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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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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瑶花靠在竹躺椅中。笑吟吟地道:“随时恭候。”

阎罗王望向昂然而立的小温侯和他身后四名家将,拱手道:“小侯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小温侯拱手还礼:“不敢言指教。罗先生,在下想请你看一样东西。”

他探手入怀,伸出来时,手中已托着一尊大如人手、青翠欲滴的玉石。

正是当日姬氏姐弟从圣泉峰偷走、拿去诱骗小温侯入局的那尊青苗玉!

阎罗王对这尊奇玉也早有耳闻,今日亲眼见到,不觉心神震动。

这尊玉石的翠色固然是上等,最难得的,还是其中玉液。

故老相传,都说其中玉液,有起死回生的奇效。

就阎罗王看来,起死回生固然太过离奇,不能尽信;但玉液必有奇效,却是无疑。

也许这世上只有他才能将青苗玉液的功效摸透弄清。

小温侯说道:“这尊青苗玉原是石清泉先生所有,后来转赠与在下。在下想以它为赌注,与罗先生一决胜负。百招之内,在下若是落败,这尊青苗玉便归罗先生所有;若是胜得一招半式,还请罗先生以来年春节大祭为赌约,与巫女祠一战,以保证春节大祭时只有胜者一方的信徒能够进入巫山县城。倘若战成平手,那我们就三日之后再战!罗先生意下如何?”

他身后众人相顾愕然。

在此之前小温侯从来没有显露出向阎罗王挑战的意思。

他提出的条件,看起来为的只不过是避免来年春节大祭时药王庙与巫女祠两方信徒的械斗,帮朱逢春这个巫山县令一个大忙。

但是梁氏兄弟与凤凰相视而笑。

梁氏兄弟嘀咕着道:“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小温什么时候也学会朝廷大老们那一套了!干脆就说是替某人完成楚阳台未竟之战,不是更爽快!”

姬瑶光呻吟一声捂住了额头。

他防范了又防范,小温侯还是睁着眼睛一头栽进了这个大坑。

姬瑶花叹口气,转过头向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也得替小温侯想想。他毕竟是朱逢春的朋友,怎么能够见死不救?”

姬瑶光轻哼了一声:“朱逢春也算是在官场中打过几年滚的人了,自保之术还是有的吧?何况信徒械斗这个历朝历代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他解决不了那是正常,就算出事,也不过让上司痛骂几句、升迁慢一点罢了,死不了的。”

姬瑶花别过头去不想再和他争辩。

心中却难免有些怔忡。

她该如何自处?

却原来算计他人时,自己难免也要受池鱼之殃。

阎罗王打量着小温侯:“楚阳台之战,姬瑶花也不过期望与甘净儿联手在我手底走过百招,不败便算胜;小侯爷却要独自接过百招,还想要赢得此局。小侯爷是否太过自信了呢?”

小温侯顺手将青苗玉又收回怀中:“罗先生口口声声称我‘小侯爷’,只怕动起手来也不会轻易忘记我的身份,多少会有些顾忌吧?自然比不得楚阳台之战时。罗先生只怕很难毫无保留地出手。相比之下,我的顾忌就要少得多。一消一长,罗先生大约不会再以为我在托大吧?”

姬瑶光低声说道:“小温侯以前与人动手时好像不会这样算计啊。瑶花,近墨者黑,你可将好好儿一个意气慷慨的小温侯给带得狡猾了。”

姬瑶花斜他一眼:“好像你和他相处的时间要比我多得多吧?”

阎罗王也觉得小温侯此种精心算计的行径与他原来所闻知的那个温侯颇不吻合,愕然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罗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十九、

阎罗王挥手示意诸道士都退得远远的,左鞭右锄,立定不动,等待小温侯先攻。

小温侯慢慢取下背负的双戟,注视着阎罗王,说道:“罗先生,你可要当心了——”

一语未完,已向阎罗王急冲过去,右手短戟借助急冲之势,率先攻向阎罗王的左手长鞭。

神农鞭长蛇般一圈圈卷起缠住了短戟,两人同时发力回夺,一时间竟相持不下。终究小温侯力大,大喝一声,右臂一扬,阎罗王只觉握鞭的左手虎口震痛,疾散去鞭上的真力,神农鞭软软地垂了下来。小温侯一个急旋,消去回夺之力,顺势伏身,左手短戟挥出,连勾带刺,挑向阎罗王的双腿。

这几式一气呵成,大有行云流水之势,姬瑶花悚然动容。

当初看小温侯与那金国将作大匠还有石头动手,固然是气势逼人,但举止之间,隐隐如绷紧了的弓弦一般,一招一式的联接之处,依稀有执拗不畅之意。

小温侯在这半年间,无论是武功还是为人,都有了一些变化,比以前添了几分圆融流动的气象了。

阎罗王疾退一步,药王锄横格,锄头别住了戟尖小枝,两人都反手一拧,又僵住了。

姬瑶光叹了口气:“原来阎罗王这柄药王锄的招式,其实是从戟法中变化而来。难怪得——”

难怪得两人的招式颇有相似之处,动辄僵持不下。

小温侯不退反进,顺着阎罗王夺锄之势,短戟向前急递,阎罗王向左侧跳开,药王锄滑至戟身,脱了出来,神农鞭随即抽向小温侯双足。

小温侯习于马战,下盘功夫,的确不像阎罗王这些习于步战的人那么灵动。

他连退数步让开鞭锋,双手一合,两枝短戟合为一枝方天长戟,连挑带打,阎罗王无法抢到小温侯近身之处攻他下盘,只能用长鞭对敌。

鞭路走柔,戟法走刚,本来说柔能克刚,但小温侯长戟翻飞,劲风刺面,神农鞭要化解他的攻势已经很吃力,更不用说反击了。

阎罗王暗自忖度,小温侯这种打法,极为耗力,虽然传闻小温侯天生神力、耐于久战,只怕传闻多有夸大,每有奉承之辞。

也许他应该只求守稳,耗得小温侯力弱之时再图反击。

计数的甘净儿和凤凰同时数出“八十九”。

小温侯的攻势毫未减弱,阎罗王的额上却已汗水涔涔。

阎罗王霍然一惊。若是再让小温侯这样打下去,只怕他很难在百招之内扳转攻守之势。

阎罗王大喝出锄,冒险以短击长,迫得小温侯的方天戟略略一滞,神农鞭立刻如蛇随棍缠上戟身,荡开长戟,药王锄随即勾向小温侯腰间。

小温侯突然双手一松,竟然放开长戟,左腿飞起,直蹬锄身,却是太祖长拳第四式“魁星踢斗”。

太祖长拳,相传为开国之君太祖赵匡胤所创,招式简洁易学,极是实用,普天之下,习练之人众多,禁军中更是列为士兵必习的拳术。阎罗王对此拳术,也是烂熟于心,一招一式,闭着眼也能拆解。

只是小温侯这一脚,大是迅猛,阎罗王不敢硬接,向后急退。

下一式本是“进步冲捶”,阎罗王正待起势拆解,小温侯却不再出拳,右手反握,手上一加力,自阎罗王缠绕的长鞭中抽回长戟,手腕一抖,戟尖旋转着自鞭圈中刺入,正中阎罗王的手背,虽然阎罗王及时后退,但手背上仍是被戟尖刺破,渗出血滴来。

甘净儿叹息着数出了“一百”。

阎罗王喘息着怔在那儿。

他居然输了。虽然只不过是手背擦破了一点皮,但毕竟是输了一招。

小温侯额上也见了汗滴,这隆冬季节,薄薄一层衣服,已见汗印。

他注视着阎罗王:“罗先生——”

但是话音才起,走过来似是要搀扶阎罗王的甘净儿蓦地里拔刀飞起,新月弯刀在正午的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白光,破空无声,斜斜划来。

姬瑶花却已在甘净儿跃起的一刹那挥袖舞出了缚仙索。

小温侯精力已疲,但不战而逃却非他所愿,正待横戟格挡,缚仙索缠住了他的右臂,姬瑶花叱喝道:“快回来!”

小温侯心中一热,改变了主意,顺着缚仙索回收之力向后急退。

甘净儿的新月刀扑了一个空,刀气所及,小温侯方才站立的石板裂为两半。

她这一刀,当真是贯注全力。

一刀不中,甘净儿立刻翻飞到阎罗王身边。

阎罗王才想开口说话,甘净儿手腕一翻,新月刀已斜斜架在了他颈上。

方才甘净儿突然偷袭小温侯,已是大出众人意料;现在她居然又挟持阎罗王,更是令所有人瞠目而视。

二十、

阎罗王一镇定下来,便瞪向姬瑶花。

其他诸人也首先想到:这是不是姬瑶花一手策划的?

但是不待阎罗王开口质问,姬瑶花已连连摆手:“罗师兄,别算到我头上。你要想想,一心要求驻颜灵药的净儿师妹,居然敢开罪罗师兄,必定是有另外一个人比罗师兄你更能满足她的愿望。我和瑶光可没有这个本事啊!”

阎罗王怔了片刻,蓦然醒悟:“甘净儿,那个人是韩起云,对不对?是韩起云指使你来暗算我的,是不是?”

甘净儿脸上歉意浓浓,弯刀却半点不曾宽松:“罗师兄,你别怪我。你看起来这么老,怎么能让我相信你的驻颜灵药当真管用?”

在场诸人,即使是药王庙的老小道士,闻得甘净儿这句话,都忍不住心中暗笑。

是啊,阎罗王看上去苍老如斯,怎么能够让别人相信他的驻颜之术?

姬瑶花望着甘净儿问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要得到驻颜灵药。这件事对你当真如此重要?重要到你不惜与我们这些人为敌?”

巫山十二弟子,彼此敌视,但还很少有人敢同时得罪一个以上的同门。

甘净儿轻叹一声:“当然重要。”

她难得有如此安静的表情,安静到近于哀伤:“我师父从来不告诉我她的年纪,不过我算得出,她今年是三十八岁。姬师姐,我告诉过你,我曾见过师父她卸妆后的样子,对不对?不但她眼角的皱纹看得清清楚楚,皮肤也慢慢失去了从前的润泽光洁。再精致的脂粉,也掩盖不住眼底出现的褐斑。唉,这两年,师父她每次看见我,好像都恨不能将我的皮肤剥下来换给她。其实她想换的又何止这一样?她的眼睛不再像从前那样黑白分明、晶莹剔透,仔细看上去,总会发现干涩之意;她的腰肢虽然纤细,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柔软、再也当不起‘软玉温香’这个评语。午夜梦回,她唤我说话时,呼出来的口气也不再清新如莲蕊……唉,她总说她的情郎们见到我后就会移情别恋,所以稍有疑心便要杀掉那些俊俏可爱的年轻人。其实她这又是何苦?总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像她一样。”

庭院中一片寂静。

良久,姬瑶花谨慎地问道:“甘师叔她现在——”

甘净儿的神情已经恢复正常,偏着头微微一笑:“师父最后一个情郎,是一位苏州才子,师父对他可着紧得很呢,我看师父她好像都有终老之意了。其实那位苏州才子见到我之后,也不过夸了一句‘这小姑娘生得俏’,师父她便受不住了。我看她真是疯了,居然为了这一句话就想杀掉我。我看大势不妙,便偷了她的新月刀跑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师父她说过,她宁可死了,也不愿让世人见到她老丑的样子。她现在正在变得又老又丑,我看她是再不会出来了。”

大家都噤声不语。

甘净儿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心惊。

甘净儿转过头望着阎罗王:“罗师兄,我本来是想来求你给我灵药的,可是见到你之后我非常失望。比起年纪和你差不多的韩师姐来,你可真是太老了。”

她不无神往地嫣然笑道:“见到韩师姐,我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真有如此奇妙的驻颜之术!她的眼睛仍旧明亮得像水晶,她的皮肤仍旧光洁得不见半丝皱纹,就像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那可不是靠胭脂水粉妆扮出来的。韩师姐的嘴唇仍旧润泽得有如我一般,虽然苍白了一点,不过配上她冷若霜雪的气质,真是太好不过了。罗师兄,你说我选择韩师姐来帮我,对不对?”

阎罗王的神色极是古怪,不答反问:“冷若霜雪,不见半丝皱纹——她一定从来不笑吧。”

甘净儿眼波流转:“罗师兄,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阎罗王的神情恍惚了一阵,忽而大笑道:“是,我关心这个干什么?”

甘净儿转向姬瑶花一行:“姬师姐,你们也不过是想让药王庙和巫女祠斗一阵、现在他们已经斗过一阵,药王庙已经败了。那么姬师姐是否可以放我离去?我可答应了韩师姐,要将阎罗王交到她手中的。”

姬瑶花盈盈一笑:“只要韩师姐能够让阎罗王发下号令、今年春节药王庙的信徒不得入城,只许在城外祭祀,以免两方信徒在城中械斗,我们自然是乐见其成了。”

甘净儿苦着脸道:“姬师姐,你这不是有意为难我吗?韩师姐身在何方,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只告诉我,将阎罗王送到巫女祠就行了。”

姬瑶花微笑:“净儿师妹得手的消息,只怕这会儿早就送到了巫女祠,韩师姐立刻便会赶来,再等一会儿也不妨吧?”

甘净儿的眼珠转了一转:“可是我要一直这么催动刀气制住罗师兄,很辛苦的。我怕我一个失手,新月刀又锋利得很,万一伤了罗师兄就不好了。”

姬瑶花脸上的笑意更浓:“净儿师妹若是想失手,早就失手了。如果净儿师妹没有罗师兄这个人质的拖累,我们这一群人,只怕联起手来也拦不住净儿师妹你吧。”

甘净儿只一怔,便叫起来:“你——”

但已迟了,阎罗王忽然大笑着挥起药王锄击向甘净儿的小腹。

除了姬瑶光,其他人都讶然失声。阎罗王这一挣扎,可是不要命了?

但是甘净儿竟没有将刀锋勒下去,反而仓皇撤刀,一个倒翻躲开了阎罗王这一击。

饶是如此,阎罗王的脖子上仍是被刀气割出了一道血痕。

他恍若未觉,哈哈大笑着道:“甘净儿,韩起云是不是对你说过:我若死了,你就休想得到驻颜之术?”

甘净儿嘟起了嘴:“要不是姬师姐提醒你,你会想到这一点?难怪得韩师姐说你笨,好骗得很。”

她随即又转向姬瑶花:“姬师姐,我其实也在帮你们呀,干嘛要扯我后腿?”

姬瑶花一笑:“谁教你在楚阳台划我一刀?”

巫山弟子有仇必报的小心眼,天下知名;却原来不管是看起来意气慷慨有王者之风的阎罗王,还是看起来气宇开阔不似寻常女儿家的姬瑶花,都不例外。

小温侯不觉微微一笑。

甘净儿撇撇嘴:“那一刀能得手,我自己都有些意外,你这个人,向来千奇百怪,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划伤、好让姬公子从此恨我。我看呀,你是气不过方才我乘小温侯之危偷袭他,才要教训我的。”

梁氏兄弟相对偷笑,小温侯的神情则不免尴尬。

姬瑶花却若无其事地答道:“说到这儿我倒想问一问,你无缘无故偷袭小温侯,又有什么用意?”

甘净儿想了一会才说道:“我当时就是气不过啊。小温侯对姬师姐你真算得情深意重了,偏偏对我就像没看见一般。”她望向小温侯:“小侯爷,你可别见怪啊,我其实一点也不想伤害你,只是一时气愤才会向你出刀来着。”

梁氏兄弟“哈”地一声几乎笑出来,只是被脸上微红的小温侯瞪得将笑声硬咽了回去。

甘净儿慢慢向后退去,一边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我可打不过。留心着韩师姐要来找你们算帐呢!”

说话间她已退到一株古柏下,腰肢一拧,左手攀上古柏,盘绕而上,借助树枝遮掩着身形,滑向大殿之顶,显见得终究是害怕凤凰的穿云箭,不敢纵身飞掠。但那去势,瞬息百变,想来凤凰即便是想要射她一箭,也很难瞄准。

阎罗王突然高声说道:“甘净儿,韩起云的驻颜之术,是你练不成的!”

他这话也不无道理。韩起云的驻颜之术,只怕与她善驭毒虫、习于服用各色毒物大有关系。别人不明白其中奥妙,阎罗王却看得很清楚。

甘净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一怔,身形不由得一滞。

只这一滞之间,三枝穿云箭已呼啸而出。

甘净儿“哎呀”一声,躲过了两枝,第三枝正中她的左肩。

另三枝箭又已搭上射日弓。但是姬瑶花手中的缚仙索缠了过来,一边说道:“且由她去吧。

凤凰略一迟疑,转眼望见姬瑶光的紧张神色,心中已然明白。

即使甘净儿如此任性妄为、动辄拔刀伤人,他仍是心有不忍,不愿见到她中箭倒地。

凤凰引箭未发,慢慢地收了回去。

甘净儿咬紧了牙提气飞纵,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二十一、

药王庙所制的药膳,天下闻名,小温侯诸人还是头一次见识。端公说这是招待贵宾时才会让厨下做的一席菜。

但是除了姬瑶光,所有人都举箸难下。

虽然觉得,这未免也太糟蹋阎罗王的一片诚意了。

但要他们吃下这一盘盘色香味古怪之极的菜肴……

姬瑶花举着黄杨木酒杯,笑盈盈地道:“罗师兄,难得我们大家化敌为友,先让我敬师兄一杯。”

待得阎罗王喝下一杯,姬瑶花举杯欲饮之际,却又说道:“罗师兄,我一直很奇怪呢。你怎么知道韩师姐不会杀你?反正动手的是甘净儿又不是她,事后药王庙和松峦峰若来寻仇,她大可推到甘净儿身上去。”

阎罗王喟然叹道:“这件事迟早瞒不过你这双眼睛。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起云是我娘子。”

“哗”地一声,正在饮酒的姬瑶光一惊之下,一口酒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打翻了面前的碗盘。

原来还有他也算不到想不到的事情。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阎罗王接着说道:“药王庙和巫女祠,世代为敌,但是斗来斗去,我们两人反倒偷偷地结成了夫妻。但是……唉!”

姬瑶花笑道:“是不是你们两位各自接掌药王庙与巫女祠之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不得不反目成仇呢?”

阎罗王将酒杯重重一顿:“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就算药王庙与巫女祠世世为敌,信徒年年械斗,但是我们两人大权在握之后,要想化敌为友,又有何难哉!唉!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两人冒着被师父发现、落得生不如死的风险,偷偷相见的时候,反倒和美融洽;能够光明正大地来往时,却又难以相处。不管是我去找她,还是她来找我,到最后总是不欢而散,最后几次还闹得动了手,起云最后发下话来说,今生今世,我若不在春节大祭之时,当着两方信徒的面,跪着求她,她绝不回头!我一气之下,也发下了同样的誓言!”

姬瑶花笑吟吟地听着,心中忖度,不知他们两人反目,是不是因为,接掌药王庙和巫女祠后,各自都是一方之尊,受惯了信徒的顶礼膜拜,所以再不肯迁就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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