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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7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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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是有办法的。”沈默缓缓道:“但是时机还不成熟。更不可能投入我们的子弟兵。”说着轻叹一声道:“我这个首辅能再当几年,还是个未知数,怎么能贸贸然的采取官方行动呢?”放着黄金机会不能抓住,却要费尽心力在权力斗争的泥潭中挣扎,这也是沈默近一年来积郁的重要原因。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沈默笑笑转过话题道:“马六甲也好,西伯利亚也罢,你都不用太费心,还是把精力,都投入到辽东去吧。”经过八年的不懈清剿,明军已经把防线推进到三江平原以南,辽河两岸数年没有蒙古人入寇。沈默判断辽东辽西设立省级民政单位的外部条件已经成熟。

现在最大的阻力,已经不是蒙古人,而是辽东的武将门阀,因为器特殊的地理位置,辽东一直没有设立行省,而是以都指挥使兼领民政、财政。这种类似与节度使的地位,也是辽东的武将与大明其他地方的同行有很大不同。现在要设立布政使司,分明是要将民政、财政权从他们手中剥离,辽东的武将世家自然不乐意。

但这件事必须要做成,因为武将管理民政税收,只会给百姓带来无穷的苦难,使关外成为祸乱的温床。就算杀了一张野猪皮,还会有狗熊皮、老虎皮窜起来,成为大明朝的噩梦!

沈默已经责成建立最高级别的过渡委员会,由唐汝辑担任委员长,兵部、户部、都察院的一把手任副委员长。名义上是监督知道辽宁布政使司的设立,实际上是为了镇住那些骄横跋扈、无恶不作的世袭武将!

但这还不够,那帮兵大爷久在王华之外,当土皇帝惯了,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虽然不敢公然造反,但引狼入室,甚至直接假扮蒙古人,把朝廷派来的文官杀掉,是没问题的。

沈默才会百般袒护李成梁,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至少有这位爷镇着,蒙古人也好,辽东的武将也罢,都不敢乱来。

就着这个话头,两人深入的探讨下去……

沈默在那里绞尽脑汁的为大明谋划,宫里的皇帝也在绞尽脑汁,在他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大明!只不过在皇帝心里,大明两个字,指的是他的祖宗江山。。。。。。

十八岁的皇帝,学不会徐阶、沈默、张居正的乌龟神功,在对正面斗争彻底失去信心后,他没有耐心等待沈默自己滚蛋,在经过一番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后,终于下定决心,从肉体上消灭这个空前绝后的权相!

下定决心后,他便苦苦思索,如何用最恰当的方式杀掉沈默。

其实杀掉沈默不难,毕竟作为臣子,进入皇极门后,是不能带任何随从的。只要埋伏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就能把他那把老骨头拆了。

但是,杀死一个拥有圣人名声的首辅,后果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就算他是皇帝也不例外。万历根本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所以必须要换一种杀法,要悄无声息,要让自己甩开干系,这样才能得到想要的效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最终卷【海雨天风独往来】第八九四章 雄黄酒(上)

自去岁起,大明朝持续十来年的风调雨顺似乎到了头,尤其是北方各省,晴雨季节不按时序,春夏宜雨却一直旱,秋天宜阳又淫雨不止,导致年景荒歉收成微薄,有些田地甚至颗粒无收。

这在任何朝代,都是了不得的大问题。因为对于一个农业社会来说,主要的人口都是靠天吃饭、地里刨食。一旦出现歉收绝收,若官府再不念及百姓受灾实情,催缴田赋一如往日,用暴力对待欠税,就会出现大量农民破产。失业农民背井离乡,就会形成未及王朝根基的流民潮。

作为见证了大明朝从泥潭中一步步挣扎出来的老臣,沈默没有被眼前轿马挤塞于途,丝竹不绝于耳的太平盛世所麻痹,他深知百姓之艰难,今日局面之不易,岂能让京畿之内辇毅之下,再出现这等饿殍遍野的惨事?

好在朝廷为了保护条编的稳定推行,防止米贱伤农,在接连丰收的六七年里,采取了“不存余银、量购粮,的政策,早就囤下了足够二十年支取的粮食,哪怕出现现在这种大面积的歉收绝收,不得不开仓赈灾,也可以维持五六年时间。

家里有粮,心里不慌,但一点也大意不得。因为以他过往的经验看,原先大灾之后,朝廷也不是没有拨给赈灾粮,但为什么依然饿俘满地呢?主要原因不是赈灾粮不够,而是各级经手的官府层层刷皮之后最后灾民反而所得无几。

为了避免赈灾肥官,将粮食尽可能多的送到受灾百姓手中,沈默派兵将各地常平仓保护起来,由户部派专员负责放粮。并把那些整天聒噪的科道言官踢到省里去,监督整个赈灾过程。对于受灾府县的地方官员,按照受灾的严重程度,将考成指标从税收额度,换成了百姓生存率。沈默在下给各州县的廷寄中强调一一给你多少粮食,就必须给我养活多少百姓,化人场烧化过一定数量你就直接把这身官衣也烧了吧!

在赈灾一事上,他表现出了与对税收截然不同的态度。对于收税,他总是要求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如果情有可原可以适当降低考成以免地方官对百姓逼迫太甚。但对于赈灾,沈默毫不通融,去岁到今年接连查处了三十余名救灾不力、克扣钱粮的官吏,全都罪加一等,严厉处置,任何人说情都没用。

在他的严加管束之下,地方官们只好老老实实赈灾。当然沈默也没有只给任务不想办。他一方面命各级官府抗灾自救,在各省推广一种抗旱高产作物一已经引进大明十余年,并在福建成试种、育种成的红薯。一方面命工部组织兴修水利工程,仅直隶一省便兴修一百三多处引水渠、疏浚河道两千余里,这样不仅可以有效的调节水资源在空间和时间上的不平衡,同时能使大量的青壮有口饭吃,不至于游手好闲扰乱社会。

这场长时间的天灾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向吕宋、安南、占城等地的移民工作,大大受益于此。

下南洋可以致富早就已经家喻户晓,但因为故土难离在能吃得上饭的时候,老百姓不会考虑背井离乡,到遥远的吕宋去谋生。但连饭都吃不上时,与其留在家里等死,许多人便决心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闯出一条康庄大道呢。

怀着这种心理的不在少数,报名的人数激增。而地方官府迫于考成压力,放人要比之前痛快多了。当然,这也有税制改革的因素起作用,现在推行的条鞭,是以亩计税,而不是人头计税,这使地方官不再那么在意人口的流动。

这天阴得厉害,沈默接见完派去各省监督赈灾的轮班御史,外面就已经黑沉沉看不清脸了,他刚要命人掌灯,外面疾步走进来他的侍卫长,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余先生来了。”

“……”沈默心一沉,半晌才点点头道:“让他到直庐等我。”然后也不急着回去,点起灯来继续办公。

过了盏茶的夫,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而且还起了风,吹得值房的两扇窗户呼嗒作响,沈默才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喃喃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说完他便去后殿的食堂用过饭,还与几位大学士交谈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直庐。

沈默进来后,余安纳头便拜,然后站起身,立在他的右手边。直庐中没有掌灯,只能看到人的轮廓,但两人谁都没有点灯的意思。一片呜咽的风声中,沈默先开口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关口,任何通信方式都不保险,属下只能冒险来一次。”余寅幽幽道:“不过大人不必担心,这皇宫里跟我们的后院没什么区别。”

“还是小心为妙。”沈默叹口气道:“最近这段时间,我总觉着不踏实……”

“是……”余寅轻轻应一声,道:“属下已经探明了,小皇帝准备在五月初五陈太后的寿宴上动手。之所以选在那天,是因为又逢端午节,按习俗要饮用有浓烈颜色和味道的雄黄酒。这种酒中溶解剧毒川乌头后不易被察觉,而且可将作时间延后到二十个时辰以后。”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了余寅的话后,沈默还是被打击得弯了腰。大风挟着尖厉的呼啸声从四面八方吹进厅中,窗户也被风刮得‘哐瞪’乱响,外面的侍卫赶紧关上窗。

“不要关。”沈默大声道:“我憋得慌……”侍卫们只好停下动作,改为牢牢地握住窗户使其纹丝不动。

沈默扶着茶几,缓慢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被刮得猎猎飞舞的窗帘,黯然神伤道:“亏我还一直心存侥幸……”

“大人,您早就该放弃不切实际的每想了。”余寅幽幽道:“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你死我活的一局棋!”

“你死我活么……”沈默颓然道:“难得我真得走进死胡同了吗?”说来也怪,他说了这句话,那风渐渐小了,天却慢慢暗了下来,这是要下雨了。

“大人能醒悟还不晚。”余寅轻声道:“属下有二十七种办使皇帝死于非命,其中九种查无对证,属下个人最中意的子,是将那毒酒悄无声地换给皇帝,让他自食恶果……”仿佛为了回答他,天地间一片煞白,一道闪电划过夜空,跟着便是一声炸雷,下地了,好像就炸在门外一般。

暴雨紧随着雷声倾泻而下,沈默的手微微挥了一下。侍卫长刘大刀,立刻对那些侍卫道:“都退下吧!”

侍卫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这时又是一连串的闪电打起,不久,从天际远处滚过来一阵闷雷。沈默望着余寅,缓缓问道:“君房,你说我是你效忠的对象,还是你理想的载体?”

“这……”余寅没想到沈默会这样问,他面色白道:“这有区别么?”

“当然有!”沈默提高声调道:“你若是效忠我,只会老老实实的执行我的命令;你若把我当成你的理想载体,就会绑架我的意志!”

“君房,你听到这雷声了吧。”一声滚雷之后,沈默目光惨人地望着他道:“你说,皇帝走到这一步,跟你们有多大关系?”

“皇天在上,属下若是稍有二心,叫天雷立刻将我殛了!”电闪雷鸣中,余寅扑通跪地,指天誓道:“皇帝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我设计的!大人应该清楚,您和皇上最终只能有一个,立在这大明的朝堂之上,这是任何人也没改变的!”

“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沈默的目光穿过大开的窗户,望向外面天幕般的雨帘,幽幽道:“你应该知道,我最忌讳的是什么……”

没有响雷,余寅还是浑身一震,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他俯身跪在地上道:“大人可能误会了,三少爷是找过我,但我没有见他。”

“你要是见了他,便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了。”说着轻轻一叹道:“他想当曹丕,却也得先问问我想不想当曹操。你想当贾诩,就怕最后成了杨修……”说到最后,那种刻骨刺心的嘲讽,已经能把人冻住了。

余寅那张脸本来就煞白,听了沈默这番话立刻变得更白了,他高高抬起头道:“属下还是十年前那句话,属下之所以敢擅作主张,凭得无非是一颗忠心!要是哪天我的心里掺杂了别的念头,天厌之,天弃之!人神共诛之!”

“擅作主张也不行,再有下一次,不用老天爷,我就亲自收了你!”沈默在那里攒足了劲,厉声喝道:“君房,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啊!”

又是一声闷雷炸响,余寅整个人就像在雨里淋过一样。

一番敲打之后,沈默命他起来坐下说话。这下余寅老实多了,轻声问道:“眼下这一局,大人准备如何对付?”

“如何对付?”沈默凄然自嘲道:“就连小皇帝要害我,尚且知道掩人耳目,我这个做臣子的,又有什么办呢?”

“属下可以做的干净利索,事后包括我在内,所有知情人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保管它成为一个无头悬案、千古疑案。”余寅对于杀死皇帝,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道:“如果大人觉着对不起先帝,那就不要下令,让我擅自行事吧!”

“打消这个念头吧!”沈默摇头道:“我和皇帝之间的矛盾,虽然没有表面化,但无论是保皇派,还是支持我的人,都对此事心知肚明。皇帝要是现在死了,哪怕你有再多的证据表明他是自然死亡,人们也会联想到我身上。”端起茶盏来,才现里面空空如也,他随手搁下道:“现在不是五代乱世,而是立国二百年,尚未有亡国之象的大明,在这里,讲得不是成王败寇,而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只要我背上弑君的恶名,哪怕只是嫌疑,都会永远失去大义的名分。”说着苦涩的笑一声道:“我们的理想再伟大,没有大义的支持,能做得了什么?”

“那大人的意思是……”余寅索性不乱猜了,等着沈默给出答冇案。

“毋庸讳言。”沈默深深叹息一声道:“十年改革,已经走到了死胡同,一切的一切,都缠绕在皇权这个死结上。不把这座大山搬倒了,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顿一下,他十分艰难的启齿道:“其实你的那个念头,我也不是没想过。但很快便否定了,一来,我身受两世皇恩,世庙且不说,单说先帝,以手足兄弟待我始终,我要是谋害他的后代,不仅在世人看来禽兽不如,连我自己这关都过不了。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的敌人,从来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小皇帝,甚至不是盘踞在这紫禁城上空的至高皇权,而是刻在每个人心里的奴性!不破除这一点,就算弑君,也只是俗套的宫廷斗争而已!不信你翻看《二十一史》,被臣子弑掉的大小帝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除了满足个人的野心,给百姓带来灾祸之外,哪个给这个国家带来希望了?”

“大人说的不错,”余寅也叹口气道:“可皇帝今年已经十八了,您就算只手遮天,又能罩得住几年?其实这些年,改革之所以陷入困顿,与皇帝逐渐长大有直接关系,您说的不错,这大明朝,总是有些当不成奴才就惶恐不安的家伙,他们叫嚣着要让皇帝揽权独裁,恐怕随着皇帝年龄增长,这样的声音会越来越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最终卷【海雨天风独往来】第八九四章 雄黄酒(中)

天空漆黑如墨染,闪电银蛇般翻滚云端,雷声轰鸣着震撼大地,暴雨如注,倾泻在紫禁城的层层重檐之上。

御花园深处,一座不起眼的两层阁楼上,风卷着雨从洞开的窗户中涌入,发出呜呜的呼啸声,更增加了深夜的神秘感。

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天地间刹那间通明透亮,才看见那窗前立着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他毫无表情的面孔,正如一尊石刻似的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霎时又沉入更黑暗的模糊之中。这短短一瞬,便已经让人看清,他竟是当今天子万历皇帝!

但是皇帝的身上,没有穿代表九五之尊的龙袍,而是普通的蓝色太监服色。在这样一个深夜里,年轻的皇帝不在寝宫,却穿成这样,躲在这种僻静的地方,绝对不是来欣赏雨景的。

他今天费尽心思躲开一双双暗中窥视的眼睛,是为了来见一个人的。皇帝已经到了不短的时间,那人却还没到,但年轻的皇帝没有任何的烦躁,依旧耐心的等着。他在淙淙大雨中仰望着深不可测的天空,心中沉思着:“都说天象代表着上天的心情,那么此刻上天的愤怒和咆哮,是在恼怒朕这个‘天子’的不肖呢?还是在憎恨权臣奸相的大逆不道?”

眼看大事日复一日的迫近,皇帝的心里却愈发火烧火燎,坐卧不宁,他总觉着,事情不会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况且除掉沈墨之后,必定朝局大乱,到时候会不会不可收拾,实在不好说。。。。。。这一个一个的难题,压在心头无从排遣却又必须解决,因为一个处置不当,万乘之君求为一匹夫也不可得!

在冰冷的风雨拍打之下,万历的思想终于冷静下来。如果说十八岁的朱诩钧和十六岁有何不同,那就是更加冷静沉着,学会深思熟虑而后动了。其实这两年间,他只消沉了短短的一个月,朱家皇帝血脉中的偏执因子,不允许他长久的消沉。也正是从那时起,他对沈墨的恨意提高到了杀意的程度,之后的两年时间里,他只在做一件事,那就是谋划着除掉首辅沈墨!

他至今仍清晰记得,两年前,张四维给自己讲《后汉书》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评点八岁登基的汉质帝道:“质帝天资聪颖,见识超人,小小年纪便能洞彻世情。惜乎,这位小皇帝锋芒太露,当面指斥权臣梁冀为‘跋扈将军’,被梁氏恨之入骨,暗以毒饼为饵,死于非命。。。。。。”最后,张四维长叹一声道,“实在令人惋惜呀。。。。。。”

万历早意识到自己缺少智囊辅助,只能依靠张四维帮忙了,他忙屏退左右,待孙海进来后,才小声问道:“我还想请问先生,那梁冀专横如此,既害了质帝,却因何没有夺位自己当皇帝呢?”

“因为清议所在,”张四维淡淡道:“再加上东汉气数未尽,王莽前辙犹在,梁冀不能不有所顾忌。”

万历不大愿意相信道:“我看清议老是跟我作对,怎么还会帮我?”

“那是因为清议认为,皇上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无论如何,您是名正言顺的大明天子,这就是最大的正确。”张四维笑道:“如果真有人敢动您的九五之位,自会有无数悍不畏死之士,冲出来维护皇上的!”

万历顿了许久,又轻声问道:“既以质帝而论,欲除梁冀,何为上策?”

张四维沉思了一会儿方回答道:“审度当时时势,以梁冀之恶,四面树敌,已触犯众怒,人心丧失。若能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外作大智若愚之相,内蓄敢死勇士,结纳贤臣,扶植清议,时机一到,诛一梁冀,只用几个力士便就可以了。”万历听着,不禁露出一丝释然。

“但是,本朝的那位不想梁冀,”万历终于按耐不住道:“而是像伊尹,最次也是霍光。”

“皇上说的对。”张四维点点头道:“但是您也不用太忌惮他了,这大明天下最大的是您,而不是他……”

“那么,朕可否明降谕旨,向天下公布他的罪过,就算不能杀掉他,也可以将其罢黜为民吧?”这是对万历来说,最理想的方案。

“这不成。”张四维却泼冷水道:“明发诏谕,六科肯定行使封驳之权,群臣也会上书反对的。”说着微微苦笑道:“怕连微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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