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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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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得是生得一副好相貌:淡眉如柳双钩月,星眸似海幽深泉。青丝三千侯冠束,嘴角一抹风流情。端得是个极为好看的男子,也不晓得是谁家公子,看着有点眼熟,这个公子哥,她好似见过的。
  楚浔见她依旧痴痴往这里望,心里才生出的一点好感顿时消散个干净。
  这人,只怕是个麻烦。
  她有种预感,这个长相阴柔得有女子相貌的公子哥,会给她带来不可估计的麻烦。
  父皇在叫他,他居然置若罔闻。果真是好大的胆子。楚浔不悦地皱眉。
  “……子锦?”皇帝以为他没听到,又问了一句。
  “啊?”楚照反应过来,茫然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才起身行礼道,“陛下言之有理。”皇帝和颜悦色地如同一个叔父宽容自己疼爱的侄子般,哈哈一笑,宣布宴会开始,没有任何为难楚照。
  楚浔方才没有听清楚皇帝说什么,现在总算听个明白,那个侯冠青绶的男子,叫“子锦”,也知道了,这个“子锦”,就是新封的定安侯爷楚照。
  她想起十年前,楚熙说过她曾听过忠王爷楚镇要提前给楚照表字,唤作“子耀”,而楚镇不待见她,并不打算给她取字,而自己不忍看她黯然神伤,决定给她取字。
  “楚熙,楚子锦。”
  “什么?”
  “你的表字。以后你及笈时,我就唤你子锦。”
  “子锦?”
  “是。锦绣江山。”
  “呵呵,阿浔连给我取表字都心念着大陈江山?哈,我知道大陈江山对你来说多重要,现在我在你心里也是和这江山一样的重吧?”
  “……”
  “嘻嘻,阿浔怎的这么皮薄,开不得玩笑?脸红了嘛!”
  “胡闹。”
  “既然阿浔给我表字,我也给阿浔表字吧。嗯,我叫子锦……哈,我想到了,你就叫‘怀锦’如何?心怀子锦……唔,好听,妙哉!”
  “楚熙。”
  “咳咳,你别生气啊,喂喂喂,别轰我啊!怀锦!阿浔!楚浔……”
  楚熙楚子锦?楚照楚子锦?难道……。楚浔猛然瞳孔收紧,满是深深的震惊。楚子锦,你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不为凡尘捻花笑,只缘三世许楚卿

  ☆、不为凡尘捻花笑,只缘三世许楚卿

  这厢楚浔坐不住了,看着这风流倜傥俊美不凡的定安侯爷,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错。可是到底她也不敢肯定,毕竟如果真的是像她想的这样,那楚照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按照大陈例律,当处以满门抄斩之刑。即使她如今已经是孤身一人,家破人亡,可说到底,也是死罪。
  楚浔轻轻叹息。这楚照也太大胆了,不管是只身入京,还是这不明不白的身份,都足是胆大。本来太子就让她操心了,现在又来一个定安侯,只怕这死沉无波的皇宫,注定不得安宁了。
  “浔儿,你们姐弟多年不见,而今子锦来京无依,你们要多亲近亲近呐。”威严的天子露出和蔼的笑,显得亲和,若不是身上玄黑色苍龙袍,头冠着十二鎏冕,这帝皇的装扮,或许真可以是可亲的老伯。
  “是,父皇。”楚浔起身,盈盈一礼,不轻不重,落落大方,又转头向楚照望来。
  楚照本就注意着楚浔,见她突然偏过脸来,不经意间对上她痴迷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旋即狂跳如雷,脸上也涨红起来,慌忙起身对她躬身一揖,高声道:“殿下有礼,子锦少不得以后要登门叨扰,希望殿下可莫要厌烦了子锦。”
  这话,说得真够居心不良。当着皇帝宗亲和列位亲信,还有许许多多的内侍女官、各位大人诸侯王的眼线、甚至其他皇子公主的面,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少不得登门、莫要厌烦子锦……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话似乎就是轻薄了长公主殿下。
  魏王脸上的笑随之僵住,皇帝准备举杯子的手停顿,太子瞪大眼睛,众宗室全部停下交谈,内侍女官们眼观鼻鼻观心,莫念我是聋子,我什么也没听到……。
  长公主楚浔倒是镇定自若,就是那双玉手一抖,手里的酒水便荡漾出一圈圈的波纹来。
  楚浔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楚照,越活越回去了。
  楚照却是微微一笑,举杯道:“毕竟殿下当年与子锦是同伴,如今楚照没有父母兄弟了,唯一亲近的就是殿下了。殿下年长子锦一岁,在宫中阅读丰富,子锦无家室无父母,想要在京时候多读些书,待回封地,才不使败了皇叔天恩,负了泾州百姓,所以往后会常到清风殿中走动请教,还望殿下不嫌子锦资质驽钝。”
  皇帝放松紧捏的酒爵,轻松大笑:“子锦有爱民仁心,又勤奋好学,果真是大陈宗室的俊才,你皇姐欣慰还来不及,哪里会烦你!说什么资质驽钝,子锦太过谦逊,朕的眼光可不会错,你是块美玉!”
  魏王缓和了笑容。
  楚浔面无表情地让人撤下酒爵,换上茶盏。
  她素来是不爱饮酒,从小如此,但是身为长公主殿下,有时候也要试着去妥协。然而也只是给那位天子七分薄面罢了,喝一杯酒就足够,倘若是多了,只怕要误事。
  “皇叔过奖!长公主殿下与太子殿下哪个不是胜过子锦万分?皇叔莫要捧高子锦,不然就是笑话了。”楚照似乎诚惶诚恐起来。
  “父皇说得是。”楚浔淡淡盖上茶盖,掩住茶香和袅袅的雾气,“侯爷一心想要读书养性,怀……本宫自然是支持的,怎么也不会厌烦。”抬眼盯着楚照道,“侯爷大可来,本宫恭候大驾。”
  言语里,说不清的杀气腾腾。
  众人装作不知,交谈的继续交谈,饮酒的接着饮酒,若无其事。
  皇帝倒是满腹疑惑地看过来,楚浔向来脾气好得很,今天怎么话里藏刀,绵里藏针的,这不像是长公主会做的事情。
  莫不是这小子刚才的话惹恼了楚浔?
  这倒是极为可能。
  “浔儿,”皇帝压低声音道,“且忍他一忍罢,楚照这小子虽然口出不训,到底也是忠王最后的血脉,无论如何,父皇也不能现在就杀了他,天下人之口不能不顾。你且忍忍就是,待他在宫里待久了,百姓朝臣们都淡忘了,父皇再为你寻个由头,废了他就是。”
  楚浔垂着眼,抿着嘴不说话。
  皇帝以为楚浔同意了,不禁有些满意。
  即使让楚浔代替太子批改奏折,代替已故的前皇后掌理北宫,甚至还把禁卫军左卫交给了她,也说过要把位置传给她,但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就怕楚浔是第二个楚温。
  楚温……皇帝想起了那个曾经温文儒雅的皇长子,自己从来都没有认真地正视过的皇长子,在百姓之中,在朝廷之中,威望颇高的儿子。皇帝微微动了动手指,盯着酒樽因为他的动作而波动起一圈一圈的浅浅的涟漪的水面,心里也百味陈杂地,愧疚和坚定不断扩散开。
  然而他瞥了一眼长公主楚浔之后,心里的心思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那位英明果断的帝王打消了一点点的不安。
  他又想起了之前楚浔让他免了楚温一死,颇为不悦。但死者已已,也不好说什么,大不了慢慢教她就是。
  至于楚照,杀是不能杀,天下百姓和满朝文武、皇室宗亲都看着,放也不能放,起码现在不能放。
  本朝以孝治天下,楚照替父报仇兴兵杀贼,占据了孝,又占据了忠,平定州郡乱军叛民,是为文武统军将才,如能收为己用,也是天下之幸。撇去身份的话,这孩子也让人怜惜,家破人亡,国除被囚,一个人整合军队杀敌对战,身为叔父,确实觉得骄傲和心疼。
  只可惜帝王家,没有叔父,没有侄子,只有君臣。
  皇帝低头抿了一口酒。
  楚照听到楚浔这般说,只好讪讪一笑,不敢接话,不尴不尬地重新坐回位置,举杯示意自己认错。
  三杯两盏下肚,本是为了压制那到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的心跳,却越喝越觉得这酒清澈甘甜,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临州地处与匈奴接壤的所在,所饮用的酒水大多是极为甘烈的酒,极少有人会去喝这种清淡地可与白水一比的酒。
  一些皇室宗亲看见这定安侯爷酒量不错,不禁升起想要试探一番的意思,各自端了酒壶,擒了酒爵来频频劝酒。
  楚照在一片恭贺声中不由有些得意,能在楚浔面前出风头,也是高兴的事,于是顺理成章地来者不拒。
  这边热热闹闹,恭维声此起彼伏,反看楚浔那边,却冷冷清清,没有谁敢上前敬酒。
  不知死活。楚浔冷笑。
  酒宴从酉时开始,整整两个时辰,觥筹交错,起坐喧哗,极为热闹。楚照撑不住了,刚才喝的酒,上头了。浑身无力,晕晕沉沉,还热得脸上泛红。虽然意识还很清醒,但是到底还是醉了。
  皇帝老了,身子不适,不耐久坐,当即宣布散宴。
  众臣恭送,然后各自准备离开,随侍和小厮奴才一发拥了上来,扶着各位主子大人离去。魏王刚想找楚照说话,一转眼却发现楚照已不知所踪,龙椅之下,太子身旁的长公主也离开了。楚慎想起,楚照在宴会上可是一直盯着这位皇帝最宠爱的女儿,长公主楚浔,虽然目光极为隐晦。到底是个孩子,再怎么深的城府也只是个未行冠礼的孩子罢了。
  魏王捻须,无声笑了笑,让随侍搀扶着出宫了。
  莫弃跟着主子要回清风殿,主子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殿下?”莫弃不明所以。
  楚浔冷眼扫视,莫弃一个哆嗦,立刻噤若寒蝉。主子的杀气,不是奴婢们承受得起的。随之,朝阳殿出来一人,步伐急切,却有些轻浮不稳。
  那人,莫弃是认识的。
  大陈的新封定安侯爷,忠王唯一的血脉,当今天子的皇侄,今日陛下设宴的尊客帝宠。定安侯,楚照楚子锦。她在宴会也被这位小侯爷的风采折服,虽然她只是远远看见。
  楚照见楚浔走了,不管不顾地跟上,等候在殿外的楚云见主子出来了,想要扶住,却被楚照楚胡乱推开,脚步虚浮地就要去追楚浔。
  “主子,主子,您慢点,唉,您慢点啊!奴才扶着您走吧?”楚云作势要搀上她。
  楚照见不到楚浔的身影本就着急,哪里有空理会她,见她就要碰自己,不耐烦地推开他,嚷嚷道:“孤不扶!孤用不着你扶!孤自己走!给孤滚开!楚云你给孤滚开!”
  楚云哪里敢放任这小祖宗乱来,这是皇宫,可不是郡主府,万一要是不小心错了什么事,扰乱计划不说,还可能就脱不了身得罪人!楚云冷汗布满脑门,却不敢放松。“哎呦,主子,主子,您别为难奴才了……”
  谁知楚照突然犯了浑,一把扯住楚云的衣领,扯近了,冷哼道:“逆孤者亡!楚云你敢拦孤?”
  燥热的气息喷在楚云脸上,楚云一惊,想要跪下请罪,被楚照扯着领子无法动弹,但见她眼里迷离,显然醉得不轻。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穿透所有人的耳膜,字字清晰地道:“楚子锦,还不松手么?”语气,冷若冰霜。
  楚照和楚云主仆俩双双打了个冷战。
  嘶,好可怕的声音,好强大的气势。

  ☆、何恨枝头栖双凤,流水还笑花多情

  “楚熙。”楚浔裙角晃动,在楚照面前站定,神色冷淡,目光落在楚照还“依依不舍”紧抓不放的手上,一动不动,“你是想闹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定安侯爷是——”忽然眸光一沉,似笑非笑道,“是个断袖不成?”
  楚照愣愣看着她,脑子里乱七八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傻傻地松开楚云的手,脸色涨得通红,手胡乱摇摆,支支吾吾地辩解:“不是……不是……我……是他……不是他……是我……你……你……”然后你了半天,愣是没能条理清晰地说出完整的话来。干脆任性地不再解释,伸手要扯住楚浔的袖子,却意外扑了个空。
  掌心没有捉住那抹白色,楚照又愣了愣,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失神。反应过来,楚照不知所措地望向楚浔,脸上却是被人欺负、委屈得快哭了的表情。
  楚浔不为所动。
  楚照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楚浔的置之不理让楚照犹如被泼了冷水,从心底发凉,也因此彻底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让原本波动不平的心情平静下来。刚要张口致歉,楚浔却转身要离开。
  也顾不上礼节和身份,楚照快一步拉住楚浔,恨声道:“阿浔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么?”
  楚浔没料到楚照竟然会在旁人内侍面前做出这样失礼越距的举动,不免呆住,虽然自己可以断定这人就是楚熙无二,但现在她可是男子,一个男子与女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宫里本就不是个安全的地儿,什么事情不出一刻就能满城皆知,她行事如此轻浮,真怕别人不晓得她这“狼子野心”么!如此是把我楚浔置于何地!宫里流言蜚语的,保不齐明日就传出什么。
  大陈的子民如何看待?大陈长公主与定安侯私相授受,不知廉耻?
  她当即甩开她的手,微怒横眉喝道:“楚子锦!”
  楚照不依不饶,非要她给个答案,见她生气,也跟着恼火:“楚怀槿,你就那么讨厌我么?”
  楚浔按耐下心头翻滚炙热的怒火,紧了紧拳头转身往清风殿去。
  她不能在这里和这个混蛋谈论什么尊卑礼仪,楚子锦就是个浑起来不管天王老子的人,在她眼里,什么君君臣臣,什么伦理纲常,什么世俗人言,她统统践踏在脚下!她不是楚熙,她是楚浔,她楚子锦可以不要理智,可楚怀槿是大陈长公主殿下,太子的半个先生,体统和纲常都是她需要维护的,这大陈的江山更是她要用命去守护的,父皇在看她,太子在看她,甚至全天下的百姓也都盯着她。
  本来及笈之时就该选驸马出嫁了,她为了大陈的江山社稷,牺牲了嫁为俊郎妇的权利,亲自求父皇拖延成婚时间。换作别人,生的孩子都已经在通读诗书,学习六艺了,可和她相伴的只有一堆堆批不完的奏折。
  被楚照这么一闹,她不如早早招了驸马,免得到时传说什么谣言来,羞也羞死!
  想到这,楚浔加快了脚步,远远地把楚照给甩了。
  “主子?”楚云担忧地凑了上来。
  楚照站在原地,神色阴鹜,眸子却是清亮,哪里有半分醉意?
  她理了理衣襟,抓住晃动的玉佩,拿在手里把玩,面若寒霜。
  “还用孤教你么?”楚照回头锐利地看了他一眼,薄唇轻轻一动,而后不作理会,直往楚浔的清风殿去。
  低身悉听吩咐的楚云肃然应诺,也自行离开,往宫门方向。
  风中隐隐约约传来让人心生寒意,充满杀机的一个字。
  “杀!”
  楚照刚开始确实喝醉了,但是一出殿外被冷风一吹,早已经清醒。尔后她发现有人跟着她,她就决定继续装醉,借着楚云来扶她的时机让楚云传出消息,叫宫里的亲信逮了这只小耗子。
  本来打算严刑逼供出小耗子的幕后主子是谁,却没了心情。
  楚浔识破了她的身份。
  楚浔一见面就给她下马威。
  楚浔在生气。
  楚浔不喜欢她的靠近。
  楚浔不想见到她。
  楚浔依然讨厌她。
  楚浔,楚浔……
  全都是楚浔!楚怀槿,你凭什么让我这么牵肠挂肚的,却一点也不想我?!楚怀槿,你凭什么让我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却自己依旧云淡风轻,谈笑自若?!楚怀槿,你又凭什么对我不理不睬,对我视若无睹?!你到底凭的是什么呐,楚怀槿……
  我不允许你在我反复被折磨的时候,你袖手旁观。
  我不允许你在我难过不安的时候还能和别人言笑晏晏。
  清风殿。
  楚照瞪着清风殿门口的侍卫。
  侍卫尽忠职守地挡住楚照。
  楚照道:“孤是安定侯。”
  侍卫仍不移半步:“对不住了侯爷,殿下有命:‘安定侯与犬不得入内。违令者,军法处置!’,卑职不能放您进去。”
  军法处置?楚怀槿,你真够过分!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拦住孤么?孤今日偏要进去!”
  说着就要直闯进去。
  “慢些。”莫弃从殿内出来,正好看到这位定安侯爷不安分地想闯关。本来还对她有点好感,结果之前竟然亲眼看见这位表面斯文,实际是斯文败类,衣冠楚楚,其实是衣冠禽兽的定安侯对着长公主殿下非礼,实在是让莫弃太痛心疾首,好君郎变成了色狼,美梦彻底化为噩梦……
  全天底下的男子,没一个好东西!
  “主子让奴婢给侯爷带句话:‘侯爷还是早些回去,若是今日你敢硬闯,本宫便一世不教你踏进这殿门!’。侯爷请回罢,莫要为难奴婢和侍卫们。”
  楚照又是为难又是不甘,但看着架势,如果真的硬闯,只怕楚浔真的有法子让她永远进不得这门。
  待楚照真的离去,莫弃才转回殿内,禀告楚浔:“侯爷已经离开。”
  楚浔翻开奏折,染红了朱砂笔在空白处作上批注,闻言手上不停,嘴角轻笑:“她那个浑人!”
  奏折批改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之前喝了酒,不乏有些困顿,回来还得劳神阅读奏章,一时有点恍惚困倦。
  搁下朱笔,楚浔揉捏着酸疼的手腕,端过茶来,茶水早已凉透,莫弃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
  放下茶盏,楚浔问道:“什么时辰了?”
  守夜的宫人答道:“亥时一刻。”
  那人又问:“殿下休息么?”
  楚浔起身,唤过莫弃:“更衣。”即刻更了衣服,换上轻纱秋菊裙装,又使唤伺候洗漱了一番,让莫弃挑灭了明灯,才上榻就寝。
  过了许久,大概莫弃与其它守卫都睡着了之后,楚浔半醒半梦见听见木头咯嗒开合的声响,马上惊醒,右手摸索着旁边墙壁上的剑架,触碰到铁的冰凉,不懂声色地握紧长剑。
  那人也许是看不见路,走得七拐八弯,不小心碰到了房里离榻不远的紫金焚香炉,砰的一声动静不小,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又怕惊醒她,呲牙咧嘴地无声咬牙。
  这人不是刺客。
  楚浔断定。哪有那么蠢到走路都能磕碰到宫中殿内必有的紫金焚香炉?
  那就是贼了。
  半夜三更,摸入她的寝宫,不是来刺杀,就是来盗窃。
  借着窗外隐约透进来的明亮月光,楚浔依稀看见那贼身形高瘦,应当是个男子。
  看来不是侍卫军士,就是江湖大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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