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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后,他将此事告诉柳云舒,引得后者惊慌不已。
柳云舒想起前世95年时,汤锦程突发脑血栓去世,何韵玲很快跟着去了,如今虽然已经是96年了,他还是感到恐慌。
“你赶紧打电话,叮嘱姥姥、姥爷做全面的身体检查,防止出事儿。跟他们说,我没大事儿,让他们别过来,留在家里好好照顾老人。”
杜学谨知道柳云舒的顾虑,乖乖照办。
柳云舒借杜学谨之口吩咐柳光烈、汤文洁夫妻俩不要来美国,老两口却不放心,催促着二人前往纽约。
不过,办理出国签证需要一段时间,柳光烈又因工作繁忙走不开,二人迟迟无法出行。
作者有话要说: 9月15号16点更新。
☆、死忠
见彭克念的妻儿前来医院探病,得知彭克念打算前往纽约看望柳云舒,老两口老泪纵横,连连表示感谢。
彭克念抵达纽约后,先与卡尔普兰丁格会合交谈,再跟随对方前往鲁克医院。
见到双手裹着纱布的柳云舒后,他内疚地道歉。
“我不知道你们一直瞒着这事儿,看到新闻报道后也没多想,就给老汤打电话了。对不起!害老汤病倒了!”
“没事儿,您也是关心我。”柳云舒礼貌地说道,“谢谢您大老远地过来看我。”
“应该的。”彭克念亲切地说道,“我跟卡尔商量过了,你要是想留在纽约,可以去伯顿音乐学院教书。你要是想回国,蓟京音乐学院热烈欢迎。不能弹琴没关系,千万不要因此消沉。你还这么小,现在的挫折,将会成为你今后人生的宝贵财富。”
柳云舒有点意外,更多的是感动。
他坐在床上弯腰致意:“谢谢!非常感谢!”
接着,他又改用英语向卡尔普兰丁格表示感谢。
“不用谢!”卡尔普兰丁格慈祥地笑道,“你的才华,当之无愧!好好努力!”
杜学谨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心里为柳云舒高兴,悔恨之情依旧如火一般炙烤着心。
他觉得,柳云舒前世已经经历了太多苦难,这一生根本不需要这种所谓的财富。如果没有他,柳云舒绝不会遭此大难、落下残疾。
得知卡尔普兰丁格与彭克念的决定,汤锦程一家人满怀感激,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挥不去心中的悲哀。
柳光烈、汤文洁夫妻俩正是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飞赴纽约。
汤文洁一见到柳云舒便哭哭啼啼,痛骂凶手丧尽天良、摧毁了儿子的光辉前程。
柳光烈表情严肃地坐在病床边,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坐在墙角沙发上的杜学谨。
杜学谨一直心怀愧悔之意,如今被汤文洁的哭骂弄得非常难受,便找了个空挡打了声招呼,黯然离去。
杜学谨前脚刚走,汤文洁便擦掉眼泪,压低了声音问道:“云舒,你姥姥怀疑凶手是杜家人,你有没有线索?”
柳云舒暗叹姥姥心思敏锐,却不愿将老人家卷进仇恨之中,便摇头说道:“别乱想,杜家人对我很好。”
“你小小年纪,哪懂人心险恶!”汤文洁冷哼道,“我看,八成是杜家人干的,怕你挡了杜学谨的道!”
“在我出事之前,杜学谨已经决定放弃音乐,打算学医。”柳云舒辩解道。
“他个小孩子懂什么!那肯定是杜家人放的烟雾弹。你看着吧,杜学谨肯定会取代你成为大明星。”汤文洁愤懑地说道,“杜家竟敢如此害你,真是太嚣张了!”
柳云舒想到杜学谨曾经严正声明此生绝不再碰钢琴,被他严厉斥责方才改口,不过坚决不走音乐道路,心里一直为无人继承自己的音乐事业感到遗憾。
现在见家人已经怀疑到杜家头上,并且拭目以待,他觉得,或许,杜学谨的决定是明智而正确的。
“不管凶手是不是杜家人,你的手都已经废了。虽然可以留校教书,但是,不能弹琴的话,以后到底能走多远,得打个问号。”柳光烈语气冷静,“你还这么小,不应该在同一棵树上吊死,完全可以考虑转行,将来学金融。音乐,可以当成业余爱好。”
柳云舒知道柳光烈一直希望自己就读金融专业,将来进银行工作。
前世的他,遵从父亲之命就读中国着名高等学府——蓟京大学的金融系,可惜没有毕业就因为“同性艳照门”丑闻被迫退学,还被赶出家门,从此陷入人间地狱。
这一生,他还要重走老路学习金融吗?
他有前世的记忆,如果选择金融的话,是不是更容易积蓄力量复仇?
“我同意你爸的看法,毕竟,你已经不能弹琴了,只当老师的话,成不了气候。”汤文洁附和道,“不如留在这边准备两年,争取申请哥伦比亚大学金融系。金融做得好,比弹钢琴挣钱。瞧瞧杜学勤,年纪轻轻就是亿万富翁了。”
“他那是家里有钱,能拿出钱来投资。咱们有那么多钱吗?”柳云舒大泼冷水,“我现在废了,没准公司会要我赔偿。这两年挣的钱,还不知道够不够赔呢。”
汤文洁大失所望,愤恨道:“凶手要真是杜家,我绝不让他们好过。大不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闭嘴!”柳光烈训斥道,“小心隔墙有耳!”
汤文洁哼了一声,满脸凶横之色。
柳云舒暗暗叹息,越发地觉得杜学谨的选择很正确。
考虑到美国的医术相对先进,柳云舒决定留在纽约治疗手指。
柳光烈在医院陪了3天,便匆匆回国工作去了。
汤文洁已经辞职,如今无事可做,便带着对歹徒的满腔怨恨留下照顾柳云舒。
她对杜学谨心怀不满,话里话外挤兑得心怀愧悔的对方不敢再来医院。
杜学勤被汤文洁挤兑了两回,也选择避其锋芒。
柳云舒没有精力劝说固执己见的汤文洁,只好每天在意念空间里安抚杜学谨。
他在鲁克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饱受狗仔队、疯狂乐迷等骚扰,遂在德瑞公司的安排下转移到环境幽静的康复医院接受治疗。
这天傍晚,金乌西坠,彩霞漫天,他来到繁花似锦的花园落座,仰望空中飞翔的小鸟,感觉断指的自己就像一只绝望的断翼之鸟。
他正沉浸在浓雾一般的忧伤之中,耳边忽然响起清朗的男子声音,说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你好,我叫宋祺宣,生于中医世家。我的曾祖父宋春晖是知名中医,曾经治好很多疑难杂症。你的手指,他有办法治疗。不能保证完全治好,不过,肯定比这边的西医强。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国?”
柳云舒惊讶地循声望去,发现一名清俊儒雅的青年男子正被守候在不远处的黑人保镖拦着。
他起身走向宋祺宣,示意保镖退到一旁,仰头凝望对方那双清亮的桃花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是你的乐迷,知道你受伤。我给德瑞公司打过电话、写过信,一直没有收到确切回复,只好从德国赶来。我找了很多家医院,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宋祺宣如释重负,“如果再找不到,我只好登报寻你了!”
柳云舒莞尔一笑,抬起左手小拇指,比划道:“被切断了,只有一点皮连着。这样的伤情,能治得好?”
“请容许我切脉。”宋祺宣礼貌地提出请求。
柳云舒将左手伸到宋祺宣面前,安静地看着抬手切脉的对方。
宋祺宣切完脉,细细摸了一遍柳云舒的伤指,又看了一下对方的舌苔,严肃地说道:“已经耽误了很久,你该尽早跟我回国,让我曾祖父诊断。”
柳云舒目光灼灼地盯着宋祺宣,问道:“每次音乐会,我都会弹自创乐曲,你记得那些曲子吗?最喜欢哪首?”
宋祺宣微微一笑,从斜挎包里拿出几张音乐会门票,如数家珍一般介绍柳云舒在每场音乐会上的演奏曲目。
“你的每首原创乐曲,我都非常喜欢。非要说最喜欢的,应该是《雨》。我一直觉得,这首《雨》,就是你的写照,唯美、忧郁、温暖。”
柳云舒心头一震,笑容有如涟漪一般在精致如画的脸上荡开。
“谢谢你这么辛苦地找我!谢谢你一直关注我、支持我!也谢谢你懂我!我跟你回国!”
汤文洁得知柳云舒要跟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回国,生怕儿子上当受骗。
她要求宋祺宣出示护照,对后者详加盘问。
柳云舒觉得汤文洁的言行非常失礼,连忙阻止对方,并向宋祺宣致歉。
“没关系。伯母这是关心你。”
宋祺宣的善解人意,让柳云舒更加觉得歉疚。
“你在海德堡大学读博,这样跑过来没问题吗?”汤文洁不依不饶。
“我下个月毕业,该忙的,差不多都忙完了。”宋祺宣礼貌地说道,“伯母不妨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到时候,我的父母会过去,我们可以一起回国。不过,这样一来,云舒的病情拖得更久。”
“已经拖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个把月。”汤文洁说道,“你哪天毕业?我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顺便拜访一下你爸妈。到时候一起走,也省得你来回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 9月17号16点更新。
☆、内讧
柳云舒对汤文洁的无礼很是恼火,脸色冷若冰霜。
不过,他不能当着宋祺宣的面与汤文洁对着干,只好再三向宋祺宣致歉。
宋祺宣原本对汤文洁有点不满,见柳云舒一再道歉,便大度地选择了谅解。
“我回头联系一下曾祖父,问问看近期能为你做些什么。”
柳云舒又是愧疚、又是感动,感觉这位不期而至的男子就像春日阳光一样和煦、温暖。
杜学谨得知这一情况后,转头便给杜承运打电话,让他帮忙调查宋春晖、宋祺宣和宋家相关人等。
杜承运被次子冷落太久,接到电话时真是又惊又喜,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他被长子说动,经过艰难的抉择,最终决定站在两个儿子这边。
只是,要想对付周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必须精心筹划,不能鲁莽行事。
3天后,他拿到宋家主要成员的详细资料,积极地打电话告知次子。
柳云舒本就选择信任宋祺宣,同意接受对方的按摩、针灸治疗,却被汤文洁强行阻挠。
如今见宋祺宣的相关信息得以证实,他对此人愧疚不已。
想到宋祺宣已经被汤文洁给挤兑走,他忍不住埋怨汤文洁疑神疑鬼、粗鲁无礼。
汤文洁却怀疑杜家提供的资料的可信度,认为杜家别有居心。
母子俩就此发生激烈冲突,不欢而散。
1996年6月17日,杜学勤自哥伦比亚大学毕业。
他提前跟杜承运打了招呼,让对方单独过来参加毕业典礼,别捎带周家人。
杜承运已经选择了两个儿子,自然要照顾他俩的情感。
他知道他俩怨恨周映辉兄妹俩,虽然表面上仍与周映辉虚与委蛇,却已经不再回老宅见周映秋,一直单独住在外面。
不过,次子仍然对他心存怀疑,即便因为调查宋家一事与他关系缓和,还是无法回到从前那种亲密的状态。
想到自己一直把次子当成掌上明珠一样宠着,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他感到有些悲哀,也对周家人心生怨恨。
这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不同学位和专业的毕业生们身着颜色、式样各不相同的毕业袍,与亲朋好友欢聚在哥伦比亚大学广袤的草坪上,共度大学里最后的美好时光。
杜承运主动坐到柳云舒右侧的白色折叠椅上,关切地询问对方的伤情,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冷着脸坐在柳云舒左侧的杜学谨。
柳云舒知道自己受伤这事跟杜承运无关,杜学谨怨恨的只是此人曾经的袖手旁观,心里理解杜承运当初的选择,也感激对付最终选择站到自己这边,一如既往地温文有礼。
杜承运见状,对柳云舒越发地欣赏。
想到妙手回春的知名老中医宋春晖的曾孙竟然万里迢迢地从德国赶来美国寻找柳云舒,主动要求替其治疗,他不禁暗叹此子魅力无穷。
“宋春晖已经83岁高龄,这两年鲜少接诊。他的曾孙却主动找上你。你真是有福气!没准,这手真能治好。”
杜学谨虽然一直目视前方,耳朵却竖着倾听身边二人的交谈。
他已经对目前的西医水平、复健方法等有了广泛了解,知道柳云舒的手能恢复到七八成。
他对中医知之不多,听到杜承运如此说法,心中不禁生出希冀之情。
他衷心希望,老中医的医术配上空间里的泉水、食物,能够创造奇迹,让柳云舒的双手完全康复。
杜承运见次子的冷硬表情有所松动,心里巴不得宋春晖能将柳云舒的手完全治好,那样的话,他兴许还能挽回次子。
至今,他都不认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只是,见次子如此冷落自己,他还是有点懊悔。
想到自己作为亲生父亲,在次子心目中的地位居然比不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儿,他深感挫败,觉得难以理解次子的心理。
杜承运正在询问柳云舒回国治疗的相关事宜,不速之客突然到了。
周映秋身着白色套裙,戴着墨镜和白色大檐礼帽,脚蹬白色高跟皮凉鞋,端着一股女王驾到的范儿,立在杜承运身旁放置着相机包、矿泉水等物的白色折叠椅前。
杜承运瞥了一眼不请自来的周映秋,心里一阵反感,直接选择无视。
杜学谨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指周映秋骂道:“你还有脸来?给我滚!”
周映秋当即火了,怒道:“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不就是从狗肚子里爬出来的嘛。投胎没投好,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为了痛骂周映秋,杜学谨把自己和杜家人全部捎上了。
“你……你这个孽子……”周映秋气得抖着手指着杜学谨,骂道,“我怀胎十月生下你,不如生条狗!”
“狗都要哭自己投错了胎,沾了一身毒!”杜学谨针锋相对,“你给我滚远点,别污染了空气、毒死无辜的人!”
周映秋怒发冲冠,冲上前想要痛打杜学谨。
杜承运倏然起身,立掌为刀砍向周映秋的后脖颈,干脆利落地将其打晕。
他扶着晕倒的周映秋坐到折叠椅上,以英语向周围关注情况的人群表示此人是自己的妻子,早晨出门时忘记吃药,以至于狂躁症发作,为了避免影响毕业典礼,只好出此下策。
柳云舒正暗叹杜承运身手利落,听到如此借口,真是忍俊不禁。
他很庆幸汤文洁因为对杜家心存芥蒂而没来捧场,否则,杜学谨的鲁莽表现无异于不打自招。
他伸手将杜学谨拉回椅子上,低声埋怨道:“你也不看看场合,就这么乱来!”
“我恨不得剁了她的手!”杜学谨愤恨地说道,“这种恶毒女人,光是看着就恶心!”
“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傻不傻?”柳云舒数落道,“老是沉不住气,给我忍着!”
杜承运听到二人的对话,想到自己13岁时可达不到柳云舒这等隐忍力,忽地生出后生可畏之感。
接下来,他没再与柳云舒交谈,而是陷入了沉思。
柳云舒小小年纪,就能俘获他两个儿子的心。
次子也就罢了,毕竟年纪小。
长子却已经20岁了,都已经大学毕业、独立创业了。
这人拥有此等深不可测的心机,将来若想利用杜家的势力干点什么,那真是防不胜防。
不行!
绝不能再让这人接近他们!
柳云舒不知道自己已被杜承运贴上头号危险分子的标签,脑子里还在想着回国治疗之事。
杜学勤领到证书后,头戴学士帽、身穿学士服来到家人落座之地,赫然发现周映秋歪倒在椅子上,双眸之中快速掠过不悦之色。
他坐到杜承运身边,低声询问:“她怎么过来了?”
“不知道。”杜承运立即撇清,“我没叫她。”
“她身后站着周家,你这样不闻不问可不行。”杜学勤提醒道,“万一哪天后院起火,你想救都来不及。”
杜承运心里一凛,重重点头。
想到长子考虑问题全面周到,又有魄力,应该不至于被柳云舒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他仍旧决定借着柳云舒回国治疗之机,将这个危险分子与两个儿子隔离开来。
周映秋苏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原先入住的五星级酒店的套房大床上,一时之间有点迷糊。
她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脖颈,回想起先前在哥伦比亚大学草坪上发生的事,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杜承运打晕了,顿时火冒三丈。
这混蛋,跟着沈志鸿学了些功夫,竟然用到她身上了,可恶!
她跳下床补妆、换衣服,收拾得光鲜亮丽,披着一身夕阳杀到杜学勤的公寓。
可惜,她摁了好一会儿门铃,又将房门捶得震天响,都没人开门,气得抬脚猛踹房门。
她正对着房门发泄怒火,两名人高马大的保安凶神恶煞地过来驱逐她。
“我是房主的妈,还没权利踢自家的门了?”周映秋愤怒地吼叫。
“你扰民了!”保安冷漠地说道,“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们会选择报警!”
“报就报,怕你啊!”
这句话,周映秋用的是中文,权当发泄。
她虽然怒火冲天,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家地盘,真闹僵了进了警察局,她这张脸就丢大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9月19号16点更新。
☆、隔阂
周映秋带着满腔怒火杀到杜学谨的公寓,又吃了个闭门羹,气得又是一番拳打脚踢,同样遭到保安驱逐。
她气急败坏地站在华灯点点的街头,仰望已经变得墨黑的天空,咆哮道:“杜承运……我与你势不两立……”
此刻,杜承运父子三人正在杜学勤新近购置的顶层公寓的露台吃晚餐、沐清风、赏夜景。
他们早就猜到周映秋苏醒后会前往那两间公寓骚扰,已经带着行李搬到这里居住。
“她今天没找到我们,明天肯定会接着找,最近,都不能回公寓。干脆把两边的公寓都卖了,重新买吧。”
吃着父子三人合作制作的中式晚餐,感受着久违的家的味道,杜承运暗暗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这种恶毒的疯女人,你早该跟她离婚,还等什么?”杜学谨忿忿道。
“两家合作了这么多年,离婚太伤筋动骨。”杜承运解释道,“家产也得分出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