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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6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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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左求右告,沈默才勉强答应道:“算了,一人领二十,全当醒醒酒吧。”

两人便千恩万谢,下了堂去,还招呼沈默的亲兵呢:“愣著干什么,拿棍子去啊。”

待众人都退下,王崇古伸出个大拇指,表示对沈默的敬仰之情。其实今日李成粱和胡守仁的冲突,虽属偶然”但亦有其必然因素。久不出战导致的烦躁情绪,不同派系之间的矛盾酝酿,甚至对方案路线的看法争执……,种种负面情绪混合发酵,随时都可能引起大麻烦……在沈默面前都敢吵破天,这几乎是一定的。

所以今天这码子事儿,要是不发落两人”一旦传回东胜城,必然会使各方面愈加失去约束,从而酿出大祸。然而他俩毕竟是从前线下来的功臣”大功未赏”先惩小过,必然会让两人心里不忿,传出去也会让人觉着他赏罚不公,太重自己的权威。

别看事情不大”但处理不好,还真是麻烦。但沈默这里绝不是问题,他能引得两人求着挨罚,领到军棍就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在我这儿都能这样,可见东胜城中已径成了什么样子。”沈默面上却无得意之色,对王崇古道:“戚元敬虽然治军能力无双但毕竟大明已经多年没有武将作统帅了”他顾着朝中对我的压力,难免放不开手脚。”说着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戚元敬为什么偏偏把他俩派回来?不就是想让我帮着收拾收拾吗?”

“大人和戚将军互信互谅”将来必定传为佳话。”王崇古笑道。

“那也得善始善终才行。”沈默冒出一句没头脑的话,转而正色道:“看来过了年”我有必要去东胜城给他镇场子”不能让那些骄兵悍将扰了我们的大计。”

“那榆林堡这边怎么办?”王崇古苦笑道:“几十万民夫,数省的钱粮,还有北京的乱命东南的要求、山西的算计“……这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应不暇接,可不是我这个三边总督能顶得住的。

“你休要妄自菲薄。”沈默笑道:“大部分事端,你都能处理得来,只是不想抢我的风头,一直在藏拙罢了。我去东胜也好,给你创造个施展的平台。否则论功行赏时薄了你还在其次”要是不能把威信建立来日后我怎么把经略西北的重任交给你?”

“大人”,王崇古知道沈默是深思熟虑的,多说无益,只能重重点头。

这时候,李成梁和胡守仁吃完军棍,蹒跚着进来了。两人身体素质确实是好竟然不用人扶”只是屁股沾不得座罢了。

“你们这次帮我挨了打”,沈默让两人趴在炕上,军医过来给他们处理创处”他则坐在两人对面,正色道:“但我不承你们的情因为你们让我失望了。”

“要不,您再打我们一顿吧……”两人神色黯然道:“您这么说,比打军棍还难受……”

“要是能把你们的榆木脑袋打开我也不介意多来几百棍子。”沈默冷笑道:“可是有用吗?苦口婆心的话我说的还少吗?这一仗意味着什么,你们都忘了吗?”

“没有……”两人摇头道。

“说说。”沈默下令道。

“对鼻廷来说这一仗最少能打出西北五十年的安宁,让朝廷每年节省三分之一的军费和粮草,能是能抽调重兵经略蓟辽,彻底消除蒙古铁骑对大明的威胁”从而使朝廷能放开手脚莘旧布新,挽山河顽势”开中兴之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背书似的道:“对于我们武人来说,更是意义非凡,个人成就不世功业,得享高官显爵,封妻荫子。也能使土木堡之变后,江河日下的军队地位,得到大大的提升,大人,我们说的对吗?”

“差不多。”沈默点点头,问道:“你们是不是觉着,这还不够分量?”

“够了,太够了。”两人赶紧摇头,觉着不对,又使劲点头。

“那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的那点小骄傲、小算盘、小毛病收起来,精诚团结,把这一关过去呢?”

“大人,我们只是一时脑热,绝对没有下次了。”

“我看不止是一时脑热吧?”沈默变戏法似的拿出厚厚一摞文简,铺在二人面前道:“这都是脑热?我看该好生吃吃凉药了。”

二人赶紧一一拿起阅看,便见上面详细记载了,打大军出兵起”两人所部的每一次冲突,以及他们偏袒护短的反应,以及引起的后果等等……看的两人一头冷汗,这才知道沈默真要是跟他们论起军法,别说打屁股”砍头都够了。

“内乱致衰,骄兵必败的道理,我不信你们不懂。”沈默叹口气道:“所谓响鼓不用重锤,不想秋后算账的话,细细想想,今后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评估骖驻队,李成粱和胡守仁两个,准时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校场上。沈默看他们行走无碍”只是稍稍有些外八字,便点点头”示意他们在自己身边站定。

伴着一声炮响,准备用来运送辘重的一万三千头骖驻,便在驻手的指挥下,全部集结到了校场上。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骖耻们皆环大营而卧”其背上加了箱垛,再把毛毡渍了水遮盖得严严实实,火枪手伏卧在骖职阵后,〖中〗央用抬重堆起来的高坡上”更有数排佛朗机和火枪手严阵以待,远远望去,乌沉沉,黑鸦鸦,恰如一道铁壁似的。

列阵之后”李成粱的骑兵队开始冲锋,为了达到效果,还点燃了数百挂鞭炮,以模拟战场的效果。但听惯了大漠风沙的骆驼们丝毫不为所动,哪怕骑兵们冲到跟前,真的挥刀斩落几个骖驻头,也没有引起驼阵的慌乱,而且驻阵是活的,职手们很快调整了阵型,在后面补上了缺口,如果是真打的话,那些突进来的骑兵,早就被枪炮射程筛子了。

接着又按照胡守仁的要求”进行了十几个项目的操练,知道天黑下来才结束。沈默问喊哑了嗓子的胡守仁道:“怎么样?”

“很好,除了整体配合生疏外,各方面前很优秀。”胡守仁道:“操练一下就能解决。”说着有些不可思议道:“想不到,那些骆驼能那么听话,要是马群早就炸了锅”它们却能纹丝不动。”

“要不然,戈壁上的商队”拿什么抵御猖獗的盗匪?”沈默笑起来道:“要知道,今天可是集合了几个整个大西北最优秀的骖鸵队,我就全交给你了!”

“定不负大人所托!”胡守仁郑垂的点头道。

第八四九章 峰与亭 (下)

时间不等人,驼队只能路上训练了,两天后,沈默便和索南嘉措,给出发的队伍送行。黄教方面,带队的是刚刚从青海,带着黄教倾尽全力,集中起来的一批藏医和医僧的阿兴喇嘛,他风尘未洗又要上路,让沈默都不禁为其宗教狂热而感到钦佩。

送走了大队喇嘛,第二天,诺颜达拉也要出发了,沈默再相送。

他本以为那钟金别告定要躲着自己的,谁知穿着一身火红骑装的乌纳楚,骑在白马上,若无其事的伴在父亲身边,只是每每视线相碰,沈默都能感到一阵飕飕的冷意。

送出城去十里地,分别的时刻到了。

沈默与诺颜达拉话别之后,便站在道边,目送他上马离去。

这时一双穿着鹿皮靴的动人长腿一夹马腹,到了沈默面前。

因为他是站在地上的,所以形成了女上男下的仰视局面,这让沈默有些尴尬,看看四周,卫士们都知道前几日那场拒婚,因此竟都有些看戏的恶趣味,没有人上前喝止。

“钟金别吉可有话要对我说?”沈默的视线,正对着女子的纤腰,实在不雅;抬高视线,却又看到她挺翘的前胸,不由更是尴尬,只好把目光投向远处,不看面前这只骄傲的小野马。

乌纳楚神情冷漠,只是睥睨着沈默,没有要答话的意思。

“乌纳楚,不许无礼。”见督师大人受窘,诺颜达拉赶紧上前圆场道:“小女野生散养,不懂礼仪,督师大人莫怪。”

“不要紧。”沈默苦笑道:“我还能跟个小女孩一般见识?”“虚伪……”白马上的红衣女子哼一声,冷冷道:“明明就是生气了,却死要面子不肯承认?”说着紧紧盯着沈默道:“莫非你们汉人,都是这样虚伪?”

“这叫风度。”沈默也不知那根弦儿搭错了”竟低声反驳道。

“风度是什么?论斤称还是拿罐儿装?”乌纳楚嗤笑道:“大冬天的讲什么风度,虚伪!”

“好吧……”,沈默苦笑一声,只好认输道:“我虚伪,别吉教训的是。”心说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大明宰相,竟被个番邦女子挤兑成这样,传出去怕要立马成为笑话。

不过这也没办法,素来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况还是个番邦女子?

见他默然不语,乌纳楚仿佛吃了蜜一样,笑颜如满山盛开的杜鹃花,用脚尖轻轻踢了沈默一下……之前她言语不敬,侍卫们还能当没听见的,但现在加上动作,就不一样了。侍卫们齐刷刷的举起枪来,十几支隆庆式全都瞄准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蒙古公主。

“别紧张。”乌纳楚声如云雀般得笑道:“我就是表示一下感谢,虽然我们一族落到今天,归根结底都是你害的,而且这次你派人救援,八成也没安什么好心,但要是我们能度过这一关,却又承了你的情。别人怎么想我管不了,但在我这里,两两相抵,一笔勾销,不再恨你了就是。”

“那要多谢别吉了……”沈默苦笑着揉揉鼻子,他现在是盼着这女瘟神赶紧滚蛋”结束这场让他难堪的应酬:“天色不早,快请上路吧。”

“你很不自在啊。”乌纳楚的眼睛弯成两道新月,笑眯眯道:,“看来是真讨厌我,这我就放心了。”说完一夹马腹,丢下一句:“白一思泰……”便跟上队伍走掉了。

一直在边上惴惴看着的诺颜达拉”见沈默脸都有些绿了,哪敢再做停留,干笑两声:“后会有期,后会有期……”便也赶紧打马走了。

沈默安静望着那父女远去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苦笑着摇摇头,骑上了小六子牵过来的战马。

“大人,‘白一思泰’是啥意思?”小六子贼眉鼠眼的问道。

“再见。”沈默淡淡应一声,想起自己方才的窘迫样子,竟感觉十分的新奇,便不觉着那女子有多可恶了。

小六子等人却感到很是失望,还以为是什么表白呢。

怎么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沈督师,却让那番婆子弃之如破鞋呢?真是让人不忿。

虽然回到了榆林堡,但沈默的心却跟着耻队一起走了,队伍一日不安全抵达东胜城,就一日无法放下心来。

沈默密切关注着前线的动态,知道满载着希望的骖驳大军,于五日后出了定套堡,其间果然遭到了蒙古人的夜袭。但明军早有准备,以骖耽阵为依托,用松明弹照亮战场,火枪与佛郎机齐发,狼筅和长枪共舞,加上李成粱比蒙古骑兵还彪悍的骑兵保护。打退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整整打了一夜,等到天亮时,战场上喊杀声渐停,蒙古人见得不着便宜,只好丢下满地的尸首退去了。

迅速清点战果,因为是李成粱打扫战场,所以没有任何伤员,只找到两千多具蒙古人的尸首。而明军付出的代价,是五百余人阵亡,二百余人重伤……但其中大多是那些没什么战斗经验的驻手,而复套军的老兵,只有不到二百伤亡而已。

这一战过让胡守仁和李成粱都有些兴奋,难得互相看顺了眼,一个夸对方防守够严密,一个夸对方骑兵够凶猛。但当意识到自己态度的转变,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们知道,要不是沈阁老的怒火,使自己不敢再弄性尚气,这一仗就算赢了,也不可能配合的这么好,损失肯定要大很多。

唯一让人心痛的,是那些结阵的骖鸵,被蒙古人连砍带射,杀伤了七百余头……其实大都活着,但行军途中,哪有给它们治伤修养的条件?只能帮其解除痛苦了。

取手们把不能再前进的骖鸵,背上所负货物转移到其他骖驳身上,然后流着泪给它们一个痛快,大军便继续前进。

一路上,胡守仁、李成粱,还有驼队的头领,都在抓紧研究如何在不影响耽阵威力的前提下,如何能最大限度的保护驰队。但蒙古人不敢在白天出现,所以改进效果如何,还有待日后检验。

第二天晚上,是蒙古人的最后机会了,否则鸵队明天下午就将到达东胜。是夜,天公不作美,乌云压顶,漆黑如墨,对防守一方造成极大的困难。

不出意外地,蒙军集平了大部分兵力,对明军的骖驻队施以总攻。为了对付这种难缠的驼阵,他们还把得自明军,宝贝似的二十几门炮也全都大费牛劲拉了出来。

有备而来就是不一样,二十几门炮怒吼起来,飞弹挟着浓烟,闪着火光飞向明军的驳阵”一千余名鸟枪手也在阵前向明军猛烈射击。几乎与此同时,明军的火枪手也展开还击。他们虽无大炮,但手中新式的火枪,却比蒙军走私、缴获得来的杂牌子精良得多,射程既远,准头又好,且集中火力专打炮手。开战不久,便有四十余名蒙军炮手饮弹而亡。亏得蒙古人火炮稀罕,每门炮配备的炮手多,死多少都有人顶上,竟也保持大炮一直不停。

黑夜雪原,乌兰木伦河畔炮声隆隆,震得大地剧烈地撼动着,明军营盘几处起火,在北风中噼啪作响,战场上浓烟黄尘直冲云天,杀声鼓声不绝于耳,甚是紧张恐怖……但明军的驻阵并没有被攻开。难就难在骖鸵是活的”几次正面炸开缺口,骖耽被炸得血肉横飞,立刻就有驻手马上调整补上。直到蒙古人将所有火炮集中攻击明军一点”令鸟枪和弓箭集中射击取手,这才见了效果。

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明军的鸵阵终于被撕开一个十几丈大缺口,蒙古人马上如见了血的狼一般,高声嚎叫着,潮水般的冲锋过来。明军营中立时号角急鸣,一万骑兵潮水般涌出阵前,李成粱手中狼牙棒向前一指,狂吼道:“有进无退!”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将士们,便一起高举着手中的三眼统,红着眼迎上了蒙军。

乌拉木伦河岸立刻呈现一场白刃肉搏的血战!

蒙军足有三万之重,都是从各部落精选的蒙古勇士,个个精骑术,善劈刺。加之一冬天里接连吃瘪,早就被怒火驱使,化为草原饿狼了。明军人数虽少,却是天才将领李成粱所带出来的部队,在其魔鬼训练之下,不仅骑术和武艺丝毫不逊明军,而且结阵冲杀、进退有制,战术素养要远高于对手。一上来,明军便用三眼铳把蒙古人的蛮劲儿,硬生生按了下去,还把敌阵反冲出个缺口。李成粱挥舞着狼牙棒匹马当先,将士们也倒持着满是倒刺的三眼镜,紧跟着杀入敌阵。双方像两股潮水,猛地汇聚在一起,大炮和鸟枪这时已派不上用场,战场上的人个个血葫芦似的,只有用戴头盔还是毡帽来区分。战马嘶鸣着冲撞往来,马刀和马刀相迸,火星四射。砍落的人头被人脚、马蹄踢得滚来滚去,汩汩的鲜血流淌在雪地上,很快便凝结成紫黑色。

双方血战半个多时辰,李成粱带着部下如疯虎一般,杀了个三进三出,竟让蒙古人有一种马王爷亲临的错觉。然而终究是敌众我寡,明军已经明显感到吃力,杀伤力不如开始,伤亡更是激增。

李成粱也挂了彩,抽空抹掉眉头上的鲜血,目光往北方望去,见那里仍没有什么动静,遂破口大骂道:“戚继美,你要害死老子吗?”不知是不是听到他的咒骂,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激战中的战场霎时一静,厮杀中的双方都忍不住循声望去,便见一支白色的骑兵,从北方雪地里掩杀而来“……

“操你奶奶的!”李成梁笑骂一声,夹叫道:“援兵到了,七尺男儿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合围!”

明军听得这一声高呼,登时能量全满,发了疯似的狠劈猛剁。蒙军虽然人多,但始终拿不下这一万骑兵,还被明军驼阵的佛朗机猛烈打击,早就看不到获胜的希望。现在看到明军的援兵又至,自然越发气馁,不带头领招呼,便纷纷拨马撤退。

“一群废物!”,后方督战的黄台吉眼见支撑不住,只能闷哼一声“回军”不理那些面如死灰的鄂尔多斯部堂弟,带着自己的本部走了。

“弟弟们,赶紧分头行动,收拢本部去吧。”拜桑面如灰土,他感觉不到任何获胜的希望了。

在蒙军看来,李成粱部损耗过大,早就精疲力尽,戚继美部也是在雪地里狂奔几十里,已成强弩之末,就算追击,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然而他们却低估了这两个疯子,好容易没了戚继光的约束,哪能轻易放过教子。

两人下达了同样的命令,追击,不到黄河不勒马!力不能支者自行返回,但在黄河边上集合队伍后,就地论功行赏,过时一律不候。

这流氓的命令,让累坏了的将士们直骂老子娘,却不得不咬牙坚持,跟着大部队集开追击!

追,追,追,从夜里追到天亮,从上午追到下午。战马支撑不住,口吐白沫,纷纷罢工,人就下马,划着雪橇追。

蒙古人做梦也没想到,会偷鸡不成碰上两条疯狗,一边弃马绑滑雪橇,一边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

就这样一追一逃,沿途倒毙的两军将士不计其数……一直到了日近黄昏,蒙古人不逃了。因为他们看到,漫山遍野的明军背河列阵,把他们渡河的必经之路封得死死的。

这时候,身后的明军也追了上来,形成合围之势。

“怎,怎么办?”布扬古翻着白眼问二哥道。

“……”拜桑仰面躺在雪地上,闭眼装死道:“爱咋咋地……”

第八五零章 倚天 (上)

戚继光整个冬天大搞工程,大有把战场变工地,长期据守下去的架势,果然给蒙古人以强烈的心理暗示,好像明军已经打定主意,龟缩不出了一般。

但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利用蒙军对明草粮草的必得之心,戚继光布下了个简单却巧妙的陷阱,最终在辣子湾一役,通过预先设伏,长途驱逐,使敌人精疲力竭,不战自败。最终不开一枪,不费一弹,便俘虏了万余蒙军,以及诺颜达拉的三个弟弟。加之追击途中毙命的千余人,以及夜间激战死伤的两千多,鄂尔多斯部最后的力量也几乎瓦解。

诺颜达拉父女俩,就在明军的辘重营中,目睹了两军激战,尸横遍野,然后一逃一追的的全过程。这种旁观族人由激战到溃败的滋味,绝对能让人彻底崩溃。如果不是明军始终没有放松监视,乌纳楚肯定忍不住放火,把脚下小山般的辐重给烧了。

当拜桑、布扬古、巴特被俘的消息传回来,乌纳楚面色惨白、垂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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