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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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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设计出几套预案来,如果强突该如何如何,如果解救该如何如何。”沈默沉声道:“万一发生兵乱,该当如何制止等等可能遇到的情况,都预先考虑好,该从哪里进攻,该控制什么地方。”

“就是在崇明岛上做的那种?”戚继光问道,当时最坏的打算,是跟俞家军火拼,沈默便让戚继光做过这种预案。

“不错。”沈默颔首道:“准备的越充分,到时发挥的效果便越好。“

耐心的等了半夜,三更时分朱五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

“大人,这是南京守备太监何绶的长随。

“朱五道:“会一手飞檐走壁的轻身功夫,趁夜色从衙门里逃到我们锦衣卫的据点了。”

借着火光,沈默看看那小太监,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小七。”那小太监磕头道:“是何公公的随堂太监,受何公公的命令,出来报信了,想不到经略爷爷这么快就来了。”

“起来说话吧。”沈默点点头道:“衙门里到底怎么个情况?你速速与我道来。”

那太监一脸心悸道:“振武营的那帮子亡命徒,五天前发了狂似的冲进南京城,那些王八蛋守军也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假模假样的阻挡几下,就在边上看热闹,让他们把户部衙门围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别的营有样学样,也把其他衙门围了,要求立刻发饷。兵部张部堂和我们公公试图让他们撤军,却被轰了回去。后来双方僵持了一天,又是振武营的耐不住了,冲进户部衙门,想要抓两位尚书,结果没找到人,便把黄侍郎并几位郎中、员外郎抓住。”

沈默的眉毛已经拧成川字形,但没有做声,继续听那小太监讲道:“同时他们冲进户部银库,发现里面一干二净,以为被户部提前藏起来了。便情绪激动起来,将黄侍郎拉到钟鼓楼上,扒光衣服捆在鼓上,喊骂乱打,逼迫户部发饷。后来局面失控,那些丘八一顿手捶棍打,便把黄侍郎打死了,这才罢了手。”

“不过没要到银子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小太监道:“又继续攻打其他的衙门,逼迫张鏊和我家公公与他们谈判,为了避免再出人命,张部堂和我公公只好答应尽快发放欠饷。先设法筹措了两万两银子,哗变兵士不答应,还是平息不下。后来没法子,又自掏腰包凑了三万两银子,凑足五万,分发下去。振武营的情绪才稍稍缓和。”

“可想不到按下葫芦浮起瓢,其它闹事的大营也要发饷,还有暂时没闹事的也掺和进来,说也不能亏待了他们。”小太监小七道:“可要把欠饷补发,至少得四五十万两银子,就是砸锅卖铁也出不起这个钱,我家公公请求宽限些时日,但到了今天,他们又激动了,说天亮前见不到钱,就再攻打一个衙门,杀上几个大官……”

这小太监讲话掺七杂八,但沈默好歹是听懂了,他点下头道:“你家公公让你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任务?”

小七想了想,一拍脑袋道:“哎呦,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我家公公让小得出来,让锦衣卫的兄弟帮着借钱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摞借条道:“这是我家公公和张部堂签字画押的借条,请经略爷爷千万要帮忙啊。”

沈默接过那一摞借条,数了数数额,统共有五十万两之巨,看了看落款处,两人好歹没昏了头,加盖的都是私印。

见沈默不再说话,朱五便示意小七跟着下去,不打扰经略大人思考。

沈默已经基本上了解了城内的情况,现在是做出决断的时候了,他很清楚,当下首要任务是解救被困官员,不能出一丝舰漏,身为这个群体的一份子,必须有以这个群体的利益为最高利益的自觉,否则便难容于这个群体,所以任何官员的死伤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同时,兵乱也必须立刻平息,兵者凶器也,这么多沾染过血腥的凶器横在城中,还有许多蠢蠢欲动的,局势复杂,危在旦外如果处理不当,便会引起大祸。要是蒙受这样的污点后,自己的政治生命也就宣告结束了。

这两点压倒一切,至于严惩凶手、惩前毖后之类的,现在根本不重要。

打定主意,沈默深吸一口冷冽的夜风,头脑一阵清明,一个大胆计划便浮现出来,反复推敲几遍,他对身后的三尺道:“把戚继光和朱五找来。”

朱五干练无比,转眼便到了。戚继光一直在弄那些个预案,通宵未眠,所以也很快到了,两人见大人正在询问那小七城内卫军的情况,便静静等在一边,待小七退下后,才上来施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我已考虑周详。”沈默沉声道:“从现在起尔等必须严格听命于我,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大人……”两人还没见过这种对责任大包大揽的领导呢。

“不必多言,时不我与”,沈默一抬手道:“天亮之前……”说着看了看东方,见已露出鱼肚白,不由苦笑一声道:“夜可真短了。”说着正色道:“尔等听令,戚将军你迅速点齐以前兵马,夺下正阳门!”

其实距离他们最近的是通济门,但沈默舍近取远,那是有道理的,因为南京城与严格按照,九经九纬、南北中轴,而建的北京城不同,它讲究的是“虎踮龙盘”通俗点说,也就是依照山势地形而嚏熙喧城在整个南京城的最东边,而所有的部院衙门,也都集中在皇城的东南角。

戚继光已将南京地图烂熟于胸,脑海中马上浮现出城内的街景进了正阳门,是金吾、留守卫军驻地,再往北是东西向的崇禧街,过了崇禧街,便是对列于皇宫轴心——千步廊两侧的六部衙门,再往外则是詹事府、翰林院、通政司、锦衣卫之类低一级的衙门,整齐的列在紫禁城南面,仿佛在参拜皇宫一般老朱皇帝的控制欲也可见一斑了。

便听沈默吩咐道:“拿下正阳门后,立刻控制住两府卫军,我的中军也会前移到金吾卫衙之中。“说完又转向朱五道:“你和手下穿起官服,仪仗整齐,打起东南经略大旗,进城晓谕诸军,向他们传达三件事。”说着伸出三指道:“第一,新任东南经略已经到了;第二,本官体谅众军卒生活困苦,不得已才聚集部衙前请饷,可以体谅、也可以原谅,只要他们悬崖勒马,本官可以宽大处理;第三,停发妻粮子虚乌有,折色也会立刻恢复,并尽快发清欠饷。”

朱五费劲的记着,不由苦笑道:“小得们都是粗人,这么多词儿,怕是记不住的。”

“那就这么喊”沈默想想道:“大帅有令,妻粮停发乃是谣言,一切饷银按原先发放,诸军速速回营,保证既往不咎。”

“这好记多了。”朱五笑笑,看着沈默脸色小声道:“不过是不是换个称谓”东南官兵已经习惯了,大帅是指胡宗宪。

“要的就是这个错觉。”沈默自嘲的笑笑道:“当兵的可不是当官的,他们只认带着他们打仗的,谁买我这个初来乍到的经略的账?,、说着轻哼一声道:“说不得,还得借借默林兄的威望和感情……”

最后他沉声下令道:“大军便在正阳门外等候,呈分散阵型,广立旗帜,显得人数越多越好。”

“遵命!”

拂晓十分,戚继光带队出发了,戚家军名不虚传,无声无息的绕过一段城墙,天光渐明时,已经出现在正阳门外。

戚家军这才发现大明朝南都的正门,已经变成了乱兵狂欢的穹庐,一堆堆篝火将熄未灭,满地是吃剩的碎骨、喝光的酒坛,还有臭烘烘的便溺之物。鼾声大作中,一个个坦胸敞怀的乱军,醉气醺醺的躺了一地,竟没有发现有大军靠近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戚继光深感痛心疾首,数年前他在苏州时,多次和南京守军配合歼敌,那时他们的军纪和战斗力都属上乘,斩获颇多,战功累累。不意别去经年,这些兵卒竟军纪败坏害民若斯,叫人气愤之余,又十分心痛。

深深吸口气,他有力的一挥手道:“直接进军,占领东西二府,不必理会些许散兵游勇!”

于是戚家军将士开始跑步入城,整齐的脚步声惊醒了城门下的乱兵,他们揉着惺忸的睡眼,看到一支衣甲鲜明的军丅队已经开到眼前,登时吓得不知所措,许多人一动不动,差点被大军踩踏致死。

大军一开进城,便分左右开进,一路杀向西边的金吾卫衙,一路杀向东边的守备衙门,路上碰到前来查看的乱军,根本不睬不理,直奔目的地而去。

后面穿着耀眼官府,打着帅旗的锦衣卫,则在朱五的率领下,向千步廊奔驰而去,虽人数不多,却气势十足。

戚继光去的是守备府衙,这里是南京城卫军的指挥所,倒是守卫森严,看到戚家军冲进来,紧张的问道:“什么人?”

“东南经略麾下,戚家军!”回答声如雷贯耳,顿时将守军石化,毫无阻止的意思……”

戚继光畅通无阻的进去,见到了张皇失措的南京守备、魏国公徐鹏举,以及一干守备将领。

国公爷望着跪在阶下的戚继光,竟然淌下泪来,颤声道:“你,你们可算来了……”

戚继光暗叹一声,徐达后代竟然窝囊若斯,真给自己的偶像丢脸。但他面上仍毕恭毕敬道:“末将奉沈经略之命前来,救驾来迟,请国公爷恕罪。”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徐鹏举如释重负的笑道:“沈经略现在何处?”

“就在城外,旋即便到。“戚继光恭声答道。

“哪能劳他大驾呢。”徐鹏举激动的对众将道:“快快随我前去迎接。”

第十一卷 严东过尽绽春蕾 第七三一章 定风波 (上)

沈默果然不久便进了南京城,来到守备府衙,魏国公徐鹏举帅众将齐到大门迎接,两人曾经是打过照面的,只是当时沈默不过小小知府一枚,而号称岳飞再世的徐鹏举则是新鲜出炉的国公爷,自然不会将前者放在眼里。

但此一时彼一时,当年那个小知府,已经成了朝廷重臣,东南文帅第一的经略大人,而平素举动乖舛的国公爷,却在振武营兵变中狼狈而走,被乱卒呼为草包,丢尽了祖宗的脸面,自然把大尾巴夹得紧紧。见了沈默也将姿态放得低低的。

而待人接物向来是沈默的长处,不会因为地位的变化而退步,所以两人见面显得格外亲热,仿佛重逢的老友,相互倾诉别情,寒暄毕,国公爷才迎经略进入了衙房。

徐鹏举见经略一行满身风尘,尤其沈默更显得倦容颇重,面带土色,知道这是连日奔行所致,心中顿感不安,道:“请经略先稍稍打盹,沐浴更衣,再来议事不迟……”,

沈默摸一把脸,发现两指皆黑,不由笑道:“这下子,演张飞不用化妆了。”引得众将笑出声来,一直十分紧张的气氛,登时放松了不少。

徐鹏举又请沈默去更衣,却被沈默拒绝道:“城中哗变,军情如火,咱们还是先议事吧。”又安抚众将道:“诸位留守,也多辛劳,咱们都咬咬牙,过去这一关,但睡他三天三夜也无妨。”又引得众人一阵笑,徐鹏举道:“经略大人鞠躬尽瘁,实乃我辈楷模呀”

沈默笑道:“您就别掩我了,不然在下非找个洞钻下去不可。”便和众将进了衙堂。

上堂之后,徐鹏举请他上座,沈默坚决不允,两人推让了片刻,最后还是并肩而坐,面朝众将。

徐鹏便侧身对珑默道:“请经略大人训话。”

沈默口称不敢当,但心里其实已经烦了这套繁文缛节,略略客气后,便出声道:“本官在杭州筹划衢州平叛,惊闻南都发生兵牟哗变,又得张总宪传书,便火速点起兵马,日夜行军三日而至。但闻叛兵公然围困部衙,攻击府院,杀害官员,所作所为,形同敌寇!军纪荡然如此,不意君等知否?”说到这他的笑容渐息,面色严峻起来。

经略的威严,此刻尽显无疑,方才还笑声阵阵的大堂上,变得针落可闻。

诸人面面相觑,不知沈默意欲何为,俱不敢出声回答,徐鹏举只好打马虎眼道:“好叫经略知道,南京招募之兵因为缺饷久,致无纪律,才去部院衙门前鼓噪的,现闻经略驾到,凛于督帅之恩威,必然屏息敛迹,转眼便归营待命。”

都这时候了,还不肯面对现实,沈默心头蹿火,但因对方是地位尊崇的国公爷,不便驳斥,只淡淡一笑:“公爷,下官虽然身为东南经略,但按例是不管南京的,我本可置身事外,却在这种时候进城来,就是要跟大家和衷同济,共度艰危。”又摇摇头道:“难道我是表错情了?”

这时,有将领端上铜盆,请经略洗脸,沈默笑笑道:“失礼了。”便起身到屏风后收拾去了,剩下徐鹏举和守备将领们面面相觑,赶紧小声商量起来。

在屏风后,那武官要伺候沈默洗脸,沈默却笑笑道:“你请了,我自己来便可。”他以为这是经略大人的怪癖,也不敢多问,便回避了。

沈默将浸温的毛巾敷在脸上,顿感浑身毛孔舒张,一双耳朵却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心中暗暗冷笑道:“就知道你们有自己的耸盘。他为什么入城之后,不去管那些哗变官兵,而是先把两府控制起来?因为诗圣说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当然并不是说,这起叛乱是由这些将领操纵的,沈默相信他们也没这个胆子,但他相信解决问题的关键,却落在这些人 身上。看起来这些将领不过是懦弱无能了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但若是冷静的分析一番,必能发现问题……

众所周知,大明的军丅队是世袭制,父子相袭,兄终弟及,然后这些人相互间通婚联姻,形成一个个军界圈子,他们同气连枝,共同进退,水泼不进,针扎不入吗,是最牢固的同盟虽然抗倭后东南的兵员以招募为主,但中上级军官的组成,却没有丝毫改变,仍然脱不出这个窠向。

现在九大营哗变,这些处于南京军界最顶端的将领们,却表现的如此软弱无能,虽然不敢说绝对是在演戏,但一定有表演的成分。沈默敢说自己不是在臆断,因为这里是南京城,那位雄才伟略的朱皇帝为自己营建的都城,自然有着最完善的防御体系。

打开南京地图,你便会看到,宽阔的护城河是第一道屏障,只要将吊桥一升,马上就万夫莫开!当年那五十余偻寇前来骚扰,便是这条宽宽的河道立功了。

好吧,就算守军反应不及,没来得及升起吊桥,朱皇帝又命人在内城墙后,挖了深深的壕沟,平时人走在上面看不出来,但只消搬动机括,便可形成吞 噬人命的巨口,后面还有一道道女墙、马面,足以使飞檐走壁的高手也无法逾越。

在此之后,还有左右两府卫军,皆是以一当十的军中选锋,驻扎在城门两侧,崇禧街前,就像左右门神一样,护卫着后面的六部官衙和皇宫禁内。

如果说是承平日久,军备懈怠,无法应付突发事件到还好说,但这两个条件都不成立。一来,抗倭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去,现在的守军还是经过战争洗礼的那批,看到倭寇都不害怕了,见到同袍冲过来,更不可能手忙脚乱。二来,这次哗变是积郁已久的怨气爆发,事先征兆明显,不存在应付不及的可能。

所以,他敢说,是这厅堂上的将领们故意放水,目地吗?很可能是转移士兵的怨气,也可能是为了教训某些人,反正是不缺动机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家伙怎么把乱军放进来的,就得怎么弄出去!

为了给外面的人留出时间统一思想,沈默洗脸的时间都足够洗两次澡了。

等他神清气爽的转回,看起来众将的态度老实了许多,原原本本的道出真情。

他便叹息一声道:“南京是我朝留都,重若京师,发生如此严重的哗变,该当如何处置平息?”

徐鹏举便使眼色,一个三品武官起身道:“经略明察,事情起因乃是此地驻军缺饷,士卒困窘不堪。为首者虽只是一营,继起者却不少,各营兵众俱已摇动,形势确实十分危险,但我等与公爷商议后,一致认为,粮饷才是症结所在,这个不解决,我们这些人贸然出面,只能增加乱兵的怨气,于事无补。”

又有一武将道:“当兵的也是人,也得养家糊口,情况确属可悯,缺饷达四月之久,若非是末将等竭力约束,恐早已生事了。朝中兵部,户部所司何事?应当查问!”

另一个二品武将接着道:“是啊,经略大人,俗话说‘当兵吃粮,有奶是娘’这事儿根子还在军饷上,把饷银解决了,我们马上就能在官兵那里直起腰来,说话自然有人听。”

众人便一起恭维说:“幸得经略驾临,一切问题必然迎刃而解,乱兵必将慑伏待命。”

沈默见自己还没问责呢,这些人便先一堆二五六,把自家摘得干干净净,心中当然十分不快,虽然没有发作,却坐在那里沉吟不语。

见经略大人不说话,众人只好劝闭了嘴,心下惴惴起来,但已经商量好了对策,该说的还是得说,徐鹏举便硬着头皮道:“现在除三五营未动之外,九大营均有哗变江俗话说,法不责众“我认为要法外施恩,不能遍责。起始是乱兵胁众而起,继则露刃围府,逼索饷银,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把银子筹起来。”

沈默依然严颜不语,诸将终于不敢再乱说,包括徐鹏举在内,全都闭上了嘴。

半晌,他才移目徐鹏举道:“敢问公爷,南京的九卿各官,有无遭及祸乱?诸位部堂今安在,怎么不见在座?”

徐鹏举喉头颤抖几下,竟立时汗如雨下,嗫喏着说不出话来。下面的武将赶紧为他解围道:“当时事变发生后,南京九卿便齐聚兵部商议对策,谁知被乱军围了个正着,一个都没跑出来。”又赶紧开脱道:“不过兵部本身就有数百直属兵卒,足以拱卫衙门,保护诸位大人了!”

“所有的官员都在兵部?”沈默的声音冷意森然,从牙缝中蹦出一行字道:“钟鼓楼上的那些个穿官服的,难道是唱戏助兴的?”他的目光扫过众将,这些养尊处优的将军们终于坐不住,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站起身来,只有徐鹏举还坐在那,却倍感局促不安。

外面戚继光已经帅兵将整个衙堂包围,他反握着宝剑站在衙门口,威风凛凛,状若天神一般。

沈默站起身来到了堂上,从一个个披盔戴甲的将军身边走过,长叹一声,话头却别到了爪哇国道:“我朝开国武将地位尊崇,但自土木堡之变后下降的厉害,便变成文尊武卑了,时至今日,同级的武将见了文官要行礼,文官却对武将视若无物,甚至有个别狂妄之徒,对武将呼来喝去,视若奴婢……见众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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