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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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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府。”沈默沉声答道。

第六卷 春风又绿江南岸 第四零一章 大帮派与大地主

沈默没有乘官船,没有穿官服,只带着几个护卫,悄无声息雇了一家人的船,往百里之外的松江去了。

离开了那天杀的苏州城,沈默感觉神清气爽,忧愁尽去,竟是许久未曾的快活惬意,甚至连那些压死人的愁事儿,全都统统抛到脑后。

立在船头,望着两岸边的乌柏和新禾,农夫和村妇,晒着的衣裳,还有蓝天白云碧朱林,都倒影在澄碧的水面上,随着船夫每一划桨,便与水中萍藻游鱼,在灿烂的日光下一同荡漾,消散摇动,扩大融和,恢复原样;刚一恢复,却又消散,伴随着船儿过水,周而复始,也让沈默的嘴角一直挂着纯真的微笑。

三尺奇怪问道:“大人您怎么这么开心?”

沈默哈哈一笑,扶着船篷,就在这水乡田园间清声道:“君不见埘下鸡,引类呼群啄且啼?稻粱已足脂渐肥,毛羽脱落充庖厨。又不见笼中鹤,敛翼垂头困牢落?笼开一旦入层云,万里翱翔从廖廓。”

说着将双手负在身后,深吸一口清新醉人的空气,快意道:“人生山水须认真,胡为利禄缠其身?高车驷马尽桎梏,云台麟阁皆埃尘。鸱夷抱恨浮江水,何似乘舟逃海滨?!”

只可惜知音难觅,弦断无人听,铁柱和三尺等着圆溜溜的大眼,就是没有半分反应。

不过难觅不是无觅,终究还是能找到一个的——他清越的吟诗声,俊逸的身形,嘴角挂着的迷人微笑,无不让后舱那个系条青竹布围裙,扎着根乌油油的长辫子的小船娘目眩神迷,一张鹅蛋脸甚至激动的白里透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满是崇拜的光。

等到沈默一念完,她便拼命的鼓掌,激动的叫好。

清脆如黄鹂鸟的声音,把沈默的风头一下子抢过去,三尺几个都望了过去。

那小船娘不过十四五岁,生在船上、长在船上,来来往往的旅客见多了,也没有寻常女子的羞怯,反而忽闪着大眼睛回望着他们。

她娘正在洗菜,见状骂道:“疯小娘鱼,扰了客人的雅兴,还不给客官赔不是。”

小船娘嘴里小声嘟囔着:“就是好嘛,公子做的诗,就是好么。”

这时沈默呵呵笑道:“这可不是我做的诗,这是阳明公的大作。”

“还是公子念得好。”小船娘摇头道:“其实听不懂的,就觉着好听。”

沈默哈哈大笑,招招手,对那小船娘道:“你过来。”

小船娘飞快的看一眼老娘,意思是,这可不是我偷懒,是客人叫我去的呢。便脆生生答应一声道:“来了!”如小兔子般跳过来。

沈默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道:“来,就冲你是公子我的知音,五两银子的头钱。”

小船娘白嫩嫩的小手,捧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欢天喜地道:“谢谢公子!”

“交给你娘!”沈默笑道。

小船娘自出娘胎,何曾见过这么多钱?只看她道谢又道谢,站起身来晃荡着长辫子,小兔子般的跳向船梢,然后便是一串银铃般的说笑声,想来是在将这桩得意的快事告诉她娘。

那边老船娘赶紧带着女儿过来千恩万谢,不一会儿又张罗好一桌极尽诚意的酒菜,带着歉意道:“现在米面菜肉太贵,小船采购不起,只能拿些鱼虾凑数了。”

沈默笑道:“有清蒸白鲢、有黑头鱼汤,还有这么多下酒清口,江上行船,夫复何求?”

船娘便让女儿在边上服侍着,小丫头伶牙俐齿,大胆无忌,常年在江上,肚子里的故事也多,吴侬软语讲给沈默几个听,听着都觉着十分有趣,吃喝也分外痛快。

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三人酒足饭饱,小船娘收拾起桌子,泡上香片,才要跟爹娘去吃饭。

沈默又给她赏银,这次却高低不要了,甜甜笑道:“娘说不能太贪了。”便蹦蹦跳跳往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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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人心情大好,又没了外人,铁柱方才小声问道:“大人,咱们四处都讨唤不着,您怎么知道松江会有呢?”

“就像诗不是我做的,”沈默笑道:“松江有粮也不是我发现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在两人面前晃一下道:“是我媳妇告诉我的。”说完又觉着有些没面子道:“当然,这不能说明我不如她,而是这个这个……”

三尺赶紧接话道:“旁观者清。”

“就是这个意思!”沈默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道:“我是当局者迷啊。”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我是灯下黑了,光想湖广浙江,却没想到近在咫尺的松江,这里肯定是有粮的!”

“为什么松江能买到米?”两人抓耳挠腮道。

“因为松江出米。”沈默慢悠悠的伸出两根指头道:“虽然肯定也被那些人搜罗恫吓过了,但至少有两个大户不会买他们的账。”

“哪两个?”两人小声问道。

沈默便沾了点杯中的茶水,在桌上写下“徐”和“漕”两个字。

见两个肌肉男仍然一脸迷茫,沈默只好为他俩分解道:“徐是华亭徐家。他们家是南直隶,甚至整个江浙最大的地主,那是真正的良田万顷,几乎整个华亭县,都是他们家的佃户。这样的大地主家里,就算市面上一粒粮食都买不到,他家里也得有个十几万石的存粮食。”说着似笑非笑的叹一声道:“更重要的是,仗着徐阁老的面子,他们不必太在意陆家,这是我们的希望所在。”当然他也知道,这希望很不靠谱,虽然那假陆绩说的八大家里,没有徐家,但难保这些盘根错节的大家族,之间有没有什么沆瀣一气的瓜葛。

“那“漕”呢?”三尺问道:“百家姓里有这个姓吗?”

“笨蛋,”这下连铁柱都鄙视他道:“漕是漕帮!”

“不错,”沈默点头道:“正是漕帮。”

说到漕帮就不得不提漕运,所谓漕运,便是将江南的物资通过大运河,运到京师去,以保证北京和边关的物资供应,运输量极其恐怖,每年都有六七百万石粮食被从南直隶、江浙、湖广等地集中起来,通过漕运送到北方,所需要为其服务的人力可想而知。

当然,其油水的肥美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官面上,是漕运总督与漕运总兵官同理漕政,领十二卫总共十二万七千六百人,专职漕粮运输,称为运军。还有负责征收和解运粮食的解户和运夫,人数也有十万左右。

这二十万人分布在千里大运河都负担着繁重的徭役,荒时废业,艰苦万状,又遭风涛漂没,官吏勒索,势必负债赔纳,甚至家破人亡。即使一般运军下层,亦遭受同样的苦累及长官的克扣,饱受欺凌。

而且沿途的官员、劣绅、地头蛇都视其为肥肉,倘不满足其贪壑,则多方刁难,拖延时间……因为不幸误了期限,都是漕船自己负责,所以不怕其不就范。

所以以保护漕运军民为目的漕帮应运而生,经过百多年的发展,已经与下层官兵、役夫密不可分,在各个重要的漕运城市均有堂口!他们组织相当严密,与外界交涉打交道,则全交给帮派负责,自己只需严格服从指挥即可。

“漕帮”发展到今日,即使漕运总督、总兵也无法忽视其存在,所以干脆将各地征收、转运的差事尽数托付,只由各地官府、御史监督,具体的事务却全是漕帮一手操办。

若菡在信里告诉沈默,松江出米,又当江浙交界,水路极便,所以松江的漕帮是个大帮,也应该是个富帮。但唯其既大且富,便成了众官员眼中的肥羊。年深月久,饱受剥削,外表光鲜的松江漕帮,公款亏空甚巨,成了“疲帮”,急需扭转过来,不然上万口子人吃饭都成问题。

若菡最后说,漕帮人是很讲义气的,如果能帮他们这个忙,肯定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

看完若菡的回信,虽然通篇没提漕帮可以如何帮忙,但沈默知道她打的是漕粮的主意!

一接到信,沈默便查阅了相关文案,知道苏州、松江、常州、嘉兴和湖州五府的漕粮,都归松江漕帮负责。为了漕运正常,不受旱涝丰歉影响,漕帮都会在仓库中屯粮,虽然不会太多,但十几万石总是有的。

“如果能把这两处的米都弄到手,加上胡部堂为咱们筹的十船大米,就足够了。”铁柱和三尺欢喜道。

“别高兴的太早。”沈默却不甚乐观道:“徐家也好,漕帮也罢,我其实都不太了解,万一他们跟那些人有瓜葛,咱们可就成了笑话了。”

“但夫人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有办法的。”铁柱却很笃定道。

“哦,“沈默笑道:“对她的信心,比我还足啊?”

“绍兴人谁不知道夫人没出阁的时候,便是商业上的奇才!”铁柱一脸崇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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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船到了松江码头,沈默一眼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油壁车,不由激动的叫道:“若菡!”

车帘猛地掀动,露出柔娘那张惊喜的小脸,过不一会儿,车门便打开,一身新妇装扮的若菡,出现在沈默面前。

“妾身拜见相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菡明显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只是婷婷袅袅的拜在沈默面前,但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上,却分明写着刻骨的思念与重逢的欢喜!

一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沈默一下子冲动了,他不待船停稳了,便纵身一跳到了岸上,正落在若菡面前,毫无顾忌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若菡没想到他能这么大胆,紧张的小声道:“别人都在看呢。”

“怕什么,”沈默使劲抱住她道:“除了自己人,没有认识咱们的!”说着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道:“宝贝,想我了吗?”低头才看到若菡容貌清减,沈默心中不禁一痛。

若菡使劲点点头,如蚊子哼哼般道:“想了……”白皙的脸上满是绯红,显然不习惯这种当中亲昵。

沈默怎忍心看她受窘,使劲抱一下,便松开手,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儿来?”

若菡笑而不语,边上的柔娘却笑道:“夫人每天早晨都过来等等看呢,想不到今天还真等着老爷了。”

深情刻骨无需言表,沈默感激的看一眼若菡道:“走吧,咱们回去说。”说着还回头朝船上的一家三口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若菡点点头,便与沈默上了车,柔娘则知趣的上了后一辆。至于铁柱两个……随行主母的卫士都是他俩的手下,早就把马牵过来了。

船上的三口望着远去的车队,老船夫道:“那位夫人就像是画上走下来的仙女似的。”

老船娘也感慨道:“我路上就在想,得是什么样的璧人儿,才配得上沈公子那样的美男子,现在看了,真像是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般配的紧呢。”

“你看,我说吧。”老船夫大点其头道:“我的眼光不会岔的。”

老船娘见丈夫还不把目光收回来,气得剜他一眼,揪住他耳朵道:“就知道看仙女,却从不看我这黄脸婆!”

“痛!痛!痛!”老船夫只好被老婆牵到船舱里,打扫卫生去了。

夫妻俩说笑半晌,却没看到自己女儿——那有着乌黑大辫子的渔家姑娘,俏丽的脸蛋上,悄然挂着两串泪珠,晶莹剔透,美丽又带着淡淡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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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若菡终于抛却矜持,与丈夫紧紧相拥,身心完全为他开放,热烈的回应着爱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亲吻……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新婚几日后便分别数月呢?

“相公,抱紧一点嘛!人家真怕这是一场梦哩!”激动的缠绵后,若菡才想起车子行在闹市区,虽然羞羞的停下动作,却不舍的让丈夫放开,撒娇似的在他怀里扭动着,那娇憨可爱的小模样让沈默爱不释手。

看到她小女儿的模样,沈默促狭劲儿又上来了,笑眯眯道:“说不定就是一场梦哩。”

若菡撅一撅娇艳欲滴的小嘴,突然伸出葱管般的小手,掐了沈默的胳膊一下,问他道:“疼不疼?”

“我又不是木头,”沈默笑道:“当然疼了。”

“那就不是梦了……”若菡轻拍着胸口,一脸如释重负道。

“好啊,小妖精,竟敢戏弄为夫!”沈默伸手去挠她的痒。

若菡最怕这手,一边咯咯笑着扭动着娇躯,一边连声求饶,为了让他停下,“好哥哥、亲老公”都叫出来了。

沈默心里毕竟是装着事儿的,也就特别有分寸,闹两下便停下了,将她揽在怀里道:“来了几天了?”

“让我想想,”趴在他怀里,若菡小手撑着粉颊道:“今天第五天了。”

“对不起,”沈默一脸歉意道:“让你陪着我为那些事儿操心。”

若菡轻轻捂住他的嘴巴,柔声道:“夫妻本是一体,当然要有难同当了。”说着坐起身子,攥起粉拳在沈默面前晃晃道:“而且这几天,我收获很大呦,已经基本上把两家的底细摸清楚,也替你约见了,咱们今天就可以过去。”

对于现在的沈默来说,时间就是金钱都不足以形容了,应该说是时间就是生命!闻言大喜过望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不生气就好。”若菡拍拍胸脯道:“还怕你不喜欢女人自作主张呢。”

“哪能呢,”沈默大手一挥道:“我们是夫妻齐心,齐力断金!”

“这样抛头露面的事儿,我可不愿多干。”若菡掩口轻笑道:“怎么说人家也是个五品宜人了,是要有范儿的。”她是个知进退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沈默笑道:“没事儿的,咱家不兴那套。”说着转回正题道:“咱们先去哪?”

“漕帮。”若菡轻声道:“没有人想到咱们能打漕帮的主意,这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说着看看沈默道:“漕帮的日子很难过,你看怎么帮帮他们吧?”

“哎呀,我的夫人,你就别卖关子了,”沈默苦笑道:“说说你的意思吧?”

“你不是大老爷吗?”若菡媚眼如丝道:“大老爷不发话,小女子哪敢胡言乱语。”

第六卷 春风又绿江南岸 第四零二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

在马车上,若菡将筹划细细讲与沈默,沈默笑道:“你这意思,是待会儿让我撑场子?”

“当然了,”若菡掩口笑道:“男主外,女主内,人家躲在背后出出主意就行了,可没有冲锋陷阵的能耐。”

沈默知道她非不能,只是不愿抢自己的风头,笑笑道:“还是一起上阵吧。”

若菡甜甜笑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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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时,若菡已经换成了与沈默一样的装束,都头戴方巾,身穿直裰,脚踏粉底黛靴。只不过沈默的直裰是宝蓝夹纱,她的则是月白色,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真似那一对相携出游的同窗好友!

若菡装模作样的朝沈默一拱手道:“沈兄请。”

“贤弟请。”沈默也似模似样的点点头,与她让一下,两人便一起往松江漕帮的堂口走去。

走在路上,沈默不禁暗暗比较一下,发现自己媳妇穿起男装来,好看是好看,当真称得上是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但没有那“陆绩”高挑的身材,因而神采气度上还是要略逊一筹的。

正在胡思乱想间,听若菡轻声道:“待会到了,千万悠着点,漕帮规矩道道太多,不知哪句就惹到他们了。”

“全凭贤弟做主了,”沈默嘿嘿一笑道:“愚兄我就跟着看个热闹吧。”

若菡给他一个美好的白眼,小声道:“最后还是得当家的做主。”

说笑着到了漕帮的大门口,粉墙黑门,青砖铺地,不见丝毫张扬,但觉简约肃穆。门口站着两个穿短褂的壮汉,看到两人仪表不凡,不敢怠慢,双手抱拳道:“朋友,有何贵干?”

若菡拱手朗声道:“两位请了,兄弟我赴马五爷的约。”

“哪个马五爷?”一个壮汉问道。

“三只眼,水上飞,华亭青浦遮半天!”若菡道。

“敢问您老?”壮汉动容问道。

“承继前业,人衍家富。”若菡道。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一个转身进去禀报,另一个请两位进去大厅吃茶。

沈默各行各业都有“春点”,也就是杨子荣跟座山雕说的那种黑话,有遮人耳目的意思,也有故弄玄虚,分辨同类的目的,不过对他来说,都像外文一样,听不懂只好装哑巴。

若菡怕他气闷,小声道:“各行各的切口,要是不会说的话,对方就不把你当自己人,会很麻烦的。”

沈默点头笑道:“这我知道,”说着有些担心道:“待会若还是满嘴行话,我岂不抓瞎?”

“不会的,”若菡给他的安心的眼神道:“跟他们说明你是“外行”,就会改白话了。”

沈默这才放下心来,打量着这十分宽敞的漕帮大厅,一如门脸一般的简朴,除了当中的香案,堂下的两遛交椅,就只有墙上那副画像,和一副对联了。

画像上是一个凶悍的和尚,袒胸露乳、胡须胸毛都很浓密,还反手拿着月牙铲,沈默心说这是鲁智深吗?当然他不是毛头小子,不会随便胡说八道的。

若菡见他在看那画像,小声为他解说道:“这是达摩祖师,漕帮弟兄供奉的祖师爷。”

沈默暗暗伸下舌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再看画轴两侧的素白对联,赫然写着“凡事百善孝为先;慷慨好义其本善。”两行字,将一个以“忠孝节义”为核心凝聚力的江湖帮派,十分光鲜的刻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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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那副对联,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堂后传来,沈默两个赶紧起身,便见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身穿青布长袍,生得矮小而沉静的中年人出来,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马五来迟。”那汉子笑着过来,一抱拳道:“殷小哥久候了。”

“恶客上门,”若菡抱拳还礼道:“叨扰当家的。”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马五爷哈哈一笑道:“谁还遇不到大沟深坎的?!”说着看沈默一眼道:“这位朋友是初见,还没请教?”

“这是兄弟的上排琴。”若菡笑道。

“引见无大小,请教分高低。”马五爷仍然盯着沈默道。

沈默心说我怎么回答啊,只好笑道:“五爷您好,在下是个外行,不敢冒充在帮……”

他这算是自我介绍了,若菡便接着道:“我大哥虽是“空子”,但只是隔行,若有海子还需他拿铁。”就是说拿主意的还是沈默,便分出了两人的主次。

“原来是位外场朋友。”马五爷缓缓点头道:“坐!”便大刀金马的坐在上首,等两人坐定了,他把沈默好好打量了一下,道:“朋友在学还是在官?”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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