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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北洋幕僚-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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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黑了,大家起身离开。

    到了一楼,却见一群人在大呼小叫,不顾餐厅里安静吃饭的其他客人,拍着手大声唱着:“さくら,さくら,

    野山(のやま)も里(さと)も

    见渡(みわた)すかぎり

    霞(かすみ)か云(くも)か

    朝日(あさひ)に匂(にお)う

    さくらさくら

    花盛(はなざか)り……”

    (歌词词义:樱花啊,樱花啊,阳春三月晴空下,一望无际樱花哟,花如云海似彩霞,芬芳无比美如画,去看吧,去看吧,快去看樱花。)

    “狗日的日本人,怎么喝成这个德行。”王永安中嘀咕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下,虽然是中餐,但是非常有秩序有礼貌地安静吃着,而日本人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却似乎在庆祝什么。日本人的酒品一直不怎么好,不喝酒的时候还挺有礼貌,这一喝酒便嚣张的不得了,华格餐厅的犹太经理也为难起来,他们最不愿意招待的便是日本客人,小国寡民一旦得意起来,一定会格外嚣张,喜欢惹是生非。

第一百四十四章 痛打日本浪人(下)() 
有一对法国夫妇向餐厅投诉,一个华人服务生硬着头皮走过去,用半生不熟的日语说道:“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少し声を小さくしてもいいですか?”(抱歉,打扰了,声音可以小一点点吗?)

    “あなたは日本人です?”(你是日本人?)一个头发上梳着发髻的日本浪人问道。

    “私は中国人です,日本語が少しわかります。”那服务生很有礼貌地回答。

    “八嘎呀路!”只看到那日本人一个打耳光将服务生打倒在地,嘴里骂道:“ヘタレ支那人!支那女は娼婦だ!”日本浪人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支那人は娼婦をする!”另一个日本浪人大叫起来。

    “支那女の陰部は素晴らしい,ロシア人の陰部が舒服になって気分が悪くなりました。”说话的是一个缺了一颗门牙的中年日本浪人,其他人先是一愣,继而狂笑起来。

    商进喜顿时红了眼睛,握紧了拳头,王永安问:“狗日的小日本说什么?”

    “他们说中国女人只配做营妓!他们在中国糟蹋了不少女人!”商进喜咬牙愤怒地道,他虽然是上。海人,但上海男人只是不喜欢打架,并不意味着他们是软骨头。王永安看着他,点了点头,心说果然上。海人中不乏姚明、刘翔表面上和蔼的但是在民族大义上绝不退让的人,他拍了拍商进喜的肩膀,道:“那就揍他们丫的吧!”

    “四少爷,别冲动!”商进喜忙说。

    王永安微微一笑,道:“嗯,你说得对。”他一挥手,三十来个手下立即起身,与他鱼贯而出,那些日本人先是目露精光,但是看到这些人走远了,便不再在意起来,继续大呼小叫,气得其他客人也走。

    日本浪人们喝酒喝到半夜,勾肩搭背地走了出来,今天是这群来自第二军的老兵聚会的日子,他们作为日俄战争中的主力,多次击败俄国人,战绩显赫,自然有骄傲的资本。尽管都是一群皮条客,不过他们也知道众人喝起酒来回闹事,便没有在自己的店里喝酒,而是来到这个奥地利犹太人的店里喝酒,谁让犹太人在全世界都遭到排斥呢,不欺负他们欺负谁?可惜的是这华格餐厅里的经理太能忍了,居然任由他们捣乱,日本人闹够了,没什么机会主动挑衅,只能选择离开华格餐厅,回到自己的店里找那些日本浪女解决一下。

    在华格餐厅外的箱子里,王永安一众人等得太久了,身上都有一些冷了,小翻译商进喜哆哆嗦嗦地问:“四少爷,真的要打吗?”

    “怎么?这时候怕了?”王永安笑问。

    “不是怕,是不想你们招惹大麻烦。”商进喜道。

    王永安说:“我们惹的就是麻烦,是不是,季米诺夫?”

    季米诺夫通过商进喜听到这群日本浪人在嘲笑日俄战争中无辜的中国人和战败的俄国人,季米诺夫听不懂日语,但是不妨碍他听到日本人用俄语说“投降”做着夸张的动作的时候,早就明白这些真日本浪人是在讽刺日俄战争中俄国的战俘们,作为一个芭蕾舞演员,季米诺夫也是有三分火气的,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揍他们日本鬼子!”

    王永安哈哈一笑,回身道:“兄弟们,这次不是演戏,这次是真的跟日本鬼子来一仗,记住了,这些日本浪人不是普通的日本浪人,他们是日本老兵,大家不要轻视他们。来,准备了,干日本鬼子!”

    “干日本鬼子!”卫队队员们低声回应道。

    商进喜也握紧拳头,低声说道:“别以为我们上。海男人是软骨头,小日本,去你母亲的!”

    日本人走了出来,路过巷子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巷子里隐藏的中国人,他们勾肩搭背地唱着歌谣,丝毫不在意路边的人,而女人们更是躲得远远地,唯恐这些畜牲发了兽性。

    “干了他们!”王永安一声令下。

    “Пош?лнахуй!”季米诺夫大骂一声,越过王永安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王永安没想到被季米诺夫抢了先,立即喊道:“我日了,让俄国佬抢先,兄弟们,揍日本鬼子!”

    “东家小心我来保护你!”其余人中功夫最高的便是张铁,只见他一个箭步,反而冲到了王永安前面,随后越过季米诺夫,飞身跳起一脚将一个目瞪口呆的日本浪人踹翻在地。

    那日本浪人滚了几滚,起来的时候已然看到中国人和日本人打了起来,他悍然大怒:“八嘎呀路!”不顾刚刚被偷袭的后背,毅然地冲了上去,其凶悍可见一斑。

    王永安、张铁、张锡和魏道风带着手下三十多人开始与十来个日本浪人打了起来。纵然日本浪人都是退伍士兵,可是这些人一来喝醉酒了,二来人数少,三来遭到突然攻击,措手不及,于是被王永安等人暴揍一顿。

    当然,王永安等人也没占太大便宜,毕竟日本浪人那可是实打实地在辽东半岛打过仗杀过人的,凶悍起来比他们这些没有见过血的“菜鸟”还要凶狠,只是人数少吃了大亏罢了。

    王永安也被打了一拳,右眼圈肿了起来,回家之后被袁念祯好生责备,但王永安兴致特别高,自己这个文弱书生少不得揍了日本浪人七八拳踢了十几脚。

    袁念祯笑道:“你做教官的时候,手下士兵不是很能打吗?我听说你的新兵不管是打擂台,还是拼刺刀,都赢了对手。”

    王永安叹了口气,说:“今儿我总算是明白一件事,训练场的精英,遇到见了血的老兵,真的打不过。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带着他们见一见血。我们这一群人虽然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可是却没有那些日本人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杀气。”王永安回忆着今天的斗殴说,“这些见了血的日本人身上有一种真实存在的杀气,这种杀气不是练出来的,而是真的杀过人,从身体他们身体里涌现出来的。”袁念祯似懂非懂,王永安也不便再解释,坐下来给王永泰写了一封信,记录了今天发生的殴斗一事,尤其强调自己的人数是日本人的三倍,但是这些见了血的日本老兵居然也让自己人吃了亏,由此可见,士兵不见血,只能是空架子,他在信中特地请王永泰时不时将军队拉出去剿匪,练杀气,只有杀过人的军队,才有杀气,才可一战。

    张啸林和杜月笙知道王永安与日本浪人打架一事,连忙赶来探望,问时不时要找日本人麻烦,青帮数万兄弟一声令下可以让日本人全都近黄浦江,让日本女人找不到客人。王永安笑着感谢二位,但是婉拒了他们的帮助,说道:“日本人就要倒霉了,我们犯不着这个时候再和他们发生大规模冲突,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若是日本人知道是我们在背后弄他们,反倒让他们找到仇人。”

    两天之后,有人刊登奥皮音痛殴日本浪人一事,并爆料为了避免被刺杀,奥皮音离开中国,与大侠霍元甲的约战也没了后来。

    英国人立即表示出对日本浪人在公共租界内肆无忌惮的行为的表示强烈谴责,他们终于开始规范日本浪人的行为。

    于是乎,一场对日本浪人的大缉捕开始了。

    可日本人不干了,尤其是日本浪人军人出身脾气火爆,刚刚战胜俄国的他们情绪高涨暴力抗法,反倒是痛殴了英国人的狗腿子印度巡捕。

    这下双方开始扯皮起来,最终在日本领事和英国领事的调解下,日本人终于收敛了起来,浪人们也被约束到武馆里,不得在外随便闹事。

    而至于霍元甲的擂台比赛,大家倒也不在意了,霍大侠公然挑战能打十几个日本浪人的“奥皮音”,已然是民族英雄了,至于奥皮音受伤离开沪市,无法参加比赛,谁会去追究呢?

    于是乎,各方皆大欢喜,只有英国人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没占到什么便宜——可若是说吃亏,也吃亏在奥皮音这个混蛋临阵脱逃上。而真正吃亏的则是日本人,但日本人再怎么强硬,却也不敢再招惹英国人了,于是日本人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王永安倒是因为这件事与理查德结识,理查德知道王永安在法租界投资房地产,便邀请王永安考虑一下公共租界,王永安莞尔一笑,推脱自己资金有限,现在的钱全都放在了法租界里,暂时无法在公共租界里投资。王永安手中还有一些钱,只是他觉得公共租界因为驻扎太多国家势力,鱼龙混杂,他现在暂时只想在法租界投资罢了。此时陈其美前来拜访,并将袁克文的消息告诉了王永安夫妻。这袁克文早在津门的时候就拜在青帮门下,且位列大字辈,在青帮辈分极高,走到哪里都会被青帮兄弟尊重。陈其美打听袁克文的消息很是容易,只要派人去勾栏瓦力一说袁二公子的名字,那些青楼女子几乎没有不认识袁二公子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才女吕碧城() 
袁克文的青帮辈分可不如是黄金荣一般自己封的,那是要列入青帮谱系之中,为天下人承认,而黄金荣不过是在沪市才有人承认,双方辈分高下立判。因此袁克文来到沪市之后,没有人任何人敢去骚扰这袁世凯的儿子、青帮大字辈长老,任何人都得给他几分面子,袁克文如鱼得水好生快活。

    因情殇离别家乡来到沪市之后,袁克文躲到了吕碧城处,得到这位姐姐的精心照顾。吕碧城是中国清末民国最著名女性,她是的女权先驱、词作家、中国动物保护先驱者,去年吕碧城因为受到《大公报》总经理英敛之的赏识,聘请她担任编辑,因此她也是中国新闻史第一位女编辑。

    两年前袁克文和父亲袁世凯曾经救过吕碧城一名,因为吕碧城与秋瑾是朋友,两人都是清末才女,意气相投,私下里有信函来往。但杭州起义失败,秋瑾被捕,朝廷的密探在秋瑾的家中搜到了吕碧城给她的信函,吕碧城也对满清政府非常不满,因此朝廷下令立即抓捕吕碧城。

    袁世凯得知消息之后,便将吕碧城保护起来,并由袁克文将她送到了沪市租界内躲藏起来。袁克文一路护送吕碧城,却因为台风的原因从津门来到上。海走了足足一个月。在这个月里,袁克文与吕碧城谈了不少中国文学和历史的话,两人皆文采出众出口成章,所以他们居然成了一对好朋友,吕碧城大袁克文七岁,便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弟一般照顾。

    袁克文因情殇来到租界,吕碧城对他多有照顾,宛如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然而袁克文却误会了这番感情,渐渐地对她产生了爱慕之情,居然疯狂地追求吕碧城。这袁克文风流倜傥仪表堂堂,长得还有一些像后世的香港明星钟汉良,因此桃花运不断,但凡他追求的女孩,没有不被他折服的。因此才有被父亲抢走女人之后的颓废,实在是因为他从未没有在女人方面失手过,这对他的心里打击更大。

    可惜吕碧城又给了他第二次打击,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吕碧城始终认为袁克文只是一个红场欢愉的公子哥,纵然袁克文文采出众风流倜傥,吕碧城坚定地对袁克文保持着拒绝的态度。

    陈其美对王永安说,这袁二公子想得太简单了,吕碧城是天下才女,岂能如一般女子一样被他所吸引,给他做情人。而且最近因为吕碧城的拒绝,袁二公子很是失落,于是在青楼书坊里找那些青楼女子慰藉心灵去了。

    王永安将此事告诉了袁念祯,袁念祯苦笑不已,说道:“二哥何苦要如此作践自己?”王永安犹豫了片刻,将当日发生在袁府的一切告诉了袁念祯。

    袁念祯听罢一切之后大吃一惊,难以置信自己的父亲居然抢了自己二哥的小妾,瞠目结舌地说道:“那叶姨娘居然是……居然和我二哥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是……”

    王永安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念祯,这件事刺激了二哥,所以他才会作践自己。罢了,罢了,我们去劝劝二哥吧。”

    “嗯。”袁念祯突闻此事一时之间有一些六神无主了,一切听得王永安做主。

    夫妻二人找到袁克文的时候,袁克文已经在青楼里喝得烂醉如泥,那青楼女子们以为遇到绑票打劫的,义愤填膺地拦在了袁克文面前,说你们若是想带走袁二公子,想要问一问姐妹们同意不同意。

    王永安哭笑不得,还得请出自己的妻子袁克文的妹妹袁念祯走出来,那袁念祯女扮男装进入青楼,本来不想让人看出来,但青楼女子们的坚决让她不得不站出来了。尽管大家不认识袁念祯,但袁念祯与袁克文乃一母所生,眉宇之间相差不远,且袁克文男生女相绝美异常,若是打扮打扮起来,甚至比袁念祯长得还好看。众青楼女子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还真是人家妹妹妹夫来了,王永安苦笑着让手下被张铁张锡兄弟二人将袁克文抬回到如意坊客栈之中。

    次日中午,袁克才慢悠悠地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发现自己居然在妹妹和妹夫住处,而夫妻两人得到消息之后赶了过来,袁念祯端着食盒放在床头,抱怨起来兄长不珍惜自己,在沪市瞎胡闹。

    袁克文乐呵呵地听着妹妹对自己的批评,也不还嘴,他见到妹妹如今胖了许多很是高兴,又听说她居然怀了身孕,顿时欢喜地说道:“真的吗?太好了,我要做舅舅了。”得意之下写了一首诗送给袁念祯,弄得夫妻二人哭笑不得。

    稍作休息之后,王永安问起袁克文可否有什么打算,袁克文想了想说道:“我现在没什么打算,过一天是一天,靖云,你来沪市在做什么?”

    王永安说自己准备做买卖,一来做房地产生意,二来把家里的资产转移到法租界,三来想让袁念祯生活在法租界里,免得将来遇到什么危险。

    袁克文大加肯定,认为王永安考虑得非常周到,他有意将吕碧城介绍给王永安夫妻两人,而两人也想见一见这名满天下的吕大才女。遂即,在护卫的保护下,三人来到公共租界的吕家住处。吕碧城在公共租界租了一套房子,家里地方颇大,但是她是一个忙人,一般很少在家。佣人开门之后见视袁克文,才让众人进去,等到晚饭的时候,吕碧城回来了。

    突然看到家中人多,吕碧城也吃惊不已,尤其是看到卫士们一个个神色不善,唯恐他们是清廷的爪牙。但听到袁克文的解释,吕碧城也高兴了起来,她知道王永安的名字,却不是听说扬州小诸葛,而是听说王永安在扬州筹建中国第一所西医大学堂,扬州军医大学堂,并且广泛招收女学生做护士军医。

    吕碧城是女权主义者,积极倡导解放中国女性,王永安的举动毫无疑问是在实干中支持女性运动。

    随后吕碧城问王永安如何看待当下中国女人,王永安想了想说:“吕先生明鉴,小子自说自话,还请吕先生指正。我认为中华千年以来都是一个男权社会,男人主导着中华历史,也承载着一切传承。但是,正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男权社会,所以对女性的压制简直到了发指的地步,例如裹小脚,便是对女性最大的伤害。中华文化中对女性的伤害比比皆是,裹小脚只是其中之一,贞节牌坊节妇更是对女子的一种人性的伤害。”

    “你居然反对贞节牌坊?反对守节?”吕碧城惊讶问道。

    王永安点头道:“对,我反对,为什么男子丧妻之后可以续弦,而不被人所鄙视,反倒女子丧夫之后却要殉节或者一生守寡?我觉得这是极其不公平的,这是男人的一种自私行为。”

    袁克文在一旁问道:“难道你同意女子再嫁?”

    王永安笑道:“为何不可?若是我有什么闪失,我愿意念祯再找一个如我一般疼爱她的人。”

    袁念祯气得捶了他一下,嗔道:“胡乱说什么呢,该掌嘴!”

    吕碧城非常意外王永安对女性的态度,她仿佛找到知音一般欣喜的问道:“四公子,你可知道你的想法,有多么离经叛道。”

    王永安却摇头道:“所谓的离经叛道,只是一些人的道德标准罢了,非常不幸的是这些人自己规定的道德标准,却是要求别人遵守而非自己。以朱程理学创始人朱熹为例子,他自己主张存天理灭人欲,道德要求比谁都高,可是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朱熹在学堂之上道貌岸然大讲灭人欲存天理,暗中却勾引年轻貌美的寡妇胡丽娘。二人情事泄露后,朱熹抛弃了胡丽娘。后来朱熹年过六旬当上了皇帝的顾问和教师,他发现几个年轻尼姑,不但美貌而且能书能画,就接近并勾引了两个年轻美貌尼姑。朱熹将两个尼姑纳为小妾的事情败露,皇帝宁宗将他逐出朝廷遣送回家。朱熹在深山老林中隐匿了几年后,回到闽省建阳老家,两个尼姑及尼姑所生之子不曾带回建阳,现在朱家还有两支后代在赣省新城。”

    王永安嘴角勾起冷笑道:“儒家思想当去污存真,这污中之污,便是不把女人当做人,若女人不是人,那算是什么?牲口?生育工具?那男人算是什么?男人就是畜生生的。一些卫道者口口声声中华文化,可是他们连自己都母亲都不尊重,自私得让人发指。”

    吕碧城惊讶与王永安对儒家朱程理学的看法,又惊喜与王永安对女性的重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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