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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就算说破了天,你终究是个桥夫子,这有什么牛的,还不放野绺子线。不过话说回来了,什么是野绺子我还真不清楚。
再说那霍家儿子说完这话以后,还没等二叔说话,老肥在旁边生气的接过话说道:“你这话说的未免有点不太中听了吧?野绺子怎么了,野绺子就不是跑绺子的了吗?”老肥说话的语气明显很激动。
虽说我不明白野绺子是什么意思,但我也能感觉得到,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这时候,二叔急忙将老肥拦住,“老肥,不许这么没礼貌。”说到这儿,二叔连忙和那霍家儿子赔礼说道:“实在对不住,都是我管教无方。”
“没事,没事。我这人也是心直口快,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没想到这人还真挺大方,不仅没生老肥的气,而且居然还能这么说。
“是这样的,我们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现在急需内丹,一时之间找不到线,所以才大老远来到这儿,给您添麻烦了。”二叔说罢,从腰间摘下那串丹子递给了他,接着说道:“其实我知道,霍家不放野绺子的线,是有所顾虑。”
那人接过丹子以后,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只见他在手里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半天,然后又看了看二叔,笑着说道:“真没看出来,侯爷还真有些本事。不过……”
“不过什么,您有话不妨直说,没事儿!”二叔见他略有所思,便急忙问道。
那人想了想说道:“说实话,看了这丹子吧,我觉得侯爷是个靠谱的绺爷,只是家父这人性格比较倔强,就算我答应了您,怕是他老人家那边也不好说啊。”
二叔听罢,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侯家虽然不是周氏五祖的后人,但我们侯家可是马氏的唯一传人啊,所以您看是不是能和霍九爷商量商量?”
“什么?您说您是马家的传人?”那人听后,似乎显得很惊讶。
第一百七十九章 周祖祠()
那人惊讶之余还没等二叔开口,紧接着显得有些兴奋的问二叔说道:“那侯学海是您的什么人?”
“哦,那是我爷爷。”二叔回道。
“哎呀,真没想到,原来您是马家的传人。”这人是越说越兴奋,忙上前握着二叔的手接着说道:“我叫霍元合,来,快来坐着说话……”
虽说之前这个霍元合的态度很谦和,但言语之间还是透露着不欢迎我们的意思,没想道二叔说完这番话,他的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那霍元合把二叔拉到跟前,和他坐的很近,那股子热情劲儿,就好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
“实不相瞒,我父亲这次去忙祭祖的事,可不是我们自己的家事,而是帮着陈张几家忙活祭拜周氏五祖的事做准备。”
“陈张几家?您说的可是陈、张、黄、欧阳四家?”二叔有些惊讶的问道。
“对对对,没错。这四家人祖祖辈辈一直就住在松原,祭拜周氏五祖的仪式是每年一回。我们家年年都跟着忙活,今天你们是来的巧,要是再晚来两天,我也不在家了……”霍元合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接下来霍元合跟二叔的谈话中,我又了解了不少。原来,当年周仁武的这五个徒弟一直都在一起跑绺子,后来各自成家,也没分开,并且约定,要世世代代在一起。
五祖的后代,每一代都要选出一个儿子做为继承人,其他的子女可以协助,但却没有继承的资格。不巧的是,到了民国后期,那时候正逢战乱,马士成无意间落了单。而马士成膝下无子,最后收了我的曾祖父做干儿子,所以我们便成了马家的继承人。
马士成死后,我曾祖父曾经带着马士成的遗物去看望过其他四祖,所以霍元合才会知道我曾祖父的名字。据说当时四祖还想留下我的曾祖父,可那时候我曾祖父已经是有家有业的人了,所以就没能留下。
而霍家是在八十年代初期才干起桥夫子这行的,一开始就是帮着四祖牵线,一直合作到今天,和四祖的关系那是没得说。听到这里,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刚来的时候,霍元合说不放给野绺子线的原因了。
这个转折点是我们没想到的,看来就凭借这层关系,这线也应该没问题了。
吃过午饭后,霍元合对二叔说道:“线的事儿您不用担心,也别着急,我这就给我父亲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准会高兴的不得了。”说罢,霍元合便给霍久章打了电话。
从霍元合在电话中和霍久章对话的语气和表情来看,霍久章那边应该也很高兴。等霍元合挂掉电话以后,便笑着对二叔说道:“侯爷,老爷子说让您别着急,他晚上就能赶回来。你们也坐了一路的车了,先休息休息,跑绺子的事儿先不急。”
二叔这人办事向来是亲力亲为,我能从他的脸上看得出,他这会儿有些“为难”,想了半天才答应了霍元合。随后霍元合把我们安排到一间卧室便出去了。
此时,我倒是很想休息一下,只是二叔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我见状问他说道:“二叔,现在线肯定是有了,在这里就算耽搁,也就这一天两天的时间,您还在愁什么呢?”
“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到了周老祖的忌日,这时间卡的有点紧啊!”二叔说罢,叹了口气。
“咳!这有何难!侯爷,等霍九爷回来,马上和他商量跑绺子的事儿,咱们速战速决,等跑完了这趟绺子,如果时间还赶得上的话,我和侯斌先回北里镇,然后您留下来参加祭祀,不就完了吗?”老肥在一旁说道。
二叔听罢略有所思的说道:“嗯!眼下也只好这么计划了。”听老肥这么一说,二叔这才躺下休息。
话说到了晚上,霍久章真的回来了。这老头可没我想象中的那么老,看着也就比二叔大个几岁的样子。当然了,从霍元合这儿算,这老爷子也不可能五十多岁。
这老头身材瘦小,但是明显感觉身体很好,走起路来步伐很轻盈,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出去跑的人。
老爷子见到我们以后,那热情可不比霍元合差,握着二叔的手说道:“元合给我打电话,一听说侯爷来了,我急忙把手里的事情先安排完,就马上赶回来了。”
“哎哟,九爷,您可别这么称呼,叫我占年就行了。”二叔连忙说道。
两人一番客气过后,老爷子对二叔说:“这线的事儿不急,手里随时都有线,只是我不知道……”老爷子说到这儿,没有再说下去。
他这态度突然的转变,给我看的是一头的雾水,我也不知道这老爷子到底是想说什么。
随后还没等二叔说话,霍元合在一旁接话道:“爹,侯爷跟我亮过丹了,本事绝对没有问题。”说到这儿,霍元合接着对二叔说道:“侯爷,您可千万别多心,我家老爷子也是为了您好,他是想先看看这丹子,再决定放什么线给您。”
听霍元合这么一说,我心想,难怪霍九爷在这个圈子里这么有名气,人家手里的线居然还可以随便挑。
二叔听罢连连点头,随手把腰间的那串丹子掏了出来,递给了霍九爷。霍九爷接过后,一脸惊叹的表情,一会儿看看丹子一会儿看看二叔,边看边说道:“嚯!好家伙,行啊,没问题啊,不比四祖的活小啊!”
说到这儿,老爷子把丹子又递给了二叔,接着说道:“占年哪,你可没给马家丢脸啊。行,有本事!”我看二叔这会儿就像个害羞的孩子一样,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闲聊了一会儿过后,霍九爷突然聊到了一个话题,也是突然萌生出的一个念头。
马家到了马士成那一代后,就断了香火,虽说收了个干儿子,可这干儿子也不在松原,所以这些年陈家他们祭祖,总是空个位置。这次二叔突然的到来,老爷子想十分想让二叔参加这次祭祀,并且希望二叔能来替代之前的那个空位置,也就是马家的位置。
当然了,这事儿还需要和四祖商量,霍久章就算和四祖他们的关系再好,这也属于人家四祖的家务事,他最多也就是帮忙牵个线。
二叔本人也有留下来祭拜周仁武的意思。二叔每年在家的时候,也是要祭拜周仁武的,只是没有搞得那么隆重而已。这次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而且还能探望一下陈家他们。
两人是一拍即合,老爷子说等到第二天,便带着我们去见四祖。
话说到了第二天,霍元合驱车带着我们几个人就奔赴目的地。开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我们在一个半山腰的地方下了车。到了这儿以后,第一个吸引我注意的就是,这里有一座类似道观的建筑。
一道白色的院墙,墙头上盖着一排琉璃瓦。正中间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扁,扁上从右向左排开写着三个大字,“周祖祠”,原来这是纪念周老祖的祠堂。
透过敞开的大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从声音上判断,里面应该有不少人。
“占年哪,这就是周老祖的祠堂,我们年年都在这里祭拜老祖。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四祖基本都在这里忙活。”霍九爷一边带着我们往里走,一边对二叔说道。
我们穿过大门,来到了院子里。迎面是一堵照壁。要说到照壁,先解释一下。照壁是中国古代传统建筑特有的部分,古人称之为“萧墙”。在旧时,人们怕家中有鬼怪来访,所以特意在大门一进院子的地方修建一堵独立的墙,以断鬼的来路。因为传说小鬼只走直线,不会转弯。当然了,这都是人们的猜测,实际上,鬼怎么可能不会转弯呢。
还有一种说法,照壁是中国受风水意识影响而产生的一种独具特色的建筑形式,称“影壁”或“屏风墙”。
当然,我相信这周祖祠里修建照壁的原因肯定是后者,毕竟周老祖可是降妖伏魔的行家,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小鬼敢闯他的祠堂。
绕过照壁,映入眼帘的就是整个院子,这院子全都是用石头铺的地面,整洁宽敞。花池树木等装饰也是应有尽有。
“哟,九爷来了。”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着也就比我大个两三岁的样子。
“嗯,陈爷在哪了?”霍九爷笑着问道。
“我爹在后堂呢,他早上还念叨您了呢。”那小伙子说罢,看了我们一眼便走开了。
待小伙子走开以后,霍九爷一边带着我们朝里走,一边对二叔说道:“刚刚那个是陈爷的儿子,叫陈俊。一会儿咱们先见见陈爷,他是四祖的老大。”说着,霍九爷带着我们一路来到了后堂。
刚一到这儿,就看见一个很胖的老头挺着个大肚子,梳着个大背头,花白的头发倒是很整齐,看着十分有气质,不怒自威。背着手站在门口大声喊着:“把那边的帘子挂好了,手脚都麻利着点。”
这时候,霍九爷边走边小声对二叔嘀咕了一句,“这就是陈爷。”说罢,霍九爷大声喊了句,“陈爷!”
那大胖子扭过来一看,原本严肃的脸马上变得微笑起来,然后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到了霍九爷身边后说道:“昨天干嘛那么着急走,有什么事吗?”
陈爷话音刚落,回头看了看我们,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的说道:“九爷,这是周祖祠堂,您怎么还能带外人来呢?”
第一百八十章 碰壁()
陈胖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语气有了变化,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二叔上下看。
“陈爷,这可不是外人啊。”霍九爷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二叔往前站站,接着说道:“他就是马家的传人,侯学海的后人啊!”
那陈胖子听罢,态度稍有缓和,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二叔。
此时二叔见状,向他微微点了个头,可那家伙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对霍九爷说道:“马家早就断了香火,哪还有什么传人。”说到这儿,陈胖子回过头来对二叔说道:“实在抱歉,周氏五祖现在只剩下四家了,至于什么马家的传人,我不认。”
“什么认不认,好像谁稀罕一样,我们来这儿可不是……”
还没等老肥说完,二叔急忙拦住了他说道:“老肥,不许这么说话。”
“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竟然这般无理,真是没教养,哼!”那陈胖子说罢,又气冲冲的看了一眼二叔,随后对霍九爷说道:“九爷,劳烦您送客!”
“陈爷,您听我说……”
霍九爷似乎还想要为我们争取些什么,二叔见状拦住了霍九爷说道:“九爷的心意我领了,我此次而来,也只是想拜祭一下周老祖,既然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先走吧!”随后,二叔还不忘和那陈胖子说道:“陈爷,实在对不住,打扰了。”说罢,便示意我们出去。
真没想到来到这里居然能碰见这么一档子事儿,我边走边偷偷的看了一眼二叔,只见二叔连脖子都红了。二叔这辈子很受人尊重,从来没受过这样待遇,想想我这心里都有些难受。
待我们走出大门,我回头狠狠的吐了一口,“呸!”心里默默的在咒骂那陈胖子。
可万没想到,我这一个动作竟应了那句话,叫祸从口出。只见二叔狠狠的瞪着眼对我说道:“侯斌,你在干什么?”
二叔这会儿的表情我从未见过,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我是闯祸了。二叔对周老祖一向非常的崇敬,我这一口虽说吐的是那陈胖子,但毕竟眼前的是周氏祠堂。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还不跪下!”说着,二叔伸出腿对着我的腿弯出就是一脚,我顺势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占年哪,小孩子一时性烈,说他两句就得了,怎么还能让他跪下呢。”霍九爷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扶起。
“九爷,都是我管教无方……哎!”
二叔让我跪下,我一点怨言没有,我知道他这会儿心里一定很难受,我这么做对他来说,犹如是雪上加霜。霍九爷拉着我的胳膊,我看了看二叔,见他没什么阻拦的意思,我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占年哪,这事儿也怪我,我事先应该和陈爷打声招呼。今天的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陈爷就是脾气坏了点,人没毛病……”霍九爷一脸愧疚的说道。
“九爷,您可别这么说,您也是一番好意……”
两人彼此安慰了一番,霍九爷让霍元合先带我们回去,他要先和那陈胖子再打声招呼。
这一路上,我和老肥两个人都没说话,霍元合也可能是觉得这事儿有些过意不去,一路上就和二叔聊起个没完,聊得也都是有关四祖的事儿。
原来这四祖都是以兄弟相称,不过他们并不是以年龄来界定谁大谁小。当年周老祖收的第一个徒弟是张老祖,然后是陈老祖,再依次是马老祖、黄老祖,最后是欧阳老祖。所以按照这个顺序,张家一直是大哥,陈家是老二,就这样世代相传。
我们刚刚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三家人。据霍元合说,按照先祖留下来的规矩,这每年的祭祀应由张家人主持,无奈张爷这人的性格比较憨厚,少言寡语,反而是老二陈胖子的性格倒很适合主持大局,所以年年的祭祀都是陈胖子主持的。
四祖一直到今天都保持着老规矩,跑绺子都是一起去跑,而且是一年只跑一次,就是在祭祖之后。
不过现在四祖当中,张爷的年龄比较大了,也渐渐的有些跑不动了,所以用不了几年,他们就要把绺子交给下一代了。
虽说这一路上,霍元合不停的在说,二叔也不过是偶尔搭上一句。不知不觉,我们到了霍家。
我们三个人商量着,既然这周老祖的祭祀不能参加也好,看看霍九爷能不能给条线,我们就可以安心的跑绺子了。
到了下午,霍九爷回来了,不过他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三个人。这三个人看起来都五六十岁的样子,年纪大点的那位能有六十多岁了,而年纪小一些和二叔差不多,也有五十多了。
霍九爷指着一位年龄最大“占年,这是这张爷。”随后又依次介绍了另外两位。
原来这三个人正是张老大,黄老三,还有欧阳老五。
“你们走了以后,我本想和陈爷打声招呼就回来了,没想到刚一出门,就撞见他们三位了。我把你的事儿和他们一说,他们说很想见见你。”霍九爷对二叔说道。
“哎哟,怎么敢劳烦三位特意来这儿看我,真是过意不去啊!”二叔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向他们三个人一一拱手。
“哎,快别这么说,虽说你姓候,但也是马家传人,既然是马家的传人,就是自家人。”说这话的是黄老四。
张老大听黄老四说罢一边看着二叔一边笑着点了点头,这人还看起来还真是比较憨厚,如果不是在这儿看见,很难把他和一个跑绺子的联系在一起。
这时候,坐在最旁边的欧阳老五,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侯爷,我都听九爷说了,您这绺子上的功夫可不比我们差。至于二哥那边,您也甭往心里去,回头我们哥仨去跟他说说,我还就不信说不通他。”
“可不敢劳烦各位,之前我也和九爷说了,我去祠堂就是想祭拜下老祖,我也不知道有这么多的规矩,今天也是我们太莽撞了,再加上孩子不懂礼节,要说我还应该给大家赔礼道歉呢!”二叔说罢,再次对大伙拱了拱手。
没想到这些人都挺好接触的,唯独那个陈胖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傲,一想起他,我就恨得牙根痒痒。当时我们从祠堂往外走的时候,我心里还合计着,等有机会,我和老肥非得去教训一下那陈胖子不可。
后来出了门,我不小心惹了祸以后,这种想法就淡化了,当时只是想着就不要再给二叔添乱了。现在再看看这几个人,我这念头是一点没有了。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老大从口袋里掏出个木头盒子,那木头盒子不大,但是很精致。
只见他将木头盒子递给二叔说道:“这是给你的。”
二叔一脸诧异的接过盒子问道:“这是……”
霍九爷笑着说道:“呵呵……原本我还打算今天晚上给你们放条线,结果张爷知道这事儿以后,说他那有颗内丹。反正你跑绺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