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私础�
“小安啊,年轻人有拼劲是好的,但要知进退。科学不是怄气,有不懂的一定要不耻下问,切记蛮干啊。”老秦头故意清了清嗓子,好让其余实验人员注意到他。这个老家伙挺骚包的,头发都白了,还给自己穿了一身淡粉色大褂。
安贞所带的实验组都是kenny从山西带回来的,他们不晓得这个粉嫩老头是何许人也,听他话里话外刺安贞,面色都有些不悦。他们是非典型科研工作者,山西环境不比这里,实验室经常断电,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们也会和外勤出去清理行尸,不像原来的科研组,一个个只知道做实验,别人把屎拉头上都不闻不问。
老秦头不在乎那些小年轻的目光,他其实就是想过来看看安贞到底在搞啥,自那天办公室一别,他都不知道新项目是什么。作为一个从事数十年科研工作的人,着实有些眼热难耐。
安贞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发着呆,让老秦头碰了一鼻子灰。老秦头干等了半天没人理他,不免有些尴尬,于是兴趣缺缺打算走人。正要走时,听到安贞低低“咦”了一声。
“秦老师,能请教一个问题吗?”安贞放下手里的咖啡,起身问道。
“啊?”老秦头愣了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得意洋洋的瞅了眼那些小年轻,迈着步子坐在了安贞的椅子上,道:“我就喜欢求知欲强的学生,科研的动力就在于——”
“这是您之前的的一份报告,使用这批试剂的活体出现了机能异化,但是有很多数据却很模糊,您知道原因吗?”安贞没功夫跟他扯淡,直接将桌上的一份报告塞进了他怀里。
“哦?”老秦头自讨个没趣,也不再扯犊子,挂上石头镜看了看那份报告,眉头一展,扔到了一旁:“这是学生做的边角料,年轻人做事不踏实,总想走捷径。”
“边角料?”安贞秀眉微蹙,越发难以理解。
“对,他没有按正轨实验步骤进行。”老秦头不知道安贞干嘛对这份报告感兴趣,想了想,回道:“当时的男性活体对药剂非常排斥,寄生菌无法生存,所以那批药剂和数据就作废了。有一个学生保留了数据,认为药剂对女性可以起到独特效果,所以接着做下去了。”
“学生?作废数据?”安贞越听越糊涂,疑惑道:“我不懂您的意思?”
“嗨,这有什么难懂的。”老秦头脸上一红,压低声音道:“当时上边要求进行活体测试,但是我那批试剂还没制作成功。正好学生瞎折腾那批有成品,所以就先顶上用了。”
“什么?”安贞瞳孔睁大,难以置信道:“活体实验你居然这么儿戏?”
“小安啊,这你就不懂了,科学有无限的可能性麻,我也是给学生一个机会……”老秦头自觉理亏,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事儿翻篇儿,试验最后不也乱套了吗?”
安贞生气归生气,仅仅是因为对待工作认真,倒没兴趣替kenny管教下属。细细看了几遍文件,问道:“那个学生呢?我想跟他聊聊。”
“死了。”老秦头两手一摊,有些遗憾:“小伙子挺年轻,可惜了。”
安贞强忍着把这个老家伙打出去的念头,转过身不再理会。她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经过这几天的熟悉,她终于知道了kenny的目的,和那时在农家院猜测的八九不离十,kenny的确是打算批量制造活死人病毒,而且地下基地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唯一的问题在于,先后几批试剂都有时效性的局限,就像吸毒一样,必须在药效过去以后及时再注射,否则行尸病毒将会蚕食活体细胞,最终控制到中枢神经,活人将彻底沦为行尸。
kenny的目标很简单,他想让活人拥有行尸那样顽强的生命力,但同时还要有活人的自主意识。现在已有的药剂还无法满足这一要求,要么是完全将人尸化,要么只有强身健体的保健品功效,这显然不符合kenny的预期目标,他又不做脑白金。
相比这里的试剂,kenny在山西实验室取得的成果要好很多。那一批药物做到了kenny所要求的两个重点,但时效性却依然没能抹除。而安贞的任务就是,要么改进原有试剂,要么做出新的药物。要知道,山西实验室的成果就是建立在安贞那份资料的基础上,一份不完整的资料就有如此大的进展,更何况安贞本人亲临?
安贞有苦难言,逆向实验有进展不假,但他们当初没有进行过活体实验,完全是纸上谈兵。现在kenny抛给她这个完全有悖于生物规律的难题,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那份被老秦头称为“边角料”的实验数据映入眼帘。粗粗扫了几眼,安贞简直震惊到无言以对。
通过报告里对用药活体的跟踪,以及实验数据的比对,安贞基本可以确定,那个死去的学生成功了,他至少成功了百分之七十!他的药剂效果类似于肾上腺素,在某种强压时刻,药性会加速挥发,进而促使人体发生机能上的变化。而细胞裂变的最终结果,就是kenny所期望的——人还保留自主意识,但身体与行尸无二,不惧刀枪,无视棍棒。
目前来看,药物只存在两点缺陷。第一,似乎仅针对女性起效。安贞不是很理解那个学生如何做到的,报告里没有具体方法和思路;第二,活体跟踪观察期最长的一个是四天,这四天当中没有任何变故,但之后的记录就没有了。如老秦头所言,或许那学生死去,他的这项实验也就此终止了。
安贞脑子有些乱,沉默了许久,决定去找kenny谈谈,她迫切的需要注射过这批药剂的活体。
第一百八十八章 生者与死者的对话
听完安贞的诉述,kenny平静的脸上浮起一丝波澜,似乎对她所言颇有意外,久久没有说话。
“所以,你需要注射过这批药剂的活体来获取被模糊掉的数据?”良久,kenny抬起了头,眼中神采奕奕。
“对。”安贞移开视线,她还是不太习惯和这个男人对视,淡淡道:“从实验目的来看,其实你已经成功了。”
“离我想要的还差一些。”kenny笑了笑,将门外的黑子唤了进来,对安贞道:“你没有让我失望。”
“孩子在哪?我想看看孩子。”安贞瞟了他一眼,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不用担心,我说到做到,等他恢复过来就送到你身边。”kenny对黑子交代了一番,将其支了出去,道:“很幸运,你要的活体还有一个。”
安贞眯起了眼,从他刚才的话语中听出一丝意味,疑惑道:“恢复过来?你已经有治愈疫苗了?!”
kenny嘴角勾起矜持的笑容,起身示意她跟上,轻描淡写道:“配套药物而已,对症下药,不算是疫苗。”
安贞双手插兜跟在他身后,反复的揣摩这句话,看来目前他们研发出的药物都会配有解毒剂。想到这里,安贞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暗自留了个心眼儿。
地下一层,实验区,生物培育舱。
白聿栋坐在隔离室门后的长椅上打盹儿,椅子上摆着半瓶水、一把枪。黑大壮快步过去叫醒了他,指了指身后,示意他赶紧开门。安贞远远便看到了他,脸色有些不自然,kenny也不说破,只当没有看到。随行人员不多,除了升降机通道的安保,只有几个贴身外勤跟着。白聿栋瞟了眼几人,目光在安贞脸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从怀里取出钥匙,打开了封闭的隔离门。
kenny和安贞二人走了进去,黑子和白聿栋以及其他外勤留在门外,隔离室内有噼里啪啦的电子设备声响,显然里边还有其他人。
两人换上灭菌服,穿过无菌通道进入了生物培育室,左右七八个相同打扮的工作人员正各自忙碌着,对新进来的俩人视若无睹。场地正中,圆柱形的玻璃生物舱矗立着,活像一个水族箱,一具活体的女性躯体在溶液中上下浮沉。要不是里边的女人有着修长笔直的双腿,估计安贞会以为kenny活捉了一条美人鱼。
“这是?”安贞难掩内心惊讶,声音透过灭菌服口部的隔离罩,显得有些沉闷。
“过来看看。”kenny的声音很轻快,眼神中带着几分恶趣味,他很期待安贞待会儿的表情。
安贞暗暗定了定神,缓步绕过地面许多金属导管,走到了生物舱正面。溶液中的女人头颅低垂,微长的黑发如水草般摇曳不定,安贞凑近看了眼,登时如遭雷殛,愣在当场。kenny很满意安贞的反应,也不做声,默默站在一旁等着安贞自己调整情绪。
“宋瑶…”安贞双目圆睁,震惊到无以复加,抚在玻璃壁上的双手颤抖着,后背沁出一排细密的汗珠。
“命运很会开玩笑。几个月前,包括你在内,对我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蚂蚁。而现在,你们这伙儿人居然换了身份留在了我身边,真是讽刺。”kenny语带嘲讽,望着浸泡在溶液中的躯体,笑道:“天意使然,对不对?”
安贞没有回答,紧咬着泛白的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kenny这番话就像一条布满铁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的心上。如果不是她,这些本来毫无交集的人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望着溶液中那张熟悉的脸,安贞眼眶湿润了,不由得想起市里的那晚,那个挥舞着工兵铲冲进尸群救出她和孩子的姑娘;那个咋咋呼呼无比乐观的小伙儿;那个柔弱的像棵小草的女孩儿;那个桀骜的光头帅哥……
“好了,以后会给你叙旧的时间,你需要什么就问她们。”kenny冷声打断了安贞的遐思,招手唤来一名矮个子姑娘,道:“她现在还在休眠,你先看看现有的资料,如果需要唤醒,直接让他们操作就好。”
安贞猛然转过身,问道:“她还没死?”
“当然。”kenny眼神掩饰不住的欣喜,说道:“其实,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我之所以关闭了其他活体区,就是因为她的存在。开始你的工作吧,尽快给我答案。”
“对了,如果有其他问题,你去问白聿栋。美人鱼是他带回来的。”kenny补充了这么一句,冲她挤挤眼,走向隔离通道。
“等等,她是那批试剂的唯一注射者吗?”安贞皱眉追问道。
“不是。”kenny停住脚步,回道:“但她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因为你的那些伙伴,这里发生了一些混乱,同批实验体就剩这一个。所以你要谨慎些。”说罢离开了生物舱。
“我是凉宫,可以帮您做些什么?”矮个子女人鞠了一个九十度躬,声音像糯米般酥软。安贞回过神,望着舱体中的宋瑶,暗暗攥紧了拳头。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安贞问道。
“生命体征正常,病毒目前融合的很好。”凉宫简单汇报了几句,道:“刚送来的时候出现了语言退化的迹象,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损坏的细胞核已经自我修复,器官机能都恢复正常了。”
“语言功能退化?为什么?”安贞秀眉微蹙,她记得那个死去的学生所记录的档案里没有类似的生理机能退化。
凉宫耸了耸肩肩膀,道:“透支过度。送来这里之前,她的身体遭受了许多致命创伤,那时病毒效果才刚刚发挥,细胞分裂速度以及自愈效果无法及时衔接,所以出现了功能紊乱。”
“哦?”安贞眉头舒展开来,疑惑道:“也就是说,她如果现在唤醒她,她就是一个留有自主意识的活死人了?”
“可以这么说。”凉宫回答的有些犹豫,斟酌一番用词,解释道:“实际上,关于她的问题,我们还没有全面解析。她体内的病毒菌株还在裂变,我们不知道接下来是否还会有新的症状。”
“什么意思?药物并不稳定?”
“是的,药效有阶段性作用,和她自身细胞融合的速度超乎想象,但是具体还会有哪些突破……还是个谜。”
“有没有可能也是短效药物,效力消退以后,行尸病毒又会完全侵蚀神经?”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潜伏期无法测算。”
安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发问,凉宫给她推来椅子,安静的站在一旁,随时准备解惑。
“还有一个问题。”安贞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问道:“针对女性是怎么一回事?和染色体有关吗?”
凉宫无声地笑了笑,似乎已经做好了功课,解释道:“目前来看,染色体的差异是唯一的解释。因为前期数据不完整,我们无从得知实验者最早的思路,所以只能靠摸索。”顿了顿,凉宫语带遗憾道:“boss不允许活体解剖,所以进展慢了许多,毕竟只有这一个活体。”
“其他活体哪去了?”安贞并不知道那天发生的混乱,所以有些好奇。
凉宫回答道:“很多活体在混乱中死掉了,被安保转移到了外面……听说还有跑掉的,因为地下建筑太大,而且封闭了几个区,所以放弃寻找了。”
“那为什么不使用新的——”安贞说了一半急忙停下话头,暗自惊讶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急忙摆手示意这句不用听。
凉宫知道她的意思,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勉强,解释道:“新的试剂还在研制中,boss希望新成品可以改进弊端,所以没有直接重复研制。”
安贞越听越糊涂,总觉得说着说着又绕了回去,皱眉思索一番,犹疑道:“弊端?活体不能解剖,又没有新的活体,这怎么解决?”
凉宫耸了耸肩,说道:“我想,这就是boss让您来接手的意思吧。”
“……”
“最后一个问题,病毒进入女体存活率高吗?她会不会只是偶然现象?”安贞指了指溶液中的宋瑶,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因为我听说注射试剂的实验体很多。”
“高,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凉宫语气很是笃定,自信道:“那批注射体名单我看了,女体有72人,保守估计,至少有九成以上的人会成功融合病毒!”
“这么多人?!”安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
“没错。”凉宫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放弃寻找的原因所在,外勤安保和这些病毒融合体相比,已经处在劣势。boss不想再损失人手,所以封闭了通道。”
安贞略一盘算便想明白了。确实,活体具备行尸的生命力,不惧枪弹,kenny要想活捉她们,只怕得搭进去不少人命。想到此处,安贞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自言自语道:“如果被这些携带病毒的活体咬伤……会发生什么?”
凉宫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由自主抬头看向上下浮沉的少女,愕然道:“不知道,但值得一试。”
&&&&&&&&&
姜河脸颊的冷汗被风吹干,保持着行将扑出去的姿势,半天没敢动弹。那只冰凉的手也没有松开,一直紧紧捂着他的嘴,直到那批训练有素的人越过钢架墙,手才缓缓放松了一些。姜河大气不敢喘,刚才那一下吓得不轻,他自认为警觉性相比从前高了很多,结果却全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幸好对方只是捂住了他的嘴,不是割掉他的脑袋。
饶是如此,姜河心脏还是跳的厉害,毕竟脸上那只手太冰凉,完全不像活人该有的体温。那声制止很轻,伴着风声又那么突然,姜河也无从分辨。过了半晌,那批蜘蛛人应该已经远去,背后的人总算暗暗松了口气,放开了姜河。
“天呐,你居然还活着。”没等姜河吱声,那人先语带惊诧的说话了。
姜河一愣,豁然转过身子,眼珠子差点没喷出眼眶。
“路茜!!”
“是我。”路茜理了理被夜风卷散的长发,笑容里满是凄凉,喃喃重复道:“你居然还活着。”
姜河兴奋的脸色缓和下来,惊喜万分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意识到几分不对,路茜那凄冷的语气,以及苍白如纸的脸,让他有些心悸。又想到刚才那只冰冷的手,姜河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这一退,清冷月光洒落两人之间,映照出路茜惨不忍睹的身躯。
“你……”姜河喉头像塞进了火炭,干涩难言:“这、这?”
“嘘。”路茜低低叹息了一声,道:“跟我来。”
无数震惊和疑问充斥姜河的大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路茜转身走远,只得快步跟了上去。看她没有回头,姜河暗暗拧了自己一把,胳膊上的刺痛告诉他,这不是做梦。
几分钟后,路茜带他进入了一间满是落尘的房间。房间不大,和姜河之前爬上去那间雷达室差不多,屋里伸手不见五指,一股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隐隐还有几分血腥气。姜河想打开手电,路茜制止了他,拉着他的手带到一个位置,低声道:“现在可以开了,光线调暗些。”
姜河愣愣照做,旋开了手电筒,亮黄色的光线瞬间照亮眼前一方土地,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路茜身后,毫无防备的姜河差点惊叫出声,待看清尸体脸面,那声几番压抑的惊叫终究没能抑制住。
路茜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待他剧烈的喘息平复了几分才松开了手。
“曹哥!”姜河脑中嗡嗡作响,眼眶登时便红了,震惊悲恸的负面情绪潮水般涌了上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其他人呢?!”姜河语无伦次的发问,猛然想到了什么,急忙用手电扫过房间……除了满是灰土的桌椅板凳,再无其他人的尸体。
“姜河,你冷静一点。”路茜没有再制止他,眼里满满地悲凉:“冷静下来。”
“你又是怎么回事?你的……你的伤!我、这、你们到底?”姜河舌头一阵打结,竟是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口。路茜身上挂着一条站满血污的褴褛破布,肩膀处血肉模糊,腰身胸口被血浸染,伤痕累累。
路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我知道很难接受,但你必须先冷静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此言一出,姜河立时安静了下来,哆哆嗦嗦从包里掏出香烟,颤抖着几番都没能点着。路茜拿过火机,稳稳地给他点上,道:“在这里看到你,我也很吃惊。你先调整情绪,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所以,你要冷静,听到了吗?”
姜河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强迫自己镇定,路茜三番五次强调‘冷静’,他隐约察觉到路茜可能会告诉他什么。一时间心如乱麻,既想一股脑得到答案,又希望路茜可以多给他一些时间。他长途跋涉一路到此,支撑着他的无非是渺茫的重聚,而现在,这份希望隐隐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