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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孔明,荀彧,戏志才三人以为郭嘉接下来要有什么应景的论点要说出来,刚刚正有所期待。
却不料郭嘉用那悲天悯人,拉长着的声线说出了:“你们看这田地抢的青苗,如果没有雨水,农人的日常浇灌,那么就会枯死。”
说话当中,郭嘉回过头来,用手指着自己,另一只手比划着指向了三人。他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就仿佛是受到了什么背叛,遇人不淑一般。
“我郭奉孝也是如此啊!我也是需要浇灌的小苗苗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在我钱没了的情况下头,不仅不资助我,还限制我的行动!你们,不怕我也枯死吗?嗯?!!”
“还当不当我是你们的朋友了!颖川书院当中,我与你们同甘共苦,一起扫院子内的落叶,还与你们一起迎接众位老夫子的狂风骤雨!更别说,在酒楼当中,在你们最需要的时候,如果不是我郭奉孝独战群雄,你们又怎么能在谈笑间天下尽在掌握?”
“我…实在很,心痛。”捂着胸口,郭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脸上的表情使那种极为凄惨痛苦的。
“你是小苗苗?”孔明瞅了郭嘉一眼,摇摇头,想象着郭嘉立在田中变成一株大青苗的场景,他的表情就变得极为的精彩。
好不容易把狂笑出来的冲动抑制了下去,他说道:“如果你郭奉孝是小苗苗,只怕这一整块田的青苗都要死光了!它们需要水,你要的是酒!还有,你自己带着的盘缠,自己花得都没有一点感觉吗?啊?”
“没错!我们限制你的行动了吗?明明是你没有酒钱,舍不得离开我们才对!当然了,要是某人愿意留下来在酒肆当中当一个伙计的话,我们虽然不舍,还是会留他下来的。”戏志才补充。
“恩。”荀彧点点头,平时如同温厚长者一样的他,在这个时候也不禁翻了一下白眼,毫不留情出手补刀道:“颖川书院是谁被夫子,先生们盯上的?还有,是谁被罚扫院中落叶哭着求我们去帮忙的?最后,在聚会上头,究竟是谁死不要脸的,最后被人带回家,抱着拉马车的马死活不走,要和它再来大战八百回合的?”
“我…”郭嘉被这一连串的重击给打击到了,朝后退了一步,睁眼瞧着面前的三个人。在一瞬间,郭嘉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波箭雨,万箭穿心而过。他的心,很凉,很凉,在这个时候才看真正明白了他们,没想到,这些人平时表面上与他如此好,在背后,却记着他的一件件的糗事!
好重的心机!
“哎呀,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去计较了嘛,咱们要往前看,往前看,不要被过去给束缚住了!”郭嘉认真道,浑然不觉是谁先开始控诉的,又是谁“坏事做尽”,引起众怒的。
至于面前这一波,还是蒙混过去了吧?对的吧?他果断不会引起众怒,但是现在该转换策略,变得严肃,端正,认真,兴许还能早一点重新与酒相拥。
看着郭嘉试图“萌”混过关的举动,孔明只想说,信了他的才有鬼。与荀彧,戏志才的目光交汇,不着痕迹的互相对看了一眼,三个人在心中,不约而同的对郭嘉提高了警惕。
这家伙“鬼”的很,千万不要被他的表面所蒙蔽了,要是真的放松警惕,估计下一刻,就得到最近的农家,或者是乡镇县城当中的酒肆里面去寻找他的踪迹了。那一点点酒钱,对于郭奉孝此人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就以他的智计,正当的手段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
正因为这样,他们三个人怎么能够放任郭嘉这样子滥用自己的智慧,在这样子的地方?所以坚决镇压,必须镇压!反对无效,平时狠盯,务必要将郭嘉给牢牢的控制住!
“你们觉得今年的收成会怎么样?”荀彧出声说道,脸上难掩担忧。
“那边不是有一个老农夫,找来问问不就好了?”郭嘉指着远处,在田间地头行走,时不时弯腰低头,不知道是在翻找什么的老农夫。
说了一声,郭嘉就已经朝着那名老农夫走了过去,在交谈了一会儿之后,就带着那名老农夫走了回来。
“老先生。”等到老农夫走到面前的时候,荀彧作揖,十分的恭敬。
孔明,戏志才两人,也与荀彧一样,弯腰作揖。
“使不得,使不得,老汉只是一名普通农人,当不起书生们的大礼。”老农夫匆忙的摆手,脸上带着惊慌与失措,脸都涨红了。
他活得这么久,也曾经见过有的官员如此对待一名百姓,但对方可是他们本地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可不会是他这种老农夫。这四名游学学子,这样的对待他,真的使他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老先生不必惊慌,坦然受之就可以了。”郭嘉也退后一步,朝着这名老农夫作揖道。
重新抬起头,放下手的时候,郭嘉的脸上就浮现了笑容,开玩笑道:“莫非老先生以为我们几个是白面书生不成?”
他这一幅笑嘻嘻的模样,让老农夫的紧张感消退了不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老农夫还真的仔细的盯着四个人看了许多眼,最终用着十分认真的语气回答道:“书生们都不白,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白面书生。”
“唉。”闻言,郭嘉长长叹了一声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苦恼道:“莫非我真的变成“黑”面书生了?”
“哈哈哈哈…”孔明三人笑出声音来,看了看对方,笑声越发的爽朗。
他们几个,的确不像是以前那么的白了,在这来洛阳的路上,风吹日晒,许多平时不会干的事情,还得要要亲自动手。孔明三人还好,荀彧可是荀家子弟,家里面都有许多家仆替他做许多事情,现在换成自己动手,不得不说是一种挑战。
现在看看,白面书生这四个字,也不再适用他们。就如这老农夫所说,我正如他们眼中自己所看到的,他们的身上,没有那种不通世事的感觉了,每个人都有所成长。这种成长,不仅仅是脸上的改变,也是由心,由内到外的蜕变。
坐在书院里面,在家中,不走出来,是真正体会不到天下的变化的。在那里面又怎么会有亲自走出来,亲身,亲眼,亲手,所历,所见,所摸,来的直观,来得了解?
被几人的笑声感染,老农夫也露出了笑容,露出了那稀稀疏疏的牙齿。他在几人的身上真的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傲气,也没有不了接近的感觉,是那样的亲近,如果换上一身普通百姓们的衣服,他真的会以为他们也是农家,普通百姓家中的子弟。
“书生们真的不黑,不是黑面。”老农夫十分认真的补充了一句。他现在真的没有之前的忐忑紧张了,也有了些许与邻居们,在日常聊天的意味。
“对了,书生们叫我过来干什么?”老农夫突然想到了正题,于是就问道。
“老先生,我们几个从颖川而来,一路上看到的田地也不少,却发现许多田地荒芜,这是因为什么原因?”荀彧问。
与其他三人相互对看了一眼,其实他们三个人早就有了猜测,并且几乎不会有错误。现在既然这名老农夫来了,索性就一起询问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老农夫脸上就浮现了怒容。他低声骂道:“那群该死的…”
在察觉了自己是在和一群书生说话的时候,他就将那些含糊不清的骂词给收了回去,道:“还不是那群可恶的黄巾贼人,四处劫掠,无恶不作,在那种情况下头,又有多少人还有心思种田?”
“命都没了,种田有什么用?粮食都没了,就连做种的粮食都被抢走了,拿什么去种田?这些都还好,最惨的是那些被残杀的,他们就连种田的机会都没有了。”老农夫语气低沉,带着一股萧瑟之意。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战火就近在咫尺,随时可能蔓延到自己身上的情况上来。
也还好,他们这个郡治理得不错,并且还处在腹心之地,没有黄巾贼人的踪影。但是,这却不妨碍他从亲戚朋友,还有那些逃难来投靠乡人的难民口中得知这一切。
果然。听到老农夫的话,荀彧四人的脸上,都有着果然如此的表情。先是冀州一地之乱,又蔓延至各地,在这战乱情况之下,究竟百姓们的日常生活还有怎样的保护,那就显而易见了。哪怕现在黄巾起义已经被扑灭,但到各地黄巾流寇,那些败军真正被清理完成,需要的时间是很长的。
对方只要隐藏下来,四下转移,官军根本就防备,扑杀不了。要是越郡,到时候还要两地官府协调,这些时间,也足够那些黄巾败军烧杀抢掠一番。
“那老先生预计今年的粮食产量怎么样?”荀彧又问,他其实更加关心的是这些内政方面的事情。
战乱,黄巾起义的原因,在他眼中,最根本的,无非一个粮字。只要有粮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百姓们被乱军裹挟,成为贼寇。只要让他们有一口饭吃,乃至丰衣足食,又有多少人愿意跟那种叛逆去做那等随时有性命之忧的事情。
“今年应该不错,只要没有战乱的话。现在的雨水还很充沛,但等到夏季,那就不一定咯。”老农夫摇摇头,就算他是一名长时间与田地打交道的老手,也没有办法去确定粮食的收成。
这老天,可是喜怒无常的啊。
“这样。”荀彧低声喃喃道。饶是他自诩智计过人,面对老天,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戏志才与郭嘉,还有孔明,也在仔细的听着交谈。在说到这点的时候,三个的人心中都生出了一样的感觉。
天地之力,那是世间最为恐怖的东西了,它温和的时候和风细雨,带来的丰收自不用多说。一旦发怒,那就可能是一场灾难。就连孔明都深有感触,在天元纪年的帝国当中,科技攀到了这样的程度,也没有办法完全避免那些自然灾害的发生。
“人定胜天。”察觉到了自己心中这一刻的迟疑,荀彧吐出了这一个得自孔明嘴里边的词语。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锐利,心中的迟疑,也被坚定的取代了。不管天灾还是人祸,只要有人愿意去努力,愿意去改变,那就能够有所改善。
否则,要他们做什么?那些先贤们,经历过的天灾人祸又怎么会比他们少,可他们能够去改变,甚至于去主宰那么他也一定可以!
听到荀彧的话的时候,戏志才与郭嘉同时打了一个激灵,眼中的光彩闪动。每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他们都有这样的感觉,他们这些寒门子弟,谁又不是想要胜过那“天”?不管是现在笼罩头上的这片天,还是被许多人手掌遮蔽,所形成的那片“天”?
“是啊。人定胜天。”孔明微笑起来,他就是喜欢三人骨子当中的这种自信,永不服输的这颗心。
人啊,是真的能够胜过天的。只要没有一刻的屈服,一颗心永不服输,那么对于你来说,那就是一场胜利。
(本章完)
第655章 路遇()
天下的许多事情,都不是只坐在家中,就能够了解清楚的。哪怕如多智近妖,却不知实际,终究也是一场空幻,因为天下,也不过是在其想象当中的一个天下罢了。
岁月给了人许多的东西,让人衰老,也让人成长,虽离死更近一步,却也是难得的财富。如曾走过的路,看过的树,淋过的雨,岁月流转之间,都会铭刻成为深刻的印记。
荀彧,郭嘉,戏志才,孔明四人,所行走的这条路,还没有到达终点的路途,却已经是他们当下,自己所走过的一条最长的路途。许多路上的所见所闻,也真正被他们吸收,成了脑中知识的组成部分之一。只有自身亲身经历过的,能够体会的,才是自己真正掌握的东西,而不是那些书册上记载的圣贤之言。
哪怕是觉得再有道理,也不过是觉得而已,那是圣贤的东西,圣贤的话语,圣贤的体悟。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属于自己,那有什么作用?四人都是属于那一种追求实干之人,更何况,如同郭嘉有时候臭美自说自话他这种多谋之士都一身的毛病,那些圣贤又怎么会没有毛病,没有错?顶多是比他少上一些罢了。
对于郭嘉的话,荀彧三人表示了强烈的认同感,尤其是在一身的毛病这一句话上面。
正如郭嘉所说,没人是十全十美的,哪怕是圣人,也不可能一个错误都不犯。既然没有完全的正确那么认识一些对错,是与非,都要自己去亲身经历过才对。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当下的这一小步,放大到整个人生中,以后所要经过的路途当中,不过是短短几步罢了。但这每一步,一点一点的零碎,积累起来,却足够让你走到更遥远的地方,看更遥远的风景,直到你所认为的终点,亦或者是人生的尽头。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的奇怪,文字上描述的东西,无法使你有半点的感怀。可是当亲眼看到,亲身经历的时候,却有着种种的情绪,乃至于本以为不会动摇的东西,都在摇晃,顷刻间崩塌。
荀彧正是经历了这种过程,又在一瞬间,重塑自我。他相信自己能够去改变,人定胜天,就是在大荒之年,只要上下能够一齐去面对,解决,天怒又有什么不可以度过?
眼前的这一片田地,只要多挖沟渠,夏季缺水,也能汇几处之水济之。如果真的是颗粒无收,官府富户一起出粮出资,帮助百姓捱过灾旱之年,那就称不上什么难题。
人心,人心,一个盛世,最重要的便是人心。只要上至那些朝中官员,下至每一个普通百姓,都有一颗一起去面对的心,那么盛世就永不衰退。不过想到这个的时候,荀彧突然有些低落,至少在现在,他所期待的盛世还没有看见出现的半点影子。
四个人又与老农夫谈论了许久,就连真的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种田,就连田地在现实当中一点都没有看见过的孔明,都能够就农事上说个子丑寅卯了。看着天色将晚,他们就在老农夫的强烈要求下面,跟他一起回到附近的村子当中,就在他家里面借宿一晚。
有人离开了颖川,也有人,就着这夕阳薄幕,回到了颖川。
一名带着沧桑气息的游人,站在了颖川郡长社县的县城城门前头,望着城门上方的长社两个字发着愣。经过他身边的那些行人百姓们,在经过的时候,也被这站在城门口一动不动男子给吸引住了。
可能是觉得迷惑,有些百姓抬起头来,也看了一眼城门上头长社两个字,发觉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真的不知道这名男子在看一些什么,究竟有什么好看的,那里就长社两个字,除了越显斑驳之外,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大概是被这男子的沧桑气息,那萧瑟背影给吸引了吧,许多人觉得这名男子是一名极有故事之人。也就那种只有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人,才能够有着这种使人有着想要去探究的想法,想要去了解的冲动。也包括着,他现在在看着的东西,以及脑海当中在想着的想法。
他是什么人,他从哪里来?两个问题,在行人百姓们心中蠢蠢欲动,不过看了看天色,最终还是回到家中的念头占据了上风,原本放慢下来的脚步,又开始快了起来。
“老刘,那个人是什么人,该不会是什么逃犯吧?”守着城门的一名士兵,抱紧了手中的长枪,投去了警惕的目光。
“你傻啊!”被称做老刘的另一名士兵也投去了目光,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看看他穿的衣衫就知道了,再说,哪个逃犯会这么大摇大摆,还有这心情站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的?”老刘咂吧咂吧嘴,又环顾了一圈,继而补充道:“现在虽然说不上人来人往,但是你总该看看他的引人注目情况吧?如果是一名逃犯的话,他现在还不赶快夹着尾巴跑了,哪还敢继续留在原地啊?”
经过站在一旁的老刘的的提醒,这一名士兵又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小题大做了。虽然那名戴着斗笠,腰间佩着剑的男子,身上的衣袍有些陈旧,被浆洗得发白,还打了好几个补丁,可是却整洁无比,明显其平时是十分爱护,并且还常常清洗的缘故了。
那身衣袍,明显是进学书生的样式,再联想到他腰间佩着的长剑,又有这站在城门口这般呆愣愣站着的举动。士兵不难联想到,这应该是一名出外游学的书生,在出门游学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有这样的反常举动并不为过。
又看了看,这名士兵便把注意力转移开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入夜,城门赶快关闭,到时候其他人来轮换,他就可以回家睡一个好觉了。
佩剑男子头戴着斗笠的下头,与那些百姓们猜测的极有故事的人不同,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面孔,五官立体,带着一丝丝不同于其他书生的英气。只不过,为什么那双坚毅的眼睛,此刻投出的目光当中,竟是有一些的颤抖,还有一点晶莹的光亮在闪动?
徐庶曾经以为,他经历过许多,行走江湖有着不短的一段时间,经历过的打斗足够让其他人膛目结舌。在那些经历之后,他的心逐渐变得坚硬了,面对着许多事情,不会再有这样子的以往的娘们的心态。
真的很奇怪,无比的奇怪,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的眼睛当中,会有这样的酸楚。大概,是因为现在迎面吹着的风,风中夹杂着的沙吧?
喉咙动了动,发出一声没有意义的呢喃声,徐庶觉得现在的身体十分的沉重,手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了。站在城门口,看着,不是他不想动,是他的脚,沉甸甸的,很难抬起来。
他在害怕?对吧?是害怕的情绪吧?是在怯弱吧?
害怕…
徐庶以前根本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害怕什么,哪怕是为朋友报仇,被官府抓捕的那段过程,在以后被绑在市场上示众,他都不曾有过一点害怕。但是,害怕也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生出的吧。
他那一瞬间,有过害怕,恐惧。不是因为被官府抓捕,也不是因为那些百姓的目光,更不是因为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是因为,自己的老母亲。
那在昏黄闪烁着的油灯的光亮下头,仍旧低着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