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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没有发现一名匈奴人。
  若说昨天还略有些怀疑,今天士兵们是彻底的放下心来,沐浴在秋天温暖的太阳下异常惬意。此时蒙金田的探子终于回来了。
  “报告将军,匈奴大王已于前些日子过世,匈奴大臣害怕此时公布此噩耗会引起其他各部落的觊觎之心所以一直没有泄露此消息。匈奴的太子和二皇子素来不和,二皇子觊觎皇位之心已久。匈奴大王逝世之时是二皇子一直在他身边,二皇子告知太子匈奴大王临终遗言是要传位于他,大太子自是不信,二人在朝中也各有一方势力,现在正为皇位争的不可开交。而二皇子为了取得皇位同临近部落暗中勾结偷偷撤走了这里所有的防守想以此表明自己的诚心。不料此计被太子识破,暗中拦截了书信,所以二皇子还没把兵力调回,而太子的兵力在内斗上就已分身乏术更是无暇顾及此地,真没能想到竟让我们暗中捡了个便宜。”
  “哈哈,天上还真有此等掉馅饼的好事,将军,此乃上天保佑,真应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想想。小羽,你留下来陪我。”
  “是,将军,末将告退。”
  司马羽见司马荣始终忧心忡忡,也明白他的疑虑和担心,只是若探子探查的消息无误,他们的确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这座司马荣梦寐以求的符鬼坡。
  “爹,孩儿知道您的担心,只是现在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也不用有过多的疑虑。”
  “若余华在这便好了,他心眼比我多,事情看的也比我透彻,现在这样的状况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就这样过了三天,探子一日一报,皆是说匈奴太子和二皇子都在为皇位之事已自顾不暇,谁也不愿把兵力分散出去,这个符鬼坡现已是无人理会的状况。
  司马荣虽还有些疑虑,但觉着长期驻扎此处等待也不得当,决定让霍金田率大部分军队留守下来,自己则先领一部分军队回军营然后向朝廷汇报此事而后再做定夺。
  司马荣向霍金田交代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让他切记不可掉以轻心后,和司马羽带领一批士兵先行离开。
  “爹,真不曾想过他们会鹬蚌相争,让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了。”
  “是呀,羽儿,我本抱着决一死战的心情,不料竟能以这样的方式收场,老天爷真是眷顾我们了。”
  “都是将军洪福齐天,我们才能这样顺利的取下符鬼坡。”
  听着属下的恭维,父子俩相视一笑。
  第18章
  司马荣带着小队士兵回军营的途中再经过符鬼坡时,众人较之来时的心情已是截然相反,一派轻松闲适。偶尔有听见一些窸窸窣窣之声,大家也都毫无警惕之心,司马荣刚想提醒大家多注意时,声响已经越来越大,待众人反应过来之时一切都太迟了。只见匈奴的军队已布满了整个山谷,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们包围住了,莫说兵力悬殊这样之大,就算是旗鼓相当的兵力,在这易守难攻的符鬼坡也是凶多吉少。
  司马荣知道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是武将出生,幸得皇上信任,无论在朝廷上有多少言官弹劾他,都有皇上替他挡着,让他安心的在外打仗。对这些勾心斗角之事他本知之甚少,但凭自己一贯的直觉,总觉着此事有不妥之处,最后是因霍金田的一再保证,他才渐渐放下心来,怎料在此时匈奴人突发进攻,势必会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司马荣,你一生在外征战,今日让你死在战场之上,也不枉你一世的英名了。”
  司马荣向上望去,见那本应该在宫廷内和他的二弟厮杀的匈奴太子高高的站在坡顶,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再往旁边一看,才和自己刚刚作别不久的霍金田不知何时落入了他们手中。
  “霍将军,城内发生何事了。”司马羽看见霍金田,知道大事不妙,忙问道。
  “将军,您前脚刚离开,他们后脚就将我们包围,趁着大家全无防备之时,将我们屠杀殆尽了,将军!”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悲痛之情让人更添了一丝绝望之意。
  司马荣望着一个个面如土色的士兵,知今日大限已到,望了望身旁的司马羽,心中很是不忍。只是眼下他能做的已不多了。
  “乌子谷,当日龟地坑一战我曾饶你一命,当日你允诺说欠我一条人命,今日我便讨回这条命来。”
  “不错,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只是我只答应还你一条命,若你今日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这些属下死在我的剑下只得你一人苟且偷生,我自会留你一条活路。”乌子谷自是料定了司马荣绝不是此等只求自己苟活的小人,故意说此话激他。
  “我用那条命换你一个赌约可否。”
  “说来听听。”
  “你我各自一人单独出战比试,一局定输赢。若你赢,我的命任由你处置。若我赢,你放我们安全通过。”
  匈奴大军一听司马荣此话皆放声大笑,忽听乌子□□:“好,就依你所言。”
  却见霍金田有一丝慌乱之色,忙道:“乌子将军。”
  “你不必说了,我意已决。”说完便一人一骑来到谷下同司马荣会战。
  司马荣见此,暗中松了一口气。他知乌子谷虽心高气傲,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日在龟地坑的不杀之恩对他是恩典也是耻辱,若有机会他一定会正正当当的赢回来。
  “司马将军,请!”说着便见乌子谷挥舞一杆长矛杀将过来。司马荣策动马匹拔出一把长剑迎面而上。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见乌子谷身受一剑,虽不是致命的剑伤却也已是白骨深深令人胆寒。而反观司马荣只是在手臂上有一道小口,其余地方竟毫发无损。
  “想不到我苦练这么久竟还是比不上你,司马荣,定有一天我会取下你的性命。”乌子谷看着司马荣恶狠狠的说道。
  “在下等着那一天。”司马荣面上虽装做镇定异常的样子,其实内心也是十分忐忑。这么多条人命就在他的胜败之间,他纵有超乎常人的胆识也不免心下不安。幸得自己天天同士兵一起练功,不曾有一天落下才挡得住乌子谷的一击。
  “听我的命令,全都不准动,放他们走。”乌子谷一声大喝,许多人虽有异议也不敢有所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本已是瓮中之鳖的人毫发无损的从自己眼前走过。
  “爹,小心。”司马羽正暗自庆幸司马荣当日的一念之仁救了现在二十多条人命。却见边上射出一支令箭直指司马荣,待他向司马荣发出警告时一切已经太迟,那支箭犹如长了眼睛般飞向司马荣的心脏,司马荣望着剑射来的方向竟不闪也不躲,只是愣愣的看着它射向自己。
  众人皆大惊,不曾想事情竟又变成了这般。都一起望向射箭之人,原来竟是刚才还声泪俱下向司马荣哭诉的霍金田,怪不得武功盖世的司马荣竟不闪也不躲,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爹,爹,你没事吧。”司马羽抱着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已奄奄一息的司马荣,伤心欲绝。
  “小羽,快……带大家……走!”司马荣撑着最后一口气向司马羽交代。
  司马羽却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般只是呆呆的抱着司马荣。
  “快走!”司马荣挣扎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双目瞪圆死不瞑目。可怜一代大将竟死在了自己属下的手上。
  “爹!”司马羽看着断了气的司马荣,狂吼一声,发了疯一般冲向霍金田。
  霍金田见状,一阵冷笑,弯弓搭箭要把这对父子一起送往西天。不料手臂一阵剧痛,弓已掉落,一看竟是司马荣队伍的一名士兵在他没有察觉之时向他射了一剑。霍金田大怒,欲捡起弓来反击,那人早已又一剑射出,一剑飞来竟射中他的眼睛,霍金田大叫起来,从不知这些士兵中谁有这样好的剑法。
  然后见那人骑马冲向司马羽,不顾他的乱砍乱劈一掌把他打晕抱上马后策马狂奔。余下的士兵也这才反应过来,跟在那人的马后急急往谷外冲去。
  “放箭,你们怎么还不放箭。”霍金田狠狠的喝道,虽杀了司马荣,但司马羽也不是池中之物,假以时日也必是一大后患,而今是除掉他们的最佳时机,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跑走,叫他如何不怒。
  “住口,我答应了让他们安全离开就绝不会食言,谁要是敢放箭回去军法处置。”乌子谷看着司马荣在转瞬间命丧黄泉,心下无限感伤。他们都是乱世中的枭雄,若不是因为各为其主,也许他们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
  “太子,那司马羽今日不除……”
  “我让你住口,若你还想保住你这条狗命的话就乖乖下去疗伤,不要再这说些没有意义的话。”乌子谷恨恨的盯着霍金田道。
  霍金田看着乌子谷敢怒不敢言,想他果然没有匈奴大王的果决狠辣,很是失望透顶却也只能无奈退下。
  第19章
  朱环宇护着司马羽一路狂奔不敢稍作停歇,想着万一后面的大军追上来的话,一千个他们都不够死的。足足狂奔了两个时辰,□□的马早已气喘吁吁一个激灵倒地不起,朱环宇抱着司马羽一起被摔下。
  朱环宇滚了好几圈忙上前查看摔在他不远处的司马羽,所幸也只是轻微的擦伤,并无大碍。先把司马羽扶到边上靠住后上前查看战马的情况。因一路不停的赶路倒下后恐一时半会是起不来,幸得也无什么大碍,应只要多加休息就能复原。
  朱环宇只顾着赶路没有注意方向同一起逃跑的士兵早已失散,回头望去,只剩下他们孤零零的两个人。从不曾想这场战役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也不敢想司马羽竟以这样的方式失去了父亲。
  朱环宇想起自己骑马上前想要抱住司马羽时他那绝望崩溃的眼神,仿佛一瞬间,他的世界只剩下了仇恨,那赤红的双眼,扭曲的面庞,朱环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了。司马羽那连自己都不认得,恨不得将所有人都砍杀的神情令他现在尚且心有余悸。幸得他的一身功夫都是司马羽所教,对司马羽出拳的路数了如指掌,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制服。抱着他在马上狂奔的时候,朱环宇知道乔装成士兵跟着司马羽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否则他在军营等来的只能是他的死讯。如果满心的等待换来的是一纸噩耗,他想自己大概会疯的。
  看着在旁还是昏迷不醒的司马羽,朱环宇又是庆幸又是担忧。庆幸总算他们都还活着,担心司马羽醒来后不知道要怎么承受他的父亲已经离开他,而且是被他们一直信任的霍金田害死的事实。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回军营恐也不是上策,霍金田背叛了司马荣,那蒙天华不知是跟霍金田一丘之貉还是也是同司马荣一样被霍金田欺骗了。在没有探清虚实之前,回去也许是落入另一个虎狼之口。
  但是眼下他们究竟该往何处去让朱环宇很是焦虑。忽的想起来听司马羽说过,司马荣有一个平生虽不怎么来往但值得信赖的好友,没记错的话就是离这不远的锦城太守王余华。朱环宇环顾一周,看着远方似有袅袅炊烟。在这大漠方圆几百里范围内应只有锦城一座城池。他们乱跑乱撞竟无意间已到锦城附近。朱环宇一阵狂喜,没想到竟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在原地休息了近一个时辰,眼看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朱环宇走到战马旁,看着它虽还是十分疲惫但也好了许多,慢慢鼓励它站起来。马也是通人性,知道现在不是躺着的时候,拼着一口气渐渐的站了起来。朱环宇大喜,背上司马羽牵着马慢慢的向锦城走去。
  本看着袅袅的炊烟近在眼前,可却怎么也走不到,看着一点点落下的夕阳,朱环宇不禁着急了起来,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只是一抹幻像。幸得走的精疲力尽之时终于看到远方的城墙上方写着大大的“锦城”二字。
  朱环宇牵着马背着司马羽在城门落下之前终于进入了锦城。看着城内居民虽不富足但也自在的生活和早上他们死里逃生的符鬼坡仿佛是两个世界。听着沿街小贩的叫卖,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早已饥肠辘辘的朱环宇不禁悲从中来。想着自己虽在外流亡了这么长时间,无论多艰难的情况下,司马羽从没让他饿过肚子。而今那个一直照顾着自己的人趴在自己的背上始终昏迷不醒,仿佛就不愿再醒来面对他不愿接受的事实一般。
  想着同司马羽相处的点点滴滴,朱环宇告诉自己现在一定要振作,因为司马羽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径直走向太守府。
  在向行人的一路询问下,朱环宇终于走到眼前那座毫不起眼的太守府前。许是战乱的原因,眼前的太守府并无什么特别之处,门外也无官兵看守,倒更像是一座再寻常不过的老百姓人家。不过就算它再简陋也是现在自己唯一的希望。朱环宇把司马羽放在门边轻轻敲了敲门。
  不多一会,一个佣人模样的下人前来开门问道:“这么晚了,有何事。”
  “在下是司马荣将军公子司马羽的朋友。司马羽公子出了些意外受了伤现昏迷不醒,请代为通传太守大人想借府上叨扰一晚。”
  前来开门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朱环宇好几次,似是不相信朱环宇说的话,但又怕万一真如朱环宇所说那个昏迷的人是司马羽,若自己不通传也担当不起这罪。思虑良久说道:“你在这等会吧。”
  朱环宇心下舒了一口气。他本害怕若此处的下人也如其他许多官府下人一般狗眼看人低,自己大概只能硬闯了。在门外等了好一会,终于听见刚刚那人缓缓而来的声音,开门问道:“太守说,若是司马公子是否有信物在身上能证明。”
  朱环宇一听,想到司马羽临行前把身上的挂坠交给自己,只是这挂坠对朱环宇来说是至宝不愿交出去,思索再三,把从宫中带出的令牌拿出给了对方。想着反正自己也没打算隐瞒身份。想着若王余华真如司马荣所说一般,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反而更好。
  那名下人拿着令牌进去后不一会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匆匆走来,大门一开,王余华两手一拱道:“余华拜见公子,不知公子来此,有所怠慢,请公子恕罪。”
  朱环宇见到此人后猛的想起以前有听父皇提过此人。说他满腹才学却心高气傲,不愿同朝中那些大臣虚与委蛇,自愿被一贬再贬在边关一隅自得其乐,说起来时还满是惋惜之情。不曾想如今竟在这遥远的锦城当起了太守。不过想到此倒也放下心来,想这王余华应确如司马荣所说是值得信赖之人。
  “太守可否听到今日符鬼坡之事。”
  “在下暂且不知,请公子入内同在下细说。”
  朱环宇把司马羽背入王余华安排好的客房安置好后,才跟他说起了今日发生之事。
  王余华一听大惊,他自想过司马荣有一天会战死沙场,却不曾想过是如此惨淡的下场。一时之间竟不能言。
  朱环宇也知此事对他打击颇大,静静的等他冷静下来后才说明来意。
  “小羽因为司马将军的离世过于悲痛,早就应醒来的人到现在都不曾有一丝转醒的迹象,请王太守即刻请医师过来给小羽诊断一下。”
  “是,属下这就去请。”说完找来下人吩咐他去请陵医师即刻过来一趟。
  看着同司马荣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司马羽,王余华心下很是悲痛。不曾想他同司马荣一句道别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这样阴阳相隔。司马荣是他在那污秽的朝廷中唯一结交到的好友,但因种种原因,二人平日也甚少来往。本想着待粮草备齐后亲自给他送去再同他畅饮一番,不料竟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陵医师以为是王余华身体有恙,急匆匆的赶来却看到大家忧心忡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一个年轻人。
  “老陵,你快来看看,小羽只是被敲昏了过去,本早已该醒来,为何到此时还没有醒转的迹象。”
  “是,太守。”陵医师提着药箱匆匆走向司马羽。看着王余华紧张的样子,知此人必也是重要人物,不敢怠慢,忙搭起脉来。
  过了好一会,朱环宇都快等不耐烦之时,才听陵医师缓缓说道:“禀太守,此公子脉象并无大碍,只恐是有什么极度伤心之事使得身体极度虚弱,我开几副药方加以调理应很快就能醒来,太守不必太过担心。”
  听着医师所言,二人才放下心来。
  “路途劳累,公子早些歇息,我待会命人把药端来,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议。”看到朱环宇的许可王余华带着医师和下人出去了。
  房间内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朱环宇看着似是受着极大煎熬的司马羽,真恨不得把他的痛都加诸到自己身上,这比自己现在看着他受苦却无能为力要好上千百倍。
  晚些时候,下人送来汤药交代朱环宇陵医师说定要将此药全部喂给病人喝下才可。
  朱环宇捧起闻起来十分刺鼻的中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司马羽,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小心翼翼,那药水还是顺着司马羽的嘴角流了出来。
  朱环宇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忽想起有个办法,但又不敢去做,他怕司马羽知道了永远都不会再理他了。再试着把司马羽的嘴角掰开,还是于事无补,挣扎思索了半天,朱环宇还是决定用他刚才想的那个办法。
  朱环宇扶着司马羽坐起来靠在他的怀里,把药水吹凉后倒入自己口中后慢慢的覆上司马羽的双唇,捏住他的双颊,徐徐的把药水灌入他的嘴里。朱环宇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大着胆子做这样的事情,他浑身都在颤抖着,那额头上的汗水斗大如珠的滴了下来,虽然知道不可能,他也害怕着司马羽会突然醒来发现他所做的事情。
  只刚刚喂完一口,朱环宇仿若从水中捞起来一般全身都湿了个透,他的心狂跳着,手颤抖着,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咋看下他才是那个生病的人。
  看着碗里的药水,朱环宇安慰自己道他也是别无他法才如此。喝入第二口药水缓缓靠近司马羽,朱环宇比起害怕更多的是期待。这次同上次不同,这次他能察觉到司马羽口中刚刚喂入药水淡淡的中药味,他平时并不喜欢这个味道,此刻却想在此多流连一下。
  终于喂完药水,看着空空如也的碗,朱环宇有些恼自己喂的太快但又觉着自己做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