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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jones摇了摇头,低沉道:“没有足够的理由让我选择相信。”
“拭目以待吧,不管那时你在大楼里还是大楼外,你会发现我们是正确的。”宋瑶倨傲的仰起头,恨不得用鼻孔去看jones,冷声道:“有分歧可以用嘴谈,枪口是面对敌人的,而不是盟友。”
姜河真想补充一句“我们带着橄榄枝和猎枪而来,千万别让橄榄枝从我手里滑落”,斟酌再三还是将这句子咽回了肚子里。这话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这大鼻子老外又有点吃软不吃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显然宋瑶的话大鼻子比较受用,虽然姜河并没有从中领会出什么晦涩玄奥的隐意,但jones却吃这一套。
美国佬做出一副深思熟虑后的纠结表情,盯着宋瑶的脸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需要等多久?”
“五天。”宋瑶笃定道。
“如果五天后没有下雪呢?”jones问道。
“那你去把老天毙了。”姜河白眼儿一翻接过话茬,道:“你可得搞明白了,等候寒流是我们的选择,我们寄希望于美好,同时也做好了失望的准备。至于你,等不等的不强求啊,要坐电梯你继续坐,反正我们不陪了。老实说,如果三楼五楼,大家不是不能一起尝试,现在这可是五百多米啊,就靠那台该报废的发电机?抱歉,我信不过。”
他这会儿大概咂摸出些许意思,宋瑶已经把jones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下雪的问题上,淡化了姜河刻意隐瞒的问题。这种简单的伎俩肯定蒙不过jones,如果他无视宋瑶的重点转移,认准了姜河心怀不轨隐瞒情报,那两拨人免不了要刀枪相向;若是重心得以转移,则意味着jones并没有一根筋钉死姜河,他心里也是有着其他心思,同样希望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与可能。
但是,等待雪季降临其实根本就是撞大运,谁知道这场雪啥时候下?谁知道行尸到底是不是被雪冻死的?如果最终一如他们所料,行尸再次被大雪覆盖,那自然最好不过。但要是没用呢?
所以姜河及时补刀,先给jones划开道道,省得这个老外事后再莫名其妙生事端。经历了这么许多,姜河脑子偶尔还是会灵光一下,因为吃不准这个老外到底安的什么心,所以他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死。于是最后又违心的又补充了一句:“总之,咱们不是敌人。”
“电梯调试还要继续,五天,五天后如果没有发生你们所说的事,那就必须执行原计划,有问题吗?”jones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姜河,缓缓说道。
“有。”
“没有。”
姜河和宋瑶面面相觑,都被对方的回答惊了一下。
jones抱起膀子看着俩人,似笑非笑道:“统一一下意见。”
“怎么个情况?”姜河疑惑了,之前已经讨论过这茬,明明商量说等到第一场雪来着。
宋瑶冲他狭促的挤了挤眼,低声道:“如果他们走了,咱们十个人怎么和剩下的一百多人抢资源?别忘了,你发现的水箱可是人家的储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深寒
宋瑶和jones达成‘五日协议’的这天夜里,邵山四人终于决定下水泅渡,他们已经等候了一整个白天,如果继续等下去,不用潮汐反复,夜晚严寒湿气就能收拾他们。所幸,邵山担忧的大雨未曾来袭,而且他们运气还算不错,正好卡在了退潮的时间节点,白天被淹没的大片礁石再次露出水面,给他们留出了更多腾挪活动的余地。
金博的临时泅水特训以失败宣告结束,方菲很努力的教授,金博也学习的很认真,奈何海面不是泳池,低温与饥饿不断侵蚀着两人所剩无几的体力,再加上浪头翻腾不休,未免事到临头再多生事端,两人只好停下了看似毫无意义的临时抱佛脚;邵山的身体情况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急转直下,白天他还能与三人插科打诨扯扯淡,太阳落入海面那一阵,小叶发现邵山的话少了很多,上前仔细查看才发现,这个嘻嘻哈哈的大兵哥不知几时又发起了高烧,惨白月光的映照下,邵山面如金纸,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一刻不如一刻了。
蜷缩在另一堆礁石上的西装男几人一直冷眼旁观着他们的动作,先前叶轻眉在邵山的授意下采摘回一捧海贝果腹,西装男几人看得眼热又不好意思腆着脸来要,只好小牛学大牛拉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自然是慷慨的,寄生在礁石上的鲜食很给面子,没有因为西装男的卑劣就离他们而去,几个男女兴高采烈地围坐在冰冷礁石上大快朵颐,丝毫不见刚才的悲戚模样。人有的时候确实很容易满足,朝不保夕或许还不足以让人精神崩溃,但吃了上顿没下顿却能轻易粉碎许多人的意志。
之前说过,大海的馈赠可以应急顶饥,但不能当饭吃,缺医少药的情况下一旦引起腹泻,那真是大罗神仙也回天无力。叶轻眉倒是很想提醒他们适可而止,但想起白天发生的种种,终是把善意咽回了肚皮。实际上,她也很想再吃一些,嘴里这会儿还残留着些许海腥味儿,非但不作呕,反而回味无穷。
剩下的小半瓶淡水全部灌进了邵山口中,金博三人舔舐着干渴的嘴唇,希望这点水可以将邵山从死神那边拉回来,邵山喉头微动,缓慢的咽下清水,呼吸看起来好像均匀了许多。又等候半晌,邵山终于脱离了植物人的状态,沙哑着喉咙低低说了句什么。
“他醒了!”方菲急急叫过跑去方便的金博,拽着还没提裤子的少年刀客返回礁石,金博提溜着裤腰一路小跑,几次差点被裤腿绊个跟头。
“怎么样?”金博借着夜色拴紧裤腰带,见叶轻眉搀着邵山浅浅坐起,后者还闭着眼,并没有真正清醒。
“还有水吗?”叶轻眉轻轻拍打着邵山的后背,低声道:“他想喝水。”
金博脸色当时就垮了,前晚他一共从船上拎下来半扎水,还分了另一拨人大半,他和两个姑娘白天几乎都没怎么喝水,那点儿命根子都给邵山留着呢。先前叶轻眉才把最后半瓶喂给了邵山,现在让他去哪儿找水啊?方菲晓得几人目前的物资情况,听闻此言也不免有心无力,邵山高烧不退,此刻明显是有脱水的症状,湿冷加上失血,看来白天短暂的苏醒也只是回光返照。想要出言安慰金博几句,但又怕惹毛了这个小子,共患难不过一天一夜,对他们脾气还真没怎么捉摸到位。
金博蹲在邵山面前挫着牙花子,眉毛整个拧成了麻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少年刀客在这一穷二白的礁石之上也实在寻不得什么办法。左右思虑一番,金博咬牙将胳膊抬到了嘴边,张嘴就啃了下去。
“你干嘛啊!”方菲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拽开他的手臂,不过少年刀客的牙齿显然更锋利,已经在腕间撕开一道血印子。
金博挑了挑眉毛,嘀咕道:“喂他喝点。”
“……”方菲被他噎了一下,气结道:“你这样没用的。”
“那咋办?总不能喂他喝尿吧?”金博斜眼瞧着她,说了句并不好笑的俏皮话。
“喝哪个都不行!”方菲又气又急,解释道:“你这干瘦身板,血全放了估计能解解渴,就靠咬这一口没用,而且你再感染了怎么办?现在还不是同归于尽的时候吧!”
金博瞅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有些发笑,随即讪讪放下了胳膊,叹息道:“那你有别的办法吗?而且……人血里边不也是水吗?为啥不能应急?”
“你这点儿血里多半是血细胞,有什么用啊。”方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对这小子的无知鲁莽有了新的认识,但想到他也救人心切,心底倒是多了几分暖意,于是语气缓和的许多,道:“正好现在退潮了,要不咱们下水试试,否则他不一定能撑过今夜,就算熬过去,白天又会涨潮,没吃没喝顶不了多久的。”
金博舔了舔嘴唇,望向黑沉沉的海面,内心不免有些忐忑,像他这种水性欠佳的人,站在泳池深水区边上腿肚子都发软,更不消说一望无际的汪洋深海。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胆怯,方菲说的没错,孤注一掷的时刻到了。现在下水,或许他们会沉入漆黑海面,也可能会发生奇迹,成功泅渡到达彼岸海岛;但若是再犹豫下去,邵山铁定生还无望,他们三人的机会也将愈发渺茫。
叶轻眉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两人的脸色,等着金博最后的决定,虽然她也很害怕,但千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强过毫无意义的等待。
“我们可以的。”方菲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或许是一时冲动,所以才攥住金博的胳膊,对他说出了这句话。
“好。”金博吞了吞口水,轻轻点了头,轻声道:“让我想想,该怎么做。”
“不用想了。”方菲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道:“小叶游泳还不错,她帮咱们拿衣服,你和我一起游,带着邵连长一起。”
“拿、拿衣服?”
“你不会打算穿着衣服下水吧?”方菲抬脚过去试了试水温,脚尖一触即回,显然低估了夜间海水的冰冷。但事已至此,刀山火海也得走一遭了,再冰再冷也要忍。
“好,水里我听你的。”金博捧了把海水撩在脸上,寒意驱散了脑中的懵懂,少年刀客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他一言不发除下衣服,丢给一旁收整衣物的小叶。两个姑娘这会儿也顾不上避嫌,反正夜色深沉,谁也没功夫偷窥春光。
重伤邵山的罪魁祸首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金博用暴力将护栏和木质甲板分离,金属护栏上岸可以充当凶器,至于那块不算大的木板,虽然托浮不起一个人,但撑着一条腿还是问题不大;小叶捡回盛装半扎矿泉水的塑料袋,抖落水珠将衣服塞了进去,又用腰带缠了几圈,捆在了背后。防水工作是粗糙了一些,条件所限,也只能勉强凑合了。
三人准备就绪,裸着半身哆哆嗦嗦行至礁石边,大概分辨了方向,由小叶率先跳进了水里。扑溅的水花声惊动了围坐生食的西装男一圈人,两拨人虽然壁垒分明,但也没什么实质大仇,乍见几人深夜下水,白日里放声哭号的那个女人还惊叫了几声,催促她们快快上岸。
金博三人沉默不语,小叶在水里上下沉浮着,渐渐适应了水温,冲两人摆摆手,示意可以下水。
“这半夜你们想干啥啊?”西装男忍不住靠近礁石边,劝道:“晚上可不敢下水,迷了方向可就惨了。”
“大方向错不了。”方菲不咸不淡回了一句,指了指远处一团黑影,道:“望山跑死马,泅水也一样,拼一把。”
“姑娘,不是老叔我冷血,你们带着个半废人,真的是给自己添乱啊。就算你游泳好,也架不住带个累赘不是?”西装男看样子白天听到了几人的对话,此刻又想尝试招揽一下方菲。金博开始没搭理他,这会儿见他还蹬鼻子上脸了,当即沉下脸瞧了过去,冷声道:“你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踢下去。”西装男脸色一窒,悻悻退回了人群,嘴里还不住嘟囔着。
“别管他,走吧。”方菲单手环胸,拉了拉金博,示意他下水抱住邵山。邵山这会儿完全是昏迷状态,整个人死沉死沉的,刚一下水便出溜进大半身子,要不是小叶及时帮忙,估计就只能剩条腿在水面了。方菲深吸一口气跳进水里,冰寒海水扎的皮肤一阵刺痛,礁石边围观人群虽不再劝阻,但还在窃窃私语,有的看上去也有些跃跃欲试,但终究没敢贸然下水。
金博心底的紧张难以言喻,身处水中比面对万千行尸还让他胆寒,此刻只得不住的回忆方菲白天交给他的泅水技巧,尽力放松紧绷的神经,让自己的肢体能够协调起来。两个姑娘虽然嘴唇冻得发白,但动作要比他流畅许多,三个人调整了方向,尽量不落开太大距离,半昏迷邵山的两条腿捆在半块浮木之上,仰面躺着,金博和方菲一人一边架着胳膊,不让他脑袋没入水中;小叶帮着他俩扶了片刻,待二人开始游动,这才一马当先泅了出去。
西装男一伙人借着惨淡月色望着三个形同送死的年轻人慢慢消失于漆黑水面,水花拍动的声音渐轻,唯有礁石边不时晃动的圈圈涟漪证明着无边黑暗中仍有人在艰难前行。
第二百四十三章 幽灵船
天边有云遮月,惨白月光黯淡了许多,一众人也无心继续守望,各怀心思寻了处干燥地方歇息。
每个人都很疲惫,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安睡,他们害怕一觉长眠,也害怕醒来礁石上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他们此刻相互依偎着取暖,但又在心底防备着彼此,他们试图用信任来捧出一个能够带领他们渡向对岸的主心骨,可却悲哀的发现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
几个女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金博他们离去的方向,女人的眼神比海水要温柔,目光中有一抹希冀,不知是送给金博他们的,还是留给自己的。
乌云久久没有退散,天地仿佛融为一色,夜风嘶嚎呼啸,加速摧毁着这些人的心理防线。
有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扶着礁石走向迎风处,身旁的人抬眼看看,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刚要发问便听到肚腹‘咕咕’作响,皱眉坐了一阵,愈发觉得不适,终是艰难起身,用和之前人一样的姿势,捂着肚子跑向一边。
夜越深沉,起身走开的人渐多,海风卷着臭气弥漫开来。
西装男捂着鼻子,心有余悸的揉着啤酒肚,暗自庆幸自己胃口不好吃得少,粪便的恶臭笼罩着礁石,让这夜更加难熬。
“姐,你说那几个小孩儿能游过去不?”一个卷发女人掩着口鼻,轻声问身旁的中年女人。
“不知道,但愿他们能过去,然后想办法来救救咱们。”这个中年女人刚才出言关切方菲她们,一方面出于担忧,另一方面,也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几乎不存在的后路。
“不好说啊,这晚上倒是没啥风浪,指不定真能过去。”第一个跑肚子的男青年捂着肚子坐在两女对面,他已经连着跑了三趟,脸色都有些发黄了。
“过去又能咋地,你还真指望他们能调头来救咱?”西装男对中年女人的想法嗤之以鼻,冷哼道:“就算他们有那心,也没那能力!”
“你还说呢,要不是你,那几个小孩儿能跟咱翻脸吗?”卷发女瞪了西装男一眼,气道:“人家毕竟当时救了咱……”
“诶?你这可有点不要脸了啊,那先前也没见你站他们那边儿啊?”西装男的队友不乐意了,揶揄道:“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辛苦了您呐?”
“别吵了,吵架管蛋用啊。”腹泻二号听这边说着说着呛了起来,急忙捂着肚子过来和稀泥。不料西装男一点不买账,反唇相讥道:“有你指手画脚的份儿?拉你的屎去,滚远点,真他妈臭。”
“我操,你是不是想打架!”腹泻二号和稀泥不成反被嘲讽,当即便上了火,踏前一步就想干仗。两个牵起话头的女人见势不妙,急忙起身拦在两人身前,一时间推搡怒骂盖过了粪臭屁响,几个蹲在另一边拉稀的家伙探头探脑望了过来,满脸莫名其妙。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起内讧啊!”
“妈了个巴子的,谁都别拦我!”
“有本事你过来!我我我——”
“都他妈给老娘闭嘴!!”
尖利女高音力压群雄,瞬间震慑了几个撸袖子要干架的人,厮闹人群齐齐转头望了过去,只见那个一直静坐礁石边眺望远方的女人不知何时站起了身。女人背对着众人,并未关注他们之间的争吵,她佝偻着腰,做出一副聆听的姿态,一只手还高举在空中,示意众人不要出声。
几个拉稀的倒霉鬼见状急忙抄起裤子跑了回来,和众人一样,梗着脖子循着女人遥望的方向。
“听。”女人说。
“啥啊?”众人不明就里,面面相觑着,琢磨这女人是不是已经疯了?
卷发女和中年女人见打不起来了,于是也凑到女人那边,拼尽全力试图听到些什么异响。远处海面隐隐泛起暗沉的粼粼波光,四边尽是黑暗,哪里有不寻常的事物?卷发女人又想发问,却见女高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上竟然洋溢出一丝喜色,那模样配上姿势以及这场景,要多擞卸喁}人。
簇在一处的人群散开,有的人面色也有了变化,都一言不发走向礁石边。
西装男眯着眼,眉头忍不住动了动,惊喜道:“船?!”
“啊?哪有船?”有人不解其意,追问道。
“马达声!”腹泻二号眼前一亮,叫道:“是马达声!!”
似乎是为了迎合这一刻的氛围,遮蔽皎月的云层悄悄散去,银白月色再次播洒至海面,疑神疑鬼的人群爆发出惊喜的山呼海啸,许多人难以置信地揉搓着双眼,盯着那艘冲破黑暗的游艇急速驶来,眼睛都不敢眨动。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腹泻二号喃喃自语着,却发现身边的人都已经跑到了礁石边,奋力摇晃着手臂,爆发出阵阵呐喊。只有先前准备掐架的西装男还站在他身旁,随着游艇渐渐逼近,西装男瞳孔放大又收缩,倒吸一口冷气:“嘶…怎么、怎么又回来了?”
“啊?”腹泻二号没听明白,瞟了他一眼,又看向驶近礁石的游艇,这一看也是一愣,嘀咕道:“诶?这不是白天漂走那艘船吗?”
不光他俩,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缓缓靠近礁石的船不是从天而降的奇兵,正是之前搁浅在暗礁群,后来又被涨潮海水冲走的那艘游艇!
“幽灵船?”卷发女怯生生的向后退了几步,中年女人和女高音没有动弹,目光灼热而坚定。
马达声戛然而止,似乎是担心再次触礁,游艇停在远离礁石十余米的距离停了下来。礁石边的人群停下呼喊,船来了,意味着船上的人发现了他们,所以没必要再去展现多余而无用的热情。人群静默无声,游艇离去又回来的疑惑以及‘幽灵船’的猜想让他们心里有些忐忑,人们屏息凝视着,等待这艘船给他们一个答案。
女高音拉着中年女和卷发女往一边站了一些,和西装男几人拉开距离,众人看在眼里,各自无声的站队,西装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游艇上突然亮起一道白炽光柱,直直打在礁石之上,刺眼灯光映照的海面耀眼生花,人群不由自主抬手挡住光线,挪动脚步脱离光照范围。
甲板上传来脚步声响动,中间还有门扇关合的金属声,一个人影走了上来,站在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