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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困难。
就在这时山本说那边有几个合作伙伴要过去打个招呼,我点点头示意他不用管我,安心地拿起一杯果汁待在这个角落里偏安一隅。
“你是雨宫小姐?”
一杯果汁未来得及喝下去,就听到讶异地男声在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面对这个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有些茫然——总觉得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你好,”这并不妨碍我笑脸相迎,毕竟能参加这种宴会的都不是我能得罪的了的小人物,我可没错那几个平常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龙头企业家。
他仔细看了我半天,微微叹气,“没想到雨宫小姐这么快就忘了我,一月份那次合作可是我为数不多印象深刻的啊。”
一月份……?他这么一说我就立刻想起来了,今年一月份的时候町田先生接了个项目,但是因为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所以遇到了危机,下有几个企业退出了融资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合作伙伴,在这种情况町田先生当时选择交给我独立完成,他的意思是就算失败也没问题,亏损会直接转到他的账户上——没想到最后出现了转机反而赚了不少。
而这位上杉先生就是当初留下来为数不多的那几位其中之一。
想到这里我的笑容不免更真诚,“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您,上杉先生。”
上杉微微一笑,“我也是,虽然之前早听过町田会派人过来,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认识的员工,没想到是你。你要知道在这种地方可不是什么熟人都能碰到的。”
“怎么会,公司其他人太忙,町田先生只好派了我这么个不中用的大闲人过来了,”我耸耸肩,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您要知道,我儿子听说后还不乐意了好大一会呢。”
“你啊,”上杉先生叹了口气,“你要是不中用的大闲人,那我公司的员工就该喝西北风了,”他如此打趣道,“要知道我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像你这么出色的部门经理不是哪个公司都有运气碰到的。”
“您过奖了,”我没有在意他的称赞,只当做是客气的问候,“我也只是很荣幸被町田先生招进公司,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我可能还得不到这些锻炼。”
“町田那家伙听到这话肯定会开心的不得了吧,”上杉先生跟着也笑起来,目光温和地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
不会的,我心里暗暗吐槽,他只会觉得惊悚——尤其是面对三天两头把他打得叫救护车的我的时候。
但我并没有继续下去,毕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能有太过分的亲昵,以免被人捉到把柄——我始终记得町田先生告诉我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和对方存在利益相关就绝对不要推心置腹。
“商场上可没有绝对的友谊。”
而这句话,也始终作为的我职场上的座右铭被恪守至今。
在我沉思该选择什么话题才比较合适的时候身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爸,您怎么跑这来了?”
上杉先生旁多了一道人影,高高瘦瘦的,和他一样发色偏黑,“刚刚萨罗斯彻那老家伙找了您半天,您心真够大跑到这小地方来躲着。”
“你这孩子,在这就不能注意下说话语气?”上杉先生微微皱眉,但也没太不满,“没看到我和别人说话么?”
“是是是~您说什么都行……”来人这才转向我,轻佻的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哎爸,您什么时候也喜欢找美女说话了?这要让我妈知道了还不得把房顶掀起来……”
“去,你这没大没小的,”上杉先生翻了个白眼,“这是你町田叔叔的部门经理,上次我们一起合作过,你想哪去了?”
“哎哎哎您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雨宫,这是犬子上杉雅也,”上杉先生歉意的对我笑笑,“让你见笑了。”
“没有的事,”我没有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直接把视线转向对面还在用若有所思目光打量的青年身上,微微欠身,“我叫雨宫唯,请多多指教。”
“啊啊~请多指教~”上杉雅也懒懒的打了个呵欠,随手一指,“我爸您再不过去萨罗斯彻家的老头子估计会急出病来的,拜托了快去看看吧我可不想被追到这里来。”
上杉先生瞪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被我飞快地拦下来,“上杉先生还是过去看看吧,我并没有关系的。”
他欲言又止地站在那里,最后做了某种决定般指着斜倚在沙发上的上杉雅也,“你别给我惹乱子,听到没?”
“嗨嗨~”上杉雅也有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我明白——啦——真是的,拿我当三岁小孩子么。”
这下上杉先生不再理会他——也可能是懒得,对我弯了弯腰就离开了这里。
看来那个萨罗斯彻真的是他很重要的人呢,商业伙伴?还是竞争对手?端起果汁挡住视线,我没再继续想这个问题。毕竟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和我没关系。
然而面前的人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反而饶有兴致地停在了我面前,“雨宫小姐是一个人来的?”
“是的。”尽管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看在上杉先生的面子上我也不好赶人。
总不能说我想一个人静静所以请你离开这里可以吗之类的……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上杉雅也咧开一个笑容,“哎~这样啊,还真是厉害,一个女士千里迢迢从日本独自来这里参加这种宴会,町田大叔很放心你啊。”
这种自来熟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请问我和你很熟么?
潜意识不想和他有太多关系,我扯了扯嘴角,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能吧。”
“雨宫小姐真是冷淡~”上山雅也眯起眼,忽然凑到我面前露出一个颇为不羁的笑容,“仔细看你还真是蛮好看的啊,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没等我开口说话,头顶忽然笼罩了个人影,伴随而至的还有清雅的声音。
“上杉家的少爷原来这么闲吗?”
沢田纲吉带着柔和的笑容出现在我身边——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发誓就连脚步声都没听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上杉先生应该再叫你,”棕发青年十分体贴地提醒他,从刚才开始就揽住我腰的手微微用力,“似乎是在商量萨罗斯彻家的小姐改日到你家拜访的事。”
“什么?!”
不知道是上杉先生叫他这件事还是萨罗斯彻家小姐到他家拜访的事刺激到了这个上一秒还漫不经心地青年,上杉雅也拧着眉如临大敌般赶紧跑到了不远处和别人乐呵呵说话的上杉先生身边。
——或许两者都有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把视线转到了这次宴会最怕见到的人身上,而他已经提前退后一步松开了手,脸上是不变的微笑。
“抱歉,小唯,刚刚失礼了。”
“没关系……”想要脱口而出的放手被咽下去,我望着那张笑容灿烂的面孔总觉得他的道歉十分没有诚意,最后只能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
你们敷衍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请你们更真诚一些!用爱滋润我!用爱让我成长!……我,一个大写の仙女,是需要你们春风般温暖的胸怀!那个说“那是人家的读者”还有“因为你不攻”的妹子请自觉站出来!因为你们严重,扭曲了事实!我很攻!无论对方是谁我都必须是上面那个……!
……哦对不起,我忘了我还是单身狗,呵呵。
说道单身狗天天都被虐,比如昨晚我爹唱歌,我爹喜欢唱民歌嘛老歌之类的,嗓门有大,半夜十一点唱“妻子~你挺辛苦~……”然后把我妈吵醒了,我妈气的哟,嘶吼了一句“唱你麻痹——!”……然后楼上睡觉的我醒了……据说后半夜我爹都在讨好我妈,因为她不让他上床睡觉了= =。
……这句话告诉我们不要随便秀恩爱,关爱单身狗,人人有责,献出爱心,随时呵呵。
——以及我今晚更得那么多快夸我!快!说我是仙女!
☆、Part。17
时间被无限拉缓,对面青年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犹如被放大无数倍的电影镜头被我的视线捕捉到,光影交错,疏影横斜——美好的随时都被拿来当做艺术品。
然后,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喂您好……小光?……什么你怎么还没睡……哦哦抱歉妈妈忘了时差……”
我转过身去接电话没有再看沢田纲吉的表情,除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之外,在他出现的一瞬间我就想起了前几天对峙的情景——要知道那并不算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而我在那一刻能想象到的画面——无非是他站在我面前,湛蓝的晴空里被白色任意捏成各种形状的绵云,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声线起起伏伏游离在头顶上空,。
“我们分手吧。”
在那之前幻想过无数种结局的故事,以始料未及的姿态在生命里爆破。灰飞烟灭的碎光伴着噬骨的疼痛一并消失了,连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遗忘的记忆。
小光在那头说着话,罕见的低沉失落的语气,“……妈妈,我想你。”
“妈妈很快就回去了,乖,”嘴角无意识地牵起弧度,我拿着电话想了想,“有没有好好吃饭,不要给京子阿姨惹麻烦记住没,不要欺负遥遥……”
“妈妈你好啰嗦,”小光立刻不满,仿佛上一秒的依赖是错觉,“我才没有……阿嚏!”
一个结实的喷嚏沿着无线电传到这边来,我一下子就着急了,音调也跟着提高,“是不是又感冒了?有没有发烧?”
小光没有出声,但作为代替的是京子小姐温柔的声音,“喂,小唯吗?”
“京子小姐……”我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小光大概感冒了,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容易发烧,真是抱歉还要麻烦你多照顾他……”
“没关系呀,”京子小姐的声音依然柔柔的,丝毫听不出任何不悦,反而带着浓浓的抚慰,“我已经提前带小光去了医院,结果他似乎很想你所以就打了电话……抱歉,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大概听到了这边有些吵闹的声音,我松了口气,笑笑不置可否,“没什么,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小光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京子小姐自信满满,“今天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要休息两天应该就能去上学,对了,小唯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个啊,大概要两天之后就能回去了吧。”
“那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她忽然兴奋起来,“正好小春和我约好了要出去逛街,等你回来后不如一起去?”
小春?我印象里似乎是和她关系很好的一个女孩子,既然如此应该不至于太难相处吧?没多做考虑直接答应了她,听上去她十分高兴的样子又同我说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到底是结了婚的女人,在这些小事比我要细心地多。
一直到挂了电话,我看着通话记录才发现我们整整说了一个小时,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惊悚地是——我一转身发现那个原本应该是主办方的某人依然端着香槟好整以暇地站在原来的位置,甚至位置都没变。
我:“……”
他似乎才看到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抬头望过来,弯起眉眼,“已经说完了吗?我还以为要多等一会呢。”
我“……”
……你可以不用等我的,真的。
见我没说话,只是用复杂的目光望着他,沢田纲吉这才走近,一双澄澈的棕眸,满眼都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说实话,五年后再次相遇,我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仿佛变了很多,可又哪里都没变。
还是说,变了的人其实是我?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沢田先生。”我尽量保持礼貌的开口。
棕发青年笑容清浅,完全没有在意我刻意的疏离,“没什么,只是觉得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见到小唯是一件很难得的事,还是说……小唯你就那么不愿意看到我?”
“我……”想要说出口的话全被堵在嗓子里,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并不是,我只是……也很意外罢了。”
“是吗,”沢田纲吉笑容不变,顿了顿才开口,试探性的问,“濑户先生……还好吗?”
濑户先生?这是谁?
我茫然的抬起头,“什么?……什么濑户先生?”
也许是我看错了……在我说出口的一瞬间,我分明发现对面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复杂……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重要吗?
“咳,没什么……”沢田纲吉忽然笑容灿烂起来,灿烂地十分诡异,“只是一个曾经合作过的伙伴,我以为你们认识。”
这句话更奇怪了,为什么我非要认识他们公司的合作伙伴?
我疑惑地盯了他很久,确定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的时候才低下头继续喝果汁,只当他大脑暂时短路。
但是……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濑户?
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我没有细想,既然他说过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那么很有可能是之前进行过经济往来,这么多人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是寻常,大概是时间太久交情不深所以才记不清吧。所以我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放到了脑后。
“小光最近身体还好吗?”没等我一口果汁咽下去,沢田纲吉再度开了口,语气温存,“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他感冒了之类的……没事吧?”
“……没事,”我摇摇头,“每年那孩子到了这个季节都会生病,好在不会太严重。”
话虽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担忧,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睡觉有没有踹被子,衣服是不是够暖和……我并不经常出门,但每次都免不了从上到下地担忧他一番。
难怪他觉得我啰嗦了。
“是吗,”沢田纲吉若有所思,“这一点倒是……咳、咳咳……”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连串的咳嗽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他在发烧?
“你……”我踌躇了一下,还是犹犹豫豫的对上他目光,“发烧了?”
他抬起手捂着嘴轻咳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却歪着头目光含笑,“没什么,前两天稍微受了凉,还有,”他忽然走的离我更近了些,甚至能感受到彼此交织的呼吸,棕眸里隐匿着淡淡的戏谑,“小唯是在关心我吗?”
我:“……”
“并没有,”我故作冷静的偏过头,“而且,我明明和你说过了我已经结婚,就算真的关心你也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
“我知道。”他语速飞快的回答,眨着眼缓缓笑起来,“我知道的,所以,谢谢你,小唯。”
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然后,就在彼此陷入了(我认为的)尴尬的沉默中时,沢田纲吉毫无预兆的提出了一个问题惊得我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玻璃杯。
“小唯,我很想知道,三年前你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呢?”
他站在那里,晦涩的声音以及笔挺的身影同身后奢靡的人群格格不入,如同怎么都无法融合的两个世界,漆黑的身影和棕色的发丝渐渐勾勒成陌生的模样,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
他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他。
还有什么见鬼的三年前……天知道我三年前因为烦不胜烦的工作压力折腾的心理几乎崩溃又怎么可能跑到他面前说出这种话?
我忽然想笑,事实上也的确笑出声。
“沢田纲吉,五年前你亲口提的分手,”我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视线却越来越模糊,“现在却跑来质问我,不觉得很好笑吗?”
他蹙眉,急急的开口要解释,“可我当时……”
“更何况,”我打断他的开口,内心的悲凉被无限放大,“我五年内根本没见过你,如今却你说出这种谎言,还是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是我导致了我们之间的分手?”
他愣住了,脸色渐渐变得不可置信。
直到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彼此的沉默。
“纲吉君~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呀!”
身穿鲜红长裙的女孩笑的娇俏动人,站在我们之间用纤细葱白的指尖勾起鎏金色的发丝,鲜红的长裙衬得她肌肤凝脂般洁白。
听到这个声音后沢田纲吉的身影一僵,稍稍离她远了些距离,但是很快就被对方拉过来。
她笑着挽起沢田纲吉的胳膊,嘟着嘴不满地抱怨,“我刚刚还和爸比说了好久要见你呢,结果你居然抛下我一个人出来了,好过分啊~”
“……莉娜,你先放开我,”后者挣扎着身子,想要把自己的胳膊拔丨出来,没想到对方罕见的有力,怎么都不肯撒手。
“为什么呀~未婚妻挽着未婚夫的胳膊不是很正常的嘛~”莉娜不满地反问,毫不客气的目光直直落到对面女人身上,“你这女人是谁啊!我告诉你哦纲吉君是我的人,你想都别想把他抢走!”说完示威性地贴紧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仿佛在宣布自己的所有物。
沢田纲吉皱眉,淡淡地扔下一句“莉娜,请你不要对她说这种话,”后把局促的目光转向对面,“抱歉,小唯,她只是同盟家族的女儿……小唯……?”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渐渐失去了焦距,整个人仿佛被推进冰冷的海底,恐惧和冷汗犹如鬼魅一般爬上我的后背,森森的冷意让我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那个鲜红的身影,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的符号,伴随着她一并出现的,是脑内许许多多交织在一起的喧嚣,有痛苦的嘶吼,有绝望地呐喊。
而这些声音宛如锋利的刀片反反复复碾压着我被梦魇折磨的脆弱不堪的神经。
“你害死了她。”
“是你害死了她。”
“咦嘻嘻嘻嘻……恶心的女人……”
“你才是恶魔啊……你是魔鬼……”
“下地狱吧下地狱吧下地狱吧下地狱吧……”
最后,它们全都汇聚成了一句话。
“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啊,雨宫唯。”
……
……
……
“呜……”我双腿一软,抱着头控制不住地扶着身体跌下去,大脑痛苦的几乎要爆炸,浑身颤抖如筛糠,只有微弱的声音从咬着牙的牙缝中挤出来,“我……我不是……”
“小唯!”顾不得身边莉娜任性的跺脚,沢田纲吉冲过去在即将摔倒的前一秒将我抱住,焦急的声音瞬间和几年前重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