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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一口浓浓的鲜血吐了出来。肩膀上,一道暗红的血渍慢慢的浮现了出来。[奇+書网…QISuu。cOm]
“哥。”
“师父。”
对方的山头,两声响亮遥远的声音回荡着。
黑耀不禁紧紧的皱了皱眉头。
“你受伤了,而且伤的那么重,这普天之下,还有人能伤得了你?”
冷冷的站前了一步,鬼莫寒抬头,那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少了那无数环绕着的雾气,仿佛,整个人也真实了不少。
“我带你走。”
黑耀回头,重重的说到,
“我,不杀你,但是,你也不要阻止我,现在的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我会杀你的,但是,我要堂堂正正的杀了你。”
黑耀走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到,那银光迎上了苍白却不失平静的墨瞳,激起轻轻的一点火花。
“她,我要带走,不仅仅是为了她将会是我的人质,而且,她根本就不曾爱过你,她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而已,我不允许鬼谷中,再多一个像我娘一样的人了,现在,我带不走我娘,但是,以后,我会带走她的。”
说完,清梦仿佛被一股大力扯过,人不由自主的被拉了过去。
那大手,当真是暖暖的。
“不,她不能走。”
“带她走。”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身后,一个倩影兀自的呆立着,忽然发出了声来。
“哥。”
鬼莫寒回头,灵月儿奔了过来,脸上,两行清泪暗自的流下,心疼的捧着他的脸,手上,被那艳艳的血色染得通红。
“你不能带她走。”
鬼莫寒站起,手中,却是白光复起,轻轻的把那月儿推开。
“就现在的你?”
黑耀讥讽的一笑,手中银光带出了一道直线,径自的迎上了那漠色的白光。
没有那天惊地动,那白光一吐,却瞬间被那银光湮灭掉了,鬼莫寒定了一下身子,身后,那纯白的长衫却是被染得通红,一滴一滴的沿着那衣角,掉落在了那土地上。
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耀转身,身后,拉着那清梦小小的小手,清梦回了一下头,却正好看见鬼莫寒那缓缓倒下去的身影,以及,那一声凄惨的长叫,
“哥。”
……
月色寒,水色冰。
黑耀径自的走出了那鬼谷的入口,却没有任何人的踪影,更没有任何人的痕迹,萧萧西风,鬼谷的入口,仿佛是那被无数的九千轮回过了一般,一片的狼藉,那土地上,轻轻的一脚踩上去,却陷进去了三分,溢出了丝丝的鲜血,仿佛整片的大地都被那无数的鲜血浸泡过了一般。
“哇。”清梦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脑海中,唯一能够形容眼前的一切的,唯有修罗狱场。
黑耀没有说话,却依旧抓着她的手,背着她,直到她终于吐完,才缓缓的问到,
“你要去哪?”
“我要去哪?”
清梦却是不禁一丝苦笑浮起,当真还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回宫么?不,回鬼谷么?不。这天地之大,当真是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呢。
良久,没有任何的回答。
“没有地方去么?”
出乎意料的,黑耀的声音居然是无比的柔和,
“嗯。”那一声的轻嘤,却是说明了许多,
“那么,你就跟我走吧,你救了我,那就让我保护你一辈子吧。”
背着身子,黑耀淡淡的说着,清梦却不知为何,脸上,淡淡的红起。
“如果没地方去,那就跟我走吧。”黑耀依旧背着身子,只是,那声音却仿佛又是柔和了三分一般。
“好,我跟你走。”
仿佛是鼓起了勇气一般,清梦任黑耀拉起自己的手,那暖暖的感觉,仿佛,眼前的这个银衣的男子的后背是那样的宽厚和踏实。
“哥。”“师父。”
两声急切的叫唤,终于,鬼莫寒缓缓的睁开了他的眼睛,只是,身上,好痛好痛,仿佛整个人都被包裹了起来一般。
“哥,你醒了。”
月儿喜极而泣,背过头去,偷偷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师父。”
九阳趴在床沿边上,脑袋顶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可怜兮兮的说到,
轻轻的伸手,拍了拍九阳的脑袋,九阳就像只调皮的小猫一样,吐了吐舌头。
“她呢?”
“走了,跟他走了。”
“唉。”
鬼莫寒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口气中,是那无比的落寂和遗憾。
“哥,不要想太多了,你要好好休息,这次为了我们鬼谷,你居然冒险开启禁界,居然也不和我商量下,难道,你不知道,以一当千,都只是传说中的东西。”
鬼莫寒淡然一笑,
“你哥不是都抗过来了么。”
“你啊你。”月儿点了下他的脑袋,却又心疼的说到,
第二十章
菊花舍下秋风起,人间又一年。
站在那篱笆边上,紫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漫漫的菊花开满了墙角,微风袭袭而过,
“好地方啊,想来,主人家,一定也是个好客之人,少不得,我们要打扰下。”
边上,黑子提着那黑糊糊的条状物品,无奈的耸耸肩,
“随你。”
正在两人谈话之间,那茅屋的门正好咿呀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妇女哗的一声把一大木盆的水倾倒在了地上,抬头看了看站在篱笆外了两个人,
“你们有事么?”
黑子默然的躲入了紫杉的后面,那神情很明显,“你自己搞定。”
紫砂摸了摸鼻子,苦笑的看了眼黑子,十几年的交情,如今,他是一个动作,甚至连眼神都不用说,他就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大嫂。”紫杉拱了拱手,
“你们是何人?”
那妇人警惕的看了看他,这时,屋子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小衣,你在和谁说话呢?”
黑子抱着自己双手,酷酷的站在那紫杉的后面,忽然,神色一变,手中的东西却不禁一紧,一道幽幽的黑光缓缓的探了出来。
“没什么,是两个过路的。”
那妇人冲着屋子里喊到,门轻轻的被推开,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转了出来。
“专诸。”
“师父。”
那汉子仿佛见了鬼一般,神色大惊,慌慌张张的就要往屋子里面躲。
“回来。”黑子怒斥了一声,手中作势欲发的黑光如蛇一般,轻松的绕过了那妇女,卷起了那彪形大汉一般的专诸,缠了起来。
“嗯?”
黑子的眉毛一皱,呵斥到,
“孽畜,你的武功呢?”
那黑光轻松的卷起专诸,将他举起在半空中,那大汉一般的身子却不得不在空中手舞足蹈的,看起来,尤其的滑稽。
“哼,放下他。”
那妇女生气的扑上来就要咬,紫杉嘿嘿一笑,也不见什么动作,长袖微微的舞起,带起了一道旋风,轻轻的挡在了她的身前。
“师父,你放过小衣吧,一切都是徒儿的错,师叔,师叔,你千万不要伤害她。”
空中,那专诸大声的喊到,身体无可抑制的颤抖着。
那小衣被一阵柔和的大力推了开来,无助的跌坐在地上,空中,专诸被丢了下来,狼狈的打了个滚,却是正好落在了那小衣的身边。
“你的武功呢?到哪里去了?”
黑子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整个脸都沉了下来,身后的长衫无风自鼓。
“师父。”专诸看了看黑子,头低了下来,跪倒在地。
“师父,徒儿不孝。”
说着,他砰砰砰的用力的磕着头,不多时,那鲜血已然把那地面染得通红。
“相公。”
小衣用力的抱着他,却被他推开,依旧不停的磕着。
那砰砰砰的声音,响彻了方圆的数十里的地方。
“啊!”
黑子转身,仰天长啸,用力的一跺脚,
“轰。”
整个地面仿佛被摇晃了起来一般,边上,篱笆晃动,无数的菊花呼啦啦的仿佛被秋风扫过一般,连根拔起,在那天地之间晃晃荡荡。
“想我黑子,一生学文习武,皆是那天人间不二的人才,为何,我会教出两个这样笨蛋的徒弟。”
面对着紫杉,黑子的一个脸是气得通红,浑身上下都被那黑光笼罩着,周围尘土扬灰,菊花散去,后面的茅草屋咿呀咿呀的晃动着,整个天地仿奇……書∧網佛都被聚焦了进来。
“说,是谁干的?”
黑子赫然转身,却把那小衣吓得躲入了那专诸的身后。
“弟子无能,让师父蒙羞了。”
专诸的脸上,满是那羞愧的颜色。
“说,是谁。待我杀了他后,再杀了你,我们鬼谷的脸,不是用来这样丢的。”
黑子脸色狰狞,身后数尺的地方被深深的抛出了一个大大的坑出来,紫杉站在那坑的边缘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不行,你不能杀他。”
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那小衣伸手拦在了黑子的面前。
“小衣,不能说。”
“我告诉你,你放过我相公好不好。”
全然不顾专诸那一脸的痛苦,小衣勇敢的说到,专诸的头低低的,那鲜血从额头顺滑而下,滴答的落入了那地面上。
“你说。”黑子冷冰冰的看了过来,
“小衣,住口啊。”
忽然,专诸猛得抬头,小衣凄然的一笑,
“相公,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死。”
“小衣。”专诸扑上前去,却被一道黑色的光芒卷了起来,重重的丢在了篱笆外,他痛苦的闷哼了一声,眼看就要晕倒。
“相公。”
小衣悲鸣了一声,就要扑了过去,黑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如那惊雷一般,在她的耳畔轰隆的响起。
她停住了脚步,转身凄然的笑到,
“师父,一切都不管我相公的事,一切都是因为我,相公是为了我,才被那幽冥宫主废掉武功的。”
“幽冥宫?”
黑子和紫杉相对而视了一下,眼神中,都透露出了疑惑和惊奇。
“幽冥宫?什么地方?”
黑子问到,忽然,那专诸拼死一般的扑了过来。
“师父,不能去啊!”
那声音嘶哑凄惨,那样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那样的抱着一个黑衣的少年的膝盖在痛哭到。
“师父,去不得啊。”
专诸跪倒在黑子的面前,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却见那小衣,盈盈的跪下。
“师父,但请您为我夫君报仇。”
紫杉忽然浓眉一皱,黑子的剑眉一挑,却见那小衣的手中,寒光翻转,却是把锋利的匕首直直的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师父,万望拜托了,不要杀我相公。”
“小衣!”
专诸一脸的悲色,跪爬了过去,黑子在他的身后,那紫杉却是脸上神色变了变,
“你收了个窝囊的徒弟,可你徒弟,倒是找了个刚烈的老婆呢。”
“哼。”
黑子却是看也不看那专诸,大步的离去了,紫杉无力的摇摇头,对专诸说到,
“你还是快走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师父不想杀你,他一向最讨厌自己的徒弟没用了。”
专诸却恍若不觉一般,呆呆的跪在那小衣的身前,紫杉无奈的耸耸肩,转身跟上了黑子。
第二十一章
“走远了?”
专诸拦身抱起小衣,走进了那茅草屋,轻轻的把她平摊在床上。
“嘻嘻。”
忽然,那房间里面,响起了轻巧的笑声,
“嘘。”
“那两个老家伙太恐怖了,还是小心为妙。”
专诸转头四处看了看,小心的说到。
“已经走了吧。”
床上,那小衣却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掩着嘴小声的笑着,小手在那脸上轻轻的一抹,一个白净的小脸现了出来,巧兮笑兮,煞是可爱。
“相公,怎么样啊,奴家的表演不错吧。”那小衣轻笑到,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了几步。蹦跳了几下,跳到了专诸的前面。
“怎么样,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报答我呢?”歪着脑袋,小衣笑意盈盈的看着那脸上微微带着点悔色的专诸,
“你担心什么呢,放心,那两个老家伙一旦进了幽冥宫,绝对别想能全身而退了,嘻嘻,难道,你还担心你那死鬼师父啊,他对你那样的不好,你还会担心他啊?”
小衣看了看他那垂着脑袋苦着脸的样子,不禁轻轻的伸出了一根小巧的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巧笑倩笑到。
“放心,你好生跟着本姑娘,本姑娘不会亏待你的,诺,张嘴,啊。”
专诸却仿佛傻了一般,听话的张开嘴,小衣的袖中飞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那硕大的药丸却是入口即化,一时间,那专诸的神色间的眼神居然清晰的三分。
“哇。”
当下,专诸用力甩开了小衣的手,趴在那窗沿上,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脸上,不知是为何,居然挂满了泪痕。
“真是没用,既然心里是那么不甘心,却还要那样的配合我。”
小衣的脸色一边,看了看那专诸,一脸的鄙夷。
怔怔的趴在那窗沿的边上,专诸忽然扒拉的一声,跪倒在小衣的面前,以头抢地,
“小衣,你给我个痛快吧,杀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了,看在我们一夜夫妻的份上,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了。”
“乖乖的哦,躺到床上去哦,舒舒服服的,不然,等下药效发作后,那享受的感觉没享受到,可就可惜了哦。”
轻轻的拍了拍专诸的脸,小衣像是哄孩子一般,专诸满脸的泪痕,却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没用的东西。”
小衣摇了摇头,无比的鄙夷的看着那闭上眼睛,逐渐陷入梦幻一般疯狂地专诸,那白沫不要钱一般从他那嘴角的边上溢出,他却恍然不觉,整个人无意识的发着那“嗯,嗯,嗯。”的声音。
“不过,说来着没用的东西其实还是有点用的,至少,那天机卷还是帮了我们不少忙,这鬼谷的至宝,当真是好东西啊。”
小衣自言自语到,整个人趴在那桌子上,厌恶的看着那床上颤抖的汉子。
“可惜,居然让那太监给察觉到了,要不是见机快,把他引走,还当真要损失掉这么好用的一个工具呢,唉,可惜了,这个笨蛋,我说,鬼谷的人是不是都有个乱丢东西的坏毛病啊,那样的天地至宝,别人珍惜藏匿还来不及,这笨蛋倒好,顺手就给丢给了那老太监,便宜他了,我说,这大内深宫的,你是不是什么时候该去走一趟啊。”
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但地底下,却传来了嘶哑的声音,
“去,记得把东西准备好,不然,老子回来之后,没得享受,我会让你在我的胯下生死两难的。”
小衣却不以为介的,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柔声的说到,
“乖哦,你好好的听话办事,不要像那胖子一样,我就去求奶奶给你最新炼丹出来的新药。”
“此话当真。”
“当真,比金子还真,姐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来着了。”
小衣轻笑,笑声中,眉角间春色无边,仿佛,那地下的声音可以看见一般,尤其的妩媚。
仿佛是犹豫了半响,那声音不确定失去底气一般,缓缓的响起,
“我要三个月份的,而且我还要。”顿了顿,那声音仿佛在喘着粗气一般,
“你!”
“嘻嘻。”那小衣以袖捂嘴,那笑声如银铃一般响起,床上,专诸无意识的转了转头,打鼾的声音响起,却是已经沉沉的睡去。
“你快去吧,只要能盗出那天机卷,再配合这呆子,到时候。”
话音一转,小衣仿佛柔若无骨的娇吟到,
“你做什么都可以。”
隐隐间,那喉咙间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一言为定。”
……
“黑子,你慢点,慢点。”
出乎意料的,紫杉惊异的发现,黑子如风一般的,不惜功力的在那旷野中飞奔着,以至于他也不得不提起功力方能赶上而不被弄丢掉。
“真想不到,居然都到了天级的瓶颈了,他居然还能不断的缓缓进步,唉,当真是老了。”
一边感叹,一边不甘示弱的追着。
“呼。”
忽然间,一直飞奔的黑子陡然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紫杉,想起来老子还真的是不甘心呢,好容易收了两个可以接收自己衣钵的弟子,那混蛋专诸,当初怎么就没能看出他是个这么懦弱的家伙,本想,依照他的天分,学会我一半的本事当是不是问题,一个都快接近地级的高手,居然会让人把武功都给废掉了,真是丢我的脸。”
黑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站定仰天说到,那神色间,是无尽的落寂。
“行了,事情都发生了,就不要想太多了。”紫杉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大不了,回谷后,去挑个天资高点的弟子。”
“谈何容易啊。”黑子无奈的说到,身后,那披风猎猎,却逐渐的停了下来,半是贴上了他的后背。
“想我难得觅得茶叶那小子对我胃口,却被那一江烟雨任平生给拖死在边境上,想想就是一肚子的火。”
“老友啊,你我都搭档了几十年了,我还能不清楚你究竟在想的是什么么?唉,有的时候,必要的牺牲是必要的,我知道你最疼茶叶那小子了,我何尝不是呢,那小子,当真是得人宠啊。”
紫杉却是也跟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头看天到,
“斗转星移,又是一劫啊,就算,明知我们此去凶多吉少,但是,我们能不去么?人生,最无奈的不是做不到,而是明知道结果,却不得不去做。”
“说真的,有的时候,当真是无比的寂寞呢。明知道,事情必须这样去发生,可是,自己还不去阻拦,心里,当真是那苦得可以啊。”
旷野,无人,碎石,夕阳下。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怪,就怪在祖师爷不该传下那天机二卷,怪,就怪在我们不该生在鬼谷,怪,就要怪在,我们无力逆天啊。”
紫杉仿佛也是忽然间意兴萧索了一般,当下席地盘膝的坐下,抽出了腰间的白玉长箫,黯然的开了个颤音。
“天地有道,顺而生之,鬼谷之道,呵,鬼谷之道啊。”
黑子长叹,却仿佛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软软的躺了下来,头枕着肩膀,
“紫,昨晚,紫薇落了。”
“我知道,天罡三十六,至少已经落了一半有余了吧。地煞,嘿。”
那白玉的长箫在紫杉的手中来回的穿梭着,把玩着,他就势斜斜的靠上了块石头。
“地煞,嘿。”黑子的口中,同时发出了那近乎不屑的笑声。
“当真是劫难啊,可惜,究竟应在了谁的身上,还是没能看出来呢,谷主煞费心思,本想用茶叶引出那煞星,终究还是失败了呢。”
“可惜了我那好徒弟啊。”
第二十二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夙皇一国之南,风景秀丽,景色怡人,自古以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