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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阴阳符师-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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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哥好,我叫薛伟。”我介绍了下自己,寇真和张润也介绍了下自己,杨帆看上去是个老实人,跟我们小声聊了起来,他是本市轴承厂的职工,今年四十一岁,下岗后在保险公司跑业务,为人木纳,挣不来几个钱,老婆跟他过不了苦日子,带着孩子改嫁,杨帆心里苦闷,跑到寺院来拜佛,和尚开解他说是因果报应,上辈子不信佛,不做好事造成的这辈子苦难多,从那以后杨帆就信了佛,成了居士。”

    老实人就说老实话,杨帆并不避讳说自己的事,是个老居士,寺里情况知道的比较多,正好从他这了解了解,我问道:“杨大哥,你在普济寺几年了?像刚才那种孩子生病,都不让吃药的情况多吗?”

    杨帆听我问起,叹了口气,小声道:“以前老方丈在的时候,寺里虽然乱,但没这么多的规矩,有些事我们也看不惯,却也无可奈何,老方丈圆寂后,新方丈重整普济寺,规矩森严,倒也没什么,可有些是过了的。”

    “什么事是过了的?”我好奇问道。

    “有位付女士是外地人,家里特别有钱,小车,别墅,孩子都十几岁上初中了,前两年开始学佛,去年来到了普济寺,带来了家里的存款,放弃了老公、孩子、父母,义无反顾,按理说这样的,方丈应该劝导,方丈却很是表扬了付女士,付女士的丈夫带着孩子也来寺里找过付女士,但她却是一脸冷漠,心中只有‘佛法’没有亲情。还要把家里的别墅卖了,捐献给寺里……”

    “那这事就没个结果了?”

    “寺院又没有逼迫付女士强行捐款,加上当事人说是自愿,打官司都没地方打去,后来付女士在寺里整日辛劳,得了大病才被家里人强行带走,在普济寺学佛,你们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杨帆说到这,我已经相当无语了,普济寺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当今社会,许多寺庙的确是沦为了挣钱工具,外道横行,魑魅魍魉,整顿是有必要的,可整顿的太狠,就有点矫枉过正了。

    很快我们就开始受苦了,吃完饭只休息了半个小时,寺庙先是组织念经,念了半个小时经,按照各种规定磕头,恭敬,之后干活,普济寺要重建药师殿,组织了居士们和和尚干活,搬砖,和泥,重活累活,全都是自己来。

    寺监当然是监工,不同的是,寺监也干活,一边干活一边告诉我们这些居士们:“干活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尤其是修建大殿,那是积阴德的,也是给自己来生积福……”

    有了寺监做榜样,大家也没什么好埋怨的,干吧,可盖房子那是技术活,像我们这样没干过的,干起来是又费劲又耽误工夫,力气倒是没少出,状况也没少出,从一点一直干到了六点多才收工,工程进度就别提了,反正在我眼里跟没干没啥区别。

    操蛋的是,还没有晚饭吃,因为过午不食,一天就那么一顿饭,干了一下午的重体力活,回去稍微洗漱下,就要念经打坐,寇真和张润累的都跟死狗一样,苦不堪言,去被我强逼着去做晚课。

    众所周知,佛教是有早晚课的,早课僧众晨三时起床,集于大殿,上香礼佛,依序诵念楞严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经、上来偈赞、赞佛偈、三皈依、韦驮赞等经文,历时九十分钟。早课的用意在提醒自己,希望这一天处事待人接物,不要忘记佛陀的教诲,早课用意在此地。

    晚课诵念弥陀经、忏悔文,进行蒙山施食,诵净土文,三皈依等,至唱伽蓝赞结束。晚课是反省,反省今天一天对人、对事、对物,有哪些做的是对的、正确的,有哪些是做错?做对了的,明天继续要保持,做错了的,明天一定要改正。

    我们先是跟僧人唱大慈菩萨发愿偈,接着唱三皈依。然后念经,一套下来,两个小时就过去了,还是不能休息,要一起打坐。

    累了一天,晚饭都吃不上,那真是胃里直犯酸水,还要打坐,疲惫的感觉潮水般涌来,哥们情不自禁的打瞌睡,可你打瞌睡都不行,有指事僧执法,坐姿稍微不对,就是一戒尺,我算是好的,毕竟是修炼道法的,还能坐的住,有些人就坐不住了,甚至稍一放松,都有人开始打呼噜,执事僧的戒尺就噼里啪啦的打了过去。

    晚课一直到十点,大家才各自回房休息,高强度之下,体力和精神都消耗一空,谁也没心思说话,只有寇真愤愤不平的对我道:“伟哥,你说,这是特妈的普济寺还是整人寺?”

    “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那么多人都坚持下来了,你有啥坚持不下来的?”我给了寇真两句,感觉累的不行,毕竟一下午都是重体力劳动,回到屋子想喝口水,刚端起茶缸还没等喝,杨帆对我喊道:“小薛,你怎么忘了?喝水之前要念咒,每一滴水里都有八万四千虫,你不念咒让师傅们知道了,又要打你手心……”

    哥们这一下午手心没少挨打,都是喝水惹的祸,普济寺规矩森严到了一举一动都有规仪,吃饭是,上厕所是,喝水更是,佛门中说一杯水中有八万四千虫,喝水前念咒“庵,缚悉钵拉摩尼,唆和。”三遍,则等于不杀。

    就差放个屁都定规矩了,除此之外,冬天看到生出的小虫,要装到有棉花的竹筒里,春天再放掉。走路,尤其是山路,要注意脚下的蚂蚁,尽量不要去经常爬山。放蚂蚁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放得太远,免得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家。有蚊虫叮咬,不能拍,那叫供养蚊子……

    规矩都在刚进寺的那本小册子里,我无奈的念了咒语才喝水,喝水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前两个月跟红海棠斗法,杀死了不知道多少蛊虫,那算不算是杀生?真要按照普济寺教给我们的算法,那哥们死了不得被打入第十九层地狱?

    越想越觉得无奈,喝了点水,肚子更饿了,为了抑制饥饿,哥们干脆上床睡觉,张润和寇真早就躺在了床板子上,都没洗漱,躺下就睡着了,我也觉得迷糊,躺在床上感觉全身跟散了架子似的,但还不敢睡,从怀里掏出张黄符,暗扣在手中,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中,我感觉回到了万世经典,我突然发现我无比留恋那个小店,小店里面,铃铛和慕容春正在炖肉,香气四溢,铃铛端了一碗出来,对我道:“伟哥,慕容春的拿手绝活,东坡肉,好吃的不行,快来吃。”

    我大步向前去抓筷子,抓过筷子刚要夹块肉吃,忽地屋子里起了一阵怪风,恍惚的我又回到了禅房,就见门被风刮开,从外面冲进来一个身穿五彩衣的神人,此人也就一米左右的高度,是个侏儒,身穿五颜六色的衣衫,头上还插了三根白毛,尖嘴,怪眼,跟雷公似的,旋风一般进来,对我喊道:“谁让你进寺了,滚,滚,快给我滚出去,不滚出去就揍你!”

    这个东西绝不是找我要小花的魇祟,魇祟没这么嚣张,离奇的是,我感觉到了它身上怒火,却没感觉到它身上有什么邪恶阴气,慕容春说过鬼梦,鬼进了人的梦中,等于是鬼也做梦,叫做鬼梦,那这个东西进入我的梦里算是什么?

    虽然是在梦中,哥们神识却是清醒的,虽然有点鬼压身一样动弹不得,却也难不倒我,就在那东西朝我冲过来要动手之际,我猛地念诵了句咒语:“五帝之君,五帝之名。吾统五令,火急奉行。”

    我猛地从梦中清醒过来,恍惚的见到旁边有个黑色的影子,伸手一扬,黄符甩了出去。(未完待续。)

二百零九章 幻术

    那个东西在禅房飘飘忽忽,哥们醒过来的突然,黄符甩出去更是迅疾如风,啪!的打在它身上,耳听得哎呀!一声尖利叫喊,扑棱着朝门外而去,我一跃而起,伸脚踢了踢旁边的寇真和张润,沉声道:“滚起来,干活了!”

    纵身朝外面追了过去,伸手从符袋中取出张黄符,念诵着咒语,跟着那东西朝着东面快跑,那东西动作非常快,而且是会飞的,长着翅膀,之所以哥们能跟上,是因为来的时候慕容春在黄符上撒了点药粉,金黄色的,粘染在了那东西身上,黑暗中一溜金光,相当显眼,想看不见都难。

    我跟着金光过了大雄宝殿,后面是几间老旧禅房,灰尘甚多,显然很久没人住了,想想也是,以普济寺的规模,起码能住百八十个和尚,可现在也就剩下十几个和尚让方丈可劲折腾了,腾出来的房子必然不少。

    金光闪进最后一间禅房,哥们大步而去,到了禅房准备了下推门而进,毕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在推开房门的一刻,我朝着右边闪了一步,咯吱声中,房门大开,并没有出现什么怪异,我好奇朝里面看了看,就见是个特别普通的禅房,二十来平米左右,一张老式的木床,一张木桌,一把木椅,木桌上面的茶壶满是灰尘。

    除此之外,墙上还挂着一幅字两幅画,字是禅,写的相当俊秀飘逸,两侧各挂着慈悲佛像,都是竖着的,简单而又典雅,问题是,妖怪呢?我明明见到那东西飞了进来,放眼望去,却并没有见到,难道是躲在床或是桌子后面了?

    我轻声念诵咒语,手上扣了张黄符,蓄势待发,小心翼翼朝着禅房里走去,右脚跨进去,什么事都没有,可当我左脚也跟着进了禅房之后,眼前骤然就是一变,眼前哪里还是禅房,就见是个森严大殿,左右两侧小鬼林立,牛头马面伺列两旁,正中间坐着个环眼怒目的帝王,头戴紫金冠冕,身穿黑色长袍,身前一张漆黑长案,不怒自威。

    身后的匾额上三个大字,阎王殿。哥们都看傻了,阎王殿?感情普济寺里还藏着个阎王殿?那前面的就是阎王了?哥们相当无语,要知道我是走过黄泉路的,人死之后,先得走上黄泉路,过了奈何桥,才能到酆都,何况阎王老子就是那么好见的?

    哥们没死,没疯,咋地没咋地呢,就进了阎王殿?这也太特妈可笑了,更可笑的是,正前方的阎王见我站着不动,怒道:“薛伟,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呦呵,还知道我名字呢,我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问道:“敢问阎王,你咋知道我叫啥的?”

    幻术,眼前这一切肯定是幻术,我要是猜的不错,应该魇祟跟那个尖嘴猴腮的东西搞的鬼,不过这幻术也是够厉害的,哥们道心如此坚固,都能瞬间着了道,那朵小花长本事了啊,我琢磨了下,别莽撞动手,最好是先靠近,再拿下它。

    我正在跟阎王对话,旁边一个穿红袍的大胡子,带着古代官帽,应该就是鼎鼎有名的崔判官了,吹胡子瞪眼睛的对我道:“这天下还有地府差不到的事吗?知道你名字有什么稀奇的?”

    丫的身上带着淡淡金光,应该就是那个被我打了一黄符的鬼东西,身上还沾有慕容春的金粉,这是过家家呢?不过看他的神情却相当认真,好像演戏很过瘾,哥们觉得有必要配合他一下,装作害怕的样子问道:“请问我犯了什么事?”

    崔判官还没说话,阎王老子忍不住了,朝我尖叫道:“你破坏花草树木,摘小花,砍小树,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罪不可恕,来呀小的们,把薛伟给我拉到油锅里炸了!”

    哥们都快笑出声了,摘你的小花,砍你的小树,就特妈罪大恶极了?就得下油锅?那这世界上基本上就没好人了,我突然发现魇祟相当可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挺执拗缠人就不说了,还认死理,我还没有所动作,旁边两个小鬼就朝我来了。

    甭管是不是幻术,起码挺真实,不知道我印象里的阎王殿就该是这样,还是魇祟和那个东西在寺里看到的壁画之类的阎王殿是这样,总之跟真事似的,就连两个小鬼都是青面獠牙,举着钢叉,阴气森森朝我而来,看样子是真要把我扔油锅里去。

    幻术的存在相当古老,是一种虚而不实,假而似真的方术。战国列御寇所著的《列子?周穆王》中说,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难穷难终;因形者其巧显,其功浅,故随起随灭。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始可与学幻矣。“

    古代的幻术有许多,如穿着衣服在火中走,空竿变鱼,隔物透视,意念取物,不畏寒暑,米变金鱼,灯上现龙,烧纸现字,啐扇还原,耳边听字等。其中有一部分是戏法魔术,但也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幻术。

    幻术也分高低,《太平广记》记载过一个关于幻术的故事,有个吕道士惯会幻术,最得意的手段是,对着瓦片念咒,将瓦交给别人,用这片瓦划墙,墙马上就开了,可以偷偷地进入别人的闺房。

    有个书生知道了这件事,就问跟他交好的一个和尚:“吕道士会滑墙之术,天下无不可进的地方,甚是神妙,敢问大师会吗?”

    和尚说:“这不难。”拾起一片瓦,咒念了很长时间,道:“你拿这片瓦去就可以了。但不要说话,说话就不灵了。”

    读书人用瓦片一试,墙果然开了。顿时心思就动了,来到一个地方,见到了他日夜思慕的女人,正脱去衣服睡觉。他牢记和尚的告诫,不出一声,关好门直接上床,与之亲近昵爱,那女人也欢乐和洽。

    第二天,读书人醒来一看,发现躺在妻子的床上。两人正在相互疑问,和尚上门数落读书人说:“吕道士因一念之差,已被雷击死,你还要连累我么?我施小术与你开玩笑,幸好没损你的大德,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存这种邪念。”

    之后和尚叹息说:“你这次生出的邪念,阴间司命官已经记录下来。虽然不受大的惩罚,但对你将来的仕途会有影响!”这位读书人果然一生坎坷,晚年才得了个训导之职,一生穷困潦倒。

    幻术其实是玄术的一种,从这则故事中不难看出,古代会幻术的人不少,现在也有幻术,留存下来的却大多是一些戏法之类的,真正的幻术已经失传,传说幻术到高深处,真真假假搀和其中,让人无法分辨,古时候的一些奇闻异记没少记载过幻术。

    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魇祟严格来说就是天生的幻术大师,它是从噩梦中诞生,从混沌中而来,有没有实体不好说,天生就特妈是个幻术高手,那是本能,就跟小孩子天生会调皮捣蛋一样,而且他的幻术比修炼出来的还难缠。

    修炼出来的幻术有迹可循,魇祟的幻术却没迹可寻,这就是区别,现在就已经很难对付,在野蛮生长上两年,不知道会强大到什么地步,我突然觉得普济寺的事管对了,现在不把这小东西拿下,日后更难缠。

    两个小鬼气势汹汹朝我而来,我是该配合着被油锅炸呢?还是现在动手?两个我都不想,幻术太真实,感觉也会很真实,哥们不想被油锅炸,动手的话,我离阎王爷和崔判官还有段距离,怕失手。

    眼见着两个小鬼就要到我身边,哥们灵机一动,朝前快跑了两步喊道:“冤枉啊,我一向是爱护花花草草的,这些事都是寇真让我干的,是他让我摘了你的小花,砍了你的小树,不信你可以把寇真带来问个清楚……”

    借机朝着阎王快行了两步,眼见着就要摸到案边了,崔判官不乐意了,跳下来拦住我道:“有话好好说,往上跑什么?就在这说。”

    我对这货兴趣不大,只对那朵小花魇祟感兴趣,甭管他是个什么东西,没了魇祟,收拾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操蛋的是,也就还有两步的距离我就更有把握,却被他给拦下来了,现在要是动手,就得先对付他,魇祟就会有了防备,还不是十拿九稳。

    哥们只能继续配合他们把戏演下去了,跳着脚对幻化成阎王的魇祟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寇真让我干的,那小子最不爱护花花草草,经常摘花,砍树,有个外号叫摘花狂魔,他也在寺里,把他押来一问就清楚了……”

    甭管魇祟的幻术多强大,真正的核心其实就是魇祟和那个东西,去找寇真的麻烦,只能是那个东西去,魇祟还要维持住幻象,只要那东西一离开,哥们就能痛痛快快对付呆萌的魇祟,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寇真的声音:“薛伟,你特妈什么倒霉事都往我身上推……”(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章 捡米虫

    很显然寇真是跟我前后脚到的禅房,不早不晚,正好在我诽谤他的时候进来,他的出现不光是我有点懵逼,假阎王和假判官也有点懵逼,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寇真骂骂咧咧而来,假阎王怒吼一声:“你就是寇真?是不是你让薛伟偷了我的小花,砍了我的小树!”

    “你傻啊,还是缺心眼?薛伟偷你小花是三年前,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呢,我上那撺掇他偷你的小花?他丫的就是手欠,他是不是不招?下油锅,往死里炸他,还不交待,上刀山,下火海,吞针,千刀万剐,丫的就全交待了……”

    我一直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寇真上辈子应该是根搅屎棍成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范,从来就没着调过,现在同样如此,明知道是幻术或是幻觉,还特妈跟我较真,特别让我无语,真要让他过来,这货真能不分轻重的掰扯清楚是不是他撺掇我摘的小花。

    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认识寇真这样的兄弟?我相当无奈,眼见寇真过来,蹦跳起来喊道:“大王要相信我,就是他撺掇我偷你的小花,你把他下油锅,使劲炸……”

    哥们一蹦,假判官不乐意了,估计演戏上瘾,挺威严的对我道:“阎王面前也敢张狂?就不怕罪加一等!快快停下来!”

    停你大爷啊,就在假判官要拉扯我的一刻,哥们往旁边一闪,手中黄符朝着案台后面的假阎王甩了出去,黄符带着金光,啪的打在伸着脑袋有点懵的假阎王脑门上,假阎王哎呦一声,哥们眼前一花,恍惚的那里还是什么阎王殿,就在那间禅房当中。

    从阎王殿恢复到禅房,视觉上有个过程,这个过程中哥们也短暂的停顿了下,不过就是片刻功夫,两个会飞的东西就越过了我的头顶,忽闪着翅膀往外飞,其中一个还顶着我的黄符,夜色太黑,看不清楚摸样。

    隐约的,空中还传来愤怒的声音:“薛伟,我跟你没完!”

    卧槽,你跟我没完,我特妈还跟你没完呢!哥们拽出张黄符,朝着那俩飞的东西追了出去,寇真还懵逼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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