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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祭-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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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要给这些目击者做笔录吗?当然会,这些人质同时也需要医治,所以她揣测警方会在医院设点办案。

她起身,问了两位刑警,得知市局刑侦总队的队长巴渝生就在医院行政楼办公。她必须要找巴渝生,或者其他决策者,只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卫平和我叔,他们是否还在人世?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答案。

她还是希望自己是猜错了。

案发后4小时20分左右,“潇湘会所抢劫案”临时办案中心办公室里静得让那兰觉得压抑,仿佛这间小小的屋子还嫌自己不够小,四壁自动地往中间缩,执意要将屋里伤心和郁闷的人挤得无法动弹。

悲伤的感觉,就是这样向悲伤的人逼仄过来,将他们束缚,让他们成为奴隶。

在又一阵哑声啜泣中,那兰抚着的戴娟瘦削的肩膀,轻声说:“娟姐,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要保重,为了你,和宝宝。”

戴娟拭泪点头,过了一阵,抬起头,情绪似乎又恢复了些。

“我还有个问题,”巴渝生本来想以后再问的,但觉出戴娟内在的坚强,还是开了口,“关于你叔叔的……状况。最近这段时间,你叔叔的健康状况怎么样?”

戴娟显然觉得巴渝生的问题有些离奇,蹙眉想了想,说:“还好啊。怎么,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巴渝生说:“这倒没有……他最近有没有工作压力特别大、情绪不稳定什么的?”

“没有。”戴娟几乎是本能地回答着,巴渝生知道,询问和审讯中,这样的回答是必然的,关键在下文。所以他没说任何话,只是安静地坐着。果然,戴娟的眼神和脸部表情说明她开始仔细在记忆中搜索,过了一阵后说:“做我叔叔这行的,能源和原材料,市场变动本来就很大,对资金的要求也很大,他承受的压力,我想,从来就没有小过。他经常给我们小辈们上课,说他做生意以来,经历过至少三起三落,‘起’的时候当然是呼风唤雨,但‘落’的时候几乎倾家荡产,没有什么能把他吹到天上,也没有什么能把他压垮。更何况他是那种比较hold得住的性格,有什么大事都不会挂在脸上,所以,对你的问题,本来我想都不用想,就说‘没有’。”

“不过,现在仔细想想……最近,实话说,我的确隐隐约约感到一些他的压力,或者说我是间接地从我老公身上感觉到,大概集团经营有些压力。我叔他……他性格当然没有变,没有唉声叹气或者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但还是多少有些迹象,比如一家人一起吃饭,我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你会发现他听着听着就走神了,眼光好像停在很远的地方,在想很远的心事。”

巴渝生点点头,又说:“你们住得近,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书信往来。麻烦你回去后留意一下,如果他留下什么文件、给你的电子邮件,说了什么非同寻常的话,请和我们交流,我们希望搜集所有和这个劫案有关的线索。”

戴娟说:“我明白,那些强盗是冲着我叔叔的命根子去的,我叔叔也因此丢了性命,他是你们破案的突破口。”

“再次感谢你的理解。”巴渝生从桌上一个文件夹里取出一沓照片,“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请你看看这些照片,哪些你认识,哪些你不认识。”

戴娟看的那沓照片,比先前接受询问的目击者看的照片多了两张:两个男子,一个年纪较轻,不超过25岁,另一个稍长,35岁左右。戴娟不认识,其他人质看过后也都不认识。

对此,临时办案中心的刑警们并没有觉得太奇怪或气馁。现在,基本可以排除两人是潇湘的员工或者食客。同时,两人怎么看都“可疑”。寻常人的身边总会带证件、钱包或手机,但两人身上什么都没有,一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样子,还穿着一色黑衣黑裤。

送走戴娟后,巴渝生重回办案中心,姜明立刻走上前说:“刚才你让我追问老唐的问题,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巴渝生没来得及问唐云朗的那个问题至关重要:除了鄢卫平裤兜里的手枪枪管,现场是否发现了其他枪支碎片?

根据众人回忆,身绑炸药包又引爆的劫匪临死时还拿着半自动步枪,至少没有人记得枪是否被打飞或者被别人捡起来。不管枪是否在劫匪手中,只要没有人收藏,枪的残骸应该仍在现场。爆炸和之后的大火会损坏枪支,但如果梁小彤描述和记忆准确,95式半自动步枪的部件有不锈钢和铝合金,不可能被炸成碎屑,也不可能被烧为乌有。

但到目前为止,现场连任何疑似枪支残骸的碎片都没有发现,更不用说完整的枪支部件。更奇怪的是,拿手枪的劫匪甲分明已经离开现场,鄢卫平的口袋里为什么会有一截手枪枪管?鄢卫平行伍出身,接触到枪支或许不算太难,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会所开张日带着枪管?而且正好是劫匪用的Glock枪管?

“唐掌门带着他的徒儿们已经在底楼找到打伤保安吉三乐的一枚九毫米鲁格弹弹壳。匪徒们在二楼也开过一枪,但主宴厅被炸被烧得厉害,碎砖碎木头满地……”

巴渝生说:“二楼放枪不是朝天花板的吗?”

“是,天花板也被烧得厉害,肉眼看不见,要搭梯子上去看,但主宴厅地板岌岌可危,刑技中心的人还在犹豫这个时候架梯子是不是安全。设备室的人已经搬来了一批木板,准备把地板修补修补再架梯子。可是地板一旦修补上,咲等于又破坏了现场,所以唐掌门他们还是在致力于先将地面勘察透彻。”

巴渝生点头说:“有道理。”知道要将布满碎屑、布满爆炸焚烧灭火后湿漉漉灰烬的地板勘察透彻,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做完的。

“所以他们虽然还在找,一时半会儿不见得会找到更多子弹。”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瘦高的中年人挤了进来。

临时办案中心里一个正低头看笔录的女孩子抬起头,认出那中年人正是曾为人质的记者郭子放,冷冷地说:“巴队嘱咐过,拒绝采访。”

郭子放说:“不怕,他被我捏着呢,我说什么他听什么。”这时才发现那似笑非笑的女孩正是那兰。“好家伙,吓我一跳,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那兰说:“寻找失去的记忆。”

郭子放说:“免费帮你辅导一下语文哈,既然是‘寻找’了,多半是因为‘失去’了,所以没必要说‘寻找失去的记忆’,说‘寻找记忆’大家就能听明白了。”

“我是第一个说你无聊的人吗?”那兰叹道。

巴渝生举起手,郭子放拿腔拿调地说:“瞧见没,‘他比你先到’。”

那兰无奈摇头:“是不是又出自只有你们七零后听过的‘流行金曲’?”

“没错,你瞧人那词写的,字字珠玑。”巴渝生听郭子放越说越离谱,忙道:“老郭,你还挺守信。要和我聊,是不是?”“我们刚才的对话,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要是觉得意犹未尽也还算正常吧。”郭子放手里还捧着咖啡,但估计已经是第二杯了。巴渝生指着那间小办公室说:“既然你来了,就屈尊到我们的临时询问室谈谈吧。”

十六天前,江京市郊宁湖乡富乐小区某单元三名劫匪再次聚首时,劫匪甲宣布他已经解决了劫案计划中的两个重要环节。

他把随身背来的旅行包打开,里面是三把枪,两大一小。劫匪丙素来喜欢看军事杂志,有空也会去军事网站泡泡,他一阵啧啧:“这么快就到手了?手枪是格洛克十九,经典!九五式自动步枪两把……”然后他惊恐地望着劫匪甲,仿佛他远在天涯,“哎哟妈呀!哥,你不会真的卖身黑社会了吧?”

劫匪甲冷笑说:“要加入黑社会我还不够格,不够纯洁。”把那把Glock递在劫匪丙手里。劫匪丙把枪在手里掂了掂,笑道:“你真不够纯洁,这是假枪!”

劫匪乙笑着说:“废话不!你叫老大上哪儿弄真枪去。”

劫匪甲说:“世上无难事,真枪可以弄到,但要花时间、花精力,又危险,我们时间有限,还是要把精力集中在设计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上。这些都是仿真枪,大小、结构都和真枪一模一样。”

劫匪乙说:“同意,这枪的样子已经够逼真了,反正我是看不出来,本来就是起到一个震慑作用,又不是真的要打死人。”劫匪丙摆弄了一阵那手枪,“哈哈”欢呼了一声:“这个虽然假,但也是可以打气枪子弹的!”劫匪乙说:“这有什么稀罕,连弹弓都能打气枪子弹。”

“你这个人烦不烦?我是说这枪具有发射小钢珠子弹或者橡皮子弹的机制。要照你那理论,用手也能打气枪子弹。”劫匪丙抱怨道。他和劫匪乙互相抬杠已经有十几年,彼此都还没有松懈的迹象。

“好了,辩论会结束。”劫匪甲又从旅行包里拿出一盒小钢珠子弹,“有备无患,反正这些都不是特别难找的东西。我们从今晚开始演习,如何在有十几个人质的情况下控制局面,因为这个的确是最关键的。”

劫匪乙一惊,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搞笑吗?我们不需要扣押人质吧?”

劫匪甲说:“可能是我用词不当,当然不用扣押任何人,我就是说那些在场的人,我们要实战演习一下,用枪控制住他们,不让他们乱蹦乱跳。同时我们拷问戴向阳,让他交出保险柜的密码。”

屋里一片寂静,三个人似乎都在想象,那天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毕竟这是三个人头一次合作抢劫,而且三个人过往的单独抢劫经验值是个硕大的0。

劫匪乙忽然说:“手铐!我们需要手铐!”

劫匪丙一愣:“要手铐干什么?知道给十几个人一个个戴手铐有多麻烦吗?任何打劫都讲究的是短平快,还有嫌时间太宽裕的?”

“要不说你这个人短视。用点儿时间给人质铐上,免得他们找麻烦、反击、挨枪子儿、大乱,事半功倍。因为我们毕竟只有三个人,又不是用真枪,如果一旦有人反抗,你说你是开枪还是不开枪?开枪也不能打死人,总之一有人反抗,一群人都有可能反抗,短兵相接,肉搏,到时候有枪都不管用。”劫匪乙振振有辞,劫匪丙虽然想好了很多反对的论证,想想还是觉得对方有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劫匪甲也被说服了:“好,明天我就去张罗手铐,肯定比枪更容易到手。拿到手铐后,我们一定要勤于练习,反复实践,做到一步到位。”他把三把枪和子弹放回旅行包,塞进劫匪乙和丙合租的小公寓里的衣橱里。“还有个重要的突破,是我媳妇帮我一起合计解决的:我们找到了安全进入巴克楼的办法。”

劫匪乙说:“让我猜猜,你们找到了一条地下暗道。”

劫匪甲说:“我看你是盗墓小说看多了,哪有什么地下道,我们发现的路径,不需要钻又黑又脏的地道。”

“快说说!”劫匪丙的兴趣完全被调起来了。

“说有什么用?”劫匪甲站起身,“要你亲眼去看,实地考察。走吧,我们今天正式开始踩点。”

案发后5小时左右,“潇湘会所抢劫案”临时办案中心送走郭子放,巴渝生发现那兰已经不在办案中心看笔录,姜明说那兰刚才头痛大作,就让小杨陪她回病房休息了。巴渝生回到小办公室,闭了会儿眼,出了会儿神,他从来没有喝咖啡上瘾,但感觉自己好像有了咖啡因戒断症状,一阵阵地头痛——看来今天头痛的不止是脑震荡后遗症的那兰。这似乎也像一个挂钟在提醒着自己的年龄,直奔中年。往昔那连续三十个小时不睡觉仍能正常做人的年代已经过去,他已经能感觉到体力和精力的局限。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姜明的声音:“巴队,新消息。”

保险柜里的两个人身份揭晓。

镇守市局的刑技人员将两个人的照片送入市局在两年前自行开发的人像识别系统,该系统与省厅和公安部的几个数据库挂钩,人像资源已接近全面。在系统中运行一阵后,两名死者的名字和头像逐一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其中年龄较长的一人名叫贾继宏,三十七岁,本省梓宝县人。和他匹配的头像从数个司法专业数据库里踊跃地跳出来,可以说明一点,这是个前科累累的犯罪老兵。综合各个数据库的注解,很快就能帮他写一份令人刮目的履历,十五岁开始加入盗窃团伙,至少四次因为斗殴、盗窃、抢劫、人身伤害罪入狱服刑。不需要任何人力资源的训练,你也可以观察出这位犯罪员工的事业成长轨迹,每出狱一次,就会因为更恶劣的刑事犯罪再次入狱。直到今日,入地狱。

年纪较轻的叫卢康,二十四岁,也是梓宝县人,犯罪履历还在成长中,只在十七岁因为捅伤了跟他“过不去”的一位老师进过少管所,二十一岁时因为参与抢劫在监狱里呆了三年,去年底刚出狱。又入地狱。

看到巴渝生沉思了一阵,姜明问:“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想的差不多,他们……还是说不过去,但我怎么有种感觉……”

巴渝生点头说:“他们才是真正的劫匪?”

这时,巴渝生的手机响起来,看一眼来电者,葛山。

一阵熟悉的咳嗽后,葛山说:“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话从一个有三十多年刑侦经验、几近成精的老公安嘴里说出来,必定预示着必定又一个惊人发现。

“我们现在在三楼。”葛山咳嗽过后的喘息依旧粗重,“三楼的情况比较复杂,有些部分,离厨房远,离爆炸区远的,烧坏得并不严重,门都没倒,门牌上还能看清字,醉花阴;还有些部分,比如正对主宴厅的一间小包间和边上的一间储藏室,地板基本上被烧穿了,储藏室里能引火的都烧光了——储藏室里易燃的可真不少,卫生纸、清洁工具、没用完的油漆和地板蜡——估计那储藏室是烧得最彻底的房间了。储藏室里有个工具柜,大半人高,偏偏又是我这个倒霉蛋伸出咸猪手去打开了,猜猜怎么着?”

葛山的描述里已经有太多的线索,老队长显然根本没有打算掩饰或者吊胃口,巴渝生当然听懂了,说:“又一具尸体!”“没错,又一具尸体!”巴渝生长吸一口气,又长叹一声,又出了一阵神,直到葛山再次说:“大巴,还在线吗?”

“在,我在想……这具尸体……身上是不是也是黑衣黑裤,嘴里塞着黑布?”巴渝生问。

“完全正确!”葛山的声音里微微惊讶。“还戴着手铐。”

巴渝生说:“瞎猜的,二楼保险柜里的那两具不是黑衣黑裤嘛,我猜他们是一伙的。”他想的是:这些才是真正的劫匪!这样的劫案至少需要三个人。

“唐大拿和老邢还没上来,我自己在这儿瞎琢磨,估计这人不但是被烟熏死、窒息死亡,而且还是被烧死、热死,他的尸体被烧得很惨,惨不忍睹。”

案发后6小时左右,江京市第六人民医院急诊观察室建伟已经是第四次走到华青的病床前。早些时他们都在急诊ICU,ICU男女分间,建伟冒着被护士教训的危险,溜出自己那间ICU去华青的ICU,每走一步,身上那些被烧伤的部位又粘又痛,不爽得难以描摹。现在被转移出ICU,住进了“级别”更低的观察室,男女混在一间,看望华青方便了许多,但走路时的痛苦却一点没有减轻。

和前三次看到她时一样,华青一动不动地躺着,好像在熟睡,其实双眼睁着,仿佛望着另一个世界。

建伟在她床前坐下,华青反而闭上了眼睛。

“我就这么像恐龙吗?不会吧?”建伟说。

华青轻声说:“医生怎么跟你说的?尽量卧床对不对?走路不觉得难受吗?”

建伟说:“你有那么多问题,我不来回答你多无助呀。”

华青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不知道算不算一个微笑。她睁开眼,更轻声地问:“警察又找你问了吗?”

建伟说:“没有。再问我也没太多可说的了。”

“还有呢?”华青感觉建伟的话还没说完。

“还有?哦,听说他们找到了劫匪,至少,警察知道劫匪是谁了。”

“哦?”华青惊道:“这么快!”

“好像让他们几个都认过两张照片,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估计十有八九是劫匪。”“两个?那第三个呢?”华青问。建伟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觉得我像吗?”

“你不要胡说好不好!”华青厉声指责,“你知不知道有人可能会听见的?”她看建伟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叹口气,柔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在宽我的心……如果警察再来问你,你会怎么说?”

建伟正色道:“还能怎么说,当然说实话。”

华青一惊:“你……”随即看到建伟露出顽皮鬼脸,知道自己被骗到了,伸手去揍建伟一拳,但立刻牵扯到被烧伤敷着药的手臂,呻吟一声,这一拳变成了绵掌。她又叹一声,说:“你对我的心意……我不是瞎子聋子,但我们都是出门在外的人,浮萍一样的人……你一定要保重,保重自己。”

建伟握住华青未受伤的手,轻声说:“你不要担心我……怕什么,今天楼里的人,又有几个是清白无辜的?”

案发后6小时20分左右,江京市第六人民医院职工食堂两名警员推了辆装满盒饭的小车走进临时办案中心,立刻就被一抢而空。巴渝生伸手去拿,想了想,又缩回了手,对姜明说:“我去去就来,有事打我手机。”

他问明了医院职工食堂的方向,一路走去,一路还在想着案情。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天色渐黑,当天的现场勘察暂时告一段落。稍休息后、吃过晚饭,火灾调查的一批人将继续工作到晚十点左右,而王致勋和邢瑞安连劝带绑架地将咳嗽加剧的葛山“清除”出现场。巴渝生知道,自己负责的取证工作,还远未结束。

甚至感觉只是个开始。当然,他手头的信息绝非只是个开始,大量的笔录,无数的细节,具体的背景,都在临时办案中心里,从何梳理才是难题。无论他如何把这些细节和背景往一起放,都会有疏漏,都会有方向性的错误,甚至致命的错误。他忽然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这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可以明确的是,他将被迫做一些很艰难的决定。如果说案发时是否要将那兰的人质身份告诉劫匪是个极艰难的决定,那么今后这几天在刑侦上的决策将是难上加难。

不知不觉已走到医院的职工食堂。正是就餐时间,值班的医生护士匆匆买饭、用餐,人流不断。医院后勤专门为市局的一班人马发了用餐的磁卡,巴渝生买了两份饭菜,一份装在盘子里,一份装在盒子里。他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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