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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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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他心里,一定要是一个与华珧不同的人!
  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华珧和他明明是同一个人,可他却妒恨另一个自己,就连他,也说不清那没来由的阵阵恐慌。繁吹都指明了,剥去外壳,华珧和他,不差分毫,可他却偏偏偏想逃离上天为他打造的最初蓝图,重新开拓疆土。又怎么可能?
  机敏老成如繁吹,又怎么可能看不到陶木眼中丝丝缕缕的哀伤?
  他想告诉他,在他心里,“华珧”与“陶木”这两个名字的背后,都有他认定的无可替代。可一向娴于辞令的他却在这关头说不出一个字,惊慌失措下又是不知所措,像一个妄图留下自己珍视之物的孩子,焦躁不安。
  陶木看着他不发一言,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啊。”此时此刻,繁吹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这几个无力的字眼。
  “说啊,说我在你心里,根本抵不过华珧,是不是?!”陶木不依不饶,“你就是把我当做华珧的替代品了吧!因为我长的和华珧一模一样是不是?!因为我只是华珧的下一世是不是?!就不是因为我是陶木?!你说话啊!”
  不,不,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喜欢他不就是因为他是繁吹吗?我不想对繁吹这样啊。就算他错把我当做华珧又如何?至少不是虚情假意,为什么我要这样和他说话?他会伤心吗?他会不要我么?要不说至少还能好好的和他在一起啊!怎么这样莽撞?真是不该!
  陶木在心里暗暗后悔着。
  怎么办!?
  “华珧确实不可以被你替代。可在我心里,陶木同样也不可以被华珧替代!”繁吹定定地把金光射进那两颗黑曜石的光华中去,不容忽视,厉芒闪烁。

  ☆、重演

  “看来,还得要像三百年前那晚了啊。”
  陶木霎时红了脸,半推半就地扯着繁吹的袖子。
  “过一会儿,别喊疼啊。三百年前那晚我一直都忍着没喊疼,你可别这么没骨气。”繁吹调笑着,顺便俯身凑在陶木耳边,暗送兰香。
  “我很温柔的,才不会像华珧一样。”
  陶木却正经八百地捂住繁吹的嘴,一板一眼道:“可别再提华珧。”
  “好,好,都听你的。”
  当陶木气喘吁吁地伏在繁吹身上时,刹那间觉得天地俱老,红尘残碎,只有这一刻凝固在春意中,无限美好。繁吹一定从来没离开过他心里,就算离开过,那现在,也被他困在心里了。
  繁吹最享受的时光其实是两人相互依偎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干净纯粹的相互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温言软语。三百年前他和华珧那晚,最令他遗憾的也就是这了,他也是后来听那将士私下传信与他时才知道,那晚不是他太累,才沉沉睡去,而是因为华珧下了“庄生晓蝶”给他。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因为他一直未曾设防的华珧,竟也会······虽然也是心疼自己,可即便是现在想起,也还有稍微的难受。就像鞋中进了一粒沙,虽不会影响你的步伐,却还一直存在,让你心烦。
  也罢,现在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不就是“华珧”么,相差无几的五官,声线,小动作,一一与眼前此人合为一体。连他都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华珧,还是陶木。
  繁吹从不认为自己是爱过两个人,他总是觉着,自己自始至终深爱的,都是同一个人。
  幸而陶木并不知道繁吹的想法,他很讨厌,十分讨厌繁吹把自己和华珧相提并论,因为他根本不了解华珧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从未谋面!即便知道他的长相和话语,又如何?在那檀木盒中,自己自始至终都没和他说过一言半语,凭什么,要把自己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放在一起!
  不过,还是要珍惜当下不是么?爹爹也曾对自己说过这句话啊。

  ☆、呓语

  “繁乾他不会放过你的。”繁吹闷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不过这柔情蜜意时分,说这话着实不应景。
  “我知道。”陶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他现在认为最大的威胁不是你,是我。”繁吹挑着陶木的发丝,漫不经心。
  “为什么?他曾经最恨的,不就是华珧······好不,也就是我么?他怕我夺了他的天下,对吧?”
  “确实如此,不过你没有华珧当年只手翻云覆雨的权势和能力,他认为威胁在我,不在无权无势的你。”
  “可我记得,他修妖,他半生所求,不就是天下么?他若杀了你我,不就可以破了他的业障么?为什么会这么妇人之仁?”
  “除去业障的时候,即是归路。他与我不同,他是狐妖,只有一命,若破了业障,便只有死路一条,留你而除我,既不会阻碍他君临天下,也会维持他的万寿无疆,他这不是妇人之仁,而是两全其美。否则他即便破了业障,却也没有治理山河的机会了。我是因对你的痴情执念,而修妖,理应是破了业障,可我有九命,这也就是我当初为何去修成猫妖的原因。可也就是因为如此,我的法力,终究比不过繁乾。若是一时的肉搏战,还勉强可以,持久战的话,我就是注定的败局,且他的造梦术也远在我之上。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出现在你梦里吗?”繁吹话锋一转。
  “嗯,记得。可我还未与你说一句话,繁乾就出现了。”
  “其实我并不想让你见到他,却不想还是让他侵入了你的梦。唉,也是因为我们的造梦法力着实天差地别,我的梦境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甚至是千疮百孔的,才让他钻了空子。”繁吹说着又搂紧了陶木。
  “没关系,如果不是他,我应该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陶木压着语调,声音一下沉稳了许多。
  繁吹更是一阵阵的心酸,陶木,好像真的不再是那个从前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喜怒哀乐毫不掩饰的陶木了,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会冲着黑猫撒娇的陶木了,更不是那个半夜会因为想念爹爹而辗转反侧的陶木了。
  还有,那个看见公子会脸红的陶木,还在吗?快告诉我啊!
  哦,那个陶木啊,几天前,就随他爹去了。
  便纵然繁吹活了三百余年,却仍时时感慨时光不会倒转。不过也只有在真正失去后,真正后悔时,才会虔诚地祈求上天。人有时也是冷血无情至极的,反倒是繁吹这只妖,比人的心更加柔软,比人,更有人情味儿。
  他希望回到他和华珧的第一晚,也是最后一晚,他一定会提前配好“庄生晓蝶”的解药,他就不会死了。他也希望陶木可以回到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只是只猫,他也只是个少不更事的调皮少年,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关系,变了味?
  繁吹做梦都会梦到他和华珧并肩行于阡陌,怀中抱着的是小小的陶木,一路鸟语花香,好不和谐。
  而现在,却是在云中的华珧,眼神悲伤地洞穿了在地上的繁吹与陶木,陶木持着鞭,而对面的繁吹张着铁爪。
  中间那红衣似火的人是谁?
  不知道,但繁吹还是可以想见,华珧在云中愤恨地瞪着那抹血红的模样。
  有时他也会抬头望天,虽是碧空无际,长风万里,可他却总觉得,华珧在看着他,对他说些动人的话。
  他什么也听不到了,因为华珧,他走了。
  “那你要怎么办?”陶木的一句话把繁吹从无尽遗憾中挽救了出来。
  “要你等我!”繁吹说出这句话的样子像是要把灵魂通过他那汪金湖注入陶木的心里似的。这样子把陶木吓了一跳。
  “喂!你还好吧?怎么跟我上了一次床就严肃成这个样子?果然是越接近你就越了解你,越了解你就越讨厌你啊!你这人······妖太奇怪了吧!说吧!你要去干嘛,我还年轻,等得起!不想你这年近四百的老头子。”话虽随意,可任谁也听得出,语调稀松平常就可道尽多年相思苦的陶木,早已有了“为君等尽花容月貌”的觉悟。
  “延国冰川的尽头,有一块水瑾云石,我要找到它,才能对抗繁乾,才能护你一世周全,我可不会像你那样“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了,我会回来陪你的,完成华珧出征前的夙愿,你只要在我们约定的那个日子等我就好,多则三年,少则不过一年。看那时,繁乾能奈我何?”
  “那条玉带,你竟还留着?”
  “嗯。”其实他随身带的,也只有那一条玉带而已。华珧生前所爱所恶,他都尽藏于山洞中了,为的是,睹物思人。
  “我今年才十六······你回来······我就及弱冠了吗······好长的日子啊,我要年年清秋节都站在院子里等的话,村里的人不会说我像个小媳妇么?就算繁乾不会害我,那我还要天天去卖豆腐!?我可不想······”陶木已经开始为以后的日子担忧,说到底,他这个年龄,终究还是个孩子。就像他爹离去时一样,一下子失去了自己最亲近最爱的人,总是会无所适从的。扶他走过十几个春秋的亲人,爱人一下子都要分道扬镳。刚开始,他会有些手忙脚乱,时间长了,日子久了,腿上的肌肉就坚实了,可以稳步前行了,甚至可以箭步如飞了。他要走快些,走快些才能和他们相遇,有一句话不是叫殊途同归么。三年之后,他会再见繁吹,百年之后他也会再见他爹爹,而他,只需要守住孤单,一味地向前去就是了。
  他犹记得爹爹的那句话:“再难,也要走下去。”
  好,他等!
  

  ☆、弱冠

  “那你要是不想卖豆腐的话,青楼也有我的手下,我可以安排你去那里,很赚钱的。哦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头牌的名号,顺便帮你打响名号”繁吹喋喋不休,很了解的样子,还一副“陶木你要不努力自己养活自己我就真做的到”的表情。
  “你都这么老了还是死不要脸的,丢人!”陶木伸手掐了繁吹一把。
  “咦?怎么这是什么啊!“陶木叫起来,还险些跳起来,卧在他旁边的繁吹却紧紧抱住了他。陶木抬头一看,手上沾满了粉红色的液体,十分温暖,嗅起来是甜甜的味道。
  “看,你把我对你满满的爱都掐出来了!”繁吹竟有些兴奋,顿时换来了陶木一个中指。
  “老不正经的。这到底是什么啊!?”陶木有些抓狂。
  “嗯嗯,我刚刚为了逗你,临时变出来的,挺好喝的,我这还有一罐,要不要尝尝?”
  “”
  屋内沉寂了几秒,转瞬两人爆出了大声的欢笑。
  用这欢愉,来为明日的分离设宴,为来日的苦等饯行,为末了的重逢接风洗尘。
  还果真是“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扶门切思,君只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今君当远去,晗晗莫细雨,待君归来时,相与枕相眠。
  陶木每天挣够了维持生计的钱便跑到东面的山丘上,望着来往的商队,铜铃声声。他极尽目力,也无法从过往的商人的兜帽下找到丝毫繁吹的影子。
  延国的冰川,是在这世界的最东面吧。东面,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呢,也不知华珧去没去过
  陶木每日就这样想入非非,抱着膝盖任凭春风和煦,夏风流火,秋风凄切,冬风凛冽。不变的是那陶木头顶的夕阳,溶金的金轮,像极了,日日注视着陶木的繁吹的眼,远处连绵的山峰吞进它最后一滴微光,末日般的无可挽回。
  今年花落颜色改,陶木容颜依旧。
  明年花开复谁在?陶木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失望。
  已见松柏摧为薪。日日王者的那商队的骆驼脚步已有些虚浮。
  更闻桑田变成海。不知繁吹可还记得大乾有个陶木?
  丛菊已开过三遍,陶木已哭过三日,念过三年。
  可,繁吹呢?
  不知道,只能去问延国的冰川,只有它知道了罢。
  又是一年,百无聊赖的陶木依旧在清秋节摆出酒菜,托着下巴注视着太阳在天空中划过的弧度,一点一点消磨掉陶木最后的耐心。
  “什么人啊!说好了最多也就三年的!他是不是早就忘了我!还是在那找到了和华珧更像的人?亏我在这等了三年!繁吹你个死老头子!!!”
  陶木是气急败坏了。他等了三年,也没想今天这样难受过。最后的期限或许才是最难熬的,就如同黎明即将到来前却是漫漫长夜中最黑暗的时刻。
  陶木一脚踩扁了墙角的箩筐,又不知如何发泄的他急步在院内走来走去,却也不甚明白自己在难受什么。
  “咿,好冷!”本一直低着头的陶木像是被钢针砭了骨般猛地抬头,还险些扭到了脖子。他感受到了一份比冬风更加刺骨的寒冷,还有一份比秋风更加冷彻的悲伤。可这时节,怎么会有如此寒冷的风?
  陶木像瞎子一样茫然的伸过手去,慢慢的摸索着,妄图找到一个真相。
  找到了!
  可陶木却感觉怪怪的,因为他的手径直从那片寒冷中穿了过去。也就是说,只有那么一部分空气是冰冷的!?怎们可能?!
  一点白雾在眼前忽隐忽现,渐渐勾勒出衣服的下摆。陶木惊异的望着自己眼前逐渐呈现的人形,恐惧的退后了一步,却踩到了刚刚被自己踩得粉碎的箩筐,残碎的枝条发出诡异的“吱呀”声。
  这到底是什么!?
  陶木半响发不出声,眼珠像是被牢牢绑在了那点白雾上似的,再也移不开。
  秋风送来阵阵兰香。
  衣摆下是一双蹑履金丝鞋。
  腰际侧是两只盈天广袖。仿佛再添那一点墨色,就与自己那苦等之人不差分毫了。
  清秀的面容上两只盛满百年繁华的眸子。没错,好似缺了那流转的金光。
  额角还是那抹细小的流云图腾。
  这是谁?
  陶木问自己,这到底是谁?
  陶木心里骤然紧缩,四肢绷紧,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准备一口咬断从脚底穿行而上的不祥之感。
  是繁吹!
  时隔三年未见,哪怕是日日想着,念着那张记忆深处的容颜,却也有些淡忘,以至于当繁吹以这幅诡异的姿态出现时,陶木还愣在那里从脑中细细找寻曾经的记忆。
  想繁吹等了三百年都未曾忘记自己的摸样,自己只区区三年就险些忘记,不该,不该啊!
  

  ☆、归来

  待认出来是繁吹后,陶木稍有愧疚,完全忽略了方才的不祥之感,想上前去抱抱他,才想起他现在只是团寒冷的雾气,又只得讪讪地收回了手。
  心里没来由的腾起一股怒火!
  “说是最多是三年你还真就三年才回来啊!知不知道我等得很辛苦!而且,你这副摸样回来算是什么意思?害我连抱你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有法力也不要随便捉弄人吧!本来还想好好迎你来着,扫兴!”
  陶木说着说着眼眶就有些泛红了,但始终没有落下泪来。三年过去了,他也长大了。眼泪,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少了。
  “对不起,我”
  “你什么你!不想回来见我就直说,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我为了等你三年连一个人的手指都没碰过!你知道么你!?”
  陶木粗鲁的打断了繁吹弱弱的道歉声,简直要气炸了!
  “我也不想用这副样子回来,可是我已经死了。”
  自己说出自己死了这种话,繁吹不免有些别扭。
  “死了!?你不是有九条命吗?不是每一条命都与天同寿吗?就算是为了华珧舍了七命,不是还有两命吗、别告诉我你已经无能到连自保都做不到!”
  “可我真的已经死了。我没有骗你。我三百年都未曾变过心,又如何连这三年都等不过!”繁吹的声音带了急切与悲伤。
  “想不到我被禁两年最后自刎只为来见你你一面,你连我都不相信!”也不知这白雾化成的繁吹能否流下眼泪,若要能流下泪,恐怕这飘渺的白雾就要化成一滩水汽了吧。
  “真的?”陶木将信将疑。“那”陶木还有一堆问题没有问。
  “真的。”繁吹斩钉截铁。
  “那为什么,你会被禁?”其实,他打心底里还是不相信,一味的相信这是繁吹的无聊把戏,却还是打蛇随棍上,顺着他问了下去。
  “一年前,我刚抵达延国冰川,却发现繁乾一直在那里等我,他先我一步拿走了水瑾云石,法力大增。可他却没有杀我,一直囚禁着我。他说要我饱受相思之苦,要你尝尽负心之怨。我若被他杀了,连魂魄都不会剩下。可我若被他囚禁到天荒地老,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宁可自刎,还能留下魂魄来见你。”
  繁吹说这话时平淡如水,像是一个道遍天下的说书人,纵掺了许多抑扬顿挫的音调,丰富多彩的表情,也终究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看样子他也思前想后了许多才选择了这个堪称下下策的决定的。
  “我想要你一直相信我,不就一定要遵守诺言么?”
  看样子繁吹这个笨老头子除了自己外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珍惜啊!
  那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可是还有哪里感觉不对啊难道他真的死了?
  “曾经你用七命救过华珧,你九命不死,那应当还剩两命,怎么就刚刚用尽了呢?”
  陶木这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对了。
  

  ☆、曾记

  “可还记得那日繁乾在你水里下毒?”
  “记得。”
  “可还记得我说过繁乾法力本就高我许多?”
  “记得。”
  “可明白了?”
  “”
  泪,终于还是不受控制的,在泥土上砸出一个个小坑。侵入了地下几千尺的相思的种子,在这一刻结果。然,酸涩无比。
  原来,原来,真的一语成谶!真的是他说的九死不悔!他当时就那么不负责任地昏了过去,丢下了孤军奋战的繁吹去面对繁乾。也不知道忍受丧命之痛时自己却毫不知情,他心里该有多难受!明明付出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却如风过后留不下任何痕迹,只得硬生生把委屈往肚里咽。
  漫长的日子,漫长的思念,彻骨的炽烈,竟都是为了自己!可若要自己来说,恐怕自己一定会说两个字:
  “不值。”
  陶木死死地抓住眼前这团白雾勾勒出的“繁吹”的手,什么都没有抓住,可偏偏就是不想放开。
  若要繁吹来说,恐怕只剩了一个字:
  “值!”
  “那你为什么不带些帮手去?你是妖,总不可能一个手下都没有吧?我,我还记得你说你连青楼都有手下呢”
  陶木记得的东西,总有些偏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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