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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卧底-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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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会又让我卧底吧?”
  “卧底还是好的,就怕他把你和重锦关起来钓鱼。”
  燕不离顿时寒毛耸立,皇帝若真这么干,池月百分百会上钩……
  燕濯云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连回到房里时都是神情恍惚、脸白如纸。
  原以为他们之间隔的是正邪两道和师门血仇,却没料到这背后还有更深的水。如今棋局已开,杀机已现,自己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子。究竟要如何走出下一步,才能保全他,保全他们?
  师父曾说,手中执剑,是为了守护身后的人。可他现在却成了别人手里的剑,只为对付身后之人。说矫情点是情何以堪,说直接点是老子不干,说粗暴点是去他妈的,总之这活儿他是不接了,还是早点带着粑粑跑路吧。
  里间却突然传来了儿子的哭声,燕不离骤然惊醒,慌忙奔了进去,竟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正抱着粑粑。
  对方穿着一身银色乌丝蛛纹劲装,脸上戴着一张鬼脸银面具,眼部的黑洞中透射出两道精湛的光芒,如同黑夜里燃烧的太阳。
  “阁下何人?快放下孩子!”燕不离拔……擦,剑还在门上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位客人下了订单,付一万两零一个铜子买你和这个孩子。在下也只是接了这单生意而已。”那人不疾不徐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显得沙哑而深沉。
  “一万两零一个铜子?”燕不离瞅着他道,“还有零有整的,一个铜子是手续费?”
  “这倒不是,赏金盟从不收手续费。”对方似乎笑了笑,“一万两是买孩子,一个铜子是买你。”
  
  第92章
  
  “赏金盟?!”燕不离心中一惊,随即怒道,“敢不敢说是哪个王八羔子买老子这么便宜?!”
  “不敢。”
  “……”
  “客户信息不便透露,不然会被差评投诉。”
  燕不离自袖中摸出钱来:“那我先用两个铜子把自己赎了行不行?”
  面具男倨傲的一抬下巴:“我们可是诚信组织,接单必出货,从不接受猎物行贿。”
  他话音刚落,燕不离已经猛地一抖腕子,将铜钱甩了过去。趁那人闪避的瞬间,燕不离飞扑而上,直奔对方怀里的儿子。可这一动作就突觉菊花剧痛,身形便在半空中便滞了几分。面具男反应极快的撤身倒步,将孩子挟在腋下,抬起右掌随手一击。
  觉察到那股猛烈的劲力如骤风般袭来,燕不离连忙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脚下那张红木脚凳在顷刻间碎裂成渣。他心中顿骇,此人的内力绝不亚于池月,没想到赏金盟居然还有这样的绝世高手!
  而对方此时已经跳向了窗户,燕不离不禁惊喊道:“粑粑?!”
  面具男身子一歪,差点被窗棱卡着裆,扭头道:“你叫谁?”
  “儿子!”
  “擦,到底是爹还是儿子?”
  “关你屁事?把孩子还我!”见那人已跃下了窗头,燕不离清啸一声,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整个燕府都被浣春院的动静惊动了,而匆匆赶来的人只看到一张碎裂的凳子。
  徐真卿望了望窗户,对燕父燕母道:“不离应当是遇到高手了,不过对方并没有杀人的打算。”
  “重锦也不见了,不会出什么事吧?”燕母焦虑的道。
  “容贫道算算。”徐真卿掐起手指,闭着眼动了动唇,“空亡受殃,大凶之兆啊!”
  “啊?!”燕母正要晕,便听对方又道:“诶,等等,算错了……”
  “……”
  门外走进一红一绿两道身影,燕红星和柳惊风也赶了过来。一个是来看热闹的,一个是被拉来看热闹的。
  这两位早就相识,正坐在屋中人手一壶酒的吐槽吹牛呢,没聊几句就听见浣春院里一声警喝。燕红星巴不得那院子出事,再加上晓得大表哥实际是池月的禁脔,便上赶着来看笑话。柳惊风却怕再撞上那魔头,所以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被燕红星一句胆小鬼才激了过来。
  谁料池月不见了,燕不离也不见了,连孩子都不见了。
  燕红星忍不住来了一句:“他们不会私奔了吧?”
  燕濯云蹙起了眉头。
  他才同儿子说完真相对方就消失了。按照不离的性情,是有可能同池月联手演戏借此脱身的。如是想着,心中反倒安定了些。只要儿子一直不出现,皇上自然无法再逼他做什么,也未尝不是幸事。
  “大安无恙,位主青龙。他往东去了,你们不用太担心,贫道这就去寻他……”徐真卿睁开眼道。
  燕母这才稍稍安心:“多谢道长,犬子向来多灾多难,劳您费心了。”
  “自家徒儿,还谈什么费不费心的。”
  柳惊风道:“道长,我也去!”哼,正阳宫大仇未报,岂容你们这对奸夫淫夫逍遥自在?
  燕红星道:“我也去!”老子要看表哥被魔头暴虐的现场!
  徐真卿看着这一红一绿两个小鬼儿,怎么瞧怎么不顺眼,当下耷拉着眼皮道:“好啊,只不过这城外还有游荡的僵尸呢。”
  柳、燕:“呵呵呵……和您开个玩笑。”
  徐真卿叹了口气:“唉,贫道年事已高,本想将打僵尸的独门绝技传授下去,如今看来是要遗憾终生了……”
  柳、燕:“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都是乖孩子,起来吧。为师送你们点见面礼,绑在头上可以趋避僵尸。”徐真卿从道袍里掏出两条疑似裹脚布的玩意儿。
  两人接过来,顿时闻到一股骚臭的味道,表情复杂的道:“师父,这是什么啊?”
  “纯阳真液,集天地之正气,人脉之精华。可驱邪避害,防治百病,非有缘者不可得。”
  柳惊风和燕红星见对方说得一本正经,只好忍着气味戴在了头上。
  “不容易啊。”徐真卿满意的笑了,“为师珍藏了七十年的童子尿终于派上用场了!”
  ……
  东江码头,人烟稠密,舟舫云集。
  连绵宽阔的河道当中,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载客卸货。一座飞如长虹的黑木拱桥横跨于河面之上,桥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桥下一只恢弘巨大的方艄正待经过,船夫们忙着放下桅杆,以便这艘即将出海的商船顺利通过。
  舷窗之外日光晃晃,沉睡的人被愈渐明亮的光线刺得睁开了眼,然后立刻坐起身来:“粑粑?粑粑?!”
  “哟,刚醒就叫爸爸?”舱门一开,面具男探了个头进来,“乖,爸爸在这儿。”
  一只鞋甩在了他脸上。
  “我儿子在哪儿?!”燕不离想冲过去,却被脖子上的铁链抻得差点呕出来。他像狗一样被锁在了墙角,活动的范围仅限于舱室当中,不超过方圆一丈的地方。
  “放心,你儿子很好。客户要求见活的,所以我不会让他死了的。”对方将鞋丢回给他,“看你这么有力气,今天应该就不用吃饭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他明明记得自己缀着此人追出去了,怎么会突然就失去了意识?
  “不好意思,昨夜忘告诉你了,你一进门就中了我的蛛丝梦,追那么久才昏过去也算坚♂挺了。”面具男笑出了声来,“至于去哪里……送你东瀛免费七日游怎么样?”
  “这船要出海?”燕不离望了望窗外,讶然道,“东瀛?我靠,老子什么时候有那么远的仇家了?!”
  “那是你的事,我只认银子。”
  “呵呵,看出来了。”燕不离扫了眼他的银衣银面,“浑身上下都是淫荡……”
  “……”
  面具男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小册子,默默的翻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猎人守则第三百二十四条,如猎物在货运途中出现伤病疯残死等状况,赏金盟赔偿双倍赏金;如猎物以绝食、自尽等行为致使任务失败,则赏金盟无责。”
  对方念完抬起头道:“喂,你有兴趣绝食或自杀吗?”
  “没有!老子饿着呢,快上菜!不然见到客户投诉你们虐待!”
  “……”为什么有种抓个大爷的感觉?
  面具男呼了口气,冲门外招了招手,一个东瀛女子便端着矮脚小几,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那女人面如满月,唇如红樱,眉目低垂,看上去正是桃李年华。她身着浅藕锦缎和服,头挽丸髻,攒着金簪玲花,笑容满面的来了个深鞠躬:“狗哈腰!”
  “狗……”燕不离愕然一愣,“挺漂亮一姑娘干嘛作践自己?”
  对方放下饭食,眨了眨羽睫,用娴熟的汉语道:“早安,燕公子。”
  “哦,早、早……”托盘里的菜式很简单,一碟萝卜酱菜,一条熏咸鱼,一碗海带豆腐汤,外加三个紫菜饭团。
  燕不离倒也不挑食,拿起来就吃,边吃还边套近乎,“姑娘是东瀛人?不知芳名为何?”
  “奴家步川内伊。”
  “不穿内……咳咳咳……没事、没事……我吃的急,喝口汤就好了。”燕不离拿起红釉碗灌了一口,然后“噗”的一声喷了出去,“我靠,这打死卖盐的了?”
  步川掩口笑道:“味增汤就是偏咸,一会儿奴家给您送茶来。”
  面具男靠在门上冷哼:“阶下囚还那么多事。”
  “怎么着,信不信老子投诉伙食不好?给你零分差评!”
  “……”
  “是奴家考虑不周,燕公子可能不习惯和食,午膳我会吩咐厨子给您按中原的口味做。”步川垂着头道,“您是我们主人的贵客,主人交代过不可怠慢。”
  “一个铜子的贵客?狗一样拴着的贵客?”燕不离彻底迷惑了,“能否告知你家主人姓甚名谁?到底和我有多大仇?”
  “主人的姓名我也不知,还请公子稍安勿躁,待见了主人一切都会知晓。”步川看了一眼面具男,低声道,“这链子等到了外海便为公子解开,失礼之处,万望海涵。”
  “哼,老子就是条水沟,海涵不了!”燕不离愤然的嚼着咸鱼道。
  “那……请公子明示,我等该如何做您才能消气?”
  “再给老子添条鱼,就原谅你了。”
  “……”
  大海茫茫,风平浪静。航行三日之后,燕不离终于恢复了自由,却也没什么卵用。站在宽阔的甲板上举目四望,水天一色,尽为湛蓝,除了这条船,他哪里也去不了。
  这片海,是世间最广阔的牢狱。
  “喂,你儿子又哭了,赶紧去哄。”身后传来了一个讨厌的声音。
  燕不离咬着牙回头:“总给他喝米汤能不哭吗?!他要喝奶!”
  “你没奶怪我咯?”对方瞄着他的胸看。
  “船上这么多人,就没有刚生过孩子的女人吗?”
  “女人上船是不吉之事,很少有女人出海的。”
  “步川不就是女人吗?”
  “她是这条船的船主。”
  “……”
  “大哥……”步川双手捂腹,踩着小碎步从船尾走了过来,“船夫们钓到一头母豚,刚好有奶,不知道能不能给那个孩子喝?”
  坐在舱室的竹榻上,燕不离头疼的喂着儿子。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命苦,从生下来起就没喝过一天人奶,除了羊就是驴,现在鱼奶都整上来了,还喝得有滋有味的,一看就是某个禽兽的后代。
  唉,不知道家里急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池月晓不晓得他失踪的消息,更不知道那个遥远的岛屿要何时到达,等待自己和粑粑的又是什么……
  面具男抱着双臂靠在舱壁上,默默端详着这个抱着孩子的男人。
  燕不离,一个世家少爷、风流侠客、正道弟子,究竟是怎么和鬼门的宗主搅到一起的?而且这孩子明明是池月和江莫愁的血脉,为何此人会爱若珍宝、视如己出?
  “喂,燕大侠,这真是你儿子吗?别再喜当爹了。”
  “废话,不是我儿子难道是你儿子?”
  “那还真没准。”
  “别逗了,像你这种天天把脸遮起来的丑八怪能生出这么帅的儿子?”燕不离冷笑一声。
  “呵呵,那不如咱们来试试。”对方也同样冷笑一声,“滴血认亲怎么样?看看他究竟是认你还是认我?”
  燕不离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还有上赶着认儿子的?滴血认亲他当然玩不了,毕竟这孩子和他没有血亲关系,只是这个戴面具的货更不可能,也不知道丫哪里来的自信……
  正捉摸着措辞,舱门外忽然传来了喧哗之声,随即有人打开了门。步川内伊脸上带着一丝惊慌,走进来对面具男道:“大哥,屯部家的海盗来了。”
  对方闻言一顿,声音里带着一丝诧异:“是火器船吗?”
  “是。”
  “那不能硬碰,升满帆,避开他们。”
  “是,我再带些人下水,试试凿船。”步川点头应完,便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将身上的和服猛地一脱,吓得燕不离差点把奶喂到粑粑鼻子里。
  她居然真的没穿内衣。
  
  第93章
  
  和服之下是一件藻绿的贴身水靠,勾勒出女人凹凸紧致的线条,如同一条褪去了尾巴的美人鱼。她从头发里取下伪装成簪子的匕首,牢牢绑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原本一张羞涩温柔的面容,此时也变得肃冷如冬。羽睫微微一眨,幽黑的眸里便闪露出一丝慑人的杀意。
  燕不离咕噜一声,立马将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就是再瞎也看得出这东瀛女人同样是赏金盟的杀手,而且还是防不胜防的那种。相比之下,面具兄就坦诚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就在这儿呆着,别出来。”面具男撂下一句就和步川走出了舱室。
  然而两个人离开没多久,船身便突然猛烈的一震,奶碗顿时倾洒了满桌,粑粑惊吓得哭了起来。燕不离一边哄着他一边走到舷窗旁,望着远方那艘黑色的巨舰,心头也有些惴惴不安。
  甲板上已经乱作一团,不少人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随即又被一颗颗从天而降的火炮砸了回去。
  悬着骷髅黑旗的战舰如同一只滑翔在水上的巨大蜈蚣,七桅扬帆,下设炮铳,两舷的槽口飞快的摇着几十枝橹,正从商船的船尾飞速追来。
  “不行,他们船速太快,你们凿不了。”面具男拦住正欲下水的步川,“这样下去会被咬上的,转舵去魔渊海,屯部家的人一定不敢再追。”
  “可是魔渊海风骤浪急,很容易触礁,万一……”
  对方打断她道:“那也比被烧了船强,快去!”
  “是,大哥。”
  海盗船越追越近了,近到几乎可以看清站在船上的人。门外传来了一声声锐物嵌入木板的声音,燕不离抱着粑粑闪身避开了舷窗,随即一枝火箭嗖的射入了窗户,瞬间点燃了榻上的棉褥。
  好不容易将腾起的火苗扑灭,又有几枝箭飞了进来,舱室里顿时升起滚滚黑烟,呛得粑粑快喘不过气了。燕不离心急如焚,只好发力撞开门,顶着张桌子跑了出去。
  外面早已经箭飞如雨,哭声震天。
  船夫和客商们纷纷弓着身寻找遮挡,舷壁上跳动着一簇簇黑红的火苗,甲板被炮弹砸得坑坑洼洼,偶尔还能撞见几具血肉模糊的横尸。
  燕不离头顶方桌,手抱儿子,一路左躲右闪,运着轻功蹿到了船头。面具男一见他便冷声喝道:“你出来做什么?”
  “老子要是不出来,你就只能送客户两头烤乳猪了!”
  “……”
  “大哥,我们到了,前面就是魔渊海!”步川在旁边惊喜的喊道。
  燕不离顺着她的手指抬头一看,吓得差点把孩子掉下去。尼玛,这女人惊喜个鬼啊?!
  前方的海域上空笼罩着一团狂躁的乌云,暴风肆虐,云层翻滚。交织如网的雷电映照出波涛汹涌的水面,如同一片阴森凶险的鬼蜮。
  面具男似乎笑了笑:“太好了,全速向前,冲进去!”
  “你疯了?”燕不离脸都白了,“想死也别拉上一船的人啊!”
  “进魔渊海是九死一生,被屯部居烈追上是死无葬身,你选哪个?”
  燕不离脸色更白了:“我……我不要菊裂……”
  方艄在风中如箭一般疾驰,在被海盗船堪堪追上的时刻终于冲入了暴风雨中。对方果然不敢再跟,只停留在魔渊海的边缘不断飞射着炮弹。
  鬼渊之中,天阴海暗。狂风卷着疾浪,整只船像一片翻滚在沸水上的叶子,起伏不定,颠簸飘摇。湿冷的雨水如天河倒灌般倾注而下,将所有人淋成了落汤鸡,同时也浇灭了船上的火。
  燕不离将粑粑护在身下,扶着舷栏勉强维持着平衡,在震耳欲聋的风浪中冲面具男喊道:“这鬼地方要多……卧槽!”
  一颗流弹当空打来,击碎了身侧的木栏,他被一个巨浪瞬间抛出了船外,如折翼的鸟一般坠下了深海。
  “燕不离!”
  面具男飞快的冲到船舷边,只看到水面上溅起了一朵白色浪花。他刚要跳下去就被步川拽住:“大哥,这里的海下全是漩涡,会水的人也游不动的!”
  犹豫之间,船外几丈远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人头,燕不离冲他们大声喊道:“接着!”
  一个东西被高高抛了上来,面具男急忙接在怀里,正是哭得厉害的粑粑。
  再一抬头,只见暴雨之中海翻浪涌。一片昏茫的水面上,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水下的世界,仿佛是地狱里最黑暗的深渊。
  眼前的光在渐渐消逝,四肢乱无目的抓挠着,却抵不过那股向下扯去的力量。燕不离被迫喝了几口腥咸的海水,耳中听到的是咕噜噜的泡沫声。肺部正在火辣辣的烧,头上开始剧烈的疼痛。
  这一次,真的要死了吗?可千万别又穿到一只王八身上……池月那个吃货会炖了他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意识渐渐模糊。水中的人终于放弃了挣扎,如同一块落入水中的石头,冰冷而僵硬,直直沉向了海底。
  燕不离在昏过去的瞬间做了一个决定:下辈子,他一定要学会游泳。
  腰间忽然一紧,唇上传来温暖的触感。有空气顺过口腔灌了进来,给快要死去的人补充了一丝生机。
  燕不离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撑开睫毛,苦咸的海水蛰得眼疼,却还是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池月……你来了?
  ……
  坐在席上的人猛然睁开了眼。
  拂去额上的冷汗,池月缓缓舒了口气,收功下地。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做梦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在入定的时候睡了过去。算算日子,也不过才离开那家伙三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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