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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爷子，现在多事之秋，还望以大局为重”司马微开口道。
这文家乃是荆州士族的代表，所以司马微才会选择文家，只要文家答应下来，其他的一些小家族根本就不敢多说话。
文老头顿时一愣，说实话现在文老头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刘大爷攻破新野之后，他就知道襄阳要保不住了，但是这文家的家业都在襄阳，这正是他纠结的地方。
第五九四章 三问士族【求鲜花】
而且这还不算，更加让文老头心虚的地方是，现在士族的大军战力普遍不强，但是他文家手里却还有一支精兵，那便是当初荆州刘磐留下的大军，刘磐死后，黄忠投靠河北，文聘成为荆州硕果仅存的大将，这大军自然就落到了文聘的手里，如今要是撤去江南的话，那么不能带着十多万大军前去吧？
要知道这些大军分在襄阳各地，不懂的话可能还不起眼，但是文家一旦举族迁徙，那么这大军就要浮出水面。
想到这里，文老头顿时大喝道：“难道我士族还要逃走吗？我文家誓要与陈贼一战，绝不退缩”
这下众人一下子愣住了，都搞不明白这文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这显然瞒不住司马微，随后道：“这我倒是忘了，文将军乃是我荆州支柱，比起这伯约和士载来，资历都要老得多，诸位我看既然文老爷子请命，那么我们就将这襄阳交给文将军来守，看文将军如何打败陈贼”
这下这文老头彻底不淡定了，现在这司马微是要把他卖了啊，都跑南面去，让他文家来挡刘大爷的大军？这不是痴人说梦么？弄不好他整个文家都要赔进去了。
“不错，文老爷子果然深明大义”顿时有人附和道。
“文老爷子真乃我等楷模”
“祝文老爷子和文将军旗开得胜”
“……”
一时间祝福之声此起彼伏，文老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已经渗透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帮士族现在真是逮到谁咬谁，咬住了，估计就渣都不剩了，但是文聘身为荆州大将，现在在士族阵营里可以说是威望最高，资格最老的武将了，现在大难临头，也确实应该他去。
“哈哈哈哈哈……。”边上的一员大将走了出来，他每走一步，便大笑三声，看起来疯疯癫癫，此人正是文聘。
“文聘有三问，谁为我解答？”
“文将军请讲”司马微故作镇定道。
“若是我文家守襄阳，你们干什么？”
众人一听顿时一愣，其实他们很想说，我们去长沙等地享乐，但是这只能是在心里想想，他们可没有傻到说出来的地步。
“我们自然不会成为文将军的累赘，所以我们会撤往长沙贵阳等地”司马微面带微笑道。
“哈哈哈哈…。。，说的时候是士族同气连枝，共抗刘备，现在呢？你们去享福，我文家的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义之何在？”
“哎，我等士族最忌讳的便是意气用事……。”
文聘直接将司马微的话给无视了，随后又问道：“第二问，我文家将士又是为谁而战？你们还记得自己是哪国人吗？忠之何在？”
文凭的这个问题可真是问到了点子上，一直以来不管是司马微，还是庞德公，甚至是荀爽等人，都对这个问题避之不提，为何呢？
其实这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是士族，江南呢？是士族的天堂，但是这士族之中也分官大官小，要是按照大汉的官员制度来说的话，那么其中呢还有像荀氏这样的大官，但是呢荀氏又是外来的，虽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如果再按照官员等级的话，那可就彻底失去平衡了，不少的士族已经没落，只有官位，有的是新兴的强族，但是他们又没有官位。
这才导致了，没有人愿意提这件事，要是早几年可能还没事，尤其是现在，士族是真的不敢了，都被刘大爷打成这个样子了，要是万一再来一个内斗的话，那就更加倒霉了。
“当然是为了大汉”司马微依然是笑容满面，但是心里却已经开始愤怒了，这是士族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没想到这文聘竟然会直接打整个士族的脸。
“大汉？那我就想笑了，你司马微居何官爵？又以何为业？”
寂静！
谁也没想到文聘对司马微这个士族的巨擘竟然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就是一个打脸。
“大胆，你竟然这么跟水镜先生说话”顿时有人大喝道。
“你才大胆”文凭顿时大怒道：“现在士族已经岌岌可危，你们尚且在此勾心斗角，刘备雄踞河北，带甲百万，谋臣猛士更是如过江之鲫，单单一个家族，谁是刘备的对手？你们就知道逃，今天你们可以逃到江南，但是如果刘备要是打过了江，你们是不是还要逃往交州？交州若是再败，你们只会成为刘备的刀下亡魂”
这下众人都不敢出声了。
“那仲业的意思是什么？”司马微冷冷道。
“我的意思就是谁也不许走，将僮客全部交出来，从而整合成一支大军，严加*练，这也是我的第三问，如果不这样，如何跟刘备抗衡？”
“用兵打仗乃是你们军人的事情，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头子上阵？”说话正是江东顾家的家主。
说起这个顾老头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他有一个儿子顾雍，这可是历史上东吴著名的谋主。
“你不上阵可以，把你顾家的僮客全部交予我指挥便可”文聘冷冷道。
这下可是炸开锅了，这帮士族为几块土地都能争的死去活来，要他们的僮客，不是等于割他们的肉吗？
“大胆文聘，竟然对长辈无礼”
“文聘是是何居心？难道是想要我们的僮客来送死，为你文家的大军换取机会？”
“你这是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天下士族饶不了你”
一时间众人纷纷指责文聘，七手八脚的就把手指过来，这下可真的是千夫所指了。
司马微和庞德公两人都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尤其是庞德公，其实他是怕别人拿他的儿子庞统说事，所以这才没有开口。
就在众人都想看文聘笑话的时候，文聘突然双眼一凝，闪过一道寒芒。
“铿锵”一声，文聘腰间的宝剑出鞘，对着指向自己的那些手指直接来了一个横切。
“啊啊啊啊。”顿时惨叫声一片，而地上多了几十根手指。
第五九五章 士族的觉醒【上】求鲜花
十指连心，这种疼痛，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士卒都忍受不住，就跟别说这帮养尊处优的老东西，一时间传来了无数杀猪般的惨叫。
“来人，给我将这个文聘给我拿下”
“快来人”
“……。”
一帮老家伙也不抱着手指，一边大哭，一边叫人。
“哼，一帮没用的老东西，我看你们的脑子也糊涂了”文聘冷笑，随后道：“今日，我便让你们这帮蠢货看清形势”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了不少家族的僮客，纷纷拿着兵器对准文聘。
“还愣着干什么？将他拿下”顾家的老头率先开口道。
文聘手中的宝剑一横，如山的气势散发出来，惊的一帮僮客纷纷倒退。
文聘来到顾老头的面前，随后道：“是你要将我拿下是吗？”
顾老头疼的龇牙咧嘴，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看着文聘没有被拿下，顿时大怒：“你……”
文聘直接把宝剑抵在他的脖子上，随后冷冷道：“就你们这帮蠢的跟猪狗一样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形势”
“仲业，你要干什么？”司马微怒道。
司马微的背后有邓艾和姜维这两员大将，所以说话也有几分底气。
“你说我要干什么？陈隐轩称你们为毒瘤，我看是一点都不假”文聘丝毫不给面子道。
“文聘，你是要与我整个士族作对吗？”庞德公喝道。
“哈哈哈哈……。”文聘大笑，随后看着庞德公道：“当初士元先生在荆州的时候，就是因为对于你们的所作所为失望透顶，这才离去，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要勾心斗角，我这是提醒你们，现在这江南的士族，早已经不是当年了”
庞德公一下子险些被呛死，没想到现在的这个文聘就跟疯狗一般，逮到谁就要咬谁。
“哼”司马微顿时勃然大怒道：“我司马微本来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若不是为了整个士族，我还不想来*这份闲心呢”
“你司马微不过是为了你那个侄儿司马懿，这件事已经路人皆知，你还要在此道貌岸然吗？”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司马微在士族的地位，那是泰斗一般的存在，不说别的，光是他和庞德公两人执教的鹿山书院，出来的人才不少都已经建立家族了，有的在各地任要职，可以说是跺一跺脚，整个江南都要抖一抖的人物。
本来这士族之中还有颍川荀氏还能跟他两人相提并论，但是现在荀氏已经出了颍川，前翻更是连赖以生存的八龙卫都已经全军覆没了，所以司马微和庞德公的地位现在变得越来越高，甚至可以说是士族里的王。
没想到这文聘现在简直就是已经疯了，丝毫不给他任何的面子，别说是司马微这等平日里自视甚高的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士族估计现在也没法忍受了。
“别人怕你，难道我还怕你？今日我就要杀鸡儆猴”司马微大喝道：“邓艾，姜维何在？”
“末将在”
“请先生将这文聘碎尸万段”一帮士族立即开始附和。
“哼”文聘冷哼一声随后道：“来人”
“哗哗哗…。。”的脚步声响起，一时间门外进来一队大军。
“你们忘了这襄阳是我文家的地盘？谁想要动我，先问过我文家十万大军答应不答应”文聘这一声大喝，顿时将整个士族都给惊醒了。
这个时候他们心中才若有所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现在的士族不像以前一样有朝廷保护，要是以前的话，他们族中不少的子弟都在当官，可以产生一种震慑力，但是现在的皇帝是人家刘大爷，一个对士族要想斩草除根的人，他们唯一的倚仗就是他们手中的僮客，但是这僮客能有多少？有一些小家族只有几百人，大一点的也就近万人，而所为的超级大族也就几万人，加起来可能数量很客观，但是要是分开的话，和文家简直就没法比。
十万大军，这可不是十万僮客能够衡量的，文家这十万大军跟随刘磐南征北战，可以说是精兵了，就是二十万的士族僮客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而且这襄阳还是人家文聘的地盘。
“你……。”司马微急怒攻心，险些眼前一黑就晕过去。
这个时候，不光是他，就是那些被砍掉手指的老家伙，现在也清醒了不少。
“失去了自傲的本钱，就要学会去怎么做人”文聘冷冷道。
文聘的话，和他的所作所为，彻底将这帮士族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扯开了，他们眼中带着怨毒，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话。
“仲业先冷静”司马微十分勉强的挤出来一丝笑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其实这司马微手中的实力完全可以不惧怕文家，但是现在的关键是刘大爷四十万大军在新野虎视眈眈，他们要是和文家闹翻了，那到时候估计不用人家刘大爷来打，他们自己就先崩溃了，所以的现在的形式，司马微只能忍气吞声。
“怎么，现在又想让我冷静了？刚刚那得意的劲头哪去了？不是要杀我吗？现在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啊？”
文聘冷冷的看着这帮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答话，这对于士族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但是又能怎么样呢？除了忍，还是忍。
“你们也知道忍，应该也知道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如今刘备已经要对我士族赶尽杀绝了，你们还要勾心斗角，不肯坐下来精诚合作？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你们懂，我文聘不过是一介武夫，你们呢？那个不是号称饱学之士？一切以家族为重，这是每一个家族的祖训，但是现在这套祖训已经没用了，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家族，那就是士族，若是你们现在还不悔改，那么我们就各奔东西，各安天命吧”
文聘的话虽然有些粗暴，但是却不少士族中人都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也有不少人在冷眼旁观。
第五九六章 士族的觉醒【下】三更求花
“仲业说的很对，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还活在自己的世界，但是这家族不能葬送在我们的手里”司马微道。
“不错”文聘的话让不少人都产生了共鸣，刚刚指责的那些人其实都是想要坐收渔利的，如今文聘的这番话顿时让这些人哑口无言。
“那仲业你说怎么办？”庞德公现在也服软了，这帮老东西本来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如今被文聘这么一吓唬，都老实了不少。
“哼”文聘冷哼一声，随后道：“其实怎么做你们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过你们谁也不想出这个头，但是如果不治，整个士族都将无可救药，我说的对吗？”
“不错”司马微和庞德公都两人都是点了点头，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是该恨文聘还是感谢文聘，但是现在谁也没用想到，文聘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挑破。
其实这文聘可不简单，历史上乃是荆州的支柱，若是没有文聘的话，刘表的荆州恐怕早就被江东的孙氏给吞没了，而更大的原因是这个文聘乃是武将，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自从士族南下，屯聚江南之后，士族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大将？要说这士族之中习武之人也不少，古人就有穷文富武的说法，因为这吃不饱饭谁还有心思习武？
但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像是文聘这种出自士族的也有，但是像是典韦等人，都是天生的武道奇才，而且这一类大将占了极大部分，加上战死的，所以现在只有文聘了。
文聘乃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对于战争很了解，也知道士族这么下去根本就不是事情。
“好，既然你们知道，又不愿意做这个恶人，那好，我来做”文聘手握宝剑，走到顾老头面前，随后道：“你们不是喜欢隐藏实力吗？”
“嗤”的一声，顾老头还没有来的及说话，便被文聘斩下了头颅，一时间鲜血飞溅。
“啊”有人不忍直视，直接闭上了眼睛。
血腥的气味顿时在大厅之中弥漫开来，文聘又走到另一个人面前，那人吓顿时两腿发抖，直接跪在地上道：“文将军饶命啊”
“嗤”又是一颗头颅飞起，众人这些更加惶恐不安了。
“快，来人”第三个人直接吓的瘫软在地，向着门外求救，因为在门外有他带来的僮客。
“不用喊了，我一万大军封住了大门，你们的僮客根本就进不来”文聘冷冷道。
“饶命啊，文将军，我交出所有的钱粮和僮客土地，之求你绕我一命”这家伙直接吓的裤裆都湿了。
“哈哈哈哈”文聘大笑，随后看着司马微和庞德公道：“看到了吗？就这样货色，你们也能指望他们来对付刘备和陈隐轩？”
众人一听也不知道说好还是不好，不过对于士族现在他们自己都有些厌恶。
“来人把这个老东西给我压下去，见到了僮客和钱粮再放，要不然给我千刀万剐”
“诺”文聘手下的将士立即齐声大喝，他们现在心里可是舒爽到了极点，这些士族平日里高高在上，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当成下人一样来回使唤，今天看着这帮家伙倒霉哪里还能不高兴？
那老家伙一听说千刀万剐之后，自己吓的晕了过去，两个亲兵如同拖着死狗一般，把这老家伙拖了出去。
就这样文聘一连走了十几步，几十个家族，大小不等，但是平时都是干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文聘一个都没有放过。
大厅里早就已经血气弥漫，让人作呕，但是现在这些人只能忍着。
“这空气之中虽然带着腥味，但是却任然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文将军，好样的”荀绲立即开口道。
“不错，文将军真豪杰”钟繇也开口道。
“过奖了，只不过是被*到了这个份上而已”文聘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怒，随后道：“水镜先生，现在你可以主持大局了，不过还希望先生能够秉公办事，从新树立起我士族的威望，我可不希望死了之后还要遭天下人的唾骂”
“文将军放心”司马微的脸上五味杂陈，不过这样一来，却是让他看到了希望。
“诸位，文将军应该把我们都骂醒了，不错，文将军说的很对，士族的确已经是腐朽，还希望诸位能够以大局为重，不要再勾心斗角，另外也请大家约束好自己的后人，因为我们终究有是年纪大了，不可能一辈子护着他们”
司马微的脸现在跟狗脸没有什么区别，刚刚还龇牙要咬人，现在就摇起尾巴来了，转身一变，成了一个慈祥的长者。
“不错，先生说的有道理”士族们顿时一阵附和，刚刚那些刺头不是被关起来，就已经见了阎王，现在谁还敢多说？而且像是荀氏这些家族甚至产生了共鸣。
“所以，这次襄阳大战，每家出一半的僮客，交由文将军指挥，邓艾和姜维作为副指挥，大家以为如何？”
“好，就按照先生的意思办”荀绲第一个出来附和。
其实这也难怪，荀氏的大军上次已经全军覆没，出一半跟没有出兵一样，剩下的一些老家伙本来还想讨价还价，但是看到地上的鲜血还在，顿时一个个点头答应。
“夫子，我有话说”边上的姜维开口道。
“伯约，怎么你不愿意？”司马微问道。
“不是，先生，这里有文将军和士载在已经足够了，我在这里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学生想去益州，帮助仲达和不疑师兄，夫子也知道，学生是天水人，对那里十分熟悉，如今陈隐轩在荆州，那么诸葛亮一个人肯定难撑西路大军，学生在想，能不能从西路大军身上寻找突破口”
姜维这话一出，司马微顿时眼前一亮，说实话司马懿和周不疑两人连着丢了三关，让他愤怒无比，但是现在他也是自身难保，倒是西路大军，诸葛亮虽然厉害，但是司马懿和周不疑也不是吃素的，要是再加上一个姜维这个兵道传人，那这三个人搭配起来，说不定真的能够在西路取得突破，想到这里，司马微顿时兴奋起来，随后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去了之后，一定多听听不疑他们的意见”
“夫子放心”姜维大喜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