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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楼的ct室,我去给同事送夜宵,在走廊里的时候听见的。”
秦末末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声道谢后,顾不上脚疼就一蹦一蹦地向急诊大楼去了。
一楼的急诊室里病人人满为患,声音嘈杂所以他们没有听见。而那个护士在七楼听见了有人唱歌和说话,八成是因为声音渺远不太确定,说明声音是在一定距离之外发出的。
急诊大楼并不高,只有十二层。不在一楼,不在七楼……安静而又宽阔的练习场地,就只有天台了。
秦末末进了电梯后直接按了顶楼,电梯到达后,她直奔天台,果不其然,远远就听见了沧桑感十足的音乐。
遥遥看见一个人影在天台上随着音乐走来走去,隐隐还可以听到他在念着什么台词。
秦末末已经能确定找到人了。看起来,顾爷爷的衣服穿的很保暖,还带着个绒帽,秦末末放心了点。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顾意的手机拨通了顾盼的号码:“顾盼,我找到爷爷了。他在急诊大楼。具体情况你回来我们再说。”
挂了顾盼的电话后,想了想,她又从顾意的通讯录里找到了住院大楼的座机号码:“住院部吗?顾爷爷找到了,他在急诊大楼天台,他情况很好,我一会儿会带他回来的。如果你们看到顾意顾医生,麻烦转告他一下。”
挂了电话后,秦末末才慢慢走到天台上。脚踝处还有点钝痛,所以她的走路速度很慢,走到离顾鹤章几步开外的地方,她才停下,脆脆地喊了声:“顾爷爷。”
顾鹤章正沉浸在台词中,听到这一声喊,生生顿下,回过头疑惑地看秦末末:“末末,你怎么来了?”
秦末末故意垮着个脸:“顾爷爷啊,你可把我给急坏了!”
顾鹤章不解:“你……怎么了吗?”
“不仅是我,还有您的孙子顾医生和顾盼!您说都不说一声就从住院部跑了,这么晚还不回去,为了找您,我们都快把医院给整个儿翻过来了!”
秦末末佯装生气地坐到水泥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脚踝:“您一个人在这儿倒是清净了,我可惨了,刚刚扭了脚,现在还疼呢。”
“啊?我只是一个人在医院里闷的慌所以出去走走。刚刚看一大群老婆子在跳广场舞,太闹腾了,我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试试戏。”
顾鹤章就着秦末末的身边坐下,关切地问她:“你的腿严重吗?”
秦末末紧巴着眉头,煞有其事地说:“刚刚可疼了,现在好多了。”
“那……那就好。”
“顾爷爷,您无聊了可以打电话给顾医生他们呀,怎么就一个人出去了呢?”
“他们都忙……其实我也不是指着他们天天陪着我,我就是一个人闲不住,总是想找点事儿做。”
顾鹤章眺望着远方,目光里流露出掩饰不住地寂寥。
秦末末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特别的难受,她特别想说些什么话来宽慰一下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陪着顾鹤章一同静静地坐着。
过了一会儿,秦末末突然心血来潮:“顾爷爷,你刚刚表演的是什么剧本?这个配乐可真好听。”
提起了自己的行当,顾鹤章颇为自豪:“这个音乐是《康熙王朝》的主题曲,不过,我刚刚表演的是话剧《大汉王朝》的剧本,我演的老年汉武帝。”
“唉?”秦末末只觉得额角跳了跳,虽然不太适应这么跳跃性的内容,但还是很捧场的鼓掌,故作仰慕地说,“顾爷爷,我在天台外听到您刚刚演的那段特别好,超级有帝王范儿。您介不介意再表演一遍给我看?”
顾鹤章愣了一下:“你会看这个?”
秦末末一脸地真挚:“我可爱看话剧表演了,特别是这种带有历史厚重感的。”
顾鹤章乐了:“既然你喜欢,那我就再表演一遍给你看。”
背景音乐是从顾鹤章随身带的一个小音箱里发出的,他俯身调节了一下,把背景音乐调到了开头,开始激情饱满的演出。
秦末末坐在天台的水泥地上,背倚着水泥护栏,很投入地观看着顾老爷子的表演。并跟着他的表演适时地做出各种举动,诸如鼓掌,叫好,欢呼……一个人就撑起一整场观众的活儿。
有了秦末末的鼓励,顾鹤章也表演地更兴奋了。
两人亲切地互动着,等到顾鹤章一幕表演完,秦末末肃然起身,送给他长久的掌声。
顾鹤章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分明是在讨自己的开心。即使知道她是故意这么做的,但心中被认同和理解被关心和重视的感觉,还是令他感到动容。
他转身关掉了小音箱,对秦末末叹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秦末末自然欣喜地应下。她之前做那么多工夫,为的就是让顾老爷子心甘情愿地回病房吶。
秦末末扶着顾老爷子走到天台的入口处,突然停下了。
门口处有个黑漆漆的人影,待他们走近了些,那人影才从门后走出来,站在天台简陋的照明灯下。
灯光清清冷冷地扫过男子的脸庞,他的唇角微微抿着,看向两人的目光不似平日那般严肃,反而带了些温软。他轻轻地开口:“爷爷。”
顾鹤章亦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由衷地叹息了一声:“今天是我让你们担心了。”
爷孙俩沉默地对望,不知怎的,顾意感到眼眶一阵轻微的酸涩,那感觉几不可察,仍令他感到不适,他微微别开了头。
顾鹤章率先打破了沉默:“上头风大,走吧。”
说着抬起了自己没被秦末末搀着的另一只手臂,顾意会意地上前,小心地扶着他前行。
得知顾老爷子已经安然回到病房后,顾盼和方静媛去见了他一面,说了些关心的话,顾鹤章对两个孙子一视同仁,这天的态度都特别的平和。
因为宿舍的门禁已经到了,顾盼和方静媛也不打算回学校了,顾盼嚷着要去顾意家留宿,方静媛则在秦末末的公寓借宿。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时间已经将近凌晨,方静媛累的直发困,秦末末的肚子却没出息地响了。
顾意当即将钥匙递给顾盼:“这上面有我和她公寓的钥匙,你们先回去吧,我带她去吃点东西。”
顾盼讷讷地接过,半晌才反应过来:“等等,哥你怎么会有末末家的钥匙?”
但顾意已经带着秦末末上了车,扬长而去。
顾盼不甘地转向方静媛:“这也太奇怪了,你说是不是?”
方静媛嫌弃地瞥他一眼:“现在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老考试垫底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心全放在管闲事上了,妇女之友。”
顾盼淡定不能,两人吵吵嚷嚷地往小区走。
与顾盼两人相反的,顾意的车里却是一片沉默。
顾意专心致志地驾着车,目不斜视,秦末末好几次想发问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不敢!
但顾意的车似乎开的有点远了,秦末末忍不住问:“顾医生,我们这是去哪?”
顾意的车速骤然慢下来,车辆沿着硬路肩慢慢停下,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微侧过头似不理解地问:“秦末末,你为什么老喊我顾医生?”
“因为……你就是顾医生啊……”秦末末弱弱的开口,有点底气不足。
顾意却是被她的答案听的笑了,凑近她一些:“那你怎么不喊顾盼顾同学?”
“同……同学,这称呼不是很奇怪吗?”秦末末无措地捋了捋头发,“顾医生……你是介意我这么喊你吗?”
“医生是我的职业,上班时间我不介意你这么叫,不过上班以外的时间,还是叫名字吧,我首先得是我自己,然后才是你的医生。”
顾意一番话说的字正腔圆正儿八经,秦末末被唬住了。顾医生这么严肃的,是在和她讨论对他的称呼问题?
“可是,顾医生……”
“嗯?”
秦末末闭了闭眼,死就死吧:“好吧,顾、意。”
顾医生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发动车子。
“可是,顾医……额,顾意,在学校的时候怎么办?”
“该叫老师还是得叫老师。”
“那改称呼还有什么必要……”
“你说什么?”
“额,我说,改了称呼挺好,挺好。”
顾意唇边泛起浅浅笑意,饶有兴致:“怎么好了?”
秦末末为难地别过了脸,顺口诹的还真跟她问出处啊。在脑袋里胡乱组织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道:“嗯,改了称呼有助于我区分上班时的你、上课时的你还有……平时的你。”
顾意覆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一下,他低声道:“嗯,你知道就好。”
还真是这样?秦末末在心底打起了鼓,总觉得今天的顾医生有点奇怪。
“那么,顾医生,我们究竟是去哪儿啊?”
“吃东西。”
说着,顾意动作纯熟地打了一圈方向盘,将车子调了个头,正好停在对面一家小粥铺的门口。
进了粥铺后,秦末末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笼小笼包,顾意要了一碗纯豆浆。
秦末末有点不好意思:“顾医生你不饿啊?”
“我晚上没有吃东西的习惯。”
“那你为什么还送我到……”
“想谢谢你。”顾意回答的很干脆。
秦末末顿时瞠大了眼睛,她没有听错,顾医生在向她……道谢?!
受宠若惊的秦末末忙跟顾意推谦:“我也就是举手之劳,再说了,医院旁边就有吃的,我可以随便……”
“那些不卫生。”
好吧,这才是顾医生的本性嘛,太温和她都要不习惯了。
“还有……”
“咳咳,还有什么?”
“喊名字,再喊错扣素质分。”
秦末末在心中哀嚎,扣素质分难道是顾医生的癖好吗!她幽怨地开口:“顾、意。既然你允许我这么喊你的话,说明我们现在是平等身份的两个人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动不动就扣我分吶?”
顾意的心情不错,虽然还是面瘫脸,说的却是:“可以考虑。”
秦末末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老板娘就端上了粥和小笼包还有豆浆,秦末末馋虫大动,不客气地直往嘴里塞。吃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听到顾意说话。
“其实,晚上在天台,我很早就到了。”
秦末末怔了一下,将包子整个地咽下,喉间蓦地打了个嗝。
她有点窘迫,喉咙里干的很,但粥又太稠。正尴尬时,顾意端起跟前还未动过的豆浆递了过去,秦末末不假思索地喝了一大口,呼吸顿时顺畅了。
她不好意思地投去感激的目光,顾意却好像没看到,若无其事地端起豆浆微抿了一口。
他接着说:“我听到你和爷爷的交谈,那时候我觉得很惭愧,因为我对他的关心程度甚至不如你。他只是想要有个人能理解他,但我好像更擅长和他争吵……”
顾意的声音低低沉沉,听来很平静,秦末末却知道,这已经是他最感性的一次了。
顾医生难得感性一次,应该要好好配合他才是,但是她满脑子都是顾医生喝豆浆的画面怎么办?!那豆浆是她喝过的啊!还是顾医生递给她喝的啊!这……
不就间接接吻了、吗?
☆、34|5。6
“秦末末,你在听我说话吗?”
顾意清冷的声音将秦末末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糯糯地应:“嗯,在听。”
顾意目光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只见她的神情拘谨,无意识地抿了抿唇。
顾意了然,这是她紧张时下意识的小动作。或许是察觉自己太反常了,一时间又放温和了口吻:“没事,你吃你的。”
秦末末得了准儿,继续不声不响地往嘴里塞包子。
这一顿秦末末吃的有点食而无味,但好歹把肚子填饱了。回去的时候,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一路无言回到了小区。
到楼下时,5楼和6楼的灯光都已经暗了,秦末末琢磨着方静媛和顾盼都已经睡下了,便好心地问顾意:“你的钥匙给了顾盼,一会儿是不是进不了门了?”
顾意看她一眼,径直上了楼,扔给她一句笃定的回答:“不会。”
秦末末从后面追上去匆匆将他拦下,眼睛睁得老大:“等等,你该不会是想学顾盼上次那样砸门吧?”
女生讶异的口气听在顾意耳中有点逗趣,虽然他并不打算那么做,但莫名地想看看女生后续的反应,他站定步子,用事不关已的口吻模棱两可的答道:“和你有关吗?”并且附带一个凉薄的恰到好处的目光。
“我……”秦末末噎住了,脸一阵阵的发热,在昏黄的廊灯照射下,脸色带点微醺的酡红。
她细若蚊蝇地开口:“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像会那样做,但不那样的话,你就进不了门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仍是没说出重点。秦末末有点急,心一横硬着头皮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睡我那儿。上次你收留了我,这次……”
顾意明白了,秦末末这是在担心他露宿街头,所以要收留他?这也太可笑了。顾意轻轻扬唇,更多的感觉……却是因为她的想法,觉得心情大好。
虽然很呆,但似乎……也蛮可爱的。
但顾医生天生就是,想一套做一套。心中温柔的可以泛出水来,面上仍是十里寒冬。
顾意轻咳了一下:“秦末末,你想多了。”
秦末末不解地看着顾意越过她,走到家门口,继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大约两秒中后,她听到了隔着门传来的响亮电话铃声,不是那种悠扬的自定义手机铃声,而是那种只会“铃铃铃铃……”的老式电话座机专用铃声。这种铃声的特点就是,单一,且声儿大。就算是隔着一道防盗门,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秦末末想起来了,在顾医生家的客厅,就有这么一台座机。
果然,在刺耳的铃声连续2分钟的轰炸后,顾盼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来开门了。显然是从梦中被吵醒的。
他怨忿地对顾意说:“哥……你就不能打手机吗?打这电话也太不厚道了。”
顾意毫不在意:“对于连设8个手机闹铃上课仍迟到的人,这招显然最管用。而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顾盼欲哭无泪。
看了这么一出后,秦末末回自己家时,开门开的格外小心,生怕把方静媛给吵醒了。结果,当她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黑漆漆的客厅里,有一个人影在端坐着。
听到这边的声响,那个人转过来,语气幽怨:“我等你很久了。”
秦末末的魂差点给吓没了,一秒后,客厅电灯被打开,方静媛从沙发上站起来,人口普查似的:“上哪儿去了你,这么晚才回来。”
秦末末猛抚了抚胸口,前一刻被吓到的劲头一下子没缓过来,哭丧着脸说:“你怎么就一声不吭地坐那啊,也不开灯,要被你吓死了好吗。”
方静媛认真地回她:“我吭声了。”
是,突然发出那么句怨气十足的,还不如不吭声呢。秦末末很幽怨:“你怎么不睡觉呢?”
方静媛在口袋里找了找,摸出一个手机来递给她,无奈地说:“我想睡,也得他让啊。”
秦末末疑惑地接过,看到了一排的已接电话,名字都是“颜朗”。她惊惶地看向方静媛:“什么情况?”
“你手机不是关机了嘛,他不知道从谁那儿问来的我电话,非要找你。”
“找我?”
“是啊,我跟他说你有事出门去了,他就非守着,让你回来了给他打。每15分钟一个的频率……我本来还想拒接,他又说,如果我不把他的话传到,他就去找顾医生了。”
“啊哈?”这事儿跟顾医生又有什么关系?秦末末有点头疼,颜朗喜欢她她是知道的,但他以前看起来没这么难缠呐。
由于自己的手机没电,秦末末用方静媛的手机给颜朗回了个电话,只等待了两秒,那头就接了起来:“末末回来了吗?”
男子的声音说不出的着急和期待,秦末末顿了顿,用尽量平静的口吻回答:“颜朗,是我。”
颜朗的声音明显的松弛下来,带着点了却心事的如释重负:“末末,你到家了。”
“媛媛说你有事找我?”
“嗯,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秦末末掰着手指算了一下,第二天晚上没有课,刚好有空。遂低低地“嗯”了一声。
颜朗的声音明朗了一些:“一起吃个晚饭吧。上次连累你住院,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你不用那么在意的,是我自己的疏忽啦。”每每说起过敏,秦末末都是一阵心虚。
“末末,就当是给我个机会让我释放下自己的愧疚感吧。”
电话那头的颜朗,姿态放的出奇地低,秦末末推脱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只得含糊地应下。
电话挂了后,方静媛问她:“他找你做什么?”
秦末末为难地别了别嘴:“请我吃晚饭。”
方静媛顿时仰天长叹,无法理解地暴走了:“这不就是一个短信的事吗!”
“我也觉得奇怪,颜朗今天的情绪特别奇怪……”
方静媛无法忍受地揉揉自己的头发,丧着脸纠正她:“应该说,你身边的人都奇怪。”
“哪有?”
左右已经凌晨了,方静媛索性也不睡了,直接盘腿在沙发上坐下:“那好,秦末末,我们来谈谈钥匙的事情吧。”顾盼八卦的时候虽然方静媛无视了他,但作为秦末末的好友,对于这件事却是不可能不在意的。
“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下,为什么顾意会有你家的钥匙?”
秦末末窘迫地捂住脸,将自己几次丢钥匙后又把备用钥匙交给顾意的整个过程简略地陈述了一遍。
方静媛觉得自己的人生阅历简直要被秦末末刷新了,她头疼地揉搓了一下额角,侧着脑袋问她:“秦末末,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女生把家里钥匙给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秦末末答不上来,看着方静媛那怒气腾腾的样子也不敢答,只小声地说:“媛媛,你说的话和那会儿顾医生说的话一模一样诶。”
方静媛无奈地捂着眼睛,已经不想理她了。
“秦末末,我这么说吧,你对顾意,究竟有没有超脱师生和医患的感情?”
秦末末很努力地思考,然后很较真地问:“什么是……超脱师生和医患的感情?”
方静媛不说话了,径直走进秦末末的房间,半晌,一床被子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