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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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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死对头怎么办?那面子可就真的丢大了。”

劫匪丙也听明白了,一拍大手:“所以他肯定屁颠儿屁颠儿地给我们送钱来,交换他的命根子!”“别高兴得太早,”劫匪甲露出他老谋深算的真容,“别忘了,他是戴向阳。记不记得戴向阳当年在阳关搞煤矿的时候,有个什么传说来着?”劫匪丙打了个哆嗦说:“怎么会不记得,三千子弟兵……那都是开玩笑的吧?”但他知道,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否则,他也不会情不自禁地寒战。

劫匪甲说:“三千子弟兵肯定是夸张到家了,但至少说明他绝对能支使一大批打手。自从他把集团总部移到了江京,江京毕竟是大城市,再带着一大群狗腿子招摇过市,肯定不太合适了,但他身边至少还有两个经验特别丰富的保镖,还有和他几乎形影不离的副手鄢卫平,军官出身,据说很有搏击经验,也抵得上一个保镖,更有搞战术策划的经验,所以即便他答应拿钱换命根子,十有八九还是会安排人手,准备当场把我们干掉。”“那怎么办?”劫匪乙问。劫匪甲说:“一时半会儿,我还没有特别明确的想法,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这个人又不是老谋深算,想不到那么长远。”瞧,喝醉的人总说自己没醉,老谋深算的人总说自己很单纯。

“我们先集中精力,计划好抢劫命根子的步骤,而且既然要计划,就要努力做到万无一失。”劫匪甲指着结构图说,“据我的侦察了解,放命根子的保险柜就在潇湘主楼二楼的休息室。从我目前踩点的结果看,会所本身的安保并不强……”

劫匪乙打断道:“这说不大过去吧,放命根子的地方,安保怎么会不强?”

劫匪甲说:“强,还是不强,其实都是相对的。我说安保不强,并不代表安保弱。潇湘主楼总共有十六个摄像头,而且不是寻常的摄像头,是那种在夜间设置后有遥感器会引发警报的高级摄像头。所以像我们这样非专业的劫匪……”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专业劫匪了。”劫匪丙说。

劫匪甲笑问:“请问专业劫匪先生,咱们一共成功做过几次劫案?”

劫匪丙嘿嘿笑笑,说:“加上这次,有一次之多。”

劫匪甲继续说:“所以如果不知轻重地夜间去偷,肯定会被摄像头捕捉到影像和动作,引发警报后,不但会所的值班保安会立即出现,通常三分钟之内警察也会到位。我刚才之所以说‘不强’,是因为这十六个摄像头虽然覆盖了会所主楼门户的各个方向,但并非天衣无缝,我已经基本上有了避开摄像头进入主楼的法门,只不过我还要核实一下,确保没有暗藏的摄像头。”

劫匪乙问出了憋了半天的问题:“你说‘据我侦察了解’,‘从踩点的结果看’,好像你已经很了解会所内部了,你都是哪儿来的消息?”

“当然是第一手资料,我进那楼几次了。”劫匪甲轻描淡写。

“怎么进的?”

“有两次是跟着装修队进去的,那时候整座楼基本上都装修好了,只剩个厕所弄到一半,我就跟着装修队去帮忙了。还有一次是去送纯净水,还有一次跟着一位音响师,还有一次去送家具。每次都稍微化妆一下,居然没有人认出来,可见我长得太普通了,不像你们两个那么高富帅。”

劫匪丙说:“丫真会埋汰人。快说吧,你打算怎么进楼?”劫匪甲的脸上现出淘气的微笑:“从主楼正门,光明正大地进去。”

案发后3小时20分左右,江京第六人民医院急诊ICU最早发现那兰失踪的是急诊室的当值主治医师张蕾。病床上的毯子被推在一边,原来插在那兰内肘处的吊针空悬着。地上医院发的一次性拖鞋不见了。至少说明那兰不是被人从床上直接抬走。

病床上那兰的那些临时“室友”们无一例外的重病在床,暂时都无法回答问题,病人家属和护工也说不曾见到有那样的一位病人离开。负责人质监护工作的两名刑警已经在附近病房都找过了,包括同一楼层的卫生间。

巴渝生在去急诊ICU之前,就传呼办案中心的调度员,动用五名在六院协助调查的刑警,在整个医院内寻找那兰,另两名刑警赶往医院的保安室,和医院保安一起检查医院各处摄像头拍下的影像,乍一听有那么点大海捞针的感觉,但好在他们只需要看过去十五分钟内的录像。

刚布置完,巴渝生的手机响起来,葛山打来的。老支队长的第一句话就让巴渝生心一沉:“你知道我这个老顽固是个无神论者,但今天见鬼了……”放下电话后,巴渝生感觉自己的双眼和大脑,仍徘徊在数里外的潇湘主楼。葛山的详细描述让他如同亲历现场,令他全然陷入惶惑之中。保险柜中,两具尸体!询问笔录做到现在,所有幸存者的回顾在这方面至少是一致的:三个劫匪,其中一个因爆炸身亡,另两名逃离现场。但在保险柜中被熏死的两具尸体又是谁?现场调查的摄影师很快就会把死者的相片传来,到时候一定会让幸存者指认。他们的笔录里从来都没有提起还有另外两个人。

传呼机忽然响起来,让巴渝生吃了一惊。“请讲。”“那兰找到了!”姜明的声音里却没有明显的兴奋,“你得过来一下。”

看医院的闭路录像的确比想象中更高效,那兰很快就被发现走出了门急诊大楼的正门,五分钟左右后又转回门急诊大楼,三分钟后再次出楼门,约两分钟后到了病房大楼门口,但被保安拦住了——她脚上虽然是医院的拖鞋,但身上还是原来的线衫和牛仔裤,脸上有伤却不明显,脑后枕部贴着纱布但保安从正面看不清,总之不像个住院的病人,当然说不清要探望谁,自然也无法进楼。找到她时,她就在病房大楼前的花坛发呆。

后来从录像上可以看出来,那兰在整个游游荡荡的过程中,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恍惚的神态,她的步态僵硬、甚至可以说是呆滞,像初醒起床,更像夜半梦游。周围很多人好奇地多看她几眼,甚至有些人直勾勾地盯着她,毕竟一个脑后轻伤的清丽女子白日梦游的场景不会很常见。

巴渝生赶到病房大楼前,另外三名刑警,包括一名女警,已经围住那兰。那女警在和那兰小声说话,看到巴渝生走来,问那兰道:“那你一定还记得他。”

那兰勉强笑一笑,说:“当然,你们巴队长。”

巴渝生暗暗觉得不妙,走上前握住那兰的手:“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了,也总算没丢,你感觉怎么样?”

那兰再次开口的时候,巴渝生知道自己担心的发生了:“我……还好。我怎么这个样子?”她低头看着脚上的病号鞋,又伸伸手,手上缠着纱布,也不知她是否意识到,颈后也贴了块纱布。“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会到这儿来?发生了什么?”

巴渝生问:“不要急,你慢慢想想,能记起些什么?”“我刚才一直在想来着……我在江大……我的办公室里,看书。”那兰显然还在努力抓着像风中肥皂泡般的记忆。

“你记得潇湘会所的抢劫案吗?爆炸?”巴渝生问道。那兰摇头。这一切肯定了巴渝生的猜测,那兰短期失忆了。

十八天前,江京市郊宁湖乡富乐小区某单元

劫匪甲的计划不是做通天神偷,而是明火打劫。

劫匪丙听了大概的意思,摇头说:“操,真抢啊,真的做劫匪啊!”

劫匪甲说:“当然,劫匪劫匪,关键词是劫,劫不是偷,我们最初的想法,说到底只是偷,不是劫。”劫匪乙沉默了片刻,说:“劫匪是不是听上去比小偷更吊?咱们不图虚名,对不对?关键是要捞钱,对不对?”劫匪甲说:“拿到钱最重要,但你们和我一样,知道这个行动的目的,并非只是捞钱,对不对?”

劫匪乙和丙毫不犹豫地一起点头。

这次的抢劫计划,的确并不只是为了钱,更是为了实现一个三人从小就有的心愿。劫匪甲说:“抢劫和偷窃,有时候目的是一样的,都是要非法得到别人值钱的东西,但效果会很不一样。”

劫匪乙说:“这个你不用罗嗦,我们都知道,抢劫更直接,影响力更大,更可以做得轰轰烈烈。做小偷自始至终都是悄悄的。但我还知道一点,抢劫的难度相对更大,因为面对面的交锋,谁能保证劫匪一定会赢呢?”

“所以计划得也要更周全,”劫匪甲从另外一张桌子上取过一张纸,口袋里摸出一支笔。“这半年来我看的所有励志书都是关于怎么抢劫的,抢劫银行、抢劫公司、抢劫豪门,成功的最关键、整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需要想到抢劫现场会发生的所有可能、和能够想到的一些不可能,也就是意外。只要想得周全,同时又有设想意外的想象力,成功打劫并非比登天还难。现在我们就列一下,打劫开始,最大的障碍是什么,最大的顾虑是什么。”劫匪乙说:“就是我刚才说的,最怕寡不敌众,控制不了局面。”

劫匪甲在纸上写“控制局面”。

“赤手空拳或者一把刀一根棍子什么的当然控制不了局面。”劫匪丙说。

劫匪甲在“控制局面”下用更小的字写“枪”。

劫匪丙差点跳上桌子:“嗨嗨,你别当真啊,难道真的要用枪啊?你到哪儿去弄枪啊?好像黑道才用枪。”劫匪乙嘿嘿笑起来:“我们三个在盘算着抢劫一个新开张的会所,难道是白道?”

劫匪甲说:“枪当然很难弄到,但肯定是有办法的,我们现在只是把想法写下来,具体怎么实施我们要下一步讨论。假设我们有了枪,一定就能控制局面吗?你们算一算,平常的一天,潇湘会所主楼里会有哪些人?就说吃饭的人吧,四个包间,全坐满了可以有二十五个人,再加上服务员、厨师、保安,总共超过三十个人,就算我们有三把枪,能控制住上上下下三层楼三十多个人吗?”

劫匪乙说:“洗洗睡吧。”

劫匪甲说:“睡前先做个小数学题:在主楼总人数中,服务员、厨师什么的,人数是个常量,食客的人数,是个变量……”

劫匪丙说:“哥,说人话好不?我头大了。”

劫匪甲笑笑说:“服务员和厨师的人数是基本不变的,食客的数量是可以改变的。如果要减少三把枪控制的人数……”劫匪乙说:“你是说希望某天来吃饭的人少。”“午饭时候一般人少。”劫匪丙道。劫匪甲写下“开张日”、“午餐”。“为什么是开张那天?”劫匪乙问。“难道不是更热闹?”

劫匪甲神秘微笑道:“我有点想法了,等落实了具体告诉你们。简单的说就是开张那天的晚宴肯定会宾客满堂,从心理学和实际操作的角度讲,戴向阳和梁小彤一般会在午餐的时候让自己轻松一下,准备应付晚间的盛会。潇湘东西二楼基本对外开放,但主楼是私家会所,这两位老板完全有可能不把包间订出去。退一步说,即便他们愿意把主楼的包间订出去,江京的那些名流和被钱烧得难受的人都是自视牛逼的主,他们都宁愿赴晚宴,而不会屈尊吃午饭。所以我估计,戴向阳和梁小彤的午餐会比较简单,即便有宾客要陪,也是小角色,希望巴结他们的小商贩什么的。如果这些推测都准确的话,开张日午餐时间主楼里的人数也是最少的。”

劫匪乙、丙二人都点头说:“有点道理。”

“还有什么顾虑?”劫匪甲问。

劫匪丙说:“怕被别人认出来呗。”

“好,”劫匪甲开始在纸上写“掩盖身份”四个字,“会所主楼有十六个摄像头,我们的人形多半是跑不掉的,都会留在监视录像的硬盘上。但是如果摄像头只是拍到人形,拍不到我们的脸孔和着装……”

劫匪乙说:“好了,知道了,很简单,脸蒙上,衣服越没有特征越好。”

劫匪甲在纸上写了“蒙面”、“一色装”,他抬起头看着两人说:“一个人的特征是全方位立体的,除了长相和着装外,还有身高、胖瘦、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口音、音质,等等。”

劫匪丙说:“身高就没办法了,我天生高富帅,你总不能把我的腿锯掉一截。”

“身高当然改变不了,”劫匪甲拍拍劫匪丙的肩膀,仿佛这样可以把他压矮几公分:“但是你可以改变别人对你身高的看法。比如你腰背不直,别人就会觉得你矮一些;你挺胸吸肚,别人就会觉得你高一些。”他继续在纸上写“调整身高”、“扭曲走路姿势——八字脚,瘸腿”、“调整口音(易学口音:东北、江浙、河南、山东)”。

劫匪乙盯着劫匪甲在纸上的笔记,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还有个重要问题,我们蒙面、穿着一色装,别人倒是认不出来了,但你能这样穿着在余贞里逛悠吗?估计还没走到潇湘门口就被人给报警了。尤其余贞里是步行街,咱不可能像美国电影里那样,一辆车开到银行门口,劫匪穿戴整齐地冲进去。”

劫匪甲说:“有道理!看来,还是要通过其他渠道进入潇湘主楼,然后再换上蒙面和一色装。”“说得容易,怎么进呢?”劫匪丙问。“总会有办法的。”这曾经是劫匪甲的口头禅,近年来这话说得少了,一旦说出来,掷地有声。

三个人当中,劫匪甲和劫匪丙都有固定女友,劫匪乙是最没有牵挂的一个。劫匪甲找到女友,把他们的计划详细向她说了,并说:“终于快要到那激动人心的一天了,你感觉怎样?”

女友说:“你都已经说是‘激动人心’了,我要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你肯定会说我没心没肺;我要是说感觉很激动,又好像是在附和你。”

劫匪甲叹口气,故作沮丧地说:“是我的问题太弱智。”

女友说:“你能想到计划中的那么多细节,说弱智就是假谦虚。”

“但现在整个计划里有个难关要解决,就是我们三个人要设法提前进入主楼,换上专业劫匪的行头。你看楼前楼后有那么多摄像头,怎么样才能进去而不被发现呢?”劫匪甲并没有打算女友能帮他想出什么妙计,只是自己还在苦思冥想,想出了声而已。

女友还是开始帮他想了。这是女友最可爱的一面,她看上去很单纯,其实真的很单纯,确切说她的情感很单纯。她爱上你,知道你深爱她,一颗心就系在你身上。但单纯并不是简单,她的心思比寻常少女复杂很多,这和她童年的经历有关。就像劫匪甲乙丙童年的经历,注定他们今日成为劫匪,女友的童年经历,注定了她不会轻易相信你,更不会轻易爱上你。

所以劫匪甲知道,这一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他并不指望女友能帮他想到什么绝妙之计。女友忽然笑了,她说:“我有一个办法。”

案发后3小时半左右,江京第六人民医院急诊ICU急诊ICU的主治医师张蕾告诉巴渝生,脑震荡后短期记忆缺失的现象虽然不普遍,但也不罕见,属于脑震荡典型症状之一。患者失去的往往是受创之前不久的记忆,这些失去记忆是否最终会回归则要取决于脑震荡受伤的程度。那兰昏迷的时间比一般病人略长,说明她脑震荡的程度可能也较重,所以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也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巴渝生在心里长叹:这说明那兰可能永远无法告诉他在潇湘主楼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小包间里劫匪究竟提出了什么条件。他立刻又觉得自己太自私,那兰能顺利恢复健康就是莫大之幸,如果不能回忆起那场毁人心智、注定会引起噩梦频频的劫难,也算是一种造化。

张蕾提醒巴渝生,脑震荡病人清醒后,还会有一系列的病征,比如头痛头晕、思维迟缓、焦虑、抑郁,甚至还会有间歇性的意识不清;同时,为了帮助病人复原,减少诸如头痛和焦虑为患者带来的痛苦,要避免给病人过多的压力,避免引起患者思前想后、精打细算、推理分析。她说这些话时盯着巴渝生,更像是在警告这位怎么看都不像刑侦总队大队长的刑侦总队大队长。见巴渝生不作声,她说:“我知道那兰是谁。”

言下之意,她也知道那兰经常给市局刑侦总队和重案组做咨询,所以提醒巴渝生,不要在康复关键的时刻让那兰过多伤神。

有那么一个想法,一直在巴渝生脑中模模糊糊地存在,被此刻张蕾的话触及,顿时清晰了许多:张蕾,只是一名普通医生,稍需百度一下,就能找到那兰,她的那些“事迹”,她离奇的遭遇,甚至她的照片。而那些显然精心策划布局的“专业劫匪”,口口声声点名要那兰做谈判员,鉆却并没有认出人质中的那兰。

要那兰做谈判员,当然是要利用那兰和市局的紧密关系,这也许是巴渝生一厢情愿的推断,但也是最好的解释。知道那兰和市局关系的人,口口相传的也好,媒体上、网上看到的也好,又怎么会连那兰的照片都没见过?如果见过那兰的照片——那兰的容貌远非“不起眼”——又怎么会认不出她?

巴渝生谢过张蕾,走到那兰的病床前。那兰紧闭双眼,似是又昏睡过去,巴渝生心头一阵慌乱,正犹豫是否要叫张蕾回来,那兰睁开了眼。

“吓了我一跳,以为你又……”

“医生难道没给你解释过,脑震荡以后,有可能还会有……什么词儿来着。”那兰试图欠身起来,巴渝生在床侧揿了一个按钮,病床的上半部缓缓抬起,给了那兰一个半靠半坐的体位。那兰微笑说“好了”。巴渝生说:“间歇性昏迷,或者意识不清,具体我也记不清了。我刚问过不久,但还是要再问一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兰说:“头有点痛,一阵阵的。最可恨的还是怎么也记不得受伤前的事儿了。”“医生说是正常的……对脑震荡患者来说是正常的,所以你不要急,说不定康复好了,又能想起来。”巴渝生安慰道。

那兰左右看看:“包!我的包在哪儿?证件钱包什么的都在那里。”

巴渝生拉开床头柜的小门,两个抽屉逐一拉开,在下面一隔抽屉里取出一只小皮包。“这个是你的吗?”

那兰如释重负地点头。

巴渝生则微微摇头,带着恶作剧地笑说:“你比较经典,跳楼都背着皮包。”

那兰说:“大概是有点神经过敏吧。我现在很多都记不清了,总得证明我就是那兰,我是江大的学生吧。”

巴渝生说:“你还算运气,当时这包一不小心就直接做物证送局里了,我想是因为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你,不需要身份证明,所以这包原封不动跟着你到这儿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像我又不小心卷到一个大案子里。”那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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