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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派穿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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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这哥们确实是挺坚强,不过也该歇歇了。温若飞从身上摸出块大饼,也懒得生火把它烧热了,直接啃了下去,然后静静地坐着,直到体力恢复一些,这才费劲地把蓝衣人扛起来,竹筐和药锄也丢了,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下走去。
  他是温若飞的救命恩人,也是个病人。温若飞没有理由丢下他。幸好这人身材虽然高大,却属于劲瘦型的,并不是很沉。温若飞好歹也有了小半年户外采药锻炼的经验,体质比大学那会儿好了不少,半扶半抱把他往山下带倒也还撑得住。
  接近黄昏,温若飞才气喘吁吁地把蓝衣人背进家门,丁大夫从厨房里出来,刚想招呼他去吃饭,就见他一头大汗背着个昏迷不醒的人踉踉跄跄进来,吃了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您先给他看看吧。”温若飞把人背进自己房间,坐下来连灌三大碗水,理顺了气才把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说明白了。丁大夫吃惊不小,道:“此人似乎身负恩怨,但到底是你救命恩人,应当不是凶恶之辈。救人救到底,但是记得切莫走漏风声,若是他仇人寻上来,就不妙了。”温若飞点头表示明白,问丁大夫:“他伤势如何?”丁大夫道:“你判断的不错,他是外伤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你处理的也很及时,就是药材太粗糙。”说话间,丁大夫给蓝衣人换了上好金创药,又去煎了服益气补血的药,给他灌服下去。温若飞拿了自己衣裳,给他换下染血的旧衣服。脱了衣裳才发现,这人一身腱子肉,身体相当结实。温若飞一边称羡一边后怕,这么个练家子都被追杀成这样,万一他仇家找上门来,自己有十条命也不够死。想到这温若飞就是一个寒颤,摸摸后颈上的伤口……生命诚可贵,慎言,慎言啊。

☆、战地医生

  
  温若飞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一缕阳光透过破了个洞的窗户纸,正好照到他脸上。
  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刚刚卯时初。他转到厨房去,早饭的一锅粥和病号的药罐子都放在炉子上温着。温若飞四处找了找,在堂屋的桌子上找到了丁大夫的字条,说有急诊,叫他在家好好看着恩公。
  温若飞把纸条丢了,自己呼噜呼噜喝了一碗粥,然后去把药滗出来,端到了自己房间,却看见床上人已经醒了,正皱着眉打量着这间屋子。
  “你可醒了。”温若飞端着药碗走到床头:“先喝药吧。”
  病人没有说话,看向他的眼神颇为冷淡:“你是?”
  “那个被你从黑衣人手里救下的人。”温若飞用一个微笑回应了他的审视:“多谢救命之恩。”
  他的表情略有放松:“你也救了我,我们扯平了。”
  “你要这么想也很好。”温若飞笑笑:“我叫温若飞,学医的,那天我正好上山采药。”温若飞没有问他的身世,这种被追杀人士一般都有一段血泪史,不是他这种弱鸡管得了的。
  “连累你了。”那人似乎带了些歉意,拿过药碗来,喝药。
  温若飞又给他倒了碗水:“没关系。不是你我也已经是刀下亡魂了。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你们家是行医的,可否给我些伤药?我现在必须立刻出发去宁州。”那人喝完药便直接跳下了床,看起来恢复的还算可以。
  温若飞去了药房,把能找到的最好的金创药扒了出来,然后又给他包了些干粮。宁州城距离陈家屯不远,步行半天也就到了,但中间还是隔着一顿饭的。
  那人翻了一遍他拿来的东西,松了口气,片刻后郑重其事地道:“多谢。奉劝你一句,宁州最近不安全。战事将近,能走就赶快走吧。”
  温若飞一瞬间有些转不过来弯,战事,什么战事?
  “冬天快到了,脱勒人要打过来了。”那人解释道:“你们赶快往东南走吧,带上全村人,越快越好。”他没有再多话,拿着温若飞给他的东西,风一样出了丁家的门。
  温若飞愣在当地,想了半天才回神。
  冬天,脱勒人,战争。
  脱勒人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冬天百草枯黄,他们牲畜缺粮人缺食,少不了来找邻居打秋风。不过丁大夫跟他说过,每年就算有小型的劫掠,也会被宁州的驻军扫荡回去,至于要跑吗?话是这么说,他不了解情况,还是觉得心里难安。还是等师傅回来再商量吧……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丁大夫回来。将近午饭时分,温若飞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整个村子都沸腾起来了,鸡飞狗跳一片喧哗。
  温若飞还没来得及出门看看情况,就见俩官差冲了过来,身后就是拎着药箱的丁一,还有其他几个邻村的郎中。
  “脱勒人大举进攻,要求各村男女老少,尽快疏散,撤到东南方!”官差扯着嗓子大喊,村里接着鸡飞狗跳。见着他傻站在那里,问了句:“你是丁一大夫的徒弟?跟我们走吧。”说完,扯住温若飞就往外拖。
  温若飞着慌,大声声明:“我是良民没有犯法!”
  官差:“我知道你没犯法,宁州很多将士们都等着你们去救!你看这么多大夫已经集合起来了,小兄弟别怪我们!”
  温若飞:“……”卧槽已经打到宁州啦?心下不由得想到要前往宁州的那个人,他……活得下来吗?
  被拖到马背上,温若飞保持着呆愣状态思考人生。变故来得太快,实在令他应接不暇。打仗了,真的要打了。那个要往宁州跑的人……为什么他明知道要打仗了,还要去宁州?
  马蹄哒哒,一个时辰就望见宁州东门。西门北门已经陷入脱勒人的围攻,不停地有将士被从战场上抬下来,送到军医营处理伤势。
  温若飞没时间反应,官差们退散,盔甲严整的士兵带着他到伤员面前要他开始工作了。丁大夫和他被分开了,伤员太多,大夫和学徒都要单独工作,尽量提高效率。
  伤口,一个个伤口,沾着泥土的,结着血块的,溃烂发黑的,灰白坏死的,流着血的,已经干涸的。像是花朵,腐肉做成丑陋的花朵。用止血药物,把他们堵上。这里,一条腿,小腿软塌塌得像是棉花,那根结实的腿骨已经被马蹄子踩碎了,碎成片了。“只能截掉吗……”温若飞喃喃,他没有办法把碎成这样的骨头接好。呢喃刚出口,旁边一个士兵走过来,干净利落地砍掉了那小腿!腿的主人本来昏迷着,现在还是昏迷着,从断口处流出来的血还烫不醒他。温若飞尖叫一声扑上去,手忙脚乱地把伤口包扎好,然后颤抖着抱起那条被截断的腿。
  成年人的小腿落在温若飞臂弯里,那重量沉甸甸的像是一个孩子,他愣了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丢到哪里啊,士兵抬起沾着血的手指了一个方向,他看过去,远处是一堆的残碎的肢体,手,腿,胳膊,破碎的肉块,散发着腐坏的味道。垃圾一样堆积着的,都曾经是灵活的肢体。
  温若飞吐了。呕到后来,都是黄绿色的胆汁。吐完了,平静下来了,要去工作,工作才能救人。一个个士兵从他面前过去,老的三四十岁,小的十六七岁或者更小。清醒着的,昏迷着的,□□着的,哀嚎着的……温若飞用最快的速度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期间他不再说一句话,有处理不了的病人,会有其他大夫来看,但他如果说一句不能治了,那个士兵会立刻被放弃。战争太残酷,有限的资源只会被集中到有希望继续战斗的人身上。
  午餐时间到来之前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温若飞几乎是虚脱地挪到吃饭的地方,忽然之间想要抱头痛哭。
  盛饭的小兵把大半碗米饭递到他眼前,还有些童音的声音跟他讲:“大夫,吃饭。”
  “你多大?”温若飞出声询问,嗓音干涩。
  “俺?十五。”
  “为什么?十五岁就来当兵?”温若飞看着他,黑黄色的脸,矮小的身材,根本没有长足。
  “俺要杀敌报仇,就来了。”小孩子顿了顿,跟他讲话的声音变得沉沉的。“他们抢了俺家的庄子,爹娘,妹子,都没了。房子也没了,都烧了。俺前年刚来的,队长看俺小不让俺上阵,就在这帮忙。等俺大了,拼死也要上战场去!”前年,前年他才十三岁。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在干吗?初二吧?还在和英语数学纠缠,在小屋里偷偷上网吧?
  温若飞恍恍惚惚地想着,想到陈家屯的村民们,大家都那么好,过的都那么幸福……双眼渐渐酸胀,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不能,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
  夜深,其余人累得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温若飞却折了根树枝,借着营火在地上画了起来。
  他生在科技高度发达的21世纪,他是理工科的高材生,他有自己的武器!

☆、理科生拯救世界

  激战一昼夜,破晓之时,脱勒人终于暂时退去。宁州三万守军,仓促应战之下,折损一万余人,而脱勒人以八万大军的绝对优势横师城下,虎视眈眈。战况着实不乐观。
  宁州副将苏恒站在城楼上,身上铠甲血迹未干,虽面带疲色,仍指挥着工兵们加紧修复城墙和防御工事。幸好平日练兵不懈,宁州城防也足够坚固,这场战斗还没有真正给予宁州毁灭性的打击。
  苏恒握紧拳头,眉间是锁不住的戾气。昨天,出城暗探的将军萧渊带着伤回到城中,当即带人杀了一直镇守宁州的州牧薛天玉。那个内奸,向脱勒人漏出了地形图和防守图,让脱勒人绕开关隘,轻轻松松悄无声息地兵临城下!不仅如此,他还安插杀手,在萧渊进山查探之时下手,以至于百余精锐只有萧渊一人侥幸生还!若不是苍天有眼,萧渊及时回城诛杀了叛徒,否则宁州三万好男儿,未败于敌军铁蹄下,反而要葬送在自己人手里了!
  揉了揉眉心,脱勒人今年不知怎的,没有任何预兆地大举进犯,不是往年的小型劫掠,而是怀着鲸吞整个玄国的野心。和宁州几乎在一条直线上的穆州与抚州也同时受到了攻击,穆州在十万脱勒铁骑猛攻下一夜之间陷落,脱勒骑兵长驱直入,一直打到天帷关才被重兵堵截住;抚州一样陷入苦战,和宁州一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若他们守不住,让这几支脱勒军队深入大玄腹地,天帷关也不知能支撑几时,而天帷关一旦陷落,广大关中平原就再无可以抵抗骑兵的地利,无异于断了胜机。
  烦躁地摇了摇头,战况极其不利,而且将军身上伤还未好,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头痛。
  温若飞怀里抱着自己的床单,站到了城楼之下,立刻就被几个士兵挥动长矛拦下。他深吸一口气:“我有事情要和管事的谈,请您帮我转达,我想为宁州出一份力。”
  士兵看了看他,身板单薄没什么威胁的样子,扭头上去通报了。不一会,两个板着脸的士兵走下城楼,身上沉重的铠甲哗啦哗啦响,面向温若飞:“我们苏将军要见你,上来吧。”
  温若飞顺从地跟在了后面。登上高高的青砖垒成的城楼,他一眼就从一片漆黑的铠甲里找到了那个主事者。
  身材高挑,站姿笔挺如松,相貌俊朗,只是皱着眉,显得颇为烦躁。温若飞定了定心神,大步上前,不卑不亢地,向他深施一礼。“草民温若飞,见过将军麾下。”
  苏恒看看他的小身板,略带不屑和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你说想为宁州出力,有什么力可出?”
  “投石机。”温若飞干脆利落地回答,同时抖开了手上的床单。找不到大张的纸,他用烧焦的树枝当铅笔,用晚饭剩下的半个馒头当橡皮,勉强画出了一张设计图。投石机,这是机械工程的老话题,他上大学的时候机械原理课的老师专门讲过投石机的设计。现在他这张图是参照波斯人发明的配重式投石机画的,最理想的状态下可以把一百多公斤重的炮弹打出将近300米远。
  简单讲解了一下,他就看见苏恒的眼神里带出一抹亮光,紧抿的唇角也放松下来。“我手上只有图纸,没有材料。我希望将军能够给予我方便,让城中工匠协助我制作,这能让我们打退脱勒人!”温若飞一夜未眠,带着红血丝的眼睛里仿佛烧着火焰。苏恒仔细看了看那张设计图,图纸画的不怎么精细,但却清晰地标明了重要部件和工作原理,不难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器!他微微挑起唇角:“很有意思的武器……只是,我拿什么相信你?”他手轻轻一挥,旁边两个士兵立即上前,雪亮的刀刃再一次架到了温若飞脖子上:“你应该知道城中不久前出了内奸……你现在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让本将军如何信你?”
  温若飞深深吸气:“将军,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学医,和师傅一起被您的官差带来在军医营效命。我看到了很多伤员,我想救人,不是想让他们好起来,而是想让他们别再受伤!”温若飞不顾颈上的利刃挣扎着靠向他,大声吼:“不是我要帮助您,是我在请求您帮助我!”
  苏恒看了他良久,温若飞毫不退缩地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终于在那双冷淡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笑意。“放开他。”他顺手把图纸还给温若飞,转向一边:“刘峰,你带他去城中工场,命令所有木工、石匠听他调遣。当然,派人盯紧了他们。投石机的事情,严格保密。”叫刘峰的那个将官应了一声,伸手对温若飞做了个请的姿势:“跟我来吧。”
  温若飞如释重负,转脸给了苏恒一个灿烂的微笑:“多谢将军!”然后小跑着跟上刘峰的步伐,走向宁州城工场。
  宁州常年驻着重兵,城中建筑也有不少是完全的军事化设施。其中就有工匠们的工场,平日的军备整修,全在这里。里面有不少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匠人,此时,他们都被刘峰集合在了一起,听着温若飞号令。
  温若飞虽然是设计者,但是真让他动手做投石机也是不靠谱的。他的工作是给所有工匠解说图纸,告诉他们零件应该怎么制造,怎么组装。毕竟这些老师傅的工作效率比他这个学生高得多。
  大敌当前,一见有退敌的希望,大家都干劲十足。而且投石机本身需要的零件也不复杂,待到下午申时许,第一架样机居然完成了,同时,用来向城楼上运送石块的滑轮组也做好了。有了动滑轮组,可以轻松把几百斤的重物送上城墙,就算没有投石机,直接把石头推下城墙,也够攻城者喝一壶了。
  “温先生,这就是您说的投石机了吧?”刘峰走到那个庞然大物前面,仰着脖子细看。“嗯。”温若飞围着它走了一圈,解释道:“这个竖直着的大勺子就是投石杆,要投出去的石头就放在里面。投石杆下面有机关,这杆子后面的绞盘挂上牛皮绳,用一块重石头把投石杆拉平。要放的时候把绳子剪断,投石杆复位成竖直状态,石头也就飞出去了。”温若飞还给投石杆设计了转向装置和伸缩结构,这样的投石机攻击范围会非常灵活。城中有礌石,本来是给山谷伏击战这些时候用的,现在正好供应投石机。刘峰命令士兵搬来石块一试,果然效果非凡。
  温若飞欣慰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对于机械师而言,看到自己设计的机械工作起来,有时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一样。虽然不完全是自主知识产权,但他也非常有成就感。从早上辰时(7~9时)开工,下午申时(15~17时)就造出了第一架,省去讲解时间,只用了5个小时就造出了一架投石机。如果所有工匠马力全开,到明天差不多可以再造四五架,完全足够武装宁州的城头!
  温若飞精神大振,转向刘峰:“刘将军,请苏将军来看看吧!如果可以,就赶快赶工吧!”“嗯,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多谢先生。看来我们接下来要轻松不少了!”刘峰精神也是大振:“要是可能,我们连夜赶工把投石机多做几架出来,以后,脱勒人就要吃苦头了!”
  虽然众人都忙碌了很久,听到这个消息却无人抱怨,反而都无比振奋。一时之间,还响起了零零碎碎的欢呼声。
  苏恒急匆匆赶过来看的时候,刘峰喜气洋洋地向他报告了一切。苏恒又让人试射几次,结果也都很喜人。
  “要不现在就开始动工?”刘峰实在按捺不住了。“嗯。”苏恒郑重地点了点头,工匠们欢呼一声,不顾疲累,开始向城楼上输送材料,准备就地组装。 
  “温先生,有劳了。”苏恒的口气已经客气很多。“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温若飞笑了笑:“我也只能做到这些。”“这已足够。”苏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赶制投石机的事情,还有劳先生多费心。在下军务繁忙,先告辞了。刘峰,你陪着温先生,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是!”刘峰对温若飞拱拱手:“先生,事不宜迟,这就开始吧。”温若飞点点头,三人也不多话,分头去各忙各的了。
  几百个匠人一同劳作的场面颇为壮观,而进度也颇为喜人。温若飞想起欧洲查理曼大帝征服查士丁尼王国时,军中工匠一夜之间就在敌国都城外建起了一座小礼拜堂,现在看来玄朝军队里的工匠比起他们也不逊色。
  温若飞昨晚一夜没睡,实在熬不住,夜里便在城楼上睡了过去,结果睡到半夜,却被一阵震天的喧哗吵醒。锣声鼓声响成一片,了望塔上烽烟四起:脱勒人来了!
  城楼上已经成了工场,几尊投石机已经组装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调整方向和角度!估计好射程!滑轮组装好了没?”温若飞跳起来大喊,一片忙乱回应声此起彼伏。夜袭的脱勒步兵主要是在盾兵掩护下用巨木之类攻击城门,骑兵配合弓箭攻击城楼上的守军。投石机攻击远处的骑兵比较方便,可是温若飞本身实在没啥战斗本领,只能乖乖被刘峰派人请到城下去保护起来。温若飞正在痛下决心以后好好锻炼摆脱弱鸡身份,就听见震天震地的闷响接二连三地传来。
  一百公斤的石头从六十米高的城墙上砸下去有多大的势能?想想就觉得猛!可惜他不能亲眼见证这等威风。温若飞忐忑地在后方大营里等待着,一直等到天亮,外面的喧嚣才渐渐停止,陆陆续续有士兵回营。
  温若飞迫不及待地冲上城楼,几个守在城楼上的士兵喜气洋洋地跟他打招呼。一看他们表情就知道肯定没有吃亏。他往城楼下一看,巨石几乎把城池外的原野填成了一片棋盘,敌方人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排布着。
  温若飞看着遍地的尸体,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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