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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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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报机构总部。摄政公园附近的建筑物。环球出口公司。他说出来了吗?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哪怕这些词句已经在他头脑里清晰地显示出来,几乎呼之欲出了。

夏天的青绿树叶;夏天来了;轻松愉快的生活;夏天最后的玫瑰;风和日丽的小阳春……

毒蛇在抽打他的头脑,然后是那些词句:邦德的声音高声说道——“没有囚犯。我不知道什么囚……”

冰层在他四周裂开了,火红滚烫的、眩目的液体,然后,他的身体又有了感觉:极度的痛苦。拉出冰水了。晃来晃去,湿淋淋的,大口喘着气。他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撕成了一片片。头脑里终于弄明白了痛苦的真正来源。寒冷。彻骨严寒。慢慢地冻死。

阳光使他眼花缭乱。邦德热得汗如雨下,汗水流下他的额头,流进了他的眼睛。他张不开眼睛了,他明白,自己一定喝醉了。酩酊大醉。怎么会酩酊大醉呢?一文钱大醉,两文钱烂醉。失去了平衡。笑声:邦德的笑声。平时他不轻易喝醉,但这次不同。醉得像……醉得像在……在什么日子?像在七月四日一样?至少醉得高兴。让人们从我身边走过去吧。神志不清……无忧无虑……一片黑暗。天哪,他要昏过去了。要呕吐了。不,他非常舒畅,不想呕吐。幸福……非常快乐……黑暗又涌过来了,把他包围了。在黑夜吞没他以前,再让他尝尝真正的滋味。彻骨严寒。

“詹姆斯……詹姆斯。”声音很熟悉。很远很远,从另一个星球上传来。

“詹姆斯……”一个女人的声音。

于是他认出了这个声音。

温暖。他躺着,身上是暖和的。一张床?这是一张床?

邦德想动一动,那声音又在重复他的名字。是的,他被裹在毯子里,躺在一张床上。屋里很暖和。

“詹姆斯。”

邦德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眼皮被刺痛了。然后他缓慢地动了动,因为每一个动作都很疼痛。最后,他的头朝声音的方向转过去。他的眼睛费了几秒钟才看得清楚东西。

“噢,詹姆斯,你没事了。他们给你作了人工呼吸了。我已经按了铃。

他们说你一醒来就马上叫人来。”这间屋子跟医院病房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没有窗子。里夫克·英格伯躺在另一张病床上,她的两条腿都打了石膏,用牵引器吊了起来。她容光焕发,满脸高兴的神情。

接着,噩梦回来了,邦德想起了他的经历。他闭上眼睛,眼前只有那块黑暗寒冷的冰水的圆眼睛。他动了一下手腕,又一次感觉到深深卡进肉里的钢制手铐所造成的疼痛。

“里夫克,”他勉强说道,但是还有一些魔鬼在困扰着他的头脑。他是不是告诉了他们?他对他们讲了什么?他记得那些问题,但是记不得自己的回答。他的脑海里掠过一片夏天的风景——青草、干草、橡树、远方蜜蜂的嗡嗡声。

“喝吧,邦德先生。”他以前没见过这个姑娘,但是她穿的是一套整整齐齐的护士服,正把一杯热气腾腾的饮料送到他的唇边。“牛肉茶。是热的,但是你必须喝热的。你会好起来的。现在,什么也不用发愁了。”

邦德斜靠在枕头上,他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喝下第一口牛肉茶,就使他回到了许多年以前。牛肉茶的味道使他回忆起遥远的过去——就像一支乐曲勾起久已遗忘的记忆一样。

邦德想起了久已遗忘的童年:学校隔离病房里的洁净气味,家乡在冬天里发生的几次流行性感冒。

他又喝了几口,觉得热气弥漫到了他的胃里。体内热了起来,恐怖感也回来了:那座冰下地牢,他被浸进冰水里时那冻彻骨髓的寒冷。

他讲出来了吗?邦德绞尽脑汁,也记不起了。在一幅幅残酷的邪恶的拷问场面中间,他一点儿也想不起在他和拷问者之间所发生的其他事情了。

他苦恼地看了里夫克一眼。她正在注视着他,眼光温柔而亲切,就像那个清晨,在滑雪坡上发生爆炸以前。

她的嘴唇无声地蠕动着,但邦德很容易地看出,她正在说,“詹姆斯,我爱你。”

他微笑着向她点点头,这时,护士把盛牛肉茶的杯子斜了过来,好让他再喝一些。

他还活着。里夫克在这里。只要他还活着,就有机会制止国社党行动军,把他们的元首和他的“新世界”从地图上清扫掉。

16同谋犯

喝完牛肉茶,打了一针以后,护士提到冻伤。“不要紧的,”她说道,“过几个小时你就会没事了。”

邦德朝里夫克看看,想说点什么,但是一会儿就睡着了,后来,他不明白是不是做了一个梦,但是他似乎又醒了一会儿,看见冯·格勒达站在床脚,那个高个子男人阴险而虚情假意地微笑着。“好啦,邦德先生。我说过我们会从你身上得到我们所需要的一切的。比麻醉剂和化学药物还要有用。我相信我们没有毁了你的性生活能力。我想没有。总之,谢谢你的情报。对我们很有帮助。”

邦德最终醒来时,大致上已经认定了这不是一个梦,因为冯·格勒达的形象是那样鲜明生动。不过,还有一些梦境,都梦见同一个人:梦见冯·格勒达穿着一身挂满各种荣誉勋章的纳粹军服,正在纽伦堡群众大会上滔滔不绝。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希特勒曾经施展过的魅力,吸引得群众向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表示敬仰。

邦德在梦中仿佛听见了长统靴跺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军乐,混杂着单调的赞美歌吟诵声和激昂的人声。他终于浑身是汗地醒来了。这时,他完全明白了,M 是正确的,冯·格勒达的话是当真的,他的威胁一点也不是装腔作势,他的理论一点也不是空谈。他的确能纠集起一支军队——许多人是从欧洲大城市,也可能是美洲大城市的街头招募来的,他会像希特勒做过的那样,把他们组织进一个新的党里来。而这又会在一个接一个国家里掀起国家社会主义的浪潮。

邦德深深吸了口气,凝视着天花板。他在担忧,不知道冯·格勒达的短短一番话是不是一个梦。他一回忆起在冰水下所受的折磨,便不由感到全身被恐怖所包围,接着,恐怖消失了。他现在觉得好些了,只是脑子有点混乱,并且急着开始干起来。的确,他没有什么选择余地。如果不从冯·格勒达的迷宫里找出一条路逃出去,就得踏上无可避免的莫斯科之路,并且在他跟“斯莫施”的继承人之间,作最后的摊牌。

“你醒了吗,詹姆斯?”

在醒来的最初几秒钟里,邦德忘记了房间里的里夫克。他转过头微笑道,“男女混合病房。他们还会想出些什么花样呢?”

她笑起来,脑袋俯向两大块吊在滑车上的石膏,那就是她的腿。“我们自己也没什么办法。真可惜。刚才我那讨厌的父亲来过了。”

这就证实了。冯·格勒达的话不是梦。邦德默默咒骂着。在沉进冰洞里的痛苦和昏乱之际,他到底告诉他们了多少?很难说。他迅速估计着一支奋不顾身的小组闯进摄政公园楼房的可能性。其可能性大约只有八十分之一。

但是他们只要能打进去一个人就行了,那就会大大增加可能性,而且,如果他已经告诉了他们,这会儿“纳萨”一定对小组做完了情况介绍了。现在再警告M 都已经太晚了。

“你看上去很发愁。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可怕的事,詹姆斯?”

“他们带我到一个冬天的仙境去游了一会儿泳,亲爱的。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你呢?我看见发生的意外了。我们以为你被正规的救护车和警察送走了。我们显然错了。”

“我正朝最后一个斜坡滑下来,心里正想着再见到你。然后,砰——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醒来觉得腿很痛,父亲站在我身边。他身边带着那个女人。不过,我想她不在这里。但是他们的确办起了一所像是医院的机构。

我的两腿都骨折了,还断了两根肋骨。他们给我打上石膏,带我坐了很久的车,我终于在这里醒过来了。伯爵把这里叫做他的指挥所,但是我不知道这是在哪里。护士们都和气,但是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如果我的计算是正确的话……”邦德侧转了身子,这样他就可以很方便地同时跟里夫克说话而又可以瞧见她。在她眼圈里有劳累的痕迹,腿上的石膏和牵引滑车显然也使她感到不舒适。“如果我是正确的,那么我们是在一座大地堡里,离芬兰边境东边十到十五公里的地方。在俄国境内。”

“俄国?”里夫克张大了嘴,眼睛里充满了惊奇。

邦德点点头。“你可爱的爸爸设下了一个大骗局。”他做了鬼脸,也表达出一定的赞赏。“你得承认他的确聪明过人。我们到处寻找线索,他却一直在最想不到的地方——在苏联境内活动。”

里夫克轻声笑了,笑声带着一点苦味。“他一向都很聪明。谁会想着到俄国去找法西斯小组的总部呢?”

“完全对,”邦德沉默了一会儿。“你的腿怎么样?”

她举起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你自己也看得见。”

“他们还没有给你进行治疗吗?让你试着走路——哪怕是用拐杖或者齐默矫正助行架?”

“你在开玩笑吧。我不太感觉疼痛。只不过很不舒适。为什么?”

“这里一定有一条离开这个地方的路。我不打算一个人走或者说把你留在这里。”他停了一下,好像作出了决定。“既然现在我找到了你,里夫克。”

当邦德再朝她看的时候,他觉得她的大眼睛变得湿润了。“詹姆斯,你太了不起了。不过,如果有出去的路,你得自己去试,靠你自己一个人。”

邦德的眉毛皱了起来。如果有一条路,他能够及时回去吗?去找帮手?

他说出了答案。“我想时间不在我们这一边,里夫克。如果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想……”

“告诉他们?”

“被脱光了衣服扔进几乎冰冻的水里,是会有点使人头脑不清的。我昏过去了两次。他们要我回答两个问题。”他接着说,他只知道其中的一个答案,另一个答案他只能猜想。

“什么样的问题?”

邦德用几句话告诉了她关于那个伦敦抓获的自杀未遂的“纳萨”分子的事。“你父亲有一处新指挥所。这家伙有足够使我们的人明白的情报。难就难在伦敦的这个囚犯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他掌握的情报。你的疯父亲派了一个小姐在去伦敦前先到他的新指挥所去听情况介绍。我们的审讯人员,跟你们摩萨德的一样,都不是傻瓜。只要问题问得对,就能得到答案。二加二等于四嘛。”

“所以你认为你的情报机构已经知道了新指挥所——第二个指挥所——在什么地方了?”

“我不会在这上头下赌注。但是,我如果告诉冯·格勒达的审问者我们抓了这个人,并且审问了他,他们就会像我们的人一样,自己得出答案。我想你父亲此刻正火速把人员从这里撤出去。”

“你说他们提了两个问题?”

“噢,他们想知道我们的人把他关押在哪里。其实那并不是什么问题。

一个人就有机会找到他,但是大规模的袭击则根本不会成功。”

“为什么,詹姆斯?”

“我们在伦敦的总部那座楼房地下室里,设了一个特别审讯中心。他就给藏在那里。”

里克夫咬了咬嘴唇。“你真的认为你已经告诉他们了吗?”

“有可能。你说你父亲刚才来过。我模糊地记得。他给我的印象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你是醒着的……”

“是的。”她的眼睛移开了,没有笔直看着他的眼睛。

邦德想道,摩萨德的特工往往宁愿吞下一片自杀药片,而不愿面对一场可能会损害他的名誉的审讯。“你是否认为我没有完成任务,对不起我的情报机构,”他问里夫克,“也对不起我们被认为参加了的这个邪恶的同盟?”

里夫克沉默了一秒钟。然后说道,“不,詹姆斯。不。你没有别的选择,很显然,不,我在想我父亲说的话——天知道我为什么称他为父亲。他其实不是我的父亲。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说了些关于你提供了情报的话。我在打盹,但他的话听起来像是讽刺。他对你的情报表示感谢。”

邦德只感到绝望像沉重的铅块,压在他的五脏六腑上。M 把一无所知的他派进了一个足以损害他名誉的处境里,不过,他不能为此而责怪他的上司。

M 一定是认为,对于邦德来说,知道得越少越好。M 像他自己一样,几乎可以肯定是被发生的种种事件欺骗了:像真正的布拉德·蒂尔皮茨的被铲除,柯尼亚·莫索洛夫跟冯·格勒达两面三刀的欺骗行为。另外,还有保拉·韦克的欺诈。

他感到绝望,因为他知道,他使他的祖国失望了,他辜负了他的情报机构的期望。在邦德心目中,这些是最严重的过错。

现在冯·格勒达几乎可以肯定是在进行搬家的一切例行手续:打包,组织车辆,把所有能带走的武器弹药装上BTR 型运输车,销毁文件。邦德猜想,不知冯·格勒达有没有什么他能在那里行动的临时基地——除了主要的新指挥所以外。现在他一定想尽量快些撤出去,但是那也可能用去二十四小时。

邦德四面看看,是不是给他留下了几件他的衣服。床对面有个小橱,看上去装不下衣服。其余的房间是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家私人小医院病房里的通常装备:在里夫克的病床对面有另一只小橱;屋角有一张桌子,上面有玻璃杯,一只瓶子,一些医疗设备。他看不见什么有用的东西。

在两张病床四周有挂帘子的横杆,床头各有一盏灯,天花板上安装了长条照明灯。通常有的小通风护栅。

他想到自己可以制服那个护士,脱下她的衣服,装作女人逃出去。但是这个设想明摆着是十分荒唐的,因为邦德的身材实在不容许他男扮女装。何况,一想这件事,他的头就晕晕忽忽的。他感到怀疑,不知在用完刑以后他们给他注射了什么麻醉药。

就算冯·格勒达准备遵守他和柯尼亚的协定——这种可能性太微乎其微了——邦德的唯一机会就是从柯尼亚·莫索洛夫的手里跑掉。

外边走廊上发出了响声。门开了,穿着上过浆的干干净净的护士服的护士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好的,”她轻快地说道,“我带了消息。你们两人很快都要离开这里。元首决定把你们带出去。我是来通知你们的,你们在短短几小时以后就要出发了。”她讲的一口流利的英语,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口音。

“人质的时间,”邦德叹了一口气。

护士愉快地微笑了,她说是这样的。

“我们怎么走法?”邦德觉得多让她谈谈话可能有用处,至少可以得到一点消息。“雪地履带车?BTR 型运输车?是什么呢?”

护士的嘴唇边始终挂着微笑。“我会陪你们旅行的。你是安全健康的,邦德先生,但是我们为英格伯小姐的腿担忧。我想她愿意别人叫她英格伯小姐。我必须陪着她。我们都搭乘元首的私人飞机。”

“飞机?”邦德根本没有想到他们有飞行设施。

“噢,是的,在树林里有一条跑道。即使在最恶劣的气候它也清扫得干干净净的。我们这里有两架轻型飞机——在冬天自然都安装了滑雪板——还有一架元首专用的喷气座机,是用一架隐形隼式机改装的,非常快,但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着陆……”

“那么它在哪里都能起飞吗?”邦德想到了树林里的一片荒凉的冰雪景象。

“只要跑道清扫干净就行。”护士似乎漠不关心。“什么也不用操心。

在他离开以前,我们会把喷烧破冰器派到碎石跑道上去清冰的。”她在门口停了一下。“喂,你们还需要什么吗?”

“降落伞?”邦德建议道。

这一回,护士那满面春风的表情消失了。“在出发前,你们两人都能吃上一顿饭。此刻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做。”门关上了。他们听见外面锁孔里有一只钥匙转动的声音。

“那么,这就是结局了。”里夫克说,“如果你曾经想过将来,亲爱的詹姆斯,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再也不会有小茅屋了,也不会有小茅屋门口的玫瑰花丛了。”

“我想过,里夫克。我从不放弃希望。”

“我了解我父亲,他说不定会把我们从两千英尺的高空扔下去。”

邦德哼一声,“所以我一提到降落伞,护士就作出那种反应。”

“嘘,”里夫克机警地发出声音。“走廊里有人,在门外。”

邦德朝她看看。他什么也没有听见,但是里夫克突然显得警惕起来,甚至有点神经紧张。邦德立即行动起来——他奇怪自己的四肢竟能这样轻松而迅速地移动。的确,这么活动一下使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新的警惕心。昏昏欲睡的感觉消失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新的清醒状态取而代之。邦德又一次骂起自己来,因为他认识到,他破坏了一条基本规定:在向里夫克乱讲一通时,没有对房间作一次哪怕是最起码的反窃听检查。

邦德一跃而起,一点儿也不为自己赤身裸体而感觉难为情。他走到屋角的治疗桌那里,抓起一只杯,急忙回到床上。他低声对里夫克说,“我随时可以砸碎它。碎玻璃砸在肉上能够产生意料不到的效果。”

她点点头,仍然在侧着脸仔细倾听。邦德还是什么也听不见。然后,门突然被迅速地推开了,快得连邦德也没料到,保拉·韦克进了屋子。

她悄无声息地移动着——用邦德的女管家阿梅常用的说法——“像涂了润滑油的闪电。”在里夫克和邦德两人都还没有作出反应之前,她已经滑行到两张病床中间。邦德只看见他自己的P7  型自动手枪举起了两次,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保拉已经飞快地用枪把砸了两下,砸碎了两盏床头灯。

“什么……?”邦德说,他意识到减少两盏灯并没有多少区别,因为室内主要光源来自天花板上的条形灯。

“别作声,”保拉告诫道,她半蹲着回到门口,手里的P7  型手枪在两张床上转了个圈子。她从门外拉进一个包裹,然后又把门关上,把它锁好。“电子设备在两盏床头灯的灯泡里,詹姆斯。你讲的每一个字——你跟可爱的小里夫克的全部谈话——现在都已经被转送到冯·格勒达伯爵那里了。”

“可是……?”

“够了。”P7  型手枪对准了里夫克,而不是邦德。保拉用脚把包裹推到邦德的床前。“穿上它们。你暂时得当一下元首军队里的军官。”

邦德站起来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保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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