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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燕很解风情,耐了一会,随着小石远去的口哨声到屋后的柳杉林子,月光在天空某处泄下,从针叶间漏一些进来,散地上一溜儿一溜儿地亮,在半明半暗中,小石看见米燕鼻子底下的红唇噘起,煞是动人,扑上去一口咬定,米燕疼得直往后倾,又叫不出声,只在喉间呜呜发些鼻音。待小石放嘴,米燕喷着唾沫星子骂:
“疼死,鬼!”
“哦。”小石反应过来,学电影注视米燕,慢慢俯下头,米燕仰起脸接住,互相吸吮起来,不觉将舌头伸进对方嘴里卷,嚅嚅几分钟过去,米燕坚持不住,收回嘴,抹抹嘴唇的唾液说:
“臭,口水臭。”
小石也颇为失望,说:“他们怎么那么有味道。”
“城市人嘴涂香油,口水香呢。”
“怎么单单接嘴。”
“有味道呢。”
“不来那个。”
“什么那个。”
小石不说,伸手去摸大腿丫,米燕扭身笑道:“猪,这种事好映出来你看的。”
小石手触到大腿丫,像机器按上开关,口水的臭味很快干了,不碍事的,堵着米燕耳朵说:“我要。”
“别,人看见。”
“鬼都在看电影呢。”
终究是扒裤子来劲,过后他们很快把城里人必不可少的接吻忽略了。
十三
从某天早晨开始,米燕胃里不适,感到被什么东西往上顶着,想呕吐又呕不出东西来。饭量是少了许多,看见油腻就发慌,空着肚子上山,头有点晕眼有些儿花,路、山坡和山坡上的黄牛,都虚虚的看不真切。回家呜呜地向母亲说:“我不舒服呢。”
“哪里?”
米燕摸摸心头、胃、肚子,一时却想不起究竟哪里不舒服,随便指指肚子说:“肚子。”
“怕是日头气受了,吞颗人丹。”
米燕一连吞了好几颗人丹,阴凉的蛮爽口,可肚子好几天还是一直往上顶,饭食照样不进。确实病了,她母亲料她是日头晒的,解除了她上山的任务,在家玩几天,等肚子好了再上山。
米燕在家闲着,偶而帮母亲料理些家务,日子过得比山里慢得多,日头停在一个地方不动,抬头恹恹地往山上望,总不见娃子们下来,山道弯弯,时断时续将山坡的苍翠割成两半。阳光落到山道上,黄色。看久了,有一个影子移动,一时上一时下一时左一时右,模模糊糊,不知去向。米燕想是小石呢,走去迎接,却是一棵树,她专注于那棵树,立太阳下呆呆的不禁强烈地思念,就像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太阳依旧停在原地,仰头阳光落进鼻孔,不知所措地打一个喷嚏,肚子一阵疼。
待太阳的光影自山脚缓缓往上爬,竟至于缩小为山头的几许金黄,一抹余辉从高高的山头上斜照下来,投到米燕焦躁的脸上,这时,穿过一层薄薄的光线,才见山坡上一队黄牛腆着大肚子,以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爬下,背后跟一群驮柴的娃子。米燕脸上的颜色不辩余辉抑是笑。牛渐渐地越走越大,她瞧见自家的母牛了,胃里一阵放松,得得上前去,喔喔喔地喊,小石掀动肩上的柴火,探出头来,看见米燕眼睛异常地亮,将整个黄昏照得也透亮透亮。
关上牛,米燕瞧准无人,一头扑进小石带汗味的胸脯,急不可耐地嗫嚅着:“想死了。”栏里的母牛看见,侧头伸出栏关,若有其事地朝他们嚼,似乎在说:不慌哪。
小石说:“肚子好些没有?”
“一样。”
“我来摸摸看”
正当小石为米燕摸肚子时,也许转角处有脚步响起,无奈只好分开,各自立牛栏前,把关上的栏关卸下再关。
进来的也许是米燕母亲,提一桶猪料,朝边上的猪槽里倒,一边说:“米燕,快些关上,吃饭了。”
“不想吃。”
“少吃点,快来。”
米燕不得不去吃饭了。
饭后很长一段时间,屋前屋后到处都是乘凉的人,更有娃子们捉迷藏东跑西跳,他们是无法找到一处地方亲热的。这问题不大,以前也如此,重要的是大家入室以后,米燕准时听见小石开门嘎吱的声音,这时她再要求出去乘凉,她妈就不允许了。
“别去,身体不好,再受凉气,你要命不要?”
“热啊。”
“困了就不热。”
米燕怕受凉气,不再强求,只无端地痛恨肚子不争气。再说她只是心里想得热切,那个来不来倒无所谓,甚至有点怕,肚子不舒服呢。躺床上实际比树林子里好些。静听屋外小石口哨呜呜地暗示,渴望变为内疚,觉着十分过意不去,辗转反侧地等小石进屋,才鼻子酸酸的睡去。
一段时间后,米燕肚子不治而愈,饭量正常了,只是尿尿的次数比以往多,不多久就得蹲一下,数量又不多,很麻烦。不过,能够上山夜里又可以自由乘凉,还是挺高兴的。
十四
娃子们上山,有时不走山道,赤身子沿溪涧爬,有水玩,又有石蛙捉,蛮乐的。石蛙这小东西,长着黑色的皮肤,样子极难看,夜里喜欢跳到岩背上鼓着两只蛙眼数星星,村人常点火把去捉。有石蛙的地点都有蛇,村人都说,这两种东西是神物,蛇是神的面,石蛙是神的鸡,鸡比面贵,人吃了很补的,但捉石蛙被蛇咬了也是常事。白天,石蛙一般躲水下的岩洞里,也有爬到山上乘凉的,不易捉到。娃子们不在乎捉到捉不到,有个东西捉捉就够开心了。
阿旺远远跑在前面,一路拣石子朝山上打,侥幸打只石蛙下来,没有也得丢块石子到水里,扑通一声,大喊石蛙跳下了。娃子们上当,急急去水里扳,也许石蛙藏石块下面呢。小石和米燕故意落在后头,不多久,就跟娃子们隔一个弯一个岗,看看娃子们远去,四下无人,心里恍惚得很,溜到山上,亲热一下,米燕远远听见娃子们扔石头的声音,紧张说:“快,快。”
然后,米燕又说:“肚子疼。”
小石没什么好回答:“很疼?”
“也不是很疼”
“我们也去捉石蛙吧。”小石想起娃群,快步去追,以免时间长了他们怀疑,示意米燕在后慢走,隔一段距离,表示他们并不在一起。
看见娃群的时候,小石装着认真寻找石蛙的样子,不看他们。阿旺坐上边的潭口喊:“快来,刚才一只石蛙跳潭里去。”
小石三步并二步跑去,娃子们一个一个望他,争着说:“真有一只石蛙跳下。”又做个手势:“那么大,没半斤也有八两。”
小石低头看潭,呈三角形,阳光被山挡在外面,潭水阴阴的,溪水自一角冲下,激起一圈一圈的水纹,看不见底。他兴奋起来,抓石子朝山上乱扔一气,好像要发泄什么。忽然山上一只东西跳下。“石蛙。”大家齐喊,小石越发地兴奋起来,就地劈一些枝叶,用石头压水源上,潭面随即平静了,底下的石子映上来,粒粒可数,石蛙伏在潭底清晰可见。他扔一粒石子下去,眼睛追随着石蛙窜进洞里。
小石解下腰间的刀鞘,准备去捉。这时,米燕也到了潭边,看小石解衣服,好像回忆起什么,眼睛不由亮了亮。小石看一下米燕,知道肚子还疼,这只石蛙非捉来补补给她身子不可,山里的水凉,先掬把水拍拍胸部,然后一头扎进水下,留两只脚掌在水面扑腾,就像鸭子钻进水里抓食物,不一会,潭水哗啦一声响,小石钻出水面,高举的手里捏着一只石蛙,娃子们水花般地笑起来,小石另一只手的手指伸入石蛙腹部,石蛙的前脚便紧紧抱住手指,小石说:“是公的。”
娃子们也争着拿手指来试,说:“是公的。”
米燕说:“你们怎么认出来的?”
阿旺看看米燕的胸部,哇地一声道:“这也不知道,摸摸它的胸部有没有奶子,不就知道了。”
娃子们又水花般地笑起来,然后询问石蛙给谁吃,当然是给米燕吃了,可是小石不能告诉娃子,笑笑说:“反正轮不到你们吃。”
米燕溜一眼小石,心领意会地笑一下,小石就老惦记着杀石蛙给米燕吃,这天早早地赶了牛群回家,大人还在田里劳作,正是杀石蛙给米燕吃的好时机,若让大人发现,盘问起来,怎么解释呢。小石赶紧杀了石蛙,关起门来,用红酒焖熟,偷偷地叫隔壁的米燕来吃,米燕看着碗里的石蛙,黑的皮,白的肉,说:
“我不敢吃,你自己吃。”
“快点吃,很补的。”
“我一个人不吃,要不我们一起吃。”
“你肚子疼,你吃。”小石焦急地看着米燕,又说:“吃了肚子就不疼了,快点吃,让大人发现,说我们偷吃,不好交待。”
“那么你尝一块,我再吃。”
小石只得尝一块,尔后看着米燕吃,一种自豪感在他心里膨胀起来,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了。
十五
米燕吃了石蛙后,肚子确实不疼了,但肚子却动起来,好像是有一只石蛙在肚子里窜来窜去。米燕发觉自己的肚子有东西在动,很是害怕,赶紧神色慌乱地找小石商量。米燕说:“我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小石说:“什么东西?”
“好像是我吃进去的石蛙。”
“鬼话。”
“真的,不信你来摸摸。”
小石就将手伸进米燕肚子里摸,米燕说:“不要乱摸,按住这儿,这儿刚才动了一动呢。”
果然,米燕的肚子是有东西在动,小石按住的手感到被肚子里的东西顶了一下。小石奇怪说,真有东西在动。真是不敢相信,小石又解开米燕的衣服,盯着肚子看了半天,可怎么也看不见肚子里在动的是什么东西,倒是把米燕弄得越发害怕起来,几乎想哭了。
小石说:“别害怕,可能是肠子在动呢。”
米燕说:“不是,我觉得是石蛙,它在里面跳来跳去。”
石蛙在村人的脑子里向来有几分神秘,小石也不可断定被米燕吃进肚子里的石蛙,就一定不在她的肚子里跳来跳去,这问题小石无法解决。米燕只得向母亲求救。
米燕母亲看了看肚子,又摸摸会动的部位,顿时脸色发白,好像见不得人似的,把米燕拖进房间,来不及审问,就自己先哭起来,米燕以为自己要死了,也跟着痛哭起来。
米燕母亲边抹眼泪边骂说:“你还有脸哭。”
米燕听得母亲口气不对,就止了哭,米燕母亲说:“你还想不想做人?”
米燕不懂是什么意思。
米燕母亲说:“你还想不想嫁出去?”
米燕还是不懂什么意思。
当母亲审问是谁作的孽,把她肚子弄大,米燕才明白在肚子动的是孩子,原来和小石那样是要生出孩子来的,孩子在肚子里实在是比石蛙在肚子里还可怕,明白了的米燕又害怕得痛哭起来。米燕母亲见女儿这等伤心,就忘了骂,倒是安慰起女儿来了。
米燕怀孕,也不只是米燕害怕,其实我也非常害怕,她一怀孕,我就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写了。米燕和小石是门外少年,我的意思是他们生活在社会和文明之外,譬如放牛的山上。而一旦怀孕,就得回到现实中来,而现实大家都说是冷酷的,至少也是世故的,事情就麻烦了,我就无法继续他们那种天真烂漫的性本能了。
亲爱的读者,为了躲避现实,我在小说最不该结束的时候停笔,实在是抱歉,如果你一定要求情节完整,我能否请你自己续写《门外少年》,你让米燕生下一个私生子,或者像城里的女性去流产,或者腆着大肚子出嫁,或者无可奈何去自杀,我都没意见。
谁的身体
作者:吴玄 中国作家网2004年6月17日
一
过客显然是一个成熟的网虫,在他看来,网络是一个比梦更遥远的地方,大概它就是天堂,起码它离天堂比较近,或许就十公里,相当于从中关村到西直门,乘公共汽车一小时内便可到达。所以当一条浮在空中的鱼想从杭州赶来,与他见面,过客谢绝了。
过客说,我们这样呆在网上,不是已经很好,见面就免了吧。
一条浮 在空中的鱼说,不能免,我想见你。
过客说,还是免了吧。
一条浮 在空中的鱼说,你不想见我?
过客说,我?你说的我;究竟指什么?
一条浮 在空中的鱼说,不要咬文嚼字好吗?我就是我,我想见你,我爱你。
过客说,我也爱你,可是我是谁?我是过客,过客是谁?过客是两个汉字。我就是两个汉字,我应该仰着脸对同样是汉字的一条浮 在空中的鱼说,我爱你。
一条浮 在空中的鱼说,你是谁?你是神经病。
也不见得过客就是神经病,也许过客是有道理的,哲学家们早就把人分成了两部分:肉体和灵魂。并且根据这种逻辑,人类又制造出了电脑,也分成两部分:硬件和软件。以前,过客对这种分法不甚了了。但电脑的诞生反过来强有力地证明了哲学家们是对的,是伟大的,人是分成肉体和灵魂两部分的。过客关了那个叫OICQ的聊天工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看见的是自己的下半身,一条浮 在空中的鱼想见的就是这具身体吧。可是过客对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迟钝,甚至相当陌生了。上卫生间小便的时候,过客握着自己的阳具,听着尿流冲进抽水马桶的哗哗声响,突然想起了诗人一指,这位名字也像阳具的诗人,正在竭力倡导下半身写作,一指说,听谓下半身写作,就是肉体的在场感,注意,甚至是肉体而不是身体,是下半身而不是整个身体。过客觉着一指说得很好,这样撒尿离写诗也就相去无几了。过客这样想着,就比撒尿更响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呢。李小妮在她自己的房间里问。
过客说,没笑什么。我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觉得很好笑。
真是神经病,你把我吵醒了。
李小妮的责备确实是带着睡意的,过客说,对不起。
过客刚才说了谎,他是被自己的谎言提醒,才转身照一照镜子的,他看见了他的上半身,上半身有头有脸,这个人其实叫傅生,过客只是他的网名,或者说是他灵魂的称呼。傅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一会,直至感到厌恶为止。
傅生在中关村的一家网站当程序员,这是时下最热门的职业之一,月薪8000元,在北京也是高薪阶层了,他应该是个成功人士,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叫作过客,大约是读过鲁迅的《过客》吧。那位鲁迅似的,约三四十岁,状态困顿倔强,眼光阴沉,沉须,乱发,黑色短衣裤皆破碎,赤足着破鞋,胁下挂一个口袋,支着等身的竹杖。这过客其实跟傅生毫无关系,傅生远不是这般沧桑,深刻,深刻得乞丐似的。傅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白领,虽然那白领因为长时间不洗,从脖子后面镶了一道黑边,不是百分之百的白领了,但那道黑边也只是说明他脏,并不能取消他是白领的资格。镶了黑边的白领下面是西装和革履,上面是脖子撑的一颗大脑袋。那脑袋长得很是幼稚,就像一颗婴儿的脑袋,刚刚从子宫里艰难地钻出来,脸以及额头都呈血红色,还皱巴巴的,头发也像婴儿的胎毛,稀稀的,脑门上尚且空着,而且表情也像婴儿,眼睛总是眯着的,似乎一点也不习惯子宫外面的世界的光亮。傅生一直不喜欢自家的这副尊容,由此也讨厌可以照见自己的镜子。如果身体不是生来如此,而是可以随便更换,他早换一副别样的了,比如过客的那样。其实,他的样子还是蛮有意思的,甚至是可爱的,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十分可爱,皱巴巴的脸上就像婴 儿一样无真无邪又不知所以。与他同住一屋的李小妮就很喜欢他的这副傻样。不止一次当着傅生的面恭维:你的脑袋好玩,抱着这样的一个脑袋就像抱着一个大头娃娃,肯定很好玩的。尽管是玩笑,但李小妮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等傅生从卫生间出来,李小妮又说,你把我吵醒了,你这个傻瓜。
李小妮把“傻瓜”这个词含在喉咙里,睡意朦胧地吐出来,听起来就很有点意味 ,傅生只得在他房门口停了一会,准备说点什么,但结果什么也没说,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傅生本来和一指合住一屋,是租的,二居室,月租2000元,就在圆明园对面,上班很近。一个月前,一指说,我的房间要让给一位女士住,你没意见吧。傅生说,没意见,当然没意见,不是你女朋友吧。一指含糊说,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不过,你想搞,也可以搞。然后李小妮就搬来了。李小妮搬家的过程是在傅生上班时完成的,傅生回来,一指房里住的已经是李小妮了。李小妮非常自然,见了傅生,笑咪咪说,你好,你就是一指说的傅生吧。傅生说是。李小妮说,以后就我和你同住一屋了。傅生说好。李小妮又多看了几眼傅生,随后笑咪咪地将目光集中在傅生的脑袋上,傅生被看得不自在,说,笑什么呀?李小妮干脆就弯了腰笑将起来。傅生又说笑什么呀?李小妮歇了气,说,对不起,我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就忍不住笑了。傅生想,她刚才看的是我的脑袋,我的脑袋还能使她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后来他才知道李小妮笑的其实就是因为他的脑袋好玩。傅生觉着这个李小妮真有意思,也陪她笑了一下。
傅生说,一指呢?一指搬哪儿去了?
李小妮说,我也不知道。
傅生说,他没帮你搬家?
李小妮说,帮了,搬完就走了。
傅生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