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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泽熙低笑一声,还是回答她,“知道了。”
这下,黎安然冷哼一声,“又是这样?你至少也得说一句‘很感动’吧?每次我这么真心告白,你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难过。你伤害了我!”
“嗤……你再说下去,身后那个男人就要杀了我了。”
“身后?”
黎安然疑惑回头,看到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季优舫正站在那里,脸色十分不悦地看着他们。
她“哼”了声,“你干嘛偷听我们讲话?”
季优舫冷言回答,“这里是公众场合,是你们自己不避讳。而且,我没心情偷听你们说这些无聊的话。”
“什么无聊的话,季优舫,连你也嫌弃我!”
季优舫没有回答,而是走过去,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直接将她从黎泽熙的身上扒了下来,抱在怀里。
“我要是嫌弃你,现在就直接把你从窗口丢出去。还有,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和别人告白,就算这个人是你哥,也不行。我不希望有下次。”
“你怎么这么霸道。我在安慰我哥,你没看到嘛?!”
她胡乱挥舞着四肢,想从他身上下来。
季优珩皱着眉头,“你再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压墙上去。”
压墙上?
嗷……
黎安然瞬间变成羞涩小女孩,咬着手指,偷偷看了旁边的黎泽熙一眼。
黎泽熙高举双手,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转身往包厢的方向走去。
见他走了,黎安然才抬起头来对季优舫说,“快点,到底要不要压墙上?!”
季优舫:“……”
过了两天,黎泽熙回了黎家。
刚走到客厅,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苑水云和书小轩。
见走进来的是黎泽熙,苑水云脸上有着惊讶,但随即平复,站起身,对着他露出甜美的笑容,“阿泽,你回来啦。”
黎泽熙只微微点头,当做是打了招呼。
“你爸爸刚接了个电话,在书房呢。你等会儿他,他刚刚还念起你,说是你挺久没回来了,还想着叫你回来,大家伙儿吃顿饭。”
黎泽熙抿嘴一笑,“苑阿姨,”
他声音低沉,透着一股慑人的蛊惑力量。
“你大可不必这样客套,或者该说,不用花费精力在我身上。毕竟想达到你的目的,并不需要通过我。而且,你好像忘了,这是我家。虽然我一向不太喜欢回来,但我回自己家,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段话堵得苑水云面红耳赤,压根再说不出话来。
黎泽熙却像是说上瘾了,“你或许不知道,就算我妈在世的时候,我爸就不待见我,更别说我妈不在后,我还处处与他作对。所以,你下次要说谎之前,可能得先收集一下情报。抱歉,你可能是好意给我面子,但这样的举动让我不太顺心,我这人有话直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还有句话,想作为忠告说给你听。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因为他的话,苑水云的身体都僵硬了。十指交叉紧握,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刚打完电话走下楼的黎浩辉,听到了话的后半段,冷着脸。对黎泽熙呵斥了声,“混账!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黎泽熙转身看到一身西装的黎浩辉从楼梯上走下来,笑容依旧,眼神却更加冷傲。
“不想回来就不用回来,没人求着你!不用一回来,就胡说八道,搞得人心情不好。”
黎泽熙并没有被激怒,侧过身,面对着黎浩辉。
“爸,你何必这样说。我这不是听说你要再婚了,替你高兴,回来‘送祝福’的……不过,你再婚的对象是苑阿姨,这点还真是让我意外。你那么急着和我妈离婚,又故意逼死她,不是因为你一生挚爱的琳琳阿姨?”
“啊!”他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看我这记性。琳琳阿姨几个月前出车祸死了。噢,不对,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他们不是出车祸死的。不过这对你们来说应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想娶的琳琳阿姨不在了,所以你娶了从大学开始就一直迷恋你的苑阿姨?还是说,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将你们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因此,你才不得不娶她?”
黎浩辉再听不下去,走过去,挥起手掌,就要朝着黎泽熙的脸打去,却被黎泽熙抓住了手腕。
黎泽熙用力地甩开他的手腕,神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从小你就没多看我一眼,连打我都懒得,现在哪里来的好雅兴,才想到要教育一下你的儿子?但我可不是当初那个看到妈妈躲在房子里哭却手足无措的小孩了,你休想动我一根寒毛!”
虽然黎浩辉老当益壮,但毕竟不能和正值年少的黎泽熙比,被他用力一推,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站住。
红着脸,举着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
“还有,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很不幸,我也是一样。这次,我会回来,纯粹就是想把我妈接走,免得她以后要整天看到那些让她受伤害的人。不过,这样对你们也挺好。你们应该也不想,每天看到她。这样你们肯定会很不心安。”
说完后,他直接走到侧厅,将高柜台上韩晓晨的黑白遗照抱了下来。
重新走回客厅的时候,黎浩辉对着他大吼,“你个孽子,你做什么?!还不给我放回去!”
黎泽熙冷眼望着他,“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再装?”
再怎么说,当初韩晓晨会忽然病发也和自己有关,黎浩辉一直以来也是抱着愧疚的心情在祭拜她。
看着黎泽熙怀里韩晓晨的遗照,他心里的某个角落仍旧觉得愧疚。
“你要不要再婚,其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我的妈妈就只有一个,她死了。走之前,她就决定要放手,成全你,但她没有来得及离开你。现在,就由我带她离开,从此我妈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挖出真相。希望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他直接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书小轩马上跟着跑了出去,在铁门处追上了他,“黎泽熙!”
看到是书小轩,黎泽熙神色有些变化,停下脚步,望着她。
她抿了抿嘴唇,问他:“你说我爸爸和那个女人不是出车祸死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黎泽熙嘴角往左边歪笑,“我知道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他皱眉。
“我妈妈很在乎我的感受,只要我不同意,她肯定不会结婚的。”她有些胆怯地望着他。
因为从很久之前,心里就装着这个人,所以在他面前,她很容易失去自己原本的面目。
“呵……”
他抬眸看她,“我刚刚就说了,他们结不结婚,我不在乎,更不关心。”
他的神色冷漠得可怕,直勾勾地望着她,“建议你,以后要想和人谈判之前,最好先确定自己手里握着的筹码是不是对方想要的!”
他再不想理她,转身欲走,却听到她在身后喊,“那你想要的是什么?时光念吗?”
他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视线犹如冷箭般扫射过去。
“本来,你们小女生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多做干预。但奉劝你一句,最好别打小念的任何主意。否则,我不介意陪你玩玩。我这人不轻易生气,但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这一次,他没有再做停留,直接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上了车,绝尘而去。
那是第一次,书小轩看着黎泽熙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那本只是嫩芽的感情,在他的冷水浇灌下,几乎频临死亡。但结局并非如此简单。
若是没有他的那段话,她本打算安静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即使只有黑暗也无所谓,因为完全看不到希望又何必再奢望。
可是,那一刻,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在反复地问着自己,为什么时光念可以,我却不可以?
她想要走进他的心里。即便这是一种遥远的渴望也罢,是永无翻身的自我毁灭也好。
她想要试一试。
试一试,将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推开,再由自己填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完了,明天还是继续三更。
☆、Chapter 42 想要见你
《你的将来我奉陪到底》
文/羽飞飞
他将韩晓晨的遗像抱回公寓后,窝在沙发里呆坐了许久。
今天的很多话一直埋藏在他心里,他都没有勇气说出。因为知道妈妈那么深爱着爸爸,所以他尽可能地不想去伤害到妈妈所爱。
但是,黎浩辉将黎泽熙对于他那仅存的仁慈磨灭得一点不剩。
当初在别墅看到痛苦的时光念时,他都没有这么果断地想要和他断绝关系。
因为他认为黎浩辉再不爱韩晓晨,至少不该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所以他的理念里,总认为那个事件最后的凶手不该是他。
可现在,他要和那个被自己判定为凶手嫌疑犯的人结婚。若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要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
如果是黎浩辉深爱的关琳琳,黎泽熙还可以原谅,因为现在的他懂得了什么是爱。
爱就是身不由己,爱就是无法控制,爱从来都不能由自己来掌控来决定。
黎浩辉听了家里人的安排,娶了韩晓晨,但他的心里一直深爱着的人是关琳琳,所以他想要逃脱韩晓晨的束缚,去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
这样的事情,黎泽熙还可以原谅。
然而不是,逼韩晓晨和自己离婚,甚至于将她逼死,最后黎浩辉娶的人是苑水云。
那他的妈妈韩晓晨的死到底算什么?
一点意义也没有。
黎浩辉不该这么对他的妈妈。
寂静的黑暗房间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是《Skin On Skin 》伴奏带,绵延、柔情地响彻整个房间。
原本缩在被窝里的黎泽熙稍微挪了身,伸手抓来桌上的手机。看到上面是她的短信,我回来了。
他曾经对她说,等你回来。所以,她对他说,我回来了。
简爸将他们三人送到学校的宿舍楼下,帮着他们把行李都拿下车,又嘱咐了半响让他们要互相照顾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才终于上了车,往来时的路而去。
简锦豪有些哀怨地看着前方的宿舍楼,嘟嚷着,“妈的,又要回来背单词了。我的天啊!嗷……”
他正双手高举,一副“上天啊求你悲悯我吧”的样子,言如初挥手就往他的头顶猛地盖了下去。
惹得他抱住头嚎啕大叫,“言小初,你再打我,信不信我跟你绝交!我记不住单词,就是因为你老是盖我脑门,你不知道打多了,人会变笨啊!!!”
言如初抬眸,对他翻了个特别帅气的白眼,淡然回答,“本来就笨,不能再笨了。”
“你……”
时光念笑嘻嘻地去提自己的行李箱,“好了啦,快把东西搬回宿舍。待会同学们都回来了,又会很挤!”
听言,简锦豪对着言如初重重地“哼”了一声,伸手去拉时光年的行李箱,“小念,我帮你拿!”
“不用了,我就一个箱子而已。你快帮小初把那箱书抬上去,真搞不懂她就放假三天,带一箱书回去看得完吗?”
简锦豪不乐意,“哼!重死她活该!”
“废什么话,”言如初抬脚往简锦豪的屁股上踢去,“快搬上去!”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衰,遇到你这男人婆,恶棍!”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简锦豪还是走过去,扛起言如初的箱子,就要往宿舍楼道走去。
“小念……”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犹如天籁的声音。
三人同时回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黎泽熙。
他穿着一件灰色帽衫,头顶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只几天不见,他脸庞的轮廓像是变得更加棱角分明。
时光念怔怔望着他,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
她好似闻到了他身上异样的味道,站在那里的他,为何显得如此孤寂。
是扛着箱子的简锦豪率先开口。
他咬牙切齿地对黎泽熙说,“靠,你怎么又来找我们家小念?!我们才刚回来,你就知道!你是狗吗?”
言如初听言,额头冒黑线。
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黎泽熙没有回答,只缓缓走到时光念的面前。
时光念这才晃过神,问他,“你怎么来了?”
“现在有空吗?”他问。
她还没有回答,旁边的言如初就将她手里拉着的行李箱抢了过去,还用力将她往他的方向推去。
“有空。她闲得只有时间了!”
时光念冷不丁言如初这么一推,往前面踉跄了两步。
黎泽熙伸手抓着她的手腕,以防她跌倒。
见她站稳,转而笑着对言如初说,“我找她有事,先带她离开片刻。晚自习前送回来。”
言如初豪迈地回答,“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然后,黎泽熙就抓着她手腕的动作,将她拉着往外面走去。
时光念在心里嘀咕了声,当她是东西吗?
要征用她的时间,却唯独没有询问她的意见。
意识还在蔓延,身体却本能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学校大门,朝着他公寓的方向而去。
反应慢一拍的还有简锦豪。
当看着时光念的背影消失在树丛,他才气冲冲地跑上来。他怀里还抱着言如初的箱子,有些笨重。
“喂,言小初,你怎么能让小念和那家伙走。你到底什么意思?!”
言如初看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和他拌嘴,而是看着他的眼睛问,“简小豪,你和我一样喜欢小念,对不对?”
虽然简锦豪口口声声地说以后要娶时光念当媳妇,但这个年纪深刻说到感情的事情,还是带有年少的青涩。
他瘪嘴,没有回答,反问,“干嘛?”
言如初笑了笑,“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喜欢小念,都希望她能快乐。所以,她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我们都应该祝福她。”
简锦豪听言惊讶松手,箱子随即重重砸在他的脚踝上。
“嗷!”
疼得他抱着脚丫直喊疼。
他还不忘问言如初,“什么意思?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你是说我们家小念喜欢那个家伙?靠……你怎么不早说?!”
言如初耸耸肩,“只有你太笨,看不出来。小念只有在看到黎泽熙的时候,才真的像个女孩子,会害羞,会难过,会快乐地像只蝴蝶一样翩翩起舞。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陪着她,就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不正常的人。可是,我们一直治愈不了她封闭的心伤,只有黎泽熙可以。”
“靠!我们家小念本来就是正常人。难道听力奇特一点就不是正常人了?还有,黎泽熙是什么东西?!小念是我家媳妇,我才不用别人来治愈她!”简锦豪对言如初嘶吼着。
言如初无奈,“简小豪,你可以再喊大声一点,最好让全校的人都知道。还有小念是我家的!”
说毕,她拉着时光念的箱子,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简锦豪气冲冲地对着她背影喊,“喂,言小初,你给我说清楚,小念真的喜欢那个小白脸吗?呜呜呜,那我怎么办?!”
他抱起地上的箱子,往楼上跑去。
“喂喂喂!言小初,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怎么办?呜呜呜,我们家小媳妇,怎么就这么被拐跑了?!你把媳妇还给我!”
走出学校大门,往旁边的小巷子走进去的时候,时光念偷瞄了旁边人一眼,终究问,“你找我什么事?”
黎泽熙没有回头,专注地望着前方,口气淡然地回了句,“没事。”
“……”
她偷偷翻了个白眼。
所以,他这是闹得哪出?刚刚说找自己有事,现在又说没事,那到底是有事没事?
脑海里还在思考,手掌心忽然有了炙热的温度。
原本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往下滑落,牵住了她的手。
难道把她拉走,就是为了牵手?
牵手就牵手,那修长手指指腹一直磨蹭着她的手背是几个意思?
许是午后的缘故,小巷子里没有一人。
她随他拉着,一步一步地往他的公寓走去。感觉到他的不安定,她咬了咬唇,问他,“你怎么了?”
他终于转头去看她,黝黑如墨的眼睛望着她,很轻地说,“我今天有些难过。一定要见到你。”
没料到他会忽然说这样的话,时光念呆呆看了他三秒,随即低下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搞不清,他难过和一定要见到她有什么关系?
但想了想,又绕回问题的原点。
原来,他在难过。
所以,他的周身才会有那样低沉的气压。
如此想着,很快就到了他的公寓楼前。
因为要掏钥匙开门,他松开了她的手。她跟在他身后,等他开了铁门,走上二楼的走廊,然后再等他开房间的门。
他推门而入后,她也跟着走了进去。脚丫刚踏入房间,就被往前猛地一拉,撞入了他怀中。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冷,但她还是穿了棉毛衣外套,有些笨重地靠在他身上,随他紧紧地抱住自己。
她可以情绪地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无形的网,将他们两人都包裹住。
他伸手将她圈住,圈得更紧。
手掌在她后背上揉着,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肩膀上。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后,他的心才渐渐地平稳下来。
原本的难过,犹如蒸汽慢慢挥霍不见。
他的手掌慢慢地往上,压在她的脖子后面,将她的头用力地压在胸膛之上。
恨不得,恨不得就那样将她揉进心里。
永远藏在那里,谁也抢不走她。
她本惊得微微张着嘴,被他如此用力一压,不小心就含住了他开衫里的衣服。
她想挣扎,他却不允许。
然后,她就以特别尴尬的样子埋头在他怀中。
以至于最后他松开手时,感觉自己胸口有些微凉。垂眸一看,身上灰色棉衣胸口处有一片水泽侵湿后变成了更深的颜色。
他的双手本还搭在她肩上,此时用力一握。
惹得她懊恼脱口而出,“谁让你抱那么久。”
刚刚,她一动他就将她压得更紧,嘴里一直含着他的衣服,最终都湿透了。
这也不能怪她吧……
只稍片刻,她就更加懊恼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