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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准备搬张椅子靠在床边守夜,却一抬眼看见韩笑站到了床榻边上,还伸手去摸她家主子。小环吓了一跳,急急奔了过来。
韩笑拿了那龙家少爷的手腕,摸着他的脉门仔细把着,小环惊讶道:“你会医术?”
“不太会,我只是久病成医,我弟弟病了两年,我又照顾过许多病人,跟着大夫们学过些皮毛,略懂些粗浅医术医理罢了。”韩笑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来,摸出支炭笔刷刷的记着什么。
“你在写什么?”
“在记你家主子的病症和脉象。”韩笑一边说,一边仔细的看着那龙家少爷的脸,看着看着,又去翻他的眼睛。小环哎了一声,待要阻止,韩笑已经看完了。她在小本上又写了会,然后又去翻那少爷的手。
这次小环不担心了,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跟韩笑聊了起来:“你看这些做什么用?”
“每个病人,除了脉相之外,面色、眼睛、舌苔、手纹皆有不同,我看过一些书,上面有些记载,虽然我现在说不太出来,但我把每个病人的态相都记下,挨个对比,就能找出些规律来。我这些皮毛医术加上些土法子,还给一些人治好病呢。”
小环似懂非懂,别的大夫可不是这么看的,这小丫头倒是胆大,只会粗浅医术的,就敢乱给人看病。韩笑似乎知她所想,笑笑:“穷人家,没钱看大夫,没钱买药的,可不是抓着什么法子都得试试吗?”
小环想想也对,又问:“你照顾过的病人,真的没有死过吗?”
韩笑点点头,却说:“可我不是福星,我照顾的病人,每一个都有对症的诊法和用药,是那些大夫高明。如果没用对法子,没有合适的药,自然还是会死,这跟福星没关系。要是生病了,得找大夫,找福星管什么用。”关于这个小环可不敢说对,毕竟韩笑来这,就是被当成福星抓来的。
韩笑又道:“我父母早死,弟弟病重,收养我们的婶婶说我是灾星。”她笑了笑:“到了这,却成了福星。”她一边说,一边去摸龙家少爷的头。
“你这又是做什么?”小环看着她的动作,不知道该不该阻止。
“他外伤皆好,却不苏醒,自然是内里有患,脉象清楚,或许该是颅内受创吧。”
“咦,对,对,似乎大夫是这么说。可他们不会治,说是得动刀下针什么的,他们不敢。”
“嗯。”韩笑收了手:“我也没见这样的病。”摸脑袋的确摸不出什么来,韩笑拿起小册子,又记上几笔。
待把所有能察看的都看了,内容都记好,她便把小册收了,开始问:“姐姐,如果你家主子真去了,那余嬷嬷不会对我们姐弟俩不测吧。”
“瞎说什么,我们是大户人家,自不会加害于人。不过嬷嬷脾气不太好,这倒是真的,你顺着她点,说说软话,讨个喜巧,以后日子也好过。”
韩笑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要怎么办,这龙家少爷被云雾老人拒绝了,这病没有大夫能治,想来自然是好不了的,那他病故就是个迟早的事,这之后余嬷嬷会将她们姐弟俩怎么处置?看这府宅和仆役,想必是大富大贵之家,她姐弟二人无依无靠,又能如何?
正想着,忽然屋外一阵喧杂,有人高喊着:“有刺客。”
小环和韩笑均一惊,两人都站了起来,又听得外头的大叫:“走水了,快救火。”韩笑再不管其它,一下冲到了房门口,一看外边好些人打成了一团,还有更多的人正往这边奔来,韩笑急急冲到隔壁小屋里,看到韩乐独自在那躺着,他是个孩子,又有病,腿不能行,这里的人自然疏于看守。
韩笑冲了过去,把弟弟背起来就往外跑。屋外火光冲天,厮杀声一片。韩乐说道:“姐,快回他们主人家的房里。此时混乱,只有那里会是大家护卫的地方,那里安全。”
韩笑一想在理,背着他又钻进了房间。小环正急得不行,又不敢离开,看韩笑进了来,心里踏实了一点,有人陪着总是好的。
韩笑把韩乐往龙家少爷床上一放:“我再到外面看一眼。”她刚奔到门边,一把短刀“嗖”的一下射了过来,韩笑一缩头,那刀插在门板上。小环尖声叫着,却不敢动。韩笑快手快脚赶紧把门关了,回头冲韩乐喊:“这里是大家护卫的地方,也是来袭者力攻的地方,乐乐,你的好主意。”
韩乐无辜的耸耸肩,表示他只是孩子,哪想得这么周全。
小环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明白这生死关头,这姐弟俩怎么还有闲情聊天。韩笑突然冲到床边,用力把昏睡不醒的龙家少爷拉了起来。
“你做什么?”小环尖叫。
“把他藏起来啊,万一有人杀进来了,找不到人说不定就走了。”那样的话,她们还能有活命脱身的机会。是吗?小环也来不及想,反正藏起来是对的,保护少爷是正经。
两个人算是齐心协力了,一起把龙家少爷拉了起来。可女孩儿家力气不够,只得用拖的,怎料往床下拖的时候,韩笑被床边的椅子绊了一下,手一松,那龙家少爷直直的砸到地上,脑袋一撞,发出很大的“咚”的一声。
韩乐在床上“哎呀”叫唤一声,缩了缩脖子,摸摸自己的头,真心替这龙家少爷疼了一疼。
小环和韩笑顾不得管这些了,外头的声响越来越大,似乎近在门边,她们七手八脚赶紧把主子往床底塞,那龙家少爷身形颇壮,韩笑情急之下伸腿使劲狠踹了两脚,将他给踹了进去。
刚站起来,房门咚的一下被踢开了。
再次冲喜(修文)
小环偎着韩笑微微打着颤,虽然她比韩笑年岁大些,个头也大些,可是胆识却逊色几分。闯进来的是个黑衣人,蒙着脸,粗眉毛细长眼,一进门就要往床的位置砍来。可他定睛一看,愣住了,床上坐了个看似八、九岁的小娃娃,床前站着两个丫头模样的,却哪里有他们要杀的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在哪?”蒙面人用还滴着血滴的大刀指着小环,这个一看就是大丫头,兴许知道的事情更多些。
小环发着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蒙面人微眯了双眼,目光凶狠,他上前一步正要把刀往小环脖子上架,不料迎面洒来一把粉末,飘着药味的细粉一下扑到他的脸面上,被吸进了鼻子,令他呛咳了两声。
只听到旁边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说:“你中了三步断肠香,最好不要妄动。”
那大汉怒骂:“听你放屁。”却一时也没敢动。
韩笑道:“你是否觉得后脊梁此刻有股阴冷之气正慢慢上升?有些喘不上气?心跳快了很多?眼睛也有些烧?”
那大汉暗暗心惊,细细体会,竟然每一件都对,刚才这些症状全都没有,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就都冒了出来。
韩笑道:“你这会该知我所言不假,此毒毒效甚强,此时遍布你全身,你一动,立时肠穿肚烂,生生痛死。”
那大汉眼珠子直转,飞快的想着对策。韩笑却道:“我们身上并无解药,我家主子自是知道你等意欲来袭,于是特意布下此局,你若不动,待我家主子过来,审了你,自会饶你不死。想要活路,你就等我家主子来。”
那大汉心下一狠,大叫:“我杀了你们一起陪葬。”他挥刀砍来,却听“铛”的一声,两名护卫终于赶到,一下把那蒙面人的大刀给架住了,三人你来我往,飞快的过了七八招,终于还是护卫占了上风,将那蒙面男子制住。那人被按倒在地,忽然醒悟过来,对韩笑大吼:“你骗我。”所有的症状不过是受到言语暗示后自己吓自己。
韩笑心疼的掂了掂手上的药袋子:“我弟弟的药粉不多,浪费了。”韩乐坐在床上也一个劲点头,就是的,姐姐好辛苦才能攒到钱换药给他磨成粉备着平常吃,虽然他不爱吃,可是浪费掉姐姐会很辛苦。
此时屋外声音渐小,想来是大势已定,余嬷嬷带了人赶了进来,护卫将那蒙面人押了出去。老嬷嬷在屋里环视一圈,面色一整:“主子呢?”
小环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方才是情急不得已,此时回想起来,她们又是拖又是摔的,还生生把主子踹进了床底,这等重罪,可怎么担才好。
韩笑却没管这么多,她一边说:“藏起来了。我去拉他出来。”一边猫了腰就往床底钻。老嬷嬷黑着脸,没说话。
韩笑个子小,钻到床里试着去拖那龙家少爷,一用力,似乎听到很轻的一声呻吟,韩笑再爬,爬近他的头脸,手上沾上了濡湿,一看居然是血。哎呀,怕是刚才那重重一摔,给摔破头了。韩笑先不管这个,想着先把他拖出去。一转脸,却对上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正怒不可遏的瞪着她。
这龙家少爷,居然醒了!
昏迷了两个月的少爷在娶进福星的第一夜便奇迹般苏醒的事,迅速在这大宅里传开了。当其他仆役帮着韩笑一起把主子从床底下拖出来的时候,余嬷嬷看到少爷居然是睁着眼睛的,还能哼哼着说得几个字,那份惊喜就别提了。
此时众大夫一涌而入,都来看看这少爷究竟是如何得以苏醒,丫环仆役进进出出,好一阵张罗。韩笑的待遇也立马变得不一样,旁边一间大屋火速收拾出来,暖香厚被,准备好了要伺候她休息。
韩笑背上弟弟准备安顿他去睡,却突然转身对一屋子大夫说:“我知道了,定是方才拉到地上时撞到头,撞开了颅内积淤之血,头脉相通,因而是醒了。”
大夫一听,低声讨论开来,余嬷嬷不禁又看了两眼韩笑。韩笑跟着小环走了出去,一边还说:“你看,我说的吧,什么福星不福星,有病还是得治。恰得其法,方能救命。”
韩笑带着弟弟安顿好,已经过了丑时,夜已经过去大半,姐弟俩这一觉睡得特别香,韩笑乐观的想着,这龙家少爷病好了,如果余嬷嬷守诺,该付给她千金纹银,那弟弟上云雾山一事,就有望了。韩笑带着这美好的愿望,沉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竟然已是午时,韩笑摇醒弟弟,照例先给他手穴、脚穴按摩一遍,又为他运动了腿部,通了通筋络,都弄完了又讨了热水,将药粉冲下,给韩乐服了。然后才跟丫环们讨个饭吃。
小环替他们把午饭拿了来,说是少爷已经好转很多,开口说话了,人也精神多了,众医师均啧啧称奇。韩笑和韩乐都饿了,一边听她说着一边嘴里不停风卷残云般的把饭菜一扫而光。姐弟俩一路吃苦,没少挨饿,能吃饱的时候绝不客气,谁知道下一顿在哪呢。
小环对韩笑甚有好感,昨夜里自己吓得半死,这小丫头却是镇静自如,不但敢藏人,还有胆子洒药粉骗过匪徒,拖延了时间,救了自己和主子的命,要说她不是福星,小环可不相信。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话,待韩笑他们吃完,她一边收拾一边又说了:“余嬷嬷原说等你醒了就去见她,不过她这会有客人,你就且在屋里等着吧。”
韩笑点点头,这时外头进来一个小丫环,说主子要见见韩笑。
韩笑到了龙家少爷屋里,昨天那个昏睡不醒的年轻人,此刻是睁着眼睛的,与昨天的将死模样比,精神还算不错,他见韩笑进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这打量了许久,让韩笑心里有些忐忑。那龙家少爷忽然说话了:“就是你对我又摔又踹的?”
韩笑低头行礼,答道:“恭喜龙少爷病体康复。”
她应话应得不合规矩,却婉转的将他的责问噎了回去,若非她又摔又踹,他如今也不能稳稳当当坐在这发话。那龙家少爷微眯了眼,他久病体弱,现在虽是苏醒过来,却仍虚弱,脑子发晕,头上也阵阵的疼。他深吸口气,决定直接入正题:“你是要带弟弟去云雾山求医吧?”
韩笑点头应:“是的”。
龙家少爷伸出手,递了一副红豆模样的耳坠子给韩笑。韩笑一愣,没敢接。那龙家少爷嘴角勾起一笑,有些轻蔑的语气:“当然不是给你的,黄毛丫头。你拿着,等你上了云雾山,把这付耳坠子交给百桥城主聂承岩。”
韩笑怔怔的,那聂城主居然在云雾山上?她问:“交给他做什么。”
“救他的命。”
韩笑惊讶了,聂城主在云雾山上有难,需要这副耳坠子救命?
“你交给他便好,他若问起,你告诉他,答案在龙三那,若想知道真相,他得亲自来找我。”
韩笑还是没敢拿:“我还没有找着路子,未必能上云雾山。”
“余嬷嬷此刻见的,便是云雾老人,你不抓着这机会,还等什么?”
韩笑一听,一把接过那对耳坠子,撒腿就往外跑,她从来没有离云雾老人这么近,她要当面求他,求他救救弟弟。
韩笑一口气跑到主屋外,却正好听得余嬷嬷说:“聂明辰,你不愿救治我家主子,如今却好意思来向我讨人。那福星韩笑是我家主子侍妾,那是拜过堂的,岂是你说要带走就能带走的。”
一个老人家的声音应道:“你们龙家人我不治,这是早几年就定下的规矩,我聂明辰一向说话算话,你这老太婆不必拿这事编排我。韩笑是被你们强掳而来,说什么拜堂不拜堂,可笑。”
韩笑在门口那一看,这说话的是个银发白眉的老人家,难道他就是云雾老人?
“哼,你刻薄阴毒,如今是受了天遣,你那孙儿之伤,连你都治不了,如今也只能来跟我龙家抢福星吗?”
云雾老人刚要说话,转眼却看到韩笑站在门口,他不理余嬷嬷,径直对韩笑说:“你弟弟韩乐的病,是想治不想治?”
韩笑倒没细想这云雾老人怎么认得自己,只听说弟弟病能给治,自然是欣喜万分,她卟通一声跪下:“请神医救救我弟弟。”
云雾老人斜睨了一眼余嬷嬷,话却是对韩笑说的:“那就带上你弟弟,跟我上山。”
韩笑喜出望外,没料到这只一日的功夫,事情竟然峰回路转了。
“且慢。”余嬷嬷大声喝:“聂明辰,你对我家主子见死不救,如今却想从我这里抢走福星救你孙儿,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云雾老人冷冷一哼,韩笑心里惊疑不定,她一直坚信,只有医术才是救人之道,什么福缘之说皆不可信。难道这个云雾老人也信偏术?为医之人怎能如此?
云雾老人没理会余嬷嬷,只问韩笑:“那个龙家小子醒了?”
“是的。”韩笑赶紧规规矩矩答了。
“怎么醒的?”
“兴许是撞击导致头部淤血清堵,因而苏醒。”韩笑嘴一顺,差点又说这跟福星没关系,可她心里想着,万一云雾老人也为福星之说才愿意救弟弟,那冒充一下福星也当可为。于是硬生生把后半句给咽回去了。
云雾老人点点头,韩笑没琢磨明白他点头的意思,却听他说:“很好。韩笑,你的求医条件没一样符合,但我能允你上山为仆,换取你弟弟的生机。”
“聂明辰,你莫欺人太甚,韩笑是我龙家侍妾……”那余嬷嬷话未说完就被云雾老人打断:“强掳而来的侍妾?你也真好意思。有卖身契约?有行礼圆房?”云雾老人丝毫不客气:“韩笑,撇开你弟弟的病不说,在这龙家,你能好吃好喝,享享闲福,而上我云雾山,你需照顾病人,学习医理,培植药草,辛苦是自不用说的……你选哪样?”
韩笑眼睛一亮,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我能学习医术?”
“我云雾山的人,就算是扫地的杂役也得会点治病之道,你来是不来?”
韩笑连连磕头:“谢神医恩典。”
余嬷嬷在一旁怒目而视,却不再言语,云雾老人又哼道:“这百桥城是我聂家的地盘,老太婆,你龙家小子的病既然已经解掉病根,之后散淤通脉,好好调理便可痊愈,你们那几个草包大夫就能把他调治好。差不多的,收拾收拾也该离开了。不然你们招惹的那些土匪刺客的,把这百桥城糟蹋了,可怎么算?”
余嬷嬷咬着牙,显然忿恨至极,却没再逞口舌之利,只恶狠狠的道:“来人,送客。”
韩笑和韩乐姐弟,又跟来时一样,被人粗鲁的往门外推。可这次,他们上了云雾山的马车,终于踏上了那块梦寐以求的土地。
云雾山,神医居。这上了山才知道,山上的地势如此复杂,七拐八转,终于才见到建筑和人烟。在山下往上望,是绝看不出来山上竟然有一座座居院连绵,一块块药圃菜田。
韩笑与韩乐这一路还是有些忐忑,这是治病救命的最后机会了,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吧?云雾老人正颜坐在姐弟俩对面,一言不发,看似心情并不好,韩乐在马车上被晃得头晕,忍不住跟韩笑说:“姐姐,灾星被人赶,福星被人抢,哪样都不好。”
他声音再小,云雾老人还是听到了,他冷冷抬眼看了他们姐弟一眼,却没说话。马车驶了良久,终于停了下来。
有仆役过来抱了韩乐,一个自称叫连翘的小丫环过来,领着韩笑姐弟到一小屋里安顿好。待他们收拾安置妥当,稍做休息,连翘又给布了晚饭,吃完之后,她领着韩笑走到近小屋的一个院落前:“韩姑娘,神医先生在此等你,你弟弟我会代为照顾,别担心。”
韩笑点头谢过,抬眼一看,这院门口有个匾,写着“岩筑”两个大字。
云雾老人已经站在院门处等着韩笑,他告诉她,这里面住的是百桥城城主聂承岩。韩笑心里一动,她敬仰的大人物,一直未得见着庐山面目,如今只近在咫尺。
“从此刻起,阿岩就是你的主子。”云雾老人显然吸取了余嬷嬷的经验,他掏出张卖身契来,韩笑仔细看了,痛快的签字画押。她为奴为仆许多次,这一次却是有些激动的,她的主子,可是聂承岩啊。只是外传聂承岩建百桥城是与云雾山对立,可如今看来,云雾老人也姓聂,且一口一声阿岩,想来应是关系匪浅。
“你的主子死的那天,便是你带着弟弟下山的那天。”这是云雾老人的条件,韩笑不疑有它,用力点头。
可老人接下来又说:“今夜是阿岩的生死夜,他若能熬过今晚便能活。”
韩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聂城主将死?原来弄了半天,她真的又是被用来冲喜的?不是说不论病得多重,只要云雾老人愿意治的,都能救活吗?
韩笑直视着老人,虽然心里慌乱又紧张,但还是直言不讳的问了:“神医先生,我弟弟的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