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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8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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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片极具乡野气息的稻草屋顶,众人不禁有些错愕,他们本以为,这位不动声色间。掀动中国天翻地覆的大豪,应该会住在一座气度恢弘的城堡中呢。

马车在山下山门处便停住,引导他们的军官道:“所有的外来车辆,必须在这里下车,接受卫兵的检查。这不是庄主的意思。而是我们总督大人的命令。”他还以为客人会误会此间的庄主呢。

“理当如此。”几位老者点点头,都神色肃穆的下了车。

“诸位既然有路条。就自行上去吧。”军官拨转码马头:“我只能送到这了。”

几位老者都没有说话,只有随行的一个年轻人朝他笑笑,送到他手里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那军官行出一段,一看手中那东西,竟然是颗龙眼大小的明珠,虽然认不清是哪种珠宝,但看这光泽圆润,就知道价值绝对昂贵。他惊奇的回望着那些青衣小帽,做奴仆装扮的老头子,却见他们脱下鞋子,赤着脚,摘下帽子,披散头发,排成两排,五体投地、跪在了山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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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通山顶的小路蜿蜒曲折,绿树成荫,各种鲜花争相怒放,无论你的目光投向何处,或触手可及或从上方垂下,淡淡幽香飘忽在你的身旁。小溪流水叮咚,植物茂盛,一道道小小的瀑布水花飞溅;一座座古朴典雅的木质草顶建筑,掩映在漫山的花树中,就像神仙居所一样。

一间面朝着瀑布的两层小楼,八面通风,卷帘低垂,木质的地板上铺着一方编织精细的竹席。竹席旁是个红泥小炭炉,炉上坐着铜壶,壶中烧着泉水。

竹席上摆着一张小几,小几旁对坐一对气度雍容的中年夫妻,正是人们千呼万唤找不到的沈默、殷若菡夫妇。

“他们到了……”沈默穿一身白色的道袍,熟练的洗着茶杯,意态悠闲道。

“让他们候着吧,”岁月没有对殷若菡特别的恩赐,然而她却将一个女人的气质凝练到了大成若缺的地步。她也不需要造作,只是随意的坐在那,就会让你明白,女人的魅力,是可以与年龄成正比的。她随意的调笑道:“你已经有多少年,没为我泡茶了?十年还是八年。”

“……”沈默摇摇头,笑道:“我很惭愧。”

“这次下山,又要多少年才回来呢?”若菡的问话,没有一点幽怨,就像在询问一位要远行的好友,这是岁月洗练出的自信与从容。

“这次很确定,十年。”沈默提起铜壶,稳稳将沸水注入茶壶道:“十年后,我必定会回来。”

“这么笃定?”若菡慵懒的笑道:“你说话不太算数的。”

“这次是真的……”沈默斟上一杯黄亮亮的茶汤,送到夫人面前道:“因为我已经与那些人约法三章,其中第一条,就是首相只任两届,每届五年。”

“十年啊,我好像还能等得起。”若菡笑笑道:“不过要是再长的话,保不齐我就带着钟金去找柔娘,让你做个老光棍。”

听她提起柔娘,沈默神情一黯道:“她在澳洲过得可好?”在他流放平常不久,柔娘担心儿子,便也跟到了澳洲。

“你还好意思问呢。”若菡嗔怪的看他一眼道:“他们娘俩在那里多艰难啊,这么些年了,你气也消了,该让他们回来了吧?”

“有他两个哥哥,和你这个嫡母照拂,我就不信他们能艰难到哪去。”沈默端起茶盏,轻呷一口。

“是,平常这孩子有大才,在那里也做出了些事业,但那里终究不是家啊……”

“那就是他的家。”沈默轻轻一叹道:“你也别总觉着我对平常狠心,其实对阿吉和十分,我不也是一样?他俩一个在马六甲,一个在苏门答腊,哪个不是远隔重洋。”说着神态愈加黯然道:“生为我的儿子,就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他们都当了父亲,肯定能理解你,”若菡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哪个父亲不为自己的儿子考虑?你是为了保护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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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结束了……

最终卷 【海雨天风独往来】最终章 天下(上)



七天后,东南所有的报纸,头版全是大红字的单章。虽然各有说法,但中心思想都一样,那就是——成功迎回沈阁老,船队明日抵达上海港!

到了第二天,上海城内万民空巷,民众扶老携幼,往黄浦江边涌去。河道两边几十里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看不到头、也望不到尾的全是人,谁不想看看千舸返驾的风光排场?谁又不巴望着能亲睹一下沈阁老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当然最主要的是,人们把他当成了大救星,当成带他们摆脱痛苦的最后希望。所以河岸边随处可见香案供桌,那真是把他当作救苦救难观音菩萨一样供奉。

所有的海船上,都悬挂起了大紫色的旗帜。千船万旗拱卫着,一艘五层高的巨大旗舰,

旗舰的纛旗足有两丈多高,上书十三个斗大的金字:‘大明太傅、太保、中极殿大学士沈’!

纛旗在仲春的阳光丽日下,被照得灿烂夺目。纛旗所到之处,便引起一片欢呼如潮,这声音一点不漏的落在沈默耳中,只叫他心中苦笑连连。

沈默带兵打仗,也经过几次凯旋大典,但这次别出心裁的回归大典,可以说是有生以来,最光彩、也是最高调的一次旅行了。他之所以能大违本心,配合他们搞这次声势浩大、唯恐天下不知的典礼,无非就是为了个‘势’字。

他很清楚百姓们人山人海地仰望着自己,香花醴酒,望尘拜舞的迎接自己。不是因为自己是功名盖世的大明首辅,而是因为自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如此夸张的膜拜自己,其实是跟他们拜菩萨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祈求奇迹的出现,把他们救出苦海。

唯一的不同时,大家对菩萨很宽容,就算许愿不灵,也认为是自身不够虔诚,或者菩萨太忙了。并不会影响对菩萨的感观,下次有事还会去求。但东南民众对他这个活菩萨,就绝对不会宽容了,因为所有人都求他一件事,那就是解决这场毁灭性的危机。办到了。从此肉身成圣,东南民众都是他的拥趸。办不到,他就会沦为民众深重怨念的发泄口,等着万劫不复吧。

胜败在此一举,只许成功,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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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码头已经戒严,却没有用上海府的巡防兵,更没用市民自卫队的民兵。而是由南京振武营的官军。在码头外布上了双重防线,官兵们身穿清一水的簇新蓝呢军装,手中持着隆庆式步枪,脚下蹬着擦得锃亮的水牛皮靴,一个个手按枪柄,挺立如松,显得威武森严,令人不敢靠近。

码头内。是持券入场的六千多名东南绅商、士子、名流,以及市民代表。这些人满满当当占据了广场三分之二的面积。更引人瞩目的是另外三分之一——将近两千名头戴乌纱、身穿绯红、藏蓝、青绿色官袍的官员。

绅商们交头接耳的打量着那些肃然而立的官员,大家都在东南地界混,自然认得出南京六部九卿都来了、东南六省加上四川、云贵的督抚,要么来了一个,要么两个都来了,还有江浙、两湖、福建

一带的布政使、按察使、知府、知县……但人数最多的。还是南京六部两院三寺等衙门的一干属官!

往常在大家的印象中,南京虽然是大明的留都,除了内阁之外,一应的政府机构,如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詹事府、翰林院、国子监、太常寺、鸿胪寺、六科、行人司、钦天监、太医院、五城兵马司等等。凡北京有的,南京也都有一套。但由于皇帝在北京,实际的政治权力也掌握在北京衙门手中,南京的衙门官员,全都无权无势,是仕途失意之人,被安排来南京当一个‘养鸟尚书’或者‘莳花御史’,基本上就算离开权力圈子了。所以大家很难不忽视南京的官员。

然而从万历初年开始,情况渐渐发生了改变。因为改革的需要,至少是以此为借口。大权在握、无人制衡的沈阁老,悄悄增加了南京政府的权力……首先是在推行考成法时,以大明疆域辽阔,北京对南方的官员考核不利为由,推行南官南考,北官北考,也就是把对南方官员的考核,交给了南京吏部和南京都察院,这自然使两大衙门权威日重,以至于南方官员不怕北京部院,只怕南京部院。

但最根本的,还是在一条鞭法改革中,为了实现财政的中央总收总支,成立了‘度支全国钱粮总司’,简称‘度支总司’,由户部尚书任度支使,南京户部尚书任副使,在两京分设南北总库,在全

国各省设立分库。规定各省所收税银,除规定作为地方费用的部分,一律先行解送分库,再由南北总库统筹买办。

这是公然赋予南京财政大权,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然惹得北京的官员很不满意,但当时沈默如日中天,说一不二,他只说一句:‘谁都可能有去南京当官的时候。’就让所有人都闭上嘴。

有了财权,南京六部便相继盘活,基本上南方的事情,南京各部就料理了,只需要向北京报备一下。

当时就有人痛心疾首说,百年之后,大明若是出现南北朝,首辅大人就是罪魁祸首。

沈默却笑道,百年之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总而言之,他对南京官场可谓有再造之恩,几年之后,南京官场便不再是人人视若畏途的冷衙门,加上南京比北京优越的多的自然条件和物质条件,许多官员在北京谋不到理想职位的时候,便会选择到南京为官。

万历八年,沈默丁忧。人们预计南京官场的短暂春天也将过去,毕竟换了哪个皇帝,也不可能容忍这种事实上的南北分治。然而后续的发展,却让预言家们跌碎了眼镜。

因为一上来,北京官场就跟皇帝顶起牛来,双方是互不相让,大打出手,真叫个飞沙走石、尸横遍野……官员被贬出京城。去向八成是南京。还有不少官员,不愿参与到和皇帝的斗争中,选择暂时明哲保身,更是将南京视为最佳的避风港。

而且南京的官场,行事也愈发低调起来。原先每次政潮,还不甘寂寞的正当排头兵,这骂皇帝的奏章却很少,即使有也能看出是抹不开情面的应景之作。好像大家真的不关心京城的争斗,在尽情享受那旖旎的秦淮风月一般。

这让万历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南京的官场很乖,混蛋都在北京一样。再说他光收拾北京的刺头就忙不过来,也乐得南京官员风花雪月。

他也倒想通过重新分配权力。引起两京官员狗咬狗。结果北京的官场坚决不上当……开什么玩笑,正是建立统一战线、枪口一致对外的时候,想用这种低级的法子让我们分裂,也太小看俺们了吧?

所以这几年里,南京的官场算是风景这边独好,但低调的让人几乎忽略他们的存在。无论是之前的君臣之斗,还是之后的抗税斗争,都听不到南京官员的声音。被报纸称为‘奇怪的沉默’。

人们相信,这与南京七卿有关系。

南京左都御史,吴百朋。

南京吏部尚书,陶大临。

南京礼部尚书,金达。

南京户部尚书,余有丁。

南京兵部尚书,吴兑。

南京刑部尚书。孙丕扬。

南京工部尚书,曾省吾。

翻开这这七位南京官场领导人物的履历,就会发现,他们都是实干型人才,只有何时何地立何功劳的记录。却在历次政争中,没有阐发任何政见。这种‘专干活、不挑刺’的人才通常被成为循吏,是统治者的大爱。

这么一群老实孩子,换了你是皇帝,舍得动他们么?将来打烂了瓶瓶罐罐,还指望他们来收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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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老实孩子们带着他们的老实下属,声势浩大的出现在迎接沈默的人群中,这说明什么?是老实孩子不老实了?还是他们一直在装老实?

不管哪一种可能,结果都是一样的。便是在沈默脚踏地面的那一刻,从尚书到侍郎,从郎中到主事,全都齐刷刷大礼参拜,同声高呼:“恭迎元辅大人!”

这一句,震撼了全场,人们猛然醒悟过来,齐齐大礼参拜道:“恭迎元辅大人!”

待众人起身之后,沈默登上了码头前的高台。他环视场内的人群,场内变得鸦雀无声。他便对着这个时代用的扩音器,大声道:

“今天,我站在这里。突然想到了三十年前,上海开埠,我也是站在这里,向着被我聚集起来的东南士绅,做了一篇名为‘起航’的演讲。在场的诸位,可能听过,也可能没听过,但不要紧,因为

你们实实在在的,与上海这艘小船一道起航,经历了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一个小渔村到全国经济中心的伟大变化!这一切,都发生在这三十年里,这半甲子的变化之快,超过了之前的一千年,甚至是两千年!而我们所面临的未来,是之前三千年未曾经历过的,所以我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我为什么要说这个,因为上海现在遇到了大问题,当然全国都有问题,但作为经济中心,上海能够痊愈,全国就能恢复。摸着石头过河,难免遇到问题,遇到问题不怕,我们可以去解决。但在动手之前,我们要先反思,这场危机的原因在哪里?”

“这场危机爆发至今,业已年余了。我想在场的诸位,大都已经反思过了,我们也确实需要反思,为什么我们之前十几二十年,一直有那么大的贸易顺差,赚了那么多白银,为何一朝危机来临,就一点抵御能力都没有呢?”

“想必大家已经有些明白,赚到财富只是国富民强的必要条件。国富民强的充分条件是:必须有人能保护你的财富,这个人就是国家!如果国家不能保护个人的财富,甚至反过来掠夺民财,那么你

无论赚多少钱都有可能不保,曾经富可敌国也不过一场春梦。比如这一次,先帝轻而易举的,就把汇联号取缔了,然后导致了引发这场危机的挤兑狂潮。而后先帝又派出矿监税使,直接掠夺大家的财富,更是加重了危机,直接导致今天这种濒临绝境的情况。”

“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明白,在强权面前,财富是脆弱的。这个问题不解决,就算这次危机解决了,还会有下次。因为财富就永远脆弱,掠夺就必然发生,国富民强就永远是一个泡影!”

“所以我们要求,大明应该以法律的形式,肯定私人财产不可侵犯!所以这个国家的每个人,包括我们的皇帝陛下,都必须遵守他所颁布的法律!”

“我们还要求,所有人的人身安全都应该得到保障!不经法律的审判,不得逮捕和任意拘禁任何人!所以我们要求取缔厂卫特务,并永远不许这种邪恶的怪兽,出现在大明的土地上!”

“我们还要求,当我们的财产权利和人身权利遭到侵犯时,我们有权力起来反抗暴政!因为我们是和帝王将相一样,有思想、有情感,有血有肉的人,我们不是待宰的羔羊!不会再于暴政之下沉默!”

“有一句话我想送给大家——风可以吹起一片枯叶,却无法吹走一只蝴蝶,因为生命的力量就在于不顺从。而民众的不服从,正是为这个社会纠正错误的终极力量……”

“在场的诸位官员,你们都亲眼看到了民众的愤怒,如果我们不能重塑一个理性的守法的政府,这种愤怒将会经常化、扩大化,最终化为滔天巨浪,将我们所有人,和这个国家一起淹没……”

“为了避免被巨浪吞噬,我们必须把监察权交给民众。我知道,我们已经有冒死直谏,风骨凛然的御史了。但我们御史人数太少、而且大都是缺乏从政经历的年轻人,还有不可避免的同乡同科之类的人情牵绊。所以仅靠科道御史,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要靠民众的力量,所以我们有必要按照吕宋的模式,建立三级咨议会机构,由士绅百姓推举出代表,做我们的民间御史,由他们来监督我们行政,只要发现行政官员有错,就有权力弹劾!对朝廷某项立法不满,也有权力弹劾!”

“今天我说了很多骇人听闻的话,却是我半生从政,执掌这个国家十余年后,最想说的话。如果你们能同意我说的话,那我就义无反顾的带大家走上十年,十年后我归隐田园,用不出仕。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的船还在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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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要到结束了,我为什么眼泪都是泪水……

最终卷 【海雨天风独往来】最终章 天下(下)



沈默的演讲,被潮水的掌声切割成了十几段,人们的情绪被调动到了极点。要知道,虽然大明朝的士大夫以骂皇帝为精神鸦片,更有《天下第一疏》、《酒色财气疏》这样直指君非的千古奇文,但那都是被认为思想偏激的言官所为,并不代表社会的主流。

但现在,沈默在这样汇集了东南政、商、学界精英的大会上,公然喊出‘皇帝也必须遵守法律’的话,其意义截然不同。

这代表了社会的精英阶层,已经接受,至少不反对对皇权的限制,为了等到这一天,沈默付出的太多太多,他的青春年华、他的热血理想、他的妻儿朋友,还有他的亲生父亲……

演讲结束。因为知道太傅大人厌恶坐轿子,所以为他准备的交通工具是马车。登上车厢时,沈默对身边的铁山道:“我要静一静。”

铁山点点头,将那些涌上来的官绅挡在外头。

沈默稳稳坐下,车门关上的一刹那,两行热泪便止不住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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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阁老回来了,通过声势浩大的典礼,和振奋人心的演讲,将东南的民心士气都提高到极点。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既有期待、又有担忧,也不乏暗暗冷笑,等他栽跟头的。

然而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更何况这场危机,其实是沈默在经济形势无可救药前主动触发的,虽然后果超乎想象的严重。但总之还是有法应对的。

当然第一步,需要解决名分的问题,毕竟中国人讲究个名正言顺,不然干啥都别扭。

这对拥有完整官僚机构的沈默来说,一点都不是问题。首先,南京六部两院三寺全体官府机构,发表联合檄文……宣布伪帝朱翊镠弑君篡位,天理不容。拒不承认他的伪朝,并在南京成立临时朝廷,遥尊先帝之子朱常洛为新君。在新君归位之前,由南京各衙门长官,组成临时常务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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