇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李红卿面前。
李红卿抬头眯眼细细看他,心中思量着薛崇是否也是眼线中的一员。
薛崇安排他带来的内卫迅速站好位置才开口道,“你怎么自己先走了,要不是太子让我来追你,你就想这样走回去?”
洪波在一旁观察着薛崇对公主的话语方式,虽然之前也知道两人关系并不像君臣,但却怎么都没想到薛崇已经到了如此不需忌惮的地步。
“我自己走也没什么。”李红卿却是不在乎,转身继续走。
薛崇跟上她,“以往你都住在宫里,自然是不需这么大费周章。”他叹口气,“那次你受伤后,可是着实不该再这么轻率。”
李红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对洪波等人道,“你们都在此处,不要跟来。”说完也没避讳,直接拉了薛崇的铠甲拽到了稍远些的暗处。“薛崇,你也是来监视我的么?”
薛崇确实一无所知,“你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要监视你?”
盯着他的眼睛,李红卿看了很久,才确认他说的是真话。“没什么,我有些草木皆兵了。”
薛崇虽不知她为何那样说,但也能猜到她是进了宫才变的,“皇上因为谢仪的事儿难为你了?”见她又不说话了,他安慰道,“你与谢仪新婚,却闹出这种事来,皇上难免心疼你,若是怪罪了谢仪,你也别太上心。”
“你怎么知道是怪罪他了?”李红卿反问。
“他不是那种人。”薛崇虽与谢仪不是那么对付,但却还算了解谢仪为人。
李红卿自嘲一笑,“你们都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薛崇没听懂她的意思,也没深究,只是护送她回府。
李红卿进公主府时已经将近子时,她要所有人不许声张,悄悄回了紫兰苑,她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谢仪。
谢仪一直在等李红卿回府,赵渌与他说李红卿回了府却没来找他,他便觉得有些奇怪。等了半个时辰却仍旧不见她来,终是动身去了紫兰苑找人。
李红卿这一天十分劳心费神,回府后只是匆匆沐浴便躺下睡了,梦中还梦见了广安帝一直在骂她不懂事。
谢仪在紫兰苑外依旧是被拦了下来,但他却如之前在建州城一般,翻墙进了去。
悄无声气地躲过了守夜的竹子,谢仪进了内室便看见蜷缩在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的李红卿。
谢仪蹙着眉头看她脸上的泪痕,他用手轻轻去碰触她的脸颊,却听她喃喃地梦呓着不要。
他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样的梦才会这样伤心,只是隐约觉得今日她进宫必是受了委屈。谢仪轻轻侧躺下,小心地将她揽到了怀中,亲吻着她仍旧湿漉漉的头发,只觉心疼。
李红卿不安地动了动,这让谢仪发现了在她手中的湖蓝色荷包。
他下意识觉得那是他的,可却又发现颜色不对,而且他的荷包正挂在自己腰间。谢仪虽不愿意去想,但却不得不承认,那荷包确实是狄英的。
终究是没忍住,谢仪从李红卿手中轻轻抽出了荷包,打开并看了那封信。
半晌,将信塞回去然后将荷包放回她手中后,谢仪依旧将她揽进怀里。他不知道她这样伤心是否是因为狄英,从未有过的失落感与危机感倏尔袭来,让他有些烦躁。
李红卿太过劳累,早上是被颈上的伤口疼醒的,虽然不严重,却丝丝缕缕的让人难受。她起身抚向后颈,另一只手却被一温凉的物件搁到了手。
她稍稍挪开身子,抬手一看,湖蓝色的荷包放在枕边,一旁则摆着一块玉佩,花穗被顺的十分整齐,显然不是无意遗落下的。
拿起那块玉,她端详许久,突然记起了李臻曾跟她说过,谢仪有一块良缘玉,从不离身。
☆、狄英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作为补偿,奉上谢仪与红卿插图一张!基调有些悲伤~~
这张图珍藏很久,一两年前的图,却一直没舍得给其他文用,很喜欢谢仪与红卿这对儿,所以拿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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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球球美图~
第五十一章狄英之子
自打那日从宫中回来,李红卿开始躲着谢仪。
其实谢仪也并没有再去找她。两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有两个多月都没见面。广安帝那边似乎是加重了谢仪的公务,每日早早的谢仪便要离开公主府去上朝,那时候李红卿还在睡梦中,谢仪不想打扰她。处理完公事回家已是深更,谢仪偶尔会翻墙去瞧一瞧李红卿,却再也没让她发现过。
留下了良缘玉,李红卿没有找来,谢仪便明白了她并不想见他。心里头虽有些别扭,但他认为李红卿必定是有她的理由,而那理由却绝不会是厌恶自己。因此谢仪给她留足了空间,偷偷看她,却不找她。
李红卿不愿对谢仪做戏,却又不敢违抗广安帝的命令,只好一直躲着不见面,虽然知道这不是长久的法子,可时间越长她发现自己就越来越无法面对他,像是一只躲在壳子中的乌龟。
直到那日李红卿进宫。
一直担心的事情,拖了又拖还是发生了。
李红卿那日后再也不愿意进宫,也不愿意见广安帝。广安帝知道她心中有疙瘩,也给她留了一段时间恢复。但进入八月,广安帝等不得了。对于李红卿的毫无动静,广安帝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三番五次请她进宫,可派去的人却连李红卿的面都没见着。
“公主,宫里派人来了。”李红卿正在自己研究算学的算法,竹子犹豫半天才开口禀报。
李红卿头都没抬,“不是说了宫里的人一概不见,打发走,不走的就随他站。”
“可这回是薛将军。”
“薛崇?”李红卿这才放了书,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不见。”
一个时辰后,李红卿看书看得眼睛酸疼,吩咐竹子去端茶,自己则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竹子回来后,李红卿一扫她的脸便知道她有话想说。“他还没走?”
“是,”竹子脸色担忧,“薛将军站在太阳底下,我劝他回宫他不肯,让他站在阴凉地方,他也不肯。”
李红卿看着外头惨白晃眼的日光,皱了皱眉头,“他今日是穿官服来的?”
“帽子铠甲一件不少。”竹子急忙回答。
微微叹口气,李红卿苦笑出来,广安帝果然没派错人,“端上凉茶,跟我来。”
竹子见状松口气,急忙让人端了茶,自己则是拿了伞,随着公主出了书房。
走到前院,李红卿站在暗处,并没马上过去。她打量着薛崇,他站在阳光下,岿然不动。八月的天气又热又闷,日头尤其毒辣,李红卿自己一身薄裙有人打伞还觉得热,何况薛崇全副武装直愣愣地站在太阳底下呢?
李红卿内心挣扎,却还是走了过去,脚步也快了些,“进内堂吧。”
薛崇见了她来,才动手抹了把汗,随着进了屋子。
竹子自觉地将凉茶端给了薛崇,薛崇也没客气,一口气便喝尽了,李红卿这才屏退了众人。
“真怕今日晒死在这。”薛崇拽了拽领口,从袖口拿出一方帕子想擦汗,却发现那帕子贴着内身早就湿了。
李红卿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他,“你这又是何必,我不见你,你就回宫呗。”
“今日我来,早就被吩咐如果见不着人,就站在太阳底下直到将你接进宫。”薛崇转了头示意李红卿看外面的宫人。“他们盯着呢,若是你真狠心,我今日可能就倒在这了。”
李红卿摇摇头,她就知道薛崇会这样肯定是有旨意的。“为难你了。”
“你这是怎么了?陛下好像早就知道你不愿意进宫,我听说几次遣人来都被打发回去了。”薛崇担心道。
“一言难尽。”
薛崇有些歉意,“是不是我让你难做了?”
“并不是。”李红卿摇头,“只不过是一层窗户纸,我逃避不想跨过去,你只不过是帮我点破而已。”这一步早晚要迈出去的。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外臣也不该问。但希望金山你不要太勉强自己。”薛崇将帕子放在案上,“这些日子流短蜚长听了不少。”
“呵呵。”李红卿笑出声,她又哪里是没听到过,无论她怎么逃避,事态还是朝着广安帝预想的方向发展了。“你在这歇一歇,我去换身衣服。”
薛崇点头,又补了一句,“陛下准备了马车,你不用叫马了。”
李红卿愣了愣,却没说什么。
进宫后,李红卿跟广安帝拧着劲儿,便先去看了皇后。本意是想与母后撒撒娇,却没想皇后也提起了谢仪的事儿,直心疼是当初没细细考量便答应了婚事。李红卿无奈,只得匆匆逃离寝殿,千般不愿但也只能去启政殿。
广安帝见女儿已经来了,也就没有过多苛责,李红卿也自然是不敢指责父皇用卑鄙的手段逼她进宫。
“天气热,府上的冰还够用么?”广安帝关心道。
李红卿点头,不冷不热道,“够用,多谢父皇关心。”
“你母后很想念你,多进宫看看她。”
“儿臣明白。”
广安帝有意讨好女儿,可对方却十分不给面子。毕竟是皇帝,自然也不会将身段放得太低,两方便没了话语,殿中甚是尴尬。
李臻见状,也只好代替广安帝问了些他想问却没问出口的关心。李红卿一一作答,态度却极为疏远。
广安帝见李红卿的态度,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唤人从殿后抱了一个孩子出来。李红卿整个脸都皱了。
那宫人将孩子抱到李红卿面前,李红卿却根本没意识到要接过去。半晌,宫人不敢提醒,李红卿也不动。
李臻只好接过孩子,塞到了李红卿手里。
李红卿看向李臻,眼中的意思明显,这难道是想要她就这么将孩子抱回去?怪不得派了辆马车不让她骑着绝地来。
“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广安帝道,“日后这孩子要随时跟在你身边。”
轻轻一笑,李红卿漫不经心嘲讽道,“那就叫狄败。”
广安帝和李臻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李臻委婉提醒道,“红卿,这名字不大好,外面知道你既然都肯将孩子抱回去了,却起了这么个充满仇恨的名字,不妥。”
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