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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师尊又耗费了不少精元,补汤是一定要喝的。
待到贴心的徒弟关上房门,被褥中才缓缓探出半个脑袋。
顾子舒睫毛颤动,呼出一大口气,双目无神地看着床顶,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之前与徒弟做xx的事情,那个是为了解毒,乃是迫不得已,不存在什么道德上的制约,而昨天他既没有中毒又没有喝醉,竟然在极度清醒的情况下勾引徒弟……与他再度……
徒弟初尝人事,有些好奇也是理所应当,而自己这个做师尊,不仅不加以正确引导,反而是利用徒弟的这种好奇心来满足自己那可耻的欲望……
好想穿梭回到昨天晚上,掐死那个禽兽不如的自己!
顾子舒脸上又青又白,将自己骂了个体无完肤,直至轻缓的敲门声响起,徒弟在屋外问道:“师尊,徒儿进来了?”
“……呼。”顾子舒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过了片刻,终于答道:“进来吧。”
候在屋外的顾夜心中略有忐忑,同时也有一丝阴霾浮上心头。
对师尊的欲念隐藏了那么多年,直至师尊被自己侵占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小心隐藏的日子。
这三年内,自他出关之后,便每夜守在师尊屋顶,透过一个隐蔽的缝隙将刻苦练功的师尊纳入眼中,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心底灼热的欲念。
直至昨晚,师尊出关之后,他为了师尊能第一时间知道前任魔尊已经身死的消息,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急切,让属下带着师尊出门闲逛半日,待到夜里师尊回来,克制了三年的情欲就在与师尊四目相对的刹那溃不成军,心底只剩下一个急切又狂肆的声音:占有他!
等他反应过来,师尊已经是再一次雌伏于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尽管他心中认定师尊此举没有其他含义,可还是禁不住心中有了一点奢望,说不定师尊也并不反感,说不定师尊也有那么一点……
只是直到今早师尊醒来,却不愿看到自己,顾夜的一刻飘忽不定的心才缓缓沉了下去。
这次……似乎触及到师尊的底线了。
他在这室外端着热汤静候了许久,师尊却在屋内久久不给予回应,莫非是对昨晚的情难自禁感到后悔,已经打算不见他这个徒弟了?
上次是为解毒,而这次却再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掩饰自己。
顾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复又被一抹阴狠之色所取代,为什么要掩饰!他堂堂魔尊,天底下什么得不到?曾经抓他进入魔营的刘复,早在他坐稳魔尊之位后便被处死,任何人胆敢对他说出一个“不”字,那么等待他的,一定是最残忍的下场。
顾夜心中戾气横生,整个院落生生被他的气压镇得低了好几度。而他在情绪嫉妒扭曲中竟还记得绕开师尊所在卧房,不让师尊感受到室外的异状。
只有师尊不行……
师尊是不同的……
正在这思绪繁杂之时,屋内终于响起师尊允许进入的声音。顾夜沉着脸看了一眼手中的热汤,面上露出破釜沉舟的表情。
生性热爱进攻的顾夜,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再像个傻子一样安静地等待。
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顾夜推门而入,目光灼灼:“师尊,徒儿有话要说。”
第76章 表白的方式不太对_(:зゝ∠)_
顾子舒被顾夜热切的目光看得一愣,似乎意识到什么,心中倏然狂跳起来。
昨夜虽说是他起了个开头,但徒弟的动作似乎更比自己还要急切,且昏昏沉沉之际,看到徒弟眼中深情不似作伪,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放任自己。难道说徒弟也……
他心中这个念头一起,却是不敢再细想下去了,低着头专心盯着顾夜手中那碗热汤,仿佛能在汤里看出一朵花来:“要说什么?”
徒弟一声轻叹,又似轻笑,将汤从木质托盘上端了起来,放在桌子上,转而在顾子舒头发抚了一把,目光怜爱,已是毫无掩饰之意:“师尊先喝汤。”
顾子舒按捺住自己想刨根问底的冲动,安静地坐下,捧着小碗喝了一口。
药味已经被掩盖得觉察不出,喝下一口,满嘴的浓郁香气,连胃里面都暖和了起来。
徒弟突然说:“昨日徒儿又对师尊做出那样的行径,已属大不敬,若是师尊愿意原谅徒儿,恳请师尊同意,让徒儿对你负责。”
“……咳咳!”顾子舒毫无预兆地被口中鲜汤呛住,大口大口咳嗽起来。
顾夜不紧不慢替顾子舒抚顺后背,状似悠然自若,只有微微发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我想对师尊负责,不是师徒关系那种。”
顾子舒沮丧着脸,借由低头咳嗽掩饰自己的狼狈。
早知徒弟是个死心眼的好孩子,却没料到他竟然死心眼到这个地步,昨夜只是一时乱性,x虫上脑,又是两厢情愿的事,哪里就用得着他负责?他能负什么责?
但不知为什么,一股苦涩之感从心底渐渐蔓延开来。
果然还是太过奢望啊……
刚刚看到徒弟那样的目光,还以为那种异样的情愫不止他一人,结果满怀期待等了半天,只等来这一句“负责任”。早知道不该抱有希望,只是这种事情到底由不得理智来控制,不管再怎么说服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揣测那人的一举一动……
人家只不过是可怜你尊重你孝敬你才想负责啊你醒醒!
暗恋中的老男人自作多情什么的最讨厌了。
用力鄙视了自己一把,一时之间,顾子舒险些憋出内伤。
见师尊不答话,顾夜心里越发没底,试探着又加了句:“我是说,以后,我想以伴侣的身份呆在师尊身边。”
顾子舒哭笑不得,按下心中苦涩,婉拒道:“……不必如此,你的好意为师心领了。”
顾夜握住双拳,尽管这拒绝是在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不愉,追问道:“为什么?师尊不愿给徒儿一次机会吗?”
“不是,昨日的事,乃是你情我愿,在为师看来并不算什么大事,夜儿不必为此赔上自己的一生。”
要他这个失恋的老男人安慰对面执着的小鲜肉,也是心酸。
此话一出,眼见着徒弟面色沉了下来,凤眼凌冽:“这等重要之事,师尊言语间竟并不当回事?”他猛然往前一倾,俯身伸开双臂,将顾子舒困在他的双臂与身后的红木圆桌之间,凑得极近,声音轻缓,似又有些扭曲,“还是说……师尊认为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
如此气势凌人的徒弟,顾子舒还是第一次见着,顿时被唬得一愣,磕磕巴巴道:“当,当然不是了……如果,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和你,我不会做这种事。
然而这句话几乎已经转到嘴边,却还是因为太过羞耻被顾子舒吞了回去:“你你你……”憋了良久,方吐出一句,“苍元大陆上,从来只听说男女互诉衷肠,哪有男子恋慕男子的事?”
顾夜步步紧逼:“那是师尊不曾耳闻罢了。苍元大陆以实力为尊,男子若是没有自保之力,依附于强者也不是罕见,男男相恋在这大陆亦是正常。徒儿知晓的便有不少,需要一一向师尊说明吗?”
顾子舒面色就有些奇异:“你是说,你要依附于我?”他顿时忘了自己还被徒弟揽在双臂间,语重心长道:“夜儿,你天资卓绝,为师也必不会让你缺乏资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怎能有依附旁人的想法!”
顾夜面色就更加奇异:“难道不是师尊依附于我?昨夜是谁在徒儿身下辗转?”
顾子舒:“……”
竟然无言以对。
两人脸贴脸,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还是顾子舒先败下阵来,低下头顾左右而言他:“汤要凉了。”
专心盯着桌子的顾子舒,并未看到身后徒弟一闪而逝的受伤目光,只听到骤然降低的音调闷声传来:“……那……师尊慢慢喝。徒儿……就先出去了。”
几乎落荒而逃。
顾子舒有些气闷,咕嘟一大口干完整碗汤,重重往桌上一掼,郁闷地往床上倒去,将整个脸埋进被子里。
瓷碗与厚实的桌面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下好了,也许师徒都做不成了。
……
这天夜里,魔界不少人惶惶不得安睡,只因魔尊突然下令整顿,大晚上整得鸡飞狗跳,不少查出有问题的魔族都被带到魔尊的主宫,后来听人说……鲜血流满了半个化血池。
……
次日,顾子舒独自从宽大的床榻上醒转,睁眼盯着床顶出了一会儿神,默默起身准备去打水。
他这厢刚发出一点动静,就听到屋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随后是徒弟低沉的声音,透着沉沉的疲惫:“师尊,水打好了。”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难道要若无其事假装昨晚并没有失恋?
屋中静默了一瞬,屋外又响起徒弟的声音:“……那徒儿就将水放在这屋外的门廊上了,请师尊快些出来洗漱,免得水凉了。”
总觉得徒弟声音里除了疲惫还有委屈。
其实,对于徒弟的反应,他也是勉强能够理解的。作为一个从小被他宠到大的弟子,第一次遭到师尊的拒绝,心中难免会有委屈和不解。但是夜儿啊,你要知道,别的事情师尊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因为你是我心中所属,若是为了“责任”二字,就将你捆绑在我身边,我只怕自己会渐渐不满足于单纯的陪伴,而是妄图得到你的心。
——而到那时,我们要面对的,将是一场属于两个人的灾难。
屋外脚步声渐远,顾子舒平缓了一下心情,再度打开房门时,表面上依旧是那个无可挑剔的谦谦君子。隐在暗处注视房门的顾夜捏紧了拳头,脸色暗沉。师尊他……真的可以将他无视得这样彻底……就连脸上风轻云淡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就是个笑话。
从小不被父母期待,一出生就被随意扔到路边,后来被残忍的魔族带入魔界,扔进魔营艰难求存,直至十三岁那年,第一个任务遇上师尊,将师尊当做他生命里全部的阳光……
然而现在,他的阳光抛弃了他。
天空再次布满密云。
蹲在角落默默散发郁卒之气的徒弟,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行踪。顾子舒洗漱完毕,从房里走了出来,拐过回廊一个角时,就看到抱头蹲地的徒弟。
尽管心中还有些萧瑟,但徒弟小乌龟似的样子还是取悦了他,他轻轻一笑,无奈地蹲下去,揽住徒弟的肩膀:“傻小子,蹲在这里做什么?”
顾夜抬起沉沉的黑眸,对上顾子舒的双目。
师尊眼中,尽管充斥了淡淡笑意,但那深处却依然被他捕捉到一抹疼惜。
顾夜心中突然就豁然开朗,不管他做了什么,师尊对他的疼爱都不会改变,那么,比起其他那些与师尊全无交集的人,他是赢面是最大的。
师尊,这次是你自愿再给了我一线希望,从今以后,就由不得你逃开了。
他站了起来,顺势将顾子舒一拉,高高大大的身影完全把顾子舒笼罩住,嘴唇边勾起一个孩子气的笑容:“师尊,我想通了。”
顾子舒暗笑,果然还没长大,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甩甩头,掩去心中那一抹失落,道:“那就好。再有三个月便是药者大比,夜儿这段时日需努力钻研。”自觉开启师尊关怀模式,“不过,也不必将此时看得太重,只当做一次难得的交流体验就行了。”
顾夜垂眸应了声好。
顾子舒又说:“为师闭关三载,堪堪进入地境,打算出去接几个任务磨砺武技,如此才能更快提升。”
顾夜一顿:“师尊打算……何日出发?”师尊这话中之意,分明是自己要外出历练,而要他留在书苑钻研药道,两人势必要分离。
“……今日。”
……竟是这么迫不及待?顾夜心中一阵怒气涌上来,又生生被自己压制下去,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既然如此,师尊先用些早饭,徒儿去替师尊收拾一番。”
心中却是默默将这事在小本本上记上了一笔——
表白被拒,师尊迫不及待要与我分别。
想了想又加上一行备注:日后定要师尊弥补。弥补之法,至少需三碗补肾汤。
又想了想,默默将“三”改成了“十”。
顾子舒并不知道徒弟心中的小九九,依徒弟之言去了饭厅,吃过精致又清淡的膳食后,饭厅外突然走来一个身穿仆从服饰的秃头矮个中年人。
渐渐走进,秃头的相貌才显露了出来,长得平淡无奇,属于扎进人堆就别想再拎出来的类型。
相比之下,脑袋上的地中海算是这仆从的唯一特点了。
秃头仆从拱手:“顾夜小公子差我来伺候公子,公子用好饭,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顾子舒点点头,左顾右盼:“夜儿人呢?”
秃头仆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说,他就不来碍顾公子的眼了。”
顾子舒沉默,思考良久,终是微微一叹:“走吧。”
第77章 任务
苍穹书苑的任务墙,与水天宗那三丈高的简陋墙壁有云泥之别。书苑为发布接受任务专门划出一个区域,区域中建有三座大殿,分别是武者、药者与器者的任务区。
顾子舒身边跟着存在感极低的秃头仆从,两人一道进了武者任务区,准备在几面高耸的任务墙中挑选出几个适合地境修为的任务。
这样的任务不太好找。因为通常说来,步入地境的武者已经是绝世强者,早就拥有毕业的资格,除非作为老师级别,否则是不会在呆在书苑这种地方。于是,顾子舒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一些需要玄境武者通力合作才能解决的问题。
他先是挑了几个对付凶恶莽兽的任务,然后目光一凛,看到一个任务,要歼灭的对象乃是拐卖幼童的一个犯罪团伙。
任务说明中,寥寥几句就描绘出这个犯罪团伙干下的滔天罪行。说是近日有种邪门的药方流传出来,说在某些丹药的炼制过程中,加入幼童骨头烧制成的粉末,可获得奇效。而这个犯罪团伙,便是专门拐卖幼童来肢解炼药,再通过隐蔽渠道卖掉,那些儿童下场可谓是凄惨无比。
这个任务的犯罪团伙修为并不高,然而奇怪的是,不少玄境弟子接过该任务,不知为何,到最后却都没有完成。不仅没有完成,不少人还都就此消失不见。顾子舒将那任务粗略读了一面,脸色难得沉了下来,道:“如此败类!”
二话不说就在任务栏点了“接受”二字。
由始至终,秃头仆从都是沉默地守在一边,只在顾子舒出声时抬头瞥了一眼,将那任务纳入眼中,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两人很快出发上路,顾子舒要求直奔拐卖组织出没的千庭城。
马车骨碌碌在山间奔走,顾子舒沉默地盘腿坐在马车内,无心欣赏风景享受人生,干脆闭上眼,争分夺秒运转心法。只是……心中总是不经意间浮现出徒弟的轮廓,以及那双令人目眩神迷的漂亮丹凤眼。除了入定闭关,这似乎还是两人第一次主动分离,也不知徒弟是否能静下心来准备即将到来的药者大比,抑或是,也像他这样,会不时想起对方。
顾子舒甩了甩头,将心思藏了起来。
虽然秃头仆从一直沉默,且做事较为木讷,不像徒弟那样贴心,但一路上也算是将顾子舒伺候得不错。很快两人到达位于皓莹帝国南边的一个主城,名为千庭城,范围辽阔,正好经过由皓莹帝国向星云帝国的人工运河,甚为繁华。
顾子舒站在一座桥上,凝视这座人工凿出的运河。因为这个世界大能众多,凿出一条运河也并非难事,但千庭城的这一条,却由于便捷宽阔,成为往来商船的首选。码头上拆卸装货的劳动力比比皆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然而,这对顾子舒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太过发达的交通,意味着人流密集,意味着犯罪团伙很容易转移手中的幼童……意味着种种东西,加起来只会使他的勘探工作更为艰难。
他只得一人,万事都需亲力亲为,如此一来,这个任务就更加困难。
第一日,他在城中四处闲逛,花费大量金钱,买了一堆并不实用的小玩意,将一个无所事事的有钱人家公子的形象发挥到极致。
仆从跟在他身后,尽心尽力帮着提那些杂七杂八的购置物,毫无怨言。
第二日,他将修为掩饰到玄境一重,在一个茶楼与人大打出手,强行带走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小美人。
仆从沉默地跟在身后,与他二人回到客栈,中途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忍了下来。
将小美人安置在另一间天字一号房后,顾子舒就由带着仆从出门去大肆采购了。他所住客栈出来便是最为繁华的一条贸易大街,街上不少人都知道,近日客栈来了个富家公子,人傻,好骗,忽悠两句就能将手中不值钱的玩意卖出大价钱。
此外,顾子舒还晃悠到对面的码头,和那里的人闲聊,言语间似乎谈及自己的亲热身患遗传性奇症,寻遍名医也无法根治,如今只能是每日一味蕴神老参精细养着。
如此过了几日,终于,一天夜里,那位哭哭啼啼的小美人敲响了顾子舒的房门。
顾子舒使了一个眼色,仆从沉默地走过去开了门,小美人走进来,盈盈一拜:“多谢恩公于那恶霸手中救我一命,为表谢意,我愿将自己知晓的一件奇事告知于恩公。”
“哦?什么奇事?说来听听。”这位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似乎很感兴趣。
“近日里,大陆上秘密流传着一种方子,对治疗癔症或是其他奇症有奇效……”
话未说完就被顾子舒激动地打断了:“这方子是什么?不管出多少钱我都愿意买!我母亲、我外公、我舅舅还有好几个家人正是患了癔症,求好多药师来瞧都是无济于事!”
那小美人嗤嗤一笑:“方子可是保密的,就连小嫣都不知道,不过,小嫣却是知道这丹药在何处购买,既然恩公需要,小嫣便带恩公去找一个人,求他卖些丹药给恩公,只是这价格或许会很高昂,不知恩公……”
顾子舒自负一笑,淡然说了一个数字,那小美人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好,事不宜迟,小嫣这就带恩公出去找人。”
当晚,来来往往的码头多了一艘船,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顾子舒与他那位不多话的秃头仆从被安排在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