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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行 作者:潜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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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自己解决,不肯和离,不同意我的做法,我尊重他,因是他的私事。他要求三人会面,我最后都让步同意。他心里的怨气怒意需要出口,他这般压抑自己,若无法释放,我怕他承受不住。
  所以争吵,甚至动手,我都有考虑到。可是,都没有。
  飞虫在四周穿来绕去,嗡嗡作响,丛林间蛙鸣阵阵,屋里好安静。我有些不安,踮脚向屋里张望,没能瞧见什么。
  越在外等,不安敢越强烈,我不知道此刻屋内三人是怎样局面。齐叔会不会有事?紧紧攥着手。一分钟,一分钟后再无动静,我就进去,是的,不能再等。我来来回回踱步,打定主意。
  门咯吱一声,陡然被撞开,一个身影踉跄着跌出来,跪倒在地,不住呕吐。借着光,瞧清那人是齐叔妻主。我冲过去拽住她,她素来暴虐,此时眼里俱是惊怖,抖着手指着屋内说不出话。
  奔进屋,只见齐叔垂首站着,满手鲜血。那山妇倒在他身前,头发凌乱的盖住脸,面朝地趴在地上,血在身前汇成一小滩。
  “齐叔!”我吓得不敢动。
  齐叔缓缓抬起头,满额冷汗,慢慢抬起手,血一滴滴坠落,才现出痛苦的神色,眼底的红被黑色湮没,他的肌肉纠结痉挛,抱着自己无声颤抖。
  我想去探那山妇死活,脚似被钉住,一步都动不了。那滩血,从山妇身下一点点淌出,我没有办法去看一眼,胃似被人攫住,血腥味让我干呕起来。
  如果山妇死了,她死了……这个恐怖的想法在我脑中盘旋,几乎绝望的感觉驱使着我站起来,去探她鼻息。
  拨开她的头发,颤抖着手伸过去,她的眼皮突然跳动了一下,又紧紧闭上。我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她没有死。我缓了好久的劲。
  “齐叔,你……”一下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因齐叔的衣衫被血渍浸透,他手上的血不仅仅是山妇的,他也受了伤!
  他茫然的看着我,眼里的痛苦几乎无法负荷。
  掀开他的衣袖,手臂上的肉被剜掉几处,不断冒着鲜红的血,十分可怖,我脑袋一阵晕眩。
  “是她!”我咬牙恨道。
  “我自己。”齐叔道,垂首放下衣袖遮住伤口,衣袖紧紧贴在胳膊上。
  我无法相信。
  “我自己。”他低眉道。
  我回过头找齐叔妻主,她缩在门外,惨白的脸畏缩的看着齐叔,看着我看她,忙道:“是他自己发了疯,剜了那女子的肉不算,把自己的,自己的……”
  她没有说完,畏惧的看着齐叔。齐叔的眼里有从未见过的阴鸷,陌生人般,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就是他说的方式——转变自己,以血肉改变两人的从属关系。
  是,我一直希望齐叔可以争,可以狠,不要再对妻主唯唯诺诺,可真到此刻,我的心却这样难过。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忍着泪,撕了里裙给齐叔包扎:“齐叔,你回家去,这里我来处理。今晚,今晚你先回家,找个相熟可靠的大夫重新上伤药,千万不要让旁人知道。小宝在我家,你别急,明天再让她回去。”尽力保持冷静,声音还是发颤。
  齐叔垂着眼眸,哑声道:“齐叔给你添麻烦了。”
  我转过身去检查山妇的伤势,没有再说。齐叔妻主,已然不需要再威吓,她被齐叔吓破了胆,不敢不听从他。
  脚步声渐渐远去,山妇的呼吸声渐渐粗重。
  我取了她嘴里的布巾,她才睁开眼,丝丝的呼着气。要解她衣衫检查,她却瑟缩着避开我的手。
  “伤哪了?”原来还有力气,我反而不那么担心了。
  她趴着,被绑住的手捂住胸口。
  我把她翻转过来,才看到她的伤口,胸前被剜去一大块,伤口还在淌血。我不由沉默,胃里翻滚起来。
  她痛得缩成一团,涕泪满面。
  我却在卑劣的想,怎样给她治伤不被发现,怎样恐吓让她不敢报官。我还没有想好,可她的血一直在流。给她绑了伤口,但血还在不断冒出来。
  必须先给她止血,我左思右想,决定趁着夜色回县里拿些伤药来,带着她不方便,我没有地方可以安置她,而且一旦被人看到,势必会有不良影响。
  “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我把布巾塞回她嘴里,把她藏到稻草堆里,屋内的血渍也用稻草掩盖住。手脚本就被绑着,受了伤,她没办法逃。做完这一些,还是不放心,可实在无法在施。她呜呜叫喊,我权当没听见,奔回县里。
  不敢去医馆,幸好家里还有一些伤药绷带,是上次受伤时剩下的,陈子敬给的药膏想来不会差。
  我翻箱倒柜的找着,褚珀和小宝怯怯的站在门外,我只得停下,把他们赶回床上:“乖乖睡觉,今晚衙门有事,一会我把门锁了,你们不用等门。”
  褚珀可怜巴巴揪着被子:“阿姐你衣服上怎么沾了血,你受伤了?”
  我不由放柔语气:“不用担心,就是寻常事。夜里要是怕,不熄灯就是。”我低头看,衣摆上的确染了血渍,我才注意到,大概是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染上的。
  “阿良姐,可是我,我爹爹他……”小宝眼睛立刻红了。
  “没有的事。”我截断她的话,“你爹爹明日就回来,阿良姐明日就带你回家。”
  “真的?”她犹不敢信。
  “当然。要听阿良姐话,乖乖睡觉。”我把被子给他们盖上。
  四只眼睛巴巴看着我。哄他们躺下,才敢把伤药拿出来,取了银两,布袋一兜,背着就要走。略略思索,还是换了身衣衫。门在外面锁上,我其实不放心两个孩子在家,但实在无人可依靠。
  走出半条街,还是叹了口气,转头往齐叔家去。依照他的性格,只怕不会请大夫。
  到他家,果然如此。
  他手臂上还是我给裹着的布巾,齐叔妻主远远躲在屋子另一角,不肯近前。我心里焦急,不敢再耽误,把伤药塞进她手里,就奔了出去。
  那山妇似是怕事无能之人,若施加恐吓,再给些银钱打发她回去,大概是可行的,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报官。可我今日所做之事……我不由苦笑。
  兜个大圈子,是为用律法解决此事,我终究不想违背它。可时到今日,已经不容我思考了,现实推着我一点点走到了边缘,什么律法规矩,我没有办法去考虑,如何尽最大可能保护身边人,忽然成了最大的愿望,即使手段卑劣,也在所不惜。
  对,抑或不对,我都管不着了。
  可现实总与计划相悖,常常一个大棒当头打下,躲避不及,打得人发晕。
  远远看到破屋里有光,已觉得不对。出来时,为了避人耳目,我是吹熄了烛火的。不应该有灯光啊。我不由慢下脚步,屈身躲在草丛里谨慎靠近。
  那一丝灯火似幻觉,晃了晃,熄了。没有星子月亮的夜晚,漆黑一片,我的心如雷在鼓噪。
  草丛里的虫鸣蛙叫依旧,可夜色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我几乎想拔腿退回去。可是想到齐叔,我没有办法就这样走掉。
  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人会在晚上来此地,路过?皱眉想了想,把膏药就地掩埋,捡了根粗树枝握着,就这样悄悄的挪到屋子附近。
  摒气蹲了许久,屋里似乎没有人,可那丝火光绝非幻觉,我手心的冷汗令我几乎握不住树枝。
  屋里很黑,我在草丛里根本无法看清,只得屏气等待,跟屋里人比拼耐力,如果屋里确实有人的话。
  意志左摇右摆,即使我等得住,可那山妇呢?她的伤口怎么办?而且如果有人真的发现她,此事如何再私了?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屋里似无人般,我决定先探明虚实,可又不能贸贸然进去。
  悄悄退到远处,站起身,假作过路的夜行人,哼着小曲,树枝打着草丛一路走过来。装作不在意,眼睛却时刻盯着不敢放。
  直到屋前,黑洞洞的,我手心的汗滑腻腻,几乎没有勇气走进去,嘴里却道:“咦,有个屋子,那先歇歇脚再走。”手里紧握着树枝,暗暗警惕,心跳如雷。可我安然的走了进来,甚至掩盖血迹的稻草也似之前一般,我立在屋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挨个角落搜查?直接确定山妇还在不在?不,一一否定,可我也不敢坐下来,万一有人袭击就反抗不得,跟个傻子似的站在屋中间。
  脑子飞快转着,终于道:“呀,好黑,夜路难行,生个火照路得了。”
  摸出火折子,拢起干草,心扑腾扑腾狂跳。
  火折子一下,两下没有点燃,手心滑腻得几乎抓不住。突然,黑暗里伸出一只手,抓向我肩膀,我猛一转身,手中树枝狠狠打下。
  那人吃痛,呼喝一声,我还待要动,身后刀光一闪,一把刀就驾到我脖子上。两人迅速上前捉着我的手,翻脚一踢,我摔倒在地,脸重重的砸下,痛得我眼冒金星。
  火光一闪,屋里的火把都亮起来。
  “褚阿良,你好大的胆子!”
  “大人……”
  

☆、逼供

  “大人……”
  我的血猛的上冲——怎么是她?
  县丞极威严模样,眼神咄咄箭般锐利。
  冰凉的刀锋压在脖子上,热气一寸寸逼退,心有些慌。我不由看向原本藏着山妇的地方,稻草散乱着,显然没人在。
  她的目光随着我转过去,冷哼一声,盯住我脸,喝道:“褚阿良,你夜半来此作甚?”
  “我自先父坟上来,正往家去,见有屋子,便来歇歇脚。大人怎在此?”我茫然问,心底忐忑难安,那山妇是自己逃了,还是被县丞抓住了?县丞又是为何夜半来此?
  县丞眼角斜来,显然不信:“夜半去上坟?满口胡言!你究竟为何来此,从实招来!”
  “大人,小的句句实言!先父驾鹤西去,夜里常常梦见,悲不自胜,恐我父亲地下挂念难安,才到坟上相告。大人夜里在此,想是为了公务。阿良误入此屋,可是搅了大人布置?若是如此,若是如此……实在难辞其咎!”我没有料到是县丞,原先的计划不管用,拙劣的编着借口。
  “哼!你还不肯说实话?”县丞厉声喝道。
  “阿良不敢欺瞒。”
  县丞踢开地上稻草,湿润的血迹露出来,她指着那摊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我吃了一惊,并非作伪,是当真心惊,莫非山妇在县丞手上?县丞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她夜半来此地,难道真是为我?
  “说!”县丞喝道。
  我看着她,黑沉沉的脸,瞧不出什么。不由偷瞧押住我的衙役,她们俱是皱着眉黑煞神般,如对疑犯。一共来了四名衙役,皆是县丞平日亲近的心腹。我的一颗心翻腾着,掉落了。
  她要对付我。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小小书吏,与她从无过节,她这样的阵仗,我真看不懂。
  “我不知道,刚刚进此屋,连灯还未点,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暗暗叫苦,只得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
  “哼,哼!”县丞喷鼻冷笑,“褚阿良,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公差,竟敢知法犯法!”
  “大人冤枉啊!我只是路过,确不知发生了何事!”我真未料到自己竟有喊冤一日,更不知她安什么罪名到我头上。可瞧她神情,来意不善,如何是好?
  “带回去审!”县丞挥袖便走,带起风飒飒。
  “大人……”
  我一句话还未出口,她却不打算再让我开口,喝道:“把她嘴巴堵起来,带走!”
  “不……唔,唔唔!”
  粗麻绳勒住嘴巴,狠狠系起来,手被反剪在身后,紧接着被人从地上提起,推推搡搡的往外走。我只能含含糊糊讲话,粗麻绳磨得牙关皮肤好痛,隐隐尝到腥锈味。
  她们根本不听不理,只粗暴的推着我往前走。
  山妇不在队伍中,我稍稍放下心,可她们如对嫌犯般的态度令我紧张。县丞她为何半夜来此?李达曾提醒县丞在关注过问,要我小心,我还是大意了。事到如今,我弄不清县丞的意图,又该怎么应对?
  回平春的路,如此漫长,她们推得粗暴用力,我屡屡绊到自己的脚,连摔好几跤。她们拳脚如雨落下,我躲闪不得,咬牙硬捱,打到肩膀腰背旧伤,痛得叫喊不出。她们如提孩童般一把把我抓起,推着走。
  跌跌撞撞,头发散落蓬乱,沾了满身尘土污泥,脸上手上俱是伤口,我狼狈模样想来与一般被缉拿归案的案犯已无二致。
  远远瞧见县衙大门灯笼高悬,我的心却又沉了几分——有皂吏在外守夜,县丞显然是早有计划!
  走过题着“民具而瞻”、“恪慎天鉴”的牌坊,我竟在极度压抑心情下,想起与周文质一同来看榜那日,是我来平春后一家人最开心的一日,我求的不过是一个平顺安宁。愿安住乐土,世上却无乐土。美得像梦一样的安宁却真的如梦一场,会消散。
  当日递上拜帖时,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押进来。可我却如案犯般被押进县衙。
  那守夜的皂吏看到我,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再瞧,看清还是我,一脸活见鬼的神情。
  被她们一路拖进衙门,拖到牢房,如破布般,我被丢弃在地上,两人在旁看押。我挣扎着坐起,两柄刀落到脖子上,刀锋寒意更甚。
  “我能不能坐着?”我含糊道。
  “老实点!”
  如一般没有创意的恶吏,她狠狠踢了一脚。这下力气真狠,我一头撞到地面,额头擦破皮,大概血沁出来,辣辣的疼。
  县丞的打算我虽然还没有弄清楚,但这样的手段,我隐约明白她要害我,不仅仅是针对,不单纯是打压,真相与我原先想法相差甚远。
  听得两声咳嗽,我又被她们提着胳膊,拖进一个房间。墙上琳琅挂满刑具,显然是监狱刑讯室!我遍体寒意。
  屋内设一案一椅,县丞独坐,她冷然喝道:“褚阿良,你夜半到县外做什么?”
  “大人,我……”我嘴巴被勒住,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却没人有为我解开粗麻绳,让我回话。
  “大胆,本官问你话!为何不答?”她拍案喝道。
  “大人,不敢……”我努力让她听清。
  她若未听见,阴沉沉道:“别怪本官没有给你机会!再不从实招来,本官可要用刑了!”
  用刑两个字听得我心惊肉跳,我急道:“大人,小的确实是……”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知道厉害了,给我打!”
  变故太快,我甚至来不及推想反应,立刻被人按在地上,我挣扎着想要辩解,厚板子已经重重落在身上。
  “啊!”疼痛来得太意外,我昂头嘶声痛叫。
  几板子落下,落在皮肉,痛在骨里,我咬紧牙关不愿再叫喊,却咬到麻绳上,指甲抓进泥地里。
  县丞手一挥,板子停了。
  “褚阿良,你招,还是不招?”县丞阴测测的问。
  “呼……”我缓缓吐口气,试图撑起身答。
  “打!”县丞又喝道。
  板子又落下。
  她要打死我!我咬着牙死死抠住泥土,任板子落在身上,痛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放声狂嚎,眼泪无法控制的滚落。什么骨气勇气,我统统无法想,刑罚痛苦让人尊严都失掉。我只能咬着牙,不让自己崩溃得彻底。
  一下、两下、三下……十五、十六……刑罚好像永远不会停止,可是……
  “停!”县丞喊道。
  她原来没有打算把我活活打死,我迷迷糊糊的想,疼痛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褚阿良,你可知罪?”
  我哆嗦着撑起上身,昂头看她。
  县丞使了个眼色,有人上来把我嘴上的麻绳割开。我咬着麻绳死死盯着她。
  她眼里有算计,慢慢的漾开笑容:“怎么?还没有挨够?”
  吐出麻绳,嘴巴满嘴锈味,我呸呸吐了几口血沫子。
  “不知我何罪之有!”
  她从从容容的笑:“她犯了何罪?”对着屋内的衙役问道。
  “贿赂狱卒,公然泄私愤,伤天害命,败坏衙门风纪。”
  “哦?”县丞故作惊讶。
  “原来褚阿良人面兽心,与他人一言不和,即以公务为借口,把人抓回监狱行私刑。因伤人不轻,怕事发报官,竟把人带出县外杀害,抛尸荒野!”
  抛尸?是山妇死了么……怎么会怎么会!
  “幸好大人英明,看出其中端倪,才揭开了褚阿良的恶人面目。”
  “褚阿良,你可听清了?”县丞喝问。
  “不知,不知死的是何人?”我哆嗦着。
  县丞道:“被你割断了喉咙的人,身份难以查证,无辜惨死,好不可怜!”
  割断喉咙?我抓住这句心底燃起希望,她们说的不是山妇,死的不会是她!可是山妇去哪里了?这个被割喉的又是谁?或者山妇被割喉死亡?
  “敢问大人尸体何在?”
  “尸体?”县丞道,“尸体被你抛在荒野,自然要问你。”
  当真讽刺,我赫赫笑,却是气力不继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大人如何说是我做的?”
  “为何?”县丞轻笑。
  身旁人道:“狱卒被你蒙蔽,大人英明又怎会被你糊弄,早已令人跟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等我们赶到时,你已在清理现场。”沉重叹息。
  “你公然拒捕,我们合力才把你拿下。大人押你回衙门,连夜审讯,没想到你还有罪状隐瞒!”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们做戏,一个个唱作俱佳,我如果不是被栽赃之人,只怕也要相信了。
  县丞缓缓道:“褚阿良,你还是招认了吧,何苦受那皮肉之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褚阿良虽然身份低微,却是万万不敢乱认罪的!”我恨恨道。
  “是么,竟然还嘴硬?”县丞眼睛眯起来,阴测测的光,“打!”
  痛,恨不能此身非我所有。我嘴硬,身体难扛,手指甲几乎抠断。一下打到腰背,新伤旧伤齐发,我冷汗津津,几近晕厥。
  县丞一挥手,棍棒再停,她喝道:“你认不认?”
  我咬牙道:“不知我还犯了什么罪?”
  “你竟还敢问我们?”县丞道,“你收人钱财,谋害性命的事已是铁板钉钉!”
  收人钱财,谋害性命?
  “你身为公差,竟然利欲熏心,收受汤府贿赂,逼死仓啬夫管事赵真,以隐瞒真相保全汤府!褚阿良,你好大的胆子!”
  赵真……汤府……
  “真相?什么真相?”一道光从脑中闪过,我似乎抓住了什么。
  “哼,赵真何止偷粮草倒卖,她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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