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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天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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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承远神色间依然踌躇,曹正又补充道:“年轻人重义这是好事,反正此事并无风险,又何必阻人家行仗义之为?不若成全之,这才是大善啊。”承远这才没有多事。

    窦染蓝下了梯子走到后门,想起刚才曹正说要和其他房客混出去,然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依然没有其他客人出门,眼见日上当头午时将至,又不知那些盯梢之人何时会破门而入,越想越急。

    这时忽见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人飘然而至,那人身着的帛衣虽然华贵,然而看来已经破破烂烂,便向前要打招呼。他一向拙于言词,正发愁要怎么搭话,那人已然抬头朝他看过来。

    窦染蓝这一看可好,瞬间气为一滞,紧接着是眼冒金花背脊发凉,胸腹中隐隐一股子酸水冒了上来。

    那人面色苍白额头发青,瞧来竟是昨晚荒冢中那具尸身。

22 许城危局(之二)() 
窦染蓝生于湘西,长于湘潭,荆南楚地烟瘴多起,从来都是出产传奇志怪的盛地。正因自小包围在奇鬼孤魂的故事之中,使得他小时常年为此而夜不能寐。

    然则从出娘胎起,窦染蓝从未如此惊恐过。

    昨夜荒冢之旁,他除毛骨悚然外尚存一丝急于脱身的理智,此时眼见那尸死而复生现于眼前,窦染蓝的脑袋已完全没有思考能力了。

    人处在这种时刻,不外乎几种身心反应:鼠辈者昏厥破胆不知人事;豪迈者则因心中无愧,故而手指妖邪昂首唾骂;悲怨者则坐地听天由命;窦染蓝是第四种:心神俱无,只剩下动物的本能……

    什么门外的盯梢,或是在曹正、承远面前争出些面子,这些简直就是五劫之前的事,管不得了。窦染蓝只剩了无意的三个反应动作:

    转身;

    推门;

    跑………………

    窦染蓝奔跑,没命的跑……仿佛四周的人都不存在了,房屋肆舍没有了,酒坊茶社贩夫走卒皆尽不在,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自己的身体。耳中也听不见鸦雀的啼鸣、商贩的叫卖、以及市肆地痞间的喝骂。

    心神稍定时,他体力已不支,只能将疾奔换为疾走。他既想甩掉那尸鬼,又怕盯梢的人跟来,故而夺路也换作了择路。

    四周都是些粗陋的民居,人也更加稀少,偶有妇女在哄啼哭的婴儿,或是市坊贩夫的家人在门口整理家什。

    许州城内本呈棋盘布局排列,然贫民所居之处却少有官府的治理关照,这里远离城中央的钟楼,在一代代的市民生活中形成了自然的格局,占道之举遍布,暗巷丛生。窦染蓝曲曲弯弯的绕了良久,竟逐渐迷失了。

    直到钟楼响起报时的钟声,窦染蓝才想起可以其辨明方位。知道午时已至,他更是越发着急起来。等绕出巷子,他发现一茶肆临街而立,其招牌乃“朝香舍”三字,居然正是离那大车店不远的一个店铺。窦染蓝大惊:“白日撞鬼,跑了这半天竟然绕回来了,所谓鬼打墙之说当为如此!”

    此时对面茅舍下响起琴声,一男子以明亮的声音唱道:

    茅居低处,

    落雪登窗幕。

    感有飞霜浮绿树,

    却是晨间没物。

    初春已过河西,

    南雁北去无栖

    未尽银装素裹

    耕人泪落田犁(注1)

    窦染蓝听到“落雪登窗幕”一句时已然看清歌者其人,不是那个尸鬼还是哪个?他心中惊惧,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想要逃开,偏偏那歌声明朗通澈,瞬间就充斥了脑海,再听下去,仿佛又牢牢锁住了自己的双腿。逐渐地,惊惶的心神已随歌声而慢慢平静,当听到“南雁北去无栖”一句时,窦染蓝只觉自己内心悲恸之情油然而起,双目含泪。

    白雪皑皑,细叶经霜,本为勾起小酌怡情兴致的美景,然而这首清平乐既不婉约,又无豪放之态,只充满了作词者对世人饱受初春之雪、二月霜冻所累的怜悯,虽少了典雅别致,但气象动人。窦染蓝想起世上除了凶神恶煞外,其实也有些“好鬼”,比如为还情、报恩而入执念之灵。这曲词虽然伤感,但充满慈悲的善念,恶鬼是唱不出如此的曲子的。

    一曲歌唱毕,窦染蓝还在犹豫是否躲在一旁继续偷偷欣赏,那尸鬼忽道:“对面公子莫慌,我知你惧我,故而唱这首清平乐,君由惧而转悲,方可稍稳心魄。”

    窦染蓝又想:“尝听故乡人讲,施鬼打墙的鬼魅不止一种,其实有些是想帮助别人避却前方的危难的,还是我根本看错了,或许那人并非昨晚荒冢之尸?”经此自我安慰之后,他心又放下了一点。虽然此处安静无人路过,但在那歌声感召下还是大着胆子,走过了几步。

    那鬼坐在屋檐下的石基上,乃是个背阴处,窦染蓝看不出他影子,勉强走来却不敢在他身边坐下。

    “这位公子,晚生昨晚与君确有一面之缘,”那鬼此言一出,见窦染蓝果然先是骇然变色,然后身体重心一倾,又换成了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他继而微笑道:“公子不必惊慌,我乃河东并州人士,两年前为避契丹入寇之难,家严命我至随州姑丈家寄住。”

    窦染蓝听他语音平稳而富中气,并不像怨魂厉鬼。

    所谓相由心生,此时再看他脸色,似乎也不那么惨白了。那人眉眼间距离比常人稍远,透出一股微微淡然的气质,脸庞则棱角分明,细看之下这人不单五官俊朗,又有一张阔口为其增添了几分豪气。

    窦染蓝心神已定,索性也坐了下来,只是不敢离他太近,对方接着说道:

    “今岁新皇初立,首开春闱举士,在下取解进京前来省试,及至陈许交界之地时,却不幸为贼人掳去车马随从,是以孤身在此,只剩旧琴一把书卷两册。”

    “尊驾为贼人所弑,飘荡至此,确是可怜。”窦染蓝叹息一声,满脸的怜悯之情。

    对方早看出他是个呆子,但听到这话还是笑出声来:

    “公子说的很是有趣,不过你想:前日被杀,昨晚便封土已成墓碑耸立,哪有此事?你想想黑夜里赶路,歇息时若不愿被他人骚扰,躲在什么地方好些?”

    窦染蓝愣了下来,对方只等着他慢慢思索而并不着急,隔了片刻窦染蓝才恍然大悟:“躲在枯冢中,自然无人敢近前,磷火窜动,虎狼亦不敢近。”

    那人笑道:“许州原有些盗掘坟墓之徒,这些人名为发丘贼人,实为许州官府不肖人士所用,他们所属一体,组织严密,向来分区块扫荡,昨晚那坟墓早已被掘出,尸骨凌乱几不可见,那么在下想来,当夜断不会再有人问津了。圣人云敬鬼神而远之,我昨晚装神弄鬼骇住了兄台,可真是有悖先圣教诲了。”

    窦染蓝对此人既敬且佩,夜深人静荒郊野外,若是自己的话纵无孤坟鬼火也夜不能寐。此人看来文质彬彬,原来胆色如此厉害。

    “哪里哪里,在下窦染蓝,字光海,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我姓王,表字齐物,窦兄,有礼了。”

    这王姓后生只说姓和表字,却为何不将其名告知?窦染蓝未曾细想,他只觉无意间交了这个胆识过人的后生,大喜过望,索性把他拉到方才那茶社,倾囊点了最为上好的信阳毛尖、太湖碧螺。

    那后生见他囊中羞涩却如此大方,不由奇道:“你倾囊尽出,我又被人劫去财物身无分文,日后你这君子如何赶路?”

    窦染蓝身处官宦世家原本带的盘缠并不少,只是他不善理财路上胡乱花却,这才落此窘境。现在一时冲动又搞得更加囊中羞涩,不过他还是一脸轻松地说:“没事没事,我和一姓成的友人相约酉时会合,那人为人豪爽,还有个姓曹的老舅,看来资财不菲,王兄索性跟我们一起走,他们一定会倾囊相助。”

    那后生见窦染蓝慷他人之慨,现在居然把自己也添了进去,不由忍俊不禁,于是细问其与他们如何相识,窦染蓝口无遮拦,便把一路上的事细说了一遍。

    听到曹正城门前估算人口的情节后,那王姓后生双眉微锁,随后再听到神秘人物盯梢,各人分头出门之事后,忽然问道:

    “容我冒昧一问,那曹先生何等相貌?年纪如何?”

    “他们自邓州方向而来,那曹先生肤色微暗,生得龙眉凤目,门齿甚健,大概有三十八九将近四十的样子。”

    “他说话激动时,可有背着手,又微微偏头的毛病?”

    “哎?你如何得知?”

    那后生看着屋檐滴下的雪水沉吟良久,方轻叹一声道:“兄弟,你被那姓曹的骗了。”

    “何出此言啊?”窦染蓝目瞪口呆,虽说他也看出曹正对自己微有些排斥的情绪,却不觉得会到这种地步。

    那后生笑道:“此人姓曹名正,字叔直,本为后晋宣武军节度使杨光远帐下别驾从事,当年征讨范延光时因被人告发贪污钱饷,故而遭乱棍逐走。后又至邓州,应该被威胜军刘晏僧收留,另表为内乡县尉。”

    窦染蓝惊道:“这么说,这曹先生当年三十出头便有郡丞长史之地位?”

    “没错,此人小吏出身颇有狡计,不可轻视啊!他让你打先出去,那是以你为饵钓走了盯梢之人,许州城申时出入便捷,那是他早就算定了的,因此所谓酉时见面,绝对是扯谎。”

    窦染蓝奇道:“不对吧?他又怎能知道后门盯着几个人?若是一人追我而来,另有一人还在那里看着他们,那怎么办?再说那成奎远兄弟看来不像奸猾之人,兄台未免有些多虑了。”

    那王生见他表情透着不以为然,显然在怪他自作聪明,于是站起身来,踱着步慢慢说道:“曹正任内乡县尉两年,在其面前,一切明察暗探之举皆布鼓雷门矣。那大车店所处街市行者稀疏,若瞧不出门外哪个是鬼鬼祟祟的盯梢之举,他这官岂非白做了?许州城今日提前宵禁,他叫你酉时和他们相见,那时城门关闭不得出入啊。”

    窦染蓝依然半信半疑,想起盯梢的人兴许还在左近,不由歉疚道:“王兄,你和我凑在一起,只怕也要卷进去了。”

    王生摆手笑道:“无妨,那后门盯梢的人跟你跑了几步后,定然也怕中调虎离山之计,想来此人早就回客栈前门寻其同党,然后上楼扑空了。那个叫做成奎远的人是否头无发髻,无髭而少须?,”

    “正是如此!”窦染蓝奇道:“这你也知道了?”

    王生笑道:“那人不久前在邓州闹出过些许风波,从许州直至襄阳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嗯……跟踪他们的是谁,兴许也能猜测一二。”

    他忽然猛地站起身来,将那古琴包裹好,而后淡淡的说:

    “窦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者遁身而去,和他们再不往来,二者再去找他们,你选哪样?”

    注1:尴尬死我了……勉强编出来的玩意,狗屁很是不通,实在让大家取笑了。

23 许城危局(之三)() 
“当然要去找他们!”窦染蓝毫不犹豫的回答。

    “哦?窦兄恋友重义至此,在下钦佩啊。”

    “不单如此,我观那成公子尚蒙在鼓中,刚才的蹊跷并不全知情,曹先生若使什么一面之词,反使成公子对我加深误会啊!我该当再寻他们,了除他对我的嫌隙后,再依礼作别。”

    王生忍不住摇头叹其迂:“你若是走了,今后哪还有相见之期呢?天下只怕并无那么多凑巧的事。既然这样,人家对你有无误会有何相干呢?”

    窦染蓝反问道:“王兄,你我昨夜在荒冢见面,巧也不巧?今日城内竟再次见面,又恰好你手中有琴是否巧上加巧?若无今日之见,又或是没机会听到你的引吭高歌,那么待我归楚之后,昨晚的王兄便不是王兄,而是楚人志怪笔记中的幽魂尸鬼了!”

    王生哈哈一笑道:“说得好,昨夜之见,只能说你我有缘,然今日再会,怕还真有些宿命的意味。”

    他轻轻拍了拍窦染蓝的肩膀,一张阔口咧得简直是近耳未寸:“窦兄啊,那曹正三人绝不会分头行动,须知危难时只有抱团而行才有脱身之机,否则相互无法照应,亦难齐心商议,又怎么能相机而动呢?这些道理你不明白,那曹正却清楚得很,故而能够骗你。也罢,这三个人的事情其实和家严小有关联,我不能不管。又兼昨晚惊了兄弟心有歉疚,我就随你同去,看他们如何才能脱险!”

    窦染蓝一路而来原本孤单,老实说他也不愿和那些满口佛语圣号的游方僧人相伴,能和这个看来沉稳兼有勇敢的人同行,自然大喜过望。

    “王兄,未时将至,咱们赶快要动身了。”

    王生微笑道:“不急,我还要办一点小事,你在这里稍等片刻,可否?”

    “兄台请便。”

    王生点点头绕进不远处的市坊,良久未出。忽听又一阵钟声,那是未时已至了。窦染蓝虽是个憨人,却不由疑心生暗鬼起来:“他又去见什么人了?若他和那些跟踪者是一伙,此乃计中计又当如何?”

    想起自己刚刚和他的对话,窦染蓝忽觉自己和王生的见面确实太巧了,不论出客店,还是听他抚琴时的第三度相遇,都好像对方在刻意的等着自己一般。

    正在游移不定时,那王生已经拐了出来,衣着华贵,竟然换了身行头。

    “窦兄,我们走了。”

    窦染蓝答应一声,却更加狐疑:“不是盘缠都被劫得干干净净了么?这身衣服是哪里来的?这种时候换衣服做什么?蹊跷得很。”

    想要明言询问,又怕那王生真的是个歹人;要试探口风,偏偏他说话从来不善拐弯抹角;若干脆拔腿跑掉,却老不下脸。窦染蓝向来是个谋而无断的主,当此情形下居然就这么屈身现况,稀里糊涂的跟着走了……

    再说承远和曹正,刚才见窦染蓝引开了盯梢的,一行三人抛却车马仓惶脱出后门。他们并未走远,而正是躲在后来窦王二人吃茶的店铺里,这招险棋是为曹正的灯下黑之计。

    果然盯梢之人怕中调虎离山之计,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匆忙而归,叫了前门同伙后一帮人上楼扑了空,然后直奔北门方向追去。

    曹正又细细观察了一番,确认附近并无有其他监视者后,立刻领着二人匆忙走出茶社,此时窦染蓝还在民巷里乱绕,当三人路过一民房的台基时,却不知某人正偷偷坐在那里微笑低语:“曹公别来无恙乎?”正是那王姓后生。

    三人走得匆忙,哪里会注意这个人。他们匆匆又寻骡马市场,先买马,又买车,准备齐全后让裘二又操了新车,随即三人驶向南门。

    新买的车乃更为稳当的双驾马车,大胡子裘二一边驾着车,一边回头朝车厢中的曹正低声问道:“曹县尉,我们坦然而过南门否?”

    “不,待会儿过了市坊区域后,你拐至一可以观察南门的僻静路上,让我们二人下车。申时一到,你一人驶至南门,若无人阻拦你检验车内,则逮我们的人和许州官府并无关系,那伙人定是直出北门向京城方向追我们去了,这样最好,我们先后出城即可。”

    “若是城门口的人阻拦又当如何?”

    “如此你就直接催马冲出去,许州城申时出入最为通畅,不会有太多的闲杂民众阻住你的去路,守门的人无有马匹,追不上你的,你吸引守兵注意——若能造成混乱引开他们更好,此时我们就趁乱混出去。”

    “明白!”

    曹正计议已定,能否脱险那也只能凭天命了。

    此时在车中的承远,却为刚刚客栈里的插曲而心有不快:“刚才曹正出那个分头行动之策时,我就应该想到,我到底是邓州的阶下囚啊,曹正怎能容我单独行动?这主意分明有诈。”

    承远原本对窦染蓝这个楚国人并无一见如故之感,只因一路来看腻了曹正那张脸,才希望多个聊天的伙伴。客栈中窦染蓝说那些慷慨激昂之语后,他已对这个一面之交的朋友很是不舍,又想:“曹正骗窦公子说酉时会合,要是他言而有信得过了头怎么办?那时候我们早就出了城了,这个傻小子只怕要真的一直在那里等到天黑关闭城门,又耽误一天行程。”

    曹正见他脸露不忿,知道他心中还有芥蒂,于是冷笑道:“小子,我虽把那姓窦的作了诱饵,但于他而言反而有益,想想咱们过会儿的处境,没准我还救了他呢。”

    承远惊愕道:“你的法子不向来都是万全之策么?”

    “七成谋算而已……”曹正还是阴着脸,虽然表面看来也没怎么慌张,但双手紧紧地攥着,看来也是强作镇定而已。

    未时末三人临近南门,曹正以手遮阳远观而去,这一惊就似当头被人打了棍子一般。

    城门口不但未见松懈,反而守兵更多,最要命的是他们并非一般的土兵团练,而是皆为带甲之人。等待出城的民众们则都被堵塞在门口,缓缓等待前方的盘查。

    按理说小小一个承远是不可能惊动驻扎附近的忠武军衙兵的。曹正起初猜测:欲劫持承远一行的八成是寺院的势力,要么就是八字谶语背后那些民间结社组织,顶破大天也就是许州官府中有人与朝中势力暗通,背地有所动作,即使如此也断不可能调动军队如此妄动。

    况且即使这种情况,可能性亦小,所以裘二冲南门的预案只是保险起见而已。

    远远望去,接受盘查的百姓都被要求脱帽查看,刚才那些盯梢的人却不在这里,想来都去北门把着了。旁边坐着个低阶军官,看服饰当为一执戟长上。

    承远也在远望门口那一簇守兵,忽然,他的心中似乎一阵悸动,他感到有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那扫来的眼神竟让他感到无比的舒服,好似是个女孩的目光。

    承远连忙搜寻刚刚那目光的位置,一眼望去都是带甲的士兵,哪有什么女子?

    “我是惊慌得眼睛昏花了么?”正在心神不定中,旁边的曹正却不淡定了……

    “裘二,不可接近。”

    承远知道曹正方寸已经稍有些乱了,能让此人的冷静被打破,想必是要大祸临头了。他知道曹此时心情烦躁,因而也不敢轻易插他的嘴。曹正的拳头越攥越紧,掌心中微有些血,却是指甲死死扣入了肉里。

    曹正让裘二驱马将车驾转到僻静处,过了小一个时辰,依然束手无策,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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