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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赵泽君引进了绿国,把承业的资产和欠款一把接过来,还清了贷款,从某种程度上,侧面帮了夏语冰一把。
“这……”赵泽君摇头笑笑:“我还真没想到这点,算是,无心插柳吧。”
“这个事可以无心,有的事你恐怕真要上点心了。”丁岚说:“京达广场项目最近风头很劲啊,我在报纸上都看到不止一次了。查处欧阳德什么问题没?”
京达广场项目奠基后,由于缺乏本地合作,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滞;但欧阳德不计血本的从外地调集物资,很快就恢复了施工进度。
赵泽君叫人查了一下京达公司,结果有些出乎意料。
从招标到如今,每一步手续都合理合法,所有操作上也没发现任何可以抓把柄的漏洞。
不仅在工程进度上恢复了,还开始了同步宣传。
报纸上刊登过几版京达广场的新闻,浓墨重彩的渲染了‘第二家城市综合体’的概念,有篇文章把未来的京达广场捧得很高,原话是‘苏南省城市综合体双雄’。
尚未开盘,京达广场就有了一定的知名度,颇有和泽业广场并驾齐驱的味道。
说起来,京达能出名,还是沾了泽业的光。
泽业把城市综合体的名气作响了,泽业广场商铺的租金和房价一个劲飙升,如今建武市稍有点钱想投资的人,一听到城市综合体几个字,肾上腺素都在激增。
建武市的路边也出现了零零星星的广告牌,上面赫然打出了‘新一代城市综合体’的标语。
这个标语很扎眼,指向性也非常明确。
什么是新一代?建武市就两个城市综合体,京达是新一代,那旧一代又是谁?
行业内的人,对此会置之一笑,无论在理念还是实践的细节上,京达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比得过泽业,充其量只是亦步亦趋的模仿。
模仿不是件容易的事,后世想做城市综合体的企业很多,但人们记住的只有万达一家。如果依照葫芦,就真能把瓢画好,那世上也就不存在高手和庸人之分了。
但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会怎么想?
要知道,未来买商铺的,去消费的,绝大多数都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赵泽君从奠基仪式回来之后,就专门让人查过京达,却没找到半点把柄,京达公司简直就是个‘奉公守法标兵企业’。
如果换一家企业,哪怕不是苏南省本地人的,赵泽君也不会去管,或者再过两年,泽业广场已经完成了东南布局,一家独大,出现个别小购物中心根本不足以影响泽业。
可欧阳德摆明了是在用京达广场,挑战泽业广场,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奉公守法,赵泽君都不可能容忍他存在下去。
“看起来他是准备稳扎稳打,跟你打持久战了。不过……”
丁岚疑惑说:“就算让他平稳开业,北城经济和大环境远远不如高新区,他那个京达广场更不可能赶得上泽业广场,充其量比原来的购物中心强一些,怎么跟你竞争?费那么大事,难道就为了赔本?”
这个问题赵泽君也想过。
就不说将来京达的经营销售情况,光是当前由于和本地企业不和,产生的额外建设成本就很惊人,工程的质量不敢说,但京达的建设投入几乎和泽业广场是一个档次的。
欧阳德脑子再不清楚,也不可能就是为了赌一口气。
能想到的原因很多,但都不确定。
不过背后的原因不重要,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总之不能让他得逞。
09年之前,商业地产的东南小布局就会完成,到时候在地产上,将要主攻沪市,彻底完成东南布局;
同时,移动互联时代也即将在08年底,09年初拉开帷幕,之后会以惊人的高速发展。互联网产业,将迎来一次黄金版的机遇,实现脱胎换骨的转变;
而移动时代发展速度实在太快,那些机遇转眼即逝。
所以无论是地产,还是互联网,都需要自己投入大量的精力和财力,决定了泽字系未来能达到哪个层次,到底是一个地方性的知名企业,还是世界级的豪门。
在这一切到来之前,一定要彻底解决掉欧阳家的问题,他们贼心不死,始终是个隐患。
第九十八章 DY县的地条钢()
欧阳德敢于留在苏南省,并且短时间内能聚拢一大笔钱,开发城市综合体,背后一定有欧阳家的支持。
这未必不是一次欧阳家对自己的试探。
当初,欧阳靖仅仅是欧阳家一个不受待见的第三代,被赶出国,对欧阳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打击,说不定还去掉了一个争家产的隐患。
欧阳德却是正牌的大少爷,这一次务必要把欧阳家给真正打疼了,不再生出觊觎之心,省得将来碍手碍脚。
“他要是一直这么稳当的话,短时间内把他赶出去,还真不是太好办。毕竟是法治社会,总不能叫人炸了他的楼吧……”
丁岚顿了顿,说:“再说了,欧阳家在苏南省也不是没有后台,刚才资料你也看见了,如果不是跟你比,他家在省里的交游其实能算得上是广阔的,以前欧阳靖利用不到这些关系,现在欧阳德却可以。”
丁岚一番话很有道理,欧阳德身上有一个‘金钟罩’,**的手段对他作用不大,正当途径,无非就是竞争,如果对方宁可亏本也要做下去,想把他赶走很难。
赵泽君却是摇头笑了笑。
“你有办法了?”
“暂时没有。”赵泽君很老实的摇摇头。
“那你笑得那么自信?”丁岚似乎被感染到了似的,也笑了,说:“我发现你在好像在任何时候都有种很……嗯,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
自信这种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而是在一次次面对困难克服之后,积淀而来的底气。
一个学霸,每次考试都第一,即便不知道下一次考试会考什么题目,但也会自信的走进考场;一个剑客,未尝一败,哪怕面对风头最劲的对手,也不会退缩。
何况赵泽君在水面下,早就有各种安排,只不过丁岚不知情而已。安保组的人,撒出去了接近一半在做事,反馈来的各种信息,并不比尚荷里得到的少。
“一个人想永远不犯错误,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是一个新成立的企业?而像欧阳德这样习惯性犯错的人,即便一时间收敛了,谨慎了,犯错也是早晚的事。也许,他已经开始犯错而不自觉。”赵泽君说。
现在要等的,也许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如果能等到最好,等不到,那就想办法自己创造一个。
……
……
就在赵泽君寻找‘战机’的时候,白市长正在办公室里发火骂人。
东源县李县长站在办公室中央,被骂得狗血淋头。
白市长一番火发完了,似乎有些口渴,拿起水杯准备喝,一看茶水已经见了底。
李县长赶紧拿起水壶给添满了,小意说:“白市长,我知道我这个要求过分了,可是您也考虑考虑我们实际情况,这个小厂,在市里看来是小事,可在我们县,那就是财政大户,关系到上千人好几百户的生计……”
“你怎么讲不听,还不死心?!”
白市长一皱眉:“你们县里那个厂还叫厂吗?连许可证都办不了,典型必须淘汰的落后产能!依我看,正好,趁着这次机会,直接取缔了!”
省市两级淘汰减少落后产能,分为两类,一类是取得了相关许可证,但设备和技术跟不上,生产出的产品,都在国家落后产生名录中的,这一类逐年减少淘汰,有个缓冲;
第二类,则是连许可证都过期或者没有的企业,技术设备更不要提了,根本无法满足标准要求。这一类,需要立刻淘汰。
东源县目前唯一一家有些规模的企业,也是县里的支柱企业,东源冶炼厂,就是属于第二类,需要立刻淘汰的。
“市长,我没说不淘汰啊!可是淘汰企业,那些员工总要安置吧,后续收尾工作总要做吧。”
李县长为难的说:“县里没钱,市里又不肯拨款,那我只能来跟你诉苦了……”
“培养你们这些干部,就是用来诉苦的?!”
白市长瞪眼说:“工作干不了,诉苦倒是一个顶两个,还要你们干嘛?你干不了,我换个能干的人去!”
“领导,我这……”李县长头皮也是发麻,这工作实在太难了。
“东源县那边这几年搞成什么样子?我还没跟你算!市里没给东源县拨款吗?你去财政局查查,哪一年你们东源县不是几个县里拨款最多的?现在跟我说财政解决不了!解决不了是吧,把你们县政府的公务车卖了,宿舍楼卖了!”
“领导,怪我没汇报清楚。这趟不是来找市里要钱的。”李县长趁着白市长再次喝茶的机会,赶紧把话题拉回来,要这么说下去,下面就该让他们把工资捐出来,房子抵押了。
“不要钱你跑我这说半天?我告诉你,这个厂是一定要关的!国家政策,没得讨价还价!”
李县长连忙说:“关肯定关,不过,冶炼厂仓库里还有几万吨钢,要是能全卖出去,那就是好几千万,有了这笔钱,县里也就好进行后续工作了,保证把冶炼厂顺利关停!”
“那你去卖啊,跑我这来干吗?我又不买钢材。”白市长莫名其妙的问。
“领导,这不是因为卖不掉才来找您的吧。”李县长小声说:“那批钢,都是地条钢。”
‘地条钢’是某一类不合格钢材的统称,以废钢材为原料进行冶炼。
由于技术不达标,原料材质层次不齐,在生产中,不能有效地进行成分和质量控制,无法控制产品质量。
地条钢的最大特征,就在于生产中‘不可控制’,出来的产品质量‘不确定’。
不确定到什么程度呢?同样一个厂家生产的地条钢,其中可能有一部分质量勉强过关,另一部分却是劣质品;同一批次的钢材,每一根之的质量都不一定相同。
甚至在同一根钢材上,不同的部位,质量都可能不同,这一截达标,下一截就不达标。
它的生产过程,类似把一大堆来源、质量、性质甚至化学元素都五花八门的废钢丢在一起,在设备、技术都不行的情况下,进行大乱炖。
谁知道能生产出什么来?
就连生产地条钢的厂家,都不确定自己生产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有些类似几十年前大跃进时期全国大炼钢铁,土高炉练出来的豆腐渣钢。不过技术毕竟还是在发展的,地条钢从表面上看,卖相要比当年的豆腐渣钢不知道要多少倍。
总之,地条钢存在重大安全隐患,根本不适合用于生产建设,所以被列入了淘汰名录,还是重点项目之一。
以前完全粗犷式发展的时候,这些钢材还能卖得出去。
不管怎么说,毕竟比废钢强点,以前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法规要求。
可全省近期在花大力气淘汰落后产能,全国也刮起了这阵风,各种法规条文都出台了,正抓典型呢,谁敢顶着风口浪尖硬上?
“市长,几万吨钢对我们县是了不得的大事,市里那么多企业,随便消化消化就没了。您看,市里是不是帮我们解决一下,哪怕解决一部分呢?”李县长小心翼翼的问。
“我说老李,你还真是敢想敢干啊!”
白市长差点没被气得笑出来,质问:“你告诉我,市里怎么解决。是用它来修地铁,还是盖天桥,要不建设居民小区?!等着出事故呢?!你是不是准备让建武市被全国树为典型?”
“市长,也不是说就用来修桥盖楼,市里这些年大建设,总有些项目能用得上嘛。”李县长为难的说。
“这个事你不要想了,不可能的!”白市长断然一挥手。
白市长有白市长的坚持,李县长虽然官小一些,但也有自己的立场。
而且以他对白市长的了解,虽然领导作风强硬,但下级干部,只要是抱着一颗公心,还是允许讨论的。
于是他的态度也稍稍强硬了一些。
“领导,这样的话东源冶炼厂就实在不好办。厂子暂时不关,员工还能看到点希望,要是贸然关闭,又拿不出补偿,还不闹翻了!我也要对县里老百姓负责啊,您说呢。”
白市长又瞪了他一眼,然后捧着茶杯微微沉吟。
在发展过程中,各地的确都会遇到各种恨棘手的问题。现实情况非常复杂,不是一个简单的政策,一个粗暴的行政命令就能解决的。
尤其在这次淘汰落后产能的工作中,类似东源县的例子很多,一方面是科学发展,国家大策,一方面则是具体地区,切切实实的经济效益和民生,两方面都同样重要。
落后产能是一定淘汰的,这是国家的大方针,不容置疑,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但东源县的确太穷,穷则易生变,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很容易激发出新的矛盾来。
“这个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来想想。”白市长挥了挥手。
等李县长离开后,白市长给市里发改委打了个电话,要求他们抽调精干力量,去东源钢厂实地考察,把情况调查清楚,以便再做对策。
第九十九章 不要掺和这趟浑水()
这天,赵泽君刚从沈炼那里喝了点小酒出门,就接到了马凯之的电话。
接通后,笑呵呵的说:“马组长,恭喜你高升啊。”
马凯之所在的那个组以南屏工业园为切入点,在赵泽君的支持下,很快就取得了显著的成绩,被市发改委当作典型标兵宣传,进行了嘉奖。
由于在工作中的出色表现,马凯之被提拔成了‘工作组副组长’。
组长是发改委的一个老同志,名义上还是小组一把手,但这次主要的目的是培养新人,老同志主要起到传帮带作用。
“恭喜什么,我还没感谢你呢。”马凯之笑呵呵的说:“最近有空嘛,我们最近在东源县搞调研,遇到了些麻烦,想听听你的意见。”
“东源县?怎么跑那去了……嗯,行,见面再说吧。”赵泽君道。
到茶楼碰了个头,听马凯之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赵泽君眼睛闪过一抹惊诧,下意识问:“这个生产地条钢的厂,是不是在当地也叫做‘白平钢厂’?”
“对,当地老百姓都这么叫,计划经济时代,是国有煤矿白平矿下属的一个子公司,后来白平矿不是倒了嘛,为了安置原来的员工,县里就招商,搞了股权改制。现在厂里的员工持股,占大概45%,几个合伙老板占股55%。”
马凯之笑道:“我就说你了解情况嘛,果不其然。”
赵泽君微微点头,白平钢厂,地条钢,一下子勾起了他很多的回忆。
在确认这个厂就是白平厂之后,赵泽君暂时抛开了脑子里的那些回忆,问:“你找我来,目的是?”
“发改委这次去实地摸排情况,东源冶炼厂的确必须关闭,连重新改造升级的必要都没有了,改造升级这个厂,要付出的代价足够新建一个同规模的合格厂了。但是厂里的情况也的确很困难,几百个工人就是几百个家庭,很多是夫妻都在厂子里的,要是就这么关了,生活来源立刻就会被断掉,所以领导很为难,压下来了,希望我们能拿出一个两全的办法……”
“压到你头上来了?”赵泽君问。
马凯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倒没有,市里希望发改委能拿出办法,发改委又希望我们这个调查组能给出建议,谁让我们是最了解情况的呢。我暂时没吱声,先联系的你,你做房地场,是局内人,对这一行了解比我们深,在省里办法也多,有什么能教我的?”
赵泽君想了想,说:“要说地条钢,也不是就一无是处,白平厂存在那么多年,生产出来的,一半以上都是地条钢,倒是有些能用的地方。比如说小区的围栏,公园的栅栏,非承重的窗户……之类等等的吧,都可以用地条钢,以前我也听说,有些地产企业偷工减料,用在非承重墙里,因为很便宜嘛。不过,一般都是小批量采购,现在省里抓的那么紧,谁敢一次性买几万吨?”
“老赵你这个话是说到点子上了,他们厂里的推销员,一直在跑销售,倒是零零碎碎签了不少单子,但是加一起,不超过一千吨。厂里现在急的火上房,连一吨都单卖,只要对方派车拉走进行。”
马凯之稍稍犹豫了下,凑上来,说:“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
“老马,我知道你的意思。”
赵泽君点点头:“如果能帮,我肯定帮你。但是这个事涉及面太大,现在全国全省都在淘汰落后产能,风口浪尖的时刻,稍稍出点纰漏,那就是天大的事。我建议你,不要出这个风头。”
马凯之嗯了一声,“我明白,就是觉得可惜了。”
白平厂是个挑战,同样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如果能解决白平厂问题,对他未来的仕途大有好处。
“老马,你听我一句,你是调研小组的成员,你的任务就是抓落后产能,不是帮谁卖钢。这个厂最后如果因为淘汰产能闹出事,和你没责任。相反,因为卖钢材,只要出了那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你就引火烧身了。几万吨钢材啊,堆在一起就是一座小山,谁能保证一定都不会出问题。涉及到钱,你到时候跳黄河都洗不清。”
见马凯之的神情还是有些不甘心,赵泽君朝他跟前凑了凑,说:“老马,搁在往常,你开口了,我哪怕纯粹支持你工作,个人掏点钱把这批钢买下来都无所谓,实在不行,我最后当废品卖呢……”
“你千万别误会,我没这意思!这两码事!”马凯之连忙解释说。
“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赵泽君笑笑,然后压低声音,说:“你这次,是当局者迷,东源县白平厂,看似是个好处,其实是个烫手山芋,千万不能碰。”
“怎么说?”
“市里的局面,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赵泽君说:“白平厂是东源县唯一一个支柱企业,白市长一直想发展东源县,可是始终无法在市委统一思想。最近一段时间,书记忽然对北城的建设关心起来,经常在各种会议表态,再加上最近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