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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和高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周槐和强子拦路,抬头才发现又是两个年轻人。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姜河抢先发问,问完又觉得怪怪的,自己又不是警察,管得着人家在干嘛?
倒是宋瑶及时补刀,问了一句:“有人被咬了吗?”
高阳和老五面面相觑,赶紧摇了摇头。
高阳似乎想到了什么,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武器,问道:“你们,你们是和酒吧里的人一起的吗?”
姜河和宋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问道:“你见过他们?”
“见过。”高阳回答道。
“他们还活着吗?”宋瑶急急发问。
“不知道……能不能换个说话的地方?”高阳看了眼不远处的行尸群,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谨慎起见,姜河没有带两人返回车上,而是拐进街角的一个移动警务室。老五和高阳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将自己一行人来到这里所做的事复述了一遍。讲到周槐等人欲强夺酒吧时,虽然老五极力解释自己曾经劝阻,但姜河和宋瑶还是沉下了脸。
“你是说,你们六个人打算抢夺我们的物资?”姜河咬着牙,攥紧了手里的斧头。
“四个半,五叔没去,我半路跑回来了。”高阳摆摆手,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姜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刚才的某个瞬间,他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这愤怒促使他握紧了消防斧。要不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斧头劈向眼前的两个人。
“你们其他人呢?”宋瑶看出姜河的不对劲,抢过话头问道。
“两个死了,两个被追进了那间ktv。”高阳不错眼的打量着两个人,心里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一时间,小小的警务室陷入了安静,四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你们的朋友挺狠的,为了阻止我们的人进酒吧,硬是引来这么多怪物。”高阳耸耸肩,打破了沉默。
“他们?”姜河奇道。
“对啊,你们的朋友扔了很多燃烧瓶,外边的火就是他们放的。还炸了一辆车,紧接着行尸群就来了。”高阳透过窗户,指了指酒吧的露天小二层:“就从那儿扔的,估计整个酒吧的酒都烧了。”
“俺们真的不想干伤天害理的事啊。”老五哭丧着脸,唉声叹气的为自己开脱。
“叔,别解释了。”高阳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你是说,酒吧的门始终没打开?对吗?”宋瑶突然想到了重点,连忙问道。
“对,行尸虽然都在那里,不过似乎一直没能进去。”高阳点点头。
姜河抬起脸,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肯定还活着!”
“你们打算怎么办?”高阳问。
“你什么意思?”姜河斜睨着高阳,警惕道。
“如果你们打算救同伴……我可以帮忙,只有一个请求。”高阳道。
“你还敢跟我提条件?”姜河气笑了。
“不是提条件,我们也想活下去。虽然对你们的同伴做了不好的事,但起码有机会补救,而且我们也没办法。假如我们可以帮你救出你们的同伴……可不可以带我们一起走。我们的领队说你们囤积物资是想出城。”高阳无奈的耸耸肩,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姜河与宋瑶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些犹豫。毕竟对方是动了歹意的,化敌为友这种事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思索片刻,姜河给出了他的答案:“抱歉,我不能接受。因为你们,我的同伴现在生死不知,我不可能让我们自己也陷入这种境地。老实说,我不相信你们,我没有立刻砍死你俩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宽容了,请你们麻溜的消失。”
高阳似乎没想到姜河拒绝的如此干脆,愣愣的看了眼宋瑶,后者冷着脸推开门,做出‘请’的手势。
“好吧。”高阳无奈的点点头,离开了警务室。老五跟在高阳身后,一步一回头。
姜河冷眼盯着两人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急急拽着宋瑶跑出警务室。
“回车里,咱们要换个地方,那俩人我看不会死心。”姜河咬着下嘴唇爆起的干皮,眉头紧锁。
“嗯。”宋瑶看了眼面带寒霜的姜河,忍不住问道:“金华她们怎么办?”
“我开车把行尸引开,你和安医生开到门口接应他俩。”姜河心思急转,打算冒次险。
“可是,可是咱们也不能确定他俩在还在不在酒吧里啊。”宋瑶忧心忡忡的问道。
“放心,我有办法,只是咱们得商量好在哪里汇合。”姜河嘴角微翘,信心满满。
宋瑶虽然还有疑惑,不过看着姜河成竹在胸的样子也就没多问。
两人快步跑回路口跳上车,不顾安贞的疑惑,急急发动了车子。
“去哪?”安贞问。
“安姐,你俩在这儿等着,我过去引开行尸,等行尸腾开足够跑路的地方你们再过去接应他俩。咱们医院见!”姜河隔着窗户给两人交待了一番,也不多做解释,自顾自准备了起来。
“这?”安贞一头雾水的看向宋瑶,后者抿着好看的菱形嘴唇,坚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姜河心里也没底,好在回来的路上瞎倒腾,倒是发现了救护车驾驶室的喇叭喊话器。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他试着拨拉了一下那些按钮,旋转顶灯“嘀唔叭唔”的叫了起来。姜河吓出一身冷汗,急忙一脚油门开出老远,好在没有暴露安贞和宋瑶的位置。
救护车“嘀呜叭呜”闪着顶灯一路开过,ktv和酒吧门口的行尸都被惊动,一个个嘶吼着转过身来。姜河掐准距离冲向酒吧,一手抓起喊话器开始嚷嚷:“酒吧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呸,逸帆金华!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准备好,两分钟后宋瑶开车去接应你们!”
行尸动作虽慢,但是大量的行尸一起动作起来效果就不一样了。姜河狠狠踩下刹车,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擦出一道长长的车痕,‘砰’的一声顶飞两个零散行尸,自己也被惯性摔在了方向盘上。
“我操!”姜河心有余悸的擦了擦嘴上磕出的血,手忙脚乱的系上安全带。一看行尸已经重重围拢而来,立马又是一脚风骚的油门,‘蹭’的一下蹿出老远。警笛声还在回响,行尸群齐齐朝着救护车所在的方向涌了过来,姜河一瞅,连忙乱七八糟又喊了一通,随后不再兜圈子,碾开一条血路远远开了出去。
为了给宋瑶她们争取时间,姜河冲出包围圈以后就放慢了速度,等到行尸大部分都远离了环岛,这才又慢慢腾腾开动了车子,和行尸保持着“看得见吃不着”的安全距离。
姜河的玩命行为总算有了回报,躲藏在酒吧里的两个人听到了姜河的喊话,激动的相拥而泣。
“快快快!咱们准备!”晁逸帆撩起窗帘一角,看到围堵在门口的行尸基本已经不见,连忙搬开了堵在门口的杂物。
两个人目睹胖老板被生吞之后吐了好几轮,行尸围城之后俩人本想从二楼溜出去,但又害怕和姜河等人错过去。于是壮着胆子坐进了车里,只要酒吧门被攻破,那就只能一脚油门看运气了。
小金花也激动的小脸通红,坐在副驾驶紧张的攥着小拳头。
“小金花,你去驾驶位置。我看见宋瑶的车过来了,开出去!”晁逸帆抑制住狂喜,看着那辆火红的suv扭着屁股开来过来。
金华闭眼深呼吸了几次,漂亮的大眼睛神采奕奕,她探出脑袋对晁逸帆道:“可以了吗?”
“走你!”晁逸帆一把拉起卷闸门闪到一旁,长城小皮卡吭吭吭怒吼了几声,然后吭哧吭哧的熄了火。
“what???”晁天王傻了一张帅脸。
“对对对对不起……”小金花吐吐舌头,臊的满脸通红,急忙拉起手刹准备二次挂挡点火,突然她看到了门口闪过一道影子,急忙叫道:“小心!”
晁逸帆本能的往后一退,一双血淋淋的手扑了个空。晁天王惊出一身白毛汗,连忙抄起水果刀摆开架势。
血手的主人踉跄着挪了进来,整张脸上已经没有了皮肉,左眼只剩一个血洞,森白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张合着。他的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吼声,躯干大部分的皮肉已经被啃噬殆尽,整个人就像被扔进了搅拌机然后拉出来拼凑在一起似得。
晁逸帆没有扑上去将水果刀钉进这个行尸的头颅,他看到行尸左眼的血洞和身上被血浸透的衬衣,这是那个胖老板。
胖老板眼眶里仅存的一个眼珠浑浊而昏黄,他的身体血肉模糊,颤颤巍巍好像站都站不稳,但还是一步一步挪向晁逸帆,两只露出白骨的手臂探在身前,鲜血滴滴洒落。
晁逸帆眼神有些茫然,他后退了一步,被桌椅绊倒在地,水果刀掉在一边也忘了捡,只是喃喃的动了动嘴唇:“对…对不起…”
第014章 撤离与前路
小金花呆坐在驾驶位置,看着那个血淋淋的行尸步步靠近晁逸帆,她颤声呼叫着晁逸帆的名字,后者愣愣的没有反应。行尸似乎也没有听到金华的声音,虽然拖着步子靠近晁逸帆,但是并没有像其他行尸那样扑上来撕咬。
“逸帆…快起来…”小金花虽然恐惧,但还是回过了神,见到行尸并没有注意自己,于是打开车门下了车,颤抖着叫晁逸帆的名字。
晁天王在短暂的失神后一个激灵,连忙爬起身捡起了水果刀。
‘赫赫…赫赫…’胖老板的尸体站在了原地,两条手臂无力的耷拉了下来,仅剩的那只浑浊眼珠盯着晁逸帆,喉咙里不断发出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声音。
“逸帆…”小金花被眼前这一幕弄蒙圈了,行尸从来都是见活人就扑,怎么这个胖老板的行尸倒是站着不动了?
“嘘。”晁逸帆面色古怪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两步,试探着问道:“你…你在跟我说话?”
“逸帆…你在做什么?”小金花被晁逸帆古怪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她确定晁逸帆是在对这行尸说话以后,更是通体冰凉。
“他,他好像再和我说话…”晁逸帆脸色犹疑的瞄着惨不忍睹的胖老板,小心的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和我说话?”
让小金花和晁天王震惊的事发生了,胖老板居然僵硬的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幅度很小的动作,但是结合晁逸帆刚才问话,这个动作真的是在点头啊!
小金花彻底懵了,傻傻的站在车门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晁逸帆瞳孔大睁,双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急急问道:“你想说什么?”
“赫赫…赫赫…”胖老板的脸皮被咬掉大半,喉咙处也被撕扯的稀烂,所以发出的声音并不能让人听懂。但是晁逸帆听出些端倪,胖老板发出的低哑吼声有着明显的声调差别。
“金华,你听出他在说什么了吗?”晁逸帆看向小金花,后者捂着嘴瞪大眼睛,没有回答他。
“赫赫…赫赫…”低哑的吼声还在继续。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晁逸帆有些失去理智,急的满地乱转。他听出了音调,这是一个去音和上音组成的词,胖老板反复的低吼出这两个音调,却迟迟没有扑上来撕咬……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有意识?还活着?可是他和金华明明亲眼看到他被行尸活吃了啊!
就在两人一行尸诡异对峙的时候,酒吧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
宋瑶快步跑进酒吧,结果看到小金花和晁逸帆都傻傻的站在原地,而晁逸帆的面前站着一个血淋淋的行尸。行尸似乎听见了动静,动作僵硬的转过了身,缓缓抬起一只手臂,喉咙里还在发出那种沙哑难听的低吼。
宋瑶二话没说,一铲子将行尸的脑袋掀飞八丈远。
半个血葫芦脑袋‘哐’的一声撞在墙上又落到地上,拖着血痕‘咕噜咕噜’滚到了一边,失去半个头颅的身子也轰然倒地,不再动弹。
“快走啊!犯什么傻!”宋瑶见俩人还在杵在原地发傻,不由气结。
“你…你把他…”晁逸帆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措辞,带着一脸震惊与困惑,手忙脚乱的爬回皮卡里面。
宋瑶被两人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但此时也没有太多时间废话,于是也赶紧跑回安贞驾驶的suv,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冲出酒吧环岛。大部分的行尸都被姜河开车从向西街道引走,宋瑶她们背道而驰,晁逸帆握着方向盘,紧紧坠在后边。
“逸帆…刚才那…”小金花还是没有回过神,痴痴的看着正前方,嘴里喃喃道。
“他真的在说话,真的是在说话啊。”晁逸帆满头大汗,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热的,嘴里也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那那那,那瑶瑶是杀人了吗?”小金花突然意识到,如果胖老板没死,那宋瑶岂不是一铲子要了他的命?
“我也不知道,先离开这儿吧,我脑子有点乱。”晁逸帆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前车速度很快,迅速穿过环岛和ktv,从一侧主路钻了进去,皮卡紧随其后,两辆车带起一片烟尘消失在街道尽头。
一个转弯处,高阳和老五站在一张广告牌后边,看着两辆车渐行渐远,脸色复杂。
“哎,走了。”老五皱着一张老脸,愁眉不展。
高阳眼前一亮,道:“他们走了,行尸也走了,酒吧不就空了?”
“啊?”老五也反应了过来。
“我们去酒吧,想办法搞点吃喝,休息两天我们也走。”高阳心头的绝望瞬间被冲散,一丝希望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
“对啊,咱躲上几天,也弄辆车走……大兄弟你脑瓜真好使。”老五紧皱的眉头也总算舒展了一些。他知道高阳以前是货车司机,搞辆车开应该问题不大,难就难在有个安全的地方藏身。
“嗯,快走。周槐和强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如果被他们发现,咱俩可讨不到什么好。”高阳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黑洞洞的ktv,虽然太阳已经升起,但光线并没能钻进这一幢幢水泥建筑。空荡荡的城市依旧阴风阵阵,散发着一股霉味。
两个人快步穿过街道,小心翼翼地走进酒吧。胖老板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黏稠的鲜血淌了一地。两人捂住口鼻,用袖子裹住双手,将尸体拖了出去。上下检查了一番,确认了酒吧安全。
高阳放下卷闸门,和老五在柜台翻腾了半天,除了所剩无几的啤酒,再没有其他东西。
“挺好挺好,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好。”老五很是知足,二楼还摆着几张躺椅,阳台边还遗留着几瓶晁天王的自制燃烧弹。
“先睡一觉,下午咱出去找吃的。”接连几天没合眼,高阳也是疲惫的不行,他锁上了通往二楼的铁栅门,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大兄弟…你说,那几个娃娃准备往哪跑呐?”老五看着清晨的蓝天,不由想到了那几个跑路的年轻人。
“不知道,去哪里都一样。”高阳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别的地方好好的咧。”暂时安全的环境让老五放松了神经,结果人老话多,倒是不睡觉聊了起来。
高阳无奈的坐起身子,看了看老五,咧嘴笑了笑,道:“老哥,你觉得还有好着的地方?还有…还有没有这些怪物的城市?”
“那肯定。”老五似乎很有自信,道:“咱们国家这么大,还有部队当兵的,再说了,当官的肯定得管嘛。”
“呵呵。”高阳苦涩的叹了口气,给老五抛了一罐啤酒,自己也开了一瓶,道:“老哥你还记得你们碰见我那天不?”
“记着咧,咋了?你不是让那些东西追着的嘛。”老五喝了几口感觉不过瘾,从怀里摸出一包压扁的香烟,自己点了一根,又扔给高阳。
“还记得那是什么地方吗?”高阳喷了个烟圈,又用手挥散。
“忘了,天太黑,没注意。”
“那是收费站,我的车堵在高速上了,所以我才走进来的。”
“你啥意思?”老五有些不明白高阳想说什么。
高阳仰脖干了一瓶酒,擦擦嘴道:“我是跑长途物流的,从咱们这儿往武汉和南昌那片儿跑。”
老五脸色一僵,知道高阳的意思了。
“那边出事了,我回来找我老婆和闺女。一路上都是这么个鬼样子,刚开始我以为我喝多了,我的跟车员儿是个小年轻,大学生。他说这是在拍电影儿,不用紧张,还下车拍照片去了,结果就……”高阳揉了揉太阳穴,接着道:“我吓懵了,一路没敢停车,实在没油了才去服务站加油。我从南昌走的时候,活人还挺多的,高速路上全是逃命的。结果收费站过不去,好多部队的人不开路卡,说让回家待着。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把车停高速上自己跑了,整个城里到处都是当兵的和白大褂。我趁晚上一个人绕过了收费站,走了一夜。在一个近郊服务站偷了一辆小车走的……也不算偷,服务站里都没有人,也没血和死人,不知道都出啥事了。”
似乎有些不堪回首,高阳停顿了一会儿,又抽了一根烟,这才继续说道:“随州到襄阳还能看见当兵的和一些逃难的人,过了襄阳就啥都没了。高速到处都是死人和车,不过那些活死人没见多少。一直从商洛进去以后才大片大片的见到,比昨天晚上都多。老哥你算算,我从武汉开到这里,七百多公里路啊,沿途都是这幅样子。我在南昌的时候还能看电视打电话,近了武汉就不行了,这一路都是黑的,连灯都没的。好容易见点亮光,凑过去一看,都是火。不是车炸了就是烧死人,要不是惦记我闺女娘俩,我都想死在路上算了,太难熬了。”
老五听的很认真,一句嘴都没插,他砸吧砸吧嘴,问道:“那,你家人…?”
高阳没回答,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老五也黯然的低下了头,道:“我家婆娘也没了,我有个儿,在东北念书咧,也不知道咋样了。”
高阳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出南昌的时候,听当兵的说……说这是传染病,你说啥病能把人糟蹋成这样?”
“谁晓得咧,我看都像鬼上身,造孽啊。”老五也失去了聊天的兴趣,无力的躺下身子。
“也不知道周槐和强子还活着没。”高阳也蜷缩在躺椅上,嘟囔了一句。
与此同时,ktv的酒水区一角,周槐挣扎着爬出冰柜,瘫坐在墙角大口呼吸着空气。
这里的行尸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地强子的残肢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