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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之忧是头等大事,这是剩下最重要的!”
“这您可不用操心了,大不了我娶个媳妇儿呗。”
施寅不赞同地看她:“这不是骗人家姑娘吗?”
韩仪乐了,她师父能把一件严肃的事情说得像逗闷子似的,她说:“那我就不能真的喜欢个姑娘啊?”
施寅登时瞟了她一眼道:“你也不是个男孩儿你还喜欢姑娘?”
听到这韩仪默默地不答话了,她师父人好心善,虽然也经历了不少风浪却还是对人性有着一种不明彻的天真,天真地以为世上所有事情都不会脱出自己的概念,所以把那些可能当做一个笑话。
可是这种天真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有时候会无意伤害到旁人,但这是他毫无保留地付出对这个世界的相信,这种人总是相信世界的明亮,连同他们自己也发着温暖的光。最可贵的是,当概念之外的事物出现的时候,他们会尽可能地保持善意去对待。
韩仪相信只要慢慢来,和阿絮的事情也会得到施寅的理解的。毕竟按照他对自己的疼爱程度,比起孤独终老他更愿意看到自己有一个相伴终生的人,即便那人的性别在他看来有些别扭。
抱持这样的想法时她对施寅隐隐有些愧疚,她知道施寅知道事实之后会震惊会不解会难受,可她总有一天还是会捅破这件事的。施寅在她心中是最接近亲人的存在,她不愿对他有所隐瞒,或者说她贪心地希望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持。让她愧疚的是,她的贪心,有恃无恐。
“……你万一有什么事用得上师父的,就直说吧。师父虽然帮不上太多忙,劫狱这事儿还是出得上几分力的。”韩仪想得乱七八糟,施寅也想得乱七八糟,口气沉重肃穆。
“师父帮我很多了。”韩仪真心实意地道,“师娘为了我去军校医院,平白降了几个级别我的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
“她去了军校医院?”
“师父不知道吗?”
两人面面相觑,施寅才道:“是司令把她调过去的。”
韩仪心下明了,内心的疑问却越来越大,为什么父亲没有跟师父说把师娘掉了过去?师娘调过去真的是为了帮自己吗?
自己到联邦军校后,父亲就安排了师娘来到自己身边辅助自己;在新兵作战比赛中,韩晨均作为动员者是巧合还是父亲的安排?自己回来之后,就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为此不惜把母亲软禁起来;父亲甚至监听了自己的通讯线路。
这一切是父亲早就有了的预定计划吗?
她越想越觉得心中发冷。从头到尾,不能细思。往不敬了说,她甚至隐隐觉得自己成为了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
这是为了什么?
“这样也好,她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司令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关心着你的,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施寅欣慰地拍拍她,“等到我忙完了我就去你们学校看看你,顺带看看你师娘。在你们学校我还有不少朋友呢,到时候引你去见见,你有什么麻烦都可以去拜托他们。”
韩仪含笑说了声好。
“对了,你现在是自己住?”
“我住在宿舍里,三人一间,是独立套间。”
“那就好。跟男生混在一起是有些麻烦,你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往上升。越往上走被发现的可能就越小。”施寅问,“你现在的精神力到什么阶段了?”
韩仪笑笑,将目光移向了身边的石块,空气中忽的出现一道灼眼的亮光,瞬间将石块切成了两半。
“实体化!”施寅惊呼,兴奋地看向韩仪。
“我在军校里遇到了一位训练员,他教了我这个。现在我跟着他学习,进步很大。”
施寅的脸色变得不太好:“那人是不是叫做商行?”
“师父您认识商训练员?”
施寅脸色不太好,咬牙切齿道:“那是个流氓,你可不要跟他学坏了。”
韩仪有些好笑,为什么周围的人对商训练员的评价如此一致,看着师父的脸色她也不敢细问,只道:“我并没有在商训练员手下,我跟着的训练员叫做常之毅,您听说过吗?”
施寅摇头:“我不是很清楚。这名字听上去倒像常家人。”
韩仪诧异,却也没再问下去。聊了大半个下午,两人都在讨论韩仪的事情,直到韩叔进来提醒韩仪晚上还有一场聚会,这才告别。
施寅看着韩仪上车,曾经聪慧沉稳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眉目沉静的军官,不由有些感慨伤感,他站在车门前柔声道:“韩仪,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可还等着你在机甲联赛上给我长脸呢。到时候师父一定去看你的比赛。”
韩仪听了这话心中略暖,师父是她人生中让她少有地体会到亲情的人,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从没因为她是个女孩而放宽对她的要求,也从不因此带着或遗憾或不屑的眼光看她,所以她也很少让师父失望,师父于她,已算得上半个父亲。
“好,您一定要来看。”
时间一天天过去,韩家突然冒出来的继承人在各家都冒了个面,彬彬有礼,沉默寡言,清俊矜持,才能出众,流言和猜测如暗然滋生的野草疯长,各种心思用意也仿佛春风拂过各自摇摆起来。
一群老人家坐在古香古色的庭院中,看着冬日飞雪洋洋洒洒,手上香茗雾气升腾,闲适雅致。
“韩家那位你们可见过了?”佘老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只是在问件寻常俗事。
“见过了。”洛老笑眯眯的,“我听我家那小孙子说人家长得可不错,好多姑娘喜欢那位呢。看着倒挺像韩将军的。”
邹老哼了哼:“那韩家的小子可不是什么善种,偷摸着在外边养了个这么大的亲儿子,是怕混在这堆年轻人里成不了事还是怕这根独苗遭什么祸端。”
“倒不是怕他在外边养了多少儿子,怕只怕那是我们要找的人啊……”
佘老喝了口茶,洛老劝道:“老哥哥,您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操心可没完,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没几天盼头了,剩下的日子里让小辈们自个儿玩去吧。您看韩家小子,多少年前拼着命上来的,下面这辈不拼命也不能怨弄不倒他。”
“你不知道啊,我倒是想休息,可下面的小辈不争气。”佘老摇头,“我就一个大孙子还有些盼头,可还没长起来,我这把老骨头能当几年登云梯就扛几年吧。”
“您放心吧,我让底下的人去查了那韩仪,来龙去脉肯定能弄清楚。时间还这么长,还怕验不出真身么。是‘星云’,咱们就用起来;不是‘星云’,那就是对手,咱们该怎么弄就怎么弄。”
chapter 37
“这很正式。”来到金碧辉煌华服锦饰的会场后韩仪不禁感叹,饶是她这一个月来不断地参加各种或正式或非正式的聚会,见识了不少奢华场所,还是不得不为这景象咋舌。
巨大的会场里璧顶璀璨,数十万颗精心镶嵌在璧顶的照明鳞片洒落柔和的光芒,成为这封闭会场里的唯一光源。冷光之下,给这里每个戴着面具的人都抹上了一层无机质的精致。
“今天是王位继承者和大家为数不多的见面会,自然非常隆重。虽然说是年轻人之间的非正式社交,也有不少军部的官员来了。”贺晋在她身旁低声介绍,“继承者的身体不是很好,没法在外面太久,但是可有好大一帮人等着见上她一面。”
韩仪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仅是因为这充满了社交辞令和各色心思的场合,更是因为身边这人——这人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后就开始频繁地拜访韩家,并且十分自来熟地自荐成为韩仪出入各种社交场合的陪同者。
她知道这人浸淫这圈子多年,有个老手带着自己总比自己摸索的好,贺家和他们韩家是利益共同体,跟这人打好关系有利无害,只是她对贺晋并无好感——她对那些怀抱目的心机深重的人向来没法有过多好感——却不得不忍受他频繁的邀约,内心积蓄的不满已经很多了。
“多谢您的介绍,我想我不应当打扰您的社交时间,请您不必考虑我。”韩仪拿起一杯酒,礼貌地表达了“请你走开”后自顾自找到角落坐下,掏出书来认真细读。
贺晋脸沉了沉,转身去了人群中。
韩仪自然知道自己的表现过于冷淡,只是越表现得没有攻击力才越能放松对手的警惕和猜疑,她心中也清楚,别人的注意不会因为她的沉默表现而消退,既然如此她也乐得装个高深。
“卧槽他怎么也来了?!”佘圣杰看到韩仪时惊讶地叫了出来,一脸不爽。
佘赛看了远处坐在角落里的韩仪,高深莫测地一笑:“那位可是圈子里冉冉升起的新星,最近在各个聚会上都能看得到他,也算得上活跃了。再说今天这么重要的聚会怎么能不来?万一被继承人看上了可就是一步登天。”
佘圣杰用鼻音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就他?!一副土鳖样!不知道怎么说话只好在这里装。逼,这种场合看书装模作样给谁看呢!整个一大傻帽!”
“小杰,不要说脏话。”佘赛淡笑着提醒。
“我听说最近贺家的和韩家那位走得很近,真不愧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连继承人都搞在一起。”旁边人扬着下巴低声道。
“怕是有人自作多情,我听说那韩家的眼光高性格也不大好,把贺家小爷弄得很不爽啊。”
佘赛淡淡地瞟了一眼佘圣杰,微笑着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怎么好意思说人家是土鳖。”
“他还不因为是韩家的私生子!”佘圣杰嗤道,“小时候的成长肯定不健全,心理变态还有暴力倾向!”
“你应该要自己打回来。”
“那也要我打的回来啊……”
“小杰,”佘赛正色看向他,严肃道,“如果受了欺负就打回来,打不回来就韬光养晦再去打。没有人会帮你,也没有人能帮你,佘家人向来知变通、靠自己。在权利的中心,没有道理,只有输赢。”
“来了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人都安静下来纷纷看向门口,女孩儿走进来,长裙摇曳,娉娉婷婷,大约是习惯了被注视,目不斜视地往首席去。
“抱歉各位,”她开口就是一阵轻咳,约莫是身体不太好,脸色也有些苍白,“耽误大家的时间了,这并非正式的会议,请各位世家来也只是想同大家多交流交流,请各位自便吧。”
她这么一说,安静的人群又热闹起来,里面的人群都围在她身边,上前行礼的年轻人一个接一个络绎不绝。
韩仪正犹豫着什么时候上前去行个礼进行一个简短的介绍,这介绍最好能透露出自己是韩家新来的继承人又能透露出“我们曾经在高军的新兵作战典礼上见过”的信息,简单来说,就是韩仪需要想办法套近乎并且文艺地装。逼了。
正想着措辞,个人终端响了——是军校那个。她瞟了一眼信息,打电话的是阿絮。
看着被重重包围的继承人,韩仪十分安心地站起来,向侍者问了休息室的钥匙。
这聚会的规格真不是盖的,光是会场外边就配备了数十个休息室,还提供钥匙坚决保障隐私。韩仪关上门终端再次响了起来,她才接起就听到阿絮欢快的声音:“韩仪!”
她被那声音里的欢快感染,眼中不由带了些笑意:“怎么突然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一般她们的电话都是在傍晚,说些闲言碎语直到天黑或者直到有一方坚决挂掉。
“你忙不忙?”阿絮的声音很大,那边好像挺吵。
“不忙,怎么了?”
“那我给你一份惊喜你要不要?”
听着阿絮语气里满溢的兴奋劲儿,韩仪有些预感,果然她下一步就叫了出来:“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你到帝星来了?!”韩仪站了起来,紧张地问。
“真聪明!你能来接我吗?”
韩仪顿了顿,低着声音歉意道:“阿絮,我现在在一个聚会上,暂时走不开……”
那边失落地哦了一声,但很快又振作起来笑道:“没事儿,是我太突然跑过来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你没有时间就算啦,我可以直接去买补给药品。嘿嘿,虽然说是给你的惊喜,但是我也只是想拉上你一起去买一些杂物,你没有时间我们就下次再去吧。”
韩仪的心抽了一下,假期里军校医院压根不需要进行药品补给,她根本是专程跑来见自己的。那傻瓜嘴上说着没事心里不知道会有多失落。
这种情况下一个人都应该告诉自己的情侣自家的地址——可是韩仪不能——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家庭?怎么解释这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诞的现状?
“……那个,你忙着吧。”阿絮的声音忽然低落下去。
听着耳边空寂的回音,韩仪只觉得失落和……隐隐的后悔。她静立了一会儿,果断地出了门回到会场拿起自己的书转身欲走。
背后的声音拉住了她的脚步,美丽的女孩儿捧着酒杯对她颔首道:“韩仪,你好。”众人的目光都随着继承人的动作,落到她们身上。
韩仪很快反应过来,上前行礼:“您好,您还记得我?”
继承人微微点头,说的话却让人浮想联翩:“我们早该认识。”
她这话一出来就让在场的不少人变了脸色,这态度……莫不是看上了韩家的小子?韩仪冷眼承受着周围审视的目光,心中冷笑,韩家若是同王室联姻,不高兴的人想必不少,那些各怀心事的人们怎么会坐视权利的平衡被打破。
眼前的女孩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不算高,却自有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韩仪却迎着她的目光回视,表情淡漠地点头道:“您说的是,没能早些同您认识是在下的遗憾,希望今后有幸能为您服务。”
女孩儿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少有的笑意,越发显得动人:“您会是皇室的人,也将为皇室而战。希望您能多多保重自己。”她说这话时,眼神空茫却明亮,右颊上花瓣般绽开的符号印记若隐若现,绚烂非常。
话音才落,全场窃窃议论起来,韩仪正自怔忪时那女孩儿已经软倒下去,她身后的一人上前把人扶住,同另一人商量几句后宣布道:“刚才继承人引发了示喻,精神力流失过多,需要回去休养。在此我们对各位表示诚挚的歉意,祝各位能在接下来的活动玩得愉快。”
女孩儿被侍从扶着经过韩仪身边时,小声道:“我叫晓续,破晓,传续。真希望以后能再见到你。”
韩仪看着她被搀扶着慢慢远去的身影,心中的不安和困惑越来越大。
佘赛脸色不大好,一旁的佘圣杰低声向他问道:“哥,什么是示喻?”
“皇室对未来发生的事情的感应。”佘赛深深皱起眉头,“她竟然说那小子是皇室的人,看来韩家的这个继承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要回去问问爷爷,走吧。”
“我不走!”佘圣杰把头摇得起风,“爷爷总爱教训我,我不回去!”
佘赛对这个不成器的表弟没奈何也懒得管,只交代了一番不要闹事定点回家的问题就匆匆离开了。
佘圣杰对自家表哥“监视器”的身份十分不满,好不容易等他走了,才转悠着去找韩仪的身影。上次他在学校里被韩仪一顿羞辱,他还没报仇呢,这次总要抓到机会好好整他一顿。别以为他这只麻雀被韩家捡回来就真能狐假虎威了,这可是他的地盘,他要让那小子知道惹了自己不该惹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没想到他转悠一圈,却不见了韩仪的踪影,佘圣杰心中空余大恨,没想到刚刚出了大风头的人不在宴会上趁机结交,而是偷偷溜了出来。
韩仪趁着人不注意从侧门出了会场,招了路旁的车往终端上显示的地方而去——她没惊动韩叔,也相信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行动,他们更清楚自己要单独行动他们也拦不住。
特殊终端根据通讯信号的地位很精确,韩仪才下车就看到坐在那里的熟悉身影。小姑娘呆呆地坐在那儿,眼神放空,完全一副神游模样,只怕要掳走难度也不大。
“姐姐,你在干嘛?”旁边小孩儿奶声奶气的声音响亮,牵着孩子的妈妈拉着他想要快点离开。
那小孩的声音一字一字传入耳中:“妈妈,你看那个姐姐脸上有红红的东西,她是不是生病了?”
“你别管了,快走吧……”孩子妈妈避之不及的催促声不断。
阿絮愣愣地抚上自己的脸,日光下那印记在脸上尤为显眼。韩仪在远处看着忽然心中一酸,她知道阿絮因为脸上的红斑有多自卑多害怕在人群中接受那些异样的眼光,可是这人为了一个念想,翻越心中陡崖险壑,才来到自己身边。
阿絮想好了该往哪里去正欲起身,一双手从身后缠上自己眼睛,温热的气息在耳旁扫过,熟悉的嗓音抚平了心中惊恐:“打劫的,只劫色不劫财。”
阿絮握住那只手笑道:“哪个劫匪会这么笨?”
“我可聪明得很,你人都是我的了我还怕你不交出钱财吗?”韩仪看着她光彩闪现的眼睛,细声细气道,“这月那些胭脂水粉的钱又没有了,求您施舍钱物些给娘子吧。”
阿絮笑得眉眼含水:“好啊,先上交这月的工钱。”
韩仪:“……”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韩仪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我听到你旁边人报的地名了。”
“如果我走了呢?那你不是白跑一趟?怎么问问我?你是不是傻子?”
韩仪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我想给小傻子一个惊喜。”
阿絮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她埋首到韩仪的怀中,小声道:“韩仪,我好想你。”
“嗯,我也是。”
远处跑车停下,佘圣杰从车上下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他看了那两人半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医生?”
佘家老宅中,佘赛一五一十将会场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佘老沉默半晌,才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可是,皇室对韩仪公然示好怕是会对我们的计划不利……”
佘老扬起手打断他的话,问道:“皇室的示喻可不是第一次了,你可知道上次皇室示喻的人是谁?”
“那人是个医生,叫做成铭奚。”佘老眯着眼回想过去,那年轻人傲气的眉眼已经模糊在时间里了,“他没有成为联姻的人,只是进了皇室医疗院,最后也没翻出什么大浪。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