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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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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平时自然稳妥,相信大多数考生也是这样作的。但沈默以自己对政局的清晰认识,知道大明的财政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就连那些身为“食人者”的官员,都被欠俸数载,过年都不见荤腥。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沈默由此判断嘉靖帝出这道题,一定是希望看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得到一些大而空的泛泛之谈。

放在几个月前,沈默肯毫不犹豫的选择随大流,用自己扎实的文字取胜,但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见过那位神神叨叨的嘉靖皇帝后,他的思想发生了转变——大丈夫生于斯,当顶天立地,敢言敢干!总想四面讨好反而讨不到好,蝇营狗芶委屈到自己不说,还忒得让人看轻,倒不如畅所欲言,放手去干,就算功败垂成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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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畅淋漓的答完了第一场,与乡试不同,会试并不允许考生出场,而是在收卷完毕后,下发第二场的考卷,立刻进行次场考试。

至于那收上来的墨卷,也如乡试一般,由收卷官签名用印,然后由外帘的弥封官把姓名封了,送往誊录所由誊录人员用朱笔誊成朱卷,再经专人对读,确定无误后,才将弥封朱卷弥封,把两卷送到收掌所,核对朱墨卷的红号无误,又将两卷分开,墨卷在外帘官处存好,朱卷送到内帘飞虹桥上。

在那由严阁老提写的“至公堂”中,此次会试的副总裁,大学士李本,十八房同考官,十八位内监官的目光,都定定望着门口……本次会试的总裁官徐阶,和总监官陆炳,押送着第一场的朱卷从飞虹桥进来。

一见两位大人来了,屋里众人连忙离座参见,徐阶和陆炳也拱手还礼,然后便带着他们来到堂上,在“大成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前,恭行三跪九叩首的大礼。徐阶还代表所有阅卷官进香盟誓道:“为国家社稷秉公取士,不循私情,不受请托,不纳贿赂——有负此心,神明共殛!”

待进行完这套公事后,徐阶起身转过头来道:“诸位,千叮咛万嘱咐,其实就是一句话,要“秉公”。今年的考题你们也都做了,自然也该知道陛下有多看重这次考试……”一双不大但炯炯有神的眼睛,威严的扫过众人道:“阅卷的时候就算忘了什么叫“秉公”,也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开始掣签吧。”

十八房同考官便依命抽签,每人分配到一卷试卷,回到座位上正襟危坐,等待总裁官出示自己拟作的程文——也就是本期考试的标准答案,等徐阶把自己按照圣上的意思,拟就的文章发下去,然后又宣布了取卷的要求,同考官们才扯开卷束,开始阅评,若是见到中意的卷子,就用青色墨笔加以圈点,并作评定,然后移交副主考。

正如乡试一般,这叫荐卷,若成了荐卷,被取中的把握就有五六分。副主考看了若也中意,便会在荐卷上批一个“取”字,然后送正主考,若得了这个“取”字,把握就有八、九分了,等最后主考官也中意,便会再写个“中”字,恭喜这位选手,一辈子的前程便到手了!

正因为阅卷过程如此缜密复杂,所以要想在考试之后出千,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在这严家父子一手遮天,无孔不入的年代,程序上的公正很难落实在实际操作中。事实上,有一些人会中进士,在考前便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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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进考场前天,严世蕃想方设法派人见到了禁闭中的本科会试副总裁,大学士李本。给他一份名单,让他务必帮忙。李本一听登时变了脸色,忿忿起身离开,一边往屋里走,便一边严肃的说:“于休哉,于休哉……”也就是“罢了、罢了”的意思,听起来十分的正义。

那传话的人碰了一鼻子,十分气愤的回去告状,但领悟能力超凡的严世蕃,则听出了李本的弦外之音,冷笑着对心腹说:“李本不好好说话,偏要用拗口的文言,显然是在告诉我们暗号!”便命人将“于休哉”三个字传下去,让那些送了重礼的关系户牢记,考试时想办法用上。

当然为了降风险,不可能把十八房同考官都收买,而且这种“同关节”的文章往往词不达意,臭不可闻,不大能被同考官们荐卷,所以这种作弊主要集中在“搜落卷”的环节。李本会利用这种权力,名正言顺来找通关节的试卷,还美其名曰“真求遗珠”,不留任何把柄。

而我们知道,搜落卷所得的“遗才”必须排在五十名开外,因此这种作弊并不会彻底败坏国家的抡才大典,至少在搜落卷之前的正常阅卷过程中,公平公正还是可以保证的……这也算是一种潜规则吧。

众考官按照流程,日复一阅卷,转眼间到了二月底,距离截止日还有三天时,终于选出了四百份考卷,凑齐了此次拟录取的四百名额,接下来便是为这四百名未来进士排定名次了……对于这四百人的命运来说,这几乎是决定性的;因为虽然后面的殿试中,陛下会重排新科进士的名次,但实际上只要字写得别太丑,名次变动并不会太大……还从没听说过有哪个十名开外的考生,被点中成为状元,也没听说过哪个前三十名的考生,落到二甲开外,所以考官们对这个过程,往往是锱铢必较的。

好在次的总裁官徐阶,是个好说话的老好人,对于李本和同考官们的意见基本没有异议,所以在一派和谐气氛中,排名工作不疾不徐的进行,两天过后,除了前十名的卷子之外,其余三百九十名全部排定。

等到了最后一天,要决是本科的会元时,终于出现了争议,而且是两大学士、正副主考之间,争执了起来……

第五卷 京华烟云雪满天 第三三一章 穷则思变

现在二位主考大人的任务,便是选出本科会元。

徐阶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轻言细语道:“不知李阁老意下,哪篇文章可以称魁?”

李本心里早有成见,闻言拿起一份,双手呈给徐阶道:“阁老,请看,这篇文章呼声最高。”

徐阶拿过来翻阅,那李本还在咋舌道:“可有好些年没见到如此好文章了!”

徐阶将三篇文章看完,抬起头来,见屋里众人都在看自己,不由笑道:“诸位都在看我作甚?”

李本笑道:“好容遇到这等鬼斧神工的文章,大家自然要看大宗师如何品评了。”

徐阶呵呵一笑,搁下卷子摇头道:“依下官愚见,这个取个低低的名次吧……我看三百名正合适。”

“为何?”李本不大吃一惊,他荐的那篇文章,确实写得极为出色,且用了数遍“于休哉”,他便想卖好于严世蕃,将其点为会元……一直以来,徐阶都像摆设一样,给他造成一种错觉,好像自己说了就算数,现在冷不丁让徐老头给一下,还真是措手不及。

目结舌了半晌,李本小声道:“此卷就算不取会元,点他作前十,也是够资格的。如今却直接把他打入百名开外,直接葬他前途,这只怕让人难以心服啊。传了出去,恐怕对大人声誉有损,招人话柄啊。”

徐阶呵呵笑道:“嘉靖十一年、十七年的两道圣训。李大人难道忘了吗?”

“那么久远的事情,下官哪能想到……”李本闷闷道。

徐阶依旧平静如水的望着他,向西苑方向拱拱手道:“嘉靖十一年,圣上以科考文章,纯正博雅之体荡然无存,乃下旨,切禁会试、乡试取以艰险之词、奇癣之字哗众取宠者,凡钩棘奇癣之卷,一律黜落!嘉靖十七年上又感科场舞弊日多,又命严查试官内外勾结,通关节、买字眼等十余种舞弊手段,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他慢悠悠的说着,李本的汗可就下来了,他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徐阶看透了,双目中不由流露出乞求之色。

徐阶却连看都不看他,摸一摸花白的胡须呵笑道:“老夫年纪大了,把两个不相干的圣旨扯到一起作甚?阁老以为应该把哪一条去掉?”

李本知道徐阶这是放自己一条生路,不停擦汗道:“去掉后一条,又没有舞弊的,可不能拿出来吓人。“

“好。”徐阶点头笑道:“那这个名次,李阁老也没意见吧?”

“没有意见,没有意见。”李本心里只怪自己多事,那严世蕃又没说要拿下会元自己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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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取中此卷的同考官仍不死心,他觉着问心无愧,还在那里作最后的反驳道:“谁的文章敢说一定胜过这篇?”

徐阶从点一点手下的几篇文章道:“这五篇,都稳稳胜他数筹!”

众人纷纷凑过来,再看往下看去然都词真法老,字字珠玑,更可贵是中正平和,言之有物,令人读过之后神清气爽,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疲劳似乎都一扫而空,与之相比,那篇文章也只能算是上好,称不了优异了。

大家都是识货的,便有人轻声道:“这些文章虽然各有千秋,但风骨上似乎有相同之处,应该是系出同门啊。”

徐阶微微颔首道:“不知是哪位名师教出来的高徒。”便点一点道:“那就在这五位当中点出会元吧,诸位意下如何?”

众考官无话可说,纷纷点头。

“那诸位先选选看吧。”徐阶说完便闭目养神去了。

过了许久,众考官选出两篇文章,搁在徐阶面前道:“这两篇难分伯仲,请大宗师定夺。”

徐阶瞩目一看,便见一篇文章的破题是:“善理财者,得其道而自裕焉!”另一篇则是“传者论裕国之道,不外乎经制之得宜而已。”便笑笑道:“诸位好眼光,这两篇确实难分伯仲,选哪个都不为过。”

众人知道这下选对了,便问道:“总要有个一二,还请阁老定夺?”

徐阶颔首道:“这两篇文章,无论从文笔、功底,还是立意、思想上,都是无可挑剔的,单纯评论其文章本身,已经无法分清高下了。”

众人纷纷点头,都流露出倾听之色,想要听听徐阁老从什么角度分高下,便听徐阶道:“现在就得从陛下出这道题的用意来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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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出这道题,”嘉靖帝悠悠道:“就是为了问计,谁的对策能解决问题,谁就是本科会元。”毕竟是皇帝出题,最终解释权和决定权,还在皇帝手里……当然皇帝很忙,不会每份卷子都看,一般只会过目前十名的卷子。

进宫禀报取中名单的徐阶和李本肃立在殿中,聆听圣训。

嘉靖帝拿起拟取头两名的墨卷,先看那篇“传者论裕国之道”不由赞叹道:“好书法啊!飘逸若仙,似乎还要胜严阁老一筹!”严嵩是公认的二十年来第一书法家,这评价的分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徐阶和李本连忙道:“陛下眼光超卓,此人当得起书法大家。”

“不过朕求的是国贤臣,不是书法家。”嘉靖淡淡笑道:“还得看文章。”便又看那篇“善理财者”,这个字是最漂亮的馆阁体,同样无可挑剔,只是比起那位来,少了些仙气,确实稍差一筹。

再看其内容,前者“传者论裕国之道”,在治理得宜方面着手,强调“裁汰冗员”、“削减开支”,也就是“节流”;而后者则着重讲开源与节流并重,全面生财富裕的方法。

毋庸置疑,两法子都是解决问题之道,但前者更正统,后者更激进,如果方才寻常时候,前者自然更符合朝廷选官的“中庸”之道,乃是更好的人选。但世易时移,大明朝经过一百七十多年的发展后,许多问题已经是积重难返了……至少对讨厌麻烦的嘉靖皇帝来说,是不愿意触碰那些雷区的,比如说前者提到的“削减藩王开支”、“裁剪冗官”、以及“淘汰宫人”等法子,哪个不会引起轩然大波?不会引起一群哭诉的家伙,像无头苍蝇一般,围在自己身边?

根结底,还是嘉靖帝的私念在作祟……他只想尽量少些麻烦,让国家过得去,让自己有钱有闲修炼,只要朕活着的时候能糊弄过去,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所嘉靖帝虽然欣赏这篇文章的书法文采,却只是草草看了两眼,便将目光投注于第二篇上……

待看到“是君子之生财也有道焉,固不必损下以益上,而经制得宜,自有以裕于国也。”意思是,不必损害下面人的利益,也有让国家富裕的方法!这话实在太对胃口了,嘉靖帝精神为之一振,不由坐直了身子,又怕看错了字,便伸伸手。

黄锦赶紧将老花镜奉上,嘉靖帝带上那眼镜,看到精彩处还念出声道:“然则何如?盖天地本有自然之利,农田森林,山川海洋,皆乃我大明之疆域,乃祖宗之基业,今何以重农田而偏废其余?固恒见其不足尔!”读到这,皇帝不由颔首道:“是啊,以往我们总是盯着地里刨食,但大明朝的耕地就那么多,却要养活越来越多的子民,还得负担四方征战,早已经不堪重负了,确实应该想想别的途径了。”

两位大学士唯唯诺诺道:“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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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者国之本也,以养民哉;商者国之末也,以富国哉。有国家者如树,本末倒置固为谬矣,然有本无末树亦不荣,必内本外末,而后其财可聚也哉!”

“臣也不才,试举一例,松江棉布,苏杭绸缎,江西瓷器,福建茶叶,素为西洋佛朗机人所垂涎,尝举万金以求之,若重开市舶司,保海路通畅,我大明之万里海疆,可生财千万哉。”

“届时以无穷之财,供有限之用,是以下常给而上常余,虽国有大事、年或大灾,而三年九年之蓄,自可取之而不匮矣!”

轻轻摘下眼镜,嘉靖帝喃喃道:“说的好啊,舍本逐末固然不对,但若是把国家的生财之道丢了,就得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说着点一点这份卷子道:“徐阁老取这份为会元,确实是高见啊。”

徐阶赶忙逊谢不已……

第五卷 京华烟云雪满天 第三三二章 报捷报捷再报捷!

皇帝金口一出,便定下了前十的名次。

黄锦奉上金裁刀,嘉靖帝持刀亲手揭开弥封,一个个新贵的名字便坦露在眼前,看到前两名时,嘉靖不由笑道:“呵呵,都是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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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次既定,礼部很快张榜公布名单,同时派出数不清的小分队,向住在京城各个角落的新贵人报喜……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这座暗暗躁动的京城,登时沸腾到了顶点!

因为会有专人来报喜,所以琼林社的六位仁兄没有去礼部看榜,而是在屋里静等结果。看这几个优等生不去,其余的四十多名举子也不好意思出去了,一个个关在房间里,像渴望交配的狼一样,在屋里团团乱转,偏还要保持风度,不敢大喊大叫的发泄紧张情绪,因为院子里挤满了老家来的商旅,都等在那里,预备给新贵人道贺。

这种紧张情绪在整个会馆中蔓延,甚至将最初不甚紧张的六位,也给传染上了。他们六位本来想谈天说地,打打屁就过去了,谁知竟然紧张到纷纷词穷,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渭便提议道:“咱们打马吊吧,那玩意儿分散精力。”几人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便去前院找了副马吊回来,但只能四个人玩。于是抽签,徐渭和孙铤就了两个倒霉蛋,只能跑到一边去下棋。

其实一般时候,徐渭是不会和别人下棋的,因为他的棋力太高,琼林社的六个绑一起也赢不了他,那还下个什么劲?

但今天比较邪门,下着下着,徐渭竟然在没有让子的情况下节节败退,眼见大龙成擒,没有活路了。把个没心没肺的孙铤乐得呀,高声道:“哥哥们快来看呀,我把棋圣的大龙给吃了!”孙二公子约莫着自己的水平,中个前五十名应该不成问题,但想前十名也是奢望,好也好不到哪去,坏也坏不到哪去,所以心态比较放松。

徐渭为什么大失水准,那是因为他所有人中最紧张的一个……为了不让乡试垫底的一幕重演,他这半年来日思夜想,都是模仿沈默的路数,将自己那洒脱不羁如野马般得文风,硬生生带上笼头,终于写出他自己看来“中规中矩”的文章。

实事求是讲,徐渭的文学造诣,是要高于沈默一些的,想写出沈默那样的文章,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说服自己放弃风格,转走纯粹的应试路线,对他这种纯粹的文人来说,实在是痛苦莫过于此。

但徐渭忘不了嫡母去世时殷殷期望;忘不了大兄赔上一生也没有走完的科举之路。更忘不了自己生母被卖,家破人亡,寄居岳家,受尽苦难,贫困潦倒的前半生!他深知,要想冲破这命运的樊笼,只有靠这该死的科举了!

所以他不能让自己再在七人中垫底了,乡试时尚且还能勉强中举,若是这次还没有起色,就很有可能落第了。越是在乎就越是紧张,最后连棋都不会下了,也是正常的。

但那五个损友不管这个,打马吊的四个闻言丢下牌,呼啦一声围上来,七嘴八舌道:“棋圣落败,可是本社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役,吾等当作传以记之!”“作赋以咏之!”“作画以绘之!”“作曲以歌之……”要说平时,大伙的嘴巴也不会这么缺德,但现在一切为了减压,什么气人说什么。

徐渭本就紧张的要死,闻言更是七窍生烟,他这人偏又死要面子,死活不肯认输,便跟众人较上劲了,如便秘一般憋在那里,美其名曰“长考”……

就在众人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忽然之间,前院便哄闹起来,好多人叫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听到这响动,徐渭松口气,起身道:“看来是到咱们这里来报喜的,大家出去看看吧。”

那边孙铤千年不遇的赢徐渭一把,自然不肯罢休,拉着他的胳膊道:“你要出去也行,先把这步棋下完,要不就认输。”

徐渭正气凛然道:“玩物丧志,是咱们琼林社的使命重要,还是你这一盘棋重要?”

孙铤气呼呼的瞪着他道:“你要是不看重这盘棋,为啥不认输呢?我看你是分明输不起了。”

另外四个只好劝道:“不用担心,我们给你记着棋呢,先封盘回来再下吧。”孙铤这才罢休,六人照照镜子,整一整衣服,便人模狗样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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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要出去时,院子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根本走不出去,只好站在门口,打开窗户往外看。

只见一个同乡已经喜气洋洋站出来,在一片祝贺声中,被同乡披上大红花,扶到同样挂花的高头大马上,准备等同乡贡士全部出炉后,在四九城游街庆贺一番。

看着那长相老成的同乡,徐渭竟不认识,小声问道:“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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