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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一尴尬,赶紧的回房了。
赵三妹走后,我一直都在担心下一个生病的人就是我,但是过了十天半个月,我并没有一丁点的事情,我去找秀云姐,看看秀云姐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是刚走到八斤家门前,就看见八斤在门口洗着青菜,见我来了,抬起一张消瘦的厉害的脸,对我说秀云姐已经睡了,我不要进去打扰他了。
以前八斤可是胖的很,现在瘦成这样,反倒觉的越瘦越狰狞,八斤似乎不想让我看秀云姐了,也不知道是八斤的意思还是秀云姐的意思。因为之前新娘子的事情我已经对不起秀云姐了,我也没敢多纠缠,将之前李纯温送我的那盒糖果给八斤,对八斤说这糖给秀云姐吃,我之前吃了一个,觉的很好吃,就想留给秀云姐吃。
八斤什么话都没说,把糖收下了。
暑假两个月再家是很开心的,自从我妈死后,我家就也没再种过稻子,我每天除了和梅玲去镇西头的小溪里和梅玲洗澡,钓鱼,就是在家里做作业,要么就是跟着镇里里会抓兔子的狗在后山疯跑抓兔子。阴天的时候,柳元宗会来和我玩的,我觉的他越来越有趣,没有以前那样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看着我的模样了,也改口叫我小良善。趁着今天天阴,柳元宗说来找我,说眼看就要开学了,他带我先去看看我们学校是什么样的!
这个我当然高兴,立即跟着他走了,我们学校是在县城边境,离县城有些距离,周围也有山也有树,还有条大江从我们学校的后门横向过去,学校东边有条卖各种小玩意小零食的老街。
本来学校环境还是不错的,在柳元宗带我参加我们学生的教学楼的时候,我无意从教室的窗户里看见了我们教学楼后面,隔着一层低矮的围墙,便是一个屠宰场,屠宰场里每天宰杀的都是鲜活的动物,我走过这几间教室门前的时候,屠宰场里那种特有的腥臭味窜进我的鼻孔里,我脑子里顿时就联想出了那种血淋淋的肉和鲜活流动的血,胃里一阵翻腾,饥饿感顿时从我的胃里涌上我的喉咙。
我有些害怕,知道我已经控制不住了,而柳元宗还在给我讲这学校的历史,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我心想我上课的教室千万不要是这几间,然后赶紧的拉着柳元宗去别的地方看了。
☆、第五十六章 突生变故
最让我开心的事情就是听说我们学校门口那有好多卖吃的地方,什么烧饼葱油饼、米糖花生酥,也还有卖时令水果的,像桃子李子橘子之类的。还好出门的时候我我就已经想到了城里一定有好多好吃的东西,于是把我过年还没用完的压岁钱带了过来,又大又新鲜的桃子两毛钱一个,我一口气买了五个。
卖桃子的老奶奶是个和奶奶年纪差不多的老人,门牙都脱得差不多了,头发全白,拄着个拐杖坐在装桃子的篮子前,对我乐呵呵的笑,说这桃子啊都是自家种的,又甜又脆,说着又挑了个大桃子塞到我怀里来,说她没牙,吃不动这脆桃子。
我赶紧的谢谢这老奶奶,并且在老奶奶带过来洗桃子的水里把桃子上的毛都洗了,一边吃一边拉着柳元宗回家。
“状元爷,你就真的不觉的我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满头的黑透发大白牙的很奇怪吗?刚才那奶奶牙都掉光了呢。”我一边将桃子塞给柳元宗,一边好奇的问他。
柳元宗将桃子捏在手里,吸了一口桃子的气:“你是不是还在怀疑奶奶与你家发生的这些事情有关?”说着便要把手里完整的桃子给丢了,我赶紧的从柳元宗手里抢过桃子,说这样丢了多浪费啊,就算是不甜了,我也要把它吃了,说着放在嘴里一咬,除了一股子的水味,任何味道都没有了。
“我就是觉的很好奇,心里像是有只虫子在咬我一样。”
柳元宗看了我一会,像是在考虑着些什么东西,对我讲:“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你家有条水龙脉后要有神灵镇压,不然的话就是个是非之地这件事情?”
之前柳元宗是这么说过,只是当时我还觉的柳元宗是在骗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身上,这次这么久没见,莫名其妙的就很信任他。
我对柳元宗点了点头,说记得。
“这些天我经常来你家,发现你家确实是有神灵的气息,而且这股气息就是五通神的。”
我顿时就惊呆了,看着柳元宗,不可置信的再问了一遍:“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柳元宗最讨厌我怀疑他了,白了一眼我,对我说爱信不信。
“可是奶奶为什么要骗我说她没用供五通神?”我问柳元宗。
“可能是觉的你现在太小,觉的不方便和你说吧。”
可是我是奶奶的亲孙女,我差点就被五通神害死了,可奶奶还对我说什么我们家并没有五通神,奶奶她竟然为了包庇五通神这么骗我,顿时,心里什么滋味都有,我没有想到我一直都这么爱护的奶奶竟然都不把我的生死放在眼里了。
自从柳元宗告诉我这个真相的时候,我回到家后,一句话都不想说,奶奶喊我吃饭,我也不想理他,自从三妹妈走了之后,家里吃饭更冷清了,加上我又不说话,显得整个桌上的气氛都有点僵硬。
“良善你怎么了,今天转状元爷不是带你去了学校吗,是不是对学校环境不满意啊?”
我没搭奶奶的话,奶奶在我这讨了个没趣,便夹了块肉到我碗里,对我说多吃肉,长结实身体。
奶奶一说这话,我顿时委屈的直哭,饭也不吃了:“你又不喜欢我,爸爸也不喜欢我,我长结实身体又什么用啊,你们又都不喜欢我。”
奶奶惊讶的看了一眼我爸,赶紧的做到我身边来安慰我,问我怎么会忽然说出这种话,她和我爸都很爱我啊!
“奶奶你骗人,之前我告诉你我被五通神推到井里快被淹死了,你却告诉我咱们家里没有五通神,人家状元爷都说了,他在咱们家感觉到了五通神的气息,你还骗我说没有,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我说着就要跑回房。
奶奶赶紧的伸手拉住我,叫了我一句傻孩子,真是傻的无药可救了!
我转过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奶奶,眼泪直流。奶奶叹了口气,告诉我:“奶奶一直都想瞒着你的,你这性子看起来是听话,可是有时候又多手多脚的,就怕你做了什么招惹神灵发怒的坏事,可是没想到那天你竟然拿着五通神来把玩把神灵惹怒了,奶奶怕告诉你你害怕,也没敢和你说,你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承受这些,可是你今天忽然说奶奶不喜欢你,奶奶真的感到很伤心,你就是奶奶的宝贝孙女啊。”
“可是为什么我们不供别的神灵为什么要供他们啊!”我疑惑有委屈,他们是邪神,为什么不供正神?
“当年施缘报复咱们家,你太爷爷白清华又不是个信神信佛的人,那些正神只会保佑对他们长期信仰的人,我们家要是等到能把正神请回家了,家里的人都会被施缘杀光了的,你太爷爷没办法,只要请了邪神回家,为了吧邪神供养起来,你太爷爷都因为这件事情不到四十岁就死了。”奶奶说着,眼角都溢出了眼泪,掏出手帕擦着。
我的情绪稍微平淡下来了些,用手替奶奶擦着眼泪,对奶奶说:“那奶奶你今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我,我长大了,你可以把你们大人知道的事情告诉我的。”
奶奶摸着我的脑袋,一个劲的说是长大了,是长大了,然后叫我上桌吃饭,并且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
开学的那天,我梅玲白梅凤还有我爸,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学校,不过却不是骑着自行车去了,而是在镇子口那等去县城的客车,我爸帮我搬着东西,因为我和家里人说了,我想在外面住,奶奶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么远的地方上学,于是拜托柳元宗照顾我,叫我爸在我们附近找两间房子给我和柳元宗住,本来打算叫梅玲一起的,但是因为梅玲家里不同意,那天我亲耳听见梅玲妈在她家院子里大声的说她家梅玲没别家千金大小姐娇气,别的学生能住的地方,她家梅玲也能住!
奶奶被这句话给气着了,好久都没和梅玲妈说上一句话。
这次升上初中,我的成绩是排在全县升初中考生里的前三十名的,奶奶很高兴,家里装了部电话,第一个电话就是替我打给良慈哥,高兴的说我的分数是全省前三十名,良慈哥也很高兴,过了些天就寄了各种衣服吃的学习用品回来,叫我好好读书。梅玲因为是抄我的卷子,考的也很不错,她喜滋滋的对我说既然我们分数这么相近的话,就一定能能分在一个班。可是有些时候想象的和现实总是有所出入,在分班的时候,我在三楼的初一(3)班,而梅玲在二楼的初一(1)班,这可把梅玲急疯了,又没有熟悉的老师,随便换不了班级,除了不能与梅玲一个班有点遗憾外,我心里还是很庆幸的,因为我们教室在整栋教学楼的最边上,看不见那个屠宰场,也闻不见血腥。我坐在刚分好的教室里整理我自己的书包,正以为我能开开心心的读完三年初中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位带着厚底眼睛的男老师,这男老师拿了一张名单,朝着我们班级门口喊了一句:“谁是白良善。”
这一声喊,顿时让我班的学生笑了起来,窃窃私语:“白良善,我还以为叫白善良呢,这名字真有趣,善良又白费了……”
我心里有些不开心,但还是站起来,对着老师说我就是白良善。
“白良善,你被换班到一(9)班了,去你自己的教室吧,对面那栋楼二楼。”
为什么忽然会换教室呢?我有些好奇,但是初来乍到的,也不敢多问老师为什么,就收拾了东西去对面楼找教室。
可是当我找到我们教室的时候,我浑身上下犹泼了一大盆冰冷的水,只见我眼前的一(9)班教室,正对着对面的那个屠宰场!
☆、第五十七章 我好饿
我原以为,我能很幸运的不会呆在这个教室,可是我偏偏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
看着班级里一群活蹦乱跳的学生,我的脚是一丁点也不想朝着教室里跨进脚去,我想对刚才那个老师说我要换班,可是那个老师早就走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正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只听见有人叫了句我的名字,我扭头往旁边一看,是白梅凤。
白梅凤看我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向我走过来,问我们分班了么?
我点了点头,说分班了。
“那在哪个教室?”
我指了指我面前的这个教室。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呢?”白梅凤好奇的问了我一句。
“我,我、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白梅凤说,支吾着哭了起来:“我不想在这个教室,我想换班。”
白梅凤见我哭了,有些不知所措,以为我嫌这个班级不好,赶紧的对我说:“良善你别担心啊,虽然9班不是最好的班级,但是听说你们这一届,那些比较好的老师都放到9班来了,你成绩这么好,加上有好的老师,以后一定会考上重点的。”
白梅凤说完,见我没有一点的反应,以为我是怕离梅玲远了,不好跟谁玩,又对我说要是我不想认识新朋友的话,他们班就在我班隔壁,有事没事都可以找他,要是谁欺负我了也可以找他……反正白梅凤没说我上厕所可以找他外,其他说能说的都说了。我见白梅凤说的满脸的尴尬,伸手抹了下眼泪,对着白梅凤笑了一下,对他说谢谢,我刚才就是太想家了,所以就哭了,现在没事啦,我要去教室上课啦。
白梅凤见我哭的莫名其妙笑的又古怪,很是不解,不过见我开心了,终于把心放了下来,对我说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会在我们教室门口等我,我刚来这,有可能不知道去食堂。
我点头答应,跨脚进了教室。探着眼睛在教室里扫了一眼,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张熟悉的面孔,全班都是一张张开心灿烂的陌生脸,有的看着我,有的东张西望。这会一声温柔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良善!——来这里坐。”
我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看,竟然看见柳娇娥坐在第一排的墙角边上,她身边还有个空座位,我就坐到了在了她身边。
“你怎么也在这班啊?”我小声问我身边的柳娇娥。
“是啊,我妈说今年教9班的老师好,所以在报名的时候就和老师打好了招呼,把我调到9班来。”
我和柳娇娥谈了一会话,就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老师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顾升平。
“各位同学好,我叫顾升平,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今后还请同学们多多关照,现在同学们按着你们的高矮顺序站好,我们上课前先来编排一下座位。”
我身高在我们班女生里算的上是中等的,所以就站在中间的位置,而柳娇娥比我高很多的,她都站到了老远的后面去。老师从前面开始排位置,我看了一眼靠窗的位置,心里紧张起来心想着千万不要把我安排到第四组靠窗的位置坐着,不然只要我一抬头,就能看见屠宰场里血腥的场景,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的祈求感动了上苍,我被安排在了第三组,和我同桌的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孩子,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对那男孩子笑了下,便坐了下来,而老师继续在编排位置,坐在那个靠窗位置的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女生,眼睛很大,笑起来很好看,而和她坐一块的也是一个女孩子,头发披着,脸大概是被开水烫过了,大半张脸紧起了一大片的红色伤疤,把嘴巴都给拉扯歪了,看起来有点吓人,而柳娇娥因为身高的原因,又被安排在了最后这排,她脸上有点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等我们全班都安排好了位置后,顾升平拿出教案,打算开始讲课,我也端端正正的拿起语文书,正想翻开来,却看见四组坐在窗户边上的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忽然站了起来:“老师,我想调位置!”
顾升平抬眼看了女孩子一眼,眉头皱了一下,似乎认识这个女孩子,问她为什么要调?
“我同桌身上有股味道,我受不了,我都感觉我要吐了。”
那个女孩子这话说的,忽然像是把利剑刺穿了我的耳鼓膜,我转头看着那个女孩子,这会正好她的书被外面刮进来的风吹起来,我看见她写在书上的名字:朱莲香。那股吹进来的风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宋婉,你窗外就是个屠宰场,不是你身边同学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真如我所料,顾升平是认识这个女生的。
宋婉气的顿时就跺了下脚,把那张可爱的脸一横:“我不管了,我就是不想和这个丑八怪坐在一起!”
同学们都在私底下议论开来了,都在说宋婉怎么是种这样的人,顾升平似乎拿宋婉没办法,于是对着全班的同学说:“谁愿意坐在哪个靠窗的位置?”
刚那些议论的学生,顿时就鸦雀无声了,有几个男生也符合宋婉的话,谁愿意和一个丑八怪坐在一块?
好一会,教室都没人应声,那个脸上带着疤的女孩子把脸垂的更低了,背弓的就像是一只煮死了的大虾,盯着她自己的腿看,头发挡住了整张脸,默默的不说话。
我觉的她好可怜,如果要是我被全班同学这么嫌弃的话,我一定会很难过的,我很想和她坐一块,告诉她我愿意和她坐一起,可是我看着那明晃晃的窗户,我又害怕起来,我不能坐过去,我不能坐过去。
宋婉看了好久都没人想愿意和她换位置的,又急又气,说她怎么这么倒霉,第一天上初中就遇见这种事情,竟然要和一个怪物坐一块,要是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就不转来这个班了……
“我愿意和她换。”我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尽管我心里有一百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能坐过去,可是我看不了那个女生被宋婉侮辱的样子,站起来后,我立马又后悔,可是我的腿僵直这不想再坐在凳子上了。
“啊!重要有人和我换了!”宋婉立即像是逃离瘟疫般的叫伤脸的女孩子让开,那女孩子捂着脸,默默的让她出来了,宋婉立即将她的书包和书往我桌子上一丢,无比开心的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将我的书般到靠窗的那个位置,做了进去,那个女生捂住脸抬头看了我一眼,小声的对我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其实我刚才就想和你一块坐,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对这个女生说:“我叫白良善,你呢?”
“我叫朱莲香。”
朱莲香!我顿时想了起来,这次考上初中的成绩,朱莲香是全县考第一名的那个!我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在我们班,除了学习成绩好的,就是靠家里的关系分进来的。
顾升平看我们座位风波弄完后,抬头对我笑了笑,开始讲课,而我的眼睛看向窗外,屠宰场是半露天的,所以还能看见屠宰厂里的血污还有动物的毛皮,当然,还有一条带着腐烂血腥的乌黑水沟,微风吹来,带起一阵血腥味往我的鼻孔里钻,我肚子开始在叫了,喉咙开始发紧,我好饿,我真的好饿。
☆、第五十八章 烈士碑
我不知道我怎么熬过上午这四节课的,老师讲的什么我都没有听下去,中午的下课铃声一响,全班同学都拿着饭盒跑去吃饭了,我愣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那个屠宰场,老想从窗户上直接往下跳下去,我想喝血!
这个念头疯狂的在我的脑子里盘旋,让我急躁的想发疯!
“良善你不去吃饭吗?”朱莲香小心翼翼的问着我。
这会白梅凤站在了我们教室门外,对我晃了晃手里的饭盒,叫我一起去吃饭。
我极力的压制我对血的渴望,对着朱莲香笑了笑,说我要和我哥一起去,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跟我在一块。
朱莲香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梅凤,捂住她那张烧伤的脸,慌忙的转过头来,摇了摇头,对我说她还是一个人去吧,说着赶紧的从后门走了。
我也心不在焉的走出教室,跟着白梅凤去食堂,一路上我没看见白梅凤去找梅玲,就对白梅凤说我们去叫梅玲吧。
白梅凤顿时一笑,对我说亏我还记得梅玲,那丫头刚才跟着她们班的几个男同学一溜烟的早就去了,叫我记得叫你。
“梅玲她真好,都能很快的就和别人做朋友。”
白梅凤摇了摇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