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谜案鉴赏-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凝视着被告席后的那一排人,想知道桑托罗是否有家人或朋友前来旁听;可从他们冷漠的表情和身体语言猜测,没有这种可能。
    这时,他们的小会显然已经结束,因为两个律师都离开了法官席。
    “反对无效,”法官宣布。
    布拉谢尔斯冲我笑了一下。“那么,福尔曼小姐,录像带上的问题是怎么出现的?”
    我解释了一下无线电频率可能对录像带造成的影响。
    “这么说,录像带上有关我当事人的镜头——对不起,应该叫废弃镜头——显然受到了无线电频率干扰。”
    “是的。”我开始感觉比刚才自在了些。询问正沿着布拉谢尔斯预言的方向进行,对于我们正在谈论的话题我还是有所了解的。
    布拉谢尔斯来到一张单独摆放的桌子前,拿起一盘包着塑料套的录像带。“你认得这盘录像带吗?”他把东西递给我。
    “是的。这是我给你的那盘原始录像带。”
    “你怎么知道?”
    我指着带脊上的标签:“福尔曼传媒”。“录像带边上有我的标签。”
    “这就是我的当事人坐在橄榄公园的那盘录像带吗?”
    “是的。”
    “录像带是否清楚准确地显示了他那天的状况?”
    “是的。”
    “那么,就你所知,录制之后,是否有人对录像带进行过任何篡改或变动?”
    “没有。”
    瑞安发了狂似的在标准拍纸簿上潦草地写着。
    “法官阁下,我想将这段录像作为第一份辩方证据,”布拉谢尔斯说道。“如果您许可,我们将为陪审团播放。”
    “反对。”瑞安再次叫道。“监管链呢?从拍摄录像那天开始到现在录像带都在哪里?”
    布拉谢尔斯眯缝起眼睛。“律师先生,我以为我们已经完全解决了那个问题。”他转向法官。“请求在法官席小会,法官阁下。”
    两位律师与法官进行了另一场小会,随后布拉谢尔斯问了我一系列问题,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即我们拍摄录像后,带子一直保存在麦克的音像资料库里,资料库上了锁,只有两三个人能进去。瑞安似乎很满意,坐了下来。
    布拉谢尔斯将一辆装着放像机和监视器的小车推至审判室前面。陪审员们都朝前探着身子,整个房间静了下来。布拉谢尔斯将录像带放进去,按了“播放”按钮。带子已经调到桑托罗坐在长凳上的那一段。我们听到声道上的嗡嗡声,看到画面上出现一些条纹。
    这一段不到一分钟就放完了,布拉谢尔斯随后按了“暂停”按钮。整个审判室鸦雀无声。布拉谢尔斯走向陪审团。
    “再问你一次,福尔曼小姐:录像带上那个人是谁?”
    “是姜尼·桑托罗。”
    “这是什么时间拍摄的?”
    “去年7月23日。”
    “谢谢你,福尔曼小姐。”布拉谢尔斯咔擦一声双脚并拢,转过身来,退回辩护席;脸上现出一道光彩,似乎是刚完成一场5英里长跑。他对瑞安点点头。“该你了。”
    * * *
    1 芝加哥刑事法院大楼位于26号大街与加州大街交叉口,人们简称为“26与加州”。
    2 卢普区:芝加哥的中心商务区。
    3 艾莉诺是艾利的正式名字,艾利是艾莉诺的昵称,只因法庭重地庄严郑重,需用此名。
    4 控方律师指公诉人,因为刑事案件为公诉案,由检方起诉,即控告方。
    
    第9章
    
    我喝了一小口水。法庭气氛轻松了。观众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人们似乎也放松了——只有博赛尼克一家嘴唇紧闭,静坐不动。
    但柯克·瑞安一站起,全场就安静下来,人们纷纷摆正了坐姿。第二排一个女人舔了一下嘴唇。法庭后边的门打开,老爸走了进来。他是怎么来的呀?他向我点了一下头,就在后排坐下了。
    瑞安是个矮胖子,却摆出一副彪形大汉的派头,手指梳过波浪式的金色头发,脸上粘贴着微笑,从容不迫地向我走来,似乎我与他是经常相聚的老朋友。
    “早上好,福尔曼小姐。很高兴咱们又见面了。”
    其实他指的是上周我在法庭宣誓作证,当时他们那伙检察官也在场。布拉谢尔斯说得对,他们并没有敌意,反而人人都彬彬有礼。我勉强回了他一个微笑。
    “你是纪录片制片人,对吗?”
    “不完全对。”
    “难道你不是?”
    “我现在制作企业宣传片——由企业出资。”
    “可你的确为千禧年庆典活动制作过《欢庆芝加哥》,该片播放于有线电视。”
    “不错。是芝加哥市政府出资拍摄的。”
    “这么说,”他双手圈成一个圆形,似乎抱着一个大圆球。“你的作品中确实有一部分最终会上电视?”
    我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但我预感情况不妙。“是的。”
    “你自己创业以前,曾在一家电视台制作新闻纪录片,对吗?”
    “对,可那是很多年以前。”
    “即便如此,我们可以理解为你是新闻制作的内行,对吗?”
    “反对!”布拉谢尔斯跳了起来。“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也不知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这是在为下文铺垫,法官阁下。”瑞安迅速回答。
    法官揉揉鼻子。“允许这样。”
    “那么,”瑞安转过头来。“福尔曼小姐,可不可以说,你懂得新闻采集过程是怎么回事?”
    “我想是的。”
    “你经常看电视新闻吗?”
    “本地新闻还是全国性的?”
    他低了一下头,好像是承认我占了上风。
    “就从本地说起吧。”
    “算不上经常。”
    “对不起;但你不是说从新闻照片中认出姜尼·桑托罗的吗?”
    “是在报纸上看见的。”
    他把双手拇指插在西服的翻领下面。“这么说来,你的确一直关注本地新闻,通过报纸?”我点了下头。
    “请开口说出来。”
    “是的。”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从报纸上认出姜尼·桑托罗的照片的?”
    “大约两周以前。”
    “可是指控桑托罗的罪行一年多以前就发生了,我们能够相信你——前电视新闻专业人士,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就没有看过新闻、没有买一份报纸吗?”
    “反对!”布拉谢尔斯再次抗议。“公诉人假设事实而没有提出证据。”
    “我马上就直达要害,”瑞安说道。
    “瑞安先生,务必如此,”法官说道。
    “怎么样,福尔曼小姐?这一年多以来,你没有看过新闻,也没有读过一张报纸吗?”
    我双手紧捏:“当然要看新闻、读报纸。”
    “那么你就知道桑托罗案是这一年多来的重大新闻,对吗?”
    我点了下头。
    “请让大家都听见。”
    “对。”
    “作为一个曾经的新闻界人士、一个懂得新闻时效性价值的人士、一个其作品至今仍在播放的人士,你为什么要等到如此之久才提出你的……”——他在空中比画了一个问号——“发现?”
    “我上个星期才意识到,桑托罗先生就是供水区录像带上那个人。”
    “可你平时都在看电视读报纸呀!请问,你认为自从桑托罗被捕以来,报道该案的新闻一共有多少个小时?”
    “不知道。”
    “能不能说,该案一直是反复报道的新闻?”
    “不知道。”我的胃部开始绞痛。
    “是或者不是。”
    “是。”
    “可能一月一次?到了现在,随着审判的临近,报道甚至更多?”
    “我怎么会知道?”
    “难道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居然一次也没看见桑托罗的照片或影像,只是到了上个星期才看见?”
    “完全正确。”
    “恰恰就是那一眼激活了你的记忆?”
    “不错。”
    “没那么简单吧?”
    “反对!”
    “反对无效!继续!”
    瑞安转向陪审团,确保陪审员们都能看见他一脸的得意。
    有几个陪审员交换了会意的眼神。我瞥了一眼爸爸,爸爸眼里满是不屑。我脸颊发烧。与此刻相比,激流飘筏倒没那么糟糕了。
    瑞安大摇大摆地在陪审团席位前面来回踱着步子。“好,福尔曼小姐,7月23日你看见被告在公园的长凳上,是吗?”
    “是。”
    “你拍他用了多长的时间?”
    “大约10分钟。”
    “除了被告,你们在那儿还拍到了其他东西,对吗?”
    “我们当时只是想找到最佳曝光量。”
    “好。请问,你们大约什么时间到达那儿的?”
    “12点或12点半。”
    “什么时间离开的?”
    “约1点钟。”
    “你们离开时,是直接驶向抽水房的,对吗?”
    “对。”
    “你们在那儿又呆了五六个小时,对吗?”
    “大约早上7点完工。”
    “不过,你们离开橄榄公园附近以后,实际上你并不直接知道那儿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公园里还是湖岸上?”
    “反对!”
    “反对无效!证人必须回答问题。”
    我盯着双脚。“是。”
    瑞安朝向陪审团,面带微笑,似乎他解开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好啦,福尔曼小姐,咱们来谈谈磁带损坏的问题。你声称是射频干扰?”
    我紧张得咽了一下口水。
    “磁带上的损坏真的是由于无线电频率干扰,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我不大理解这个问题。”
    “我来说得更明白些。你拿着磁带去做过技术分析吗?”
    “没有,但我并不——”
    “因此,你并没有独立方的证据,证实射频干扰是磁带问题的真正原因。”
    “导演也说是射频干扰,我们以前见过这种情况。”
    “但你并没有寻求任何独立的证据来证明。”
    “不需要;我们本来就知道这种情况。”
    “依据你的经验?”
    “对;还有导演的经验。”
    “好吧;假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依然从未发现问题来自何处,对吗?”
    “对。”
    “可是,由于受损过于严重,即使该项目未被取消,你的最终产品里也不会使用这盒磁带。”
    “对。”
    “那么,你明明知道这盒磁带的问题所在,却解释不清楚它为何存在、又从何而来;对吗?”
    “对。”
    “非常专业,福尔曼小姐。”
    “反对!”布拉谢尔斯发出了尖叫。
    “陪审团将忽略最后那句评论。”法官说道。
    “我道歉,”瑞安一脸微笑,门牙尽露。“现在咱们不妨回到橄榄公园,模拟一下当时你们拿着摄影机的场景。可以复制你在磁带上看到的损坏吗?”
    这家伙穷追猛打,冷酷至极。“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我迟疑了一下。“射频干扰可以有很多不同的来源;而且最初磁带并未受损。”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拍摄后我播放过一次,当时都是好的。”
    眼角的余光一扫,只见布拉谢尔斯全身僵硬,瑞安则笑逐颜开,似乎早已知道胜券在握。“现在咱们来想一想。磁带在你播放以后还是好的,可是现在,一年以后,就有了严重的损坏;你作证说是锁在你的导演的影视公司的一间屋子里长达一年多;对吗?”
    “对。”我底气不足地说——已经知道结果了。
    “那么,你并不知道问题来自何处,而且你看了后已经过了一年;你却依然坚持认为磁带不可能被人做过手脚。”他并不等我回应,猛然转身面向陪审团。“谢谢,福尔曼小姐。我问完了。”
    我早已晕头转向,只好在证人席呆坐了片刻。然后环顾审判室;几张脸充满同情地回望着我,多数人则很好奇,差不多期盼着这个结果,似乎等着我当场瘫倒。毕竟,我刚刚遭遇了一场奇袭——“铁锤”猛击,名誉扫地!
    老爸猛地站起,走向门口;就在他刚才坐的地方,我瞥见一个男人坐在他后面一排。年轻,黑发,二十多岁,五官清秀,颧骨高耸。卷曲的黑色胸毛从衬衫开领处伸出来。即使我当时羞愧难当,也看得出来他具有那种深色皮肤的地中海沿岸高加索人种的风情。
    我看着他,希望得到一个同情的点头或微笑。他回看着我,但他脸上的某种东西——一只眉毛轻快地跳了一下,另一只则收紧——让我感觉他能看穿我,并且断定我没有多少内涵。一阵局促不安传遍我全身。我移开视线,走下了证人席。
    
    第10章
    
    周三我出庭作证,周四案子就到了陪审团那里。瑞安在结束性辩论中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暗示我是全世界最愚蠢、最幼稚的纪录片制片人。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儿站出来?我怎么知道录像带没有篡改?为什么我对录像带所受损坏不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我在技术上就那么烂吗?他说,如果不是由于这些,那就是还有别的、更险恶的原因。
    最后他以嘲笑的口吻宣布,无论哪种情况,都不能算作嫌疑人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我也许在橄榄公园看到了桑托罗,但有什么能阻止他在此之前或之后到卡柳梅特公园呢?那盘录像带只能描述桑托罗在某个具体时间点的所处位置。确实,要是把指甲抓挠的碎屑、这对恋人的争吵,以及在他汽车旁边发现玛丽·乔的尸体这一连串事实放在一起,12名聪明的陪审员怎么可能相信我的说法呢?
    他们当然没有相信。星期五那天,桑托罗被判有罪。
    整个下午,电话响个不停——大部分是记者,想从我这里搞到一个原声片断,以便能在10秒钟内概括这起冲突,结论是让我承担后果。我断定,要是他们得逞,我就死定了。电话密雨般打来,我礼貌地表示无可奉告;但他们显然不肯罢休,我就试了一个新办法。
    “是艾利·福尔曼吗?”一个声音问道。
    “Sí1?”
    “你是艾利·福尔曼吗?”
    “Sí?”我故意将单词的声音拉长。
    “呃——我找影视制片人艾利·福尔曼。她在吗?”
    “Meesus2不在家。”在一连串流利的西班牙语还没向我袭来之前,我猛然摔下电话。
    终于小胜了一场。
    大卫开了前门进来的时候,我正看着电视里自己的镜头。我本无心打开电视,可是,喝完半瓶葡萄酒后,某种东西将我吸引到那场报道上面——或许这就是吸引着一群麻木看客围观事故现场的同一种东西;或许,就是一丝潜在的受虐狂心理。
    大卫看了我一眼,进了厨房。
    冰箱门打开了,一只橱柜抽屉合上了。片刻之后,他走进家庭娱乐室,手里端着一只装着百吉圈3、熏鲑鱼、奶油干酪和洋葱的盘子,坐在沙发上。
    “你今天还没有吃东西,对吧?”
    “我不饿。”
    他在半个百吉圈上摊了些干酪,放上薄薄的一片熏鲑鱼,最上面放上一些洋葱。洋葱的气味熏得我鼻腔直发痒。
    “这两天可真够你受的。”
    “一场实实在在的人生教训啊。啥时候都不要做‘仁慈的撒玛利亚人4’。”
    他慢慢咀嚼着。“我想,即便是说你做得对,恐怕也无济于事。”
    我凝视着百吉圈,摇了摇头。
    “你父亲是怎么说的?”
    “他说布拉谢尔斯没有尽职尽责。”我伸手拿百吉圈。“对了,巴里跟我爸想的一样。他来接蕾切尔的时候几乎是深表同情。”我在那份三明治上咬了一口。“唉,作为前夫,也只能同情到这个份儿上了。”
    大卫走进厨房。“他是怎么看的?”他扭头大声问我。
    “他说,布拉谢尔斯在案子里留的漏洞之大,都能通过卡车了。”
    “比如说?”
    “首先,该反对的时候不反对;第二,不召唤其他证人。他说,瑞安应该庆幸自己的对手太无能;而且,他对布拉谢尔斯没有申请到延期审理感到吃惊——鉴于我们有那盘录像带,并且我给案子带来了新材料。无可否认,巴里通常会想方设法刺激我,但他这次说那家伙应该吃官司,因为律师无能。”
    大卫从厨房回来,带来另一只百吉圈。“他的确是内行。”
    “他还说,瑞安干得很漂亮。你知道,只让我回答‘是’或者‘不是’的问题。不让我有机会发表意见。”我将百吉圈吃完。“不过,你知道最让我着恼的是什么吗?”
    “什么?”
    “恐怕他是对的。”
    大卫皱了皱眉头。
    “这件事情我也想过了。布拉谢尔斯是做了工作。可其中没有感情投入。没有灵魂。我有种感觉,他并不真正在乎桑托罗,也不在乎我。”
    “你能责怪他吗?想想他每天都要代理的那些混蛋吧。他需要职业上的超脱。”
    “这不是职业超脱的事。如果没有感情上的投入——至少应该有那么一点点吧;否则,怎么对得起当事人?怎么能为当事人做好辩护?”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和你一样的激情,能像你那样投入,艾利。你看到有人蒙冤,就心里难受,想要伸张正义。绝大多数人却并不为此烦心。正是这一点让你与众不同。”
    我团起餐巾向他掷去。“你这家伙,怎么总是有套说辞?”
    他将餐巾扔到地板上,走过来,用手轻抚我脖子后面。我后靠在垫子上,专心感受着他手指的触摸。“好舒服,”我声音沙哑地说道。
    一个小时以后,心里好受得多了。
    入睡之前,我在心里将审判过程又过了一遍电影。原以为,自己作证肯定是理直气壮,坚持原则,伸张正义;可是现在,躺在大卫怀里,围着枕头、被单和毛毯,我又困惑起来。我关切的到底是什么——他人蒙冤,——还是自己受到伤害?
    大卫的腿压在我的腿上面——好舒服!
    或许我应该放弃这一切。什么事都看开一些,随和一些。大卫或许觉得跟我相处很费劲,觉得我让人生厌——但他绝不会说出来。我有时觉得,他要是跟一个价值观只围着他转、一个从不质疑权威的女人在一起,会更开心。就像《往日情怀》5里罗伯特·雷德福在和芭芭拉·史翠珊分手后得到的那个性感但有点傻乎乎的女人。
    我将胳膊搭在头上。大卫微微动了一下,睡意蒙胧中的手掌向我大腿上摸去。我的神经一阵战栗。跟他生活在一起将会很容易,会让我颇感愉悦;不必工作、可以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