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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给夏荷续费,医院正在发愁,该怎么处理夏荷。
夏荷的主治医生是个年轻小伙,叫余钱,刚进疗养院不久,怀揣着热情,还没看透生老病死。他对夏荷很上心,说这个周给夏家打了三个电话,前两个挂断了,最后一个电话倒是打通了,但夏家明确表示,再不会给夏荷付治疗费用。
余钱很想给夏荷垫付费用,可他没钱,愁的脸跟蒸瘪了的包子似的。
余钱沉闷的叹了口气,“有钱人事儿真是多,一点儿亲情都没有。我要是有这么好看的亲人,就算砸锅卖铁,也要给她治好了。”
这余钱,眼见是被夏荷的美貌给迷住了。夏荷太美,连夏渊都不能幸免,我也被迷的七荤八素,更何况这样一个正值荷尔蒙旺盛期的小青年。
我问余钱,夏荷一个月的疗养费用是多少?
余钱冲我张开手,五根手指头分的很开,在我面前摇晃了两下,愁闷的说:“五千多。”他收回手,两手在脑袋上撸了两下,眉毛苦闷的挤在一起,“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五千多,扣了税和杂七杂八的钱,一共剩个四千多,还得寄回家两千五,剩下的那些只够我租房子吃饭。我这两年也攒了一万来块,可夏荷这个费用一下得交三个月的,我根本交不上。努力一下,也是能交上的,但是剩下的日子,我就得喝西北风。”
“我正在发愁呢。”他又用力揉了两把头发,头发被他揉的跟鸟巢似的。
他真是个没城府的,我只和他见了两面,他就跟我掏心掏肺说这么多。不过,我很喜欢这种没心机的人,单纯,热情,并且不盲目。
他想给夏荷治疗,但是也没抛弃自己的生活,不那么傻。
很不错的人,知道付出的底线。
我轻轻拍了下桌子,对余钱说:“我给夏荷交费,我以后每三个月来一次,给夏荷交上治疗费用。”
余钱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扫了眼我身上穿的短袖衫,“你有钱?你还在上学吧?你是夏荷的亲戚?”
“不是,我早不上学了。我很有钱,你放心,我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我冲余钱乐,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像一条傻乎乎的大狗,很有趣儿。
余钱说:“虽然我很开心夏荷能继续治疗,但是…”他有些疑虑的看着我,“你和夏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她?”
我和夏荷是什么关系,完全没关系。
如果我没见过她,我绝不会伸出我的手,我的钱都是冒着危险得来的,我很珍惜,并且不喜欢与别人共享。
但是,我见了夏荷,并且念念不忘。
她太美了,震撼人心,这是上天赋予她的最好的礼物,也是直击人心的武器。我愿意为这份美,去付出一些东西,用来维护她,让她不凋零。
我冲余钱眨眨眼,说:“我喜欢夏荷,和你一样,所以我愿意帮助她。”喜欢一朵花,我便愿意日日为它浇水,呵护它的成长。喜欢一个人,我便愿意帮助她,当然,要在任何人不知道的情况下。
余钱更震惊了,“你,你是同性恋?”
我抽了抽嘴角,“不是。”
“那,那你为什么?”
“她很漂亮,你应该明白。”
余钱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是没懂。他的目光很疑惑,但也存着感动。
我给夏荷交了一万六千多的费用,然后嘱咐余钱保密。
帮助夏荷,是我自愿的,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即使有一天夏荷醒了,我也不希望她知道是我帮了她。
余钱很不理解我的行为。
在某些方面,我确实是个怪胎。
不,我一直是个怪胎,从来就没正常过。
从凤凰山疗养院出来,我坐车去了王海东那里,请王海东吃了顿饭。我本想请他吃西餐,但是他坚持吃四川火锅,我只能听了他的意见。
大热天的吃四川火锅,浑身汗像是下雨一样。吃顿饭,就像是蒸了一场桑拿,内裤湿腾腾贴在屁股上,头发也湿成一缕一缕。
他抢着付款,被我拦了下来,他没争过我,钱最后还是被我付了。他是我救命恩人,我哪能让他付钱。
“要不,要不,你下午有没有事儿?”王海东耳朵红彤彤的,眼神也有点儿闪。
如果我内裤没湿,不难受的话,我肯定说没事,并且会非常愿意请他到处玩一玩。但是我现在特别难受,还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了,所以我很抱歉的说我下午有事儿。
王海东有点失望,说那就下次见,并且强调,下次一定要他请客。
我一口答应下下来,并且默默的希望下次不要在火锅店吃饭。这样的天,我宁愿钻冰窖子里面啃冰,也不愿吃火锅。
分别之后,我打车回了家。根本没法坐公交车,我屁股痒痒,估计起痱子了。
回家我就冲进了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去了一身的湿燥气。
夏渊到傍晚才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他的行踪最近很飘忽,有时候白天出去,有时候晚上出去,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把我家当旅馆了。
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挖冰激凌。冰激凌是在李春的小超市里买的。别人家卖三十,她卖三十块五毛,说贵这五毛钱,是因为她家的冰柜费电。
夏渊嘴角挂着笑,但心情不怎么好,因为眼神冷冰冰的,像是两个染了黑色的冰珠子似的。
他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脑袋一歪,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抖了抖肩膀,没抖掉他的脑袋,反而让他的脑袋杵到了我脖子上。
“让开,没看见我吃冰激凌啊。”我没好气的呵斥他,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打到一边。
夏渊没说话,脖子跟没骨头似的,一歪,又搭在了我肩膀上。
我挪了下屁股,站起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夏渊将后背靠在沙发背上,盯了会天花板,然后又盯向我。
不等他开口,我抢先说:“别指望我帮你,我说了,我不会再帮你的。”不报复他,已经很好了,别想让我再帮他。当然,我也报复不了,这才是让我最难受的。就好像,我被别人揍了一顿,但是我却没办法揍回去一样,特憋屈。
第42章 利用二
夏渊打感情牌,“夏荷快要被疗养院扔出去了,我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能帮我。”
“那是你家的事儿,又不是我家的事儿。她是你妹,又不是我妹。再说了,就算是我妹,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帮。”
夏渊看着我,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拿着冰激凌回了卧室。
过了没多一会儿,夏渊也进了卧室,打开门之后站在门口。
他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我,妄图用眼神让我感到内疚。
“你就算看到天荒地老也没用,我不帮就是不帮。”
夏渊慢腾腾走到我面前,“小相,帮我吧,让夏荷醒过来。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我挪了下屁股,侧脸欣赏窗外的景色。太阳炙烤的太厉害,外面昏突突一片,白黄色,却很浑浊。
外面的知了,像是不知道累和痛,没完没了的叫着。夏渊就跟外面的知了一样,让人烦,却又赶不走,只能任由这无调子的声音在耳边无限徘徊。
夏渊也不管我爱不爱听,自顾自的说:“这几天,我在外面找了很多人,他们有的能看见我,有的看不见我。能看见我的那几个,一个吓疯了,一个走路都虚颤,根本做不了事,还有一个,是个酒鬼,脑子一直是糊涂的。小相,只有你能帮我。”
他这话真深情,就好像千帆过尽,才发现我这一瓢水是最甜美的。
“小相,下次如果遇到危险,我一定第一时间救你。如果我不救你,就让我魂飞魄散,让夏荷…”
我阻止他,“别,你别拿夏荷发誓。”
夏渊看着我的眼睛,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我,随后,陡然笑了,揽住了我的肩膀,“小相,你也喜欢夏荷,是不是?”
我推开他,“我又不是同性恋,我干嘛喜欢她。我喜欢的是薛前,一百年不变。”
“薛前有女朋友了。”
我严肃的对夏渊说:“他们肯定会分开。”
“哦?你要当第三者?破坏他们的关系?”
我瞪了他一眼,“对,等我酝酿好感情,我就去当第三者。”
“可是那女人的胸比你大,男人都喜欢胸大的。你的胸…”夏渊又不正经起来,打量了一下我的胸口,“你比不过她。”
我伸了伸腿,“我腿长屁股翘,她屁股是扁的,跟蒲团一样。”
“哦?”夏渊说:“这我倒没注意。”
我鄙视的扫了他一眼,埋头进行我的冰激凌大业。
夏渊自言自语似的,说:“刘福家里有个密室,里面藏了一个玉蟾蜍,能让夏荷醒过来。”
一听刘福的名字,我的耳朵就炸响了。我把冰激凌重重磕在书桌上,“你还敢提刘福?!他家就算有一百个癞蛤蟆,我也不会去。夏荷醒不过来,就一直睡,当她的睡美人!你别想让我再沾惹刘福!”
夏渊轻飘飘的笑了,“我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有让你去刘福家。我也希望你能安全,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他说的一点儿都不可信,看他那狡猾的样子,跟黄鼠狼精似的,一点儿都不真诚。
他又说:“刘福那里太危险,咱们不去。虽然我想让夏荷尽快醒过来,但是我更喜欢你。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小相。”
“哼。”我冷哼了一声。
“市里一品阁有个跳脱衣舞的叫十八妓,是你的同行,他那里有能帮夏荷的东西。”
十八妓我知道,听过名字,没见过人。
他是个男人,却喜欢扮女人。他本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外号。他这外号也算是名副其实,他不仅是个小偷,还是个卖身的。
他童年过的挺悲惨,一直被继父虐待侵犯,后来继父死了,他性子也扭曲了。他偷东西,是他继父培养的,扮女人,也是他继父培养的。总之,是个矛盾又可怜的人。
有那种开在下水沟的花儿,靠污水滋养,开血红迷人的花,他就是那种花儿。
别的人,掉进阴沟里,会赶紧爬出来,恨不能泡上三斤盐水,去了身上的污浊气。但他不一样,他继父死了之后,按理说,他该过正常生活了,他却不,依旧偷东西,还去一品阁当了妓男。
算起来,我也不比他强多少。
十八妓什么都偷,但是绝不可能盗古董,他没那个技术。
他手里不可能有能帮上夏荷的东西才对,我有点儿好奇,问夏渊:“十八妓有什么东西?”
夏渊说:“他从刘福那里偷了玉蟾蜍。”
“刘福知道么?”十八妓胆子可真大,我真佩服他。别人不知道刘福是什么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了,怎么还敢偷刘福的东西。这等于是老虎嘴上拔须子,他不要命了?!
夏渊莫测高深的笑了,说:“知道。”
我用眼神询问夏渊,等着夏渊继续说下去。
夏渊说:“十八妓是刘福的私生子。”
我被这消息惊到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夏渊,“真的?”
“千真万确。”
我皱起了眉头,“所以即使玉蟾蜍被十八妓拿到了,刘福也不动他。刘福既然知道十八妓是他儿子,为什么不带回家?”
“刘福家不可能承认这样一个私生子,十八妓这样的名声,就算普通人家,也很难接受。”
要不说亲情薄弱么,亲情也是带着有色眼镜的,我替十八妓唏嘘。
“即使刘福不认他,肯定也会找人盯着他。”我皱眉。
夏渊点了点头,说:“这个好办,容易甩掉。十八妓也很好接近,只要你愿意去办,很容易就能把玉蟾蜍拿到手。”
夏渊说,玉蟾蜍被十八妓带在脖子上,那本来就是十八妓他妈妈家传的东西。所以十八妓拿走了玉蟾蜍,刘福并没有追究。
我说:“我不能去,我前头刚偷了黑珍珠,这会儿就去偷玉蟾蜍,我这不是去送死么。”
“不会死的,这事儿办起来很轻松。”
我根本不信夏渊的话,他嘴里的轻松,绝对危险。
不对啊,我明明该坚决拒绝才对,这会儿怎么开始跟他讨论危险不危险了。夏渊太会引导我的思路了,让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想法走。
第43章 利用三
见我一直不答应,夏渊挤着眉头,沉吟了半天,谈判似的跟我说:“要不这样吧。你帮我把玉蟾蜍拿回来,我就从你家离开,再不打扰你,怎么样?”
我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他的话。
他以前还说跟我做同伴呢,结果呢,生死关头把我给扔了。
夏渊说:“夏荷不能再等了,没人给她续费,疗养院不可能长时间收留她,我希望她能尽快醒过来。”
我冷漠的接话,“这关我什么事。”
“帮帮我,小相。”夏渊话里带着恳求。
我说了几十句不帮他,可傍晚,我还是来到了一品阁门外。
理智让我不帮夏渊,可是大脑里面却有个声音,不依不饶的念叨着,让我帮帮他。
为什么要帮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并且危险重重。
应该赶他走的,却忍着气和他共处一间房,应该坚定立场不帮忙,却来到了一品阁。
我大概离精神分裂不远了,脑子和心脏分家了,一边喊着理智理智,一边喊着帮他帮他。
进门的时候费了一番功夫,门口的服务生以为我是未成年,拦着不让我进去。我拿着成年证在他眼前慢腾腾晃了晃,他才放我进了门。
他这眼神明显不怎么好,光顾着怀疑我未成年了,一点儿都没怀疑我的性别,看来我伪装的挺成功。
我上身穿了个白色T恤,下身浅灰色运动裤,脚上穿了双布鞋。胸那块儿用抹胸围着,然后在抹胸外头缠了层胶带,缠了胶带之后,我又围了一层抹胸,防止有咸猪手摸到胶带,大惊小怪坏了我的事儿。
刚开始我想打扮成职业精英,可惜底子有限,怎么打扮都不像,不伦不类的像是小孩偷穿了爸爸的衣服。
我盯着镜子一合计,决定打扮成刚成年的男孩。其实也就是缠了缠胸,别的根本没弄。
我本来就是短发,胸一平,活脱脱的一个男孩,就是看着有点儿娘。
进去之后,我直奔柜台。
现在才八点多,十八妓九点才上场表演,这会儿还没来,我正好尝尝这里面的调酒。以前我只看过,今儿还是第一次尝,一定要挑个颜色好看又好喝的。
柜台高脚椅弄的很高,我踮着脚跳了一下,第一次没坐上去。我装作不在意的左右扫了一圈,趁没人看这边,右手拄着椅子,用力一跳,总算坐了上去。
吧台旁边一个红毛男孩“噗哧”笑了。
我用眼神警告他不准笑,他反而笑的更厉害了。
他发型那么张狂,笑的还那么夸张,在灯光的照耀下,跟发了颠的金毛狮王似的。
笑够了,他指着我,问旁边被吸引过来的几个男人,“这,这小土行孙哪儿来的,真有趣儿,连椅子都上不去。”
我这个子,虽说不怎么高,但是也担不起土行孙这个词儿。我都一米六了,土行孙才多高,顶多一米吧?!
狠狠剐了他一眼,我别过脑袋,不搭理他。
“哎哎哎,怎么了,新来的,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红毛男孩声音很活泼,挤到我身边,手在我腰上狠狠摸了两把。
我回脸瞪他,“别乱摸行不行?!”
红毛男孩挑衅的看着我,“怎么跟雏儿似的。今儿来找人破处的?啧啧啧。”
他朝我吹了口气,“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保证让你爽的找不到北。只要一个晚上,就能让你变成一个****。”
…
“不用。”我很干脆的拒绝他,拍了拍桌子,招呼调酒的过来。
调酒的问我:“你喝什么?”
不等我回答,一个年轻男人凑到我身边,将一杯红色的酒推给我,“我请你喝。”
这人的目光,跟好久没吃到肉的狼似的,盯的我浑身发毛。他眼神的侵略性很强,让我很不舒服。
我拒绝了他的酒,点了一杯度数低的。酒的颜色五彩缤纷层层叠叠,看起来很好看,喝起来一点儿都不美味,还不如超市里三块五的果汁饮料。
喝了一口,我就把酒杯推到了一边,然后看着舞台,等着十八妓出来。
短短三十来分钟,有六个请我喝酒的,三个想跟我谈谈的,还有个人模狗样的直接来跟我谈包养问题。那个红毛男孩刚开始不依不饶的站在我旁边,后来被一个男人拉走了。
还没离开我多远,红毛男孩和那个男人就激烈的吻上了。红毛男孩边吻边挑衅的看着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闹腾什么。
中间我跑了趟厕所,在隔间撞见个醉酒男人,差点儿被他扒了裤子。我给他后脖子上来了一下子,把他打晕了,然后把他脑袋塞在马桶里。希望他多闻闻马桶里的骚臭味,以毒攻毒,以后能做个清心寡欲的人,别抓着个人就扒裤子。
九点整,十八妓上了台,我心口也紧了起来。
他打扮的特别色情,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个黑短裤,短裤短到大腿根,紧绷在身上,特别凸显裤裆前面那块儿。
随着他扭腰摆屁股,一品阁里面沸腾了,大部分男人聚集到了舞台边,都跟狼似的,紧盯着舞台上的十八妓。
十八妓跳到最后,把黑色的短裤脱了,扔到下面,只穿着个黑色的丁字裤在上面疯狂的扭,有点儿疯大了刹不住车的感觉。
“你是为他来的?”刚开始给我酒的那个年轻男人凑到我耳边,嘴唇直接贴到我耳朵上,问我。
我推开他的脸,擦了擦耳朵,不耐烦的冲他点了点头。
这人可真难缠,一直凑在我旁边。
男人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扫了眼台上的十八妓,有扫了扫我的身体,意味深长的说:“他好是好,可是个纯零。”
我没听明白他的话。
男人问:“难道你是一?”
我这会儿明白了,他问我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出来之前我恶补了一下男同性恋知识,在床上干的叫做一号,被干的叫做零号,还有零点五,又能干又能被干。
“一。”我很坦然的回答。
他乐了,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似的。他乐的这个模样,又让我想起了夏渊。
可别说,他和夏渊还真有那么点儿像,都大高个单眼皮,都死皮赖脸。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