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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洞房那晚,你喝了酒,你说你以为再也找不到象她那样的人了。所幸你还是找到了,你找到了我。我当时听了很高兴。因为象她,而得到你的喜欢,能够与你在一起。”
“但是事后,这句话在我心里,反反复复就是不舒服,到底你喜欢我是因为我象她。还是我这个人?”
李圣泽柔情道:“既是因为你象她,也是因为你这个人。”
黑衣人脸一偏,她想掩藏眼里闪烁的泪光:“圣泽。多谢你说了实话,我说我们不能在一起,就是因为我曾经象她,而现在象不了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李圣泽紧张道:“怎么?”
黑衣人苦笑道:“圣泽,方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遮着面纱?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为什么?只是你不要怕。”黎源的心也提了起来。半日里,他最关的事也是这个,她为什么要将那么美的脸遮住。
黑衣人解下一角,那面纱烟一般在她的玉颊上滑落,皎洁的月光下,跟前的李圣泽,远处的黎源同时往她那张玉颜上看去,李圣泽与黎源同时一惊,她确是青晴,如果说她的右半脸是天使,那么另一半脸则是魔鬼。
她的右半边脸依然细润如玉,而左半边脸,整个的,却印着狭长宽大的长方形伤疤,还结着痂,这令她的玉颜显得有些可怖。
李圣泽除了吃惊还是吃惊:“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不是会武功?怎么会有人对你下如此毒手?你快告诉我,我一定要替你杀了他。”他想抚她的伤,被她闪开了。继续戴上面纱。
“你快说,到底是谁?”李圣泽咆哮道,这也正是黎源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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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晴坐在台阶上,凄然笑道:“杀她报仇?杀她最是容易,我一只手就能杀了她,不消许多人,但她是个疯丫头,她只是觉得好玩,每天拿烙铁什么都烙,见什么烙什么,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拿烙铁来烙我。可能在她眼中,我也和那些玩物没什么区别。”
李圣泽道:“我还是不能明白,她既然不会武功,怎么能伤害到你,你怎么可以让一个不会武功的丫头伤到?”
青晴的美目笑起来,一股凄美,声音极其平静,道:“她每天来跟果果玩,身上有各种焦味,有一天她把果果最珍藏的锦衣偷偷地拿出来烙着玩儿,果果打了她,以后不许她再来,自那以后,她果然不来,但是她又想跟果果玩儿,就拿一些吃的来讨好,果果虽然生气,但也原谅了她,毕竟她也怪可怜的。”
“那几日,我每日失魂落魄,心情压抑极了,就连果果伤心我也没放在心上,我始终在想一个我没办法解决的问题,那天早晨我没有吃早饭,伏在桌子上,听果果聊天,这时她来了。
她手里抓着一把梅子,放在我们面前,我很高兴,我虽然不饿,但抵抗不了梅子的酸味,正当我刚拿起一个梅子,她笑嘻嘻地傻站在我左边, 她已经好几天不玩烙铁了。
我没有想到,她背着的一只手拿的是滚烫的烙铁,猛然间就烙在我的左颊上,我顿时跳起来,随着那‘咝’的一声,焦烟四起,我踹开她,她扔下烙铁就跑了,可是我的脸疼到脑壳里去。
那种疼痛更甚于刀割,我当时疼得发疯,脑袋都要裂开了,我抱着头,却不敢砰那半张脸,我用冷水激脸,后来果果找来的大夫,为我上药。我问他,会留下疤吗?他虽然不愿意直接告诉我,但是这点常识,任谁都知道,是会留下疤痕的。”
“照着镜子里的自己,总以为那里面的人,不是我,但是当我触碰那半面的皮肤,刺骨的疼痛,那疼痛却是真的。第三天,我就离开了君山。我想我不必再回来了,也不必再见任何的熟人。可是你说你看到我的半边脸而认出我,我想如果你看到另一面,你绝对认不出。”她似不在乎地开着玩笑。
李圣泽道:“你说不回来,为什么又回来?”
青晴笑道:“你一路跟来是为了见我,而我一路走来,也是为了要见一个人,有些事情没有跟他说清楚。”
“说清楚你就走了?”
“也许是吧。”
“卿,那我等你,等你跟他说清楚,我们一起走。”他诚心诚意地道。
青晴转出二妃墓,往前走,夹道两旁是垂柳丝丝,宽阔的白石道上,一片皎白。她就停在黎源前面不远处,她笑道:“圣泽,你想我这样子还能跟你在一起吗?我知道,柳因因在小船上等你,你也不必同情我,柳姐姐待你情深意重,不要辜负了她。”
李圣泽拦在她面前,急道:“因因是在小船上,她从金国逃出来,一路上她随我来的,我来追你她相跟着,她跟着我是她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怎能因为她,就拒绝我?”
青晴与他走到湖边的石阶上,她以双手执他手,眼泪早已湿濡了面纱,一双美目,除了凄美,除了伤心,还有挂着泪的勇敢,她将自己投入他的怀里,任眼泪汹涌,湿他衣襟,久久久久,
她沉声道:“圣泽,我们都不要骗人,谁也不能,包括自己,其实我很感谢程小妹将我烙伤,否则,你来了,我没有理由说给你听,我没有办法拒绝你,虽然我已经心有所属。但我真不愿意伤害到你。可是现在这样正好,很圆满。”
“因因姐会陪你去任何地方,不要辜负了她。”
李圣泽轻抚着她的伤脸:“你真的要我走?”青晴点点头。
李圣泽看着她,眼中全是伤感道:“你让我走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可是我要告诉你,无论跟谁在一起,这一生我只爱过你。”
他快速地奔下台阶,踏着湖水落在小船上。柳因因从船仓里出来,也许跟李圣泽说了几句话,朝台阶上的青晴挥手。青晴已经看不清那船,以及那船上的人了,她的眼前只有泪水。
第九十一章 毁容
青晴目送着李圣泽的小船离开,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幸好有柳因因在,只是如此一别,天涯海角还能再见么。虽然如此想,她摸着自己的伤脸,其实她早下决心再也不见他。她身上没了他母亲的影子,她不要他的同情。
小船隐没在薄雾里,再也看不清。青晴来不及转身,纤腰已经被一个人紧紧地环住,那样稳,那样结实。他的泪滴在她的脖颈上,一直顺脊背滑下去,很热,很热。他不言语,静默着,两个人的血液仿佛交融在一起。
她庆幸她还能得到这样的拥抱。这样坚实温暖的怀抱,可以让她身心舒展,她依然可以得到这种爱。她柔声道:“黎大哥,你来了多久了?”
黎源并不松开她,答道:“在你们来之前。”
青晴搬他的胳膊,希望他松开,可是他的吻由她的耳根儿开始,已经吻了过来,青晴的心砰砰地跳着身体变得绵软。他转到她的面前,那纠心的面纱,遮住他的视线,他闪着泪花的柔软的眼神,那棱角分明的脸,憔悴许多:“我找你找得好苦!晴儿,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青晴微微笑道:“我觉得走之前,应该再见你一面。”只见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一把拉下她的面纱,出其不意,青晴又惊又惧,她赶忙用手遮住她的左脸,他钳住她的皓腕,一股绵绵的厚力拉下她,任她那半张满是疤痕的脸暴露在月光下,青晴几乎可以从自己的身体里飞出来,看到自己有多么丑。
她将脸偏过,躲在月光的暗影里。黎源捏住她的下颏将她的脸摆正。她一偏,他又摆正,青晴不再挣扎,只是也不看他。
黎源托起她的下颏,一定要她看着自己,四目相对。青晴能看到他眼里的焦灼,他深深地看着道:“晴儿,你给我记住了,我不是李圣泽。可以那么轻易地凭几句话就放过你,我的身边没有柳因因,就算有。一旦我认定了一个青晴,百个千个柳因因也不在我眼里。”
青晴泪眼望他:“我相信。”但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可是我不能那么做。
青晴此来绝不是来续旧情,她担心的仍是黎源的安危,劝黎源离开君山,离开杨幺,这件事一直在她心里,她只所以魂不守舍。以至于被程小妹所伤,一直困扰她的都是这件事。
自从鼎州回来,她与黎源两情相悦。她发现自己爱他很深。所以如何让他离开杨幺成了她的心病。
她受伤以后,心里受的打击巨大,她从来没有自恃过美貌,但是任何女人被毁了容那也是灾难性的。
青晴发狂般地跑出来,躲在暗处,一个人静静地舔伤口,黎源发兵四处寻她,其实她哪里都没有去,只在岳州城里,她蒙着面,既使走对面也未必会认识她,怎么会找到呢。
脸上结的厚痂,渐渐脱落,露出斑驳凹凸赤红的皮肤,就是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戴着面纱,但是当看着自己的美目,与那半张白玉一般的脸宠,她还是忍不住,解下面纱,看看另外半张脸是不是已经恢复往常。一次次地纠结着,她总是这样想,但看着的总是失望。失望过后,又是希望。
黎源恨不能把天下翻过来找她。既然自己这样已成定局,为什么不继续想办法让黎源离开杨幺呢。她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也给黎源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仍是执迷不悟,那也别无他法。
黎源看着她,不知她再想些什么,他想吻她的唇,她很快闪开。青晴的脸羞红着,将面纱重又戴上。戴着面纱,还令她有一种神秘之美,而摘掉面纱,便是丑陋狰狞。她的眼光犀利地看了黎源一眼。黎源没有制止她。
黎源亲热地拉她的手,笑道:“走,我们去见窦铜,果果,”此时东方已经发白。青晴连与他握手也是不肯,她告戒自己千万莫要感情用事,为情所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准备当日便离开君山,离开岳州。如果她在此处扎下根来,黎源是永远也不会离开的了。她走了,也许会让他有一些动摇。
两人并排着走,将要到营寨了,黎源忽然将青晴抄身抱起,青晴吓了一跳,看着他,他依然是那丝丝温柔怜惜的目光,和之前没什么两样,青晴道:“黎大哥,你这样我不习惯。”黎源道:“我本来也没在乎你习不习惯。”
路过寨子,寨里的士兵都跑出来看,冲黎源笑着,吹口哨。黎源的嘴角勾起,笑骂:“滚犊子!”可以感觉到他心里是欢畅的,因为见到她,青晴觉得这样的好如果能持续一生一世,那么就不要别的了,到果果房门口,青晴命令一般:“放我下来!”其实是怕他不听自己的。黎源放下她。
青晴长吸了一口气,擦擦脸上的面纱,很牢,没有掉,门虚掩着,她推开门唤了声‘果果’,果果看到她,闪过一丝陌生,呆呆地看着她,忽然搂住她脖子就哭起来:“你为什么将我扔下,一个人悄悄地就走了,你忘了,我们一起来的吗?”
青晴看着她珠泪盈然,伸手给她擦泪,触到她白瓷一样的肌肤,青晴心里一阵绞痛,但她仍然笑道:“傻丫头,我不过是出去散散心。怎么会轻易地就那么走了,何况我走了,还有黎大哥,窦铜他们呢,他们会照顾好你的。”
果果紧紧地抱住她,道:“他们,他们怎么能跟你比呢。”
此时窦铜也来了,青晴受伤后第一次见到窦铜,她挤出一丝笑容。窦铜依然是明亮的大眼睛,很好看的长睫毛,深望着她,唤了声:“青姐姐。”青晴坐在下来,果果习惯地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跟前,才反应到她戴着面纱,是没办法喝茶的。
黎源让果果将早饭上到他屋里,他要跟青晴一块吃。果果弱弱地道:“大家跟以前一样,一起吃不好吗?”青晴看着黎源。黎源道:“我和你青姐姐有事情说。”
他虽然这样说,果果与窦铜心里都明白,青晴吃饭时要除掉面纱,她是不想让他们看见,但是他们和她与亲人没什么区别,他们不希望她回避他们。
青晴不想露出那半张花岗岩的脸,尤其在窦铜跟前,她曾经在他心中那样美好,她不想破坏。饭菜摆到黎源屋里,青晴道:“你先到里间去,等我吃完你再出来。”
黎源看了她一眼:“我也不行?”青晴冷冷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就不吃了。”黎源乖乖地到里间去。他原以为凭着自己的热情什么问题都会解决。他没有想到,毁容令青晴的变化这么大。
饭菜是双人份,青晴拉下面纱,皮肤一透气很舒服,她看着旁边的空碗,竹筷,空椅子,曾几何时,明明近在身边,却远似天涯。她的眼泪滴在竹筷上。忽然想到,自己这个样子,要到哪里去?如果回不到现代,那么她就要永远地丑下去了。她勉强吃了半碗饭。又戴上面纱。冲里间道:“你出来吧,饭菜还热着。”
她坐在原地不动,想看着他吃饭喝酒,青晴替他倒了一碗,他举起酒碗一饮而尽,接着连连喝了几大碗,根本没有吃菜,青晴看他象在堵气,黎源一直喝到微醺状态,最后直接执着酒坛狂饮,青晴木雕一般,眼睛一眨不眨,黎源带着醉态道:“你可是要永远这样?”
青晴不动声色地道:“不是永远,我没有想过永远,永远也只有我自己,我没有打算跟任何人在一起。”
黎源疯魔地道:“那你回来做什么?只是看看我的担心够不够?”
一直回荡在青晴心底的悲流这时再也盘涡不住,‘啪’地将面纱摘落,露出那骇人的皮肤,道:“你想要我怎么样?这样就可以了?把自己的丑时刻地展现在人面前,丝毫都不掩饰?要我接受?我告诉你,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我为什么要接受,不属于我的我为什么要接受?黎源,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即使‘爱’也不能!”
她戴上面纱从他房间冲出去,她的情感一直被理智控制得很好,但是没有想到它还是这么轻易地崩溃了。她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果果,窦铜,都站在门外,同时还有另外三人。青晴看到他们,被烙的惨烈感,更加清晰新鲜,就象前一秒钟发生过的事。
第九十二章 凶手
门外除了窦铜,果果,还有程荃,杨华,程小妹三人。程荃一双大骨眼珠子一见青晴,声色俱厉地喝程小妹:“跪下,蠢货!你看看你闯了什么祸?你对青姑娘都做了些什么?你简直该死。”
程小妹被五花大绑,乖乖地跪下,嘴被破布堵着,喉咙里有呜呜的声音。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头发蓬乱,沾着许多草沫子,脸污浊不堪。
程荃向青晴讪笑道:“青姑娘,这丫头疯魔,自她伤你的那天起,我就把她关在柴棚里,犯下这样的弥天大罪,罪不可恕,青姑娘,要打要杀我今天把她就交给你了,虽然他哥哥去得早,交给我顾管,她又是孩子的姑姑,但是她对青姑娘犯下这样的大罪,我也不能袒护她了。怎么样处置随你们,我绝无怨言,实话跟你说,这丫头该死!”
程小妹一听说死,别的她不懂,死她知道,就象她哥哥那样,躺在那里再也起不来了,而且浑身是血。
她拼命地在地下打着扑棱,眼泪都吓出来了,并且巨烈地摇头,只见她身底下流出一滩水来,原来她吓得尿了裤子。青晴就站在门槛外。始终没发一言。大家都瞅着程小妹在地下闹。
程荃喝道:“你还不老实的,只要你乖乖的,便让你死得好受些,不然折磨死你。”程小妹如被围攻的小老鼠一般,一脸的惊惧,瑟瑟发抖。但果然不再闹了。
杨华看青晴时,那种朦胧之美,竟有点让他忘了她受伤的事实,反而刺激着他,想揭开她的面纱。看看藏在后面的脸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怎么也不大相信,他心中的女神就这么被毁了。
他看事情只看表面,从来不去细究。所以他还在为青晴惋惜。他盯着她的面纱,只是叹气。程荃听到他的叹息,心里是得意。
他们只等着青晴说话。青晴从来没想过杀程小妹,虽然在崩溃的时候真想将她千刀万剐,但也不过是一时之气。
她毕竟是个心智不全的傻孩子,她想让果果给程小妹解开绑绳。其实,黎源在问果果的时候,果果之所以不说。也是怕黎源盛怒之下杀了程小妹,她的想法跟青青一样。她需要有人看管。但罪不至死。
窦铜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他观程小妹虽然可恨,但顶多打她一顿,看押起来也就是了。众人都是这般想法。
其实大家都在等一个人在发号施令,这个人就是在屋里喝酒的黎源。黎源一直听着根本没有喝酒。这时,他走到青晴的身后。青晴其实穿的是一身紫衫,所以在夜里跟黑色没什么区别,腰间悬着赤练剑。
黎源到她身后。忽然就这么拦着她的纤腰将她搂住,旁若无人,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这忽然而来的亲热之举,众人又骇异,又觉得不好意思,特别是窦铜和果果两个少年,青晴虽然蒙着面纱,却羞得连耳朵都红了,恼道:“黎源你疯了,快放开我。”
众人都以为黎源与青晴在不合时宜地调情,没想他‘嗖’地一声拔出青晴腰间的赤练剑。
程荃见他拔剑,已吓得一颤,面如土色,黎源此时根本没有朝她走一步,而她却连退了好几步。黎源站在青晴身边,他抖着只有一寸一分的赤练剑,剑身轻颤,铮铮发响,柔软如蛇,银光闪耀。
他对程荃道:“照你那么说,晴儿的伤是这疯丫头的一时贪玩的无心之失?”程荃谨慎地点头。
黎源冷笑道:“那我该杀这丫头?”程荃一脸杀气地点头,道:“你快杀她,快杀她。”
黎源用剑尖将程小妹嘴中塞的破布一挑,程小妹使劲呼一口气,黎源问她:“你怕不怕死?”程小妹哇哇哭道:“我怕死,你别杀我,别杀我。”黎源将她头发削下一缕,她缩起脖子抖成一团。黎源问道:“谁让你烙青姑娘的?”
程小妹的泪水在泥污的脸上纵横,冲出一道道泪沟,她委屈地道:“是荃儿,”她叫程荃‘荃儿’是学钟相的叫法,程荃大喊道:“你胡说!别听她疯疯颠颠地胡说八道。”
黎源用剑指着她:“你住口。”杨华跃跃欲试地想上,被黎源用眼光一扫,便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程小妹对程荃哭道:“你骗人,你是大骗子,是你说过烙人更好玩的,你说要是往青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